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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望又黑暗的世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凡拒绝平庸
这绝望又黑暗的世界
作者:平凡拒绝平庸

那是创世女神喜爱的酒杯,这却是众神的舞台。那是光明之神第八颗宝石,这却是黑暗的洗礼。当永不落的希望坠落,人类是否只剩绝望?当历史的法锤落下,勇士是否依旧呐喊?

以节操发誓绝不烂尾





这绝望又黑暗的世界 第一章 荣耀与毁灭
传言,我们都是众神的孩子;传言,众神都是创世女神的作物。
那是一个枯燥的世界,毁灭的风从比最南方的高斯山脉还要南的地方吹向比最北方的断龙峡还要北的地方。它绕过冥海,洗礼着这个世界。
在灾难中,没有生命能够幸存,大地上以此堆积着各种种族的骨骸。希望都在这里冻结。
慈爱而怜悯的她把手中心爱的酒杯抛向荒芜的大地。于是,碎裂的杯身成了山谷,于是四溅的酒水化成了汪洋。那些更小一些的碎片,被这世界的母亲拾起,化作了天上闪亮的星辰。
她皱起眉头望着这缺失了色彩的世界,流下了悲悯的泪水,生命就此诞生。
万物开始为了生存角逐。
在这片大陆上,所有种族的口粮中人类无疑是最难对付的一种。
他们没有兽人的健壮,却学会了狡猾;他们没有巨人的高大,却学会了团结;他们没有精灵的寿命,却学会了传承;他们没有天人的羽翼,却学会了荣耀;他们没有妖兽的凶残,却学会了牺牲。
但即使这样,人类依旧在苟活,苟活在其他种族的阴影下。巨人将其视为食粮,鬼族将其视为容器,天人将其视为奴隶,妖兽将其视为猎物
直到“厄尔庇斯”的出现,情况才有所好转。
这座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避难所,伴随着他们整整历经了两千年的风吹雨打。
黑色压抑的城池却是人们不坠的希望,错综复杂的街道是挡住入侵者步伐的屏障,各式各样的大型炼金武器仿佛让旅者以为他们进入了山矮人的堡垒。
那时一无所有的人们是如何建立起这样的伟绩的啊。
先祖们就地取材,从“忒琉泰亚”峡谷深埋的旷脉中用破碎的铁镐,用鲜血淋漓的双手,挖出了世界上最坚固的金属一一黑石。
那时的人们如何提练这连巨人都束手无策的矿材的啊。
“那就不要提炼了”
不知是谁说的。却成了当时的人们新的希望
于是,粗糙而毫无美感的黑色矿料略加处理,便像孩童的积木一样粘放在一起,成为了一个畸形却美丽的城池。
人们亲切地称颂它为厄尔庇斯“”不坠落的希望“。
在时间的流逝下,从几个小小石屋,到一个黑色的堡垒,这个被遗忘之地变得越发的繁荣。等到被其他的幻想种发现时,已成为了一块难咬的“肥肉”。
但依然还是肥肉罢了。
只是这样了是的,所有的幻想种都这样认为。因为,那只是弱小的人类修筑的脆弱的蚁穴罢了。
只不过,妖兽会觉得食物的来源越来越少了,天人族会觉得市场上原本廉价的奴隶变得越来越昂贵。
那些混蛋行动了,先祖们是这么述说的。
那些高高在上的种族想要给这些低贱的人一些终身铭记的教训。
当一道道的神光落下,天人们的军队来到这座“石头山”的面前时,他们惊讶了,惊讶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建筑。他们甚至无法理解它的出现,是人类怎样的希望,将会是世界怎样的一个变革。
“找点乐子去吧”站在队伍前列最高大的天人如此说道,无数的光翼撑起散发出如炎炎烈日般的灼热,人们甚至无法看清敌人的样子,屠杀便开始了。
不管是天人还是在旁边看热闹的种族都没有人认为这是一场战争,这只不过是一场狩猎,或是丰收。
然而会有些人会告诉他们,他们错了。
当干涸的鲜血将这座城池染上更加深沉的墨色。
黑城下的战士们用刀去征战,刀断了;用双手去杀敌,手没了;用牙齿去撕咬,牙碎了;用生命去咆哮,咆哮出一首可歌可泣的史歌。
天人们退却了,八百名精锐竟有六十多个天人永远留在这片战场上,是的,只有六十名。即使鲜血染红了大地,即使数量是对方的乘十乘百倍,但人们却连十分之一的敌人都没有打倒,但人类赢了,第一场伟大的胜利。
这场战争,是的,事后天人族是这么称呼它的,因为人类用他们永不屈服的灵魂教会了他们敬畏。
它向世界宣言人类将用生命来守卫他们自己的家园。
人们在呼喊,在欢笑即使两千多名士兵永远逝去,但他们欢呼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使终于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从此人们有了希望困难并非不可战胜。
就这样人们经历了种种艰险,与妖兽的对抗,与兽人的周旋,与夜魔的博弈,等等风雨中。但人们依然撑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厄尔庇斯也变得越加繁荣,无数的人类聚集过来,在生存的压力下爆发出了令神都侧目的力量。
魔法与武技,传承与文化在那个时期像井喷一样迸发出来,历经百年后,人类也同样慢慢步入了历史的舞台。
就伴随这样令人悲伤的史诗,伴随着两千年的风雨,人类走到了今天。那座石头山变得越加宏伟,越来越巨大辉煌,越来越有家的样子。
一个崭新的城市在这里升起,”无神眷顾的种族“人类在这里繁衍生息。
人类将在这里慢慢壮大。
本应是这样的,但哪里错了呢
依然还是那些带着翅膀的天人,他们伫立在“厄尔庇斯”的城门前,会发光的羽毛在空中慢慢飘落,将世界染上了一层金色的色彩。
就像家里那些快土掉渣的老人,躺在暖炉前所缓缓述说着的两千年前的故事一样。
只不过这次他们的数量好像太多了,并且,这次他们的身后站立着一个无法形容的身影。
那是一个好高大的人啊,百米的身躯像高耸的山峰,宏伟的城墙才堪堪够到他的半腰。那是一个好完美的人啊,金色的辉煌是他身上唯一的旋律,连最擅长艺术的木灵都挑不出他俊美的面庞上半点瑕疵。
他好像是太阳,无人能够直视他的双眼;他好像是世界唯一的主宰,连光绕过他都要收敛自己的存在;他好像头带燃烧着的冠冕,那闪闪发光的王冠上镶嵌着九颗宝石,每一颗宝石都象征一个极端的力量。
他就这样威严地望着前方的黑城,一言不发,却无人能忽视他的存在。没人能他看清他的样貌,但他完美的面容好像深深印进所有感知到他的人的心中。
那是太阳神赫里俄斯。
每一个生命的心中都有敬畏。当他们自出生开始,敬畏便是这陌生的世界教给他们的第一课。因为未知总会带给生命最深刻的恐惧。
那么,那天空上挂着的最闪耀的骄阳,无疑是令生命,最敬畏的力量。
于是,敬畏造就了信仰,信仰,造就了这世界上的最初的神太阳神赫里俄斯。
他是世界上最初的神,从洪荒开始,到文明的出现,他永远是众神中当之无愧的霸主。
因此,他的信徒们又称颂他为,伟大之主。
同时,他还有一个不长被人提起的名称天使之父。
今天,他来到了战场上,要用他的怒火来给予蝼蚁,毁灭。
巫师塔上的法师们乐观的认为,神的出现只是一个威慑。
因为,神由信仰造就,不同的人所产生的信仰因信念而不同,即使神能短暂的摆脱信仰得束缚,但神本身就受信仰而限。正如一个疯狂的法师所说神,只不过是个提线木偶。信徒,只不过是作茧自缚的蚕。
正因为这种信仰的冲突,若没有足够的利益,看似高高在上的神不会轻易出手。
人类开始了反击。即使他们无法体验以前的荣耀,但是两千年的光阴没有把他们心中的热血磨灭,奋斗依然是他们生命中的主旋律。
遮天蔽地的光翼被远方那雄伟的黑色城池抵挡住了。
人类,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
本应是这样的,哪里错了呢
神,伸出了双手。
他摘下了冠冕上的第八颗宝石,仿若闲亭散步般把它轻轻扔向了那阻碍他行走的绊脚石。
这是一个黑色的太阳,象征着毁灭。
厄尔庇斯完了,永不坠落的希望,坠落了。
那是世界上最初的力量,光。
那颗黑色的宝石,就像没有重量的羽毛一样缓缓飘落在城市中央。因为,光怎么会有质量。
它落在地上,就像从黑色的城墙上不小心掉下来的砖块一样,毫不起眼。
厄尔庇斯完了。
原来,光到了极致,就是暗。
一个黑色的太阳冉冉升起。
在远处有人仿佛听到了虔诚的赞歌。
这是最初之神的怒火,伟大神力的力量,毁灭之阳。
连同在城市外围的天人一起,近乎整个个城市都被黑暗笼罩。
厄尔庇斯完了。
伴随着一道直通天地的扭曲光柱,太阳神伟岸的身影和幸存的天人一同消失在一扇纯金色的门扉后,离开了这片该死的战场。
为期十三个小时的战争结束了。
为了辉煌,人类奋斗了两千年。而灭亡,却仅仅经过了半天。




这绝望又黑暗的世界 第二章 避难所
过去就是过去了苍老的法师像得了绝症的的病人一样虚弱地躺在满是油垢的布棚里。
他太老了,老的连说一会话,苍白的嘴唇都会好一段颤抖。
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想努力的直起身来,向这些不知道过去的少年人传承文化的骄傲。
即使人类很弱小,但知识会让一个种族变得强大。我们虽然现在只能藏身在这片小小的遗迹里,但我依然想让你们明白,弱小不是罪,但甘于弱小是这世界上最悲哀的罪过。
老法师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徒劳地想抚摸床边把柄已经陪伴了他快两百多年的老朋友,一个布满伤痕快要折掉的法杖。
老法师努力了一会,发现它距自己想象的要远的多,只好悻悻地缩回了手。
他太老了,老的连曾经犀利的眼睛都变得不好使起来。
我想这已经是多少年了大约,嗯好像,是三十年前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吗
老法师突然有点哽咽起来。是啊,已经三十年了啊。他又想起了那个总是婆婆妈妈的好友,那个总是拿着滴血战刀的粗犷大汉,明明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却总是聒噪地对别人宣传他热爱艺术。
现在好了,在那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原因的灾难中,他连尸骨都没剩下。
我们说到哪那个该死的神战吗”
老人突然又停顿了一会。
“那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神突然不顾其他势力的反弹,强行出手干涉世间。不得不说,面对积攒了千万年底蕴的神,那真的就像是辗蚂蚁一样,把人类从里到外压了个遍。想起当时那个黑色的宝石,它爆发所产生的破坏性的魔灵几乎席卷了整个城市。直到现在,那里也依然是生命的绝地。”
老法师看着眼前这个深藏在地下遗迹里的避难所,叹息般说道:
“不过也只是几乎罢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老法师拍拍手将孩子们聚集在一起,满脸肉痛地拿出将几只不长眼的老鼠交给这几个半大的孩子。
“想当年我讲课的时候,人们都挤破了脑袋抢着听。没想到今天我还得教费让别人听我的课”老人仿佛想到了从前的风光,像老顽童一样不满的嘀咕着。
要转身离去的孩子连忙赔上笑脸,谁让这个总躺在床上的老人每次讲课时总是能拿出令人心动的食物。这对现在总是连肚子都无法填饱的孩子们可是无法抵抗的诱惑。
“别那么瞅着我了臭小子们,今天就这些了,要是还想要,明天再来吧。”
“还有,刻尔,你先留下。”
“是,老师”
一个高瘦的少年从孩子们的中间走出来,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略微挡住了深蓝色的眼眸,但却无法遮住那混杂着平静和狂乱两种极端情绪倾泻,年轻的面庞带着略有些沉痛的沧桑,看起来仿佛经历过无数的悲伤,若有人细看他脏兮兮的双手就会发现那修长而又匀称的手指,仿佛蕴含着令人不容小觑的力量。
老法师点点头满意地笑了笑。
他有过无数的弟子,这个被他从废墟中救出来的孩子无疑是令人最值得骄傲的一个。虽然有些时候喜欢愣神,但是年纪轻轻却处事老辣,而且最重要的是足够聪明。要知道,在这该死的世界上,蠢人总是难以活下来的。
要是他在就好了
突然,草床前的一阵抽泣打断了老人的思路。
等到孩子们刚刚关上房门,毫无征兆地,刻尔脸上的冷酷铁血突然间土崩瓦解,哭的像是一个泪人,颤抖着跪在了地上,那压抑和抽泣的声音好像正在经历着极大地悲伤和恐惧。
“你又动用了那力量吧咳,咳。”老人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努力地撑起身。
“老师,我我做不到啊做不到啊”跪在地上的刻尔依然在悲伤的痛苦,少年此时褪去了一身伪装沉稳的外皮,哭的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醒过来啊”老法师猛地支起身子,挥手拿起放在床头上的法杖狠狠地敲了刻尔一下,当法杖距离少年半尺远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一束夺目的光辉将刻尔笼罩起来。
“轰隆”一阵巨响,这个破旧的布棚变得更加破旧,显然不能再住人了。
“怎么样,清醒过来没有”老法师满脸失望的表情望着正在从垃圾堆里努力爬出来的少年。
少年不再抽泣,却依然满脸沮丧,颓然地坐在地上。“老师,我做不到啊。”
老法师的表情越发失望,在这样的世道下,若一个人连自己最基本的好奇心和欲望都无法克制住。那么,他即使是一块璞玉也依然难以打磨。
”你使用了那力量吗。“老法师再一次问道。
”没有,是它是它在说话,在说话啊“少年连忙抬起头满脸无知的迷茫,好像想在老人那里获得一点慰藉,一些证明。
”它在说,在说:您害怕我“
刻尔将他的头埋入双臂之间,不再去看老法师的眼睛。或许是不想,或许是不敢。
若连这世界上他唯一的依靠都失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老人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情景,搓了搓苍老干枯的双手无言地看着他的弟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老法师慢慢抚摸着他的老朋友,沉默了好一会,才如叹息般缓缓开口,
”是吗原来,我也在恐惧吗“
”“
”唉忘记这些吧,刻尔。去吧,去告诉劳斯,该开始新一轮的探索了。时间有点长了,避难所的粮食已经不剩多少了,连来听课的给孩子们准备的食物都只剩下老鼠了。想必,外面的局势也越来越乱了吧。神战也越来越大了吧。“老法师的呢喃声越来越轻,直到细不可闻。
小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侧推开。可笑的是,木门四周充当墙壁的破布已经因为刚才的遭遇而倒了两处,像是老法师故事中的破抹布一样堆叠在一起。
老人望着少年逃跑似的背影,慢慢抬起手想要叫住他,却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需要勇士,真正不畏牺牲的勇士。“一声巨大的咆哮响彻整个洞穴。
相比它的前辈们,这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地下遗迹。它看上去到像是丘陵矮人的据点,横七竖八的矿洞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稍微有些老化的广场上甚至在有些地方还能看见道路的痕迹。但在这起上,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成了黑炭,越靠近东面越是如此。这看上去到像是红龙的杰作。不过在这乱世里,这所谓的莫名其妙的遗迹已经多到数不胜数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噩梦会降临在谁的头上。
满脸胡须的劳斯正在组织离开避难所前往外面探索的人选。在他身旁的刻尔则眯起了眼睛做着准备征战的准备,然而没有谁能感受到他眼中的疲惫和麻木。
在人类灭亡的下一天,世界就突然毫无征兆的乱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灭亡的当天。
向来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神们相继对彼此宣战,神战突然间就开始了。人们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有守护神的存在而最先被灭掉的绊脚石。
甚至人类都没有弄明白世界疯狂的原因,就被淘汰出局。
幸存的人类们东藏西躲,才能在黑暗的角落里得以喘息。
然而,对现在的人来说,缺少食物和水才是最致命的因素。




这绝望又黑暗的世界 第三章 外面
几年前,因为妖兽的肆虐而不得不从藏身处转移的人们来到了这片丘陵。
在这个荒芜的地方遍布着沙土和发黑的焦炭,这四周还存在着极高浓度的火魔灵,在其中散发出淡淡的龙威使得等级分布森严的妖兽非常稀少,这也同样让逃出来的人们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迷茫的人们持着不同的意见发生了争执;一部分人想要离开这里,去寻找当时远离被毁灭的“厄尔庇斯”的人类聚集地寻求庇护,而另一部分人则决定留在这里,乐观的等待这突然发生的神战有突然结束的那一天。
幸存的人们分成了两股,其中较大的一股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开始了新的征程。而另一股,则在这片丘陵寻找新的“避难所”。
幸运的是,人们竟然真的在这片丘陵发现了一个地下遗迹,它看起来像是丘陵矮人的和红龙的杰作,那个埋在丘陵脚下的破旧矿洞还隐隐约约有着矮人引以为傲的长明火灯所散发出的光芒。
已经被苦难折磨地几近崩溃的人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疯狂的冲了进去。然后才明白,世界上最爱恶作剧的神,果然还是命运之神。
当满是希望的人们进到了遗迹下面时,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一个不太欢迎客人的房东了。
妖兽是一个极大的群体,各种各样的生物,各种智慧种族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决定给那些危险且低智商的猛兽起一个统称妖兽。
你会发现,时至境迁,在这个庞大的族群里任何稀奇古怪的动物都会被找到,不管认不认识,反正先叫一声妖兽就没错了。
而直脾气的矮人和暴脾气的巨龙关系不好的原因也来自这里。
当矮人看到天上飞的蜥蜴时,第一个反应“好大的妖兽”但是,他们的脾气真的是很直,竟然还喊了出来。于是,更加作死的事情就出现了: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竟然每个人遇见龙的反应都是大喊一声,然后感慨“好大个的妖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如今这个地下遗迹到处都是的焦炭,估计就是某个心情不好的红龙的杰作。
虽然飞不进狭窄的洞穴,但是我们可以坐在他们的门口冲他们吐唾沫来羞辱他们,好像龙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管如何说,世界上有三种妖兽是最有名的:在海里最大的妖兽铁脊鲸鲨,在地上最大的妖兽沙虫,在天空最大的妖兽哈,不是巨龙。
沙虫,谁也不知道这些该死的无脊椎动物是怎样从半米长到百米的长的。但是若说沙虫是地上最大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它们比起呆在地上成为靶子,还是更喜欢呆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坐等猎物自己上门。
比如说,当时的幸存者正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房东。
顺便说一句,沙虫可不挑食,它庞大的身躯里有一半都是胃。
幸好,它现在只有九米长还是一只幼虫。是的,虽然是九米长的庞然大物。但这真的只是一只幼虫。
当时,死了多少人,没有人记得住了。只知道,双方都像野兽一样为了生存的空间而战。刻尔只想起当老法师把法杖插入沙虫的脑袋里时,原本千余人的队伍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还能站起来了。
而刻尔的父母就是在那次突然起来的战斗中逝去的,当着正在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刻尔的面前,连一声提醒都未来得及发出,面对绝境也能去笑着面对的母亲就消失了,而父亲只剩下了半个身子。
在这世界,信仰能造就神,灵魂能造就奇迹。那绝望就能造就可能。
从那天以后,悲伤的少年再也感受不到了泪水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对其他人恐惧的感知或是,感同身受。通过体悟一个人所经历的恐惧,来获知那个人所产生的负面想法,经历的恐惧越多越真实,对一个人的暗面了解的也就越加深刻。
对于刻尔,这就像是一个诅咒,又或像是一个惩罚。
至于会不会因为被恐惧击倒而发疯,谁会知道呢
刻尔甩了甩脑袋,也甩走了纷飞的思绪。
温暖的灯光从身后的广场传过来,照耀在他身后的石墙上,留下一个黑暗又坚强的影子。
这里才是这片避难所真正的出口,而其他通往这里的矿洞早已在老法师的指挥下被人们挖通,形成了一个循环的迷宫。
“勇士们,说真的,我并不想在你们离开温柔乡,前去外面的世界探索时候说一些丧气的话。但是,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永远要记住,不要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是身为一位从深入外面九次探索都或者活来的老人的忠告。我们谁也不知道什么玩意会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式寻找到它们的猎物,唯一活命的方法对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就是“跑”,跑得越快越好,最好像兔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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