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弯弯莫子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心月影
莫子谦冷笑,眼睛里讽刺浓浓,“儿子?跟别人合伙来蒙骗他的亲生父亲,这样的儿子我宁愿没有!”
qiángqiáng的眼睛里泪光闪动,头垂的低低的,嘴chún也咬的发了白。
莫子谦:“道歉,听到没有!是你害的林阿姨这个样子的,林阿姨为了你差点儿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害死了她!”
qiángqiáng半天才含着泪开口,“是她总是为难妈妈,我没有让她死,是她自己要自杀。”
“你还嘴硬!”
莫子谦的大巴掌扬了起来。
这时候,林雪曼喊了一声,“子谦!”
她半躺半卧在床上,经过莫子谦衣不解带的照顾,脸上已经初见血sè,此刻急忙开口:“别打孩子。大人的错,怎么能怪孩子?”
又一脸严肃偏偏还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虚弱向着我道:“林小姐,那天的事都是你和五少一手安排的,子谦都告诉我了,我真想不到,人心不古可以到这种程度,qiángqiáng跟着你,怎么能学好?”
林雪曼满眼的失望,又向着莫子谦道:
“子谦,qiángqiáng还这么小,他没有辩别好坏的能力,他的扶养权一定要拿回来,不然,这孩子就毁了。我受点儿伤不打紧,如果qiángqiáng的一生毁在他们手上,才真是可惜。”
圣母白莲花呀,圣母白莲花,我今天算是见到了什么叫圣母白莲花。
我那一刻也是气笑了,“林小姐的心xiōng真是像海一般开阔,对男朋友前任的孩子也可以好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佩服,不过你怕是不能如意了,qiángqiáng是不会跟着你们的。”
“qiángqiáng,我们走。”
我拉着qiángqiáng的手便要离开,林雪曼再次开口,“林笑,你自己怎么样不打紧,可你在毁了孩子你知不知道,子谦……啊……”
林雪曼忽然一声低叫,手捂着xiōng口倒下,莫子谦立刻变了脸sè,大步冲到床边,“雪曼,怎么了?”
“她气的我xiōng口疼,子谦,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她根本不配当你妻子,不配当你儿子的妈妈。”
莫子谦一连紧张将林雪曼扶住,伸手去抚挲她的xiōng口:“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别激动,乖,好好躺着,我去叫医生。”
莫子谦对着林雪曼时那种柔情满满,我从没有见过,在我一片呆怔的时候,他yīn沉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颀长身形已经大步出了病房。
我心底刷凉一片,越发觉得以前的时光,都是自己瞎了眼。
我牵着qiángqiáng的手离开了那家医院,可是一路上头疼的厉害。半路上,便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我把头伏在了方向盘上,呼吸好像都变的坚难无比了。
五少打了电话过来,我接听,声音有气无力,“喂?”
五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阵阵疲乏和无力让我伏在方向盘上,竟是没jīng神起来,“有点儿不舒服,你能来接我们一下吗?”
由内而外的深深不适感,让我根本挑不起jīng神开车,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或许睡醒了,这一切就都会忘掉了。
五少:“地址?”
“朝阳路上。”
我说完,便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qiángqiáng喊妈妈的声音,还有五少焦急的喊声:“林笑?林笑?”
我虚弱的抬起眼皮,看到不知何时已经赶来的五少,他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车子,正焦急地轻拍我的肩。
见我睁开眼睛,五少什么都没说,他伸臂抱起了我,将我抱出车子,又转个身,放到旁边他的车子里。
qiángqiáng也跟着过来了。五少把我的车子上了锁,然后载着我们离开。
“林笑,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他一边给车子掉头,一边担心地问我。
我却只是摇头,“让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五少目光沉沉,透着深深的担忧,但还是把车子开回了寓所,上楼的时候,我没让他抱,只让他扶着,一进家,便一头扎进了卧室里。
迷迷朦朦中,我听到五少在外面问qiángqiáng,刚刚发生了什么事,qiángqiáng把在莫子谦那里的事说了。五少半天都没说话。而我已沉沉地进入了类似睡眠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和jīng神会出现如此的反常状态,或许是人在qiáng烈的刺激过后,身体一种本能的防御吧!( )
莫弯弯莫子谦 第206章定婚
我醒来的时候,五少就坐在我身边,低头瞅着手机,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眉毛蹙的很紧。
我望过去的时候,他便将手机收了起来,“你醒了。”
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你一直坐在这里吗?”
从我躺下,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五少嗯了一声,一向漂亮璀灿的眼睛蕴进很深沉的颜sè。
“谢谢你。”我对着他心情复杂的开口。
五少微勾chún角,笑容中透出几分无奈,“客气什么,把我当外人?”
他站了起来,“你的车子我叫人开回来了,晚上给你们叫了外卖,估计过会儿就能送到。我先去处理点儿工作。”
他俯身过来,在我额头上印上一吻,“晚上见。”
五少走了,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很感谢有这么一个人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夜里十点钟,五少带着淡淡的酒气来叩门。
他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一进门便单膝跪在了地板上,“林笑,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带着我最诚挚的心,祈求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五少突如其来的求婚让我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你怎么了?”
这个求婚太过意外,让我一时之间不如如何应对。
五少用一双深切的眼睛望着我,“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林笑,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可是这太突然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跟莫子谦的婚姻,我已经伤痕累累,如果再急着跳入和五少的婚姻殿堂,我怕我再一次万劫不复,虽然五少对我以足够好,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五少:“我知道这个求婚太过突然,一年的考验期还没有过完,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在一起,林笑,你能懂我的心吗?”
“五少,我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面对如此情真意切的五少,我不知如何是好,快要哭了,“可是我真的好怕,我已经等同于经历过两次婚姻,我怕再失败一次,我便从此被打进地狱里,万劫不复。”
五少慢慢站了起来,他拿着花束的手轻捧了我的脸,娇艳的玫瑰花瓣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拂过,阵阵香气缭绕在鼻端。
五少眉眼越发深刻,“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也知道我现在怎么保证都没有用,可是如果你不给自己机会,怎么会知道你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找对了人呢?”
我垂下眉睫,我承认五少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真的不敢迈出那一步。
至少,现在是不敢的。
“五少,”
我忽然抬眼,眸子里锁进一抹异样的坚定,“我答应你,这辈子若嫁,我便嫁你,但是嫁期,我们延后好吗?”
未来的一切都具有那么高的不确定性,我真的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五少浅弯了chún角,手掌轻轻抚挲着我的脸颊,“看样子,我给你的安全感还是不够。也好,你既已答应,要嫁便嫁我,这已经是对我的一种肯定了不是吗?”
五少能这样想便好,我的眼睛里不知何时藏进了泪光晶莹,我接过他手里的花,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印上一个吻,“谢谢。”
我转身去给玫瑰找安放的地方,qiángqiáng就站在卧室的门口,小手扒着门框,朝外望着,黑眼睛闪闪的,在我走过来的时候,他低声叫了一句:“妈妈。”
我扭头,qiángqiáng拼命压低着声音小手放在嘴边,“妈妈,你为什么不答应干爸爸呢?爸爸都要和他的新女朋友定婚了。”
我愣然,不解地望着qiángqiáng,qiángqiáng跑过来,“妈妈,你睡着的时候,佳期郁阿姨打过电话过来,是干爸接的,我听见他们说,说爸爸宣布要和他的新女朋友定婚了,爸爸会把普……”
qiángqiáng想了想,似乎忘了那个名字,半天才说:“普什么斯的一所别墅连带庄园送给他的新女朋友做定婚礼物。哦,还有香港的别……”
“qiángqiáng!”
五少忽然大步奔了过来,大手一把将qiángqiáng的小嘴给捂住了,“你在说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睡觉去!”
五少一把将小人儿给抄了起来,夹在肋下,便进屋去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qiángqiáng的话清晰地回响在我耳边,莫子谦好大手笔。普罗旺斯的庄园和别墅还有香港的那座半山别墅,都当作和林雪曼的订婚礼物。
而我和莫子谦这么多年的婚姻,分分合合,我又落下了什么?
我惊呆呆地站在那儿,像被人狠狠在头上敲了一棍,林笑啊林笑,你这些年,是瞎了眼吗?
五少从qiángqiáng的卧室里出来了,看到我呆呆愣愣地杵在那儿,目光担忧地唤了一声:“林笑?”
“谢谢你。”
我始知,五少突然向我求婚的用意,他只是想用他自己的求婚,来帮我换回面子。看,林笑不是没人要的。
五少轻叹了一口气,他走过来,双手握住我的肩,“我向你求婚,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没有莫子谦和林雪曼这件事,这个求婚我会等到一年满了之后,现在只不过提前了一点儿而已。你不要想些别的。”
“嗯……”
我眼含着泪光埋头进他的怀里。
我以为,莫子谦向林雪曼的求婚事件会就这么过去,没想到,却越演越烈,一些人开始对我展开了人身攻击。
他们说,为什么莫子谦和我两次结婚,都没有过什么实际性的表示,而对林氏千金,却是这么大手笔,那说明,在莫子谦的眼里,我就不值这个价。
一个福利院出身的小草根,哪里配得上莫子谦这样惊材艳艳的男子,当初莫子谦娶我,也就是填补情感上的空白,因为那段时间,他和陈丽嫣分手了。
后来,他和我复婚,也不过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而复婚后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莫子谦已经看透了我的为人,自私、狭隘、偏袒自己的孩子,虐待丈夫前任的女儿。
所以,莫子谦和我离婚了。
林雪曼是一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她用自己的贤淑、聪慧,善良、大度,照顾着莫子谦和前任的女儿,而莫子谦也是极爱林雪曼的,所以,一个定婚而已,莫子谦已经付出了亿万的身家。
那是因为林雪曼值的。( )
莫弯弯莫子谦 第207章
一时之间,莫子谦和林雪曼的定婚事件,竟然将我这个已经过气的前任推上了风口浪尖。
就连和律所合作的客户单位里面,也是流言四起。
网络上有莫子谦和林雪曼定婚的完整视频,视频里,莫子谦深情款款,而林雪曼笑语嫣然,两人面对着记者和镜头,伉俪情深,互表爱意,和今后定不负彼此的决心。
有记者问莫子谦:“为什么和前任两次结婚,都不曾送过她什么,和林小姐定婚,却这么大手笔呢?是不是因为,在你心目里,林小姐才是那个真爱。”
莫子谦:“雪曼温柔贤惠,从没有嫌弃过我的孩子们,还帮我照顾女儿,这样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珍惜呢?”
记者又问林雪曼,“林小姐,有媒体拍到,您经常陪着莫先生和第一任生的女儿思思玩耍,给她买衣物玩具,还接送她上yòu儿园,而那位思思小姐,就是因为莫先生的前任林笑女士与思思小姐水火不容,思思小姐才会被莫先生忍痛送到寄宿yòu儿园去的。您能谈谈,您是怎么维持和思思小姐的关系,怎么处理准后母与继女的关系的呢?”
林雪曼微笑,俏脸上洋溢着一份深深的自豪,“都说将心比心,其实之于孩子也同样适用。
你对这个孩子好,孩子自然也会对你好,你若是处处排斥她,孩子自然也会跟你生份,我做人的原则就是,善待丈夫的孩子。
我善待孩子,孩子自然跟我也处得好,仅此而已。”
林雪曼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已经将我定在了虐待前夫孩子的耻辱柱上。
“这个绿茶裱”,这是佳郁送给林雪曼的话。
我去客户单位办事的时候,那里的员工对着我交头接耳,网络上除了莫子谦和林雪曼的定婚视频,还配发了我的照片。
所以,这所城市,但凡关注莫子谦和林雪曼定婚事件的人,无不认得我这张脸。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林雪曼值得莫子谦的负出,而我林笑不值得,我林笑虐待前夫的女儿,bī迫前夫将年yòu儿的女儿送去寄宿学校。而林雪曼却用自己的温柔贤淑,包容接纳着未婚夫的女儿,是个男人,都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一时之间,我走到哪里,异样的眼光便伴随到哪里,我根本躲都躲不掉,那段时间,我心烦气躁,整个人迅速消瘦。
这天,我出外办事的时候,又听到了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看,就是她,莫子谦的前任,我们公司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来处理法务,我们应该集体签名找老板,终止与他们律所的合作。”
我冷冷地看着这些人,正要说话,却听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近似慵懒地响起,“吵吵什么呢?公司跟哪家律所合作,是公司高层决定的事,你们若想更换律所可以,先把自己整到高层上去,明白?”
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的眼前,出现了蓝珂的身影。
“蓝少。”
那些刚才还恨不得把我赶出去的员工们都露出战战兢兢的样子,纷纷四散,我看到蓝珂的这一刻才豁然发觉,这家新的合作单位竟然是蓝氏。
蓝珂看着我,摇摇头,“真是可怜,白白跟着人家那么多年,弄得自己又作牢,又净身出户的,还给人家生了个儿子,到头来,弄的自己一无是处。”
“哎,”蓝珂摇头叹气,“也不知道你这个颗脑袋是怎么长的,看着也不呆也不傻啊,怎么就那么笨呢?”
我严肃着神情,“蓝少有事吗?没事让开,别影响我工作。”
蓝珂:“成,我去外面等你。”
蓝珂说完就走了,这个不以工作为生的大少爷,一天到晚四处闲荡。
我和蓝氏这边的法务接了头,做好应做的工作,离开蓝氏大厦,正准备去取车子,蓝珂的路虎徐徐开过来,“嗨,人生的失败者,我带你去个地方,关于扬紫兰的,你去不去?”
蓝珂的话成功的将我的jīng神引了过去。
“什么地方?”
“扬紫兰住过的地方。”
“我去。”
蓝珂的路虎嗖的一下开走了,我取了车子,跟在他的路虎后面,向着城北方向驶去。
城北相较于我工作的城南地段,萧条了不止一点儿半点,政府大力发展的是城南,城北早就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越向北,越有一种荒凉的感觉,高楼大厦被七八十年代建筑的普通住宅取代,蓝珂的车子就在那些看起来十分老旧的住宅楼和坑洼不平的马路上穿行,路况越来越差,我的车子已经走不动了。
蓝珂的路虎却还在畅通无阻。
我打电话给他,“喂,你要带我去哪儿?”这样开下去,我的车子就报废了。
蓝珂的路虎远远地掉了个头,又朝我开了过来,到了近前时,降下车窗,向我道:“你上我车子。”
我眸光在这四下找了找,这地方似乎没有可供停车的地方,我若是把车子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停在马路边,被警察开了罚单,或者丢了那就麻烦了。
蓝珂:“就你那破车,还怕丢啊!”
我丢给他一记白眼,破车,几十万的奥迪好不好。
蓝珂:“行了行了,你这车若丢了,算我账上,总行了吧?”
我扑哧一笑,总算找到了这几天以来的乐点。
我把车子锁了,上了蓝珂的路虎。
蓝珂载着我继续往更北的地方去了。
又是拐拐绕绕有二十分钟之后,蓝珂的车子总算是停下了,他手向外一指,“看,就那座房子。”
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前是一排排低矮的平房,房顶的烟囱汩汩的冒着煤烟,不远处便是一个巨大的垃圾池,还有废品收购站。
蓝珂所指的那房子,位置到还算好,离垃圾池和废品收购站较远,院中种着一棵我叫不出名字的树,隔着围栏,能看到里面几盆已经开败了的菊花。
蓝珂已经下了车子,大步向着那户人家走过去。
他抬手啪啪叩了叩那铁栅门,“有人吗?”
“是谁?”
随着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老人看起来有八十岁的样子,手中拄着一支拐杖,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小伙子,你找谁啊?”
蓝珂:“大爷,跟您打听个人,您知道这里有一个叫扬紫兰的吗?”
“扬什么?”
老人耳朵似乎不太灵光。
蓝珂扬了声:“扬紫兰。”
老人摇头,“什么紫兰、留兰的,没听过。”
老人转身向屋里走,却又忽地拧眉回头,“你刚说什么?那人叫什么来着?”
蓝珂:“扬紫兰。”
老人凝神想了想,“这名字好像有点儿耳熟啊。”
蓝珂:“那您想起来是什么人没?”
老人拧着透着白霜的眉毛,想了半天才说:“这附近好像没有叫扬紫兰的,但几十年前倒是有一个。”
蓝珂向我投来颇为兴味的一眼,又转向老人道:“我们找的就是几十年前那个扬紫兰。您老人家知道她住在哪儿吗?我们是她亲戚,她在几十年前离家,一去未回,家里人一直都没有找到她。”
蓝珂撒了个谎。
老人皱紧霜白的眉毛,“那个扬紫兰嘛,以前就住在这里,诺,就是这所房子,”
老人指了指自己所住的地方,“那时我是她的房东,她租了我这里,一租是半年,搬进来的时候,还没看到她大肚子,这有一天,那肚子忽然就大起来了。再有一天,就听说她生了,在小诊所生的,孩子死了,她疯了。”
老人的话让我目瞪口呆,我又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扬紫兰。
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扬紫兰,扑朔迷离的一个个所谓真相,让我越发困惑不已。
从老人那里离开,我坐在蓝珂的车子上,思绪悠悠飘荡,想象着将近三十年前,一个孤身在外的年轻女人,在小诊所生下一个女孩儿,而后女孩儿死了,她疯了,那种人间惨剧,心里便不是滋味。
“我的车子!”回到我停车的地方,当我看到那白sè的奥迪车,四个车轱辘三个瘪了胎的情景,我又气又急大叫起来。
蓝珂拧着眉毛四个轱辘都瞧了一遍,摇着头,撇着嘴说:“这是人品问题,人品问题。”
“人品你个头啊!”我恼火地想踹蓝珂一脚。、
蓝珂只嘿嘿笑,就好像我的车胎被扎,这事把他给愉悦了似的,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我说哥们,我这儿有辆车子在城北,四个胎扎了三个,你找个车子过来给弄走。”
蓝珂打完电话,十分好笑地看着我,“行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这车子我保证,明天一早好好地给你送过去。”
我yīn了蓝珂一眼,跟着那人高大的身影又上了他的路虎。
车子驶入繁华路段的时候,正好华灯初上,巨型灯箱横在路口处,五彩霓虹映着那巨型灯箱,上面打出几行字:
“送给我最爱的人,林笑:认错了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认错了人后,不敢再往下走,我愿做你蓦然回首时,灯火阑珊处的那人,五少。”
“这少爷!”
蓝珂不可思议地说了一句。
于是,我便看到了那灯箱上的字。
我心神一阵恍惚,眼前恍然出现了,灯火阑珊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么亲切,那么暖心。
接下来所经过的路口,无一例外,都能看到这样的灯箱或者条符,蓝珂不可思议地撇嘴,“这少爷这戏做的太酸了吧?”
做戏吗?
决不是。
五少是通过这种方式向盲目的人们说明,我是识错了人,嫁错了人,并非是他们口中的不耻。
五少为了我,也是费尽了心思。
“你觉得很酸吗?”
我冷着声问。
蓝珂瞄了我一眼,“难道不酸?”
他以手指挠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话说,这少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酸的,看样子,女人真的可以改变男人……”
绿灯亮起,蓝珂将车子徐徐开动,却还是一副困惑不已的样子。
五少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加班吗?都这个点儿了,还不接qiángqiáng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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