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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四重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飘毛
梦的四重奏
作者:一飘毛

梦源于混乱,源于生活,与生活中的混乱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你听,梦奏起了悠扬的旋律,放下脚步,用心聆听......





梦的四重奏 第一章 我醒了,我在做梦
我可能存在一种疾病,暂且称之为叙述障碍症,属于大脑中语言功能的一种障碍。
或许也没有,是习得性无助安置在身上的枷锁。
总之,从青春期开始,我没法便不喜说话,也无法在日记里述说身上生的什么变化,无法述说我周边生变化的人和事。
以至于工作后,有一段很长时间,不知道如何对付工作,不知如何述说前因后果。
无法述说可能的根源在于,生活中的某段记忆的缺失,一天中的某一个记忆片段瞬间丢失了。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东西丢失了,却想不起是什么重要东西,只是丢失的沮丧感深深的印在了脑皮层上。
是大脑的有意为之,还是无意识忽略掉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以至于当我看了一些神经心理学的课程后,考虑在我终年后,是否愿意将大脑捐出送到实验室为人类科研做一些贡献。
患上这种疾病,可想而知,我的生活也是一片糟糕。我常常不记得一些事,生活也黯然无味,沉浸在泡沫剧、小说、游戏、睡觉、做梦里。
尽管我经常忘记,也不会述说,而我也不会努力去回忆,去记录。
你或许想要说,“你一定是太懒了,才患上这种疾病的。”
”你说的很对!“,我也这样觉得。
所以,我更爱睡觉了。
睡觉?我更爱睡觉了!
事实上,我的这个爱,也只是主观上的爱了。我的生理上,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喜欢。
早年的教育,让我以贪睡为耻,和生理抗衡,而现在却早醒,噩梦惊醒……疲惫不知归路,却入梦境深处。
清晨六点,我两个月奶香味柔软的宝宝醒了。喂完宝宝,身体疲惫,大脑却依旧在高轮转,换言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刘先生的咕噜声,一阵阵的在黑夜旋转,喂完宝宝,我已经没有力气给宝宝换尿不湿了。再休息一会,我想自己可以睡觉了天亮再换吧。
我更疲倦了。紧接着,我听见我奶香味柔软的宝宝在哭,我默默暗示自己快起来。
我想起来了,可是我却起不来,我想用手去碰宝宝,手却不听使唤了,身体僵硬,内心慌张。
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我敏锐的意识告诉我,这是梦,然后我暗示自己醒来……
我醒来了。
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房间晕暗,我看见刘先生靠着窗户边睡着,宝宝在中间,我躺在床边。手机放在枕头边,我意识到我醒来了,内心十分满意。
伸开手抱宝宝,没有抱到。宝宝哭了,很大声的哭,刘先生醒来了,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低着头,轻轻的拍……
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醒来,这依旧是梦。
为了证明是梦,我将枕头边的手机扔到了地上,然后听到彭的一声,当我再去抓手机的时候,手机又轻松的回到了我的手上,我反复了好几次,确信这的确是梦。
我又一次暗示自己可以醒来了,这次我真的醒来了……
我起来了。宝宝在刘先生的怀里安详的睡着了,接着我走出了房间,像每一个早晨一样,到厨房做早饭。走出房间,迎头撞见了婆婆,婆婆没有说话,从我身边径直走进了房间。
我突然现客厅的天花板好高,墙体在亮,这一切都熟悉又陌生,我想回头看一眼宝宝,可是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开步。
我的心开始慌,恐惧瞬间上头到达了顶峰,我的身体像是掉进了深渊,灵魂却已腾升。
这还不是真的,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醒来,可是我已经醒来了三次,还没有醒来,我怕是醒不来了。
我突然觉得人死是有灵魂的,而我现在是一种灵魂状态,只是我还不知道我该飘到何方去,在去另一个地方之前,我想再看一眼我奶香味柔软的宝宝,但双腿并不能迈步了,没法再抱我奶香味柔软的宝宝。
我僵硬地扶着亮的墙,心情十分沮丧。我确定我是死了,可是我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了。
我又开始了胡思乱想,我的确是太疲惫了……睡死了?窒息死了?心跳停了死了?吃慢性药毒死了!是谁下的毒?怎么之前一直没有现,什么时候下的毒?怎么进入我的身体的?
突然我想到,为了喂宝宝,我一直大量喝水。我回头看了一眼刘先生,他没有抬头。
我确定我的确是死了……,这一次我没有暗示自己醒来,然后我醒了。
醒来后,觉得这个梦挺好玩的,便记录下来。看过《盗梦空间》,有过梦中梦的体验,你便很容易理解我经历了什么。
联想最近在看的电视剧——唐人街探案,这个梦像极了一个悬疑推理断案片。
第一重我在睡觉,意识是清醒的睡觉,却没有醒,像是眯着眼的胡思乱想。
第二重我让自己醒来,却现我的状态与眯着眼胡思乱想有区别,意识是做梦,做梦让自己醒来。
第三重我以为我醒来了,手脚却依然不听使唤,我还是在做梦。
第四重我在做梦,却自我唤醒失败,我不是做梦是灵魂脱离了身体,我死了。
怎么死的……睡死了?窒息死了?心跳停了死了?这些都没有依据。然后我给了自己一个逻辑“合理”的结论:吃慢性药毒死了。
可又是谁下的毒?怎么之前一直没有现?什么时候下的毒?我想到喝了大量的水,我看了刘先生,他没有抬头。
最后,梦境中的我,推理我死了,是刘先生放进水杯里的慢性药毒死了。
因为是慢性毒药毒死了我,所以连我也没有现。
我死了,梦便醒了。
梦境中,我被刘先生毒死,这不是真的,也与生活无关。只是因为电视剧里丈夫不满生活,谋杀妻子的情节看多了。也是因为最近在追唐人街探案网络剧,被剧中多金又貌美迪楠,夜里出现幻听而精神奔溃自杀,是丈夫和阿温精心的设计情节影响到了。
再次强调,这不是真的,只是梦境,与生活无关。
做梦,就好比有一个造梦师,在人处于一种身体僵硬状态,模仿自由的意志,勾建出一个个如同真实一般的,让人身历其梦的生活场景。
尽管梦境可能与常识不符,可能意识清醒,却容易忘记清醒,意识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如同真实生一般的情景。
这是梦的一大特质,具有欺骗性。我刚刚经历的梦说明这一特质,基于再熟悉不过的生活环境,以及清醒的意识,它一次次的证明:我醒着,我在做梦。
直到意识也认为这就是真的,却与现实不符。
如何符合?唯一的逻辑符合方式就是死了,然后意志也安息不在挣扎,灵魂便再次回到身体里,梦醒了。




梦的四重奏 第二章 释放过去,原谅自己
我有述说障碍,我常常这样觉得,这种思考的方式也强化了我的暗示。
或许在最初的开始,我只是有一点点叙述困难,而我掌握的技能还无法克服,意识便反馈了这一问题,让我时时刻刻注意到。
当我需要述说的时候,我第一意识就注意到困难,没有学到技术克服,沮丧感骤升,意志不坚定,述说的技能也没有得到锻炼,展成情景范式,并成了障碍了。
如果说困难如同一块薄板挡着的话,障碍给我的感觉是有厚度的,这个厚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日益增加,每一次的退缩还会促长它疯狂增长的气焰。
做梦很好的模仿了意志的过程,真实的意志却好似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即便意识清醒时,它也被完全忽略掉了。
心灵鸡汤中有一句很安慰我的话,“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会给你留一扇窗”。我向外展的途径在述说障碍的日渐嚣张的气焰中堵死了,向内展就剩下睡觉做梦了。
做梦是一种享受,即便是梦魇,也会促使大脑皮层分泌一种物质叫多巴胺,获得短暂的愉悦感。做白日梦却并不那么愉快,在意识的监督下,偶尔也会从大脑中枢神经骗取一点点奖励,反而会消耗更高的热量,增加沮丧感。
意志完成了大脑中枢神经出的指令,大脑皮层会分泌一种物质多巴胺,以示奖励。梦模仿了意志,伪装成意志企图欺骗意识的检验,从而骗取大脑中枢神经分泌物质,获得短暂的愉悦感,这便是做梦的好处。
今天日历上标识南方小年,清晨快七点。奶香味柔软的宝宝醒了,喂奶,换尿布,逗乐,哄睡,一时间想不起夜晚做过的梦。
也许由于我太想记住,太想想起,太想记录下梦境的缘故,我还是想不起。
十点多,开始帮助婆婆准备过年吃的食物,炸麻花,油条,肉丸子……我突然想起来了,梦里的场景和过年有关。
三个不同的不相连的场境,如何开始的,如何过渡的,如何结束的都很模糊。却有快乐的,有不愉快的,还有死人的情绪。
第一个场景,是大扫除。梦里我是七八岁的样子,过年前打扫卫生,将零零散散的家具都搬到院子,晒太阳,将需要清洗的,放在一个大铁锅里,我卷着衣袖,趴在铁锅沿边……
梦中的我是开心高兴的。
醒来以后,我并不记得有这么一段快乐开心的时光,唤起我记忆的确是冬季冰凉的水,刺骨的凉。
昨天一只蚂蚁爬到了奶香味柔软的宝宝的身上,我很是愤慨,于是掀起一场大扫除事件。
全家人出动消灭蚂蚁,将家里的犄角旮旯整个的清扫了一遍,并顺着墙角喷药。
梦中的场景和生活中这一事件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都是过年前的大扫除,混乱的房间,再规整。一些蛛丝马迹的联系瞒过了意识。
这引了我一些思考,为什么梦境不能完全复制现实生活的场景?
不得而知,也许大概是大脑中枢神经的奖励机制真贵,复制产品经不过意识的检查就被否定了。
第二个场景,是我的几个姑妈(两个姑妈已经过世了)并做一排,我在给压岁钱。事实上,因为我幼年的时候,家里很穷,总盼望着过年,收到压岁钱,然而并没有。一年年的盼望落空,成为童年回忆里缺失的,想不起来却重要的事情,只剩了沮丧感。
梦为了弥补这种遗憾,模仿意志努力,从而使我变换了身份,获得注视,成为闪亮的焦点,弥补了童年记忆里缺失的那一角。
第三个场景,是隔壁村长组织的一场捐粮食。梦中,我依然是七八岁的样子,一袋袋的麦子,淘干净装进袋子里,捐给隔壁村家的孩子……
这让我想起一件我一直不愿提起的陈年往事。那时我上三年级,家里装修房子时,欠了街坊对门木匠三百多块钱,他家儿子去日本留学,急需用钱,希望我父母能及时还上。
那时,我父母在家做小本生意,惨淡经营。磨豆腐,种十亩地,养了四头大母猪(那会猪肉还没有现在值钱),养了四个上学的孩子。
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我在豆腐坊帮父亲磨豆腐,母亲出去收猪仔钱。债主又一次来我家要钱,我父亲正在忙,说:“你这会要额也没钱啊”,然后自顾自的忙了起来。
事实上,那天我妈出门前,给我爸说过一嘴,“早上对门子来要钱咧,我说你看埃屋也就这个情况,买猪崽子的钱都没有收回来呢,收回来就给你。一下子也拿不出来钱啊。”卧货咧嘴一笑说,“那额把你家水泵拔了抵债。”
我爸有点生气,对我妈说,“不管他,他要拔让他拔去,他再来你让他问额要。”
债主又跟我爸开玩笑的说,“那拔了你家水泵抵债”。父亲火爆的脾气一下子炸了说,“够你就拔去,额就不还了。”
“轰隆隆……”磨豆机的石磨似乎也加重了父亲的语气。
债主被怼回去了,没一会他带着老婆带儿子跑到我家,和我父亲理论。
我父亲用同样的话又怼回去了,债主便嚷着回家拿袋子灌粮食抵债。
我赶紧进屋和弟弟将家门、粮柜锁上,谁也不让进去。
债主一家四口跟着,拿着一根铁棍撬开了我家的两扇门,撬开粮柜灌起了麦子。
父亲,我的两个姐姐,根本不是对手。十六岁的大姐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哭了。
那时,我妈还在别人家聊天,我二姐跑去告诉妈妈,我妈一路小跑往家赶。没一会院子里挤满了人,看热闹的,劝架的……
当我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钱,情绪万分激动。这也太欺负人了,倔强的母亲拿着钱也不愿还。
一场骂仗愈演愈烈,谁都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谁也不愿意服软。村长闻讯赶过来了,才将两家大人安抚了下来。经过协调,两家达成一致,灌粮抵债。
我不愿提起这件事,这么多年,我的家人都不愿意提及这件事。因为是门对门,我时常想起,它唤醒了还幼小的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羞耻感。
不是我父母的缘故,我急于否定是我父母的缘故,不想徒增我的业障。
因为那个年纪的自己,还太小了,还是一个内心脆弱而柔软的孩子,只是虚张声势吧了。我常常假想,如果我不去锁门,门就不会被撬。如果我不给我妈说,大姐被打哭了,我妈就不会那么激愤……
如果我当时什么都没做过或者做的更好的话,我就不会暗暗自责愧疚很多年,而久久不能忘怀。
也许没有我一切也会那样生,却不是我的过错,因为有我,我便觉得是我的过错。
梦中我在捐粮食救人,而不是渴望被怜悯,被关怀。梦境掩饰了我的羞耻感,符合我的意志。塑造了一个我,欺骗了大脑中枢神经。
梦醒后,这段记忆被释放出来,我再次回忆起过去的时候,耻辱感荡然无存,却对父母油然而生是深深的敬意。
又是一个新年,而我,终需原谅的人,是自己。




梦的四重奏 第三章 何时开始:做梦便已开始
如同不记得梦是如何开始的,我亦不知如何开始述说,只能寄情于,不纠结于开始,便也就开始了。
梦境里,家里的院子挤满了人,我被簇拥在人群中,试图挤出来,用目光寻求父母亲的身影。然后我看到父亲和母亲手拉着手,从人群中跑出去的背影。
母亲穿着一身绿色的警服,父亲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他俩拉着手跑出了人群,骑上着自行车远去了,而我在后面追,却也是追不上了。
我回顾身旁,像是大学毕业召开的家长会。有一个大学同学叫住我,欲要和我一起吃饭。而我径直地,一个人走出来了人群。
坐在饭馆,这一次,我坐在父母亲的对面。父母却并没有注意到我,他们在认真的讨论,如何改善生活。
似乎再不讨论如何改善生活,灵魂便要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受烈火的炙烤,受鞭挞之刑。
父亲说,“十一月份就该去医院治疗眼睛,这样,我也可以开始扳手的工作。事实上,拿扳手的手已然伸出去了……”
梦联系了昨天的回忆,让记忆中受苦受难的父母亲从人群中跑了出去,让人群中不知所措的我,跟随着父母的背影跑了出来,减轻了自己的业障。
话说我的业障开始于,我十三四岁的时候,觉得不上学去打工可以减轻父母亲的苦难,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我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
我突然才意识到,我什么都不擅长,连一直上学学习这件事我也不擅长,我又能干什么呢?
我只有继续上学,考上大学,才可以拯救受苦受难的父母亲,拯救自己。
于是我选择了复读,复读考上大学可以让我获得重生,可我并不知道重生后的生活,它应该是什么样子。或者说,我并不没有见过,幸福生活的真正模样。
我终于以高出二本线一分的优势,开始了悠闲的大学生活,竟还内心满足,终于考上大学了。我以为我只要好好上课,不挂科,顺利毕业。到了社会就可以找到好工作……
可想而知,我当时是多么愚昧无知。这一切都只是我以为而已,源于我读书太少,连追求都很简陋。
我接受环境对我的打造,我的意识压制着我劣根的想法,由于现实的困苦以及我读书少,没法消灭掉它,于是这些想法隐藏在了潜意识里。当我意志不坚定时,它便不时冒出头来,让我避免吃苦和内心的煎熬。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母亲的形象就像一个警察,时时刻刻监督着家,监督着我,也提醒着我,不要犯错,犯了错一定会受到惩罚。
而我父亲却和蔼可亲,幽默风趣,老黄牛一样的农民,用膀子讨生活。
那时,我父母在家做小本生意,惨淡经营。磨豆腐,种十亩地,养了四头大母猪(那会猪肉并不值钱),养了四个上学的孩子。
那时种地,一年两季收成,父亲一人将几千斤粮食一口袋一口袋搬运,像极了老黄牛;做生意时,一个人挑着扁担大街小巷吆喝,“割豆腐,割豆腐……”,像极了老黄牛;后来生意经营不下去,打工扛水泥,搬砖,在人市上,什么都干,像极了老黄牛。
而他还是属牛的,常常笑着自诩是一头老黄牛。但我潜意识里,更希望他是一个工人,在工厂工作,领着固定的薪水,不至于那么辛苦。
他们携手远走的背影、骑自行车、我跟随的脚步以及饭馆吃饭,都似乎在暗示我,我们已经从苦难中跑出来了。
我们的灵魂将不会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受烈火的炙烤,受鞭挞之刑。因为我们跑出来了。
是的,我此刻清醒着。
我只是在做梦。
我做梦是多么渴望从困境中跑出来!
做梦是多么舒服,现实就是多么残酷。我不想去正视,我更想躺在自己的舒适区漠视一切。
当我真正的远走他乡,躺在一个小镇的一个小屋的一个小房间里,为每一天的财米油盐搞得一地鸡毛,才清醒地认识了现实。
这个舒服的代价太大,舒服的代价远远比辛苦更让人内心煎熬,即便过来人一次次告诉我,我自认为我能接受,但是当真正经历时,我深刻意识到,人永远会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低估别人,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父母辈的努力是我无法想象的,因为时代限制了我的想象。尽管我从他们的时代长大,尽管他们已经尽全力给我创造美好的生活环境,却依旧抵不过时代进步的步伐。
如今,多元化的时代有着许多展望未来的机会,而贫穷和读书少限制了我的想象,我只是生活在美好时代的底层的一个普通人,我的所有努力,只是不沦落为一个最底层最平庸的人,仅此而已。
“十一月份,就该去医院治疗眼睛,这样我也可以开始扳手的工作,事实上,拿扳手的手已然伸出去了……”梦中父亲的话意味深长,是我潜意识里改善生活的想法。
现实生活里,十一月,我在住院生孩子。人起先进了医院,情感上总是很脆弱的,努力活着的信念,却会空前膨胀。
那时,我的身心都经历了一次苦难的考验。眼盲则心盲,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去医院治疗眼睛,就是一次拯救灵魂的机会。
“扳手”意为“写手”,这是我大学时代的一个梦想。大学毕业后,迫于生计五年,忙忙碌碌,无所作为。
直到我奶香味柔软的宝宝降生,千里之外的母亲风尘仆仆赶到医院只为照顾我。
而我因为术后烧,在医院单人病房躺了十天,在家躺了快两个月,我才真正的认识到我内心的简陋,唯有书写得以解脱,才重新点燃这颗当写手的心。
这是意志,影射到潜意识里,佛洛依德说,“梦是潜意识的一种表现。”虽然我之前并没有做什么,但我的心,我的灵魂已经做出改变,梦想重新点燃了,这便已经开始了。




梦的四重奏 第四章 造梦工厂:拯救吴(我)
潜意识里,我渴望创造出一个伟大的梦境,而这种渴望是无止境的。这致使我的大脑开始有目的的胡思乱想,直至凌晨四点多,意识才疲惫不堪的睡着了。
清晨八点,我奶香味柔软的宝宝闹钟般准时叫醒了我。一夜竟无梦,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我有点自责,昨晚应该早点休息。可见实现做梦这一件事,平常心也是很重要的。
不做梦了,又该如何创造一个梦境呢?
这让我联想看到过一个把大象装进冰箱的方法,第一步打开冰箱,第二步把大象装进去。
有人会问了,如果装大象的冰箱打不来呢?那就换一个冰箱直到能打开为止。
创造一个梦境的方法亦是如此,第一步睡觉,第二步做梦。
如果睡不着呢?
那就睡着了再做梦。
其实这个问题还有另种解法,那就是白日里睁着眼做白日梦。
我之前说过,做梦是人在睡眠状态模仿意志的行为,做白日梦就是人在清醒状态模仿意志的行为,是意志偷懒时的产物。
即便它逻辑明晰,论据清楚,只是没有意志的参与,无法支配行为。
也许它也可以通过意识的检验,然后从大脑中枢神经骗取多巴胺的奖励。等到意识恍然大悟,反馈给大脑(骗子又来了),意志会受到意识的高度监视,行为也会受到惩罚,需要更加辛苦努力才能得到奖励,才能取悦情绪这个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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