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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csfong
外教乐得大笑,对着吴络直竖大拇指:“你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吴络抱起对着手里海洋球左看右看的齐齐,刚起身就对上风尘仆仆的宋炜。
宋炜看他的眼神已经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了,她震惊地说:“你英语怎么这么好?”
“高中不是学过吗,”吴络不动声色,甚至有些觉得她大惊小怪的意思:“你怎么来了?”
“我下午不用去公司了,”像是怕他罢工,她连忙补充:“但是我需要在家里处理一些事,你也不能走。”
吴络没什么反应,他把带孩子当成工作,倒没有任何异议。
刚走出教室,齐齐再度遭遇新一轮的热情问候,刚才的同学家长纷纷凑过来,像是与宋炜认识,拉着宋炜低声道:“你老公真好,对孩子可耐心了,我们家那位就是休假都不愿意带孩子上课。”
其余带着孩子的妈妈们被这边的喧哗吸引,投过来的眼神也纷纷带着艳羡。
宋炜有些尴尬地笑笑,她抬眼偷偷看了看吴络,只见他专心给齐齐喝水,像是根本没听见这边的谈话。
她彻底豁开,笑道:“男人还是要慢慢培养,你下次把你老公也带来,看看别的爸爸是怎么做的,他自然就会受影响的。”
*
宋徽翊在家无聊了好几天,接到吴络电话时老大不乐意了:“你还知道找我呀?”
吴络低低的笑声通过听筒传过来极富磁性:“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我可忙了!”宋徽翊说:“好多好多的电视剧和综艺节目都等着我看,我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的。”
吴络站在路边,有意无意地踢路边的小石头:“我最近在当代驾,过年期间工资高,每天收工都半夜了,所以没来找你,生气了没?”
宋徽翊虽说不上生气,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痛快的:“你白天又要去带齐齐,晚上也排满了,就不能分出点时间给我和我们的床吗?”
吴络听着她撒娇的声音,心里痒痒的:“再过几天好不好?一年里没有哪个时间段有最近这么好赚钱了。”
“好吧,”宋徽翊能感受到他语气里浓浓的愧疚,她打了个哈欠:“反正我也不是没人约,我的好姐妹可多着。”
吴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请一天假,宋徽翊为了自己都不回爸爸家过年了,他竟然还晾着她?
据他观察,宋炜一连几天都是出门跟朋友玩,工作进度像是暂且搁浅了,按理说保姆每个月是应该有两天假期的,更何况这还是在过年期间。
请假需求既合理又合情,他选了个傍晚,单刀直入,直奔主题:“我明天可以请一天假吗?”
宋炜愣了愣,像是因为他突然开口受到了惊吓一般,她最近总是显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你要做什么?”
“有点私事,”吴络说,他怕说出实情宋炜又要不把宋徽翊当外人。
宋炜显得极其纠结,她扭扭捏捏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吴络也不是非要请假不可的,他试探着开口,语带失望:“你明天还是有事?”
宋炜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不知从哪天起,她心里的一个念头折磨得她日夜难安,几近崩溃。
她艰难开口:“你明天先不请假行吗?我有点事想找翊翊谈谈。”
宋炜一夜未眠,早上六点就开始在家走来走去,来回踱步。
吴络八点来上班的时候,她几乎要站不稳,精神的长时间紧绷使她像在走钢索。
吴络并没有过问她的反常,只淡淡地抱起刚睡醒的齐齐,另一只手娴熟地冲泡奶粉。
宋炜和宋徽翊的家相隔不远,走路也只需要十几分钟。
但不知为何,八点出门的宋炜在十点才扣响宋徽翊的房门。
睡眼惺忪的宋徽翊揉了揉眼,对她的到来不算意外,却被她的状态吓了一跳。
“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黑眼圈都要掉在地上了。”宋徽翊给她开了门就径直走回客厅,躺在沙发上晕神。
宋炜形容枯槁,头发乱得像个疯子,一双眼却犀利更甚平常,甚至有种毁灭一切的狂热。
她蹲在宋徽翊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没开口。
宋徽翊掀掀眼皮:“你怎么了?”
宋炜忽然起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再次回到沙发前,坐在地上。
这一次,她下了极大的决心:“我问你,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吴络,只把他当炮友?”
宋徽翊没开口,却在她问完后坐起了身子,屏息听她接下来的话。
“翊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在发现自己有这心思后,试过不去喜欢他,可就是做不到,既然你心里没有他,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宋徽翊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她像是飘在半空中,连宋炜的话也听不清楚了。
艳阳高照的晴空仿佛蓦地开始疾风骤雨,狠狠往她身上拍打鞭笞。
宋炜见她脸色阴沉,痛心疾首道:“我知道你肯定心里多少会有些膈应,我保证以后的家庭聚会我不带他一起,再也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宋炜几乎是在哭着求她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养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吴络他那么好,既善良又温柔,齐齐需要一个这样的爸爸,我也想要他。”
宋徽翊的身体里像灌了铅,她一动不动地僵坐着消化这些话,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她就是理解不了。
身体里的器官比她的大脑还先行感受到了震撼与折磨,她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绞得生疼,眼睛不受控制地想要分泌泪液。
“你……”宋徽翊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打颤,每说出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问过他了吗?他也是跟你想的一样?”
“那还没有,”宋炜说:“我就是想先来知会你一声,不过,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他怎么可能每天那么淘神费力地照顾我和齐齐呢?翊翊,你要相信我的直觉,他和我想的一样。”
宋徽翊闭了闭眼,清凉的液体倏地滑下:“你先回去……”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在宋炜又要上前开口时,大吼道:“我让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入雨 第四十一章
宋徽翊维持着抱住自己,把头埋在膝盖里的姿势很久很久,就像小时候睡醒了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那样,包裹她的与其说是孤独,不如说是恐惧,她把自己蜷缩成一个最原始的状态,直到夜色笼罩,月光在她纤弱颤抖的背上笼上一层有毛边光影的黑暗。
她的心在被一点点掏空,支撑身体的那部分血液仿佛在用一个看不见的方式慢慢流尽。
黑暗里,人的听觉会变得尤其灵敏。
指纹触碰引发的门锁一连串响动都清晰起来,宋徽翊止不住地发抖,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根绳索慢慢吊了起来,是死是活都任人宰割。
吴络的脚步声很轻,走进来时还在小口喘着气,表明了主人这一路上的慌乱。
宋徽翊慢慢闭上眼,眼泪簌簌滑落。
吴络即便是隐在夜色里,同样在闪闪发光,宋徽翊甚至能结合记忆把他的每一寸皮肤和沟壑都看清。
在察觉到他要抬手开灯时,她惊呼出声:“别开灯。”
话一出,两人俱是一惊,那声音是那么干涩哽咽,沙哑到了极致。
她不愿让吴络看见自己哭的狼狈,重新把头缩进壳子里。
吴络走到落地窗旁边,外面的霓虹和月光落在他的侧面,雕刻出他的精致轮廓。
他走上前去,在宋徽翊的上方罩上一层阴影,粗粝修长的手带着迟疑,抚上她的脸庞。
宋徽翊喉头发酸,说话时嗓子涩涩地发紧:“她都给你说了吧?”
“说什么?”吴络隐约感到紧张心悸,他无限接近事实真相,但又不敢相信:“宋炜下午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都快下班了她才出来。她的状态很不对劲,见着我又哭又笑,说什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做出这种事,还说你好像生气了。”
吴络说:“我听见你生气了,我就赶回来了。”
宋徽翊别开脸,躲避了他手的触碰。
她调整好呼吸,目光锋利如刀一字一句道:“那我问你,你平时在她家,都跟她做了什么?”
吴络往后退了一步,他被这问题问得有些发懵,因为太过鸡毛蒜皮,竟有些无从说起:“我就是带孩子,我还能做什么?她偶尔在家,就帮帮我。”
“谁知道你在家跟她做了什么!”宋徽翊撕心裂肺:“你就是做了让她误会的事,我真的没想到,你天天背着我跟她你侬我侬,”她的眼泪直往下掉:“我还为了你跟爸爸吵架……”
宋徽翊几乎说不下去,眼泪让视线一次次变得模糊,她随手抹了把泪:“你别以为我真喜欢你,我也就是跟你玩玩,从一开始就是玩玩。”
吴络的神情变得冷硬,他低头望着宋徽翊:“你又要开始炫耀恋爱史了吗?”
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个逮谁咬谁的疯癫野兽。
被踩着尾巴的宋徽翊当场炸毛,她跳起来:“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别以为自己多了解我。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吴络的一口牙都快咬碎,因为压制怒气,他看宋徽翊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吃了。
“你觉得我是没有心是吗?”
吴络睨着她:“所以你觉得可以随意糟践我,伤害我。”
他一连说了几个好,转身摔门而去。
宋徽翊捏着自己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窒息。
她的身体里有条河,闸道猛地被打开了,好似真的可以流出一吨水。
宋徽翊觉得每个地方都在疼,可就是找不到,她难受得直掐自己的腿,好像只有这种来自外部的、实实在在的痛才能提醒自己还活着。
她哭得天昏地暗,突遭巨击的情绪需要耗时很久才能消化,嗓子逐渐失声。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她的意识终于越来越模糊,最后累得昏睡过去。
……
她再次醒来是被电话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起,喉咙干涩得像是一万年没喝过水。
宋炜惊惶未定的声音传过来:“翊翊,吴络今天怎么没过来?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你跟他在一起吗,他不能这样不清不楚地……”
宋徽翊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她打断那些急切的话语:“你居然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那头倏地静下来了,静得仿佛刚才的喧嚣都不存在。
宋徽翊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跟吴络在一起,只要有我在,我每天都要来破坏你们,我不上班了,天天盯着你们,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宋徽翊啪地一下挂断电话,隔断那头已明显拔高的嗓音,她坐在地上发愣。
前一天,她彻底被情绪湮没,可回过神来后,她陷入了浓浓的自我厌恶。
一出事就知道哭,哭哭哭,烦死人了。
宋徽翊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顿猛揉,她哭丧着脸,又狠敲了几下这颗榆木脑袋,直到敲得疼了才收手。
她拖着全身的酸痛站起来,脑子空空荡荡,又像一团浆糊粘腻缠绕,即使洗了把冷水脸也没太大好转。
宋徽翊换了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得稍微能见人了。
她关好门,摁下电梯键,站在公共区域的全身镜前打量自己。
头发不算乱,穿着也还算得体,就是那双眼……
宋徽翊对着镜子,按着自己的核桃眼一阵猛搓,一顿操作之后,她再一睁眼,还是照样肿。
她彻底泄了气,正想转过脸看电梯到没到,眼睛一瞟就在镜子里看见了消防通道里一团黑色的东西。
宋徽翊差点以为把眼睛揉出问题了,她的心猛揪起来,慢慢走过去推开那扇半开的门,坐在台阶上的那道身影是她在熟悉不过的。
她的双腿僵硬得再也无法往前走了。
吴络在听见动静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双目猩红,血丝密布。
宋徽翊在他看过来时,飞快地低下了头,眼神怯怯的。
因为久坐,站起来时,吴络身形微晃,他总算站稳了,定定看着她。
“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
“嗯,”吴络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跟说自己刚吃了个包子一样正常。
“我走出来之后听见你的哭声了,而且,我们昨天话还没说明白。”吴络的眼风淡淡扫过来:“我就是觉得自己挺冤的。”
过于敏感发达的泪腺又作势要开始工作了,宋徽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把那股子酸意憋了回去。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那你喜欢她吗?”
吴络在听清她的话时,嘲讽地笑了笑,他别开脸不看她,像当真是被气笑了。
宋徽翊心念微动,她忽地上前,拽住他的手:“我只要你给我保证,你只喜欢我,你只想跟我在一起。”
她看着他那并未有一丝松动的脸,扑进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他,把掩饰的所有软肋和被刀子划开的血肉全部都掀了出来给他看,她啜泣道:“我不要猜,我就要你告诉我……”
吴络的手终是放在她的背上,他拍了拍哭得直抽抽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去帮她带孩子,只是为了想讨好你。”




入雨 第四十二章
宋徽翊把吴络带回家,从进门开始,她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吴络为了润泽干涸一晚的喉咙,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他咽下去的一刻,突兀性感的喉结也跟着动了动,宋徽翊的视线随着那已经看不见的水流,从他的脸上移到脖子,看得目不转睛。
吴络被这两道灼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极了,他放下玻璃杯,目不斜视:“不认识我了?”
虽是在极力掩饰,但宋徽翊还是发现了他红得滴血的耳朵,她轻轻吻上他通红的耳垂:“我就是看不够你,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男朋友。”
就像小时候只要她看上的玩具就一定会被很多人觊觎一样,宋徽翊像抱着一个差点被人抢走的洋娃娃一样抱着吴络蹭:“我的宝贝可不能被人抢了。”
吴络把她扳正,他心里也有些恍惚后怕,指腹轻柔地摩挲上她红肿的眼:“又跟上次一样,哭了一晚上?”
“我这都不算什么,”宋徽翊拿着他的手放下,泪眼婆娑:“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吴络一见她又要哭,手忙脚乱地又是拿纸又是抱她:“你怎么就这么能哭……”
“我没哭,”宋徽翊在他怀里扑腾一阵,总算直起身子,找到他温热的唇吻上去。
就好像第一次吻他那样,宋徽翊带着些试探、带着些渴望,把自己的身体贴紧他。
她轻轻浅浅地缠吻着他,柔软香醇的唇瓣轻巧灵动地摩挲,微微探出来的舌尖也只是有意无意的引诱,若是吴络不开口,她就很快收回去,并不执着留恋。
吴络从没见过她也有这般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用两只手圈住她的腰,在她再一次发起进攻时,含住她伸出来的舌尖,即便是紧紧贴合着,她仍忍不住笑了笑,把湿滑微冷的舌抵进他口中,缱绻舔舐。
宋徽翊拥住他的脖子,一点点地往前,裹缠着他的唇舌又吸又吮,极尽缠绵。
吴络的鼻端盈满了她香甜的气息,淡淡的香气和感官的享受使人也有些失控,他渐渐沉溺,放在她腰上的手游弋进她的衣服里。
宋徽翊忽然松开了她,眼睛亮晶晶的。
她刻不容缓地与他分开:“不行,我必须马上让我爸爸接受你,不然我们就得一直躲着掖着,这样太委屈你了。”
吴络眼中的情欲还未来得及消退:“你……不是说只要冷处理,他自然会低头的吗?”
“这样是可以,但是这个持久战耗时太久了。”宋徽翊说着就要出门:“我不能再等了。”
宋徽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乖乖在家等我,作为先遣军我先去探探口风,我爸比我妈好搞定,而且他如果站在我这边我就有一块免死金牌了,”她俯下身吻了吻吴络:“放心,我有一百种方法对付他。”
从亲吻到离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吴络被她这惊人的行动力弄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宋徽翊雷厉风行地杀到宋伟周家里,在他家闹得可谓是天翻地覆,父女俩一会儿感情好得蜜里调油,一会儿又能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宋伟周的柔声哄劝。
短短一两个小时,演了不止一场大戏。
江丽城刚开始还提着耳朵偷听,后来发现这两人情绪太过激动饱满,压根不用靠近就能听清,她看破了这屡试不爽的套路,坐在一楼啧啧摇头:“这两人演琼瑶剧呢?你爸怎么就总不开窍,非得吃她那一套呢?”
依依手里抱着ipad,奶声奶气地说:“因为姐姐是爸爸在世界上最爱的人。”
对上江丽城恼怒的目光,她马上解释:“这不是爸爸刚才说的吗?我们都听到啦。”
*
宋徽翊再回家时带着雷霆万钧、横扫千军的气势。
吴络收起手上正在看的小册子:“战果怎么样?”
“已经打响第一炮了,”她看起来志在必得:“用不了多久他就该求着你让你娶我了。”
吴络窝在沙发里,慵懒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你还挺厉害。”
宋徽翊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她看起来决绝又坚决:“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没有为了你拼尽全力?可我以前不是不爱你,只是被蒙了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碍我们在一起了。”
吴络看着面前这个好像突然强大起来的女孩,被她口中的”爱“字说得心中激荡不已,他嘴唇翕动,觉得此情此景下自己也必须说点什么豪言壮语才行。
他刚轻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宋徽翊就笑出来了:“你这么严肃做什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也会扛起我们爱情的小旗子对不对?”
吴络外表看起来身经百战,可纯情程度只有她才知道。
宋徽翊坐到他身上,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喃喃道:“我好喜欢你呀……”
她把脸抬起来,望着耳根隐隐发红的人:“你现在应该亲我。”
没等吴络反应,她抬起跪坐在他腿上的屁股,吴络低下头,她刚好迎上去,他们密不可分地抱在一起,长长久久地接吻。
宋徽翊的双腿大大分开在他两侧,随着他们的亲吻隔着裤子轻轻地剐蹭他已经坚硬起来的性器。
她被吻得娇喘连连,正沉迷于这个吻时,吴络忽然退出了些。
他不放心地看着她:“你该不会亲着亲着又要有事出门吧?”
“不会不会不会。”宋徽翊再次急急地覆上他的身体,从他的身上汲取能量和快乐。
宋徽翊被翻了个面,她的额头被迫抵在落地窗冰凉的玻璃上,把一眼望不到头的低矮楼房和热闹的街市全都尽收眼底。
吴络就着她半跪着的姿势,扯下她的内裤,从后面直挺进去。
他被爽得直抽气,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从旁边拿了几个沙发垫子放到宋徽翊的身下,在她舒服地趴好后,开始轻轻抽送。
天还大亮着,吴络只能从玻璃里浅浅倒映出的图像里看清宋徽翊的表情和他们结合的姿势,她的唇微微张着,是为了喘息和呻吟,她会在他一阵剧烈的抽插下微微蹙起眉,像是痛苦或欢愉到了极点。
吴络扶着她的腰胯,把她玲珑紧致的蜜臀一下下往自己的小腹上撞,发出淫靡霏然的”啪啪“声。
许是因为背对着,宋徽翊显得比平时更不管不顾,她起了个头就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不断抬起自己的屁股去迎合他。
吴络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背上,她的腰细得每回抱都能轻松地圈住,她的背上每一寸骨肉都恰到好处,皮肤白润得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石,两块蝴蝶骨像精灵的翅膀一样时凸时陷,中间那一道竖着的脊椎随他的动作轻颤起伏。
她的身体看起来那么柔软纤细,好像他只要稍微猛烈一点,就能把她折断破坏,他的双目早已不复往日的平静幽深,抱着些想要毁灭的疯狂,他动作得越发凶狠用力,可身下的人总是无论叫得再破碎,总还是能吞下他,承受他。
吴络痴迷地抚上她的身体,听见她那快受不了的叫声,忽地又怕自己会不会真的来得太狠了。
他俯下身,头停在她的双腿间,伸出舌头抚慰那已经有些红肿的小穴,用舌面或轻或重地刮蹭,轻轻柔柔地舔舐。
这一下,宋徽翊叫得更欢了,她不停地扭动身体,似是不想被他亲到,可如果他真的不亲了,她又会急切地移动回来,用那片穴肉找寻他的唇舌。
吴络的口中不断泻出滑腻的吸吮声,水多得从他嘴边溢出了些。
他用手抹了抹,把她不停乱扭的身体扶好固定,再次插进去。
轻笑揶揄的声音传到已有些神志不清的宋徽翊耳朵里,变得飘忽遥远:“我可终于知道你怎么那么爱哭了,你就是个小水库。”
吴络见她眼睛空洞,满脸红晕,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自己说的话没有。
他俯下身,贴着她的背,把她的脸转过来同她接吻。
宋徽翊的气息浓烈,紧闭着眼回应她,她被彻底卷入情欲,几乎无法思考,天地间仿佛就只剩这一件事了。
脑子里一阵阵白光闪过,酥酥麻麻的感觉流窜个不停,宋徽翊稍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底下的行人车流,奔流不息,各自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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