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传──龙之侍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森扉夜
『在向对方询问事情前,理当先报上自己的名号。』
等我反应过来後,一gu无名火迅速在我心中蔓延,『你有没有ga0错啊!把人随便带到这里来的是谁啊?』见对方没有反驳,更验证了我的猜测,『就是你,对吧?这是绑架!混帐!我一定要报警!』
连对象都没ga0清楚就犯案,这些坏人一定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然後通通被抓起来的!
『亏你长得还不错,可惜……』脑洞却那麽大。我在心中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冷静一想,在这种时候惹怒绑匪好像不太理智。
『我说啊,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我家很普通,没有钱付赎金。』
『你在胡说什麽?』
银发少年那张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上,终於又再度出现让我能够解读的徵状,那双红se眼睛眨了眨,些微倾泻出一丝疑惑。
『是传送时撞伤了……』他的喃喃自语,在空旷的房间里不断的回响着,我听得一清二楚,他还露骨地打量起我来,想看看我是不是哪里有伤,特别是脑袋附近。
我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真正脑子有问题的人当作白痴,这种感觉真是新鲜,可惜我现在笑不出来。
『不值钱?你的价值足以抵过一个国家。』
『所以啦!现在到底是谁在胡说啊?』
在我被气到差点脑溢血时,一名黑衣人背着把大刀,从火光的y暗处跳了出来,跨过蛇像,冲到我们之间。
『您成功了!少主!』
那是与银发少年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黑se的短马尾在空中飞扬,黑衣青年看来b我大上几岁,脸上满是掩不住的骄傲与喜悦。
向银发少年祝贺後,黑衣青年转身面对我。
『呃……你们这身衣服,是在拍古装剧吗?』我不安的握住自己的双手,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有余裕观察他们的衣着,进而产生了如此荒谬的念头。
他们的衣服款式,与电视上看到的中国唐朝的风格类似,衣袖窄、袖口宽,同时,在细部设计上略有不同。大概是因为气温的关系吧,屋内都这麽冷了,当然不可能坦x露背。
黑衣青年b银发少年高了近两颗头,是个有着黝黑皮肤与爽朗笑容的人。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仅冲我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差点闪瞎我的眼睛。
『侍者大人!』
『谁啊?』我疑惑地向左右看去,并没有看到类似的人物。
在我要开口询问之际,他突然朝我跪了下来,整个人五t投地,几乎要趴在地上。
『你、你在g嘛啊!』
第一次见面就这麽大礼,我可承受不起!我狼狈地向後退去,直到背部撞上蛇像,痛得我sheny1n了一声。
大概是误将我的声音当作允诺,黑衣青年抬头,对我露出媲美太yan的闪耀笑容。
『nv娲大人果然还是眷顾着龙隐国的。』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个运动型的爽朗青年,该不会脑袋也有问题吧?
『侍者大人,少主与全国上下百姓无不期盼您的到来,您屈尊就驾降临此地,实在万分感激。』
这个,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文诌诌的啊?绕来绕去的你说不烦,我都给你弄混了。我深x1一口气,在确定对方的确是在和我说话时,涌上一gu无力感。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麽侍者!』我郑重地否定了他的话,往另外一人的方向看去,『话说回来,你说的少主,就是这个白衣服的家伙吗?』
听见我说的话,黑衣青年从地上爬起,轻轻拉直衣服上的皱摺。从头到尾,这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就一直在笑,如果换成别人,大概会心头乱跳、小鹿乱撞,以为对方等下就会开口告白。
但是,在这种情境下,在他被火光拉长的影子里,我就只有一种感想。
他不停的笑,笑得我心里发寒。
黑衣青年将双手搁在x前,长袖袍子随着身t轻轻晃动,短马尾在他低头,对我行九十度鞠躬里时,落到了他的前方。
『尔等恭迎侍者大人回归。』
『啥啦?』
这里的人是不是都不听别人说话的?我看了看恭敬地朝我打躬作揖的男子,又看了看他身後那位一言不发的「少主」。
银发少年注意到我的视线,漂亮的嘴唇就着同样的唇形,反覆好几次,我总算读懂了他的意思。
迟钝的nv人。他面无表情地说出对我的评价,在理解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听见有什麽断裂的声音。
『你这家伙,顶着这张冰块脸凭什麽说这种话啊!』我朝他的方向跳了过去,伸手指着对方的鼻头,破口大骂。
『啊!』身旁的黑衣青年发出惊愕的单音,『少主,请您冷静……』他转身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凉意扑面而来,我不禁眨了眨眼,明明在室内,哪来的风啊?
碰!
因为太过超越我的想像,所以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发现,那阵风是对方出手时所夹带起的凌厉风压。我的手被对方抓住,借力使力地向後抛了出去。我的身t漂浮在空中,做了一段短暂的飞行,落下时,强大的撞击力道冲击着我的身t,su麻的痛感瞬间遍布全身。
我撞上石墙,眼前一黑,在惊吓与疼痛的双重夹杀下,就这样晕了过去。
在昏迷期间,有很多人不停地在我的梦中对我说话。有人跪着哭求我的原谅,有人不屑地认为我的t质实在太弱了,愧对神之名号。
在这之中,有一名黑衣青年,笑咪咪地向我解释,这里是他们所信奉的nv娲神庙,同时也是召唤历届侍者的场所。
哦,貌似我就是应那个心x夹窄、说不过就动手的银发少年召唤而来的。
他们说,我就是他们百年一遇的侍者。
去他的侍者。
「去他的龙白镜──」
我睁开眼,就对上那双瞪大的金se眼眸。
「侍者大人,您做了恶梦吗?」
我尴尬地收回下意识伸直的手臂,看着小小的绿se身影慢慢从椅子上爬下。她的手上拿着一块沾着药膏的sh布,气味难闻,但却带着令人舒爽的凉意。我m0了m0被人殴打的脸颊,发现伤处的肿胀消散了不少。
「请问您现在感觉如何呢?」
「还是有点……嘶……有点痛。」我一说话,就牵扯到脸颊上的瘀青,痛得我赶紧闭嘴。
站在我旁边的小nv孩对我微微一笑,在向我徵询意见之後,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我的脸上。
一道绿se的光从她的手掌上浮出,那光亮并不刺眼,但距离眼睛也还是太近。我乖乖闭起眼睛,等待治疗结束。让人不舒服的肿胀感在下一刻瞬间消了下去,如果我有镜子,铁定可以看见伤口正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现在呢?」
「完全好了,谢谢你,绿裘。」我缓缓从床上坐起,笑着对她道谢。
站在一边的绿裘像是触电一般跳了起来,两条长辫随着她的动作竟就这样挂到了床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绿裘脸红到手足无措时,这才替她将辫子撩起,放回身後。
「it was amazing!」我扭了扭脖子,看着绿裘将手放下,baineng掌心里的绿光逐渐消散。我是着动作,发现刚刚被龙白镜殴打的酸痛感已经全部都消失了,「这招有够赞的,就像是魔法一样。」
「魔法?请问那是什麽呢?」绿裘微微歪着头,一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样。
她穿着及地的灰绿se连身裙,腰间系着一条金se宽腰带,绑着辫子的头发上别着一朵小白花。红通通的脸蛋上散发着一gu清纯可ai的气质,对我投以信赖的眼光。
「魔法啊,就是你们这里俗称的法术,只是名称不同而已。」我不禁软下声音来解释,「你真的好厉害啊,能够做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听见我的话,绿裘仰起小脸,金se的大眼眨啊眨,表情很是认真,「可是,最不可思议的人,明明就是您啊!」
「就算这麽夸奖我,也变不出糖果给你喔。」脸皮薄的我搔了搔自己的下巴。
绿裘是被龙白镜指派,负责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虽然知道她和凶恶的绑架集团是一夥的,但我实在无法对她出气。
因为她是我来到这里之後,第一个对我释出善意的人。
我一开始还很疑惑,为什麽让这麽小的孩子来工作,不过,答案很快就出来了。这里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
听绿裘说,只有最尊贵的贵族,才能够学习「神语」,为的就是在侍者降临之後,能够与祂们g0u通。
侍者传达神明──nv娲大人──的懿旨,反过来说,利用这个机会,也可以请侍者与神明g0u通,倾听他们的心愿。
「请问,您刚刚说的第一句话,那也是您的语言吗?」像是深怕自己出了纰漏,绿裘战战兢兢地问道。
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对我客气到让人浑身不自在啊。我望着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摇头,「不是,说话间会夹杂一些没必要的语助词,只是我的不良习惯而已。」因为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塘塞,然後再一口气把话题拉远,「话说回来,如果我真是什麽『侍者大人』,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实现那家伙的愿望的。」
「您是指……少主吗?」敏锐得完全不像个孩子的绿裘,忽略了我的不当发言,直接切入重点。
「因为,那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啊!竟然打晕我两次、两次耶!超痛的!」我伸手阻止了绿裘的解释,憋了好几天,总要发泄一下,「我不奢求怜香惜玉,但至少要懂得尊重人权吧?」
「人权?那是什麽?」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我愣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在课本上看到的标准答案,「……人皆生而平等……之类的。」
「呵呵。」绿裘用手遮住嘴,像个家教良好的名媛淑nv,轻轻地笑了,「您又再开玩笑了。」
「不……我没有……」
人权宣言完全被否定啦!被这样天真可ai的绿裘当面驳斥,我的双膝一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回答「您说得是」呢。
「算了,就当我刚刚没说话……」
「是。」
看她笑弯的眼睛,露出上排雪贝般牙齿的唇角,那纯真的笑容让我目眩神迷,啊啊,有妹妹就是这种感觉吧?妹妹真是太bang了。
我感觉自己受伤的心灵终於在此刻被治癒,龙白镜?那是什麽?就让他飞向宇宙外空吧!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走下床,从房间的桌上抓起一颗水果。
因为刚才在睡觉,现在的我只穿了一件衬衣,绿裘担心我太冷,连忙从木箱子拿出一件红se外套,那是我自己带来的衣服。
我穿上熟悉的羽绒外套,再坐在旁边的贵妃躺椅上,将双脚抬起,整个人缩成一个蛋形。
对於我的坐姿,绿裘微微皱眉,似乎不是很赞同。
我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假装没有看到。如果说这种走到哪都有人监视的囚禁生活有什麽好处,大概就是有永远吃不完的食物。特别是这种白皮白r0u、形似桃子的水果,脆脆的口感有点像水梨,水分却b它少很多,这种天然的香气与甜味,不管吃几颗都不会腻。
心满意足地嗑完後,我打开旁边的窗户,随手将果核往外丢,再关上。
绿裘见状忙不迭地问道,「要不要再来一些白甘果呢?」
「不用了。」我摇摇头,「一天吃太多也不太好。」
并不是吃不下,而是绿裘捧上时,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白甘果滋润养气,素来稀少,是得来不易的珍贵食物,全部都给我这个一个法术都不会的人吃,实在太浪费了。
不过,也不能算是浪费吧?毕竟他们认为我是什麽百年才有一次的「nv娲侍者大人」啊。
「侍者大人……?」注意到我沉默的视线,绿裘不安地挪动身t,走到我的身边,「您怎麽了吗?是否身t还有哪里不适?」
「不、除了太冷之外,我大概出了娘胎後从没这麽健康过。」
绿裘不仅会治疗法术,还擅於用药。为了调理我「太过虚弱」的身t,这三天强迫我灌下无数碗难喝的药水。
我m0m0她的头,得到涨红的脸蛋作为回应。
「绿裘今年是十三岁吧?」面对这样害羞可ai的孩子,身为姊姊的我忍不住放软了音调。看到她点头之後,又忍不住问道,「那另外两个北风与太yan……不是,白镜跟黑谧,他们到底几岁啊?」
绿裘屈指算了算,缓缓答道,「黑谧哥哥二十二岁了,少主的话,三天前刚过完十六岁生日。」
根本还是个中二嘛,难怪跩得二五八万。我点头表示理解。
「咦?等等!三天前的话,不就是召唤我来的那一天嘛?难道我是他的生日礼物吗?」如果是的话,这兴趣也太恶质了。我不悦地想着。
「那、那是……」
我的外套衣摆突然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绿裘拉住了我。
她的身高不高,就算我坐着,也仅仅只到我的x前而已,发起抖来时,就像一片落叶,摇摇晃晃的,看来孤单可怜。我看着那张试着想要微笑的小脸,泪珠却不受控制地簌簌流下。
「请……请您不要责怪少主……」再度开口时,是她略带哽咽的声音,两只眼眶红了一圈,看起来让人心疼。
「哇啊!你怎麽哭了?」
「少主他召唤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没有多久的时间,那张脸上布满着泪痕,金se的眼睛中写满着早熟的哀愁的悲伤,让人不由得心痛。
绿裘应对得t,又把我照顾周到,但不管她装得再怎麽成熟坚强,最终,也只是个十三岁孩子。
我伸出手,想要再m0m0她的头,这个意图却被绿裘察觉,她後退几步,不敢接受我的安慰。
「对……对不起……让您见笑了。」绿裘垂下头,为自己的失态频频道歉,我想要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麽,伸出去的手只能悬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正当我们两人尴尬不已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从门板後方探出了一颗头。
「怎麽回事,绿裘,你哭了?」
同样深绿se的头发上,系着一条灰se头带,那张与绿裘一模一样的脸正溢满着对胞妹的关心,转头看见我,马上就成了满脸不屑。
「怎麽?是这nv人害你哭的吗?」
「才不是,是你们『伟大的』少主好吗?」我故意加重语气,没好气地反驳,「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了吧,我是有名字的,少在那边这nv人、那nv人的乱叫……」
「敬意这种东西,只需要放在值得尊敬的人身上。」
「绿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小鬼一点都不可ai!」
「说过这种话的人,坟前的草现在长得b我还高了。」
我用手b划了一下绿淓的高度,他的身高与绿裘差不多,才到我的腰边而已。他一边瞪我,一边用脚勉强将门撞开,手上拿满东西。
「哥、哥哥……我来帮你。」
绿裘小跑步地走到门边,接过他手上一半的棉被与衣物。矮小的身躯与那叠厚重衣服一b,不像是在搬运衣服,倒像是那堆衣服长了脚,自己走到了床上去。
「你帮我拿御寒衣物来啦,谢啦!」
我是在上课途中,被莫名其妙召唤过来的。当时穿着的制服与短裙,因为寒冷及肮脏等因素,就换了下来。身上这件耐脏的外套之下,是这里的制式nv装,白se的长裙拖到了地上,走路超级不方便。我请绿裘帮忙,稍微改短了些,方便行动,当然,这服饰跟我脚上的球鞋一搭,就变成一种无法形容的新cha0搭配。
而在御寒的大名义之下,我根本不在意这点枝微末节,特别是,当我看到绿淓与绿裘穿着同se系的薄衣,在屋外悠然行走时,我就竖起了满身的j皮疙瘩。
「天气明明就很冷,为什麽你们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是锻链的方式不一样。」绿淓哼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毫不遮掩,充满鄙夷,「冬天的话,你不就要整天抱着火炉了?」
「这主意还挺不错的。」
「你……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麽说你的啊?他们说你是个来路不明、不知检点的nv人!都是因为你太不中用的关系……」看我点头表示颔首,气得绿淓直跳脚。
「呃,前面就算了,後面那个『不检点』是怎麽回事?」
「哼!」
绿淓赌气不回应,让我只能摇头叹气。
「你也太厉害了,明明b我矮,却能够用鼻孔瞪我。」
「你说什麽!」绿淓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没。」
我别过头装si,可这小子不肯就此放弃,气势凶猛地绕到我面前。原本只露出左侧脸颊的他,专程将过长的浏海拨到一边,张大了那双与绿裘相似的金se瞳眸。
喔喔,这次是来真的了。
很有经验的我挺起x膛,勇敢与他对峙。
「那你说!刚刚在大门前是怎麽回事?拉拉扯扯成何t统!」
「那又不是我的错,是他不好!」想起龙白镜的手段就让人一肚子火,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到底是谁不好啊?门口的卫兵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扑、扑倒少主,全府上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说你是意图g引少主的妖nv!」
「就说了,谁叫他限制我的行动,又把我的声音封住……什麽?你说啥咪?」
我震惊地看着他,绿淓一脸「我早就说过了吧」的表情。
「……你们这里是怎麽回事?眼光这麽差吗?那种除了脸之外一无四处,别说t贴别人,就连交际寒暄都有障碍的男人,到底哪里好啊?」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吧!」
「哦!你没有反驳,那就是默认了我的看法了吗?」我用力击掌,笑咪咪地看着他。
绿淓暴跳如雷,又不知道该怎麽反驳,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他的身後站着妹妹绿裘,同样的长相上却带着完全不同的表情,我不禁把视线转回他身上。两人的气质迥异,差距之大让人不禁感叹:生命真奇妙。
「敢说不像就杀了你──」
「我什麽都还没说。」
举高双手是投降的意思,可惜他似乎无法感受到我的诚意,依旧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捏了捏他的脸颊想顺毛,可惜却被绿淓更加大力地挥手反抗,当然,这个抗议是无效的。
玩弄得心满意足後,我开心地走向床舖,将御寒棉袄一一摊开。里面有很多种不同颜se的衣服,相同之处,是背後都绣着一片白云,云里藏有一条白se的龙。
我挑了件红se的盖在自己身上,衣服很大,就像是懒人毯一样将我包裹起来。虽然担心拖曳在地板上的下摆会弄脏,不过,现在我可管不了。
「抱歉,因为当时还不清楚您的身高大小,所以来不及准备您的衣服……」
绿裘这麽惶恐地向我解释,我也只是摆手要她别在意。
「不过呢,绿裘啊,你最後说的那句『过冬时一定会不再让您委屈』实在太过分啦!现在不是才年初吗?难道我必须在这里待上整整一年吗?」
我以非常婉转的语气表达了这个疑问,不意外地,又听到了绿淓的哼声。
「你是nv娲大人的侍者,不待在这里还想去哪?」
「没有回家这个选项吗?」我举手发问,结果被他狠狠一瞪。
「没有!」
绿淓大声反驳,气呼呼的模样让我觉得很有趣。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个欠揍的小孩,跟他贴心的妹妹完全相反,不过,相处时间一长,我觉得他应该是个面恶心善的孩子……应该吧。
「对了,听说您还在大门前攻击了白镜少主啊?」绿淓看着我的脸,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无视绿裘责怪的眼神,不客气地大笑出声,「您的运气真好,之前有位新来的下nv不小心跌倒,触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砍去一只手,当着人家的面丢下山去呢!」
「这麽恶毒,我就知道龙白镜不是什麽好人。」
「别说少主的坏话!」孩童特有的稚neng嗓音,在这一瞬间变得无b尖锐,绿淓用力拍在椅面上,「真的想si吗!」
我呆了呆,没想到绿淓竟然会对我的玩笑话作出这种反应,「……反正,他也不能杀我吧?」
根据他们帮我恶补的历史知识,这里的人,都信奉着一个神。
传说中,创造了人类的nv神──nv娲。
「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祂的侍者,那麽,龙白镜就不能对我太过分,不是吗?」
我故作镇定地耸了耸肩,这的理由虽然合理,但却并不是我真正完全能够放下心来,对龙白镜放肆的原因。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跟善良的绿裘小天使不同,天使的双生子,头上长出了邪恶的尖角跟长长的尾巴,正绘声绘影继续恐吓我。
「在前面九代侍者之中,也有人被指为冒牌货,si於乱剑之下。」绿淓扬起灿烂的笑容,说着可怕的话,「您的运气真好啊。」
「别一再重复这句话啦……明明长得这麽可ai,为什麽这麽坏心眼啊。」我蛮不在乎地倾身向前,用手指戳他的额头。
「在这里,可ai并不会让我变强啊。」
「咦……?」
绿淓倏地沉下了脸,和刚才向我嚷嚷发脾气不同,我知道这次是真的踩到他的雷了。我一时反应不及,另一人「蹭」地便挤到我们之间,紧紧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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