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北边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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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薛鸣捏紧了水杯,眼底下意识划过一丝茫然与紧张。
他视线下移,似乎想要看看自己的小腹,但移到一半又生生卡住了,转而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他就知道。
发情期与雄虫结合怀崽的概率是99.99%,何况他还喝了助兴的药物。
毫不否认某个瞬间薛鸣是惊喜的,但想起自己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身体,那些惊喜就化成了无尽的隐忧,如果生出来是个和自己一样的小怪物,还不如不生。
卵在身体里拱动吸血的恐惧感被唤起,薛鸣突然捂着平坦的小腹弯了弯腰,嘴下意识张开,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等那股难受劲儿过去。
作为实验体,渴望繁衍的基因早就被植入了薛鸣的体内,影响着他的意识,令他分不清过去到底是他自己想要幼崽还是被植入的基因左右了他。
一想到这,薛鸣只觉得恶心至极。
一只手掌落在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左越带着心疼的声音响起:“还好吗,喝点水压一压。”
随即水杯便被端到面前,杯沿抵了抵他的唇边。
薛鸣接过水杯,仰脖大口灌了下去,多余的水沿着唇角下滑至脖颈,被一只白皙优美的手挡住,逆方向擦了上去。
喝完水的薛鸣再次陷入愣怔状态,他攥着空杯目光发直,脸上的表情一片放空,久久没有说话。
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太乱,令他丧失了平时的自持与冷静。
或许从在荒星那晚被触手怪种下虫卵的那一刻开始,薛鸣过往的一切被悉数打破,多重身份产生的特征交织,令他时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
作为盛卵容器的雌虫、被基因改造的实验体、抑或只是被送往哥儿世界避难的虫蛋?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连意识都不是自己的,说不定是那群家伙撬开他的脑壳换了个芯子,表面看着是人,其实不过是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
可笑这木偶还十分天真地以为它是自由的。
很多事不能细想,察觉自己快要钻进牛角尖后,薛鸣及时打住了这种想法,将空杯搁在吧台上,抬眼看向左越。
那双眼深邃,瞳孔是少见的纯黑,看人时很容易产生一种被盯着的错觉。
左越呼吸顿了顿,几乎要为这样的薛鸣着迷,但理智告诉他接下来的对话将很艰难。
薛鸣盯着他,眼底情绪翻涌变化,深而浓的暗潮在深处激荡,就这么看了他几秒,突然卸了力一般转身往里走。
“我冷静冷静,不要过来。”他大步走进休息室,并将门关上了。
左越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
飞行舰继续往北边开,蔚蓝色的海面逐渐被冰川取代,放眼望去满目皆白,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棱棱的光辉。
抵达北部冰川的第二天,薛鸣终于打开了房门,坐在驾驶舱的左越将飞行舰设置自动驾驶路线,迈开长腿来到后面的舱室,正好撞上取下围裙的薛鸣。
两人目光相对,各自怔了怔。
薛鸣绷了绷唇,低头默默系围裙,小小的空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手指却僵硬得仿佛生了锈,薛鸣绞缠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带子系上,反而把手指勒出了一道道白印。
眼见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细细的带子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左越才像被按了开关键一般,抬步绕到他的身后,接过系带十分顺利地打了个活结。
薛鸣垂手敛目,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却因为不善口舌而闷在了心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左越系完带子后静静站在他身后,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薛鸣深呼吸口气,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左越从背后抱住他,双手搂住他已经瘦了许多的腰,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间的热气尽数被喷洒在耳后至侧颈一线。
薛鸣腿软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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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转头看左越的眼睛,便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墙壁上,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
“你是什么想法?”
他感到左越的呼吸顿了顿,接着有些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侧颈,左越额头抵了抵雌虫温暖的皮肤,声音干涩喑哑。
他说:“阿鸣,我喜欢你。”
薛鸣“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们是生死相托的爱人,但现在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比生死要棘手得多。
谁也无法预知薛鸣如今的身体是否适合受孕,有没有被基因污染,孕育过程中会发生什么……
一切一切的不可知摆在眼前,关于虫蛋去向的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打掉吧。”左越再次开口,亲密相偎的姿势令他有了些许安全感。
只要怀中这副躯体是热的,别说幼崽,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薛鸣却没有说话。
他知道左越不舍,他也同样不舍。
幼崽软软乎乎,好玩又好摸,其实只要捱过怀蛋期就好了吧?
“阿鸣。”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左越将他转了个身,两人鼻尖蹭着鼻尖,琥珀色的瞳孔近看如美酒般流淌,直直望进了薛鸣的眼里。
左越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呢喃:“不要给自己负担,救济院那么多等待被领养的幼崽,不一定要亲自生,明白么?”
薛鸣点头:“可是不一样。”
左越以指抵住了他的唇,语气轻柔:“没有不一样,对我来说幼崽只是生活中的调剂,但你是必需品。”
薛鸣睁大了眼睛,瞳孔微缩,突然失去了声音。
虫族对于生殖的狂热不亚于意识体,尤其在雄虫稀少的情况下,繁衍变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雌虫们都抢破了头恨不得分分钟怀孕生崽崽,因此在家庭结构中幼崽的地位要远远高于雌虫,从来没有雄虫说过像左越这种话。
他以为左越会劝他留下,所以才将自己关在房间那么多天,无法做出真正的抉择。
可当雄虫说出这句话时,薛鸣便释然了。
只要自己多留心多检查,发现异变就立即切除,将风险控制到最低,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如果蛋蛋能安全降生最好了。
薛鸣将心里的想法与左越说了说,后者收起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头。
冰川的风景很美,冰层上生活着很多有着白色皮毛的动物,它们有大有小,大的人立起来比薛鸣和左越都高,长着尖锐的獠牙;小的还不到两人膝盖,背后生着两个黑色的鳍,可以像浆一样在海水中划动。
神奇的是,这种大的类似于熊一样的动物只捕食鱼虾,有时还会分一点给小的,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薛鸣和左越对视了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内容。
森林里猩猩和松鼠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物种也是这种关系,而且明显大的武力值智商值要高出一大截,不可能是结盟关系,倒像是照看与被照看。
有些大熊甚至会将捕上来的鱼撕成一条条方便小的吞咽。
薛鸣观察得津津有味。
也许是大气层比较干净的原因,这边的太阳很亮,薛鸣坐了一会便被晃得睁不开眼,他站起身准备活动活动。
旅行的日子总是安逸的,离开了权力纷扰的帝国,薛鸣下意识忘记那些潜伏的危机,全身心投入到孕期的保养中,每周至少保持两到三次的检查频率,迄今为止蛋蛋在肚子里生长得很好,没有发生异变。
就是在身体能量不足时,经常猝不及防就变蘑菇。
正如此时,薛鸣才站起身,突然“膨”地一下原地变成了一朵白蘑菇,悬空着迅速往下掉。
吓得薛鸣赶紧伸出白丝,将自己拉到透明玻璃上紧紧贴着。
从外面的玻璃看过去,只见一朵蘑菇颤颤巍巍贴在玻璃窗上,雪白的菌盖正一点一点往下滑,看起来十分小心翼翼。
肚里揣着个蛋,不小心不行。
飞行舰停靠在一块巨大的冰层上,与那些动物几乎处于同一水平线,离他最近的那只不到一米远,也就是薛鸣看得入神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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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把鱼撕成条,眼角余光却看到了薛鸣变成蘑菇的全过程,顿时爪子里的鱼都掉了。
下一秒它就炸了。
这台飞行舰停留在这里这么多天它们都没有反应,此时它却浑身白毛直立而起,坚硬的背毛仿佛牛毛针一般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寒光,它弓起脊背,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正低吼着朝他靠近。
薛鸣伸出的白丝也炸了,贴着玻璃窗的菌盖一动不动,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朵真蘑菇。
白熊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眨眼就来到他面前嘶吼着,湿润的鼻子几乎顶到玻璃上,满口獠牙剐蹭着飞行器的外壳,发出渗人的刺啦声响。
毫无疑问白熊就是冲他来的。
薛鸣全身的皮都跟着一紧,再也伪装不住撒开白丝就朝休息舱跑去,连滚带爬拖来了正在准备冰钓用具的左越。
白熊朝他们龇牙咧嘴,凶恶不已。
吼声一波一波传来,越来越多的白熊直立起身子,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咣郎。”开始有白熊撞击,飞行舰的前翼被撞出一声巨响。
其他白熊纷纷效仿,撞击声不绝于耳,在它们的不懈努力下,舰体突然朝一个方向偏了偏。
作者有话要说:白熊和大猩猩发源于同一物种,但它们明显是暴躁老哥哈哈哈
第68章
飞行舰外已经围了一圈白熊,正嘶吼着拱动着,仿佛与里面的人有多大血仇一般,薛鸣紧紧攀住左越,生怕因为舰体的偏移不小心把自己甩出去。
蘑菇状态的他易惊易怒,总是胆小得不得了。
地板再次传来偏移,飞行舰在白熊的合力下滑出两米远,堪堪悬在冰层与海水交接的上方,再进一分就要掉进海里。
左越稳了稳身形,大步朝驾驶室走去。
他一手捂住薛鸣,另只手在主控台上飞快地点击,轻巧的小型舰体尾部喷出两道白汽,没有任何缓冲地直飞而起,眨眼就到了半空。
白熊却没那么好说话,在骚乱片刻后它们开始叠罗汉,一只踩着一只的肩膀摞起来,最上面那个伸出熊掌去够盘旋在低空的飞行舰。
左越脸色阴沉得厉害。
屡次三番让薛鸣受到惊吓,旅行的愉悦感被破坏殆尽,他下手也就不再留情。
飞行舰尾部再次喷出气体,这次是可以致人昏迷的药物,最上面那几只白熊晃了几下,纷纷栽倒在地。
后者迅速从舰体里伸出一只钢爪,提起一只大熊后不再流连,就这么顺着原路往航船最初停靠的地址返航。
“没事了,别怕。”左越设置好自动航程后摸了摸紧紧贴在他身上的蘑菇菌盖,低声安慰道。
离开那些白熊,薛鸣的心悸感总算少了许多,它探出蘑菇头,透过舷窗去看钢爪悬吊着的白熊,后者已经昏迷,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蘑菇:“???”
秒懂意思的左越弹了弹它的菌盖,力道不大,舒服得薛鸣打了个哆嗦。
他卖了个关子:“有用。”
说完捧着薛鸣来到培育箱,不容置疑地开启了种蘑菇模式。
后者软软地任他折腾,左越的手仿佛带着魔力,指尖拂过哪里哪里就被激起一阵电流,舒服得直打颤。
薛鸣就在他的抚摸下逐渐睡了过去。
确定蘑菇已经睡熟,左越轻手轻脚盖上培育箱的盖子,转身时和煦的脸色已经彻底消失,蹙着眉头大步离开。
*
繁茂森绿的丛林里掩映着一台巨大的航船,此时它的内部正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咆哮,犹如陷入困境的某种猛兽,声波传出很远,惊得小动物四散而逃。
正躺在石头上晒太阳捉虱子的猩猩群耳朵一竖,渐渐也跟着躁动起来,但它们不敢贸然行动,便齐齐望向头领。
耳朵生着白毛的猩猩头领站起,它轻而易举就能分辨出吼声就是从左越航船所在方向传出,它不想招惹那两个人,但吼声的来源就是它们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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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头领突出黝黑的面部露出思索的表情。
自从定居在这个星球,它们就决定将过去的一切抛弃,猩猩也好,白熊也好,甚至变成这片大陆上的其他动物都没关系,只要别让它们再碰到和纳约族有关的任何事物。
显然那天那只会动的白蘑菇就是纳约族的一员,且等级不低,虽然它不知道白蘑菇为什么没认出它们,但这不妨碍猩猩们讨厌它。
“吼——”白熊的嘶吼声再次传来,似乎非常恐惧。
猩猩头领烦躁地撅断了手里的树枝,它朝猩猩群发出原地等待的命令,随即前足着地迅速朝航船的方向奔跑而去。
航船内。
左越将各空间的门关得紧紧,偏偏舷窗开着,任白熊恐惧的吼声传出去。
清醒后的白熊被铁索捆绑在墙上,面前游动着一只机械手臂,上面的屏幕显示着电流增幅,白熊就望着屏幕,黑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声声不成调的凄厉吼声在森林上空回响。
站在一侧的左越面色沉静,锋锐的眼眸没放过白熊的任何神态,过段时间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的笃定已经大过询问。
“你认识仪器上显示的数据?”这超出了低等生物的认知范围。
白熊凄惨的叫声诡异地停滞片刻,随即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露馅了,立刻大声嚎叫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左越自然捕捉到了它眼里瞬间闪过的慌张,更加确定了心底那个不成形的猜测。
白熊还要装模作样嚎上两声,好逃避被电击的悲惨命运。
这时舷窗外快速奔来一个身影,正是那晚对峙时放他们走的黑毛大猩猩,左越还记得它唯一说出口的语言。
它说:“你会死。”
猩猩头领奔近,在舷窗外朝它打了个停止的手势,那种奇异音调的语言再次响起。
“放开它,我们谈谈。”
左越注视着它,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通过大开的舷窗猩猩头领与他对视,它不再掩饰自己是个智慧生物的事实,眼中明明白白写着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气场竟然丝毫不输左越。
靠近舷窗的舱门打开,升降梯落下,猩猩头领自然地攀住绳沿往上爬,动作熟练得仿佛经常爬这玩意。
它上来后先看了一眼白熊的方向,后者早已停止了嚎叫,改成低声呜咽,似乎在向猩猩头领告状。
猩猩头领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目光在房间环视一圈,没有见到那天的蘑菇。
“我本不想与你们有瓜葛。”它说。
左越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角:“我们只是来旅游的,但你生活在冰川的朋友不太友好地攻击了我们。”
猩猩头领扭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白熊一眼,直瞪得后者缩缩脖子,脑袋都快埋进地板上了。
“它们那一支融合度不高,被原宿主的意识侵蚀了大半,才会出现不过脑子的动物性/行为,请你不要和它计较。”
时隔八年再次听到熟悉的单词,左越眼瞳颜色渐深,几乎凝固成两块琥珀色的宝石。
他背在身后的手指蜷起又张开,指尖微微发着抖。
即便心里已经猜了个□□不离十,左越的声音依旧稳如平线:“或许我可以听听你们的故事。”
事到如今,猩猩头领不说也得说。
它们果然是意识体,也就是纳约族的分支,在漫长的宇宙漂流中,越来越多的纳约族人从永生的狂热状态中清醒,它们不再享受成为意识体带来的自由与畅快,反而渴望拥有身体,摆脱无尽的意识漂流状态。
其中激进派认为要找到一个能完美容纳它们意识的种族作为容器,以延续它们辉煌的文明,而另一派则丧失斗志,一心只想结束这无止尽的意识体状态,哪怕立刻消亡都没关系,这一拨群体被视为颓废派。
两派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它们意外来到荒星,发现了虫族这一完美容器,于是激进派开始入侵,并弄来各种虫蛋做培育母体的试验,颓废派奋力反对,却被激进派镇压甚至吞噬,它们只得趁机逃走,跟着补给船散往其他星球,两派之间的仇恨就这么结下了。
这也是它们为什么见到蘑菇状态薛鸣时的第一眼会那么狂躁,矿山深处的实验室里曾经反复演示过完美母体的样本,和那天见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要大上无数倍,当它发育完全时,伸展的白色丝线能覆盖整个星球表面。
到那时它将完全丧失虫族的意识,无法自如行动,只能任凭意识体在它身体里繁育后代。
左越凝神听着,唇线几乎绷成一条直线,白色冷光由上而下打在他脸上,使他宛如一座冰雕,白到透明的皮肤上隐隐露出淡青色血管,一突一突地跳着。
猩猩头领闭上侃侃而谈的嘴,沉默着垂手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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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觉得太过残忍。
如果种族的复兴需要以杀戮为起始,它还不如就此消亡,亦或者在这颗未开化的星球上当一只无忧无虑的动物,直到生命完结。
这是造物主赐予它们逾越规则的惩罚。
培育箱里,蘑菇从沉睡状态苏醒,它伸了个懒腰,白丝在箱盖上顶了顶——
被关上了。
左越最近已经不盖箱顶了,这次又怎么了?
蘑菇贴着玻璃壁往外看,房间里除了摆设空空如也,门也被关上,雄虫不知去了哪里。
它失落地从玻璃壁上滑下,白丝在营养土里扒拉,竟然被它找出一个漏水孔来。那孔有半个拳头大小,刚好够蘑菇卡着菌盖钻出来。
“噗通”一声,蘑菇滚落在地,还弹跳了几下。
它抖抖菌盖上沾着的营养土,确认自己干净后便欢快地往门口爬去,爬到门底下时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坏主意,它要偷偷跑到左越身后,吓他一大跳!
这么想着蘑菇放慢了速度,它伸出一股白丝在门把手上绕了几圈往下掰,门被打开一条缝隙,蘑菇哧溜一下就钻了出去。
厨房没有、卫生间没有、驾驶室没有、储物间也没有……
蘑菇飞快爬过一个个房间,最终在走廊尽头感觉到了左越的气息。
它伸出白丝掰了掰把手,纹丝不动,门是锁着的。
蘑菇在敲门和回去之间纠结了会,丧气地贴在墙角边,选择了原地等待。
陌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奇异的音调,薛鸣记得是那晚猩猩头领的声音。
它说:“没用的,母体的发育不可逆,到时它会疯狂吸干身边所有营养体,除非让他死亡。”
母体?
他们在说自己?
蘑菇抖抖菌盖,一根白丝顺着门缝探进去贴着墙根,以便“听”得更清楚。
室内空气沉重,左越身周的气压低得可怕,白丝觉得有些发冷。
一秒、两秒、三秒……
仿佛过去一个世纪,左越才再次开口,声线喑哑难言,仿佛被砂砾磨过一般干涩。
他说:“取出阿鸣的意识体,为他再找一个容器呢?”
作者有话要说:左越:逐渐疯狂ipg.
放心,有阿鸣在不会让他黑化哒~
感谢在2019121205:57:11~2019121305:55: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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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理论上可行。”猩猩头领愣怔当场好一会才回答,忍不住问:“你们已经掌握了意识剥离技术?”
左越没有回答他,他似乎又陷入静止,甚至连身周的空气都隐隐结冰。
被绑着的白熊也不假嚎了,和猩猩头领面面相觑。
蘑菇收回白丝,默默从墙角爬走。
它觉得很难过,想找个地方呼呼大睡,最好谁也找不到它。
难过的蘑菇经过吧台时默默卷走了橱柜上摆着的一瓶酒,它用了好大力气才将酒塞拔开,用白丝举着瓶身颤颤巍巍倒了一大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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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朵蘑菇要怎么喝酒呢?
它原地思索片刻,随后灵光一闪,顺着敞口的玻璃杯爬上去,“咕咚”一声掉进了澄黄色的酒液中。
高度酒的醇香顺着菌盖表面钻进去,有些凉和辣,像薄荷糖的味道。
蘑菇觉得很舒服,索性放开攀住杯壁的白丝,放空自己漂浮在酒液中,不到片刻脑子就晕成一片。
它彻底散开白丝,在盛满酒液的玻璃杯里愉快地畅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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