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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四十分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桑小野
两小时四十分钟
作者:桑小野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我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因此,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能抓紧时间,把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就算是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也可以。nV大学生 x 日本高中生另个马甲写的风格完全不同的故事vb设定上是堂兄妹,前期略nVe,中期nV追男,后期巨甜!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来找我玩!





两小时四十分钟 001 勾搭
陆久搭车进入市中心时,还不到饭点。
在东大当交换学生的老朋友,傅小彤约了间知名拉面店,为她接风洗尘。
出电车站,人潮汹涌。
陆久扎着丸子头,五分袖杏色连衣裙、帆布鞋,加上一个轻便的后背包,不算太难受。
可没多久,她就为这一身没什么亮点的休闲风感到后悔。
池袋五颜六色的霓虹,正嘲笑朴素的清汤挂面,遑论走在潮流尖端的高中女生,一个靓过一个。
陆久垂着头对手机地图叹气,自尊心作祟,不想让来往的人看见脂粉未施的脸。
可是又忍不住偷偷地瞄。成群结队出来觅食的男学生,日式高中制服命中少女的喜好。
不和人对视,轻轻扫过各式脸庞。故意营造出游客的迷茫,如果遇到喜欢的长相,那就装成不知所措的模样,多看一会儿。这种招数陆久用过无数次,滚瓜烂熟,还不曾被捉到现行。
但她忘了一句俗语叫作:夜路走多了自然遇到鬼。
对角处,像是在等人的男孩子和她对上眼,整整三次。
前两次陆久有些懵。那个男生五官精致,身高只比她高了那么点,踮起脚就能摸乱他的头发。最重要的是,一双眼睛干净明亮,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第三次,男孩子移动了位置,她心虚地垂下眼。
不曾想,学生皮鞋停在跟前。
陆久抬头,看见红唇动了动,用日语问自己是不是迷了路。
恰好是她偏爱的少年音。她愣在原地,对不起刚考过的jlpt n1(日语能力检定,最高级)。
男生顺理成章地误会,改用英语。可能是在东京的缘故,虽然不是多流利,却也没有很重的日本腔,只是几个单词保留对卷舌音的笨拙。
陆久起了坏心思,切换手机画面,将地图递过去。
距离贴得近了不少,男生身上是干净舒服的洗衣精味。毛衣胸口处有个徽章,她不大在意,只当是品牌 logo。
陆久持续装傻充楞,甚至为求逼真,比手画脚都用上,仍要演下去。
最后,男生答应带她去目的地。
他先打了通电话给朋友。果然是在等人,陆久漫不经心地想,顺便从称呼确认了电话那头是男性,排除女朋友的可能。她却细思极恐,说不定是男朋友啊?
男生的视线打断陆久漫无边际的妄想。
没几步路,顶多过了三个街口、转了两个弯便到拉面店。
傅小彤在门口等陆久,此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多了三十分钟。
她有些担心起朋友,却远远看到,陆久不但没少胳膊,旁边还多了个日本小哥。
陆久道完谢,蹦跶至傅小彤面前。视线还留在原处,男生转身进了写字楼。她刚才多看一眼,那写字楼除了三楼有间补习班,其他都是办公用途。
“别看了!”傅小彤没好气,“你刚才要个联络方式不就行了吗!”
“嗳,那样太明显了。”陆久笑嘻嘻,按开手机,下午六点五十八分。
其实,她刚才还有再多看一眼。
大门上,补习班贴着榜单外,还附了课程简介,有一堂是从晚间七点至九点的数学。
“所以,”陆久对上傅小彤恨铁不成钢的视线,“我决定要堵他。”
饭后,陆久把她拖进一旁的便利店,拟定作战计划。
说是拟定作战计划,其实只是听陆久捂着红透的脸碎念。
单身十九年,她就是一妄想小能手,放到现实情境,还没开始就退缩。
陆久描述完西服裤下的大腿线条,喝了口打着壮胆名义买的罐装水果酒。
“你这行为像是猥琐老阿姨。”傅小彤略微嫌弃。
她在东京住了小半年,眼力比陆久好上不少。傅小彤看那男生,校服笔挺得近乎一丝不苟,也没有以带路之名行搭讪之实,觉着不是轻浮的人,于是怂恿起朋友:“嗳,不要犹豫了,就是上!”
“对!不要怂,就是干!”陆久应和,脸颊透着层粉。她浅浅的酒量禁不起三罐酒精饮料。
可到了临头,姑娘胆子小,还是有些怕,“我要是十二点了还没回去,你给我打个电话吧?”她们约好了,傅小彤先离开。会这么做是因为,要是出了洋相还被认识的人看到,不好受。
朋友比个 ok 的手势,头也不回地出自动门,一下就没影了。
不一会儿,时间差不多。
夜色深重,陆久鼓起勇气离开便利店,站在写字楼一旁的阶梯,不时确认时间。期间,有几个男生上前搭讪,但都被蒙混过去。
大约九点十五分左右,她看见那个人。衣着有些不同,越晚越凉,他在外头多加了一件黑色的飞行夹克,背包斜斜地挂在后面,侧着脸和朋友说话。
陆久忽然又反悔,决定就这样多看几眼。
她趁着国庆长假来旅游,任性地请了小半个月的假,终究不是长住。像这般拿到联络方式后,就没下文,好像更不甘心啊。
结果,和早先时候一样,男孩子停下脚步。他对朋友说了几句,接着回过头。
陆久措手不及,在半空中闯进杏桃似圆润的眼中。乌沉沉地看不到杂质,但很明亮。
对视时,一不留心就会忘记呼吸。
她犹豫着走上前,他朋友已经离开了。
男生用英文问,你又迷路了吗。声音染上调侃的笑意。
陆久觉着这人实在太善良,不再扯谎,“不是。”
“也许有点唐突,但我想跟你道歉,其实我会日语。”她的发音是标准的关东腔调,“……然后,想请问你的名字。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男孩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不久前说个英文都磕磕绊绊的女生,日语其实如此流利。
诡异地沉默片刻,他调了调背包肩带的位置,“左京,我叫作左京。”但没有表明这是姓氏还是名字。
陆久犹豫着要不要客套地夸赞名字好听,话到嘴边却成了:“是不是叫作左京的,都是大美人呀?”说完脸颊烧红得不像话,她好像无意识地调戏了人。
“啊……那个,有一款游戏的角色也叫左京。”她慌乱地解释,“我很喜欢他。”
“我叫作陆久。”虽然读音奇怪了点儿,但这俩字,日文系统都有现成的汉字,索性直接用了本名。
左京嗯声,错开陆久忐忑的眼神,问她投宿在哪儿,要不要一块搭电车。
用词很有礼貌,但跟刚才他调侃人时相比,距离感一下就摊开了。
陆久报上街道名,有点儿远。
男生迈开几步。见她没跟上,而且在原地张了张嘴,是要拒绝的口型。
他回身,很自然地拿过陆久装了笔电和外套的后背包,提在手上,说了句走吧。似乎也没觉得,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异国姑娘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陆久懵懵地,只能和他走了。




两小时四十分钟 002 交往
车厢里,人不算少。
陆久靠着角落,听左京说,夜间的池袋有些乱。
她乖巧地点头,却注意着他的眼睫毛。很密,比女孩子还要长一些,眨眼的时候会落下大片阴影,果真是大美人。
“……所以,女孩子要是喝了酒,避免单独在池袋逗留比较好。”
陆久呆滞半晌。一方面说不清道不明地失望,一方面意外他察觉自己喝了水果酒。下一秒,想到那酒的目的,不由得老脸一红。
幸好进站的月台时钟化解尴尬,钟面早已过了夜间十点。陆久问:“你这么晚回去,没问题吗?”可能是因为他的礼貌和谈吐,给人乖巧的印象,家教应该比较严格。
“没关系。”
陆久不再多问,头有点儿晕。迟钝地察觉,酒的后劲上来了。可是安静下来又会被微妙感笼罩,只好说起最近的几部动画片,还有她爱玩的弹幕射击游戏。
“东方 project 吗?我另个朋友也很喜欢。”他拉着吊环,指甲修得整齐干净。轻易吸引手控的目光。
少数角色左京知道,但有限。陆久不得不再度佩服起他的家庭教育,总能用寥寥几语让对话平和地进行。倾听时,脸上神情莫名认真、回应也不会让述说的人尴尬,甚至偶尔提出有趣的观点——她猜,没有谁不喜欢和他聊天。
到站前,她和他将社交软件交换了遍。已经是朋友。
陆久满足得扑哧傻笑。
车门开了,被人撞个踉跄都不甚在意,朝左京晃了晃手。
见状,他无奈地叹口气,趁着车门即将关闭的鸣笛空档,挪动步伐来到她身侧,“我送你到旅馆。”
“啊?”陆久反应不过来,本能地回话,“谢、谢谢呀。”
这一站周围虽然住商混合,但靠近高档住宅区,过了桥,路上静谧不少。
左京说,他以前在附近住过一阵子,还算熟悉。
主动的位置互换,他轻快地介绍。
陆久有种感觉。虽然心痒,仍旧犹豫着要不要戳开纸窗户。
最后一个拐角,心脏咚咚咚地跳,她闭了闭眼,豁出去:“……你有交往对象吗?”
“我、我随口问的,不用回答。”勇气消耗的速度极快,她急忙拉开两步,似乎忘了背包重新回到他的手上,替她又提了这一段路,“……就是觉得你个性很好,应该不少女孩子喜欢。”
“谢谢。”左京似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轻轻笑出声,一边脸颊上有酒窝,但不大明显。停了几秒,看着陆久的眼睛回道:“没有。”
得到这样的回答,陆久无疑是欣喜的。但这种紧张时刻,她的大脑往往跟不上舌头;又或是酒精作祟,袒露最真实的心声:“那我能追你吗?”
这次换左京愣在原地。
陆久见状,畏缩突然一扫而空。破罐子破摔,一下子来到他的面前,存心捉弄人:“要是可以的话,你就亲我吧。”她没说亲哪里,等于找了个台阶。事实上,比起触碰红唇和交缠呼吸,陆久更好奇他看上去柔软的面颊,若是亲一口,会不会染上红晕。
但偏偏有人顺着竿子往上,稍纵即逝地啄了啄她的唇。
这个进展快得始料未及。
陆久喝酒后,容易冲动行事。几乎是不带犹豫地踮起脚,抓紧飞行夹克的领口,用霸道包装生涩和紧张。舌尖尝到水果酒的味道,是樱桃。
进退之间,似乎碰倒了刚开瓶的苏打水,酸爽感蔓延,甚至逐渐酥麻。琥珀色的眼珠盛着氤氲,听见心跳如雷,还有一丝无以名状的悸动悄悄发酵。
松开后,陆久碰了碰他的耳根,像变了戏法的女巫,感叹道:“好红啊。”
左京手足无措,下意识捉住她的指尖,“……是吗?”他不是没有见过大胆的女孩子,但这样剔透又直白的,确实是第一次。
陆久抽回手,视线飘忽了会儿。谁让她的思想,在一瞬间被黄色废料灌得满满当当。流氓是骨子里浑然天成的东西,不然怎么说服人,这其实是初吻。
刚才在他嘴角咬了口,留下浅浅的印子,蛮横地宣告。
她盈盈地笑,“嗳,我这样是追到你了吗?”
“嗯。”左京垂下眸。他确实喜欢这个姑娘,从第一眼就有好感。
遽然想起,谁曾说,感情这玩意儿,好比温水煮青蛙。
陆久却喜欢反其道而行,遇上难得的喜欢,利落得像天雷勾动地火。
她鬼使神差地问,也不怕吓到人:“……你今晚必须回去吗?”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但她先过不了自己那关,坦白道:“我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因此,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能抓紧时间,把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就算是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也可以。
左京不着痕迹地牵住她的手,嘴上略微无奈,“你想做什么?”
陆久的眼神诚恳,让人分不清她到底在耍流氓,还是真的这么想:“做爱。”




两小时四十分钟 003 傻瓜
左京觉得自己傻得彻底。分不清这姑娘,话里是真是假,还心甘情愿地被牵着鼻子走。
回过神,他俩已经在酒店客房里,大眼瞪小眼。
当下,他选择任女孩子摆布。毕竟潜意识觉得,这种事,还是让有经验的来。
始料未及,陆久句句属实。
起先,她歪过头,很认真地思考,只差没有开口商议。然后反身将左京摁在床上,轻轻咬上线条流畅的喉结和锁骨。男生这两个部位漂亮,而且就她自身经验,也很怕痒,不小心碰到都会打个哆嗦。
原本盘成球的头发早就散开,洗发水是薄荷味。随着柔软的舌头滑过皮肤,痒意被点燃,像火柴划过火柴盒,在燃烧。很热,鼻息有些重。
陆久也不好受,她除了吻自己觉得漂亮的骨头,一窍不通。折腾了会儿,她索性跨坐在他的腹部,四目相对,眼神无辜又迷茫,“我有点儿难受……但接下来的,我不会了。”
这下子,左京是真的信了她的话。想起身,但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只好扶了扶纤细的腰,陆久软糯地闷哼,“别碰,好痒。”
“你还想做吗?不做的话就睡觉。”左京靠在床头,忍得脸颊微微地红,不敢看她,“……时间不早了。”可没有地方能停放视线。往下是她推至大腿根的裙摆,和白润的腿;往上是敞开的领口,呼之欲出的胸。
“唔……”陆久垂着眼,犹豫,她自己没能察觉地引诱,“我想要你吻我,也想和你做。”
左京捏住小巧的下巴。甘愿顺从女巫的甜言蜜语,即使燎原的火持续折磨意识。
他隐隐地兴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和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女孩子上床,荒谬得刺激,若是换作其他青春期、早就食髓知味的狼,大概不会这样磨叽。
总算分开,却不知廉耻地牵起水丝。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像受了委屈,“关灯,好吗?”
光线灭了的瞬间,左京吻上圆润的肩头。陆久和他见过的女生不同,虽然瘦,但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尖锐的。整个人,柔和而俏皮,坦率且纯真。
一路游移而下,只是文胸的背扣不大配合,单手解不开。陆久扑哧地笑,自己绕到背上,解除了麻烦,又害羞地想将白兔藏在手臂后。
连衣裙的扣子擅自离开岗位,碧波比不过她呼吸时颠簸的起伏,惹得人吮吻。松开后,一圈齿痕,衬得嫩粉的乳尖楚楚可怜。
他拆开个酒店送的保险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空气流淌着发情的味道,还有手指翻搅的水声。
陆久抿着唇,微微垂下眼。虽然足够湿润,但仍无法逃脱被撑开的疼。
只见这姑娘雪白的贝齿快要弄破下唇,他将手指凑近,对方也毫不客气地咬住。这下子,分不清是指尖的疼痛和尾椎的酥麻,哪个多一些。
进退两难的情况持续不久,在短暂的退出后,全数撞了进去。
陆久咬破他的手,腥味散满唇舌。
之后,缓了一段时间。
他退出去换了个保险套。
跟上一个一样,尺寸不大合,太小。
可是没陆久吸得紧。
左京拨开她嘴角旁的一绺黑发,混杂难耐和快感的汗水滑下,落到她的颈子。
“还疼吗?”
“不疼了。”陆久缓缓地眨眼,方才逼出的水珠顺势掉落,“但是好胀……要不,你动一动吧?”
闻言,左京低头深深吻住她。
下头的嘴也细腻地回吻。争先恐后地,慰留每一次抽离。
可惜她看不到,那样粗长狰狞的玩意儿是怎么捅进紧致的小穴。若是见到了,大概要感慨一句,人的身体如此微妙。不过片刻,隐秘的肉缝就能塞下她一只手都握不住的性器。
穴口,肉瓣被撑得发白,满满当当,连淫水都难以宣泄。只能一点一滴地流,或者在肉茎后撤时顺势涌出,让相接处变得滑腻,无形中方便了猛烈肆意的撞击。
足尖蹦得很紧,挂在男生的腰上。胸前,白兔脆弱地颤动,却是狼盯上的猎物,因此可怜兮兮地成了情色的形状。
他的吻能带来这般快乐,让人难以推拒。
弄得越来越深,她逐渐忍不了甜腻的叫床。
直到顶上脆弱的宫口,高潮的空白中,除了潮吹的水涌出,还有泪珠被硬生生撞得滚落。
太深了。
深得在疼痛里,爽得令人发麻。
“嗯你别、别插得那么狠……”
陆久搂上男孩子的脖子,去亲他的下巴,可怜兮兮地试图讨好他,让他能放慢一点儿。
没想到适得其反。
左京将她的膝盖折上胸前,孕育生命的巢毫无保留地为他打开。
如果可以,多想要被滚烫的精液浇灌。
陆久模模糊糊地想。
原来这就是性爱。




两小时四十分钟 004 领带
清晨五点半,鱼肚白的天空。
陆久醒了,略显空荡的白衬衫不知何时披在身上,轻轻从男生的胳膊挣脱,猫着腰捡起连衣裙。
昨晚的浴室,水雾缭绕,花洒淅淅沥沥地遮掩秘密。清洗那会儿,陆久酥软得站不稳,情潮未退的迷离下,反应慢上几拍。虽然存心逗他,却在转眼间,又被连哄带骗地要了回。
现在理智归位。
镜子上,锁骨至胸口,粉色吻痕和牙印趾高气扬。分不出是蔷薇或玫瑰,艳浓的花瓣肆意怒放,腰上有、后颈也有。
她不敢再看。
这样会好奇起,左京的肩膀和颈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遍布欢愉。
答案却比预想的更难为情。
冲澡出来,左京正微微撩开落地窗帘。
微光映着琥珀色的眼珠,从赤裸的背看去,肩胛骨像振翅的鹤,上头有着情到深处留下的抓痕。
陆久将白衬衫抛过去,他随意地扣了几颗腰际处的扣子,绕到一旁,翻出背包里的领带递到她手上。
左京偏了偏头,眼里盛满笑意,口吻任性:“帮我。”
“嗳。”她有点儿无奈,但还是妥协。
踮起脚,鼻尖还是那股轻轻柔柔的洗衣粉味道,但又不大一样,多了丝熟悉的薄荷香。
陆久初次替人打领带,不由得故作严肃地多调几下,正满意着杰作,他胸口的徽章又跑进视野。
这回不再是匆匆扫过,她一愣,猛地抬头。
那个图样,分明是校徽,还是东京前几的好学校。
气氛急转直下。
她近乎本能地后退一步。桌子因为撞击,微微晃了晃。
左京平静地看她。
心脏停了几拍,陆久艰难地找回声音:“……你在a中读书?”
日本的学制虽然有差异,再怎么样,都还是高中生。
“读高二。”他做足心理准备,语气淡然,“你呢?”
这会儿,陆久真的不敢抬头了,“十九岁,大学二年级。”
左京自然地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和陆久相反,第一次对视时就察觉。尽管她长相显得年纪小,气质还是和班上的女孩子不同。最重要的一点,妆画得淡却不会露出被升学主义压榨的憔悴,但也没有社会历练后的游刃有余。
总和上述,顺理成章地认为,应该是大学生。
“那我猜得挺准确。”左京微微耷拉下眼皮,“……两岁啊。”
陆久脑中慌乱得不能自己,无法思考他说了什么。
差几岁都无所谓,问题在高中学生,是该选前途、容不得耽误的年纪。
校园里,互相喜欢的早恋可以用暗潮汹涌的启蒙期解释,但由一个具备行为能力的大学生刻意引诱,陆久看来,显得不可宽恕。尤其这种关系,只说了句鲁莽的喜欢,本质和炮友相同。
像是在极力忽略罪恶感,陆久轻声问道:“你待会……要去上课吗?”
“走吧。”左京没有正面回应她,“现在还来得及吃早餐。”
六点多,选择只有车站旁的麦当劳。
陆久小口咬着汉堡,听左京问起自己在学校里所学的专业。
“当初选计算机是为了写游戏。”这个话题,可以把他当成邻家弟弟,侃侃而谈也不会触动羞愧。她轻快地补充,“哦……其实我学日文,也是为了游戏。”
左京想起她脱口而出、对他名字的调戏,“……你就这么喜欢游戏吗?”
“我以前比较内向,只有打游戏的时候敢畅所欲言。”她调皮地眨眼,一点也看不出其实是个怕生的姑娘,“高中时候玩过很多,所以想自己写一个,就读了计算机。”
他喜欢光从她眼里折射出来的温柔,轻轻地笑了笑:“游戏那么多,你最喜欢哪一个?”
“之前提过的,东方project。”陆久喝了口巧克力,“制作者zun很厉害,一个人完成了整个系列。等你上大学,我教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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