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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双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其次,眼前这名“僧人”的言行举止,丝毫不像是个修身养性的出家人,反倒像是土豪劣绅手下的家丁恶奴;事实上,嗅觉异常灵敏的黄东来早已从对方身上闻出了酒肉的味道,所以他很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和尚……那这种人的“主子”,会是什么好人吗?
其三,咱前文也有提过的,近二十年来,民间总共也就出过三个“神医”级别的人物,他们分别是:“医圣”卿非云、“邪医”岳欺诚、和“妙手仙子”扈宁儿。
黄东来尽管年纪不大,但作为一个立志要成为“江湖百晓生”的人,这三个名号他都是早有耳闻的。
然,这个什么“雄奉山”,黄东来可还是头回听说……
综上所述,虽只是初来乍到,但黄东来基本已经判定这庙里的所谓“神医”是个骗子了,而眼前这“乌仁寺”是一个诈骗团伙窝点的可能性也很高。
“哦,原来如此……”黄东来稍微顿了顿,才再度开口,想要试探一下那僧人,“那……这位师父,我们几个不想瞧病,只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贵寺能否行个方便……”
“什么?借宿?”而那僧人的反应也和黄东来预测的一致,他还没听黄哥把话说完,便不耐烦地打断道,“不行不行!没看到我们这儿忙成什么样儿吗?哪儿有功夫来招待你们这几个闲人呐?”他说着,就挥了挥手,一边做着驱赶的手势,一边接道,“去去去,要求医就排队,不求医就赶紧走,别在这儿鬼鬼祟祟碍手碍脚的。”
他这段话所用的措辞,在他自己看来,其实已经算“很客气”的了。
按语境来说,这句“赶紧走”理应是“赶紧滚”才对,要不是为了维持一下“僧人”的人设,这家伙更难听的话早就出来了。
而听到此处,一直没吱声的不动子,可是听不下去了。
只见老道一个箭步上去,眨眼间就抢到了那“僧人”跟前,一脸不爽地瞪住了对方。
列位,这不动子说是一百多岁,但外表可是个二三十的小伙子,而且他身高一米八开外,道袍底下是一身的腱子肉、两条胳膊四棱子起筋线……
这么一条壮汉往那“僧人”面前一戳,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死盯着对方,后者肯定有点儿发憷啊。
“你……你要干嘛?”僧人只被他瞪了两秒,便感到头皮发麻,本能地后退。
“你,真是和尚?”不动子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当……当然是。”那僧人因为害怕,都有点结巴了。
“我怎么觉着不像啊……”不动子说道,“要不你念几句金刚经给我听听?”
到这会儿,那僧人又有点从恐惧中缓过来了,可能他也有点惧中生怒的意思,脸上一下子就现出了几分狰狞之色:“怎么着?找茬儿是吧?我就说你们几个怎么鬼鬼祟祟的从山后边儿下来,原来是来捣乱的啊?”他说着,立马回头,提了嗓子喊道,“弟兄们!快来啊!这儿来了几个捣乱的!”
这货也是真急了,“弟兄们”这种不像是出家人会用的词儿都已脱口而出。
而他的“弟兄们”呢,也是反应神速,因为刚才就已经有好几个在别处巡视的“僧人”也留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所以此刻一听到同伴呼救,他们便都快速跑了过来。
但见这帮所谓的“和尚”,一个个儿都身手矫健、目露凶光,手上除了灯笼之外,多携棍挈棒,甚至还有抄着绳子的,俨然是一副经常跟人动手的画风。
这番阵仗一出来,附近排队的老百姓便也都朝这边投来了视线,看起了热闹。
“别别别……误会!误会!”不过,黄东来终究是没让这架打起来,“各位高僧!我这师……师兄他脑袋不好使,说话愣,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没别的意思,我们真是过路的,没想闹事儿,这就走!这就走……”
说话间,黄东来已是上前拉住了不动子,拖着老道就调头往山下走;林元诚和泰瑞尔见状,都没言语,只是顺势跟上。
黄哥这么一和稀泥呢,那帮“僧人”便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刚才不动子只是让那和尚念几句经罢了,这要求即便不合时宜,但也绝没有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只是被他要求的这货自己心虚,才会反应那么大。
眼下既然黄东来他们一行人选择息事宁人,自行离去,那这帮本就是负责维持秩序的“僧人”自也没有理由再追上去把事情闹大。
于是,这次冲突便到此为止。
四人顺着百姓们排的长队一路往山下走去,走出挺远的一段儿后,不动子才开口对黄东来道:“东来,你这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吧?”
这老道也不笨,他自然是因为猜到了黄东来有所图谋,所以才配合着后者、没有继续跟那帮“僧人”纠缠。
若按不动子原本的想法,他刚才是准备让那伙人见识一下“(我)徒手和(你)持械之间存在着一堵高墙”的。
“鬼点子倒也算不上……”而黄东来回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还并不知道这伙骗子到底做了什么,仅仅是打个照面就跟他们直接起冲突,容易办错事儿,或是留下一些漏网之鱼……所以我看还是先缓缓,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
“好!很好!”不动子闻言即道,“‘除恶务尽’乃大义也,东来你这种为了斩草除根而忍气吞声的谋略和心性,掌门我也该多跟你学学啊。”
这话,不动子说来是诚恳的,不过落到旁人耳朵里,总感觉有点像阴阳怪气,也不知到底是夸是损。
当然黄东来也不会纠结这些,他只是接着刚才的话道:“嗯,既然师伯明白,那不妨听我这一计……”
接着,黄东来就立刻向另外三人做了一番安排,这便要引出那——
泰瑞尔大闹乌仁寺,黄东来智取假神医。





盖世双谐 第二十一章 夜袭方知县
商议停当,黄东来他们四人便立刻兵分两路,展开了行动。
第一路,由林元诚搭档不动子;他们的任务是连夜直扑当地县衙,找县太爷“询问”关于本地这个大型诈骗团伙的第一手资料。
第二路,由黄东来搭档泰瑞尔;他们要做的……是即刻就杀个回马枪,潜入那乌仁寺中,趁夜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看到这儿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是黄东来自己去县衙呢?他们“东谐西毒”不是有锦衣卫罩着,在衙门口可以“便宜行事”吗?
这您就得换个角度想想了……
如果眼下黄东来要对付的这伙人,是和本地的官府无甚多利益瓜葛的人,那他去找县太爷帮忙办事,的确是可以得到“便宜行事”的待遇。
但如果,这伙人和衙门口儿早有勾结呢?
那黄东来去县衙,岂不是就如同在要求对方“你能不能帮我对付一下那群给了你不少好处、一直被你包庇的同伙儿啊?”
那种情况下,对方会干出什么来,可就不好说了。
比如随便找个借口,给你来个缓兵之计,然后去给那伙骗子通风报信;又比如为了防止自己被拖下水,暗中给手下的官差下令,让他们一进乌仁寺就大开杀戒,杀人灭口;甚至有可能……会有那种胆子比较大的,企图直接把黄东来这个提出问题的人给干掉。
综上所述,在高度怀疑、却又没有证据证明本地官府有问题的前提下,黄东来亮明身份去和县太爷正常交涉,反而会让他们陷入被动。
那就不如……用不正常的方式,更高效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再者,乌仁寺这边的活儿,也确实是更适合让黄东来和泰瑞尔上,因为前者轻功好,后者潜行佳,跟另外两位比起来,他们执行这种夜间侦察任务,有着明显的优势。
此处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还是先来说说小林和不动子这边……
两人顺着老百姓排的长队,一路朝着镇县方向行去。
经过了山脚下的队尾后,前面的一段路途突然变得冷清起来,好在这晚明月当空,即便两人手中没有灯火,也不碍着他们走夜路。
又行了半晌,他们终于在一个土坡上望见了县城的影子。
那端的是,明明朗朗一轮月,低低矮矮一座城。
和那乌仁寺门口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的景象比起来,这鄠县的县内反倒是一片漆黑寂静。
片刻后,林元诚和不动子便进得城内,两人也没问路,直接就沿着主干道往城中去了。
列位您记住了,古时候的衙署,只要条件允许,一般都是建在城市中心一带的,这叫“择中立国”;除非是这县城的地理环境特殊,那才会按照风水格局,另选别址。
因此,小林和不动子没花多久就找到了县衙。
他俩自也不会敲门啥的,到了门前,就直接起势、双双翻过了院墙,然后闲庭信步一般就奔着县太爷的卧室行去。
您也别奇怪他们怎么就知道县太爷的卧室在哪儿,其实很简单……和刚才说的“择中立国”一样,根据风水理论,这县衙还有“坐北朝南”、“中轴两分”、“前堂后寝”、“左文右武”等等一系列的布局规矩,尽管这并不算是当时所有老百姓都懂的“常识”,但对稍微有点文化的人、以及道士来说,这点儿知识肯定都是了然于胸的。
两人到了县太爷的卧房门口,那是推门儿就进。
林元诚在给桌上的油灯点火的时候,不动子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老爷床前。
这位鄠县的县太爷,姓方名泮,这年四十有七;年轻的时候他也算一表人才,但随着他在宦海沉浮多年,面相变得越发奸恶,最近十年还有点中年发福。
此时的方泮,正躺在卧榻之上,搂着两个比自己小将近三十岁的小妾呼呼大睡。
他身上的绫罗绸缎,是贪来的。
他身边的小妾,是贪来的。
他每天吃的用的,也都是贪来的。
那么他晚上会睡不着觉吗?
并不会。
很多故事告诉我们,那些有钱有权的恶人们在享用自己作恶后得到的物质财富时,会寝食难安,惶惶终日。
但其实,那也就是安慰大家一下而已……
虽然可能是有一小部分人会这样,不过大部分来说……他们那舒适的生活已足够抚平他们内心的压力了。
如果一个人真的每天都在反省和纠结自己拥有的一切是不是用某种肮脏的手法获取的,那只能说明他还良心未泯、或者就是对法律和道德仍怀着足够的敬畏。
可大部分恶人,早就没什么良心和敬畏可言,他们早就在内心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了。
方泮就是这样一个很普通的恶人,一个在大朙随处可见的贪官,而让他活得心安理得的理由也是烂大街的那种——这官场,不贪的有几个啊?
“嗯?”在被人揪住衣领的瞬间,方泮便惊醒了。
口中呢喃之际,他那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已被整个拎了起来,并“甩”向了床外。
当然,不动子没想弄死他,所以手上的力道是控制好的,他只是把方泮从床上扔到了地上而已。
至于那两名小妾,不动子已施了手段,让她们暂时不会醒来。
“啊?你……”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凉飕飕的地上,方泮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在刚刚亮起的灯光下,看着眼前这高大健壮的道士,一时嘴里都说不出整话来,“……这……谁?”
不动子一边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盯住方泮,一边已伸手拖过一张凳子,缓缓坐下。
“别叫。”这是不动子对方泮说的头一句话。
而方泮似乎是被这句话提醒了一样,立马就扯开嗓子,欲大吼一声“来人呐”。
可他那个“来”字儿才发出半个音节,一只大手已跟抱脸虫一样牢牢糊在了他的口鼻上,使他只能发出非常轻微的“emmm”声。
“不听话是不是?”只见不动子用一个单手抓篮球般的动作便轻松地钳制住了方泮的头,并望着后者悠悠言道,“我容你再想想,想通了你就眨眨眼。”
方泮自是很快就“想通了”。
刚才他脑子还是懵的,故才本能地想要呼救,但此刻他的思维稍稍清醒一点后就明白了:眼前这两人既然有胆量和能力在这深夜进入我的卧房劫持我,那就算我现在吼出声来,他们也可以在有人赶到前杀我灭口。
“嗯嗯。”几秒后,方泮就猛地眨眼,被捂住的口鼻也在哼唧着。
不动子见状,便放开了他。
解脱后的方泮没再企图叫唤,只是大口喘息了起来。
“贫道问你点事儿,你如实回答,可好?”而不动子待他呼吸平缓下来,便接着说道。
“好……好。”方泮自是只能回“好”的,说话间,他已在地上跪坐端正,活像个正要受训的学生。
“叫什么名字?”不动子道。
“方泮。”方泮回道。
“在这儿当了多久的知县了?”不动子道。
“快三年了……”方泮道。
“跟乌仁寺那伙儿人勾结多久啦?”不动子道。
答道这里,方泮就犹豫了。
对方根本没问他“有没有勾结”,而是直接问“勾结多久了”,这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对方已经知道他和那伙人勾结的事实,第二种则是虚张声势。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方泮自当如实回答,否则会激怒对方;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对方还并不确认方泮有罪,只会是诈他一诈,那他若答了真话,就等于是上当“认罪”了。
“这位道长……不知您是?”结果,方泮果然选择不答,因为这里头的事儿有点大,他轻易的不想认。
“嚯?这还反问起我来了,看来心里有鬼啊。”不动子是什么人,活了一百多年了,就方泮那点心思,想跟他打哈哈?
“不不,道长,方某实不知晓您这是在说什么。”方泮仍未放弃,继续装蒜道,“乌仁寺是寺庙,我这里是衙门,我跟他们有什么好勾结的?”
“你说什么?”不动子说着,便微微转头,瞥了眼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林元诚。
林元诚见其眼色,当即会意,于是便冲着方泮道了句:“那个雄奉山跟庙里的那伙儿和尚一同唬骗百姓的事儿,你这个当父母官的,会不知道?”
方泮闻言,转头看了看林元诚,并根据对方的样貌打扮,决定了称呼:“这位少侠,我冤枉啊!那雄老先生不是给人治病的吗?什么‘唬骗百姓’啊?本官实不知情啊!”
“哦?你真不知道?”林元诚是要唱红脸的,自然要装出一副信了的样子。
“千真万确!”方泮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快速回答。
而这时,负责唱白脸的不动子,也开始了……
“呸!狗官!你当道爷我是这么好骗的吗?”不动子说这句时,突然换上一副怒容,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紧跟着就一挥膀子卸开了衣襟,chuachua两下就把道袍褪下,裸出了上半身那精实的肌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盖世双谐 第二十二章 暗盗蒙心方
话分两头。
就在不动子“收拾”那方知县的同时,黄东来和泰瑞尔这边也已有所进展。
二人仰仗着夜色的掩护以及黄东来的轻功,无惊无险的便翻墙进入了乌仁寺中。
这寺庙的墙内啊,可比外面冷清多了,一眼望去,偌大的寺院中,就只有两栋屋子有人在看守,其余的地方完全无人巡视,你只要随便往阴影里头一站,根本没人注意得到你。
很显然,由于今晚寺里绝大多数的人力都被抽调到外面去维持排队者的秩序了,所以寺内便只留了最低限度的守备力量。
黄东来和泰瑞尔也是不着急,他们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便发现,每隔十分钟左右,就会有一个“和尚”从“守备地点a”,拎着两个看起来盛满了液体的木桶,一路小跑着往“守备地点b”那里去,进去一分钟左右,他就会提着两个空桶出来,再返回守备地点a……
看着对方这样“运送”了三次之后,黄东来和泰瑞尔稍作商议,便决定先去守备地点a一探。
两人说干就干,迅速便摸黑行到了那间屋的附近,紧跟着黄东来就施开轻功,带着泰瑞尔上了房。
那个年头,离地最高的人造光源就是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所以在屋檐的上方,即房顶上进行潜行……是很难被发现的;只要你趴低了身子,别发出什么动静,哪怕有人抬头往上看,八成也看不到你。
当然了,如果你发出了很大的动静,或者傻呵呵地在月光很亮的晚上挺起背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投在地上,那你暴露也是活该。
长话短说,蹑足潜踪一番后,黄泰二人便来到了守备地点a那栋屋子的房顶上,两人选了个位置双双趴下,随即便探手揭瓦,向屋内窥伺。
只见那灯火通明的屋里,有一名相貌慈祥、满面红光的老者,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老者身旁的地上,摆了一个大水缸,缸里尽是绿油油液体。
虽然隔了挺远,但黄东来这用毒世家的少主用他那经过训练的嗅觉一闻便知,那液体是由多种不同的草药熬制而成。
看到这儿可能有人就要下判断了,首先可以断定这名老者的身份八成就是那位“神医”雄奉山了,其次,此刻他身边的这一缸,应该就是他准备卖给村民的某种“神药”,他在这里每调配完一批,就有人用桶运送出去,然后他再接着做下一批。
如果您是这么想的,那我可以说,您猜对了一半……
就在黄东来和泰瑞尔也想当然地以为这老头儿是在缸里调配药物时,却见……那老者抄起了一个大瓢儿,舀了一瓢缸里的液体,就咕嘟咕嘟往自己喉咙里猛灌下去。
一瓢、两瓢、三瓢……
他灌得那叫一个快,一眨么眼儿功夫,十大瓢药汤便已下肚,其肚子都被灌得鼓了起来。
黄东来和泰瑞尔看着也懵了,都暗忖道:“这是干嘛呀?试药?那也不用喝那么多吧?总不见得是渴了?”
正当二人疑惑之际,突然,那老头儿双手掐诀,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念完后整个人又摇摇晃晃颠了一阵,再然后,他就弯下身子,冲着脚边的一个空木桶……吐了。
那吐得……与其说是吐,不如说是喷射。
就好似他喉咙里开了个水龙头一样,一股股绿色的黏液“呲呲”地往外猛喷。
这场面,看得黄东来和泰瑞尔都快跟着一起吐了。
不过,黄东来恶心之余,也的确是看出了一些门道;他毕竟是修道之人,尽管道法浅薄,认不出那老头儿掐的什么指诀,但大体能明白……对方那几手也不是乱来的。
因此,黄东来已基本可以确认,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并不是某种奇怪的癖好,而是真的在用“法术制药”。
念及此处,黄哥赶紧轻轻拍了拍泰瑞尔,待后者看向他时,他便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方跟上自己,并顺手放回了瓦片。
三分钟后,两人已从那间屋子的房顶上撤离,回到了远处的阴影中。
“bro,那啥情况啊?”泰瑞尔现在说话大体就是这么个味道,算是一种土洋结合吧,反正比他当初一张口就是“父马可亲”时要强多了。
黄东来呢,这一路也早就习惯了,只是很平常地回道:“他应该是在用法术给普通的草药汤上buff,但最终生成出来的东西有啥效果,这个我光看是不知道的。”
“哦?”泰瑞尔可是聪明人啊,一听这话,立刻有了个想法,“那你……是想尝尝?”
“滚~”黄东来的回答也很干脆,“谁会去尝那玩意儿?”他顿了顿,用手指了指远处那个守备地点b,再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去第二个地方再探探,可能的话偷一点那种药出来,拿去给我师伯瞅瞅,他兴许能知道是什么名堂。”
“嗯……有道理。”泰瑞尔点点头。
二人说罢这几句,便又顺着阴影朝那守备地点b过去了。
那地儿呢,本是这间寺庙内的库房,如今被改造成了“制药仓库”,因为这间仓库很大,冲着院儿墙的背面也开了几扇窗户,所以这回黄东来和泰瑞尔并未上房,只是绕到了无人看守的后方,捅破了窗户纸往里面偷看。
此时,这仓库里面约有十来个“和尚”,个个儿都光着膀子、满头大汗地在桌案前劳作着。
只见这些“和尚”如同和面一般,把那一桶桶运进来的“呕吐液”均匀地倒到砌好的面粉堆里,然后快速地揉成一个大面团,再从中搓出一个个比汤圆略小些的墨绿色小丸子。
搞定一批之后,他们就会以十个一组,把这些绿药丸用油纸包好、拿绳扎紧,再储存起来。
黄东来一看便知,这伙人是打算把这玩意儿当药卖给老百姓;因为这雄神医是“逢九开诊”嘛,所以他卖的药便以十颗为一包,让老百姓一天一颗这么吃着,等他下一次开诊时,患者的药也刚好吃完,就得再来买。
“嗯……得想办法进去偷一包出来。”黄东来一边念叨,一边就看向了泰瑞尔,“要不然,咱来个调虎离山……你先绕到仓库正面去,引开门口那些手上有灯笼的守卫,我呢……就趁乱先发几枚暗器到屋里,打灭里面的灯火,然后破窗而入,拿了药出来,再去接应你。”
黄东来本以为,自己这个计划挺不错的,泰瑞尔应该会一口答应,却不料……
“nonono……”一向很好说话的泰瑞尔,此时居然冲黄哥摆了摆手指,并用一种颇为暧昧的眼神看着黄哥,接了一句,“这样做他们肯定会意识到药被偷了,会打草惊蛇的……不如让我来,我有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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