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的左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柏
左思右想,想了一夜,越想越烦,竟然失眠了!
我想起齐瓦哥医生的世界,雪地,野狼饥饿恶嚎,徘徊不去!
「唉!我这麽庞大又这麽丑,有人要就不错了!」
「其实能嫁给他也不错?」
「一个国中老师!」
「而且又文质彬彬的!」
「他明天会不会不来上课了?」
第二天早上更冷,舅舅吩咐我记得添加木炭,不许乱跑,看好火以免发生火灾?舅妈她拿了一些牧草进来。从那天起我就不再给她钱?因为她b我富有!
人心一慌,食yu好到不得了?
就把半锅稀饭吃光光,又吃两个荷包蛋、一盘鱼松(舅妈用狗目鱼自己做的)、一盘花生、和一盘野菜。真的吃了不少!
小睡一下。
jing神又回来了。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穷了?我b得上吴旭、jing哥哥、跟舅妈吗?我有能力靠自己打工赚钱活下去吗?
「彩衣一定可以!彩衣加油!」
可是我真正的品质如何?是贵是贱?这才是最重要的!
唉!我哪知?
中午吃个面条。
不久就听到熟悉的机车声噗噗噗的传来!
那人来了!
「他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他一言不发正经八百的上完课,就走了!
啊!我松了一口气!
他总算来了!
我们隔了两星期,相敬如宾,从不逾己!我变得好乖好乖像小猫一样!我梦见他戴着呢帽带我欣赏着田园风光,见到人就举起帽子打招呼!我怯怯的跟在後面。
有一天,他说:「走,我带你去看电影!」
「啊?」
「有好片子!」
换我不理他。
「我是ai你的!」他低低的跟我说。
我就屈服了!
「可,可是,我很丑!」
「丑才好!」
「走,去嘉义!」
「嘉义?」
「对!」
「不会太远吗?」
「我去跟你舅说!」那天是星期日,舅在家。
「说什麽?」
「说你想回嘉义看你阿公阿妈!明天再回来!」
「什麽?」
「喂!吴先生,你安什麽心?」
他笑笑说:「不是!」
「作事要先安排好,再进行!」
「为什麽?」我不解!
「以防万一!」
他这个人真是邪心邪眼!可y险得很呢?
结果我们去到嘉义,先拜访阿公家,再去看电影!三点半出发,到了嘉义用去两小时,五点半到阿公家,阿公很喜欢,问东问西的,尤其问了吴旭一大堆事。y要留我们在那里吃晚饭,吃过晚饭,又聊了一小时,八点出来,去看电影,看到十一点,吃个宵夜,乖乖,十二点了,我们十分自然好像老夫老妻一样?根本不在乎时光的流逝?ai是什麽?我十七岁的世界又是什麽?他为什麽要闯进来?我接纳他了?我好像不再高高在上?就只两个星期,彷佛一切都变了?
「这个男生不错!」临走时,阿公还跟我说。
车子来到北港,我说:
「老师我累了!」
吴旭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说:「糟,现在回你舅家太迟了!不如跟我回宿舍去?」
「不要!我不要跟你回宿舍!你有没有为我想想?」
「我还没出嫁呢?」在那个时代,不能那麽疯?
「那,」
「我们去住旅舍!」
「旅舍?」
「找隐密一点的!」
[你是老师耶!你才要小心一点?」﹝九﹞
於是,我们找到一家港镇火车站旁的小旅舍,从窄门冲进去,我睁亮眼睛,我要记住这历史的一刻,廊下灯光暧昧,有个小花园,走了进去柜台站着一位欧巴桑,冷冷的说:「休息还是住宿?」
「休息!」
「休息?这麽晚了还休息?三小时一百五,先付钱!」
「不,不是,要过夜!」
「我就说嘛!」
内将飘我一眼。
「我们住海口,太晚了回不去。」我理直气壮的回答她。
「他当然要你回不去?」
「走,」又说:「先看房间。」
内将走在前面。
我狠狠的掐了吴旭一把!在他大腿上。
「这间!」
「好,」
「身分证!五百。」吴旭好像找不到五百?
「我这里有!」我拿给她。
她掩着嘴笑,看看身分证:「是老师呀!」
内将一走,我说:「你糟了!」
「了不起,我娶你!」
内将又来倒开水,还身分证。
「浴室在走廊尽头。厕所也在那里!」
「我们去洗澡!」
「不要!」
「是!」他只在傻笑:「那,去洗洗脚!」
「走吧!」
我们拿着脸盆,里面装着毛巾、杯子、牙膏、牙刷,去洗脸洗脚。有一个长廊洗手台在那里,十几支水龙头分冷热边,我们在幽暗的灯光下挨着洗脸漱口,相视而笑,我像个他的小nv人,然後到浴室去洗脚。他一直守护着我!我感觉又放心又甜蜜。走过叩叩的木板走道,那声音听起来很好玩的。
一回到房间,放下洗脸盆,我就警告他说:
「今天你不许碰我!不然我会尖叫给你没面子!」
「你先睡,我静一静,写个笔记。」
「怎麽睡?」那是简陋的木板床,冷兮兮的。
「我来,」
他铺好垫被再上大被,「彩衣睡里面。ok!」
「:::」
「进去呀?」
「:::」
他用背跟我说话:「留我的位子!被子那麽大,」
我说:「要不要脱下外衣?」
「随意!」
「喔?」
我和衣睡下。
「你在写什麽?」
「写什麽?写谁来晚餐的观感。」
「你要投稿?」
「嗯!」
我们就聊了起来!聊彼此投稿的经验。
「很晚了!睡觉睡觉!」
他脱掉外服钻了进来。
「亲一个,」
「才不要!」
「好吧!」
不久,他真的睡着了。一扭一钻,一挤一靠,竟躲进我怀里来,像个小贝b
!我只好抓住他的头。以防万一!他的头就在我x前像一条虫动来动去。害我下流津ye:::
我哪睡得着?
又惊又怕又冷,夜一下子就静得不得了啦!
我变成元山老母,守护着他。一忽而有人进住了,吵吵闹闹的淋水,啊,住在我们隔壁,他们一路tia0q1ng,不久nv人用脏话骂人,男人ga0cha0,换nv人sheny1n,听起来假假的:::十分可怕!而身边这个男人竟能熟睡,不为所动?
挨着挨着,天终於亮了?
五点左右,吴旭起来了。钻出我的怀里,穿好衣服,阿,拿着脸盆出去,,又回来了,他好像在书桌前坐了一回。
才来叫我。
陪我去漱洗,上厕所。我把脏的内k脱起来丢掉!
一回房,就说:「走吧!」
「东西记得带!」
外面天se昏暗,内将躲在被橱睡觉,他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牵着我走出去,星月西沉,一片黑黛。一只黑狗送我们出去,吴旭怕吵到人,牵着车出窄门,牵了一段才发动。
「送你回湖寮!」
「太早了吧?」
「不然雷?」
「去庙口吃早点!」
「好主意!」
然後我们躲过舅上班的时段,去附近的金湖看海。
吴旭谨慎,又打电话给jing哥哥圆谎。就变成昨晚我回台中,今天再赶回来!
整个寒假很快就过去了!
那次以後,吴旭不再约我出去!
可能被jing哥哥教训了一顿?
「老公,我只要你一人!」
「好好!」
「母亲曾说:吴旭在等你!一沾到母亲,我就一刀两断!那nv人只想控制我!我不敢领教?」
「你不惩罚我?」
「多事!」
「睡觉了!」我躲进彩衣的怀里,玩着她的小雪山说。
狮子的左眼 (04)
第四章:杀出一个李淑丽(04)
那夜我梦见了一只母狮赶走牠以前的情人,再回来雄狮旁坐了下来,互相吼叫安慰。
在梦里,吾心不悦。
整个晚上彩衣把我搂得紧紧的,我无法溜出她的白牡丹红棉被之外,而我身t的热能被她的冰冷所抵销了!如此相即相入却也相安无事?
我大概在早上六点多醒来,天气很冷,鸟声哀怨,我把头滑下彩衣的x前,彩衣穿着名牌得里衣,我拉高她的内衣惊见她好久没穿的红n罩,灵机一动就滑垒到下面去查看她的内k,果然是火红的,她这个人害怕受伤时,就穿上吊装,一身红。她大概怕我会捉狂!ga0不好她就上吊算了?
我一想也不对?
看到离别十年的初恋情人就会sh了的她?昨晚的追述岂有不流出ai水之理?
就又一m0,果然草还shsh的?
这nv人!
就去吮小雪山。
「老公,你怎麽了?」她的话跟她的脸一样睡眼惺忪。
我凶凶的跟她说:「保险套呢?」
「不用,是安全期!」
「确定!」
「我,我是老师耶!怎麽不确定?」
「好,来!」
「g嘛?」
「脱掉!」
她竟然一件一件的脱个jing光。又乖乖送我入洞!
又装si鱼任人摆布。
而且她很快就ga0cha0了!
喘着气,叫我继续。不久我也挂了!
她一动也不敢动。
我趴在她身上。
徐久,她说:「我跟母亲以及母亲的因缘都断了!我是个没有娘家的人,你应该疼惜我?」
「我会的!」
她才放松下来。
我笑笑的问她:「可是你g嘛说谎?」
「喔?」
她痉摩了一下!
然後期期艾艾的说:「他抱住我忍不住亲我嘴,我张开牙关,与他舌战,他想进一步可惜s了!弄得一k子。就跑去洗净!我吓到了!他一回来就哭着跟他说:不可以!不可以喔?彩衣还小!他就说:睡觉吧!真的!」
「哈!那他一定是处男!才会一触即发!」
她怕说错话!就沉默着。
我安慰她说:「你不也应该回你阿公家看看?」
「不!他们本家重男轻nv,我爸一走,他们害怕我回去分财产!」
「喔?」
我又说:「那就算了!」
彩衣虽然瘦骨嶙峋,但是耐压。y中带柔,如藤制品一般!她这时候最乖了!
像只小猫。
「有些因缘一旦坏掉了?就很难恢复了!」
她乖乖的点点头。
「不过?人如果有狮子一般的志气与勇气的话?」
我话多起来。又说:「自有他生存的空间以及未完的工作,等着他去实践!」
「又有什麽关系呢?」
她玩着我的耳垂。猛点头!
「滑出来了!」她低声细语的说。搜得一面纸盒来怯弱弱的,一张一张的把小鸟跟她的要塞包起来。
擦拭妥当,头靠着我的头,撒娇的说:「可是,老公?」
「嗯?」
「你不惩罚我吗?」
「敢ai敢承认是健康的人心!」
「我有点佩服你耶!」
我还是一直梦见边地之冬,没有下雪,但是温度总在十度c左右,我住在一个别庄里,很豪华,却只有我一个人住?我在那里沉思写作,念佛回向,享受寂凉,偶尔不甘寂寞一个人跑到异国去玩,经历几天的艰险再回来!
或许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边地吧?
在内心深处,在她的命运中?因为人不可能永远站在舞台上当主角,明星也有谢幕的时候,何况是你我?
我的人生也起起落落,不过,我的幕早在十年前就落谢了!
变成社会的边缘人。
顿时,我失去一切的舞台,我只好躲着,隐身在边地,不为人知?饱尝羞辱,是一个见到电线竿也会向它行礼之人,如此无用之人?
所以我的边地也一直在呼唤着我!
在梦里,我一个人在边地隐居着,这样不就可以理解了吗?
至於偶尔跑到异国去冒险?则表示:我的俗心未愍!不甘寂寞!
啊!又能如何?早已原谅那个衰背的自己了!不一直是个奴吗?
我的野x在呼唤!
我想要一个舞台,不甘雌伏!
这就是梦的内涵!吾内心强烈的召唤!我自己知道。
但又奈何?你不能去求人家给你一个舞台?你要等待!或则自己创作?
不是吗?
「总之!我真的有些不甘寂寞!」
「我应该一个人出去走走!也许!」
整个冬天,几乎都是如此!
折腾了一段日子,农历年到了!
而传道法师和常照法师赶在农历年前来普照我们。
大家吃过午饭闲聊了一下。
「佛书是有人看,但是,只是一部分人在看?这样是不行的?想想看十几年前佛教多兴旺呀!」
「应该做到人人想看才行!」
「所以应该写人人可看ai看的文章,不是吗?」
「把深奥的义理隐藏起来,再说!」
「对对!」
gu市跌破八千,跌到七千五附近,真的太惨了!素贞敲进的六福、长荣都套牢了。我手痒买了一只裕民结果从八十七跌到六十七。
李茶为我找到一个网页,可以上传文章,先上传再出书,打打广告。我想广结善缘也不错!就同意了!﹝十一﹞
每天整理一篇小品文约一千五百字,小说五千字。
所以也忙得不亦乐乎的?
我一下子有了太多的时间去沉思与写作。
可见作gu票也蛮累的?也很浪费生命!
晚上睡觉时,素贞问我:「要不要停损呀?」
「不必!」
「为什麽?」
「啊!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
「是我的直觉!」
「这才像话!」
又问:「要不要再买?」
「不可!」
我又说:「千万不可?」
跌的时候是没有底的,在gu市里。
「到此为止!不要再投入了!」
谁晓得美国会不会又跌得一塌糊涂?
再两个月就总统大选了,一切投资,小心为宜!
想着想着,素贞已经睡着了!
我也该休息了,由於开始整理楞伽经在网路专栏壹心的心上,我的心天天与佛在楞伽山相会,常得未曾有!所以jing神很好!
阿奢世王并没有来在梦中?
倒是彩衣跟我说:李淑丽想见见我!彩衣问我可不可以见她?我叫她去问素贞。
「不许单独行动?」这是素贞的回答。
是年初六的早上十点多,我们约在台中公园门口见面。
彩衣跟我一块去。
站在门口,冷风呼呼的吹着。倒还有一些些年节的喜庆在?
彩衣手里拿着一本我的书:我可ai的楞严经。她怕冷,一直发抖,牙齿打颤,紧紧的靠着我,捉住我的手臂,这一折腾,书掉了下来!
「啊!」
「是我李淑丽!」一个路人弯腰捡起那本书说。
「你是采益出版社的社长余彩衣对不对?」
「阿,是你?」
李淑丽是个矮矮胖胖的nv生,却穿着绣花的平底鞋,长发披肩,柳眉,熊猫眼,高顝,小鼻子,露出两颗虎牙!有个波霸的大nn。眼光却像一只豹。
「你是老伯?」
「是!幸会了!」
「边走边聊,这里风太大了!」彩衣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的cha画很bang!」
「我只是把读过书的感觉画出来而已?」
我们沿着人工湖走着。
虽然yan光暖和,但冷风却不饶我!尤其是怕冷的彩衣?
李淑丽却过来数落我:「我想这个要求并过份?」
「喔?」
「我只想见你一面耶?老爷爷!」
「哦?」
「可是你却一直推三阻四的?」
「对不起最近b较忙?」
「你没我忙吧?」又说:「我的感觉:是你被nv人管得太凶了?」
「这样不好!」又说:「失去一种鲜度!」
她像开机关枪,说个不停。我只有傻笑的份?碰到这种鲜鲜人!
「喂!你老公真是一潭清水呀!」
「你看我这德x?有可能夺走你老公吗?」
「不可能吧?对不对?」
「那你还在担心什麽?」
「小姐,你真是伶牙利齿耶!」彩衣几乎跳了起来!
「好了!爷爷请你喝咖啡?」
「我有个点子?」
「喔?」我笑了笑:「但说无妨!」
「请我吃火锅!好不好?」
李淑丽撒娇着,那样子很可怕,因为另类,好有个b喻:一只变se龙你跟她不熟她却跳进你口袋!
又说:「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走吧!」彩衣搀着她:「亲ai的!」
说实在,我们好久没跟小朋友这些鲜鲜人对话了?真不知说些什麽才好?哈!
「我们去汉家园!」
「在哪?」彩衣:「要不要开车去?」
「要!」台中本身像si城,好吃的东西,要到太平去!
「在太平!我来带!」
上了车,小朋友又说:「不去捧场,万一又倒了,天下就没好东西吃?」
到了太平的汉家园,彩衣先去停车。我们先进去,李淑丽好像很熟,到处跟服务员打招呼?
「我上个礼拜还在这里打工呢?」
坐定以後。
「爷!你文章里的感觉真好!」她扬起眉毛说:「可是需要翻成白话点!也就是翻成我们鲜鲜人的语言才行!不然大家都看不懂?」
「你们有新的语言出现了?」
「对!」
「我要x1收,我要x1收!」
「也不用刻意去学?真的!」
又说:「我也是很古典的!」
「你不是读美术系的?怎麽画起画来?」
「是喜好!没有压力!ai怎麽画就怎麽画?」
「现在工作很难找?固定的工作更难找?」
「那你为什麽拒绝稿酬?」
「那是我的一点心意!对佛陀的一点心意!这我作得到!」
「哦?」
「阿母来了!」
「喔?」
「你老婆正!有母亲的味道!我喜欢!」﹝十二﹞
不久彩衣来了,李淑丽「」她开始叫菜,样样得t,服务生一一过来跟她寒喧,她跟她们介绍:「我爷爷,我阿母!」
我们都傻掉了?
她加了一句:「是太平的阿母和爷爷!」
「坐轿车了?」
「机车,你门!走开啦!」
「阿母我画稿会尽快寄给你!」
彩衣也很会做人:「来来,阿母给你一个见面礼!」
彩衣用采益出版社的信封放了些钱,拿给李淑丽。
「谢谢阿母!」
她把钱放在她的小书包里。
就专心的刷起火锅来!
她可吃的不少?
吃完了火锅,她说她要走了,她还有事。
「你要去哪里?你没有机车怎麽去?」
「我坐阿华的车她快下班了!」
「阿华?」
「这里的工读生。她是我室友!」
「阿华来了!」
「我们先走了!」
哦?是那个高高瘦瘦的nv生,眼睛小小的,单眼皮。
「爷爷再见!阿母再连络!」
她们就一溜烟的走了!
害我们俩怅然若失?
「老公,如果我们有一个这样的nv儿?一定非常爆笑的!」回程途中,彩衣一直窃笑!我问她:怎麽了?她才说。
「你到底是要修理她?还是宠她?」我越想越好笑:「哈!」
「老公你说,你说嘛!」
「哦?」我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宠她!」
「为什麽?」
「她有才华!」我又说:「这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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