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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暖小开
他侧着身,一手杵着脑袋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不适,刚想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他就说:“刚才谁说的累来着?现在不累了?”
“……”我想说累,但感觉说了也不会好多少,选择了沉默。
又顿了两秒,他忽然刷一下坐起来,“不累的话我们来做点别的。”
我抽了口气,肩膀一抖摇头,“累。”
“那还杵在那?”
“要不……要不我睡沙……”
“林纾。”我话没说完,他就打断我,“你是喜欢我来硬的是吧?”
我身体一怔,呼吸跟着窒了窒,紧接着他就说:“我到是很喜欢,试试?”
我低头,默默走到门边,伸手按下开关。
‘嗒——’一声轻响,屋内瞬的就暗了下来,边上传来他轻轻的哼笑,带着浓浓的轻蔑和嘲讽的味道。
我原本就紧拧的眉拧得更紧,有些气恼自己的没志气,但……他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说得出做得到。
所以我只能去后悔,之前怎么就一时心软了,我就不该心软的!
“还站在那呢?”他声音有些不高兴。
我指尖再度攥了攥,磨磨蹭蹭的才走到床前,盘腿坐在床沿的他就伸手一把将我拽过去,“我看你是不想睡了。”
“……”我没吭声,紧绷着身体任由他动作粗鲁的拨去我那件说是我妈|的棉衣,然后又将我外衣扯下。
我没想到的是,他帮我拖了毛衣之后就往床里面挪,被子一拉就躺了下,紧接着灰暗中传来他有些无奈的声音,“林老师,不会连鞋袜也要我帮你脱吧。”
“……”我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脸一阵阵哄热,“我、我自己脱。”
“那速度点,真的很累,明天还要早起。”
“嗯。”
我低低的应了声,转身在床沿坐下后弓腰脱下鞋袜,刚侧身挪上床,一直手臂就从我身后揽住我的将往后扯。
我倒了下去,后背抵在了他的肩上,还没缓过神来,他的脑袋就迈进我脖颈间。
呼吸穿过发丝溅在肌肤上,有些烫,也有些痒,我下意识的缩起脖子,他就说:“洗过澡了?”
“……嗯。”我低低的应着,连忙杵着床面想坐起来,他却忽然的一个翻身压在我背上。
我抽了口气,拧眉扭头朝后看他,“干、干什么?!”
“说了又你好看的时候!”他说着,直起身虚坐在我腰臀之间,手拉起我的体恤往上撸起。
发狠的声音和那动作让我心惊,我想去拽他的手,但背对这他却连他的手都抓不到。
我是急了,因为我真的很累,而且我也很怕。
之前他为了两句话可以忍半个小时的折腾我,后面我那么埋汰他,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样呢!
想起他之前那句有你好看的时候,我越发的心惊了,在他继续动下去的时候,我停止拧动挣扎。
“阿燃……”
“嗯?”
“我真的很累。”
“苦肉计?”他说着,身子往下挪了点,一只手探到我小腹摸索到我裤子的纽扣。
我没动,也没咳,任由他解开,“明天我还要上班,我怕我真的熬不住。”
“……”那只准备拉我裤子拉链的手顿住。
“我昨天睡了几个小时你知道的……”
他没吭声,半响静默的空气中传来他深吸了口气的声音,随即他身子往前一到,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那分量不轻,我闷闷的哼出声,顿了两秒他才抽出我小腹下的手,手肘杵在我脑袋边微微撑起一点身体的重量。
我松了口气,他低低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其实我也累。”他说:“你回去那会我都在车里睡着了。”
“……”既然都累,那还不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你在一起,精力就来了,就想……”他说着,低下头,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间深深吸了口气才微微他起头,下颚抵着我的肩,“以前不会,对谁都不会。”
“……”我心脏颤栗,脸颊一阵阵发烫,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静默了半响,我听到他又叹了口气,然后他抬起头撑起身体,将我那被他撸起的衣服往下拉,然后从我身上翻下。
那重量不见,呼吸都好像顺畅不少,我刚侧过身,他就一手穿过我的脖颈,掌心摁在我胸口,将我按进他怀里。
“周末,周末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我抿唇,脸越发烫了。
他就那么搂着我,我也不敢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说:“睡了没?”
“……”我可以说睡了吗?“没。”
“不是累了?”
“是累了,但好像也睡不着。”
“呵……”他低低的笑了声,“我也是。”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我好像和他有同样的感觉。
就好比现在,身体明明是累的,但精神状态却好像还是很饱满,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另有原因。
这样的静默又维持了会,他忽的抽回搂着我的手说:“我去抽支烟。”
他说着,就坐了起来,抹黑下床开了灯。
我眼睛被那灯光刺得眯了下,眨了眨眼才适应,就见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拿了件看起来稍厚的外衣套上。
“你要出去?”
“出去抽。”他转身,从茶几上抄起烟盒和打火机就往门口走。
“其实不用的……在这里……”我话没说完,他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





致命邂逅 第120章:这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我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半响才垮下肩闭上嘴。
他这是去吹风呢还是去抽烟啊!
我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手探进体恤将内衣的细带扣好,又拉了拉衣服后才躺下。
我睡不着,真的睡不着,侧身愣愣的看着门好会,眉越拧越紧,最后下了床,套上外衣打开门。
他就站在门口正对面,微微弓着腰背双手搭在围栏上,正转头看着我,“你出来干嘛?”
我拢了拢身上的棉衣走到他边上,见他手上夹着的烟明显是刚点的,不由得拧眉,“你抽几支了。”
他看着我轻扯了下唇,转头看向远处,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吐出才说:“第三支。”
我眉拧得更紧了,“少抽点不行?”
“你比我妈还烦。”他淡淡的回,唇角微勾,没看我。
一说到他妈妈,我默了默,忍不住又问了那个我一直担心的问题,“阿燃,你的钱……是你妈妈给你的么?”
他唇角的笑僵了僵,随即又扬得更高,但那是嘲讽的幅度,“她不找我要就算好,还给我。”
我眸子微张,“要?”
他又笑了,这次他笑出了声,转眸看我说:“一个月三千。”
三千?!
这次我嘴都张开了,要知道我现在一个月的工作也才1500,之前在二中的时候也才2600。
“嘴张那么大,肚子饿啊?”
“……”我抽了口气,闭上嘴,“你、你上哪拿那么多钱?”
是的,上哪拿那么多钱?!
我没见他工作,唯一的收入来源好像就是那间麻将馆,可是……那好像也挣不了那么多啊!
如果说,这段时间花的钱是他的积蓄,那么那每个月三千的生活费又要怎么给?!
那如果说,他每个月挣的钱都给他妈妈了,那么这段时间花的钱又是打哪来的?!
我越想越急,他却笑了起来,抬手一把揽住我的肩,将我拉进怀里,朝着远处那星星点点的灯光看过去。
我见他完全没回答我的意思,更急了,“你到是说啊,别每次都这样,不是不说就是敷衍。”
“你是担心我么?”他依旧看着远处,声音淡淡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有些被气到,那是又气又急的感觉,不由得去拉他环在我肩头的手。
他又笑了,手不松反紧,“瞧你那样!”
“……”我什么样了?我自己看不到!
他一手紧紧搂住我,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将烟丢在地上踩了踩后又将我拉到胸前。
“知道房城是什么地方么?”他拱起腰背,低头下颚抵着在我肩上低低的问。
“……”房城不就是房城喽。
我不太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侧过头看他,就见他微微唇,看着远处又说:“房城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我越发疑惑的,感觉自己完全听不懂。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疑惑,侧眸看向我,“你知道你现在脚下踩着的这块地下面,是多少个亿么?”
“什、什么意思?!”他不会要告诉我,他们家房子下面迈了什么传世之宝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搞笑,他再度笑出声,“林老师,房城的每年的铜锡矿产量占全国的多少,我这个不念书的人都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嘴微张,好像明白了他口中所谓的寸土寸金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可是……
“这和你我问你钱哪来的又什么关系?”
他轻抿了下唇,转眸看向远处,“我有入股。”
“入股。”
“选厂。”他说着,朝着远处指了指,“那边。”
我瞪大了眼,缓缓转头看向他所指的放下,只是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密集,我有些无处可寻的感觉。
“没你姐夫家那么大,小很多,前年才弄的。”他放下手,“入股的人有点多,不过这半年每月分红到是能稳定在两万左右。”
我听得有些恍惚,那恍惚来自于不敢置信。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在我心里的形象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不好好念书,无所事事的小流氓!
这会忽然和我说,他居然还投资入股了选厂,不管大小,那都算是有自己的事业了……我、我真的很不敢相信!
“想说什么?”他有些好笑的看着。
看着他,唇抿了又抿,半响挤出一句,“那你有钱还赊账?”
是的,赊账,我还清楚的记得他去人家小铺子买烟不给钱的样子。
我觉得,我对他流氓无赖的形象如此深刻好像也是因为那样子,当然也有第一次相遇的阴影。
我话落,他就笑了,“谁规定的有钱就不能赊账?!”
“那、那你有钱不给,人家……”
“我月底结不行,人家老板都愿意,你急什么?”
“……”好啊,不怪每次去赊人家都那么干脆,原来不是因为人熟,而是因为月底结算。
我低头,顿了顿忽然又觉得不对,再度抬起头看他问:“那你哪来那么多钱入股?投资这个要不少钱吧?”
他轻扯了下唇,转眸看向远处,“老房子谁留给我的,麻将馆谁留给我的钱就是谁留给我的。”
“……你爸?”他爸不是出事故了么?
“嗯。”他声音淡淡的应了声,忽的松开我,低头拿出烟来。
我是又感觉到了他的躁意,拧着眉看他侧身拉起外套低头迈进衣服里将烟点燃后抬起头才说:“阿燃。”
“嗯?”他拿下咬在嘴里的烟,吐出烟雾,抬起双手杵着围栏看向远处。
“你……为什么每次提起你爸爸,你就……就很焦躁……”
他没回头看我,也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远处,手里夹着的烟被风吹得忽明忽灭。
我看着他那没有表情的侧脸,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因为我知道,他应该是不愿意提起的。
每次提及他父母的事情,他都是一句带过,然后也会很焦躁,那对他来说,显然是一处禁区。
但是我也是好奇的,到现在我才发现,除了他的坏脾气,我一点都不了解他,一点都不!
而我想了解他,很想很想,每次看到他这样的焦躁,我心脏就莫名酸涩的痛……




致命邂逅 第121章:不是什么好人
我就那么心慌意乱,满怀担忧的看着他的烟一口接一口,一直到末端了,还抬起手。
我伸手,拽住他,“已经抽完了。”
他缓缓转过头来看我,顿了两秒才垂眸看向自己手上捏着的烟,薄薄的唇轻扯了下,拉开我的手将烟丢在地上踩了踩。
“进去吧。”
“嗯。”
我以为他没打算说的,但我也不是太在意,那是他的心结,他什么时候想说再说。
关了门,却没关灯,在床上躺下,他握着我的肩将我推侧过身,手臂从我脖颈下穿过,然后又搂住我的腰,他好像很喜欢这样抱着我……
身后他的呼吸溅在我发顶,温热的感觉渗进发丝,渐渐累积……
我睁着眼,看着那粉蓝色的墙纸,完全没有睡意,而他……应该也没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他唇动了动,然后他说:“我爸……”
我眸子微张,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而他的声音也在顿了顿后接着在我头顶响起,“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很有本事。”
“……”不是好人?
我心底是疑惑的,但我不敢出声问,只是侧过身平躺看向他。
他看着我薄薄的唇轻扯下,抽我搂住我的手杵着床面坐了起来,然后拿起刚才放在床头柜的烟点了支靠着床头。
那晚,他和我说了很多,从他爸爸,到他妈妈,还有他自己,听说的,经历的,说了很多很多……
他告诉我,他爸爸不是他爷爷的亲生的,而是某个冬天的早上,他爷爷从自家菜地里捡来的。
不足月,身上就裹了件破衣服,应该是被丢了一夜了,脸嘴都发了紫,声音都哭不从来了。
他爷爷和奶奶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同样也是重男轻女的,家里4个孩子全是女孩,捡到他爸的时候都快五十了,觉得他爸爸就是老天看他们想儿子快想疯了赐给他们的。
所以,他爷爷将他爸带回去后,两老立马就带着他爸去了自己都舍不得去的医院。
这一检查,又是高烧又是肺炎,但是两老是铁了心要救,四个女儿怎么说都没用。
他爸爸命大,在将两老积蓄耗得快差不多的时候终于出院了。他爷爷特别高兴,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给他爸取了个名字,瑾永福。
两老对他爸是没话说的,虽然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但自己舍不得吃的也要给他爸吃,舍不得穿的也要给他爸穿,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好。
四个姑mb他爸大了很多,大姑妈都三十出头,孩子都7岁了,其她三个也都是嫁出去的了,但是对两老这么疼个捡来的孩子意见很大,三不五时回来的时候就说两老,两老都装听不到,依旧疼着那个捡来的儿子。
他爸就那么一天天长大,性格也被疼得有些野,小小的就带着邻居家的小孩偷菜,摸鱼,翻墙进果园,被狗追得满园子跑。
很快到念书的年纪了,也是他爸最困惑的年纪,因为学校大多数的孩子都是职工家庭,很看不起他们这些农民家庭的孩子,尤其是他爸爸,学校里的同学都笑他是捡来养的,还说他爸能当他爷爷。
为此,他爸爸和那些孩子大打出手。
但是一拳难敌四手,而且他爸爸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那场病的缘故,长得就比较矮小,那个被打爬下的总是他自己。
男孩子,那个年纪,自尊心很强,很要面子,他爸爸拒绝他爷爷送他去上学,但这并不表示他爸爸甘心就这样一直被嘲笑欺负下去。
他爸爸开始拉拢和他一样农民家庭的孩子,比他大的他叫哥,比他小的他叫兄弟,零花钱早餐钱要来从舍不得吃,都花在买零食给兄弟,请兄弟在路边的小游戏厅打游戏机。
渐渐的,学校里没人再敢说他爸,欺负他爸了,因为放学被堵在学校门口拉到小巷子里揍一顿的人多了,大家都知道,他爸爸瑾永福不能惹,兄弟多,出手狠,不带开玩笑的。
他爸歪点子还特别多,在渐渐发现钱不够花,不够请兄弟了,就带着兄弟开始收保护费,人见人怕。
上了初中,他爸爸遇上了他妈妈,同班同学,开学第一天他爸就看上他妈妈了,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瑾燃讲到这时候还笑了,笑着和我说,他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他爸爸,而是像他妈妈。
我有点不敢相信,印象中他妈妈……和他一点都不像。
他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和我说,她妈妈是前几年住院,用了激素,之后人就虚胖了,怎么也瘦不下来。
他没说他妈妈是为什么住院的,我也没问,因为我感觉他并不想提那件事。
他又和我说,那个年代是国营大锅饭的年代,房城一半以上的人是云炼的职工,而那也是看户口的年代,职工看不起农民年代。
而她妈妈,双职工家庭,父母都在云炼,人又漂亮,怎么可能看得上矮小又是农民家庭出生的瑾永福?就连名字,他妈妈都是嫌弃的。
但是他爸爸就是喜欢她妈妈,很喜欢很喜欢。
他爸爸叫别人帮他写情书,因为他压根就写不来几个字,打架,抢钱,打游戏机,想歪点子他到是比较厉害。
然后,他妈妈收到情书就撕了,还爬在桌上哭,同学笑话他爸爸是癞蛤蟆,再然后在教室,他爸爸和那个几个笑话他同学打起来。
那事闹得不小,虽然他爸爸和几个打架的一起被处分了,但是他妈妈还是一个星期没来上学,被吓到了,也害羞不敢来,结果一星期后来了,别人都开玩笑叫她妈妈福嫂,气得他妈妈又没来上学了,最后转学去了别的学校。
他爸爸很难过,叫着兄弟把那几个说他是癞蛤蟆的人,还有叫他妈妈福嫂的狠狠给揍了,而且揍得很伤。
家长带着孩子告到学校,他爸爸直接学校都不去了,爷爷怎么劝都没用,奶奶怎么哭也都没用,他爸爸说,去了也是赔钱,有什么好去的。




致命邂逅 第122章:我不如我爸
那年,他爸爸才14岁,就这样缀学了。
但是缀学不代表杨永福放弃陈娟,他给自己改了名字,去掉福,就只要一个永,每天去陈娟的学校门口守着陈娟,强行送她回家,发现有男生接近陈娟,就用拳头说话。
开始的时候,他妈妈因为畏惧,加上他爸爸也没干什么,每次送她也就是跟在她后面,所以也就忍了,直到某次的晚自习,他爸爸强行亲了她妈妈,然后他妈妈受不了,把事情告诉了家里。
然后第二天,依旧去学校门口守着陈娟的瑾永被陈娟爸爸和几个亲戚逮了给痛揍了一顿。
那时候的瑾永再流氓,再坏,也才十五岁不到,面对几个五大三粗的成年人,只有挨揍的份,几个兄弟在旁边也没敢动。
揍完了,陈娟爸放了狠话,以后再缠着他闺女,就打断瑾永的腿,也不看看自己那样,要样没样,要钱没钱,一个破农民还缠着他闺女,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句话,刺痛了瑾永,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兄弟怎么劝都没用,最后让他走出来的,是一瓶酒和一支烟。
不过不是喝了一瓶酒,抽了一支烟,而是他已经穷到想借酒消愁,想抽支烟解愁都没钱买那一瓶酒,没钱买那一根烟。
他觉得,他不能这么穷下去,不能再被人看不起,他开始想,要怎么才能弄到钱,学校门口抢的那点钱,他已经看不上,他要更多。
然后他想到了,云炼,那个养着半个房城人的国营大企。
那时候,云炼刚精炼出来的锡矿都是整块整块堆放在总厂门口,瑾永最初是独自一人去蹲点徘徊,捡一些拇指大小的碎块揣进包里,等包揣满了,就绕到边上的草丛,把碎块放进旧衣服里包着,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去低价卖给私人。
虽然是低价回收,但瑾永这样捡一天,顶云炼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他有钱,更不吝啬请兄弟吃喝玩乐,渐渐的,别人都叫他永哥,而他的兄弟也越来越多,花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所以,他渐渐也就不满足了,他找了几个关系最铁的兄弟,白天不再去,而是晚上去,从捡变成了偷。
再渐渐的,大家都知道跟着永哥有吃有喝有玩,还有钱分,而他也从亲自动手到指挥别人动手,他只需要联系好卖家坐等收钱。
但这种情况没有维持太久,也不再偷矿了,因为他知道,那不能偷一辈子。
早在开始有人学他们去偷后,他就知道云炼很快就会处理这种情况,所以他决定来了票大的就收手。
他说,他永老五吃不到的,别人也别想那么容易咽下去。
有那么一晚,云炼的锡矿丢了两顿,而从那晚后,没人再敢去云炼偷了,就算捡也不敢捡,因为随时都是有四个以上的保卫科人员在门口守着,再没多久,那些精炼锡矿堆放的位置也换了,不再是门口……
那年,瑾永才17岁,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寻找那些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娱乐场所强行入空股。
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强行入空股是什么意思,瑾燃告诉我,就是不出钱,就出人,负责你这里的安全问题,有人闹事他让人来处理,然后要百分之二十的分红。
之前听到的那些我已经很惊讶,这会听到这我都说不出话来,这不跟抢劫差不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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