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为名的世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猫千澄
当然了,白玺童对于自己不经大脑就说出来的傻话也是意识到了,但输人不输阵,她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沈先礼进行交涉。
沈先礼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等价交换,怎么样”
白玺童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故意伤人罪,我要跟你兑换离婚前的房屋居住权。也就是说,你住哪,我住哪。我可以不跟你住在同一房间,但必须同一个房子。直到离婚为止。”
“行,我答应。”白玺童干脆的同意了,因为她掐指一算,离婚可比重新领护照快多了,明天一早就去换绿本,忍他一个晚上就行。
但沈先礼岂会做亏本的买卖,紧接着就放出了杀手锏,“至于这重婚罪嘛,我就要要求离婚日期的定夺权。一年内,只有我说什么时候想离了,我们才能去办手续。”
&nbsf,沈、先、礼!”
白玺童炸毛了,这分明是霸王条款,难道他一直不想放过自己,那就要跟他共处一年吗这绝对不行!
沈先礼正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才提出来,他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白玺童乖乖上钩。
假装绅士的说,“你可以考虑一晚上再给我做答复。”
就这样,两人在没有任何家具的房子里分居两屋,倒是也都睡得酣畅。
连续睡了两晚地上的沈先礼一早起来托着老腰暗自心疼自己一秒,好好的沈宅山顶别墅不享受,非得跑来遭这份罪。
白玺童,我真是欠你的。
而白玺童还觉得不乐意呢,一边刷牙还一边在想怎么甩掉这个癞皮狗。
沈先礼一推厕所门就开了,恰巧白玺童在里面如厕。这可遂了沈先礼的意了,他玩心大发的就要拿手机拍她的上厕所照片。
好在厕所小,白玺童腿长,一个飞腿就把沈先礼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隔着门大喊“变态!你用厕所都不敲门吗!”
“谁知道你在里面,我还想问你呢,上厕所都不锁门吗!”
“我在我自己家上厕所为什么要锁门!”
“说的太好了,离婚之前,你的任何财产都是夫妻双方共有的。那么我请问你,我在自己家要上厕所,为什么要敲门!”
在唇枪舌战之间,白玺童已上完厕所,开门就对沈先礼继续发动攻击。
“好,在门上的事情扯平。你干嘛拿手机拍我上厕所照片,你变态啊!”
“我总得给自己下次跟你交易积累点素材吧。”这句话沈先礼说得倒是很小声,但还是被白玺童听到了。
“素材交易你还想在我这交易些什么你们沈家是不是跳蚤市场摆摊出身怎么竟想着物物交换这种事。”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交易个厕所优先使用权什么的。”
“你把手机拿来!快拿来!”白玺童一边揪着沈先礼的胳膊,一边蹦跳着抢手机。
而沈先礼一直强调自己没拍到,但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让白玺童检查,这更让白玺童觉得他的手机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在这时,白玺童的手机响了,是护照办理处的人打来的,说让她三天后去取新护照。
办证效率这么快倒是出乎白玺童的意料,她不免计从中来,扔下沈先礼,一溜小跑回到自己的卧室。
问护照办理处的人,“大姐我想问个问题,假如我在国内做了不好的事去了新加坡,那警察同志会去新加坡把我抓回来吗”
办证处大姐明显是憋了憋笑,好不容易才忍住,最后极有专业素养的说了句,“不会,除非是惊天大案。”
得到这个答案的白玺童就放心了,心想着大不了等三天之后就飞回新加坡了,什么重婚不重婚的,反正也没人抓她去。于是对沈先礼隔空大喊着答应他了。
却不知道这边沈先礼的手机也正收到谷从雪的微信:小沈总,护照管理处的安排已落实。
而远在遥远的东南亚,司远森一夜没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正揉着眼睛的嘉尔。
“儿子,我们回中国去找妈咪好不好”
第67章 你住哪,我住哪
第67章 你住哪,我住哪
白玺童认定自己还有三天就可以离开h市,离开沈先礼,感到无比快乐。
既然沈先礼那边摆明了不会轻易就跟她离婚,那么还不如不再跟他纠缠,反正横竖三天之后她拿到新护照就能飞回新加坡跟儿子团聚,大不了约定期限一年后再回来离了便是。
所以,在她大笔一挥跟沈先礼签好同居协议后,就要出门放飞自己,享受故乡的春日。
h市近郊有一处名为“镜水澜”的地方。
白玺童之前从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只是读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她坐在大巴车里看到高速路上有这个地名的指示牌。觉得名字好听,便记住了。
当她有想要郊游的想法时,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
装了一包饼干,一块巧克力,一瓶水和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东西后,她便上路了。
虽说是近郊,但因为镜水澜实在不怎么出名,白玺童连问了三辆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
正在白玺童一筹莫展的时候,她想起来可以用打车软件,她注明到达地点,那么接单的司机就一定是知道路线的。
于是她拿出手机下单,满心欢喜的等着,五分钟过去了,却迟迟没有人接单。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马自达停到她旁边,司机降下副驾驶的车窗。白玺童以为是叫来的车,就顺理成章的凑上去。
“师傅,您是接我单的车主吗”
她把头探进车窗一半,逆光的司机看不清脸,听声音感觉像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人。
对方操着有点浓重的口音,好像不大像本地人,只是他连声称自己就是白玺童订的车,她也就没多想坐进了车里。
车子启动,司机张口便问,“小姑娘,要去哪”
白玺童心想在叫车软件里明明写得一清二楚啊,怎么司机全然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可即使心里疑惑,还是回答了他,“镜水澜”。
“哦,镜水澜啊。好的。”
“师傅您知道镜水澜”白玺童有点意外还有点惊喜,这么多人,终于遇到一个知道地方的人吗
司机一只手拧开一瓶矿泉水,一边咚咚咚的喝起来,半瓶水下肚后,说,“知道啊,我老婆就是镜水澜的。”
真巧,居然让她遇到了轻车熟路的司机。可正在她窃喜的时候,手机弹出一个提示,显示说因为太久没有司机接单,她提出的订车单已失效。
司机用余光看到她在看手机上面的这条信息,赶忙解释。
“哦哦,这个软件啊,经常出毛病。上次也是,一对小两口做我的车去游乐场,在他们手机里显示已付款。我这边就一直转啊转啊的,我想着没事就走了,结果没到账我白白跑一趟。”
白玺童半信半疑,但车已经开在路上了,见司机如此笃定,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一路上司机的嘴就没停过,先是问她“小姑娘,你之前有没有去过镜水澜呀,那地方可美了。有湖有树林的。”
“没去过。”
“那怎么想起去那里了探亲”
白玺童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摇了摇头没说话。
在司机户口调查似的询问下,车子一转眼驶出了城。越来越见不到高楼林立,取而代之的是三三两两的小平房散落在道路两旁。而公路也换成了土道,一颠一颠的。
随着人越来越少,旁边也不见别的车经过,白玺童只觉得有点心慌,忐忑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好像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这时的车已经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晚。阳光逐渐收起锋芒,虽然天还是亮的,但不到一个小时内,估计就会全暗下来。
白玺童有点打退堂鼓,想了想决定改变主意。
“师傅,我们掉头回h市吧,镜水澜我先不去了。”
司机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的,大声训斥白玺童,“你这小姑娘,这不是玩人吗,我都开到这了,眼看就要到了,你说要回去,哪有你这样的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脚下一直没放松,猛踩油门,车只觉得比刚才更快了。
白玺童见情况不妙,明显这其中有诈,她于是更加坚定的要掉头,“师傅我给你三倍,不五倍的价钱,现在就回去。”
但司机依然不松口,还大吵大嚷的抬高下巴示意白玺童来看自己的油表。
“你看我现在即使想回去,剩这么点油也回不去了,肯定会扔半路。这样吧,前面有一个加油站,好歹让我加点油我们再回去吧。”
没有别的办法,白玺童只好默许司机的提议。
但又过了一个小时,始终没有遇到一个加油站。白玺童意识到可能有危险,但又不敢直接反抗,只能不动声色的想办法。
她从倒车镜看到后面有一辆inioper,便把手机调至手电筒模式,假装伸胳膊出去兜风,实则在照后车,希望能给他暗号,救自己。
太阳已经彻底下山,直到连余晖都不剩,像是白玺童的心一点一点感到绝望。
天色已晚,白玺童看不清后面车里的司机,更不知道他是真的没看到自己的求救信号,还是怕徒生事端不愿意出手搭救。
这时司机警觉的跟她说,“你把胳膊拿进来,不安全。”
她没辙,也不敢打草惊蛇只好听命,并不停的追问,“怎么还没有加油站。”
司机不回答,车内的沉默让空气更加冰冷。
一个急拐弯,车在一个小路岔道口拐了进去,驶进茂密的森林中,道路变得很狭窄,两旁的树木看不清样子,只是高耸入云黑压压的一片,树影让四周显得更阴森。
车,终于停了。
白玺童从包里摸出一面小镜子攥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她机警的观察着司机的一举一动,在他解开安全带的时候,趁其不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车门,一步跨出。
好在后面的inioper因为路窄不能超车,也跟着停下来。
她比小时候在运动会参加百米赛跑时还快的速度,冲向inioper,然后疯狂地敲打着车窗玻璃。后面是黑车司机已经在追她跑过来,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她一只手拉着紧锁的车门,终于在司机快要抓到她的时候,车门开了。
不管车里坐的人是男是女,是好人是歹徒,她想不了那么多了,这是她仅有的逃生机会。
于是她近乎于跳进车,关上车门的刹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搭救者,只用手捂住脸,不停的说着,“快走快走。”
但inioper不仅没有开动,反倒传来又一次关门声。
身边的男人从驾驶位下了车,揪住追上来的司机,重重的就是一拳招呼过去。白玺童尖叫着,想下去帮忙,却又因为害怕而迈不开腿,只是惊慌失措的叫着。
车外,两人撕打在一起,她只看得到他们的背影,直到男人把司机揍得起不来身,才放过他。
那一刻白玺童第一次见识什么叫英雄救美,感动得恨不得以身相许。
然而就在这时,男人走回inioper的车灯前,即便额头上有一点点血迹,也有一些因为混战而粘上的泥土,白玺童却清晰的看到了他的脸。
“沈先礼!”
怎么会是他
白玺童来不及思考沈先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只是她一见是他便下车,一个健步冲过去扶住他。
他一手捂着额头上的伤口,一手搭在白玺童的肩膀,她一下子成了人形拐,支撑着沈先礼高挑的身躯。
在他们回到车后,沈先礼也始终一言未发,定了定神,就发动车子开走了。留下黑车司机躺在血泊里咿咿呀呀。
然后沈先礼打了通了110,低沉的声音说,“在距离镜水澜将近3公里的岔路口,一辆黑车司机欲对女乘客图谋不轨,已被我制服,你们速来。”
这也许是沈先礼在白玺童心里最光辉的时刻,惩恶扬善,像是漫威电影里的英雄般,在危难时挺身而出。
白玺童第一次冒星星眼,觉得沈先礼,真他妈帅。
只是在这边车里一片和谐,紫气东来之色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在刚刚浴血奋战的战场,倒地不起的黑车司机也拨通了110。
他说的是,“警察同志啊,你可快来救救我吧,一个乘客坐车不给钱,她同伙还给我打伤!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看样子,他们今晚是回不去h市了,但沈先礼在身边,白玺童就觉得有了安全感。
一刻钟后,根据车里的导航显示,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镜水澜。村里路灯稀少,到了天黑连个人影都没有,顺着灯光终于被他们找到一间民宿。
沈先礼让白玺童现在车里等着,自己前去敲门询问。
来开门的是一个约么七十岁的老奶奶,她披着一件薄毛衣来开门,眼睛有些不太灵光似的,见有来人还特意戴了副老花镜。
看着沈先礼流着血的脸,又害怕又担心的问,“小伙子,你这是……”
“老奶奶,您这有房间吗我们想住店。”
“嗯……有,有,你快进来吧。这是怎么了啊孩子。”一面迎沈先礼进门,一面喊着她女儿,“大春啊,快出来,拿医药箱!快!”
经过半晌的折腾,沈先礼和白玺童终于回到房间,房子虽然老旧但一尘不染,还有好闻的檀香。
见沈先礼平静些了,白玺童这才问他,“你怎么会跟来”
“我们说好了的,你住哪,我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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