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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为名的世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猫千澄

    明明没戴表,沈先礼却好像能听到钟表指针滴答滴答的声音,这度日如年的夜晚要等到什么时候是头。

    地上的司远森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正当沈先礼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隔壁的门响,司远森却像是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一个健步就飞出去。剩下沈先礼在床上咬牙切齿,怪自己轻敌贻误了战机。

    好在司远森出去没和白玺童说几句话就回来了,知道了嘉尔睡得很好他也就放下心,本来还担心认床的嘉尔会不会睡不习惯,这下他可以踏实的睡觉了。

    可沈先礼却错过了唯一一次能和白玺童碰面的机会,想必她也不会第二次起夜。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可虽说放弃,却好像错过了睡眠时间,辗转反侧半天也睡不着。

    想到司远森晚上在的话,只觉得胸口闷,有喝一大口冰凉的啤酒通透一下的冲动。

    反正也睡不着,与其在这里听司远森鼾声四起还不如月下独酌。

    沈先礼不喜欢喝啤酒,但好像白玺童近几年很喜欢,尤其是那种易拉罐装的,简直是一剂猛药,时常让她觉得好过瘾。

    于是家里的家具空空如也,冰箱里的啤酒却装了满格。沈先礼本来对啤酒还有些鄙视,但借酒消愁情急之下,也就不那么挑剔了。

    他想了想以啤酒的酒精浓度,想给自己灌晕,那怎么着没有一打也得十瓶吧。于是他胡乱抱在怀里一堆,也数不清个数,就抱去小院子了。

    月亮还是和几个小时那个团圆夜一样圆,并没有随着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而瞬间瘪掉。沈先礼心想,真是一个不会看眉眼高低的月亮。

    但他不知道正是这个不会看颜色的月亮,透过窗纱,亮亮的照进了白玺童的卧室,让她好奇于今晚的月色,拉开了窗帘,才看到他独自一人独酌无相亲。

    “干杯。”

    白玺童突然出现在一个人喝闷酒的沈先礼旁边,拎起一罐,轻轻碰了碰沈先礼的,一饮而尽。

    沈先礼没有问白玺童怎么还没睡,而是低头笑了笑,有仰头瞄了眼正圆的月亮,说了句,“这才像话。”

    好像醉酒的样子分很多种,有些人是痴痴的笑,有些人会倏倏的哭,有人话多,有人酣睡。而沈先礼和白玺童偏偏都是越喝越沉默的人,或者说也许只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才不知该从何说起。

    当一桌子都铺满空易拉罐的时候,白玺童已经不只是微醺的状态了,但仍意犹未尽,举着空瓶子也要往嘴里倒,没有酒出来,她还非说是因为没拉开。

    她执意要去冰箱里再多拿些来,但刚起身,就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不受控制,重重的摔在沈先礼身上。

    沈先礼把她扶好,撩了下她有些微乱的头发,“何苦喝这么多,早早睡觉多好。”

    “新婚之夜,至少来跟你喝个交杯吧。”

    白玺童从来没跟沈先礼表达过自己的真实情感,有可能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也不想面对。所以她给沈先礼个感觉,一直都是在应付,搪塞,和不得已。

    那个晚上,沈先礼很努力的想要记住这句话,想要让自己在清醒之后仍还能想起白玺童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感情,但那一桌的空易拉罐却没有放过他,及时再怎么拼命想,第二天还是会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早上,每个人都睡过头,日上三竿仍都处于呼呼大睡的状态。

    洛天凡许久没来看望白玺童,也惦记沈先礼,刚从外面出差回来就直奔水墨林苑。

    昨晚不知两个人喝完是怎么回去的,外面门倒确实是四敞大开。

    洛天凡顺利的进了屋子,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答,还以为是没人在。一打开卧室门却吓得大惊失色,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景。

    “少爷!”




第81章 对不起,把您当我儿子了
    第81章 对不起,把您当我儿子了

    只见房间里一张被子孤零零的被扔在地上,床上却是两个大活人!

    准确的说,是两个大活男人抱在一起!

    这简直太颠覆洛天凡的三观了,要说早年间沈先礼混迹在女人堆里,洛天凡什么没见过。但在怎么见过世面,也断然接受不能入眼沈先礼和司远森如此基情满满。

    正在洛天凡不知所措的卡在门缝里的时候,白玺童带着她那因为宿醉而得来的一身酒气和睡眼惺忪出现在他身后。

    “咦,洛叔,什么时候来的”她一边说一边努力的睁眼,顺带揉了揉那坨乱蓬蓬的头发。

    洛天凡上没有搞清楚里面到底什么状况,担心白玺童受不了这新欢旧爱私相授受的打击,遂第一时间挡住了白玺童的视线。

    但白玺童对这分用心良苦的爱护并不领情,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大摇大摆的晃荡进去,嘴里说着“叫他俩起床”。

    这下洛天凡就更满是问号了,怎么白玺童知道这件事

    但伴随着白玺童见到床上的惨状笑到满地打滚的时候,睡梦中的二人便也醒了。

    率先睁眼的是沈先礼。

    当他看到自己健硕的胳膊在拥抱着另一副结实的一米八的躯体的时候,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尤其是尚无意识的司远森还摸了摸他的头,ht!

    大概沈先礼人生中唯一一次可以用“屁滚尿流”这四个字形容的时刻莫过于此。

    最惨的是,就在他惊坐起之后,还看到房间里还有两个观众,一个笑到岔气瘫到地上,一个站在门边尴尬的攥紧了拐杖……

    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远森显然就比较好命了,因为他被这笑声吵醒的时候,沈先礼已经脱离他怀抱了,他只以为是大家在叫他们起床,根本没有想到任何暧昧的联想。

    甚至还亲切的和洛叔打招呼,“洛叔好久不见。”

    沈先礼一脸屎色的质问他,“你先给我讲讲,我是怎么在床上见到你的吧。”

    司远森环顾四周,这才恍然大悟的,“啊,我记得昨晚后来我起夜上厕所,可能是回来的时候忘了就直接回床上睡了。”

    “睡就睡,那你抱我干嘛,还摸我头发!”沈先礼不淡定的控诉着,像被占尽便宜的黄花闺女,大有让司远森负责的样子。

    司远森自觉死到临头,马上滚下床,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90度像沈先礼鞠躬,要知道惦记沈先礼的女人已经是虎头铡在催命的路上了,何况吃了沈先礼的豆腐……

    谁能告诉他,还能活吗

    他紧张到结巴,脸憋得通红,“对不起小沈总,我,我把您当我儿子了。”

    “我你儿子你再说一遍!”

    沈先礼真是活久见了,眼前这小子看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说您是我儿子……我,我就是个误会……求您……”

    这时白玺童从地上跳起前来救驾,把手机扔给沈先礼,指着照片说,“你看看到底是谁抱谁,真是贼喊捉贼,远森甭怕他,是他主动!”

    司远森一听更懵了,看不到照片上究竟拍了什么香艳的画面,只是一听到“他主动”,就下意识的裹了裹衣服,还顺便羞耻的偷偷检查了下内裤……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玺童学着沈先礼惯有的表情扬起眉毛,“怎么样,现在你怎么说”

    于是风水轮流转,换成沈先礼支支吾吾,“大概是半夜冷了吧,把他当成……”

    “当成谁了”

    沈先礼看了眼白玺童,心想当然是你啊笨蛋,但碍于这么多人都在,不能表现出熏心的样子,只咬牙切齿的说,“当成狗,行了吧!”

    司远森委屈的觉得沈先礼说他是狗,绝对是在报复刚刚他说他是儿子的一箭之仇。

    好在这时,白乐瑶也到了,准备他们做早餐。

    “一大早的,怎么这么热闹,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白玺童意味深长的坏笑,接话,“开心开心,真开心。”

    于是大家就借这机会让此事了结了,除了两人早上都格外认真的搓了半个小时澡之外,不再有任何表现。

    对白乐瑶,洛天凡倒是印象不错。感觉上她比白乐萍更温和,比白玺童更持重,整个人看起来安之若素。

    他很是为白玺童开心,能得以和这样的至亲重逢。也算是老天终于觉察到一直以来对白玺童的亏欠,弥补给她来自家人的温暖。

    如果说白乐瑶的出现是洛天凡始料未及的,那么当嘉尔偷偷溜到他身后,鬼头鬼脑的敲着他,露出笑嘻嘻的小脸的时候,绝对是无二惊喜,一下死把他整个人都给萌化了。

    洛天凡当然知道嘉尔是沈先礼的儿子,作为沈家家奴一样身份的他看到嘉尔,那样的欣慰感想必不会输给别人,很想沈老爷泉下有知沈家有后了。

    他蹲下身,激动地眼含热泪,让嘉尔摸着他微微斑白的胡子,说,“好孩子,你在你妈咪肚子里我就一直在身边,眼看着你从那么小到这么大,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沈先礼一旁不乐意的看着洛天凡和嘉尔那么亲近,更何况什么叫从肚子里就一直在身边,原来合着洛天凡是眼看着白玺童给自己戴绿帽子啊。

    于是他起身走到那边有如亲人相认的现场,打断洛天凡,“你等等,有什么好这么激动的,搞搞清楚好不好,他又不是我沈家的血脉。不过是个……”

    他说完这话,屋子里其余五个人齐刷刷的望向他,每一双眼睛里都是兵器谱,但凡他敢把“野种”这个词说出口,那他不是死在白玺童的镰月弯刀之下,就是丧命于洛天凡的独孤九剑的刃上。

    所以他灰溜溜的补了个,“不就是个普通小孩嘛……”

    房子里这才恢复祥和的氛围。

    沈先礼自从和白玺童每天在一起之后,公司就很少去了,甚至都有些无心过问,大事小情的洛天凡全权做主。

    可即便如此,洛天凡觉得还是有必要时时汇报的,至少要让沈先礼对公司的情况有所了解。于是三不五时就报告下各个项目的进展和新动向。

    今天能面见,当然是要例行公事,聊一聊的。

    原来是沈氏集团旗下子公司滕涛物业在并购上出了点事。

    说起滕涛物业在集团的地位一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沈先礼素来对房地产不感冒,他接手沈氏大权的时候,房地产势头正猛,也就没说什么,但始终不主张花太多精力是真的。

    这不当国家一出房价调控政策,便如一盆冷水结结实实泼在了兴致勃勃的董事会头上。

    限购令让滕涛物业刚竞标得手的滨江新港那块地成了烫手山芋,卖不掉又握不起,又恰好赶在腾涛物业并购虹井物产,财政上一下被做空了。

    “这周的董事会,恐怕得劳您来一趟,几个董事意见难统一,还望您主持大局。”洛天凡很少有搞不定的事,这次看来董事会确实闹得很凶。

    毕竟虹井物产本身就是比较敏感的日本企业,跨境并购多得是麻烦事。

    沈先礼自有想法也早有准备,所以镇定自若,只点头问,“董事会安排在哪天”

    “周四。”

    “好,我知道了。周四派车来接我。”

    沈先礼刚要起身,洛天凡却好像还有话了眼他。许是太久以来培养的默契,沈先礼问,“怎么,还有别的事”

    洛天凡欲言又止,大拇指在光滑的黄花梨木的拐杖上搓了两下,说,“他好像回来了,前两天我去泛海船运那边,老庄说看见他船又出海了。”

    “谁”沈先礼实在想不出除了白昆山之外,还有谁能让洛天凡这么避讳名号,一个他字就可以带过其地位的重要性。

    于是即便不太可能,他也还是心有余悸的说了声,“白昆山那老贼不是死好几轮了吗”说完又下意识的看看门外有没有人,毕竟白玺童还在这。

    洛天凡摇了摇头,反倒觉得接下来说的人,还不如白昆山好让他开口。

    他眉头紧锁,低低地说了声,“不是白昆山,是陶沐渊。”

    沈先礼听完这个名字,先是沉默,像是无动于衷一般,甚至让洛天凡在想他是不是没有听到,要不要再重复一遍。

    但片刻之后,沈先礼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拍打着椅子扶手,继而起身沿着房间踱步了两圈,最后当着洛天凡的面,阴阴的说,“丧家之犬,何足畏惧。”

    扔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但背过身之后,他的嘴角却露出笑容,是那种满载着回忆的眼神,似是故人来。

    他出门看到嘉尔一个人在企图想要爬到那颗老槐树上,下面的白玺童正在气急败坏的正要把他从树上拉下来。

    沈先礼心情大好,非但没有出力,反倒伸手一托把嘉尔托到更高的位置,刚好可以坐到那根大树枝上,嘉尔稳稳的把住树杈,望向远方明媚的春光,开心的说,“好棒啊!”

    白玺童狠狠踩了一脚沈先礼,“我儿子要是掉再来,为你是问!”

    “这孩子啊,就缺一个年龄相仿的玩伴。”

    陶沐渊,我们是不是要见面了。



第82章 跟沈先礼搭班就出幺蛾子
    第82章 跟沈先礼搭班就出幺蛾子

    水墨林苑的房子买到手也已经有半个月了,起初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躲避沈先礼,没想到这招根本不奏效。

    白玺童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仅有的那张沙发上环顾四周,脑子里就只有四个字:家徒四壁。

    于是她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先不管沈先礼、司远森、白乐瑶这一干闲杂人等的安排,她首先要让这个家有一个家的样子,打定主意好好装修一番。

    家里四个大人做了合理分配,白乐瑶在家带嘉尔,沈先礼和司远森跟白玺童一组去筹备装修一事。

    说真的,白玺童真是从心底里反抗这个组合,自从司远森回来,他们仨就像夹心饼干一样缺一不可。

    尤其是她这个夹心,走在哪里都要有两个大男人充当左膀右臂,有时候她上厕所都恨不得多坐两分钟再出去。

    最后经过她苦口婆心的劝说,两人终于接受了她轮岗制的提议,一三五沈先礼陪她去选家具,二四六司远森和她一起在家里负责找水管工等改造,周日合家欢。

    这总算让白玺童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怕别人问起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更不用看这两个七尺男儿相互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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