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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雨
几个月前西狄入侵康州时,领军大将便放出豪言,要打到大夏国皇都平阳城,登上天目峰,启动帝台印。
大夏国的礼仪跟周礼也极为相似,而恰恰就是在周朝,出现了礼崩乐坏的情况,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西周分封制出现了权力过于分散、诸侯国比天子实力强大。
当前大夏国面临的重要事情,便是开仓赈灾,及时救治灾民,同时兴修水利,推广农业技术,提高粮食产量,做到仓廪实,让百姓衣食足。
二是限制贵族和官员的特权,加强以法治国,让每个人行事有依照、有保障。
三是要强国强兵,加强国家防卫力量,可实行义务兵和志愿兵并存的兵役制度,规定士兵的使命是:巩固皇权统治地位、保障国家领土安全和百姓生命财产安全、维护和促进与周边国家和平和共同发展。
四是改革科举考试,允许女性参加科举考试;重视农工商各行各业共同发展,让更多的人拥有谋生机会,最终促进国家的发展。
北宫千宁先是从礼仪的由来写起,然后陈述大夏国当前的礼仪现状,接着分析此种现状的原因。
同时以大夏国历史和周边国家为例,从正的方面论述粮食丰百姓丰衣足食;从反的方面分析礼崩乐坏的根源,证明只有国家强大、万众一心,才能保证礼仪的正常遵循和发扬。
最后再次强调“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后,北宫千宁指出,礼乐文化是一国之象征,是一国之脸面,同时也是一种生产力,它具有凝聚力和感召力,每一位大夏国的子民,都应该自觉遵从礼仪教化,为维护礼仪的传承而奋斗。
北宫千宁在现代时,毛笔书法水平很差,但是有原主的水平在,一手娟秀小楷还是写得得心应手,一个时辰后,洋洋洒洒两千字左右的文章,便跃然纸上,那漂亮工整的小楷,看得她忍不住感谢原主。
期间主考官礼部尚书温永亮走过北宫千宁面前三次,她都没有发觉。
北宫千宁把文章再仔细地读过两次后,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便决定提前交卷,然后回家吃美食睡大觉,要知道住在寿康宫的七日里,虽然宫女们伺候得很好,但那里比得上自己家中的狗窝呢?
拾了自己的东西后,北宫千宁仔细拿好试卷后,便装出一副柔弱憔悴的样子,然后站起来,朝主考官举手示意。
礼部尚书温永亮立即奔跑过来,看到北宫千宁弱不禁风的样子,立即关切问道:“永江县主,可是有何不舒服?”
“是有些不舒服。”北宫千宁暗暗感谢温永亮开了个好头:“可能是坐着太久,腿疾又要发作,有些隐隐作疼,本县主担心在这晕倒、影响别的秀女做题,我这就提前交卷,好出宫回家歇着。”
礼部尚书温永亮不疑有他,快速看了一下北宫千宁的试卷,看到她已经答题完毕,觉得十分吃惊,他迅速拾好卷子,然后说道:“县主已经答题完毕,提前交卷影响也不大,县主可还能自己走着出去?”
“无妨,谢过尚书大人。”北宫千宁轻声道谢后,便一拐一瘸颤巍巍地离开考场。
她的身后,是秀女们各种复杂的眼神,有惊讶赞叹的,有惊疑不定的,也有落井下石的。





弃女为后 山鸡
“宁儿?”重华宫外,三皇子看见一拐一瘸的北宫千宁,在最初的惊讶之后,他慎重地看着她的右脚,以确认她“瘸”的,是否跟以往“瘸”的是同一只脚。
重华宫外宽阔的广场上,尚有些闷热的晌午阳光下,站着三皇子、舒儿、永昌帝乾元宫的陈公公。
“三殿下,您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是坐久了,腿有些发麻,很快就没事了。”看着三皇子的视线,北宫千宁明白他在担心自己的伤。
三皇子觉得北宫千宁并未明白他的意思,他看看北宫千宁的眼睛,再低头看她的右脚,然后加重语气道:“右脚,宁儿,记住,伤的是,右脚。”
对于三皇子这种从未说过一句整话的情况,宫里人早就习惯,舒儿跟陈公公并未细想,只是以为三皇子提醒北宫千宁,要她好好养伤。
北宫千宁跟舒儿、陈公公一样,也只是以为三皇子提醒她注意养好瘸腿,心中还有些纳闷,难道不应该是关心她的考试吗?
舒儿跟陈公公没听到三皇子提到考试,便赶紧问起来:“永江县主,时间刚刚过去一个时辰,不知县主考得如何?”
北宫千宁知道,这是太后跟永昌帝在关心她,她不明白为何他俩那么宠爱她,但是她还是先主动对舒儿和陈公公说:“请两位恢复太后娘娘跟皇上,本县主已经答题完毕,请他们放心。”
说完,北宫千宁就准备出宫回家。舒儿说要用软轿送她回家,可北宫千宁拒绝了,她这一趟进宫,已经得到太多皇恩,所谓德要配位,不能无功受禄,否则日后将会承受更大风雨。
“本王,送你。”三皇子并未了解北宫千宁的顾虑,却坚持要送她到皇宫门口,若不是他在宫里头还有事情要忙,他时一定要把她送到家的。
这几日来,三皇子天天都到寿康宫看她,两人已经是熟人,若是拒绝他的好意,北宫千宁都觉得自己矫情。
于是,北宫千宁憔悴且一拐一瘸的身影,以及三皇子清冷俊逸的身姿,在皇宫无数人惊疑的目光中,慢慢地走到皇宫南门门口。
“宁儿,右脚,记住,右脚。”即将分别时三皇子再次提醒,还低头看见北宫千宁的右脚,脸上是一副老父亲的忧虑样儿。
这一会儿,北宫千宁终于明白过来,她的脸霎时红了起来,却又在下一瞬间警告三皇子:“不许告诉别人,否则我就……就……”
三皇子极力忍着胸腔涌出的笑意:“否则,如何?”
北宫千宁很想说吓唬三皇子的话,可是三皇子因为说话不便,她对他并未有太多了解,感觉吓唬的话真的说不出口,最后只好说:“其实,我只想做个病弱美人。”
“明白。”三皇子爽快答道,脸上仍有抹不去的笑意。
你明白什么?你笑什么?北宫千宁内心嘟哝了一下。
三皇子强忍笑意,脸色恢复了平静:“宁儿,凡事,不必,在意,本王,护你。”
什么没头没脑的话?不过想到三皇子说话不利索,为了不让他难堪,北宫千宁什么也没追问,只是嗯嗯嗯的点头,随即跟三皇子道别,然后一拐一瘸地穿过高大的拱门。
*
“小姐,县主,是县主,第一个出来的是咱们的县主!”皇宫南门外,眼尖的采薇看见北宫千宁的身影,立即高兴地大喊大叫起来,并且朝着北宫千宁飞奔过来。
北宫千宁吓得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皇宫南门外,简直是人山人海,不过在看到她之后,原先还热闹非凡的场面,瞬间就安静下来,只剩下耀眼的阳光安静的照射着。
这是什么意思?北宫千宁一下子看不明白这场景,她想起三皇子刚刚说的话,凡事不必在意,说的就是眼前的事儿吧?
采薇和蝶已经跑到跟前,一脸焦急地问:“县主,您的腿,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怎的有瘸着了?”
“现在瘸,回到家就不瘸了。”北宫千宁老实回答。
采薇蝶会意,脸上立即换上明媚的笑容:“那就好,县主,咱们这就回家,夫人和晋阳侯夫人也都来了呢。”
“外祖母也来并不奇怪,表姐索云岚也是秀女,她自然都关心我们。”北宫千宁边说便看向两个丫鬟背后,那里的人群前面,母亲索飞瑶和外祖母晋阳侯夫人正向她招手。
北宫千宁立即一拐一瘸走过去,向两位长辈表示感谢:“宁儿不孝,让母亲和外祖母担心了。”
索飞瑶天天进宫看望女儿,也知道女儿的右脚没事儿,她本就指望女儿嫁进皇家,因此也不问考试如何,而是如释重负道:“宁儿,考得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可以回自己家。”
晋阳侯夫人倒是希望孙女和外孙女能嫁进皇家,因为很关心考试情况:“宁儿,你早早就出宫来,可是答完题了?你表姐呢?她答完题了吗?”
北宫千宁尚未回答,身边围拢过来的好事者便抢着问道:“请问北宫……请问永江县主,你一个时辰就出宫来,请问今日考题是什么?你答题完毕了吗?”
围拢的人不少,北宫千宁知道坊间下注的事情,她也需要给自己虚造一个弱势的形象,便撇下外祖母,先回答百姓的话:“考题是点评时政与礼仪关系。本县主是因为坐得太久,导致旧伤复发,因担心自己晕倒在考场,影响他人考试,便快速答题,然后离开考场出宫来了。”
百姓对考试似乎更感兴趣,听了北宫千宁的话后,草草安慰她几句,要她好好养伤,然后便转身而去议论今次的考题、分析谁会是考试第一名。
也有些人知道考题后继续追加赌注,不过都没有人赌北宫千宁能考好成绩。
北宫千宁很高兴自己不再被关注,在跟外祖母大致说了进宫以来的情况后,她就离开人群,坐上自家马车返回北宫家。
今日大多数人都聚集到皇宫南门,街市上的人少了很多,在马车行使到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时,一团大伙突然自天而降,马儿被吓得不轻,坐在马车内的北宫千宁等人都被撞得七荤八素。
北宫千宁在马车内惊魂未定,巷子那头就驶过来一辆华丽的马车,一位身穿藏蓝色锦袍的公子哥站在马车上。
来人开心地看着眼前的情景,阴阳怪气说道:“哎哟,这不是北宫,哦不不,现在称呼您为永江县主,永江县主,听说您是今日第一个交卷的人,竟然比国子监的学生还要提早交卷,想来是考得不错了,恭喜恭喜。”
“这人是谁?说话这般幸灾乐祸,这团火一定是他放的。”北宫千宁瞬间想了很多,尤其是想到了承恩公府,毕竟她一句轻轻巧巧的话,就让承恩公被永昌帝责罚,她觉得承恩公若是不找她麻烦,他就不是世人口中的枭雄苏玉海。
车夫在车厢外轻声说道:“夫人,县主,是信南伯府世子窦红朗。”
信南伯府是承恩公夫人窦言心的娘家,窦红朗此番作恶,八成是替承恩公府出气。
北宫千宁低声跟两个丫鬟耳语了一次,马车内内立即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县主啊,您的腿又伤着了,这可怎么办哪,哪个挨千刀的做的孽啊,青天白日的怎么有火从天而降,咱家县主可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一心护着的县主,他们要是知道咱们县主旧伤复发,还不知要震怒成怎么样呢。”
听了马车内的哭叫声,想起太后和皇上关于北宫千宁伤势的旨意,窦红朗立即蔫了,他立即从自己马车上滚下来,然后紧张万分地跑过来询问:“永江县主,是小的疏忽,小的这就带您去附近医馆治伤。”
马车内,北宫千宁做了点头动作,采薇和蝶立即撩开车帘子,对着窦红朗怒斥到:“那还不赶紧?若是我家县主有个意外,你就等着太后娘娘和皇上责罚吧。”
窦红朗后悔连连,后悔自己听了表哥苏轩皓的唆使后,头脑一热就半路刁难北宫千宁,却忘了太后和皇上给北宫千宁的那道护身圣旨。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附近医馆,大夫自然是什么也诊断不出来,但是在听了北宫千宁复述了太医的话后,医馆大夫下了结论:“如此说来,县主您应该是受惊所致,您看是在老夫这里开些镇定药、还是让宫里太医开镇定药?”
“让太医开药,这八日来,都是宫里太医给我家县主诊治的,他们最熟悉我家县主的病情。”蝶立即大吼,替北宫千宁做了决定。
蝶很气恼窦红朗的行为,她就是要借着进宫开药的机会,让太后和皇上知晓信南伯府和承恩公府的小人行径,谋害县主可是杀头大罪,她家县主能忍,她可不想让县主忍。
窦红朗顿时吓得跪下来求饶:“永江县主,您大人有大量,那团火,其实是我跟几个朋友玩烟花的时候,不小心引燃的,您也知道,秀女们的第一场考试在三日后便揭晓,我们几个公子哥闲着没事,就像设计几种新型的烟花,给秀女们庆祝庆祝。”
窦红朗的话说道这份上,便是给火球惊马定下调子,说明这事儿只是个意外。
北宫千宁却不想轻易放过敌人,她对采薇说:“意外之事,谁也意料不到,难得窦公子热心送本县主来医馆治病,咱们得谢谢他,不可怪罪他。不过宫里太医确实熟悉本县主的伤,采薇你就辛苦一趟,拿着这块腰牌,速速进宫去找太后娘娘,让太医给我开几服药。”
采薇拿了腰牌,开心地蹦跳着朝皇宫跑去。
窦红朗却有苦说不出,人家北宫千宁一句责备他的话都没有,她进宫让太医开药也是合情合理,可是窦红朗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弃女为后 窥察
采薇进宫后,窦红朗不敢大意,像一个忠心的护卫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北宫千宁护送大家,然后赔上十个小心,并且说一会儿马上差人送来贵重药材和补品,以表诚意。
北宫千宁始终以一个弱者的姿态示人:“窦公子,你不必如此心,我不过贱命一条,没有死在康州,能拖着一条残腿回到皇都,我已经非常感谢天道了。”
听着清丽美人这般柔弱不堪的话,窦红朗霎时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同时心中竟然对北宫千宁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若不是碍于她秀女的身份,他很想给他更多的呵护。
窦红朗贪婪地看了一眼肤如凝脂、杏眼桃腮、美目流盼的北宫千宁后,怀着歉疚的心情离开了。
北宫千宁转身走进自己家里,开始了她疯狂的休假模式。
是的,是休假,内务府规定,秀女们考完第一科后,便可以回家休息十日,十日后再进宫考第二科。
索飞瑶早已吩咐厨房,在考试即将结束前一个时辰,就开始给北宫千宁做菜,哪知北宫千宁竟是提前一小时交卷,给厨房来了个措手不及。
“县主,先吃点芙蓉豆腐解解馋,芙蓉豆腐容易做,其他的得等一等。”蝶从二等丫鬟水韵手里接过吃食,放在美人榻前的矮几上。
如今北宫千宁是县主了,北宫家的厨师们都不敢怠慢,先给北宫千宁做一份芙蓉豆腐。
别看芙蓉豆腐毫不起眼,但是北宫千宁知道,豆腐含有□□,可以滋养卵巢,有养颜驻容的效果,在食物相对贫乏和医疗水平比较落后的古代,注意饮食养生是爱自己的最好方式。
一盘美味的芙蓉豆腐见底后,蝶带着怨气说道:“县主,你知道吗?景宁伯府的叶子荣叶三小姐,在苏婉琪被取消秀女资格后,居然主动去跟她交好,木飞和木泰在街上都碰见过几回了,县主你说她这不是跟你对着干吗?”
北宫千宁擦干净嘴角,慢条斯理道:“景宁伯府干我何事?她爱咋地就咋地,难不成我还贴脸去喊她三姐不成?”
“那倒是,如今县主您身份尊贵,夫人很快就嫁给端王爷,三皇子、太后娘娘和皇上又那么喜欢您,承恩公府已是是非之地,叶三小姐真是瞎了眼了,那日从康州回来见到她,还以为她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没想到也不比叶五小姐强多少。”蝶一边拾盘子,一边颇为自豪的分析着。
听到叶五小姐这个词,北宫千宁好奇问道:“叶光远,我那个渣爹,真的把翁秀母子三人送去庄子里了?”
“听说是真的,而且伯爵几乎天天到咱们北宫家门口,求夫人原谅他,后来端王爷派人过来,守着咱们家门口不让他靠近。”采薇忍不住说起这段时间的情况。
末了,采薇觉得不过瘾,又加了一句:“总之,县主您现在是金枝玉叶,伯爵府的小姐们只配给您提鞋。”
提鞋这词,蝶是从北宫千宁这学去的。
北宫千宁用帕子甩了甩蝶的脑袋:“蝶,不管事实如何,咱都不能飘起来,记住了,这话以后不能再说,得意洋洋地欺负人不是明智的做法,明智的做法是,打得人家有苦说不出,那才是最高的打脸境界。”
蝶想起窦红朗之事,立即明白了北宫千宁的意思,她放下盘子,蹲在北宫千宁身边郑重说道:“县主,奴婢发现,您越来越不同了,如今跟着您,奴婢觉得浑身舒畅。”
“放心,你家小姐我会越来越聪明,咱们一起努力,争取餐餐有肉吃、天天痛打脸。”北宫千宁靠在美人榻上,还翘起二郎腿,粉橙底色云锦纱绣裙垂到云锦地毯上,活脱脱一副销魂的美人酣睡图。
蝶看看屋里没有别人,便没有指使自家小姐,她竟然觉得,这样恣意的小姐,怎么看怎么顺眼,然后转身走去厨房,看看又有什么出锅了。
很快的,源源不断的美食,就一盘接一盘地端到北宫千宁的闺阁,而在北宫千宁大快朵颐时,采薇也从宫里回来了,除了带来太医开的药之外,还带来了一长对车队,马车上全部是北宫千宁在宫里获得的赏赐和礼品。
“县主,我出宫时,听到出宫的秀女议论,她们都说礼仪考试的考题太难了,有些秀女还哭着离开皇宫呢,太后娘娘让我传话,说是叫你不必计较一科的得失,好好养伤准备第二科考试。”采薇还来不及喝下蝶递给的茶水,便忙不迭地跟北宫千宁汇报情况。
对这种情况,北宫千宁是有些预感的,古代信息闭塞,即便是考进国子监读书,杜若晴、常淑敏和她的表姐索云岚等人,也不可能获知太多天下大事。
而她北宫千宁的身份有优势,现在的她相比其他秀女来说,可说是博古通今,她可以站在更高的高度来审视时政和礼仪的关系。
不过北宫千宁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名次,只要自己不是被人为取消秀女资格,即便她考得最末名字,北宫家就不会被连累,哥哥就还是武毅将军,母亲也能顺利嫁给端王。
胡吃海喝了一日,在口腹之欲得到满足后,北宫千宁又想起“止步皇家,否则遭难”的信,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嫁进皇家到底触动了谁的奶酪?
就这件事,她又特意请教了母亲索飞瑶,两人一起把北宫家、晋阳侯府和景宁伯府的关系滤清一遍,看看北宫家到底跟谁结下了仇怨,可是母女俩忙活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最后,索飞瑶想起了北宫千宁出生时,房间里出现的异象,可是那时她问了产房里的其他人,稳婆和她的嬷嬷侍女们,她们都说没有看见什么异样,索飞瑶便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了,还是不跟女儿提此事为好。
索飞瑶跟女儿心思一样,她也不在乎女儿的名次,能不嫁进皇家更好。府里下人都知道他们县主是第一个交卷,是因为腿疾发作,便对第一科考试名次不抱任何希望。
第三日是放榜的日子,北宫千宁也照例睡懒觉,索飞瑶也没有任何吩咐,府里下人也都觉得,他们家县主一定考得不好,打击都自觉的小心翼翼着,生怕触动了县主,惹得县主不高兴。
*
今日是秀女第一科放榜的日子,正直朝廷沐休之日,此时的皇宫南门外,早已人山人海,有秀女和她们的家人,有沐休闲着的朝廷官员,有各地特地赶到皇都了解大考情况的学子们,还有等得红了眼的各赌坊。
辰时初,一位穿着礼部司仪官服的官员,在一阵锣鼓声响后,这位官员先是做了一番激动人心的发言,然后便有其他人员开始张贴榜单。
而等待榜单的人们,开始涌动起来,一个个朝着榜单前挤过去。
维持秩序的禁军不得不伸出程亮的□□,这才把躁动的人们镇住了。
等到榜单张贴完毕,禁军一撤退,早就按捺不住的人们,便冲到榜单前,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满头大汗。
场面瞬间失控,各种腔调立即此起彼伏地响起,所说内容几乎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某某某得了第几名。
然后,当人们的眼神看清楚榜单时,所有人都惊讶地下巴要掉下来:“甲等第一名是北宫千宁,这怎么可能?她因为旧伤复发而提早交卷,她怎么可能考得最好名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秀女和她们的家属、输了赌注的人们,一个个立即爆发出抗议声。
“去看看她写的文章就知道。”有人提醒道。
人们立即朝着旁边涌过去,因为在榜单的后边,贴着甲等前三名的文章。
有的人看到北宫千宁名列前茅,还来不及看其他秀女的名次,便更着挤到后头,想对北宫千宁的文章来个一睹为快。
北宫千宁获得甲等第一名,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出乎意料,一个出身有污点、只是上过族学的十四岁女孩,怎么可能考出如此好的成绩?即便有国子监祭酒六天的辅导,也不可能有如此明显的进步啊。
话也说回来,若是国子监祭酒如此厉害,那他的女儿吕欣然和国子监的学生们,不是应该考得更好?可问题考了第一名的,是北宫千宁啊。
已经有人开始朗读北宫千宁的文章:“礼仪,即礼节与仪式,乃一方之教化、一国之方略。”
开始时,人群还喧嚷不止,等听到这掷地有声高屋建瓴的文章开口,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立即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北宫千宁的文章上。
先前那人继续读到:“一国礼仪,从无小事,须知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祭天、祭地、宗庙之祭,祭先师先圣、尊师乡饮酒礼、相见礼、军礼等,是凝聚人心塑造威望之事……礼仪规范于遵从程度,实乃一国之实力象征……纵观古今,一些国家礼崩乐坏,皆因百姓缺衣少食、国力衰弱、人民无望……当前大夏内忧外患,内有扰乱朝纲目无法纪之人,外有虎视眈眈觊觎帝台印之国,内政外交需携手并进……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祭祀,乃内政最重要部分,祭祀礼仪当属礼仪之首。”
两千字停下来,所有人都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往下听下去:“写得真好,这是我读过的最好的文章,写得深入透彻,写得震撼人心,写得发聩震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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