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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思危
于是他缓和了表情, “不用, 让那只鬼鬼祟祟的蝙蝠过来,背去他房间就行了。”
蹲在矮树丛后的阿福:“……”
阿福能怎么办?作为阶级地位底层的一只蝠,只能选择卑微屈从。
“哥, 你说她有什么目的?”谢翡琢磨着袁雅江的来意,“是为了公司吗,怎么现在才来?”
那几日, 网上对谢天润和袁雅江讨伐不休,自然也波及到了润江集团, 以至股票连续下跌, 不少好事者甚至开了盘口,下注接下来谢家会如何应对。
有猜谢家会推谢尧出来道歉的;也有猜谢家会送走谢尧, 并发声明追讨医院和谢尧小姨责任的;更有猜谢家会逼迫谢翡出面安抚大众情绪,或是以利益交换让谢翡公开说一句原谅。
然而谢家只接连宣布了几个项目应付股民,对于换子一事,他们既无行动, 也无表态。
“为了谢尧。”郁离很肯定地说。
“谢尧能有什么事?”谢翡困惑,“说起来, 哥你的妖力只能维持一个月,如今都快两个月了,他早好了吧?”
“好不了。”郁离淡声说:“舆论翻车导致信仰崩溃,同样会引起反噬。”
谢翡一惊:“那他还能康复吗?”
“等大众忘了他,影响减弱就能恢复。”郁离的温柔终究有限,见谢翡一直扯别的,渐渐就不耐烦了,“你老打听他干嘛?”
谢翡无辜地眨眨眼:“就好奇一下。”
“你居然还有心思好奇这些!”郁离不可置信。
谢翡面露茫然,咋了这是……
郁离微眯着眼细细观察谢翡,发现对方脸上没有害羞、没有扭捏、也没有忐忑不安、更没有心花怒放……一切表白过后可能会有的情绪通通都没有,完全不符合常理。
莫非是欲擒故纵?
或者,当时的谢翡情绪过于激动,因此应激性失忆了?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郁离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
“什么?”他刚刚说挺多的……
“就是……”郁离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但涉及到妖生大事,他还是忍着羞耻自行总结:“你说想让我做你男朋友——”
“我哪有说过?!”谢翡大惊失色。
郁离气结:“你还想翻脸赖账不成?”
谢翡被郁离笃定的态度搞得都不确定了,难道真说了?可任他怎么绞尽脑汁,“男朋友”三个字都未曾在记忆里出现过。
他眼珠子一转,指向阿福刚刚蹲守的角落:“你们听见我说了吗?”
矮树丛微微晃了晃,片刻后,缓缓冒出一人一鸟两颗脑袋——湘妃和银粟同时摇了摇头。
就说嘛……
谢翡不否认自己对郁离可能怀有那么一些超越界限的好感,否则被袁雅江问起时,他也不会保持沉默。但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初恋交代了吧?何况以郁离的脾气,要是发现他对待感情有一点糊弄,只怕会让他死无全尸。
谢翡试图解释,郁离却不给解释的机会,他已经气到爆炸!
“不、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得寸进尺!”郁离饱经风霜五千年的面皮终于挂不住了,自尊心遭受到暴风雨般的摧残,而他自己就是风眼,恨不能将所有目击者全部搅碎!
他面色铁青,满目羞愤,气到几乎自焚!
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颜面,郁离决定单方面宣布拒绝:“我、我是不可能答应做你男朋友的!”
一声磕巴地咆哮过后,郁离转身就走,在与湘妃和银粟平行时,他突然顿住脚步。
灯光打在他侧脸,斜看过去的眼睛射出一道死亡视线,也给两种不同的生物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湘妃:“……”
银粟:“……”
但郁离并未做什么,只是冷笑一声,消失在了庭院。
当天晚上,郁离一直不见踪影,谢翡则破天荒地失眠到凌晨三点。
次日醒来时,谢翡头晕脑胀,精神萎靡,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盘算着要如何让郁离消气,忽听“笃笃”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银粟在敲窗户。
谢翡推开窗放银粟进来:“宝贝早上好,有事吗?”
银粟“咕”了一声跳上窗台,闭上眼又睁开,睁开眼复又闭上。
谢翡思索一番,猜测:“袁雅江醒了?”
“咕咕。”
谢翡一笑,摸摸银粟的脑袋,“行,我去找她。”
等收拾好到了阿福房间,谢翡见袁雅江正端坐在沙发上,对方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洗掉,显露出眼下的乌青以及深深的法令纹,看上去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岁。
袁雅江听到动静看了过来,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她指着对面一张沙发:“坐。”
谢翡大大方方地坐下,随口客气了一句:“您要吃点儿东西吗?”
“不必。”袁雅江口气冷硬,“你和他的事,我不同意。”
谢翡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心中愈发为原主感到不值:“您的意见又能决定什么呢?袁女士,您生了儿子没有养他,这不怪您,因为您也是受害者。但您既然选择接他回家,就应该好好补偿他,可您是怎么做的?”
见袁雅江想要辩解,谢翡抢着继续:“您不信任他、用傲慢和冷漠伤害他,当着他的面把所有温情留给了那个占去他17年身份、抢走他17年父母的人,您觉得公平吗?”
“翡翡!”袁雅江勃然色,变唰地从沙发上站起:“你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不知道,我感觉不到。”谢翡不为所动,漠然开口:“就像我昨天曾说过的,在您儿子没有意识的那两个月,您和谢先生有去看过他吗?哪怕一眼?没有。从我苏醒那一刻起,您的儿子就已经消失了,现在的我,与你们不过是见过面的陌生人罢了。”
袁雅江心中剧痛,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她当然想去探望!怀胎十月的亲儿子盘桓在死亡边缘,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放得下心?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恨不得每天每夜都陪在谢翡身边,可她不敢,她害怕自己一去,就真的会和儿子永别。
外界都嘲笑她和天润糊涂,有个亲生孩子不宠,居然宠个养子。其实对养子好也无可厚非,毕竟养了17年,哪怕是猫猫狗狗也能养出感情,可偏心成这样就是愚蠢了。然而她和天润都是名校毕业,又在商场上历练多年,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无非是恐惧罢了。
谢尧太邪性了!
从小就是这样,但凡时常与他接触的人,对他好便万事顺遂,反之则霉运连连。一件件小事的积累,让他们坚信谢尧命里带福,因此格外宠他。但谢尧六岁那年,她和天润有计划拓展海外事业,不得已将儿子送去了她大哥家。结果两年间谢家的生意连连受挫,她大哥却攀上了贵人,混得风生水起。
一直到她将孩子接回家,生活才又归于平顺。
从那时候起,她就有些膈应了,只是谢尧是她的亲儿子,她总会待他好的,哪知却出了那样的意外……
一开始,她和天润甚至想过不接谢翡回家,只托人私下照顾,因为谢翡的身份和谢尧有着天然矛盾,或许就会被祸害了。但这种玄学上毫无根据的担忧,终究抵不过他们对亲生儿子的思念,抱着侥幸心理,两人还是去了福利院。
谢翡回家后,他们不敢过于亲近他,就怕引起谢尧的不满。哪知谢翡却是个硬脾气,时常和谢尧发生矛盾,他们也只能违心偏袒谢尧。
见谢翡一日日消沉,生活愈发不顺,她和天润如何不心疼,正着手安排送谢翡出国,人就出了意外。
那天晚上,她哭了整整一夜,天润也吸了一整晚的烟,除了后悔赶走谢翡,就只剩下畏怯。
以往,谢尧只是让人倒霉,可如今,他都能害命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曾出现、才会对谢尧隐瞒谢翡康复的消息、才会在知道谢翡偷跑后反而舒了口气。他们盼着谢翡能远离谢尧,哪怕代价是今后再不能光明正大地和亲儿子接触。
可当她从谢翡口中听见“陌生人”三个字时,袁雅江的心仍像破了个大洞,呼呼灌着冷风,冻得她浑身发抖。她脸色苍白,嚅嗫着说:“我、我们是有苦衷的……”
“我不知道你们的苦衷,只知道当你们的儿子很苦。”
谢翡感觉自己来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他起身要走,可袁雅江想到出发前谢尧的交代,对方要求一定要让谢翡公开在网上澄清,一定要安抚住舆论。她虽不明具体原因,却知道只要满足谢尧,现阶段面临的困局都会迎刃而解,而且讨好了谢尧对翡翡也有好处,便拦伸手阻拦:“你就不能帮帮你哥哥,只是澄清一下,很简单,不可以得罪他的!”
“澄清?”谢翡挑了挑眉:“为什么要澄清,哪件不是事实?”
见谢翡拉开门即将离开,袁雅江心慌不已,一把攥住谢翡的胳膊,口不择言地威胁:“如果你不答应,你、你这间客栈就别想开了!”
谢翡倏然一笑,正欲讥讽,就看见大清早抱着女儿出来遛弯的安明易,对方恰好经过阿福门前。
三人对视。
“安总?”袁雅江震惊不已,安明易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谢家在淮安确实算一方豪门,可与产业遍布全国的尚景国际相比却不值一提,近期,谢家正好有一个重要项目需要仰仗对方。
袁雅江神色数变,安明易同样很惊讶,却不动声色地问:“谢先生,是出了什么事吗?”
谢翡看了看袁雅江,又看了看安明易,瞬间明悟。他唇边笑意不散,别有用心地说:“安先生,这位女士威胁说要让我的客栈开不下去。”
安明易神色一肃,寒声开口:“谢夫人,你对我的甲方有什么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翠翠:有靠山感觉真好。
阿离:自闭。
——
评论总结:
1、傲娇高兴坏,没确定关系就出柜
2、渣陆终于解脱,改骂渣妈
3、河马先生和燕来笑出的鸡叫
以及某条中文八级阅读理解:难道陆尧(为了打尧字,我每次都要尧舜禹一遍)还和陆家有交易,比如说商业运作,靠的他的鱼气?
第32章
袁雅江走了。
只因安明易一声质问, 她就气焰全消,自觉离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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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第37节
临走前,她甚至还想在安明易面前和谢翡表现一番母慈子孝, 谢翡当然不会配合,只觉得可笑。
其实在与袁雅江的谈话中, 谢翡能感觉到对方对原主并非没有感情, 至少和小说中所描写的、以及原主记忆中的形象有些出入。或许真如袁雅江所说,她和谢天润都有苦衷, 而“苦衷”多半来自谢尧, 否则袁雅江也不会在情急之下喊出“不可以得罪他”。
谢翡很仔细地搜寻了原主的记忆, 发现这对夫妇也曾有过提示,可惜理由太过扯淡,而他们当时在原主心中已无信誉, 最终被原主嗤之以鼻孔。
但谢家有付出很多吗?作为父母,他们没有保护好原主,更别提为了原主尝试反抗, 至始至终,他们从未走出过舒适区, 哪怕是到了现在, 哪怕原主终于占了一次上风,他们仍想让原主做出牺牲。
归根结底, 不过自私二字。
他们对原主的感情,抵不过对钱权名利的欲望。
在对待儿女这件事上,谢家夫妇差安明易太多——霸总为了女儿,以最高的效率征得董事会同意, 度假酒店项目正式上马,各项筹备工作也相继展开。
“安总, 按照初步规划,您现在所处的这片区域,后期会被打造成一座樱花谷。”
夕宁村后山上,一行人围拢在几株光秃秃的樱花树下,其中有拿图纸的、拿文件的、拿电脑的、拿照相机的……甚至还有人扛着摄像器材。
此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展开一张图纸,态度恭敬地向安明易汇报。
而安明易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谢翡,另一个约莫二十来岁,金发碧眼,高鼻深目,漂亮得宛如北欧童话里的王子。
“aidan……”安明易突然开口。
“请叫我的中文名,谢谢。”金发男子微笑着抗议,中文口音十分标准。
“白焰。”安明易从善如流地改口:“梅岭、桂园、樱花谷的大概选址我都看过了,你之前承诺的亲子乐园在哪里?”
“还没想好。”白焰耸了耸肩,“项目还有很多手续没办好,你也太着急了。”
安明易略一沉默,“你知道,它很重要。”
“老同学,你已经提醒过很多遍了。”白焰横手搭在谢翡肩上,没骨头似地靠了过去,“翡翡能帮我作证,我每天都会上山寻找灵感,只可惜灵感暂时不想见我。”
谢翡假笑着拿开白焰的手,对这位外国友人老爱动手动脚的习惯实在无奈。
白焰便是安明易请来的酒店总设计师,国外长大,少年天才,因为跳级和安明易当了一年多的同学,不过26岁就已经拿遍了行业内各种有分量的奖项。他自月初来到客栈,至今住了半月有余,为人开朗,又是个中国通,和除了郁离之外的所有人都相处得很好,可就是过于“热情”了一点。
热情到……安明易第一次将他介绍给郁离时,他就试图搂郁离的腰,被洁身自好的妖霸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谢翡正打算说点儿什么,忽见一只猴子蹿到身前,与此同时,周围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来了!猴子又来了!快快快,把东西保护好!”
“大家聚过来把摄像机围在中间,可别让它们给抢了。”
“女生也站中间来,这群猴子色得很,小心被占便宜!”
……
谢翡眉心一跳,看向猴子的眼神多了一丝严厉,那猴子心虚地低下头,尾巴也耷拉下来,像个被罚站的孩子般可怜又无助。
“咦?今天怎么老实?”有人看出猴子没有攻击意图,不由好奇:“平时我们上山,不是一照面就开抢吗?”
“有谢老板在吧,你们没注意吗,平时只要谢老板跟我们一块儿,这些猴子就不出来。”
“那今天怎么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那猴子悄悄抬头,偷眼观察谢翡,见谢翡不像很生气的样子,它两只手便比划起来,接着指向了右侧一片树林。
“树林里有东西?”谢翡稍一琢磨,猜测。
猴子忙不迭点头,朝着树林的方向跑了几步,又回过头眼巴巴地瞅着谢翡。
“要我跟你走?”谢翡又问。
猴子伸出手,胡乱地一点,瞧着是让所有人都跟上的意思。
大伙儿虽然怕猴子,不免又有些好奇,不知是猴子发现了什么,还是又准备了一个陷阱?
犹豫不决之际,安明易询问了谢翡的意见,后者想了想说:“可以去看看,这些猴子调皮归调皮,但挺有灵性的。”
于是一部分人留下来看东西,另一部分人则跟着猴子进了树林。
山里路不好走,要建酒店还得先落实山路改造事宜,不过此刻一行人也只有你拉我,我扶你,艰难攀爬。他们在林间穿行了一个多小时,不少人都开始后悔,然而等来到一处山坳,迎接他们的却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
“……温泉?!”
随着猴子掀开一片枯黄的杂草从,众人便见到了一汪井口大小的水坑,水质清澈,正咕噜噜冒着泡,四周浮动着袅袅白雾。
有人好奇地试了试水温,估测应该有四十来度,不禁露出狂喜之色:“安总,应该是温泉眼!”
来的人里有地质专业人士,他们立刻探查了周围,发现好几块岩石都有断裂构造硅化物的特征,也就意味着这里很可能是一条地质断裂带,具备温泉形成所需的地质条件。但涉及到更具体的,还需要进行物理勘探和钻井勘探才能够判断。
众所周知,发现温泉对酒店来说意味着什么,因此就连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安明易都面带激动,心中暗道自家闺女真是个小福星。
谢翡自然更高兴了,他朝带路的猴子招了招手,猴子立刻跑了过来。
“是你找到的?”温泉多半成形不久,很有可能是受到灵力影响,否则早该被村民发现了。
猴子站得笔直,骄傲得就像只挺起小肚子的雀儿。
谢翡一把抱起猴子,“你真棒!”
猴子害羞地搂住他脖子,宛如小娇妻般将脑袋靠在他肩上。
有了这段插曲,众人下山时都有说有笑。
安明易等人急着回市里开会,而白焰也来了灵感,扯着谢翡飞快回了客栈。
此时前院里正热闹。
由于圣诞将至,谢翡打算做一些有节日氛围的布置,便请燕来在大堂正墙上画壁画。
燕来的水平自不必说,作画过程中吸引了不少住客围观,还有人借他画画的一幕当背景,疯狂拍照拍视频。
不过,似乎每个人都刻意绕开了凉亭,因为亭中正坐着个胡子大汉,目光森寒,浑身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肃杀气场。
谢翡和白焰分开,径直走了过去,“哥,陆先生到家了吗?”
陆熙平中午接到一通电话,只说有事要回家一趟,拜托谢翡帮着照顾一下虞锦城,便匆匆离开了。
“不知道。”郁离冷冰冰地回。
谢翡仿佛察觉不到他的冷意,挨着对方坐下,“哥,你猜我们刚刚在山上发现了什么?”
“不猜。”
谢翡偷偷挪动屁股,和郁离坐得更近一些,喜滋滋地宣布:“我们发现了温泉眼!”
“哦。”
“……”
谢翡暗暗为自己打气,再接再厉:“哥,明早我要去镇上赶早集,买点儿圣诞节的装饰品,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
“不去!”郁离猛地起身,冷着脸走了。
望着郁离的背影,谢翡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自从“男朋友”事件以后,郁离就对他爱答不理的,不过相对湘妃和银粟被频频找麻烦,他的待遇还算不错了。
而且,至少郁离现在愿意回他一两个字了,刚开始那几天,可是一声不吭的。
谢翡自我安慰一番,就见银粟飞来亭中。
眼下的银粟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早在数日前,它头顶的一挫毛就没了,宛如秃鹫,罪魁祸首当然是郁离。
谢翡饱含同情地将银粟抱在腿上,唉声叹气地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宝贝啊,从今往后就只有你我相依为命。”
银粟歪着秃顶的脑袋:“咕。”
刚刚折返回来的郁离:“……”
“哥,怎么了?”谢翡忙站起来,假装啥都没有说过。
郁离顿了顿,口气冷硬:“带上身份证,跟我去趟镇上。”
“做什么?”谢翡拿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五点了,他正想去做饭呢。
郁离的气压明显更低了,但好歹给了个解释:“阿福被抓去派出所了,离开村子他只能维持四个小时人形,你是老板,你去领人。”
谢翡大惊:“阿福哥犯了什么事?”
郁离似乎相当羞于启齿,隔了会儿才说:“有人举报他就是最近频频作案的暴露狂。”
谢翡:“………………”
近日村子里出了个暴露狂,总穿一件黑风衣,从暗处跳出来露鸟。受害者下到十一二岁的小学生,上到六七十岁的广场舞大妈,甚至还有个早起练篮球的高中少年……总归是不分年龄,不论性别。
然而暴露狂行动敏捷,对周边地形又熟悉,还专挑落单的人,因此一直都没有被抓住。
但,怎么可能会是阿福啊!
谢翡心急如焚,赶忙回房间拿身份证。
冬日的天黑得早,两人抵达派出所附近时已是华灯初上。
可还不等他们走到大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
“就是他!我见过!那个暴露狂喊他老板!”
“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聘用了一个变态,他们家开客栈的吧,也不知道那些客人有没有被骚扰,说不定房间里都装了针孔摄像头!”
“小小年纪识人不清,怕不是被变态骗了。”
“小子,赔钱!”
……
一群村民包围住谢翡,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吵闹声如同几百只苍蝇嗡嗡个不停。
谢翡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勉强笑了笑,直指关键:“赔什么钱?”
“当然是精神损失费,我妈心脏病都快给吓出来了!”喊话的是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一开口就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大哥您别着急,赔钱是应该的。”谢翡尽量心平气和,态度良好:“但我现在还不太了解具体情况,要不咱们先去派出所,如果真是我的员工做错了事,该怎么赔我就怎么赔。”
年轻人眼神微闪,他之所以领着亲戚邻居来拦人,无非是眼红客栈生意好想趁机讹一笔,怎么可能进了派出所再谈,那能赔几个钱?要不是怕被当做勒索,他都想上客栈门口闹了。
“你还想赖账?信不信我——啊!!!”年轻人上前揪住谢翡的衣领,气势汹汹地威胁,却被一旁的胡子大汉扭住了胳膊,疼得他当场惨叫连连。
这时,不知谁喊了句“打人了”,回过神的村民们一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谢翡既担心郁离下手太重真伤了人,又担心他被别人所伤,只能一边拉一边挡,加上村民中多半都是些大妈大爷,谢翡不敢下狠手,以至格外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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