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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蜡笔仙人
紫兰便有些急了,又笑,“小姐,这儿赏雨不好,假山那边好,风景很是敞亮。”
花慕青眼底幽幽波涟涌起,听不出情绪地问:“不是说父亲在这里么?”
紫兰一愣,险些忘了之前寻的由头。
立时掩饰地笑了起来,“想是也去了假山那头吧?这里瞧不见,不如小姐去假山那边寻一寻?”
话音刚落,就见花慕青朝她看了过来。
那一眼,深瞳如古井深渊,竟一下将紫兰吸进去,有种跌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的恐惧与惊颤。
一股寒气,陡然从脚底蹿了上来。
她吓得微微瞪眼。
可花慕青却又转过脸去,淡淡道,“是么,那便过去瞧一瞧吧。”
语气轻柔幽雅。
紫兰心悸,又仔细瞧了眼花慕青的侧眼,没发现什么端倪,便只当是错觉了。
笑着点头,“那好,奴婢给小姐引路。”
却听花慕青又道,“你先过去等着我,父亲喜欢迎春花,我去采了两枝,带过去送给父亲观赏。”
紫兰不疑有他,笑着点头,“嗯,那小姐快点。”
语气与神情里的破绽,实在太多了。
花慕青转身的时候,脸上温柔和婉的神色便倏然冷了下去——给过你机会你却依然选择叛主,那也怪不得自己留不得她的命了。
福子撑着大大的油纸伞,一眼看到花慕青眼中的寒色,握着伞柄的手指募地收紧。
……
紫兰悄摸摸来到假山下。
等了一会儿,却还没见到花慕青过来,便有些心急。
朝里头站了站,探头探脑地朝假山里轻唤,“何泗,何……”
“哎哟!我的小美人儿,你果然来了!可把哥哥我等死了!”
突然一个放浪轻浮至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同时熟练地一把捂住紫兰的嘴,将她抱了个满怀,一下子就拖进了假山内里。
紫兰大惊——这假山内里有一处山洞光线极暗,本就是他们特意挑好的!
要的就是让花慕青被设计失了清白后,还不知到底犯事的人到底是谁,这样就算她喊冤,也有嘴说不清,更是找不出下手的人。
那样,紫兰就可以按照吩咐,反咬一口,只说花慕青是故意私会情郎,却被她撞破了!
到时候,这下堂妇生的野种,可不就是一条被驱逐出花府的烂狗了么!
真是一个狠毒无比的陷阱!
不仅要毁她的清白,更是要将她往绝境里逼死!
花慕青站在假山对面湖泊的另一岸,眼看着紫兰被拖进假山里,澄黑如墨的眼里,清冽潋滟。
仿佛听到这‘哗啦啦’的大雨里,女子被捂住嘴,内心里绝望而惊恐地嘶叫。
若不是她前一夜悄悄跟着紫兰去了水云居,得知他们的计划,如今那个被堵住嘴拖进黑洞洞的假山里受了糟蹋的人,不就是她了么?
她淡漠地转身,朝着雨水下,更显柔弱风姿的迎春花灿烂的枝头下走去。
假山的山洞里。
紫兰被拖进去,嘴上就被塞了布团,只能疯狂地摇头,手上用力挣扎,却无奈力气不敌男人,被强行压在了山石之上。
“嘶啦——”
裙子被撕裂。
她惊恐地瞪大眼,挣扎得愈发疯狂。
“啪!”
脸上却重重地挨了一下,打得她眼冒金星,阵阵发黑!
“给我老实点!”
何泗喘着气,yin11邪狰狞地笑:“二小姐,你老实些,哥哥我就让你尝尝第一次的好滋味!这人生头一回,哥哥自会疼惜一些,你好生受着,尝尝哥哥这好味道,以后哥哥啊,还常常去寻你,保叫你快活升仙!”
紫兰瞪大眼,连亵裤都被扒了去,然后……
“唔!”
她挣扎着发出尖利的闷哼。
“呼!竟然不是个雏儿?”
何泗在隐隐的暗光下,只觉得那张小脸白嫩娇小,加上兴致来了,便也不觉得扫兴。
反而更是意趣高涨,玩弄起来,一边嘴里还说了许多调弄下流的污话。
紫兰也渐渐地被他软了身子,自二姨娘不在了后,她也是许多年不得快活。
此番如此,竟下意识地回应。
“哎哟哟,我的好小姐,瞧着你平时那般冰清玉洁的模样,私下里竟这番11风11骚!竟连那花满楼的小翠都比不上你啊,哎哟哟,可快活死我了!”
两人这正升往11极11乐时。
忽然。
“哎呀!”
一声女子尖叫,“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何泗一下子就没控住,止不住地痉挛了好几下!
紫兰的眼前也倏然一阵白光,下意识抱紧何泗,几乎晕了过去。
有小厮奴才冲进来,一把将两人拽了出去。
【作者题外话】:有点污,咳。





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第二十八章捉奸捉双啊
头顶豆大的雨珠垂打下来,将两人前一刻的火热,浇灭得只剩一片冰冷。
何泗抬头一看,惊恐的表情却又变成了得意洋洋,甚至一点也不害怕。
嘴角闪过一丝高兴,往地上一趴,故意悲哀万分地说道,“夫人,小姐,奴才该死!”
这假山外头站的是谁?
正是褚秋莲和花月芸。
褚秋莲看了眼那趴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的芍药红精致雨披,眼神微变。
又朝旁边刻意将她引过来的花月芸看了一眼。
花月芸笑了起来,却很快又指责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你是跟谁在这里做这种下贱的事!”
何泗心中嘿嘿一笑。
却依旧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是,是二小姐。”
“什么?!”
花月芸高兴却又装作惊讶地瞪大眼,让她精致艳丽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
她大声地叫嚷起来,“二姐么?你居然跟我二姐!你少胡说!我二姐才不会跟你这糟贱的奴才做出这种丑事!”
何泗却听出了她话里头的暗意,诚惶诚恐地说道,“四小姐明鉴,我跟二小姐早就情投意合,在一起已经有一年了!而且二小姐也曾答应奴才,说她身份低微,愿意嫁给奴才为妻为妾,奴才跟二小姐,是真的情投意合啊!”
他心里盘算得好,反正这花慕青也不是个处子,现在事成,只能由着他信口拈来,到时候得了这倾城国色的大美人,功夫那样好,到家里头可就有得快活了!
花月芸一听几乎乐死,却还是大叫道,“怎么可能!我二姐明明是处子之身!前儿个我还亲眼瞧见的呢!”
说着,又故意看向地上趴着浑身褴褛的女子,那露出的白皙手臂下,分明光洁无一物!
“哎呀,莫不是二姐画上去,骗大家的?”
字字诛心,句句要命。
不远处的花慕青眼角一转,看到花园那头又走过来的一行人,微微一笑。
正了正手里的几株迎春花,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假山这边,一直不出声的大夫人也终于开了口,“不像话!你一个未出阁的好女儿家,掺合这些做什么!还不快到后头去!”
这话……是在讽刺她花慕青不是好女儿家么?
然后又转过脸,对地上的女子厉声道,“二丫头,你也太不像话了!之前就因为私会情郎,害了马婶子和王二。有宣王替你作保,连老爷也不能如何。可你如今跟这何泗,又是怎么回事?”
地上趴着的紫兰动了动,她刚刚被拖出来的时候,头撞了下,脑子还有些昏。
隐约只听有人在呵斥什么,却无法抬头辨明。
这样的动作,在旁人眼里瞧着,只觉得是羞耻不敢抬头,心虚呢!
花月芸又笑了起来,细细尖尖的指尖朝地上的女子一指,“母亲,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的二姐!”
大夫人也点头,面有痛色摇头,“你这丫头真是……好歹是我花府的女儿,怎么能如此勾三搭四?坏我花府名声?也罢,如今被如此抓了个现行,便是宣王也保你不得了。”
然后又沉着声音吩咐左右,“来人,把二小姐拖去祠堂,家法伺候!再去叫老爷……”
“夫人跟四小姐也在赏雨么?”
后头忽然传来一声女子轻软带着狐媚烟气的娇笑声。
大夫人动作一僵,回头,便见是花峰信步走了过来。
身旁还依偎着那满脸是笑的楚红。
原本的好心情登时破裂,眼中阴霾骤起,被后头林妈妈轻轻拽了下。
便强压了下去,温声道,“老爷,如此大雨,如何还来这偏僻园子?”
这话,故意是在暗指他是被人刻意引来的呢!
楚红也不怕,笑着点头,“老爷喜欢迎春花,听说雨后花枝娇俏,只有西南花园这一块的迎春花此时开得最好,老爷便说要来瞧一瞧,不想,竟遇到了夫人和小姐。”
大夫人这才注意到,楚红今日穿的,正是迎春花枝遍绣的长裙。
模样很是娇俏可人,又浓艳似那迎春花一般。
掐住指尖,朝楚红看过去。
楚红也不理她,只是故意又朝大夫人后头瞅过去,一眼便瞧见抬头的何泗,有些惊讶,“哎?那不是前日被二小姐伤了的何妈妈的儿子何泗么?他如何会在这内院之中?”
原本心情甚好的花峰脸色一沉。
大夫人还没说话,后头设计这一出的花月芸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说道,“父亲,是我跟母亲出来逛园子,结果无意撞见了这何泗跟二姐的丑事,母亲正说要拿家法伺候这两人呢!”
花峰这下脸都轻了,“你说什么?!”
大夫人一把将花月芸挡到身后,低声无奈道,“是花慕青,原来她早就与那何泗苟合。估计前日里那破庙的事,恐怕也是她做下的。如此不爱惜身子,偏宣王还对她那般在意,恐怕……”
这颠倒黑白的空口污蔑!
是在暗指花慕青是用11身11子11勾11引了宣王?!
花峰的眼里已经出了怒意,“放肆!放肆!!来人,给我把这奴才拖出去直接打死!”
那边还在得意立了功又能得美人的何泗听到,一下子慌了,连忙膝行到花峰跟前,大声哀求,“老爷饶命啊!奴才跟二小姐真的是情投意合,这才情难自禁!老爷,饶命啊!”
花峰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
楚红看了那趴在地上的女子一眼,掩唇偷偷一笑,然后说道,“情投意合?何泗,你说这话也不怕遭雷劈。二小姐如何能跟你情投意合?她再不济,也是老爷的女儿,会看上你个下等的奴才?依我说啊,根本就是你怀恨何妈妈受伤,伺机报复!”
大夫人没料到楚红竟然跟花慕青站在了一边。
忽然又想到昨日落水时,花慕青说出的那番话。
心里忽然察觉不对。
偏这时,急躁的花月芸又怼上楚红,“楚红你又怎么知道何泗是报复,不是真的跟花慕青情投意合?照我说,依花慕青的身份,配上一个何泗,绰绰有余了!”
话音刚落,花峰的神色又难看了几分。




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第二十九章姗姗来迟
楚红偷瞄了他一眼,再次轻笑,“可也不能全凭这奴才空口白说啊!老爷,二小姐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我相信她不会这般不知检点的。”
花峰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点头,刚要说话。
旁边的大夫人却再次说道,“老爷,不管如何,如今花慕青这样子,又叫这么多人瞧去,女儿闺誉是全毁了,不如先带去祠堂,家法伺候以儆效尤,再请二房三房以及老夫人前来,商议如何定夺?”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楚红如何能说得过大夫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忿,便不再说话。
花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嫌恶地看向地上那衣不蔽体肌肤上斑斑点点的女子。
正要答应。
忽然身后,再次传来少女娇软甜糯,柔柔气气的笑声,“给父亲请安。”
众人回头,皆是一愣。
大雨淅沥下,晕黄的油纸伞下,少女捧花,眉眼如画,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真如一道江南烟雨里,最动人的风景!
不是花慕青,又是哪个?
花月芸第一个失声惊问,“你你你,你怎么会在那里!这,你不是该被何泗……”
“芸儿!”大夫人暴喝一声,陡然打断了花月芸即将出口的脏污话。
眼神如刀地看向那边的花慕青,终于明白——这是花月芸螳螂捕蝉,而花慕青黄雀在后了。
设计不成,反被设计。
现在事成定局,她只能竭力保住花月芸!
而花峰在看到花慕青时,也是微微惊讶,随后拧眉,看向那边趴在地上的女子。
然后,又看了眼何泗。
何泗几乎都吓傻了,也是不敢相信地看向那边的花慕青。
花慕青心中冷笑。
款步走过来,也不朝里走,只是对着花峰和褚秋莲福身行礼。
一边言笑晏晏,托起手里的迎春花枝,“父亲可是来赏这迎春花的?女儿心想着父亲从前在家便是极喜欢这花,刚刚就去摘了两枝,原想着让紫兰送过去的,只是寻了一路,也没见到那丫头,不知跑去哪里了。”
她笑得温顺,又带天真,眉眼之间,与她母亲十分相似的恬静安然。
花峰的记忆,一下子就飘回了从前那段最舒心自在又快活干净的记忆里。
他看着花慕青,语气不由放得温和慈善,“我瞧瞧?嗯,这花极好,你有心了。楚红,带回去,插到我书房那个金丝珐琅的花瓶里。”
楚红微笑答应,上前,接了花,与花慕青相视一笑。
而这时。
那边昏沉半晌的紫兰终于回过神来,一抬眼,见到这么多人,先是愣了下,然后连忙低头,用雨披圈住自己,惊慌地大叫,“不,不要!不要看啊!”
这一声,引得众人又扭头看过去。
花月芸的脸色终于崩裂,下意识惊叫,“怎么会是你,不是……”
被林妈妈一把从后面掐住胳膊,半身立时一麻,差点痛晕过去。
却只是惊恐地朝大夫人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这是算计不成反被算计,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而原本面含笑意的花峰,一眼看到抬起头的正是紫兰,登时脸上便是风雨欲来的阴沉!
楚红趁机添柴加薪,“哎呀,这不紫兰么?这怎么回事啊?何泗,你不说你是跟二小姐情投意合么?怎么这人,却是二小姐跟前的紫兰呢?”
何泗此时吓得浑身哆嗦,张嘴就辩白,“是是,是我没看清,才误会紫兰是二小姐,我真的跟二小姐……”
话没说完。
却忽然听外头的花慕青,轻声叫了一声。
众人看去。
就见花慕青那原本白璧无瑕的脸上,竟像是被染了一层血玛瑙似的,玉泽生辉间,净是羞赧与极其尴尬难堪。
她见众人望去,连忙撇过脸去,咬住唇几乎泪光点点地低声道,“这是什么呀,怎么……”
众人恍然。
这才是一个未出阁的冰清小姐看到这种不耻行为的反应啊!
是该极其羞愧难堪的,哪里会像花月芸那般,积极上前指责斥问的!
连花峰都蹙眉,看向那边还盯着紫兰看着的花月芸。
大夫人脸色一变,几乎恨不能去撕了花慕青那张装模作样的脸!
偏她越恨,有人就越叫她不快活。
楚红掩着帕子,一脸嫌恶地低声在花峰耳旁说道,“老爷,这何泗原是大夫人跟前的那个何妈妈的儿子,这回我想他恐怕是故意算计二小姐,却不想二小姐心系老爷,反而算计错了人。只是……他一个外宅的奴才,如何能进入这后院之中的?”
这话里话外暗指的,无非就是何妈妈从前是大夫人跟前伺候的人!
大夫人当即脸色一变,一转手,就给身旁的林妈妈一个狠狠的耳光!
“我让你去好好安抚何泗,如何他还如此不甘,竟要害我花家女儿?你这是存心要叫我心里头难过是不是?”
林妈妈一愣,随后‘噗通’一下跪在了雨水里,“是奴婢办事不利,差点害了二小姐,请老爷夫人责罚!”
那边的何泗看出不对,立刻爬起来想说话。
林妈妈忽然手上微微一动,何泗立刻僵住,竟再发不出任何声响。
花慕青瞧见,无声一笑。
大夫人做戏十足,为了保住女儿,只能委屈乳母受这等罪,再次呵斥,“还不去给二小姐赔罪!”
可不等林妈妈过来,花慕青却又匆匆退后几步,直接用帕子遮住了眼。
可她身子朝向的方向,却再次引得众人朝那边的紫兰看去。
只见那白腻的腿间,一股白11浊,竟混到雨水里,一直流到了花峰的脚下。
花峰气得浑身哆嗦!
“畜生!”
他狂吼一声,也不顾大雨,上前两脚,直接将何泗和紫兰踹翻!
“来人!来人!给我打死这两个下贱的畜生!直接打死!”
就连楚红,都被花峰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给吓了一跳。
大夫人皱眉,同样不明。
唯有用帕子遮住脸的花慕青,再次笑了起来——他们不知,可从前的花慕青却看到过。
这紫兰,早在还伺候二姨娘的时候,就已经爬上了花峰的床了!




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第三十章好大一顶绿帽子
虽然是随便玩玩,花峰后来就不再理会了。
可任何一个男人,瞧见自己曾经用过的女人,给他戴了一顶绿帽,不管是自愿不自愿,还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这样难看的模样。
花峰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又自大傲慢的男人,怎么能忍得了?
发不出声音的何泗很快就被拖了出去。
紫兰一见情形不对,再不顾身上如何了,一下子爬起来,大哭,“老爷,不是这样的,我是被逼的呀!老爷,是四小姐让我这样做的,是四小姐让我把二小姐带到院子里,说……”
“信口胡言!”
大夫人怒喝,“这个时候了,还随意攀咬,还不拖出去,直接打死!”
立刻有大夫人身边的人,上前一把堵住紫兰的嘴,拖了出去。
雨声盖天,却还能清晰地传来紫兰那挣扎不甘愤怒绝望的尖叫。
花峰气得发抖,又狠狠地看向那边的花月芸。
花月芸一缩,倒还不是个完全蠢的,委委屈屈地说道,“不是我,我都不认识她……哎呀,母亲,好冷啊!”
花峰一下又想到这丫头曾经在腊月寒冬,拼了命地救过自己。
怒气微消。
偏这时,楚红又笑着说了一句,“四小姐既然身体不好,就该好好在房间里待着才是,不要到处乱跑,尤其这雨天路滑的,还到这样偏僻的园子里来。”
花峰眼中的恼意再次涌动,“死丫头禁足尚未解,便不要到处乱跑了!回去好好待着!”
成了。
花慕青低笑,垂眸,看着手里的帕子,唇角微挑。
大夫人心头发恨,看了眼花峰,刚要说话,花慕青却已在旁边温柔恭顺地说道,“父亲,雨大难停,不如到女儿的院子里歇一歇脚?正好女儿才采了一些花瓣准备做糕点,不如父亲去尝一尝?”
女色与美食,花峰的两大心头好。
再想到昨日在老夫人那儿花慕青露的一手,便没有犹豫地答应,抬脚就朝簇湘院走去。
后头褚秋莲有些呆愣地站在雨里。
楚红得意地转身,朝她一笑,扭扭哒哒地跟上。
花月芸瑟缩地走过来,“母亲……”
“啪!”
褚秋莲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我教过你多少次,不许胡来!不许自作聪明!你怎么从来就这么不听话!”
花月芸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忽然委屈地哭了起来,“可那个花慕青那么讨厌!谁让她总是出现在我眼前的!我就是讨厌她!我要她死!”
褚秋莲见她眼泪,终究还是不忍,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妈妈走了过来,“夫人怎能这么对四小姐动手?若是伤着哪儿了,岂不是又要心疼了。”
褚秋莲又见林妈妈浑身是水,心里更加内疚难受。
摇了摇头,“我竟不知花慕青那丫头手腕如此狠毒,这么些年,怕是一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啊。”
林妈妈安抚地拍了拍她,“莫急,等过一阵子,请表小姐过来吧。”
表小姐褚云雪,正是褚秋莲哥哥的嫡女,那个抢了花慕青婚事的京城第一才女!
褚秋莲眼神一闪,点头。
旁边的花月芸已经又高兴起来,“是啊!表姐对付那个贱人最有本事!叫表姐来!”
“你最近给我老实些!”
褚秋莲呵斥她,“今晚就去给你父亲认错!不然明天长公主的聚会,你便也别想去了!”
花月芸一听,脸上这才终于露出一丝惊慌,连忙答应。
片刻后,却又红着脸低声问,“母亲,父亲可是真的准备将我嫁到宣王府么?”
褚秋莲淡淡的睨她,“你乖巧一些,不要让你父亲再对你心生嫌隙,王妃之位,自然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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