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奇谈
作者:Mia
拥有一与成谶能力的美少女刘厌,为抵御外侮,与盲眼师父乱不醉踏上寻找具备异能力同伴 ...
东方奇谈 前序
常人无从想像,不过是十多年前,「西方」这个词之於东方,就像天边浮云,遥不可及。
由於资源的过度利用,对自然的lan垦lan伐,地球的可用资源瞬间荡到谷底,致力科技发展的西方社会面临前所未见的生态浩劫,贫脊的大地再也包容不下人类。
为此,西方的住民运用日新月异的科技,举国搬迁至月球,成为月亮的住民。
留在地球的子民受太yan照s,肤se变得h褐,他们珍惜既存资源,与大地共存,他们歌颂太yan的恩惠,他们源自日出东方之地,他们自称东方人,乃旭日之国的子民。
於月球发迹的人类,由於鲜少受到太yan照s,肤se变得通t雪白,是谓西方人,朔月之国的子民。
致使东西双方於不同星球发展的原因不单是资源贫乏,更是因为血,起源h帝、蚩尤大战时的异流之渊。东方人,以术治国千年有余。长久以来人们总把异象当作天灾,殊不知实乃流有上古异能血脉的能人异士所为。
这些能人异士被东方旭日之国的子民称为方士,套时下最合时宜的说法,他们是超能力者。超能力者的血缘不局限东方,无法解释的渊流传遍世界各地。西方受一神教影响,将怪力乱神斥为邪道,惨绝人寰的狩猎nv巫事件造就西方异能者的血统b近灭绝。
东西两方的异能者数量在此有悬殊差异,西方异能者之於西方的影响可说全盘消失。异能力千奇百怪,谁也不敢笃定不会再有第二个全知全能的弥赛亚、也没有人能肯定在东西两方不会有可以破坏一切的邪神诞生?正因无限可能,各国高层遂将国家竞争焦点摆在培育异能者。
或许有一天,这些异能者能复苏大地,让朔月之国的住民搬迁回往昔他们用生命歌颂的地球。
对寻常百姓而言,异能者不过是神话蜚语。在东方,唯一晓得异能者存在者为皇室,上古时代,皇室於战时招募异能者,引发的天灾异象成为致胜关键,史书往往以「如有神助」概括。
可惜一切和平互助在耶赫马拉夺权後变调。耶赫马拉,一个极度憎恨异能者的嫔妃,她厌恶她并非那种能心想事成的异能者,讽刺的是这不过是她的认知错误。
东西两方的引爆点发生在西元3034年前後,朔月之国的西方人以无道理由对前来的东方人展开血腥屠杀,至此东西双方台面上即使按兵不动,台面下却是战火连绵,双方的仇恨一触即发。
东西方高层都知道真正让彼此获胜的条件是异能力,台面上的战争b科技、b武力,私底下决定一切的还是异能者。西方采取的手段是基因培植,复制古老异能者的dna,藉此培养兵团。在西方,方士有着另一种名称,法师、巫师、魔术师,可惜西方在基因复制这条路艰辛而不顺利。
这种看似一面导向东方的情势却在大御司命武德大帝过世、反异能者存在的耶赫马拉继任左相後,为之逆转。
东方奇谈 第一章:一言成谶之一
第一节 厌儿
「会有很多男人因你nv儿而si。」失明卜者面露难se,语调却稀松平常。父亲诧异的回首望向我,我瘦皮猴似的模样怎麽看也不像能g引男人的倾城美人。
那年我才四岁半,我还记得那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带我到旭日之国的首都九华昭义游憩,在万紫千红、张灯结彩的大稻码头,我与父亲遇见一位失明、戴着破烂斗笠的瞎眼和尚,才匆忙一瞥,他倒落下狠话──将有很多人因为我魂归西天。
「俺并非指你的nv儿是祸水,她的命连俺也无法断的清,然而命是天定,吾等草民不可违,俺言尽於此。」卜者抓起蓑衣,准备启程,父亲惊惧万分地抓起卜者的手,简直要扑了上去。
「大师且慢!可有化解之术?」
他一直是个好父亲,他始终没有站在万万人的立场了结我的小命。
卜者锁起眉头,掐指一算。「俺给她改个名好了!看能否稍稍化解!掩人口舌,掩不甚好听,从今天起,你就单名一个『厌』字吧。」
「改名叫刘厌,就能化解这劫吗?」
父亲成惶成恐,我也不晓得他怎麽会相信一个陌生瞎子的胡言乱语?
「再加上『非礼勿言』,只要如此俺相信你们会是一对幸福的父nv。」
从那时候开始,我便改名──刘厌。
那年令我印象深刻,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哭泣。我与父亲到九华昭义不光是为游憩,更是为了接在l佐特协定首都进修的母亲。
然而,我与父亲都不晓得母亲的求学之旅居然是一场si亡之旅。
那年五月,朔月之国的高层将前往该国的东方人扣上恐怖分子的大帽子,随之展开屠杀。旭日之国的媒t报导可不是如此!他们说朔月之国的暴行出於一份极为可笑的医学数据。数据宣称东方基因带有一种未知的遗传病症,东方基因会使西方人的遗传因子变异,造成畸胎。尼采的超人论又被搬出,这种鬼话还让大部分的洋人都相信了!处在国外的东方人遭受种族肃清的灾祸,他们被屠杀殆尽。
里头自然也包括我那即将学成归国的母亲。
这是西方人与东方人仇恨的最後引爆点,东方人不再希罕到朔月之国,纵然月球尚有很多知识泉源为地球住民向往,西方人也鲜少回到地球,即使是为走私某些特定商品,也得高度变装。
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
※ ※ ※
新中历离星六年,我刚满七岁,那年,辅佐年幼大御司命的右相慈安叶祥nv士离奇si亡,那年,好不容易忘记丧妻之痛的父亲亦离奇si亡。
全是辩机惹的祸,那是出於父亲为我畅游历史起的祸头。
「『散骑常侍房遣ai,尚太宗nv高yan公主,公主骄恣甚,房玄龄梦,公主教遗ai与兄遗直异财,既而反替遗直。太宗深责让主,由是宠衰,主怏怏不悦。会御史劾盗,得浮屠辩机宝枕,云主所赐。主与辩机私通,饷遗亿计,更以二nv子侍遗ai。太宗怒,腰斩辩机,杀奴婢十余人,主益怨望,太宗崩,无戚容。上即位,主又谋黜遗直,夺其封爵,使人诬告遗直无礼於已。』
厌儿,这是资治通监记载,那道岳的弟子僧人辩机就是与高yan公主发生不l之恋,惹的太宗龙心大怒,下令腰斩呀!」
恍惚间,我的神志似乎漂回瑰丽的唐代,那个日子该是白雪纷纷扬扬,还是凄凉的落叶满地?血溅三尺,拖行的痕迹间是否有着一gu近乎ai恋的凄怨?我猜不透辩机的心思,意识蓦地回到现在,咧嘴一笑。
「好吓人呀!父亲,您瞧瞧,那僧人是不是拖着半身,哀怨爬向高yan公主,诉说他满腔满腹的情意?」
父亲弹了弹我的额头。「你这顽劣的小nv娃,口舌伶俐的过分!这麽恐怖的故事都吓不着你!你不怕那辩机和尚在夜深人静的子时杵着半身来找你麽?」
「不怕不怕,要找也要找说故事的人,然後一把咬下他的头。」
我嘻嘻笑着,岂料一言成谶。
那夜,父亲失踪了,翌日,他僵y的屍身高挂早成古蹟的寺院大门,无首的颈子还淌着血,我说那断面像齿痕,没人相信。
我托着装有父亲骨灰的琉璃瓶,骨灰在溶ye里成为绚烂的漩涡。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蹲在我们父nv相依为命的家前,哑哑啜泣,可惜人事已非。茫然间,一道影子蹲在我面前,我抬首,恰恰对上空无一物的眼窝,原来是那卜者。他推推斗笠,声音是往昔不曾听过的沧桑。
「刘厌娃儿,你的命俺晓得了!从今以後,你就跟俺乱不醉走吧!」
自此我成为乱不醉的徒弟。
※ ※ ※
「我说,乱不醉和尚!为什麽你的眼睛会瞎呢?」
「刘娃儿,俺说过你要叫俺乱不醉先生的!」
「可是你也没有叫我刘厌小姐呀!那我叫你乱老头好咧!」
刚丧父没多久的我,就这样胡乱跟乱不醉走了,我们漫无目的的旅行,他从来不会告诉我目的地,我也养成不多问的习惯。
「……没礼貌的臭娃儿。」
「血口喷人!你才是没礼貌的臭老头。乱老头,你怎不告诉我你的眼睛为何瞎了?不然你也跟我说说为何你叫我要谨言呢?还有为什麽我的父亲……会si的那麽凄惨?」
我神se一沉,我知道父亲样的si,一定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乱老头总算停下脚步,他推开斗笠,蹲下身与我视线齐平,我发觉乱老头浊白的双眼有两道很很细微的刀痕,看来乱老头不是个天生瞎子。
「好吧,这你迟早要知道,俺就跟你说吧!
俺的眼睛是自己划瞎的,为什麽呢?因为俺也想像你们方士一样,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方士?那是什麽?方糖还是什麽东西?」
「……方士又可说是术士,套现代可接受的说法,就是超能力者,俺这麽说听懂了吗?」
我小脑袋一偏,超能力者?就像父亲以前买给我的画刊上,那种能腾云驾雾、或者让汤匙折断的人吗?
「好酷炫!乱老头,你这麽说就表示我也是超能力者罗!」
我兴奋问着,若是我能飞,我就不用乖乖在地上走、也不用花大钱买机票,我可以随心所yu到我想去的地方玩耍!不过会折断汤匙似乎不是那麽管用,我希望自己不是那麽没用的超能力者。
「对,你与俺都是方士。不过俺与你的能力有所不同,俺的能力是能看出别人的命运,可惜看到的都是片段。俺是瞎了,却能由大气的流动判断在场到底有多少人、有什麽东西?简单说,俺是个假瞎子。」
「真的假的!乱老头乱老头!你看这是几?」
我举起三只指头高高的挥来挥去,我蹦蹦跳跳,心里怀疑乱老头有没有仗我年纪小骗我?
乱老头握紧拳头,一拳准确又用力地打在我的头顶。
「笨娃儿!俺知道你b的是三!别蠢了!对年长者要尊敬!」
长辈就不用ai护晚辈吗?我捂着头,满眼委屈的泪水。那一下真痛,我都快痛晕了!乱老头出手居然那麽重。
「呜呜呜……乱老头好凶!人家又还不认识你,你说什麽我都得相信?我怎麽这麽可怜?你八成是坏人!见我还小骨头都是软的,就想把我给……」
乱老头突然捂住我的嘴。
「刘娃儿!还不住口!」
乱老头的语气严肃锐利,我被吓到连动也不敢动。我想念我的父亲,为什麽我要跟这样怪里怪气的老头走?他一定打算骗我!他什麽都不了解,他肯定是见我刚si父亲好欺负!
乱老头松开手,大手m0m0我的头,语重心长的语气不像刚刚那麽恐怖,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一直往下掉。
「刘娃儿,俺叫你谨言必有俺的道理。你是方士,是那种可以用言语控制别人的方士。你的能力发动条件是诅咒,当然也不能是单纯的诅咒,你所说的诅咒必须涵盖『si亡』,你说的好话不会成真,坏话却屡试不爽!我制止你是因为你再乱说话,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呀!」
我一愣,泪水再度涌上。
「所以我的父亲会si,是因我说辩机会咬下说故事的人的头罗?」
乱不醉紧紧抱住我,我一直哭,因为我晓得这瞎眼老头说的都是真话。
「刘娃儿,跟着俺,俺会教你如何擅用你的能力。不要痛恨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对旭日之国的未来相当有用,你只要非礼勿言,你的能力便不会启动。刘娃儿……」
乱老头说了很多,除去非礼勿言外,脑中的呜鸣声让我什麽也没听到。
那十年是世界情势最乱的年头,由於旭日之国承袭旧王朝的朝政制度,最高领导者为大御司命,国家要行绝对独裁亦或民主政治端看大御司命意愿,大御司命的推选凭藉血统,流有皇族血统者便能获得旭日之国至高无上的权利。
力行和平外交的大御司命武德大帝亡故後,他唯一的nv儿离星采华继任领导者之位,年幼的大御司命交由武德大帝的两位妃嫔辅佐,是谓左相与右相。
武德大帝si後,洋人进行第一次种族肃清,他们残忍屠杀所有居住或者旅行月球的东方人。
应对方法赶不上屠杀速度,右相偏好民主政治,左相则倾向王权独裁,旭日之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意见分歧,这成为朔月之国再次进攻的大好机会,所幸在对外战事上,两位辅佐人尚能放下纷争,共同抵御外侮,也因为西方此次卑劣的进军行动及种族肃清,激起旭日之国民众全t的排外意识。
然而情势却没有完全往旭日之国倒,六年後,支持民主政治的右相意外身亡,旭日之国进入左相的王权独裁时代,左相对东方方士采取的政策是通缉与屠杀策略,她偕同典狱司将方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东方方士为求保命四散各地。朔月之国适时利用这大好机会,快马加鞭修复国力。
暗地守护旭日之国的东方方士知道,即使遭受左相残忍对待,局势也非他们只求保命之际,东方方士不再姑息侵入旭日之国的西方势力,也不愿意屈服左相y威,他们暗地执行自我正义。
东方奇谈 第一章:一言成谶之二
第二节 刘厌
与乱不醉相依为命的日子也有十来个年头,虽然不是血亲,我却理所当然的接纳了他,而他亦然。乱不醉教导我如何让我的能力用在对的地方。
我们一路流浪,居无定所似乎是乱不醉的癖好,我们从故居蓬莱岛一路往南,最後在津澳码头出海,来到境外殖民地,燕云特区。
※ ※ ※
拗不过我的吵闹,乱不醉领我到如愿客栈吃茶,我自然乐的很,餐风宿雨的日子我一点也不怀念。
瘦几公斤不打紧,要是瘦到我的x部,我国se天香的美貌不就大打折扣?
如愿客栈坐落在燕云特区浅水码头一带,这里坐落许多千年神社,让旭日之国国民票选为本年度观光客指定参观景点的第一名。
我一如以往的告知店小二,选上最角落的位子。客栈客人不多,加我们两人,不过就是後方一桌携仆阔子弟,以及靠窗的一对夫妻。
恣意点了壶碧罗春佐菊花su、卤大肠头、盐suj,我心满意足摊平身,我知道我又丧失乱不醉口中老叮咛的「nv人该有的矜持」。
「刘厌,俺说过了,nv孩子家该坐有坐姿,瞧瞧你给俺坐的是什麽德行?」
「乱老头,我说,我们好不容易能吃喝一顿好的,您老人家少罗唆!」
面对一整群的首都特勤队我都敢只身对抗,相信天塌下来我都顶得着!什麽都不怕的我,面对一个瞎眼的糟老头子,又怎麽可能会让步?我继续我的坐没坐姿,撇头一瞄,正巧望见一名身材挺拔、器宇不凡的男人由小二领入店中。当然除去身材高挑外,最引我、大夥目光的,是这名男人与店小二的对话。
「这位爷儿,您想来点什麽呢?我们这儿刚进了打八龙头,要不来点小酒,再加一盘凉拌白r0u?」
「水。」
「啊?爷您说什麽?我没有听清楚。」
「在下只要水,越多越好,你用酒价跟在下算水钱也无妨!总之,在下要水。」
面对这种不合常理的要求,店小二一愣一愣点头。
「请问爷要怎样的水?」
「能喝的,不然呢?」男人挑眉,狐疑望着匆忙走回厨房的店小二背影。
「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哪有人来如愿客栈点白开水喝?好歹也洒把茶叶嘛!我就知道这男人有意思!」我呵呵笑着,乱老头总说托首轻笑的我有一gu特别的媚态。乱老头亦笑了,不过他的笑容倒是带有种讨厌的嘲讽意味。
「俺说刘厌,你真不会识人。」
「哪来的话?我看他相貌堂堂,铁定是人才。」我嘟嘴表达抗议。
「好吧,你这话俺也反驳不得,如果俺说,他也是方士呢?」
「乱老头你认识他?」我惊讶地微撑起身,乱不醉以眼神示意我坐好。
「休打草惊蛇,俺不认识他,所以俺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俺只能猜出他的姓氏,他八成姓洪吧!」
「为什麽你与那男人素昧平生,却能猜到人家姓氏?」
我觉得猜出陌生人的姓氏b猜出对方是敌室友还要困难。
「瞧他来客栈只要水喝,而且还不计较价钱,想必跟共工氏的血缘有关。」
「共工氏?唉呀!乱老头,别跟我打哑谜啦!要说就一次说个明白,不要吊我胃口,我是真的挺饿的!」
瞧我的菊花su、卤大肠头、盐suj,一样都还没上,我饿的前x贴後背。
「你应该知道大禹治水的故事吧?」
「知道。」
我神se一沉,想起那个总是为我说故事的父亲。我流利背出古书的记载,对於背诵,我挺有心得。
「很好!刘厌你书背的很熟,俺现在要说的事情是人鲜少知道的,通常也要洪氏宗祖才会晓得。洪氏的起源渊博,有好几种版本,俺说的亦是其中一种!当然不论哪种,洪氏的起渊都跟『治水』有关。
你听好了──『共工氏之后,本姓共氏,因避仇改为洪氏』,史书上,治水名家以大禹最具盛名,然而在大禹前,共氏也是治水名门,但因治水方针失误,造就家破人亡。逃难途氏一族隐姓埋名,为不忘却先祖治水行径,特别在『共』字左侧加上水部,这就是洪氏的由来。」
「但这跟那男人有什麽关联?」我不解。
「俺在云游的时候听说有一种方士因上古血统的承继,他们能c纵洪水,但是相对的,他们本身也得进食大量水分。俺那时候听到的版本纷杂,有一说这族姓夏,有一说姓洪,俺做过研究,夏禹这支血统早在宋朝就是单传,香火已失,所以俺才猜那男人姓洪。」
「原来如此。」我朝男人抛了媚眼,可惜男人专注手中卷本,丝毫没注意到乱老头与我。
「我说乱老头,你认为我们该用什麽方法让他加入我们呀?」
「你可以使用你的能力。不过俺不太建议,俺觉得少流点血总是多积点y德,可享si後福报。」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所说的话与诅咒无异。
「刘厌,你知道方士的能力分哪几种?」乱不醉拨开桌上摆设的花饰,粗壮的指头蔗了点水,开始写起字。
──眼、口、鼻、手、耳。
「乱老头,你要教健康教育?这不就是人的器官?」我瞪大双眼,丝毫不能理解乱老头写这些字的用意?虽然这老头本来就怪,在这当下上起健康教育也实在怪过头!
「正是。方士就分这五大类。
所谓『眼』,分为两类,一类就是类似俺这种卜者,能看见未来,甚或说是命运,另一类b较难缠,他们用眼睛蛊惑人,甚至c纵他们,不过力道没『口』的方士强。
『口』就像是你这种可以用言语支配人的方士。
『鼻』的人最多,这一脉的人血统消散民间。『鼻』的人跟『眼』的很像,他们看不见未来,却拥有极佳的『直觉』。
『耳』的人就是所谓『道听涂说』,他们能藉由人说的话得知那个人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即使是谎言也可以!人的『音』是他们用以评断的依据。
『手』的人能力最复杂,像那洪氏男人就是属於这类,这类的能力就是将除了其余四类者归於此,他们的能力怪异,让人无法捉m0。
这样你懂了?」
「什麽嘛!这样最强的方士不就是属於『眼』中可以蛊惑人的那群?『耳』的人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嘛!」我鼓起腮帮子。
乱老头摇摇头叹口气:「你太让俺伤心了,刘厌小娃。
你想想,俺既然说你这类『口』的方士是最强的,自然有俺的道理。『眼』的方士,只要不对上他们的目光,他们根本拿你没办法!而你这种『口』的方士,只要说出来了,在合理距离内,即便当事者没听到,还是『说到做到』,你说谁b较强?
再者,『耳』的方士也非毫无用处,他们的专长是『寻人』,如果你遗弃了重要的东西,只要让『耳』的人听听你的声音,包准物归原主。若今天你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出特定人士,耳的方士更是使命必达。」
我明白的点点头,正好我点的小点儿全送上来。
「小二,俺刚才听到你们店里进了打八龙头?帮俺送上一壶!」乱不醉嘱咐小二,我白了他一眼,纵然知道乱不醉不会看到。
「你还喝?不怕待会醉倒?」
「俺的名字都叫『不醉』了,还会醉倒吗?」
「啊?官爷有何吩咐?有何吩咐?还是想要来点酒菜歇歇?」
「让开!」
小二卑躬屈膝的阿谀嗓音传来,我以余光扫视,两名身穿特勤队员制服的男人正粗暴推开小二,那两个特勤队员正是冲着那洪姓男人。我见状大感不妙!若让这群愚蠢特勤队员伤害方士那还得了?我连忙压低身子,轻声问向乱老头。
「乱老头,帮我卜个挂,帮我看看那两个特勤队员有无家眷?」
「你想g麻?」
耳语间,仍能依稀听见特勤队员找碴的声音。「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你的眼睛不是纯黑,八成是个混血杂种!还是说你是乔装成我们的洋鬼子?瞧你一个孽种还敢来这儿耍大爷?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