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雨
“永江县主北宫小姐呢?她在哪里?她不来看榜吗?”有人突然想起文章的作者。
所有人立即东张西望起来,在找不到北宫千宁的影子后,有人提议前往北宫家,于是以各地学子为主的人们,立即浩浩荡荡地往北宫家走去。
弃女为后 德行
浩浩荡荡的人群到达北宫家门口时,北宫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本以为早早交卷的自家小姐,一定考个很差的名次,没想到竟然考了甲等第一!
天哪,天哪,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这回他们家小姐总算配得上县主的封号,总算对得起太后娘娘和皇上的隆恩,总算给憋屈了许久的北宫家带来痛快。
府里上下都乐开了花,下人们甚至手舞足蹈开始庆祝了,正主北宫千宁却还沉浸在周公梦境里,索飞瑶果断让侍女唤醒她。
得知自己考了甲等第一名,原本还想怪罪侍女的北宫千宁,顿时眼睛大亮,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她倒不是高兴自己考了第一名,而是高兴自己没有考个倒数第一。
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女子还是不要太冒尖的好,又不是像现代社会那样,需要考好点的大学日后自己养活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名次中等偏上,不给家人丢脸、不给家人带来灾难即可。
“小姐,哦哦。县主,奴婢这就立即帮您梳妆打扮,据门房说,外头来的人可多了,黑压压一片,把咱们北宫家门外的巷子都挤满了。”才为何蝶同时把北宫千宁拉起来,就要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
北宫千宁立即推开她俩的手:“不用,就这么出去。”
“县主,这怎么可以?您可是堂堂县主,是皇上钦点的秀女,如今第一科考了甲等第一,怎能以这般衣衫不整、面容邋遢的样子示人呢?”采薇和蝶被吓得不轻,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同样的话。
索飞瑶尚还沉浸在女儿好第一名的兴奋中,听到女儿做出如此悖逆之话,她想责罚女儿,可突然觉得女儿能写出那样的文章,已经不能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棉袄看待了。
索飞瑶立即想到端王,觉得若是端王在,他肯定能够帮她解答难题,可是端王不在啊,她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宁儿,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能不能跟娘说说?”
北宫千宁搂住索飞瑶,撒娇道:“娘,女儿觉得,为人还是低调些好,如今不管是咱家的将军县主封号,还是这个礼仪科目的甲等第一,已经令不少人嫉妒眼红了,咱们若是就此高调得意起来,就会遭受别人更臣妾的鄙视和痛恨,你说对不对?”
“宁儿,我的乖女儿,你长大了。”索飞瑶没想到女儿对人情世故能有这样深刻的认识,即便端王再次,也不一定能说出这样深奥的道理,她激动地紧紧搂住女儿,忧虑的心情已经被舒畅代替。
抱了一会儿后,索飞瑶又问道:“宁儿,此次在宫里呆了八天,除了苏婉琪、杜若晴、常淑敏和媏怡公主几人的刁难外,你真的没有再遇到别的更危险的事情?”
“真的没有。”北宫千宁知道母亲的担忧,便给她更多的解释:“娘一定是担心那封信吧?止步皇家,否则遭难。女儿在宫里处处小心、处处留意,但是没有遇到更大的危险,也没有见到端王叔的人露面,不知是被端王和三皇子的人挡住了,还是真正的敌人尚未出现,不过娘也放心,女儿会注意的。”
听了女儿懂事的话,索飞瑶依然不放心:“宫中嫌恶,秀女们十数年等一日,进宫就是进战场,考场更是无硝烟的战争,人人只看见皇家的泼天富贵,却不知道,能够享受这些富贵,必须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索飞瑶这话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北宫千宁再次抱住她,正色说道:“娘您放心,女儿会是一名出色的战士,另外,女儿从今日起,会好好练武,您让张叔安排一下吧。”
索飞瑶这才放下心来,让女儿准备,好出门去见一见那么人群,不管那些人是慕名而来,还是前来质问,听了刚刚女儿的一番话,她很放心让女儿独自面对,她只需派出家丁维持秩序便可。
蝶和采薇听了北宫千宁的话,早已对北宫千宁佩服得五体投地,原先她俩只知道考了第一名应该高兴,却没想到考了第一名背后的隐患。
张榜之后,整个大夏国必定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若是她们北宫家太得意,别人就会越失落,那么北宫家相当于给自己竖起大量的敌人,北宫家现在压根没有实力高调。
“奴婢想起来了,县主那日第一个交卷,便是以脚伤为借口,让别人以为您是不得不交卷。”采薇幡然醒悟,帮北宫千宁穿上一件蜜合色的古烟纹碧霞罗衣。
北宫千宁点了一下采薇的脑袋,一副孺子可教的口吻:“就你聪明。”
正当北宫家门外的人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北宫家的大门终于徐徐打开,随着大门打开,人们终于见到了声名鹊起的北宫千宁。
“她就是永江县主北宫千宁?她的腿竟然还瘸着,想来那日考试,她定然受了不少罪。”看到拄着拐杖一拐一瘸走出家门的少女,有从地方州郡来的学子便惊奇地问道,因为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还未见过北宫千宁。
其实不止这些学子赶到惊讶,便是当场的所有人,也有惊讶不已,因为原本肤如凝脂、长相清丽、杏眼桃腮的北宫千宁,此时却是一副颤巍巍的憔悴病弱的样子,她不仅不施粉黛面容惺忪,身上穿的也没有任何喜庆色,双腋下拄着拐杖更是大煞风景。
北宫千宁看到黑压压的挤满巷子的人群,“艰难”地挤出笑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张嘴充满歉意说道:“本县主卧床养病,不知诸位前来,真是抱歉……”
“县主/永江县主。”北宫千宁话未说完,便因为双臂离开拐杖而张立不稳,人竟然歪倒下去,她身后的侍女,以及站在她前方的人们,同时发出惊慌的叫唤声。
采薇和蝶动嘴最快,迅速扶住北宫千宁。
重新站稳后的北宫千宁,再次向众人露出歉意的微笑:“都是我没用,我生就这样一副娇弱的身子,受一点小伤一点惊吓,便落下这样的残疾,我时时想,若是生得跟兄长一样健壮,便可以跟着兄长一起多杀几个敌人。”
北宫千宁这话说得哀婉动听,那些前来质疑她文章水平的人,心中的不甘竟然消减了几分。
再想到太后和皇上的旨意,谁也不敢造次,生怕北宫千宁受到惊吓而加重腿瘸的程度,现场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到时候悠悠之口可是能够致人死地的。
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本就佩服北宫千宁的文章,如今见到她虽生得娇弱,却有一副忧国忧民之心,跟文章里流露出来的家国情怀高度一致,对她的敬仰顿时如天目峰一般崇高。
有学子忍不住关心北宫千宁的脚伤:“敢问永江县主,您的脚伤,好不要紧?是那个可恶敌人上了您?”
学子这话说完,采薇和蝶两人的眼睛立即红了,两人还很快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也没什么,都过去了,其实我这右脚,很多时候是很好的,至于受惊吓时会变瘸,太医说……这因为心理阴影……”北宫千宁越说越小声,声音甚至还有些颤抖。
“县主,求您别说了。”采薇和蝶从左右两边抱住北宫千宁,哀求她别再说下去。
众人不明所以:“这是为何?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
杜若晴也在人群中,听了北宫千宁的话后,她奇葩的脑子立即想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然后她就阴阳怪气说道:“听说西狄男人都是生得牛高马大,北宫千宁该不会是被——”
杜若晴这种欲言又止的话,着实诛心,不令人想到对女人来说最不堪之事。
果然很多人的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看向北宫千宁的眼神多了一丝别的情绪。
杜若晴这话简直是杀人于无形,采薇气愤难当,她不顾什么尊卑,立即朝杜若晴大叫:“杜小姐,你就是心理肮脏,才把我家小姐想象成遭受不白之冤,你这是居心叵测!”
蝶也蹲下身子,她撩开北宫千宁裙摆,拉开她右边裤腿,露出她的右腿消退,然后指着上面一道狰狞的疤痕说道:“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康州和西狄决战前一日,西狄自作潜入康州城,想在康州城的河流和水井里投毒,当时武毅将军领军在外,我家小姐独守军营,城里只剩下老弱病残孕。”
采薇怒瞪着杜若晴,气呼呼接着说下去:“得知有细作潜入城里,我家小姐毅然披甲上阵,正如杜小姐所说,西狄男人生得牛高马大,我家小姐打不过他,但是我家小姐被他砍伤右腿后,依然死死抱住那个细作。细作想逃逃不了,便狠命踩住我家小姐的右脚,好在有包子铺的伙计陈六儿和地毯铺的掌柜吴川帮忙,他们用铁锅砸死那个细作,我家小姐才得以活命。”
若不是要证明清白和名节,谁会撩起女子的右腿,况且这女子还是一位县主、是一位刚刚考了甲等第一的秀女?而且有右腿伤痕作证,还有康州的军民作证,永江县主的腿伤,是因为与敌人战斗留下的,她也并未受到西狄细作的羞辱。
众人心中明镜似的,大家纷纷向北宫千宁道歉,也有人咒骂杜若晴心思歹毒。
北宫千宁已经泪流满面,她浑身发抖摇摇欲坠,嘴里不停说着:“只恨我生得娇弱,不能亲手杀了他,我真是没用……”
突然,三皇子和端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三皇子弯腰放下北宫千宁的裤脚,然后一把抱起真正伤心的她,一言不发转身走进北宫家。
端王怒视着杜若晴,嘴里毫不留情说道:“据说成国公不喜自己夫人,是因为夫人所生的女儿杜若晴,长得不像成国公,而是像极了别的一个男人。”
弃女为后 赐座
杜若晴本想羞辱北宫千宁,却被北宫千宁的两个侍女怼得体无完肤,国公府嫡出大小姐的脸面,被她自己折腾得千疮百孔。
骄纵蛮狠的国公府嫡出大小姐,虽是国子监学生,却考不过一个是上过族学却立下军功的秀女。
想要借机羞辱人家考了甲等第一名的北宫千宁,却立即狠狠被当场打脸,连带着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也遭到质疑,这可比北宫千宁这位真千金差远了。
北宫千宁两个侍女的话,是打在杜若晴脸上的一大巴掌,端王的一番话,则像晴天霹雳一样猛的第二巴掌,狠狠地打在杜若晴脸上,弄得她晕头转向外焦里嫩。
成国公夫人不得宠这件事,整个皇都的人都知道,如若杜若晴不是成国公的女儿,那杜若晴她唯一引以为傲的国公府嫡大小姐的身份,将是一个讽刺的大笑话。
端王平日沉稳寡言,谁都知道他深得皇上信任,是皇上得力助手,由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人敢质疑,即便是成国公在此,也怪不了端王,因为杜若晴这是自取屈辱。
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的杜若晴,羞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北宫家门口。
学子们觉得未能跟北宫千宁切磋一二,实在遗憾的,但是人家一位县主,如今身体极度不适,又有端王和三皇子护着,他们是不好再做打扰,便也陆陆续续离开。
赌输了的人们,亲眼见到了北宫千宁的为人后,不再怀疑她写文章的水平,便也自认倒霉,然后自己提醒自己,以后还有八课的考试,看来是要多多押北宫千宁赢。
没一会儿,北宫家门口的人,就走得七七八八了,只剩少数几人意志坚定,非要等在原地,以便寻得机会跟北宫千宁讨教一二。
大夏国民风算是比较开放,北宫千宁随时秀女,是皇家看中的皇妃准人选,但是历届的选妃大考,并未每个秀女都会成为皇子后院的女人,也有秀女会成为朝廷特出部分的官员,也有人嫁给皇室以外的男子。
门外有几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候着,门内的三皇子,已经把北宫千宁抱到北宫家正厅。
自家小姐在皇宫时,便被三皇子抱过,他们家小姐在寿康宫养伤时,三皇子更是每日必去寿康宫陪伴,因此亲眼看到三皇子抱着他们家小姐,北宫家的仆人们并不觉得惊讶。
相反的,每个人都兴奋不已,就冲这份特别的宠爱,若是日后没有什么变故,他们家小姐便是三皇子的人了,在他们下人眼中,能够成为皇子的女人,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旦他们家小姐成为皇子妃,北宫家将会更着沈家倍增,加上端王对夫人的呵护,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将来的日子都是好日子啊。
在下人们趁机在美好憧憬中时,北宫千宁也处在甜美的负担中,这是何故?原来,三皇子把她放在雕花座椅上之后,竟然在她脚边蹲下来,抓住她的右脚难过问道:“受伤,过程,为何,不说?”
对于三皇子这种多次霸道而出格的举动,北宫千宁实在是拿他没辙:“三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您总是这般孟浪,叫我以后如何……如何……”
北宫千宁想说,叫她日后如何嫁人,可是看淡三皇子虽冷清却执着的眼神,她又不忍心说出口,毕竟人家三皇子是真的关心她。
“伴读。”三皇子突然冒出一个词,语气颇为坚决。
“什么?”北宫千宁虽接触三皇子半个月左右了,但是对他只能发出两个字的话,还是有些不太听得懂。
三皇子坐到北宫千宁身边,稍稍憋了一下劲儿,终于多说出几个词:“求你,做,本王,伴读。”
这话好懂,就是一句话给切成了四截。
北宫千宁对伴读这个身份,已经听说了不少,皇子的伴读,是指陪伴皇子一起读书的人。伴读不仅仅是陪伴读书而已,还是给皇子预备的心腹,能够成为皇子伴读的,都是出身高门世家之人。
大夏国皇位继承人,是由帝台印决定的,因此在皇储选出来之前,对每位皇子的培养,大体是一样的,伴读则配给两位,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子。
女性的皇子伴读,还从未设置过,虽说大夏国民风比较开放,像国子监这等最高学堂,男女可以同窗读书,可一旦做了伴读,便是要成为该皇子的智囊团成员,三皇子难道没想过她北宫千宁只是个女的?
三皇子读懂了北宫千宁眼中的迟疑,他从袖子立取出一份圣旨,直接递到北宫千宁手中:“父皇,赐你,本王,伴读。”
北宫千宁吃惊不小,迅速展开圣旨,上面果然写得清清楚楚,说是北宫千宁蕙质兰心、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特聘请为三皇子百里和治伴读。
圣旨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北宫千宁都是第一次见到圣旨,能够接到圣旨,可是莫大的荣耀哇。
北宫千宁立即朝大厅外喊一声:“母亲,有圣旨,快进来接旨。”
正厅门外,索飞瑶正由端王陪着,一起欣赏即将盛开的桂花,听到女儿的叫唤,立即快步进屋,跟着女儿一起跪下接旨谢恩。
端王立即示意,跟三皇子一起,分别把索飞瑶母女扶起来。
端王大约猜到,三皇子应是无法把话说清楚,便自觉解释起来:“皇上疼爱三皇子,很希望他能成为储君,但是三皇子的说话问题,一直让皇上头疼,皇上听说宁丫头会解读玩沙游戏,早就有意让宁丫头帮助三皇子,因为三皇子在自己府里,也经常玩沙子游戏,却无人知道他的目的。”
三皇子喜欢玩沙?索飞瑶和北宫千宁都愣住了,十八岁大的皇子还玩沙子,若是让外人知道,三皇子在世人眼中,便是一个心智不全之人,加上他说话不利索,即便是天道选择他为储君,也是不能服众的。
三皇子也看到了索飞瑶母女眼中的震惊,不过他早已习以为常,眼神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端王暗暗叹息一声后,继续说道:“宁丫头在甘南道遇袭那日,三皇子和他身边的人,都亲眼见到了宁丫头解读沙盘的实力,皇上便想让宁丫头帮助三皇子,皇上一直在等一个好时机,这次宁丫头考了个甲等第一,便是最好的时机。”
“等一等。”北宫千宁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神经瞬间绷紧起来:“我之所以考了甲等第一,该不会是皇上为了——”
“不会。”三皇子说得很坚定。
端王笑呵呵道:“宁丫头,你放心好了,选妃大考的评卷,比科举考试的评卷还要严格,因为有天道在冥冥中看着,卷子交上去之后,立即封住姓名,之后由翰林院抄写十份之后,用抄写的卷子来评分,评卷之人并不知道手中卷子是谁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北宫千宁捂住胸口,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还好她是实力霸榜,而不是永昌帝在扶贫,否则她可就无法面对世人了,要知道,现在北宫家门外,还有人在等着见她这位礼仪科状元呢。
知道了三皇子的难处,也知道了永昌帝对她寄予的厚望,北宫千宁便愉快地接受了这份差事,正式成为三皇子的伴读。
等到她的脚伤好了,她就要跟随在三皇子身边,只有每日吃过晚饭后,她才能回到自己的北宫家。
与此同时,北宫千宁成为三皇子伴读的消息,也传遍了宫里宫外。
宫外的人们对于此事,有人说北宫千宁这是高攀了,也有人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说北宫千宁高攀的,大约是觉得北宫千宁出身卑污;说她被插在牛粪上的,一定是觉得她前途无量,而三皇子前途暗淡。
除了普通民众外,年轻的青年才俊和众多秀女们,心思则是复杂得多。
先是当朝的几位皇子,即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看到北宫千宁考了个甲等第一,原先那股看不起北宫千宁的心思,已经浮动起来,都在想着法子怎样讨好北宫千宁,却没想到三皇子捷足先登,让父皇把北宫千宁赐给他做伴读。
伴读伴读,读着读着最后便是读到床上去,这个二皇子平日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在各皇子妃尚未定下之前,他除了抢抱北宫千宁,现在还把她当做伴读,他这简直就是先下手为强。
皇子们愤愤不平,纷纷进宫找自个母妃做帮手。
而一众秀女们一个个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礼仪考试之前,大家都鄙视嘲讽北宫千宁,谁知她竟然考了个甲等第一。
北宫千宁她那篇文章,确实写得深刻透彻、气势磅礴,比男子科举的文章都写得好,朝臣们直接采纳她的提法,把礼仪定性为国之大事。
如今北宫千宁又成为三皇子伴读,她已经是一只脚迈进皇家大门了,这对于她们这些尚在苦苦努力的秀女们来说,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
弃女为后 少见
圣旨下达的第二日,北宫千宁的上虽然还没有“好”利索,但是想到很快要陪三皇子读书,于是吃过早饭后,便带着两个厨师、六个下人和许多食材,准备去济慈院看望烈士遗孤,顺便让厨师给孩子们做些好吃的。
刚出大门时,正好遇上前来探望她的表姐索云岚,还有景宁伯府老妇人、景宁伯爵和叶子荣。
看见北宫千宁出门,索云岚快速跑过来,兴奋地给北宫千宁道喜:“恭喜县主妹妹考了甲等第一,原本昨日就想前来道喜,只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情,不便见到端王和三皇子两位殿下,便只是在家里干着急。”
北宫千宁的祖母、景宁伯府老夫人也凑过来,满面笑容地恭喜道:“欣儿,祖母也恭喜你考了好名次,祖母就知道,咱们景宁伯府叶家的孩子是好样的。”
索云岚一听立即翻脸:“老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表妹长这么大,除了有我晋阳侯府扶持外,便是端王爷十年如一日的照拂,你景宁伯府除了给她带来伤害和耻辱,我还真不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
叶光远就站在身边,他知道索云岚说的没错,便一声不吭。
而叶子荣却一副端庄的样子,温言说道:“索小姐这话说得太绝对,没有景宁伯府,何来今日的永江县主?不管是永江县主,还是北宫千宁,她身上始终流着我们叶家的血。”
“流着叶家的血?”索云岚逼近叶子荣,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后,又再闻了一遍,然后一脸鄙夷道:“说到叶家的血,为何我县主表妹跟承恩公府苏婉琪结怨后,你却突然跟苏婉琪热乎起来?或者说你身上流的,并不是叶家的血?”
“什么?荣儿跟承恩公府热乎起来?”景宁伯爵老夫人和叶光远似乎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消息,两人都是大吃一惊,同时严厉地看向叶子荣。
面对严厉的祖母和威严的大伯,叶子荣十分紧张,胡乱找借口搪塞:“我,我,只不过跟苏婉琪恰巧遇见罢了,不是你们想的样子,我……”
北宫千宁不想理会这些没有任何感情的亲人,她拉起索云岚便朝马车走去:“走,跟我一起去济慈院。”
景宁伯府老夫人看见北宫千宁要走。立即记得今日来北宫家的目的,立即追到马车前,跟北宫千宁说道:“欣儿,你深得太后娘娘、皇上和三皇子喜爱,这次又考了甲等第一,过几日后的芝兰宫宴,你带你三姐一起进宫赴宴,好不好?”
索云岚又要怒怼老夫人,北宫千宁拉住她,然后强人怒意斜视所谓的祖母:“如若今日我还只是整日窝在家的北宫千宁,不知老夫人您可会想起我是您的孙女?”
景宁伯府老夫人一愣,感觉老脸热辣辣的。
北宫千宁趁此机会扬长而去,留下飞扬的尘土把叶家祖孙三人罩住了。
“宁儿,你说得太好了,对付你那个祖母,就得毫不留情,叶家真是没救了,之前把你们赶出家门,现在却还有脸上门求助,也不嫌丢人。”
马车走得很稳,北宫千宁兴致勃勃地观看街道的景致,站在晨风中的叶家祖孙三人,并没有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
“别让那些人和事影响我们的心情,今日咱们姐妹好好的去玩一玩。”北宫千宁劝导索云岚,这个表姐经常强力护妹,害得她终觉得自己欠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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