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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一场修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丘静子
“那你想如何支付这部分房款?”法官反问。
“我要分1o年给钱。”刘羽申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旁听的幸妈妈冷笑了一声,谁都知道近年来国内一线城市的房价增长度之猛,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要求以现在的价格,在毫无补偿的情况下分1o年付给卖家。就算从银行贷款分1o年还贷,以现在的利率计算也还要支付一大笔利息,况且按他现在的强盗逻辑来看,没有像银行这样庞大的信用系统制约的情况下,这种纯属私人的约定,仅仅凭一纸法院判决书,而且还是离婚判决书,能用多大的执行力?这个无理的要求,早在刘羽申一开始提出要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提出来了,被幸梓一口拒绝。她开始以为他只是强词夺理欺负她一个弱女子,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法庭上堂而皇之地提出来,连律师都感到不可思议。
感慨之余,律师马上回绝了这个要求,她按照幸梓给她的备选方案,回复了法官:“如果对方无法一次性支付房款,那么我们可以接收房子,并在规定时间内一次性支付房款。”
接下来程序往下走得很快,时间已经来到中午11点多了。法官看了一眼挂在对面的挂钟,最后一次确认原被告双方是否还存有异议?幸梓把头低了下来,以避免无意间与坐在对面的刘羽申四目相接。在法院里的每一刻都让她如坐针毡,她心里迫切地想听到法官的宣判结果。
忽然,对面的一声“等一下”阻止了最后流程的进行。
幸梓抬起头侧过电脑屏幕,看到刘羽申伸直了身子,面朝法官继续说道:“还有一笔借款。原告在去年12月份生下小儿子当当之后,住在月子中心的费用大概3万元是向我妈借的。”
法官复述了一遍,示意书记员记下,便匆匆宣告退庭,择日宣判。
幸梓一直等待的“当庭宣判”落空了。她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书记员把记录稿递给她签字,才恍过神来。
律师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幸,我下午还有个案子,我先走了。你看一下稿,没问题的话签字给书记员就行。有什么事咱们电话再联系吧。”
幸梓勉强挤了一个微笑,点了点头,律师还没等她开口说“好”就已经抬脚离开了。幸妈妈起身凑过来跟女儿一起查看记录稿,确认完毕后才垂头丧气地离开。
幸妈妈一路上忿忿不平,一直还在谴责刘羽申在法庭提出的最后一句话。自己的女儿辛辛苦苦为他生儿育女,他还好意思公然在法庭上跟她算做月子的这笔账!妈妈越想越气,怒火中烧,幸梓却反而像个冷静的旁观者般,回过头来对妈妈说:“所以,我最后才狠下心来跟他离婚了呀。”妈妈好像还在继续附和着什么,幸梓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突然开始庆幸当初做出了这个还不算太晚的决定,脚步也开始轻盈了起来。





离婚是一场修行 第四章 尘埃落定
2o18年9月12日,幸梓上班的时候,收到了律师从微信来的文档。幸梓忐忑地滑动着手中的鼠标单击打开,这一刻她终于等到了!
判决书足足有1o页之多,里面详细地记录了法庭中双方确认的诸多细节,幸梓均无心细看。她只关心最终的结果!她的心怦怦直跳,右手颤抖着不停地滑动着鼠标的滚动轮,她急切地想知道最终的判决结果——叮叮的抚养权。
最终,奇迹果然没有生。
正如律师所预料的,叮叮判给了刘羽申,当当归幸梓抚养。
幸梓顿时感觉内心一阵绞痛,呼吸开始不顺畅。她坐在办公桌前,闭上双眼,深深地作了一次深呼吸,力争把情绪稳定下来,好把通篇判决书认真地看一遍。判决书内记录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像现场回放的影片一样浮现在脑海,幸梓感到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又随之情不自禁地涌出了眼眶,沿着脸颊缓缓地滑落。她赶紧伸手取了一张抽纸把眼泪擦干并快步走出办公室,躲到女士更衣室里,拿起手机拨通了妈妈的号码:“妈,判决书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幸妈妈一听,心都揪了起来。
“叮叮判给他了,房子归我,债务归他,公司股份一人一半。”幸梓机械式地把最终的结果简明扼要地总结为一句话。
“唉,我的大宝贝还是判给了他……”幸梓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妈妈的失望,如同她的失望一样。
没有开灯的更衣室里黑漆漆的,幸梓挂完妈妈的电话,感到身体有点失重般地一屁股坐到了那张更衣用的长椅上。她突然有种很想大哭一场的冲动,也许是为了这场婚姻结束的仪式,也许是为了叮叮的抚养权,又也许只是为了她自己。她终于脱离了那个无爱的婚姻,也脱离了那段压得她无法喘气的家庭关系。在此之前,幸梓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婚。这一年多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突然无从记起。但是,心疼到麻木的感觉,却一直都在,潜藏在深心底,从来不曾消失。
离婚的战役整整打了半年,今天终于尘埃落定。官司从简易程序走到了普通程序,从一审走到了二审,这个过程的每一次相见,都犹如用刀子狠狠地切掉了幸梓心脏的一部分。她已经无法想象,那个坐在被告席上的刘羽申,那个曾经与她同床共枕过,曾经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曾经还有过共同建筑幸福家庭梦想的男人,走到今天,竟然如此的冷漠与无情。法庭上的他,除了处处扒开过去共同生活中的细小矛盾在法庭上对她进行攻击,以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及更多的财产以外,毫无一丝善意。
但幸好,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离婚是一场修行 第一章 遇见你之前
认识刘羽申是在幸梓跟前男友周琛刚分手没多久,那一次她伤得很深。
周琛是一个性格体贴温柔的男子,大幸梓两岁,在一所高校的建筑研究院里做建筑设计的工作。这是一家在省内建筑设计行业的标杆,研究院的院长更是业内泰斗级的人物,这个行业的人无不挤破脑袋想要进去这所研究院。周琛经过同校其他学院的老师介绍认识了幸梓,两人处了一年左右,一直相敬如宾,琴瑟和谐。两个人都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的独生子女,是家里的乖乖女乖乖仔,家里有严格的家教,有礼貌,懂孝顺。而周琛的细心体贴,是最打动幸梓的,所以她把这段感情看得很重。
但是,好景不长。
周琛的父母极其反对这门亲事。理由是,他们对儿媳的职业有硬性要求——必须跟他们一样,是在大学工作的职工或老师。事业单位工作稳定,是当下社会的铁饭碗,而且每年还有两个长假,更方便照顾家庭。而幸梓原本只是一位外企员工,负责办公室行政内务的工作。后来由于工作不顺心,便与同事一同跳槽出来创业,经营着一家小贸易公司。
两人交往了半年以后,周琛开始举棋不定,因为他的前女友是一位小学教师,最终也被他的父母棒打鸳鸯了。幸梓虽然难过,但是她还是想争取一下,不想日后后悔终生。就这样,周琛答应陪她一起争取,却在又过了半年后的一天,用了最残忍的分手方式:人间蒸。
那一天幸梓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虽然周琛没有像以往一样在qq上找她,但也许他正在忙呢,幸梓想。
后来直到晚上,幸梓在家吃完晚饭,周琛依然杳无音讯,她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生什么事了。拿起手机拨了属于他俩的短号,“您好,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手机关机了。幸梓心里一惊。
打开qq,也不回。
这时的幸梓,心绪已经开始乱了。她想起之前他用单位电话打过电话给她,于是匆匆地翻查着手机的通讯记录回拨过去,有人接了!
“您好!请问周琛在吗?”幸梓故作镇定地问。
“不在,他下班了。”电话另一头答道。
“是这样的,我是他的女朋友,但我今天一直联系不上他。请问他今天在公司吗?我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幸梓担心得声音都开始抖了。
“没有啊,他今天一天都在公司,没什么事啊。”同事回答。
“啊,这样啊。那我再看看。谢谢您!”幸梓的心开始揪起来了。
“不用客气。”同事挂机了。
幸梓开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到底生什么事了?她又翻查周琛家里的电话号码,纠结着要不要打到他家里去?因为周父周母不待见她,到现在也不愿意松口见她。
幸梓在房间来回踱步,焦急万分,最后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周家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周琛在吗?”幸梓感觉心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但是能听到一个年长的男声,在问是不是138********这个号码?然后就直接挂断了。
幸梓站在原地,脑袋嗡嗡了好一阵。
那一夜,幸梓了一晚上的呆,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接下来的两天,幸梓把自己关在房间。她翻看和他一起经历的种种,用心写下的交往日记,两个人看的每一场电影,拍的每一张照片,都如同一把匕般,深深地扎往她的心里。
她突然想起上一个礼拜,他约她一起去吃饭,还惊喜地送了一条足金的十字架项链给她。幸梓是一个基督信徒,他们在一起后,时常都会一起去教堂做礼拜。那时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宠溺,语气是那样的温柔。她还高兴地以为,是不是算求婚了呢?可是,这18o度的反转,难道一切都是有计划的吗?她从回忆中惊醒!他最后一个月每天都说很忙,要忙模板,要出差,要去工地……还有那份最后的礼物是为了一定的补偿吗?而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她在房间上网的时候,她还曾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在干嘛呢”
她回:“在上网呢,你呢”
他说:“我很想你。”
她甜甜地笑了:“我也是,很想你”。
他问:“今天过得怎样啊?忙不忙啊?”
她说:“还好,今天跑税局了,挺顺利的。你呢?”
他说:“你要早点休息,不要太晚睡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知不知道啊?”
她一脸宠溺地满足道:“知道啦,你也是哦。”
挂完电话后,幸梓一脸幸福,也一脸疑惑,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但是周琛生性体贴,幸梓耸了耸肩,并没有太在意。可是谁能想到最后,他竟是这般有计划地慢慢地疏离!!
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分手的结局,本来就是为了不要后悔才再放手一博,只是真的接受不了他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说再见。
两天后,周琛的qq头像亮起了颜色。他淡淡地回复了一句对不起。告诉她他的父母以死相逼,要他们分手,他无奈只能放弃。
幸梓没有回复,但她终于明白了。或者,他从来就没有纯粹而投入地爱过她。又或者,他自始至终都觉得她配不上他的爱。




离婚是一场修行 第二章 希望在转角
幸梓痛苦消沉了一个礼拜,人一下就清瘦了不少。她想寻找什么方法,能够让自己尽快振作起来。但是,每每躲在房间,她总是忍不住翻看曾经的日记,和留下的一些景点票根、电影票根。她这样地珍惜这段感情,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她心中对他有恨,恨他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没有尊重,没有担当!但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降低这种痛苦吗?除了时间,就是马上进入下一段恋爱。
2o1o年,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一举成名,婚恋网站如雨后春笋。于是在一个失眠之夜,幸梓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挑了一个大型网站注册了一个账号,期待着她的至尊宝能快点驾着彩云从远方的天边过来救她脱离这个沼泽,抵达幸福的彼岸。
幸梓和刘羽申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离婚是一场修行 第三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
幸梓的外形条件不差——圆圆的娃娃脸,白皙的皮肤,齐肩的马尾辫配上时尚又不出格的服装——在她婚恋网上上传了个人资料之后,来访的网友真不少。她也收到了许多来信,但是大多都不了了之。幸梓虽然外表恬静,但内心有自己的执着。爱情对于幸梓来说,眼缘和感觉太重要了。而有些能入其法眼的男士,个别来信也能聊几个回合。6续地,幸梓也见过两三位男士,但是也都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再联系下去。
后来,幸梓降低了一些要求,并主动起了邮件。其中一封就是写给刘羽申的。
刘羽申是一位肿瘤内科的住院医师,在一家省级三甲医院工作。长得高高瘦瘦,虽然家境清贫,但长相帅气,人也心高气傲。刘羽申很快就回信了。在信里彼此相互问好,自我介绍,这样一来一往,就认识了。刘羽申主动跟幸梓要了qq,互加好友之后,断断续续地开始了一些联系。
第一次见面,是在2o11年6月的一个周六。
刘羽申下了夜班回家休息了一下,便在qq上主动约幸梓,说想要买衣服,想约她一起去。幸梓定了周日带家人去澳门,正想着要出去银行兑换外币,于是就答应了。
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在约定的购物广场门口见到刘羽申时,他穿着一件紫色宽条纹的t恤,脚穿拖鞋,长裤挽起了一大段,实在没给幸梓留下好印象。见面后就开始了尴尬地逛起商店来。刘羽申话不多,像个闷葫芦,一路上也没什么话说;人似乎也不怎么体贴,逛街只顾着看男装商店。累了也没坐下来喝杯饮料,最后幸梓闷闷不乐地自己回了家。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在不快中结束了。还好没有影响第二天出行的心情。幸梓心里带着伤,但带着世界上她最爱的父母出游,她要尽量表现得开心一点,好不让他们担心。幸梓虽然不算是一个性格外向活跃的人,但她内心坚强,浪漫,情感细腻且敏感。她在父母身边一直是个乖乖女,虽然追求者众多,但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标准。她内心也很希望能真正地拥有自己的爱情和家庭。但是跟周琛分手的悲伤让她急促地想确定一段关系,好让她尽快从上一段伤心中解脱出来。幸梓曾确定她只是想借这段关系疗伤,所以在这段关系中表现得忽远忽近,但却反而抓住了刘羽申的心。
之后的一周,刘羽申时不时在qq上联系幸梓。他心里明白,幸梓外表可人,性格恬静,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他觉得她似乎有点欲擒故纵,心里有点纠结,但是强烈的好胜心让他想一探究竟。于是,他找了一个周末的下午,第二次约幸梓出来。
见面的地方,是离幸梓家不远的一家真冰溜冰场。幸梓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女孩,从来没有学过滑冰,当天还穿着短裙——事先她并不知道刘羽申的这个安排。她显得有些为难,对刘羽申说:“我不会滑冰呢。”
刘羽申安慰她说:“不要紧,我也是第一次滑冰。”
说完,直接到售票口买了门票,还利索地租了两双冰刀鞋,领着幸梓走进了冰场换鞋区。坐在长椅上换鞋的人真不少,刘羽申找了两个没挨着的空位,示意幸梓坐下。幸梓拿着冰刀鞋坐下后,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穿。虽然这家溜冰场已经开了几年了,但幸梓往常经过也只是在外观望一下,从来没有进来过。她经历一番心理挣扎后,决定了尝试一下,以免扫了对方兴致。但是拿着硬邦邦的冰刀鞋,她竟不知道如何把脚穿进去。她面露尴尬地看向正在穿鞋的刘羽申,想看看他是怎么穿的。
刘羽申费了一会功夫便把鞋穿好了,他看到幸梓无所适从,便过来帮她。穿好后两个人站起来行走都显得很笨拙,刘羽申慢慢地先把两个人的鞋子放到置放客人鞋子的柜子上,然后一步一步艰难地和幸梓走向冰场去。
冰场有点冷,幸梓穿着背心短裙不禁打了两个喷嚏。她艰难地扶着玻璃墙边上的栏杆,慢慢地走到边上的砖位上坐下,不时用双手搓着双腿,感觉这样能暖和一点。刘羽申则一个人扶在另一边上的栏杆,一边看别人怎么滑的,一边自己琢磨着滑。他是一个有钻研精神的人,平时也喜欢自己研究一下小兴趣。
幸梓时不时看了看正在自学滑冰的刘羽申,时不时望着远方呆。
这时,冰场上响起了梁静茹的《勇气》,这是曾经属于她和周琛的歌!
幸梓一下触歌生情,想起了之前周琛初次告诉她他父母反对他们交往时,她就把这歌设为周琛来电的专属彩铃。每当他打电话给她时,都能听到静茹唱道:“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幸梓想起了许多以前跟周琛的点点滴滴,想起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甜甜的微笑,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想着想着,她的视线模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坚强地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刘羽申自己练习了好一阵,似乎开始掌握了滑冰的窍门。他慢慢地还不太顺畅地滑过来幸梓面前,问道:“怎么不滑呢?很容易的。”幸
梓还没收拾好心情,但还是对刘羽申挤了个微笑,说:“我不会滑,太滑了,感觉随时要扑倒。”
刘羽申马上接过话来:“来,我教你!”
随后便拉起了幸梓的手,拉着她慢慢地抬开双脚。幸梓心里还沉浸在那歌当中,毫无心思地滑冰上面,而刘羽申还拉着她的手,让她感到很抗拒,她脑子一片空白,还伴随着因被拉着一点点在场地移动而引起的天旋地转,让她有种强烈地想逃离的感觉。
刘羽申看出了幸梓的情绪变化,没持续多久,便停止了他的滑冰教学。他们回到刚才幸梓坐的地方,她有点心神不宁,她提出她想回家,刘羽申说好,然后便一同离开了冰场。
在走向地铁站的路上,幸梓一言不。她真的感觉到了自己还接受不了别人。
同样的,刘羽申也感觉到了。
他一路上也没说话,他一直在考虑该不该问。直到进了地铁,他们俩站在车厢门口时,他才决定对幸梓开口。他单刀直入地问幸梓:“你上一段恋爱是什么时候分手的?”
幸梓愕然地本能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刘羽申,他没有看她。
幸梓自知没有伪装好自己的情绪,战战兢兢地撒了个谎:“几个月前。”
“为什么分手的?”刘羽申追问道。
当幸梓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她体内残留的悲伤情绪一涌而上,她眼眶瞬间涌满了泪水,但她还是强忍着回答了他:“他父母不同意。”
刘羽申眼睛眺望着门窗,淡淡地说:“我觉得你还没走出来。”
还没等幸梓回应,到站后他便离开了。留下幸梓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车厢门口,哽咽着擦去眼角的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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