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黑暗的我
作者:方菌菌678
黑暗的我主要讲述的是女主林肆清在母亲再婚后被迫回到小城与父亲生活时遇到男主邹易所发生的一切高中校园故事........
这个世界黑暗的我 见面
黑暗的我一
林肆清坐在空气质量十分污浊地火车上看着满是水渍的玻璃心里酸极了,一句话概括起来就是她被抛弃了!
林肆清爸妈在她四岁时就开始办离婚,但是因为她妈妈一些政治政策原因一直离不了,在她父母还未离婚之前,她爸爸以她是女孩不方便一起生活的理由将她作为物品扔给了她妈妈陈霞,但从今天开始她要回老家和她爸爸林大粤一起生活了,因为今天她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又当天再婚了,所以她多余了。
林肆清的耳朵被婴儿的哭闹声乘务员的推销声以及各种各样的方言浸泡着,她酸极了的鼻子里充斥着汗臭味脚臭味以及各种口味的低劣泡面味道。
她盯着攒动地人头,一股恶心劲从胃部往上涌来,腐烂地食物味让她对这个世界更加无感,人流密集地火车上就像是一个巨长的菜市场,里面每一个固定位置上都摆放这一些低廉又繁多的商品,而林肆清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东西。
就在这时林肆清手机屏幕一亮,打眼的黄色海绵宝宝屏保中央显出一条妈妈的短信。
林肆清很冷地将手机再次锁上,她看着一晃而过地风景,心里想的还是妈妈那条短信,但她心里恨,恨她为什么把她扔开了还要来让她回去她心里暗暗誓,她绝对不会回去,除非妈妈过来接她。
又是难熬地两分钟过去了,林肆清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短信:
清清,你就理解妈妈一下,和你爸爸好好过,等妈妈有时间我就去看看你,你乖。
林肆清一秒看完内容,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了出来直接砸到了白溜溜的屏幕上。
带有温度的泪水让屏幕到处乱窜,闪闪烁烁地一句你乖让林肆清心里凉透了,本以为是妈妈离不开自己的筹码,让自己得到一丝地安慰和矫情,到头来最受不了却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林肆清关上屏幕,收起难过地要死的心情,擦干眼泪安慰自己说,“林肆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天吗?哭哭哭哭个毛啊!谁没有了谁还不能活啊?笑,给我笑。”
说完她把手从袖口里伸出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冰冰凉地玻璃质感让她感觉有一丝清醒,把她再一次从悲伤情绪中抽离开来。
林肆清看着镜子里红到令人心疼地面容,夸了一句,“你可真美,起码她给了你一副你这样的好脸蛋啊!哈哈哈哈哈。”
其实她比谁都明白不是妈妈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妈妈,妈妈的世界里有酒有烟有爱情有各种有趣地事情,而她林肆清只有妈妈就连考试的成绩都是想要妈妈多关注一下自己,可笑,十分可笑,见过在爱情中卑微的,还没见过在亲情关系中还有如此妥协的人。
林肆清旁边坐着一位穿着劣质仿冒破旧不堪地军大衣的大叔,大叔的皮肤黝黑粗糙干燥暗沉毛孔大,牙齿黄烟渍老旧,笨拙地身体上还双手环绕抱着一个比他上半身还高的白色大胶桶,林肆清脚旁边也放着他一个巨大的老旧破损地牛仔袋子里面装着什么林肆清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这个牛仔袋让她烦躁让她不舒服。
于是林肆清挪了挪位置,往窗户旁更靠近了一些,这样能让两人之间地活动位置更加宽松。
满脸褶子地大叔似乎察觉出了林肆清地不适他笑容满面,露出姨夫般地微笑说道;“那个美女啊!不好意思哦!我东西有点那么点多!麻烦你啊多担待一下嚯。”
此时林肆清不想和大叔有着过多的交流,她冷眼看着玻璃窗上的大叔眼睛小声恩了一下。
大叔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他尴尬地搓了搓手,林肆清不打算缓解尴尬戴上耳机低下头就闭上了嘴。
睡梦中林肆清感觉到有人拉扯自己的衣服,林肆清一睁眼,只见大叔拿着一根大玉米递到了林肆清眼前。
大叔说,“一天一夜了,都没见着你吃饭,吃个玉米嘛!”
林肆清心中一软,大叔这样地笑容让她莫名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小时候自己不爱吃饭,爷爷也是这样求着自己吃饭的。
林肆清怯生生地接过玉米,大叔满意一笑,林肆清心中骂道,“林肆清,你也太可恶了,大叔这么好的人,你刚刚心中还在嫌弃辱骂他希望他快点走开,你现在还恬不知耻地吃着人家的玉米,你可真没有人性.........”
大叔一边啃着玉米一边嗦着方便面对着林肆清说,“我等会就下站呢!你呢!”
林肆清拨着玉米粒说,“也是这站。”
大叔乐呵呵一笑,“没啥大不了的,小城有小城的好,人家城里压力太大了,就说我们做工吧!做着五百元的工拿着一百元的钱,钱都让工头挣去啰!我回来干同样的工钱还多一些,只是没有事做。”
林肆清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听着。
大叔说,“不说了不说了,你开心一点”
林肆清闷闷地点点头
这时车内广播开始播报,“本次列车即将到站,请在本站下车的旅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和行李,欢迎乘坐,祝您旅途愉快。”
广播播报完,大叔终于放下了那个白色大胶桶,自己站起来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林肆清见旁边位置宽松了,立即拿起背包从大叔手下钻了出去。
离开前,林肆清红着脸小声地大叔说了一句谢谢。
至于大叔听没听见她就不得而知了。
火车刚刚停下脚步,林肆清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令人窒息的车厢,不安紧张和焦虑让她全身冒出虚汗,她大口大口烦躁地呼吸着。
她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可她此时只想去一个有大镜子的厕所里洗个脸扎个头,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讨人喜欢一些,最好能让自己爸爸可以一眼可爱自己,铺好她的未来,给自己一个一路顺风不艰辛的高中三年生活。
车门打开,一股带着树叶味地冷风扑面而来,沁爽地秋风吹走林肆清地燥热,不由自主地让林肆清眼睛一亮,乘务员铺好踏板,林肆清一个弹跳奔了出去,美好的秋天让她暂时忘却一些烦恼,精神头和面容状态是她目前比较在意的。
林肆清准备潜入候车厅,因为只有候车厅有大镜子的厕所,她看准了最近的一号候车厅,她边跑边从书包侧边掏出卫生纸。
一个分神,林肆清就被反弹撞到了地上,林肆清疼得啊地一声就叫了出来,这一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连站台上推着餐车地阿姨都露出了嫌弃地表情。
林肆清抬眼一看,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秋风带着温柔吹动着少年的头,林肆清一眼看中那双清澈至极地眼眸,双眉之间传递着一股英气直达林肆清心底,莫名其妙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
站在林肆清眼前的这个男生,穿着白色底蓝色大花色衬衫套装,虽然质量看着还行,但是不懂行地人肯定觉得土到爆,就像八十年代的流氓一样,还好这个少年青春洋溢。
林肆清抓了抓头,但人也有点傻了眼。
男生瞥眼看着地上的林肆清,嫩红红地嘴巴里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极其地好听,就像一个巨大地吸铁石一样,把林肆清地少女心吸得死死的。
“别看了,我也疼,快起来吧!没人扶你。”
话音刚落,林肆清反应极快地自己站了起来,好几年的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看出别人的想法和感受,别人是察言观色而她是察空气中的尴尬分子观色,可能是长时间地自卑感让她已经没有习惯去看别人的眼睛了。
林肆清拍拍屁股一脸冷漠说道;“也没人要求你扶,弄得好像碰瓷一样,搞得你是有钱人似的。”
男生呵呵一笑,“那我就走了,拜拜,拒回。”
男生说完就往林肆清相反地方向离去,林肆清看着自己黑乎乎地手,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暴力地从书包侧边夹层猛地扯出卫生纸,嘴里念念有词地骂着,气呼呼地溜进了候车厅。
林肆清不是什么好脾气,但因为现实她已经被逼成了好脾气,谁都有要活下去的理由,她也有,她很理智她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她必须考上大学,考上大学的她才会有那么一丝出路的希望,可以让她成为像电视机里面那样呼风唤雨的人物,也可以让她成为所有人都羡慕和嫉妒的人,那时的她才可以装出一副什么都无所谓地样子,但是现在的她很卑微,卑微到觉得自己一个不小心地动作都会给暂时抚养她的人造成麻烦,以至于怕自己被抛弃,当然,在不认识自己的人的面前她可以很奈斯也可以很有架子地摆出一副,老娘并不想理你的高冷样。
林肆清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稚嫩的脸庞里透着一丝冷漠和精明,有时候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像个公主一样满脸的幸福,那个幸福是被宠出来的幸福,那是一种天真无邪的气质,可她偏偏什么都懂。
林肆清勉强给了自己一个微笑,算是九分半或者是接近十分地安慰奖,就当犒劳自己坐了三十几个火车地奖励吧!亏待谁都不能亏待自己,就算这个奖看在眼里是苦的。
林肆清忽然一个灵光闪现,糟了,脾气不好的爸爸还在外面等着呢!林肆清眉头一皱知道自己伤感过头了,着急的她,拽起书包就往外跑去,策马奔腾到出站口。
林肆清气喘吁吁地站定到一个身穿蓝色条纹短袖下着一条大的夸张的黄色西装短裤的男子面前,男子身材微胖皮肤黝黑,但实则都是长期做苦力被逼出来的大块肌肉所以还算魁梧。
林肆清嗯了一声,没敢叫出爸爸两字。
男子听着声音,头也没抬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斗地主骂着,“你他妈猪养的啊!这个牌不会打啊!”
爆炸地嗓门让林肆清觉得丢脸,但她没敢吱声,只是不再觉得自己难过了,她心里暗暗骂道,“臭丫头林肆清,你非得给老子混出来,你也一定要那些现在看不起你的人以后巴结你,最好是恨不得没了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
这时林肆清听着手机里面的背景音乐,一盘地主终于打完了,林肆清立马抬头看着林大粤,林大粤咳嗽了两声,抬起头终于和林肆清对上了眼。
林大粤说,“你妈和那个猪养的结婚了?”
林肆清点点头
林大粤骂着,“什么破玩意,今天离婚今天又结婚可真行。”
林肆清没说话,看着湿答答地地板一股落寞感说不出来。
林大粤又说,“你妈可真行,都嫁了那么有钱的人家还让你坐火车回来,不说坐飞机回来嘛!起码也要睡着回来啊!”
林肆清心里鄙视着,“只有死人才睡着回家。”
林大粤忽然上手捏住林肆清的下巴,又硬又厚地指甲扎得林肆清张开了嘴巴,差点没叫出来。
林大粤看着林肆清地眼睛,语气忽然温柔了很多很多,林肆清努力闭上嘴巴,心里清楚极了他想干嘛。
林大粤笑嘻嘻地说,“你妈给你了多少钱来。”
林肆清摇着头,非常用力地想要从蛮力地大手中抽出下巴无奈没有成功。
林大粤似乎感觉出来了林肆清地不舒服,他立即笑嘻嘻地收回笨拙的右手,放进口袋,一头伸进林肆清地眼前问道,“不可能一分没给吧!”
林肆清没有说话,只是脱下书包,从书包破了洞地内胆里掏出了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递到林大粤胸前说,“只给了五十,没用一分,你可以问她。”
林大粤笑容忽然凝固,他看着面前这个瘦小的女孩,他好像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孩子,他珉了珉嘴巴,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心问,“你那么饭都不吃咧!你老子又不差你这几块钱,走嘛走嘛,老子带你回去吃饭。”
林肆清拘束地跟着林大粤往着一群机器人似的人流中漫去,她瞧着灰蒙蒙地天,一团散不开的黑烟环绕在在林肆清心头,她眼睛再无惊喜,因为在她看明白自己父亲也不过是个苦命的人时,她放在别人身上的一切寄托都以一团雾似地散开,化成水滴落在这大到离谱的地球上,人活在这世上,求的不就是物质嘛!但她却一无所有。
林大粤忽然跑了起来,他头也不回地大骂着,“笨丫头,快点跑,这雨又开始下了。”
林肆清低头看了看湿哒哒地泥土,还没有来的及呆一颗黄豆大的雨滴直接砸在了她的鼻尖,她叹了口气,说道,“终究是难过啊!”
这个世界黑暗的我 “鬼”
黑暗的我二
灰蒙蒙的天空中忽然一颗黄豆大的雨滴砸落在白色的大胶桶上,清脆而富有磁性地嗓音穿透大街的嘈杂,男生带着十分客气地语气说道,“二爷,你可真有劲,这么老远还带这么多东西。”
大叔乐呵呵地说道,“没办法,人都回来了,这些东西总归不能丢了吧!”
邹易礼貌地说道,“其实家里都有。”
邹易话音刚落,大叔的笑容忽然泛起一丝苦涩,干巴地嘴唇嘀咕道,“反正你小姑的东西丢不得。”
说到这里,邹易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二爷的独生女在三年前出了车祸意外身亡,而肇事司机是一位国家公务人员包的二奶,因为整个事情涉及到这个男人的饭碗和名声,更何况这个二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后台够硬的她们一直拖着官司不肯打,三年的折磨下来,二爷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采也没有了当年的财力,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二爷终于看清了,这才带着他所有的念想回了家。
邹易有些尴尬,只好赔罪道,“二爷,我没那意思,我不知道这是小姑的。”
大叔憨厚一笑,接着一把抱起白色大胶桶对着邹易笑嘻嘻地说道,“没关系,既然你小姑没了,那这个好东西就便宜你了。”
邹易纳闷道,“便宜我了?”
“哈哈哈哈,傻小子,车在哪?”
邹易连忙带路往前小跑着,“这呢!这呢!黑色保姆车的那个!”
就在这时,一阵秋风带着凉意拨乱着邹易的刘海,慌忙之中的邹易一个甩头正好与叹完气的林肆清目目相视。
秋风顺走少年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游近林肆清的身旁,柔软的薰衣草香让林肆清在这个秋天多了一份嗅觉的记忆,邹易瞧着面前这个唯唯诺诺地丫头,软萌萌地眼神传达着一种天真和温柔,轻轻地眼神碰撞修补了第一次见面的不足,两人像极了两只猫咪第一次见面的呆滞和抑制不住往外流出地好奇,简直有点美好。
林肆清忽然红着脸低下了头,快步跟上了林大粤地脚步,与此同时,邹易也收回了目光,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两人犹如小孩般不约而同地展示自己的傲气,林肆清在离开车站广场后心里都还直打着哆嗦,那种从小肚子直接反应到胃的荷尔蒙爆状态和感觉让她第一次觉得异性真的可以相吸哦!
而冷冷地邹易也不意外,虽然没有特别大的生理反应,但是他也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丫头感觉很奈斯,非常奈斯,看起来好小只。
邹易盯着窗外,不由自主地起了呆,不一会儿邹易就带着大叔来到了自己家。
这是一栋复合别墅型的四合院,样式和北京四合院差不多,可能是设计师一开始没有想过要做成四合院,所以整个别墅地风格偏向西方欧式建筑,比如别墅整体是三层楼的,整个颜色基调为暖黄色和白色相辅相成,还有就是主别墅里有个又长又夸张的落地窗。
大叔盯着别墅笑着对邹易说道,“这房子又重建了啊!”
邹易客气回答道,“这不是家里厂子大了嘛!趁了点钱,就又在旁边建了几个副楼,所以形状看起来和北京那四合院似的,又怪又好笑。”
大叔乐呵呵地夸道,“很好很好,不怪不怪,看起来别有风味哈哈哈哈哈。”
林肆清跟着林大粤,绕过立交桥,穿过大市场,经过数十条小闹市,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林大粤地住处。
这是一栋简陋的私人建筑民宅,层高五楼,户型是标准的长方形格子款,白的红色瓷砖和满是铁锈的水管告诉着林肆清,这房子的年头不小了。
林肆清看了看林大粤,正想问几楼时,林大粤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一大串的钥匙,林肆清见状后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不给他人添加麻烦,继续不声不响地跟在林大粤的身后。
林大粤领着林肆清绕过房子正门,来到了房子的后背,在房子的左下角有着一扇红漆斑驳的铁门。
林肆清不语,看着林大粤熟悉地将钥匙插入铁门,然后老练地一扭一摇一推,破旧无油地锁头砰砰叮叮地与副门生碰撞,刺耳的声音让林肆清觉得反感,而林大粤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
带着一身锈渣的铁门伴着吱吱吱的声音挪开了一道口子,林大粤毫无违和感自然的走了进去,留下林肆清一个人在原地反反复复地嫌弃。
林肆清看着地上的锈沫,她想,“这铁门应该是许久都没有翻修了吧。”
刚想完,黑漆漆地楼梯间里传出林大粤的催促声,林肆清顾不上观察了,立即大步大步地赶了上去。
当林肆清走进黑透的楼梯间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她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的背包带,想要寻找一丝心理上的慰藉。
林大粤看着磨磨蹭蹭地林肆清不自觉地又催促了两声,没有温情的言语里,还带着一些不耐烦,林肆清皱着眉头自然而然地逼着自己加快了脚步。
林大粤又带着林肆清往里走了一些,这时的湿气和霉味越地清晰了起来,有着慢性咽炎地林肆清喉咙开始不自觉的有了一些反应,林肆清咬着嘴唇隐忍着。
终于林大粤站在了一堆黑漆漆地煤球旁说了一句,“就是这了。”
林肆清忍着难受,看着地上的脏乱差,心里难过极了,她可以忍受自己在北上广那样的达城市中被迫无奈地住着地下室,但她受不了自己在有着老祖宗根的地方还住着和老鼠窝一般的地方。
林大粤在黑暗中熟练地打开了大门,门一开一股男人的臭味扑鼻而来,林肆清伸着头看清楚了这第一个房间。
一个大概三十平的正方形状的房间的右上角放了一张一米五宽的黑漆木床,床尾放着一个老式大木箱,大木箱上堆着一摊土黄土黄地工地装,床边斜放着一个破旧掉漆的长方形茶几,上面摆放着中午吃剩的鸡蛋和几只无油的闷熟的青椒,茶几对面的大白墙上已经被涂鸦的乱七八糟五颜六色,太过于鲜艳的大杂烩艺术被橙黄橙黄的钨丝灯照得暗沉了一些。
暗无天日的封闭的压抑的四方形让林肆清就感觉自己活着了棺材里似得,透不过气,能呼吸过来的都是油炸鸡蛋的油烟味和让她难受的臭袜子味。
林大粤一人没心没肺的走了进去,十分熟练的踢开地上的臭袜子,然后舒服安逸的躺在了床上,慵懒的对着林肆清说道,“我给你搞了一个床,在后面,这样对你也好,毕竟你是个女孩子,需要一些隐私,是吧!哈哈哈。”
林大粤说完还不自觉的得意的笑了笑。
林肆清不断摩擦着鞋底,犹豫纠结和矛盾在她心中搅混着,不堪的家庭环境让她无奈,现实摆在眼前,她无处可去,一股绝境感逼着她咬着牙走进了林大粤的家。
林肆清绕过门口破旧的木凳子,又躲过地上的臭袜子,林大粤举着手指了指被广告尼龙纸挡住的门框说,“门帘后面就是你的房间了。”
林肆清不语,走上前用食指轻轻地拨开“门帘”,黑漆漆的盒子里镶着一个像监狱里送饭的口子大小的窗户,整个房间里透着油烟味,浸泡着整个空间,而林肆清就像这个盒子里面的泡菜慢慢浸透慢慢腌制。
此时的窗外已经没了一丝阳光,旁晚的惬意感在挑衅着林肆清,这时一个小男孩忽然站定在林肆清房间的窗户面前,林肆清紧闭嘴唇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希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或者说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在这里,因为她觉得丢脸。
这时六岁小男孩的英雄主义油然而生,好奇感促使他将脑袋伸进了窗户里,好像在故意表现到,“你看这么吓人的地方我都敢钻进来。”
说来巧,正当小男孩脑袋全部伸进来时,小孩男一抬眼,只见黑漆漆的盒子里有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小男孩吓得冷汗一冒大叫了一声有鬼啊!然后就哇哇哇地哭着离开了。
林肆清红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这时林大粤听着声音立马冲了过来,看着眼中含泪的林肆清,他大概猜到了这件事情的原由,脾气暴躁的林大粤对着窗户就开始骂着,“哪儿的小畜生,爹妈死了吗?瞎他妈的乱闹.........”
林肆清听着林大粤的辱骂声,忽然心里觉得好受了很多,可能林大粤真的没品,但是他维护林肆清的时候让林肆清感觉还好这个时候她还有她爸。
林肆清擦了擦眼泪,亚着声音问道,“爸,有灯吗?”
林大粤立即停下骂声,马上给林肆清打开了灯。
黄黄地钨丝灯在电流的刺激下,唰地一下亮了起来,这一下真的让林肆清看清了林大粤所谓的房间是什么样子了。
这个房间一样也是正方形的形状,在正方形右上角处,也就是窗户的下方放着一个灶台,灶台上方散落着鸡蛋壳面条渣辣椒籽和一层厚厚的凝固的猪油。
在灶台的前方也就是林肆清的右方堆着一些大小不一零散的木箱子,箱子里放着一些电钻电线起子疏通机等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林大粤的上班工具。
闷闷的机油味混淆着一股木头腐烂的潮湿味时不时地飘过林肆清的鼻子前方,林肆清扭头一看,她的左方站立着一个没有半扇门的黑木衣柜,衣柜里推着一些像抹布一样杂乱无章的衣裳没有香味只有暗暗的湿气牢固的依附在上面,使得所有衣服都只能软趴趴的倒在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