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有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dearfairy
“嗯,非常感谢。”
“都放在客厅,你看到了吗?”
“没。”
她直接上顶楼收被子,发现内裤丢了就下楼来找,经过客厅也没留神。
“那去看看吧。”
“嗯。”
琬宜跟在他身后进屋,把找内裤的事抛诸脑后。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琬宜打开白色的手机盒,手机机身是金粉色的,她取出来拿在手里掂量,金属质感,不重不轻刚好。
“开机看看。”
“嗯。”
她长按电源键开机,首先试了试拍照功能,满意地点头。
她的手机终于能拍照了。
“喜欢吗?”
“嗯,谢谢,多少钱我付给你。”
正巧,叶天澜给的遗产她还一分没花呢。
“不用了。”
他两腿交叠闲适地坐在一旁,淡淡地补充:“一家人。”
再推辞确实见外,倒显得他爸死了她就要跟这继子划清界限一样,琬宜还指望他给自己养老送终,柔柔地说:“那谢谢了。”
“不客气,晚饭吃什么?”
“唔,随便。”
人家下厨,琬宜自觉没资格挑嘴。
“清淡些?”
“好……”
美人有邪 好儿子
深秋了还只穿一条吊带裙在室外晃悠,说白了就是耍流氓,深夜一点多时,琬宜终于自食了耍流氓的恶果。
青玄今晚没修片子,外面断断续续地响起轻微的叩门声,睡眠被惊扰到的人下意识皱眉,几秒后忽然睁眼掀被子下床。
琬宜也不知道他今晚熬不熬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敲了敲门,等了近一分钟没动静,她就猜到大概是睡下了。
转身正要回自己房间,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低沉的男声询问:“怎么了?”
门开得急,青玄身穿条宽松的睡裤光着膀子就开了门,以往的琬宜早对这身腱子肉想入非非,可此时的她有更要紧的事办,她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看他,有气无力地说:“能麻烦你跑一趟,给我再买个退烧药吗?”
“嗯?”
廊灯昏黄,青玄这才注意到她潮红的脸色和细汗,眉头一紧:“发烧了?”
说话都嫌累,琬宜无力地点头,一只漂亮的手探上她的前额,叶青玄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毋容置疑地说:“去医院。”
“用不着,吃药就行了……”
他已经回屋穿衣服,当着她的面三五下脱掉睡裤换了条牛仔裤。
琬宜只是发烧又不是眼瞎,若非情况紧急,真的要吹声口哨了。
也只有她这个死了丈夫的寡妇病入膏肓了还有心思想这想那。
叶青玄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回她跟前,瞥了眼她单薄的睡裙又进她房里取了件长风衣给她罩上,琬宜正要说那我拿个包,不想已被他打横抱在身前。
她虚弱地推辞:“没关系,我还走得动。”
青玄抱着她快步下楼梯,神情里闪过愠色,“谢琬宜,闭嘴。”
瞧瞧,她不就发个烧而已,他叶青玄都敢冲撞继母了。
琬宜全身无力头也疼得厉害,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叶青玄开车带她去了附近的医科大附院,路上联系了在附院工作的一个伯伯,车子停在急诊科门口时已有医护人员等候在外,个个面色焦急还以为是什么大病,结果就是发烧而已。
量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一,医生建议打针,叶青玄犹豫了下后点头。
琬宜烧得头晕脑胀,迷迷糊糊间似乎有双手脱自己裤子,紧接着屁股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她张嘴要骂却虚弱得发不出声音,本就昏沉的人当即给气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半眯着惺忪的睡眼四处打量,叶青玄两手环胸垂着脑袋在睡,腰背却是端直地挺着,琬宜抬手取走额头上的湿毛巾想起身,手臂撑床还没坐稳又跌了回去。
叶青玄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眉眼里掩藏不住的倦意,嗓音轻得像羽毛:“醒了?”
“嗯。”
他掌心抚上她的额,另一手摸自己的,动作无比自然,两张对比后点头:“烧退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琬宜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愣愣地眨了眨眼,答:“没了。”
叶青玄神色自若地收回手,又问她:“要吃东西吗?”
她枕在软枕上微一摇头:“不着急。”
比起吃东西,她有更紧要的事要做。
“能麻烦你,扶我起来下吗?”
“嗯?你要拿什么东西?”
“我想小便。”
“……嗯。”
他抿了抿唇,脸上似乎红了一瞬,扶她下床后又要扶着去卫生间,琬宜连忙谢绝:“不用不用,我就起不来床而已。”
见她落地后能站稳,青玄也不强求,另外说:“我去楼下拿吃的。”
“好。”
琬宜走进卫生间,坐上马桶小解一边回忆昨晚,她虽然烧糊涂了,断断续续的记忆还是有的,夜里中途睁了次眼,叶青玄当时正在拧毛巾,脑袋胀痛昏沉得很,她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冲水走出卫生间,叶青玄端了碗白粥进来,琬宜不由得心声感慨。
她嫁进叶家收获挺大,除了钱财外还白拣了个孝顺的好儿子。
美人有邪 顺从
现实再次给琬宜上了生动的一课——说什么来什么。
她跟叶青玄上娱乐新闻了。
不过应该跟叶灏无关,因为新闻的标题不是她也不是叶天澜,而是叶青玄,琬宜用新手机注册了个微博账号,刷完底下的评论又点进他微博账号看了看,千多万的粉丝,快赶上明星了,可见她这位继子名气挺大,家世相貌加持,难怪会有记者扒他的私生活。
“你要不要发条微博辟个谣?”
网上的评论一溜儿猜测他们俩是情侣,琬宜倒是想解释下她是他后妈,可关注她的就几个僵尸粉,说了跟没说于甚区别。
“没必要。”
由着她一场发烧,两人饭后交流母子感情的地方又露台转移到了客厅,他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漫不经心在看。
琬宜还在拨弄她的新手机,心想他说的也对,自己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小妈,唯一的纽带叶天澜都死了,两人的关系名存实亡,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叶青玄余光瞥见她默不作声地点头,面色不辨喜怒,淡淡地又说了句:“我的私生活没必要跟外人解释。”
她动了动唇:“哦,这样啊。”
“嗯。”
这时电话铃响,琬宜看了眼备注,就在客厅划了接听,叶青玄自觉调低电视音量,以至于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并辨认出来。
他的爷爷叶灏。
孔夫子都说了七十从心所欲,琬宜想不通一个近八十岁的人怎么还动不动发怒,是嫌命长想气出病来早下去陪他儿子吗。
为的还是她跟叶青玄的事,明里暗里指责她不检点为老不尊,琬宜估计他应该是看到了叶青玄抱她进出医院的照片,照片里她衣衫不整光着两条小腿露在外,脸埋进头发里看不清,所以网上都在猜测她是谁,但叶灏无疑认出了她的身形。
说得难听点,她化成灰他估计都认得。
就因为她比叶天澜年轻脸长得不错,从她嫁进叶家起就一直看不惯她,甚至跟叶天澜说她是狐狸精转世迟早要出轨,整得她这七年都只能呆在这幢小楼里,出门一趟还要跟丈夫报备。
对比那头的怒不可遏,琬宜的态度可谓谦和恭顺,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她语调含笑等对方先挂,放下手机时嘴角还噙着笑,看了看通话时间半开玩笑的语气:“你爷爷口才不错,十二分钟。”
骂人都不带歇的。
叶青玄不知该说些什么,蹙眉说了句“抱歉”,没一会儿相同的手机铃声又响起,这次是他的手机。
来电人还是叶灏,提的还是他们俩的绯闻,少不得要训斥几句,可态度对比方才跟她的通话简直天差地别。
琬宜都习惯了,依旧无所谓地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叶青玄挂断电话告诉她:“爷爷让我们明天去老宅子一趟。”
“嗯,我听到了。”
琬宜拨弄手机找到换铃声的界面,手动更换了另一个来电提示,两部手机一黑一粉倒好认,都用默认铃声的话却总有下意识反应,就像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第二天用过中饭,由叶青玄开车两人出发去叶灏那边。
叶灏把叶青玄喊过去八成是思念爱孙,把琬宜喊过去却绝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叶灏难得在有琬宜的场合不是横眉冷对,品了口西湖龙井放下茶杯,不冷不热地开口:“后天凌创的董事会都知道了吧?”
叶青玄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反而是琬宜笑盈盈地应了个嗯。
“到时会选举出新的董事长,你们作为叶家的一份子,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叶天澜都下葬近一周了,凌创的董事长之位确实不宜再虚悬,琬宜理解地点了点头,叶青玄还是没出声。
叶灏倒不担心自己的亲孙子,他把两人喊来主要是探谢琬宜的态度。
“我跟你两个小叔子商量过了,位置由天浩顶上。”
琬宜轻一抿唇,温顺地笑:“嗯。”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想起叶天澜,还得感谢他当初把自己弄进凌创的董事局,要不然哪有公公此刻的和颜悦色呢。
说白了,谁都希望别人对自己态度好一点,不求低眉顺眼恭恭敬敬,但总挨骂是万万不行的。
美人有邪 随赠附录
因着琬宜的谦卑顺从,叶灏赏赐的语气留下她吃晚饭,饭桌上软硬兼施要求叶青玄搬过来跟他住,打心底担心她祸害完他儿子又祸害他孙子。
琬宜低下头笑而不语,耳边听叶青玄婉拒了叶灏的要求,唇边笑意愈深。
饭毕两人出门回自己家,外面天色已暗,琬宜坐在副驾驶笑着说:“你爷爷肯定是怕我把你带坏。”
开车的青玄淡淡瞥她一眼,不甚在意地问道:“你会吗?”
琬宜促狭的语气反问:“你猜?”
他摇了摇头,面色寡淡:“随便了。”
她开玩笑地说:“放心吧,我跟童话故事里的后妈不一样。”
叶青玄再瞥她一眼,眸色深幽。“是吗?”
“嗯。”
……
回到家中时近八点,琬宜陪他看了半小时的电视权当增进母子感情,而后打了个哈欠佯装犯困回房洗漱。
她洗澡很慢,从浴室出来时手机里多了两通未接电话,全都来自同一个人,在她没接听的情况下又给她来了条短信。
琬宜回了个“好”。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时,叶青玄出门参加一场业内人士举办的活动,跟她报了个大概回来的时间,但据琬宜留心,他一般都会比说的时间提前回来,有时候是一小时,有时候是半小时,谁说得准呢。
琬宜站在玄关目送他出门,柔声询问:“能不能帮我买一份电影学院东街上的糖炒栗子,好久没吃了,突然有点想。”
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恳求,叶青玄颔首:“好,一斤吗?”
“呃,行吧。”
使劲撑应该吃得完,反正去买了就行。
当晚八点多,琬宜吃上了叶青玄带回来的糖炒栗子,他还顺便买了杯冰糖烤梨,从电影学院到家不堵车都要开半小时,她喝的时候还是热的。
董事会下午两点开始,翌日两人出发去凌创,他们俩是最晚到的,进会议室时其余人都已端坐在各自座位上。
琬宜也才三十岁出头,再加保养得宜状态一直都极好,今日穿了件暗纹钩花的白旗袍,一头乌黑的长发盘起别只碧玉簪,风姿绰约却不张扬,犹如画里走出的窈窕美人,与身着高定黑白正装一表人才的叶青玄同时出现在众人视野,任谁都想夸一句男才女貌,可把叶灏瞧得吹胡子瞪眼,孙子还主动给她拉开椅子,顿时血压飙升蹭蹭往上涨,偏偏又碍于大庭广众不能发作。
狐狸精,可不就是狐狸精。
琬宜理了理下摆在叶灏旁边优雅地落座,秀致的脸蛋略施薄粉笑容怡人,“爸,久等了。”
然后看向在场他人,柔声致歉:“路上堵车,让各位久等了。”
尽管没迟到,该说的场面话却一句不落,都是叶天澜言传身教告诉她的。
谁舍得为难美人呢,其余人接连表示无碍,鉴于今天的特殊情况,叶灏也按耐住怒气不表,冷脸宣布:“会议开始。”
这次董事会的主要目的是选出新的董事长,叶灏作为凌创集团的缔造者之一,在董事会的声望很高,后来退居幕后推荐长子叶天澜上位,后者继承了父亲的商业才能带领凌创再上一层楼,如今突然故去却是谁都不愿看到的。
对比叶天澜在商业场的功成名就,两个胞弟确实资质平庸能力一般,可叶灏在凌创甚有威望,董事会成员中一大部分是他的拥趸,是以他推荐的叶天浩不出意外将继任董事长一职,有望与其相争的候选人便是程穆,程家作为凌创成立之初便参与经营的家族之一,持有的股份仅次于叶家,四十岁的副董程穆彬彬有礼处事稳健,是凌创员工上年度评选出的优秀管理者之一。
都是共事多年的同事了,彼此相互了解,省却慷慨陈词的步骤,二十位董事当场举手表决,得票多者继任董事长一位。
各方表态之前,琬宜缓缓地举起手臂,程穆看过来笑问:“谢董是有什么疑问吗?”
她犹犹豫豫地轻一点头,眉眼低垂怯弱地说:“在竞选开始前,我想请大家看个东西。”
叶灏就怕她折腾出什么幺蛾子,面容冷峻沉声训斥:“有什么东西不能之后再说,别丢脸丢到公司来。”
“不用管她,开始表态吧。”
后一句话是对在座的其他董事说的,程穆和煦一笑:“天澜兢兢业业为凌创操劳半生,生前与谢董感情甚笃,如今他才故去我们就这样冷待谢董,想他在天之灵也不好受吧。”
对方用叶天澜来压叶灏,他今天要是不让谢琬宜说话,他就成了苛待长子遗孀的恶公公,叶天澜要死不瞑目的。
叶灏攥紧手中的拐杖沉默不言,程穆看向琬宜做了个请的手势:“谢董,请说。”
琬宜冲对方感激一笑,纤纤玉手拿着个u盘离开座位,走到连接投影仪的电脑前插入u盘打开一个视频文件,幕布上立即出现一男一女的身影。
女的是琬宜,男的正是今天的候选人之一叶天浩,后者肥硕的身体把柔弱的女人压在沙发里,双手急切地撕扯她的衣裤,才露出个肩膀男人迫不及待地吻上去,表情淫邪目露贪婪,大言不惭地叫唤:“琬宜,我的好琬宜,从你嫁进叶家的第一天我就想这样疼爱你了,你这么年轻漂亮嫁给大哥太委屈了,他一身是病那能满足得了你呢。”
“你明天投我一票,等我成为董事长了就提你去凌创上班,就让你当我的秘书好不好,你想要了随时进我办公室,我比我大哥厉害,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哦,我的小宝贝,你的奶子好性感,我硬的不行了……”
“琬宜你一定要支持我,正好大哥死了,咱们做对风流鸳鸯天天快活……”
男人的脸埋在女人的双乳间,下方的她极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汗泪,视频戛然而止。
原本一派从容的叶天浩慌忙怒斥:“这鬼东西哪弄来的!都是假的快关了!”
边说就要踢开椅子站起,一旁的程穆紧紧抓住他手腕,微笑着安抚他:“既然是假的,天浩兄又何必惊慌,先听谢董怎么说吧。”
被提名的琬宜迅速红了眼眶,两行清泪缓缓落下,“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天浩说要见我有事商量,天澜才去我不便外出,就让他上门来说,总归是一家人没什么不放心的,谁曾想……”
她以手掩脸拭泪,喉咙哽咽:“青玄当时外出不在家,我又是大病初愈,把事情跟公公讲了,却说我不守妇道耐不住寂寞,去勾引…勾引……”
她委屈地哭诉:“…天澜才刚下葬就发生这种事…这叫我百年后有什么颜面见他……”
提到亡夫,琬宜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两手捂脸细声地啜泣,底下嗡嗡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叶天浩恼羞成怒地站起破口大骂:“谢琬宜你个贱女人!明明是你勾引我!”
泪水湿了脸,琬宜一手掩唇,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手机里…有他约我见面的短信记录……”
她解锁屏幕打开短信页界面,把手机递给最近的一个董事传阅,叶灏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涨红了一张褶皱满布的老脸死死瞪着她,后者还在掩脸哭泣,声声泣血我见犹怜。
没有人在意视频是谁拍怎么拍出来的,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只关注一个事实,叶天浩觊觎亡兄的遗孀,强迫长嫂行背德乱伦之事。
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如何担当起凌创董事长的重任。
叶天浩忍无可忍:“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贱人!”
话音未落,椅子摔地的锐响响彻整个会议室,连带着座椅中的叶天浩一同摔到在地,紧接着带着烈烈拳风的拳头落在他脸上,叶天浩龇牙咧嘴痛呼:“青玄你在干嘛!”
叶青玄单手提着他衣领膝盖抵着他腹部,一手扯松束脖的领带,二话不说握拳连连揍他,阴沉着脸双目赤红,其余人的尖叫劝阻,二叔跟叶灏的痛斥全听不见了。
常年疏于锻炼的叶天浩哪是叶青玄的对手,挣扎反抗一会儿后便只剩下挨打的份,整个人痛苦地缩成一团,说是头破血流也绝不夸张,周围人面上佯装阻拦力劝,心里却乐得免费看了出继子为后妈出头的好戏,程穆倚靠着会议室唯一的一扇门,见情况差不多了才闲闲地打电话给保安。
琬宜擦干眼泪,抽噎着怯怯走上前拉住他,哭哑的嗓子柔声劝阻:“青玄…别打了…他终究是你叔叔…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我没关系的……”
她越是这么说,打在叶天浩身上的拳头越狠,叶灏全身颤抖喘气声越来越急,拼尽全力发出一声怒吼:“叶青玄!”
而后便晕了过去。
这才有人留意到叶灏的不适拨打急救电话,收到电话的两个保安冲进来拉开叶青玄,他抿紧唇最后朝叶天浩补踢一脚,琬宜抱住他胳膊手掌轻抚他心口,“好了好了,算了吧,别打了。”
他抿紧唇面沉如水,赤红的双目直视她同样哭红的双眼,拽着她离开会议室进了旁边没人的房间,猛关上门的同时把她摁在门后,森冷的目光死死盯紧她:“你故意的。”
怕他早回到家坏事,指使他去电影学院买糖炒栗子。
才哭过的双眼眸光水润,琬宜动了动唇疑惑地问:“青玄,你在说什么?什么故意的?”
她嘴角噙着笑,流露出一丝慈母的关爱,又或者还有其他。
青玄的眸色越发阴沉,恍若未闻沉声追问:“他还碰你哪了?”
琬宜尴尬地勾唇,状似担忧的语气:“青玄,你怎么了?伤到哪了吗?去医院看看?”
叶青玄捏紧她两肩的手力气又重了几分,强壮的身体饱含愤怒严丝合缝抵紧她,彼此近到鼻息相闻,声音冷冽:“告诉我,他有没有碰你?”
他在意这点,在意得要发疯了。
痛楚从肩膀传来,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琬宜疼得脸皱成一团,轻声说道:“我讨厌油腻的男人。”
脑满肠肥的叶天浩,跟叶天澜半斤八两,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自诩比后者厉害。
施加在她肩膀的力道瞬间松懈,叶青玄松开双手同时退后,得了自由的琬宜皱着眉活动筋骨离开房间。
出门正好碰上接替叶灏主持完会议的程穆,琬宜主动伸手语调带笑:“恭喜。”
对方抬手握了握她的指尖回以一笑:“谢董果然深得天澜真传,今后程某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她的笑容越发灿烂:“好说。”
她都嫁给叶天澜七年了,还不得学会点皮毛嘛。
美人有邪 可爱
和程穆简短地打完招呼,琬宜再进会议室已是空无一人,她走到原先的座位拿包,拔掉u盘随手塞到包里,叶青玄跟着进来,走到桌边拿起车钥匙,而后默不作声等候在一旁。
“你不去看叶灏吗?”
首战告捷,琬宜连“你爷爷”都懒得称呼了,摊手半开玩笑地说:“没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近八十岁的人生生被气晕,其他并发症再同时发作,没准就一命呜呼了。
念及此,琬宜轻抚胸脯受不了自己。
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对比她隐隐的冷嘲热讽,叶青玄明显已冷静下来,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地说:“先送你回去。”
琬宜微一挑眉,推辞了一下:“你还是去医院吧,我可以打车回去。”
万一真要死了,赶不上见最后一面还怪她。
叶青玄幽深的目光审视她,坚持说:“先送你回去。”
琬宜动了动唇,最终也没说什么轻点了头,跟在他身后出会议室走到电梯口。
电梯门打开后,他先走进去以手挡门,留意到这个细节的琬宜恻隐之心的毛病犯了,柔声提醒他:“青玄,你确定真不先去看你爷爷?”
她这继子对她真没得说,都这份上了还考虑得这么细致,刚才又英勇地替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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