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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为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雨
皇上对皇后的意见,也是越来越大,先前皇上一直宠爱德妃,却不会让德妃越过皇后。
可如今情形就不一样了,德妃好像不甘于宠妃的位置,而皇上对于德妃和淑妃的明争暗斗,并未像以往那样加以阻拦,如此一来,当年选妃大考成绩名列前茅的德妃,总是轻而易举地击败轻狂易怒的皇后。
有德妃为先例,后宫的嫔妃们也有样学样,渐渐地就不把皇后苏恬放在眼里,明里暗里的,一有机会就不放过皇后。
皇后苏恬得意了大半辈子,哪里忍得下这种委屈?以她简单的头脑,并不能看清局势,她只是简单地以为,是德妃不满足于当宠妃,要跟她争夺更多的宠爱。
此时听了淑妃暗讽的话,她也听不出其中有什么玄机,只是用皇后的架势压制淑妃:“本宫贵为皇后,本宫不许你们随便议论跟前朝有关的事情。”
德妃冷笑一声,却默不做声,只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护甲,这套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是昨日永昌帝刚刚赏给她的,说是弥补前些日子对她说话的冷淡。
贤妃平日跟皇后走得很近,四皇子和二皇子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看到淑妃和德妃都不待见皇后,她像以往那样,小心翼翼柔声说道:“皇后说得极是,后宫不宜干政。”
德妃终于不再沉默,不过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是绵里藏针:“后宫确实不宜干政,只是现在永江县主病倒在后宫,皇后和贤妃也都前来此地,你们这是属于干政还是不干政呢?”
太后正在内室陪着北宫千宁,三皇子等男子则在偏殿门外候着,正厅里几位后妃的斗嘴,暂时是没有外传。
皇后看到德妃又不给自己面子,易怒的脾气立即发作:“德妃,请你认清楚谁是皇后,你这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有权治你个不敬之罪。”
德妃一听这话,眼里瞬间冷若冰霜,她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皇后走去。
淑妃和贤妃从未见过这样冷厉的德妃,两人吓得不敢出声。
皇后苏恬则更惊吓,她好像看见了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复仇女神,从德妃的眼神里,皇后知道,德妃已经不再隐忍。
“你,你,你想干什么?”皇后心中思绪翻涌,她惊恐地看着德妃,嘴里止不住颤抖,却还是努力想要以权压人:“钟紫雪,你,你不要乱来啊,你要想想你的家人。”
不提家人还好,一提到家人,德妃就想起当年选妃大考,因为她成绩名列前茅而丢掉性命的两位亲叔叔,巨大的仇怨和痛苦涌上心头,德妃紧攥着拳头,永昌帝新送的护甲,刺伤了她的手心,鲜血从她两手手心冒出来,并滴落到地上鲜艳的羊毛牡丹花毯里。
德妃的贴身嬷嬷谢嬷嬷眼尖,她忍不住走到她身边颤声道:“娘娘,您的手,流血了。”
德妃举起鲜血淋淋的双手,继续走到皇后跟前,然后俯身轻声对皇后说:“苏恬,难道你不知道谁是皇后吗?午夜梦回时,你应当经常梦见真正的皇后吧?”
“啊——你走开,钟紫雪,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开。”皇后苏恬惊恐得大喊大叫起来。
“闹什么?”一声沉稳的怒吼,随着明黄色的龙袍传进偏殿大厅来。
皇后苏恬好像看到了救星,她没脑子地先告状:“钟紫雪说本宫不是皇后。”





弃女为后 整句
走进偏殿的人,正是永昌帝,听了皇后的话之后,他心中并没有太大的震怒,他倒是希望,苏恬真的不是皇后。
当年选妃大考,明明是德妃钟紫雪成绩最好,在登上帝台印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能够跟他一起开启帝台印的,必定是钟紫雪。
谁知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跟他开启帝台印的,不是考试名次最好的钟紫雪,而是名次中下等的苏恬。
那次意外,给永昌帝的打击非常大,因为他最喜欢的人,是钟紫雪,他最希望她成为他的皇后。
苏恬的最后胜出,打破了永昌帝的希望,也令钟紫雪黯然神伤,他还记得很清楚,当年从天目峰下来后,钟紫雪虽然被封为德妃,但是她郁郁寡欢了许久,导致她很长时间才怀上孩子,因此德妃的孩子,也就是百里和治,并未大皇子,而是成了三皇子。
此时的寿康宫偏殿,德妃一声不吭,虽然被皇后告了一状,可她并不着急替自己辩解。
永昌帝就是喜欢德妃这样的脾气,作为宠妃,她并不像别国的宠妃那样骄纵蛮横,她始终不骄不躁、优雅有度,比苏恬更像皇后。
近来承恩公和苏婉琪惹出的麻烦不少,若不是有帝台印在,永昌帝真是要废掉苏恬这个皇后了。
“苏恬,钟紫雪好歹是德妃,你贵为皇后,是统领后宫之人,怎么直呼一位妃子的姓名呢?难道你就是这样管理后宫的?你哪里像母仪天下的样子?”永昌帝心中有气,说起话来便不留情面。
“可是德妃她,她……”苏恬皇后觉得十分委屈,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应永昌帝。
永昌帝一看这情形,便猜到又是皇后胡乱骂人,他双眸寒光一闪,眉峰倒竖,语气瞬间凌厉了几分:“今日在朝会上,永江县主受到常玉涛和窦言德惊吓,被害得旧疾发作,朕命三皇子送她到这里救治,皇后你不知悔改,还继续追到这里惊扰她治病,你们苏家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苏恬皇后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颜失色,她快速从位置上滚下来,跪趴在永昌帝跟前,战战兢兢地说:“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过来看望永江县主的,并非是来惊扰她养病。”
永昌帝嗤了一声,嘲讽道:“皇后看望人的方式可真是特别,朕可是听得很清楚,你在这个偏殿里大喊大叫,还把德妃叫做贱人,若不是亲耳听见,谁都不会想到,大夏国的皇后竟然这般俗不可耐。”
永昌帝说得颇为严厉,苏恬皇后不敢做任何辩解,其他三妃也不吭声。
永昌帝看了德妃一眼,发现她跟儿子三皇子一样,总是那么能忍得住,他轻叹一声,准备替她说几句公道话。
而就在这时,太后从内室出来了,帘子刚被撩开,她一只脚刚迈出来,便开口说话了:“既然皇后不好意思说,那就由哀家来说说吧,内室极为安静,你们几个在外头说的话,哀家可是听得十分清楚。”
除了德妃用帕子捂住手掌之外,其余三人瞬间紧张起来。
皇后依然跪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淑妃坐得比原先还要端正,也是一动不敢动。
贤妃自觉自己没有说错什么,但是也忐忑不安。
太后在上位坐下后,先喝了一口茶,挥手让所有的宫人退下,然后才正色说道:“淑妃的话,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关心永江县主,内里却是在暗自高兴,高兴常大人和窦大人被罚。”
太后盯着淑妃周正却小家子气的脸,有些气恼她把大皇子给养歪了:“淑妃,凡是先做好自己,总是希冀他人出错,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淑妃脸一阵红一阵白,她颤抖着站起来,给太后和永昌帝行礼赔罪:“臣妾知错。”
太后接着对贤妃说:“贤妃,皇上把贤妃之位送给你,就是希望你贤良淑德,哪知你趋炎附势、善恶不分,分明跟贤字相去甚远。”
贤妃本就胆小,这些年是跟在苏恬皇后身边讨生活,被太后皱眉直白的指出自己的本性,贤妃吓得跪趴在地,脑袋如捣蒜一般:“臣妾知错,臣妾知错,请不要怪罪四皇子。”
啪,永昌帝猛拍了一下桌子:“这跟四皇子有何关系?四皇子贵为皇子,身份是何等尊贵,可是被你这个趋炎附势的母妃影响,他长成了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脸,可曾有一丝皇子的龙章凤姿?”
说到皇子们,太后也忍不住唠叨起来:“皇上的儿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们总说皇上偏心,可你们自己也睁大眼睛看看,大皇子身为皇长子,除了争权夺利之外,可做到兄友弟恭、忧国忧民?”
永昌帝接着说:“四皇子说过了,现在说二皇子,二皇子拥有嫡子身份,便一副自高自大的样子,他眼中可能有其他兄弟?可曾替江山社稷有过贡献?”
选妃大考当前,太后也索性说个痛快:“你们总是背地里嘲笑三皇子,说他是半个哑巴,可就是这样的半个哑巴,他时常给皇上献计献策,今日又提出了治水的好计谋,哀家要说,这是德妃教子有方。”
太后不等永昌帝说话,立即把矛头对准苏恬皇后:“皇后,今日你无端骂德妃是贱人,这是失德的表现,五日后的芝兰宫宴,你就在自己的翊坤宫思过吧。”
太后看了一眼车默默不语的德妃,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苏恬皇后,然后才对永昌帝说:“皇儿,至于德妃跟皇后说的那句话,‘苏恬,难道你不知道谁是皇后吗?午夜梦回时,你应当经常梦见真正的皇后吧?’,哀家觉得十分好奇,等你弄清楚之情真相后,记得告诉哀家一声。”
“什么?德妃,你这话,从何说起?”永昌帝了解德妃,知道她不会说无根无据的话,听了太后的话之后,永昌帝觉得,后宫这些女人,一定有什么大事隐瞒他。
“皇上,你可不要听德妃乱说啊,臣妾就是皇后,臣妾就是大夏国的皇后啊。”趴在地上的苏恬皇后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她膝行到永昌帝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双腿。
“滚开。”永昌帝一脚踹开苏恬皇后,德妃在场,他可不能做出任何让她伤心难过的举动。
众妃是第一次看到永昌帝如此决绝地对待皇后,大家眼里却不敢有喜庆之色流露。
德妃确信自己跟苏恬皇后说话时,是十分小声的,但依然被太后听了去,她都不知道这寿康宫偏殿里,是不是桌子底下也藏着人。
德妃知道知道不能不回答,可她很清楚,她不能说真话,好在一些借口,早就在她脑子里存活了十几年,能让她张嘴就来:“回皇上话,臣妾跟皇后说的,是传说中东舆国皇宫的故事。”
永昌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个故事朕也知道,东舆国皇宫里,确实上演了一则李代桃僵的悲剧,好在后来他们拨乱反正了。”
永昌帝这些话,只不过是给德妃一个下台阶而已,因为他很清楚,德妃骨子里看不起皇后苏恬,她断然不会跟苏恬皇后聊这些事情。
永昌帝看到德妃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他转而问太后:“母后,不知宁丫头的腿疾如何了?”
“无甚大事,就是被吓着了,现在太医正在给她施针按摩。”太后如实回答。
永昌帝看了一眼德妃,然后大声朝外头喊道:“来人。”
张公公大声应了一句“来了”,随着帘子撩开,他人也来到了永昌帝面前。
永昌帝大声宣布:“圣旨,晋封德妃为贵妃,封号为婉,跟皇后一起协理后宫事务,五日后的芝兰宫宴,由婉贵妃全权负责。”
所有人都愣住了,在听到张公公恭喜德妃时,大家才记得恭喜德妃:“恭喜婉贵妃。”
太后对整个晋封,毫不觉得奇怪,其实早在之前几年,她都提过这个建议。
只有德妃愣在原地,她听着不太真实的恭喜声,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文外响起三皇子“恭喜母妃荣升贵妃之位”,她才后知后觉地起身,然后在苏恬皇后充满恨意的眼神中,向永昌帝轻声跪谢:“谢皇上隆恩。”
“今晚晚饭摆在永福宫,朕要给婉贵妃庆祝。”永昌帝交代张公公,可眼神却看着无多大喜色的婉贵妃。
苏恬皇后居然不知死活,娇滴滴地吐出打抱不平的一句话:“皇上,我看婉贵妃似乎不太高兴,难道她是嫌皇上迟迟不封她为贵妃吗?”
淑妃和贤妃见多不怪,两人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张公公在一旁面不改色,可心里却替皇后感到悲哀。
果然,永昌帝顺着杆子往上爬:“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过段时间,朕就继续晋封婉贵妃为皇贵妃。”
不理会苏恬皇后震惊愤怒的样子,永昌帝便向太后告辞:“既然宁丫头没事儿,儿臣就去忙了。”
后妃们立即恭送永昌帝,等到他走远了,太后才淡淡说道:“都起来吧,日后需记得谨言慎行。”
内室里,靠在榻上的北宫千宁,终于呼出一口长气。
替北宫千宁施针和按摩的太医,手法似乎也变得轻松顺畅起来。




弃女为后 旧事
苏恬皇后、淑妃和贤妃等人,看到德妃晋封婉贵妃,心中甚是不快,永昌帝已经离开,她们也就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呆在寿康宫,随意跟太后询问了一下北宫千宁的病情,然后就退出偏殿了。
出了偏殿,院子里的桂花已经盛开,沁人心脾的芬芳流淌着,睡莲、灰莉、鸡蛋花、金苞花、康乃馨也被宫人们伺候得极好,各自在各自的花盆和水缸里怡然自得。
可惜面对如花园般的寿康宫景致,三位后妃并没有心情赏花,她们看见自己儿子站在殿外,都各自走向自己儿子,并悄悄告诉自己儿子,要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永江县主抢到手。
因为她们现在已经看清楚了,别看永江县主出身不好,但是明珠就是明珠,她与生俱来的高贵血液,并未因为遭遇坎坷而变得灰暗,她就是一株在逆境中熠熠闪光的珍珠。
如今更是有太后、皇上等人的宠爱,把永江县主抢到手,等于是把太后和皇上的宠爱纳入自己府里,这等明显的有利之事,不去做简直就是愚蠢。
至于十年前索飞瑶那点事,本来就是疑点重重,退一步说,正室修理妾室,也是一种权利,只是景宁伯爵瞎了眼,宠妾灭妻的行为做得太绝太蠢。
门外,后妃们各自给儿子下令。
门内,三皇子已经走进正厅,正在给太后和婉贵妃请安。
太后心明眼睛亮,知道今日德妃晋封婉贵妃,多半是得益于北宫千宁对三皇子的帮助,她称自己已累,要回正殿休息,把偏殿和北宫千宁留给贵妃母子俩。
婉贵妃是聪慧之人,不管她承不承认,今日她得意晋封贵妃,表面上看是母凭子贵,实际上是因为北宫千宁的襄助。
所谓知子莫如母,婉贵妃很清楚,自己儿子那些画儿,不过是一种极为幼稚可笑的涂鸦,是儿子苦闷时宣泄内心的途径,是不可为外人知悉的异常之举。
今日北宫千宁把画画比作治水之法,实则是本常玉涛逼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只是幼稚可笑的画作,能被北宫千宁说成治水之法,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
只怕身为作者的三皇子,从来就不曾知道,自己信手涂鸦的画作,还能隐藏如此妙的治理江山社稷的奥秘。
“治儿,母妃进去看看永江县主。”婉贵妃对贵妃之位,并未有多大的期盼,她心中所盼的,比贵妃之位要大得多,但是对儿子有帮助的人,她身为一位母亲,不能对北宫千宁没有任何表示。
婉贵妃上一次看见北宫千宁,还是在半个月前,也是在这个寿康宫偏殿,当时刚刚进宫报到的北宫千宁,因为在漪兰轩被苏婉琪辱骂而受伤,被太后接到这里养伤。
记得当时的北宫千宁,是个穿着朴素、不施粉黛、黑着右脸瘸着腿的小女孩,可就在那样不忍直视的惨像中,她的眼神和姿态中,却流露着淡定从容,就像历尽风雨还能屹立风中的馥郁红梅。
据说北宫千宁都尚未到及笄之日,她的生日是在十月,如此小的年纪,真难让人相信她是从那样的家庭走出来。
看见新科婉贵妃走进室内,北宫千宁“挣扎”着要爬起来。
“县主别动,老臣刚刚给你施针完毕,您现在还不能动。”太医急忙制止北宫千宁。
北宫千宁只好侧着身子,把腰压倒最低,侧伏在榻上给婉贵妃请安:“永江恭喜贵妃娘娘,给贵妃娘娘请安。”
看到北宫千宁乖巧样子,腰身还是那么柔软的人,想到那是自己儿子曾经抱过多次的腰身,心中有些东西变得柔软起来,能让自己那个冷情禁欲的儿子动了凡心的女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样也要对她好一些吧?
再想到太后和皇上对她的莫名宠爱,婉贵妃猜想,或许太后和皇上两人,也是看见北宫千宁出生时的异象。
北宫千宁出生那夜,绚烂的夜空升腾在景宁伯府的上空,第二日她委婉地问起别人,可除了皇上和太后俩上有喜色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人表示见过那夜的异象,便是皇后苏恬,也是一头雾水脸色如常。
“快快起来,你腿脚不便,就不必行此大礼。”心中柔软了,婉贵妃对北宫千宁的态度,也不像之前的冷淡寡情。
“谢贵妃娘娘。娘娘请坐。”北宫千宁自从做了那个梦,得知德妃,也就是现在的婉贵妃才是货真价实的凤命之后,她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很大改变。
两次首次近距离面对面,北宫千宁这才发现,这个在梦中没有晋封贵妃的人,在沉静睿智之余,竟然有着柔婉温和的一面。
北宫千宁是有些害怕婉贵妃的,当对方还是德妃时,她就觉得她对她很冷淡。
如今对方晋封贵妃,权势很盛于先前,她一个小小的秀女,想要得到贵妃的好感,更是难上加难了。
若想帮助她复位中宫,还就得需要更大的天时地利人和。
太医实时地退了出去,而北宫千宁在小心翼翼应对,婉贵妃也在小心斟酌着,想着说些什么才好。
一个极有可能身负凤命的女孩,还是被自己儿子喜欢的女孩,在被她三番四次迫害后,还能被封为县主。
并且以第一科甲等第一名的瞩目名次,被赐给自己儿子做伴读,然后以机智灵敏的头脑,帮助自己儿子获得朝臣和皇上的赞许。
最终自己这个德妃,也母凭子贵,被晋封为贵妃,获得跟皇后协理后宫的殊荣。
婉贵妃毕竟宠冠后宫多年,身上的威压并不小,纵然北宫千宁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去,她也承受不住婉贵妃探究的眼神。
“十多日不见,贵妃娘娘芳华更盛,想来是人风喜事神爽吧。”北宫千宁受不住沉默的气氛,主动找话题说话。
“托永江县主的福,本宫晋封贵妃,县主是功不可没,本宫应该好好感谢你。”婉贵妃微微吃了一惊,这个北宫千宁比她想象的还要沉着勇毅,她非但没有躲开她的直视,还能在保持微笑下主动开口说话。
婉贵妃出身并非高门世家,一路从小家碧玉到宠妃,她看过各种女性,见过的要么是骄纵跋扈,要么是自卑胆怯,北宫千宁可说是相当惹眼。
若不是北宫千宁先被儿子百里和治看上,只怕皇上都要把她纳进后宫了。
“贵妃娘娘折煞永江了,娘娘您本就是有福之人。”北宫千宁不敢居功,若是她太高调,日后可有得她受的。
婉贵妃明白北宫千宁的意思,也明白她为人处世的原则,单看她能够躲过她的多次迫害,也能凭借瘸腿之躯打击承恩公府、服宗室两位小世子、在放榜后消减激昂的民愤、挫败身居高位的窦红朗夫子和常玉涛,婉贵妃就能断言,即便日后北宫千宁成不了储妃,她也会是大夏国举重轻重的人物。
婉贵妃甚至觉得,自己因为一己之私,而对北宫千宁痛下杀手,是不是太过分了?若是北宫千宁是那个能够跟她的治儿一起开启帝台印的人呢?那她岂不是历史罪人?
婉贵妃越想越后怕,她从左手手腕上退下一只镂空金镶玉镯子,戴在北宫千宁右手,同时真诚说道:“永江,此镯子是本宫的祖母送的,是钟家传家宝,本宫觉得你戴着它最合适。”
钟家传家宝?婉贵妃这是改变主意,正式看待她了?北宫千宁看着被盘得光滑无比的金镶玉手镯,看着上面那个篆书钟字,内心万分激动:“贵妃娘娘,您,你这是,这是,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传家宝何其珍贵?它的价值在于传承家族的亲情。北宫千宁本想推辞,但是一想到她需要帮助婉贵妃,这个手镯正好是一个好的纽带,她便在突如其来的激动中,下了这份珍贵的礼物。
心结放开,婉贵妃发现,自己跟北宫千宁竟然很有缘,两人能说到一块的话题很多,一时间,内室就飘出欢声笑语,令呆在正厅的几位皇子颇为羡慕。
一个是自己母妃,一个是自己心爱之人,三皇子便没有顾忌,直接在外头喊道:“母妃,宁儿——”
听到儿子的声音,婉贵妃这才想起,自己儿子自从把北宫千宁抱过来,一直在殿外候着,这会儿还不知道北宫千宁的病情,于是她让人回话:“县主没大事,但是——”
“贵妃娘娘,没事,我可以走出去。”北宫千宁打断婉贵妃的话,她本来就是装着腿瘸的,如今四位皇子都在外头等着,她可不能就这么赖在榻上,否则有心之人就会拿此事做文章。
婉贵妃相信北宫千宁是个有分寸的人,她既然说能走,便是能走,于是婉贵妃让自己的侍女帮忙,把北宫千宁从榻上扶起来,然后亲自扶着她,一起走出内室。
“贵妃娘娘,您就叫我宁儿吧,您若是叫我永江县主,我就觉得自己不受您待见。”感受着婉贵妃的好意,北宫千宁撒了个娇。
婉贵妃听着小女孩撒娇的话,感受到被信任和被需要的情绪,心中十分受用,她用手指点了一下北宫千宁的额头笑道:“好,好,好,就听你这个宁丫头的。”




弃女为后 备考
当四位皇子看见碗贵妃扶着北宫千宁出现的时候,他们都增大了眼睛,尤其是三皇子百里和治,一贯清冷的表情,此时是既惊且喜。
惊的是母妃居然已经不在漠视宁儿,喜的是母妃和宁儿的关系,竟然迅速升温,似乎已经不需要他再做什么调解。
大皇子等人的心思,跟三皇子可就是大相径庭了,他们此时进殿,为的就是 抢夺 父皇和皇祖母的心头肉北宫千宁,如今北宫千宁被婉贵妃母子捷足先登,自然就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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