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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Back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贪玩潘达
被接了过去,他的指尖触碰到自己的掌心。
“谢谢。”陶南山接过玩具在手里转了转。
“…嗯…”阮柳没看陶南山一眼,就含糊的挥着手小跑上了楼。
那天晚上,她因为仅剩的一个哆啦a梦和自家表弟吵了个不大不小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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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表现好点 不然对不起这么准时的猪猪:d





Go Back 别闹,我们再睡会
是很舒适的一个夜晚,陶南山睁眼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舍,但还是像以往一样,没睡几个小时。
难怪能睡得好,他起床的动作全部被床垫安静吸收,阮柳仍旧睡得无知无觉。
陶南山光脚站在阳台的地毯上凝视着不远处的昏暗江景,他突然很想抽一根烟,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抽烟了。
从那根被他放在口袋里的香烟开始。
最近有尝试着做一些小试验,他意识到自己既被真正的过去影响,又也在偷偷篡改着曾经的记忆。
最近一直都在高负荷的运转,白天忙着实验室的工作,晚上一直在复盘怎么把过去合理逆转的同时不影响其他人的生活。
疲惫感像地下爬出来的怪物,一寸寸将他吞噬。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一下,是条垃圾信息,陶南山删除后又看到了陶家栋发的信息,那通不欢而散的电话让他没头深深皱起。
陶家栋长篇大论的说着自己的归国计划,a大给出了优渥的条件邀请他们夫妇俩回国,陈慧瑶在a大把爷爷那些未完成的海洋古生物项目继续做下去,他自己则带着陶南山在a大继续做物理。
“这样你以后的科研路也会顺利许多。”他听到自己父亲欣慰的叹息声。
“我不会去a大,更不会和你一起工作。”
“南山,你不要这么愚蠢,国内科研比的人脉。我们回来帮你,你…”
陶南山听到自己的冷笑声:“我不想跟你吵,你们两个想怎么样跟我无关,我也希望你不要插足我的生活。”
他说完立马挂断电话,不管陶家栋打多少个电话都是拒接。
他喜欢物理吗?最初是喜欢的,他小时候在父亲刻意的耳濡目染下渐渐爱上,又在某个时间段憎恶和厌恨那个男人和这门学科,可最终陪伴自己走出困顿的依旧是它。
即使活到这个年岁,他依旧理不清自己的热爱。
思绪乱飞,那些被他埋藏很深的难以控制的情绪又在四处冲撞,手机被他狠狠攥在手里,但很快他的手松开了,手机滑进沙发之间的缝隙里。
他试图想一些令自己愉悦的事情,却只剩虚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阮柳的电话将他唤醒,她的酒已经醒了些,不知道趴在哪处跟他打电话,声音带着懒散的鼻音,问着他怎么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怎么还没下班。
陶南山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她在那头颠叁倒四的说着话,阮柳似乎也不介意他是否回答,还在絮叨说着晚上要喝粥养胃,在安排他买食材。
但很快她想喝的海鲜粥被陶南山回绝:“你得吃点清淡的。”
想到这,陶南山感觉爬在自己身上的怪兽又下滑了一些,他把手机扔进口袋。
回身观察着阮柳这座小房子的布局,临靠着江景的小屋被装饰得舒适而独特,随处可见主人的好品味,即使他不懂家居设计,也知道那些桌椅灯具价格不菲。
沙发的回弹效果不逊色于床垫,陶南山躺进舒适的沙发里,半阖着眼,在不扰人的馨香里抓住了一缕似有似无的睡意。
再清醒时,是脚底传达的瘙痒,他皱眉将脚底板压盖住,变换了个姿势,在对方偷摸摸的笑声中伸出手把人揽抱进怀里。
阮柳一个猝不及防就跪趴在陶南山身上,她的脑袋埋在他小腹下方,啊啊呜呜的想要逃脱他的桎梏。
被人握着脖颈,托住臀部抱上来:“别闹,我们再睡会。”
我们。
是值得咀嚼的词语。
阮柳哼了一声,安静侧躺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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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冒了 有点发烧
但确实很久没更了 字数少了点 别介意哈




Go Back 没关系,会好的
两人其实都睡不着了,闭着眼睛发了会呆后,阮柳昂头看向陶南山,终于还是开了口。
“你奶奶…好些了吗?”
陶南山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他抬手将阮柳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后,淡淡开口:“她已经不在了。”
阮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伸手抱住他的后背,摩挲着安慰。
真奇怪,两人依偎在一起,似乎比在床上更亲密。
阮柳感觉到后脑勺的力量逐渐消失,她动了动,和陶南山换了个姿势,将他环抱在自己胸前,被他压着的左手抚摸着他的脖颈。
“小时候我们一起走路的时候,她也喜欢这样揉我的脖子。”陶南山勾起嘴角,“后来我长高了,她就够不着了。”
阮柳没有打断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她说想回家,爷爷就带她住回了老家,”陶南山的手紧紧箍着阮柳的腰背,“结果在那个人少车少的地方…突然出了车祸…司机肇事逃逸…”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陶南山的叙述,在欢快的音乐中,他抬头与阮柳对视:“你电话响了。”
“不用管它。”阮柳右手抚上陶南山的侧脸,她觉得他有些发抖:“你感觉还好吗?”
“没关系,会好的。”陶南山吻了吻阮柳的手心,他隐去许多细节,也不愿分享之后的故事。
阮柳翻身拿起电话,是岑矜在那头问他们怎么还没来。她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喝醉时失误接了岑矜的电话,并且豪气万丈的代替陶南山应了岑矜的邀约。
“…抱歉,我昨天喝醉了。”阮柳很是后悔。
“收拾一下吃了出发吧,我正好有点事要和袁卓文碰个头。”陶南山摸摸她的头。
刚一进门,陶南山就被岑矜赶进厨房和袁卓文作伴,而阮柳则被她拖进卧室拷问。
袁卓文举起手里的食材朝陶南山打了个招呼:“今天吃火锅。”
趁陶南山洗手的空隙,袁卓文摘着菜开口:“姜毓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好好劝劝你,不要老是和你爸妈犟。”
“怎么打到你那里去了?”
“谁让你不接他们的电话,现在能见到你人的也就我了。”袁卓文把蔬菜放进篮子里。
“你怎么说的?”
“让她管好她自己!”
陶南山踢了袁卓文一脚:“至于么你。”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有点气不过…诶,说起来你现在情况稳定快有一年半了吧,我可不想他们再来刺激你…”袁卓文哼了一声:“不过…阮柳那你打算告诉她吗?其实我觉得没必要,你现在已经好了…”
陶南山没说话,低头整理着菜品,就在袁卓文以为他不想说时,陡然开口:“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什么意…?”袁卓文的话被开门声打断,岑矜探头进来吐槽:“那人嘴跟涂了502一样,我才不稀罕知道,什么时候开吃?”
袁卓文笑着摇头:“我早跟你说了你还不信,这不白瞎咱家一顿火锅。”
一顿饭结束,红酒还剩大半瓶,岑矜嚷着要跟阮柳喝完酒才放他们走,于是又找了点零嘴和电影下酒。
陶南山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侧躺在沙发豆上的阮柳回想起今天早上两人的谈话。
当时他其实很想向阮柳倾诉些什么,甚至全盘托出,却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并不清楚阮柳想要改变什么,维持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帮助她得到她想要的同时,尽量减少自己对她的影响。
所以怎么开口?
告诉她奶奶去世以后,爷爷因为自责开始抑郁,那时抑郁症的概念并未普及,父亲和姑姑在遥远的海外发展事业,而自己则沉浸在大学与恋爱带来的新鲜感里无暇抽身。
等他们发现时,爷爷早已经重度抑郁,他在某个晴朗的午后决绝的离开这个世界,陶南山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自己那天因为社团组织的活动,决定推迟一天回去看望爷爷。
再之后呢?他把自己的人生也搞砸了。跌跌撞撞的回到正轨后,他居然有了改变过去的机会。
一开始是难以克制的狂喜,但很快,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如果搞砸了怎么办?
真的会好吗?
陶南山不敢想,但他或许是时候找乔医生复查了。




Go Back 快说你肚子疼
小孩子就是忘性大,昨天吵得天翻地覆,今天又缠着阮柳带他出去玩。
阮柳被吵得不厌其烦,终于还是在午后带着钟诚乐去a大附近的小吃街转了一圈。
钟诚乐还有一只鸡腿没吃完,他提溜着塑料袋走得像个老大爷,两人经过小区游乐场的时候停下脚步。
一只非常漂亮的萨摩耶吸引了游乐场里小朋友的注意,钟诚乐一直想养狗的心蠢蠢欲动,他拎着鸡腿就往人群里冲。
萨摩耶很快就闻到了鸡腿的香味,钟诚乐逗小狗逗得很起劲,左右手轮流换,一会把鸡腿举得高高,一会又藏在身后。
因为萨摩耶的体型,小朋友一开始只敢远远观望,现在钟诚乐一来大家都以为他是主人,羡慕得不行,听到大家的羡慕声,钟诚乐的嘴角翘到了眼角。
小狗不是傻子,被逗急以后它在钟诚乐面前站直身子,这体量差总算把钟诚乐的小胆子吓破了,他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鸡腿也掉到了一旁。
萨摩耶眼疾嘴快去咬鸡腿,钟诚乐却哇的一声哭出来嘴里喊着姐姐救我,场面十分搞笑。
但阮柳有点怕狗,她只敢站在远处:“乐乐你别怕,它只是想吃鸡腿。”
“雪球!停下停下。”萨摩耶的主人终于出现,她扯住萨摩耶的牵引绳,打了胖乎乎的狗头几下。
阮柳看到狗狗被牵住,小跑着上前把钟诚乐扶起来,拍去他身上的尘土。
姜毓将萨摩耶抵在脚边,伸手递出纸巾:“真是抱歉,我刚刚有点事,所以临时把它拴在这。”
阮柳接过纸巾:“没事,是我我弟弟比较皮。”她低头擦去钟诚乐的泪痕:“下次不要这么皮。”
萨摩耶低着头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的样子。
钟诚乐还是有点委屈,他抽抽嗒嗒的看了眼阮柳,阮柳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了,再给你补个鸡腿。”
姜毓连忙开口:“我请你们吃鸡腿吧,是我的错。”
叁人一狗重新走出小区。
“你住这里吗?”姜毓问阮柳。
“不是,我来他家玩。”阮柳指了指硬要牵着萨摩耶的钟诚乐,这小子给点脸阳光就灿烂。
“哦,我也是来做客的。”
“陶南山?”阮柳侧头看她一眼。
“咦,你也认识陶南山啊?那你认识他奶奶吗?。”自来熟的钟诚乐突然插话。
姜毓有些惊讶的看了姐弟俩一眼,顿了顿以后才开口:“你们认识?”
见阮柳点头,姜毓忽然开口:“原来你们这么熟了。”
“也没有,只是昨天刚好碰到了,聊了几句。”阮柳下意识的否认。
“他还给你补课,你们很熟了啊...”姜毓下了定论。
没等阮柳回答,她已经抢先一步到了烤鸡店门口跟老板点单。
“你不用买这么多的…”阮柳听到老板复述她的订单后开口。
“没关系,正好要买点给爷爷奶奶吃。刚才因为奶奶吵着要回家,雪球又突然不肯动我才把它拴在那的。”姜毓解释起把萨摩耶扔在那里的缘由。
阮柳接过姜毓递来的袋子点点头,钟诚乐和雪球都眼巴巴的看着,阮柳拿出鸡腿递给自家表弟:“你跟它分着吃。”
“雪球不适合吃有咸味的,弟弟你自己吃就好。”姜毓顺手把牵引绳从钟诚乐手里接过来。
“哦,这样啊...那钟诚乐你自己吃。”阮柳保持着和雪球的距离:& 不过陶南山怎么没和你一起?&
姜毓大概察觉到了,她把狗牵到自己的右脚边后才开口:“他和爷爷去a大取些资料去了。”注意到阮柳的眼神,她又解释:“爷爷以前是a大的教授,他退休回老家以后也在做研究。”
阮柳点点头,她忽然想到什么:“老家?他们之前就回去了吗?”
“嗯,陶南山费了老大的劲才答应回来。”钟诚乐还是想跟雪球玩,他从二人中间钻到了雪球旁边,姜毓顺着他的姿势换到阮柳身边,比阮柳高了大半个头。
真羡慕…
两人并排走着却忽然没了话,各自思考着心中的困惑,阮柳脑子有些念头闪过,但她来不及捕捉就听见有人喊雪球。
是陶南山和他爷爷并肩走来,雪球显然跟他特别熟,听到自己名字后飞快的跑向他,直往他身上扑。
姜毓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快步朝他走去。
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阮柳突然伸手牵住钟诚乐的小臂:“快说你肚子疼。”
“为什么?我也想跟他们一起玩。”如果不是阮柳的牵制他早就跑过去了。
“快说!”钟诚乐的胳膊被掐了一下,他嗷的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后,叁人朝姐弟俩看来,阮柳抓紧时间演戏:“什么?你肚子疼?那快点回去吧。”阮柳拎着表弟的胳膊就往前跑:“我们有点急,先回去了啊,谢谢你的鸡腿!”
陶南山看着阮柳匆忙逃跑的背影,低头撸了撸雪球的脑袋。
姜毓转过头来看他:“我突然也想补课了。”




Go Back 清高又穷酸,你可真无趣
当你在特殊的场合遇见认识但有点讨厌的人,第一反应是躲起来,所以陶南山选择站在安全通道里发呆。
但有时候躲起来并不能改变什么,想见你的人乐意花时间堵到你。
“我就说刚才是你,躲什么?”谌达双手抱臂站在陶南山面前。
“有事?”陶南山的眉头微微皱起。
“倒也没什么,”谌达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有点好奇你个穷学生怎么来私立医院,是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陶南山懒得理他,径直离开。
“喂,阮柳知道你有病吗?”谌达叫住他。
陶南山回身看他,谌达拿起手机一副要打电话的模样:“怎么不走了?”
陶南山面无表情的开口:“你有她电话?或者我帮你拨?”
谌达勾起嘴角,墨镜挡住他的眼神:“有意思,你激我?”
电话响到第四声的时候,谌达有点不耐烦的换了只手。
陶南山暗暗松了口气。
很可惜,阮柳还是接了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微喘:“喂…谌总。”
谌达笑了一声:“这么有礼貌啊…阮经理。”
“您有事?”
谌达拉了下墨镜看向陶南山,他嗯了一声:“也没什么,上次买的那幅画我挺喜欢,还想追加一幅。”
“好的呀,不过那个展已经结束了,你有印象深的画作吗?如果有我可以帮您联系,如果没有或许我可以为您介绍别的新锐画家?”
陶南山懒得再听,他迈开步子,只见谌达跟上来走在他的左侧,将免提关去:“这样啊…对了上次那幅画多少钱?”
谌达轻声复述了一遍阮柳报来的价格:“知道了,那我再和你约时间。”
他挂断电话,看向陶南山:“诶,问你个事,你博士补助一年多少钱?”
陶南山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谌达没再跟上他,他靠着医院走廊处最后一根圆柱闲散开口:“嘁…清高又穷酸,你可真无趣。”
陶南山走出很远之后才卸下伪装,他将自己的包甩在便利店的桌上,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瓶水。
他回想起乔医生诊室里的沙发,和阮柳家的同款不同色,乔医生本来在看他的检查报告,发现陶南山的视线后笑着开口:“这沙发还不错吧,在我们那哪能有这样的配置。”
他本来是叁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因为多方考量跳来这家私立医院做科室负责人,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就连沙发也是十来万的高档货。
但他却没了归属感,提起两所医院时仍旧是我们那和这里。
陶南山低头看着脚上的球鞋发了会呆,他拿出手机拨打阮柳的电话,昨晚两人没有睡在一起,但自己给了她一串备用钥匙。
阮柳并没有接他的电话,屏幕上陶南山的名字无声的跳动着,她将震动的手机翻了个面覆在桌子上。
阮柳此刻在陶南山家里,谌达打电话来时她正在爬楼梯,因为她想要求证一件事。
现在她已经很清楚了。
阮柳手里拿着一个有些掉漆的哆啦a梦,不是很难找,陶南山就把它摆在书架上的某一处,这个廉价的儿童玩具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守了十来年的光阴。
如果没有自己带来的变故,也不知它以前是在哪里呆着的,阮柳看着手里的玩具胡乱想着。
她只觉得自己和这玩具都成了跳梁小丑,更可笑的是送出它的心情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是带着羞涩的爱慕之心。
可是…如果年少时的陶南山满心满眼都是姜毓,他怎么可能将它放到现在?
那人是以怎样的心情把它放在这里?自己是他plan b吗?
唯一的解释,不言而喻。
真够恶心的,阮柳捂住自己的脸深深笑叹了口气,把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带着哆啦a梦起身离开。
临近下班时发出去的微信仍未得到回复,陶南山拧眉打开了自家大门,他手里还抱着一些从学校带回的资料,今晚还得加会班。
很快,他的目光被茶几上的单枚钥匙所吸引,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会,攥在手里朝卧室走去。
那明明是一个很小的玩具,和相框书本比起来并没有存在感,陶南山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放在那里,但他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它不见了。
陶南山掏出手机重新拨了过去。
阮柳接通电话,两人都没有说话,滋滋的电流声在两人耳畔响起。
或许知道他不知如何开口,阮柳率先打破僵局,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陶南山听到她轻声问道:“…所以你就一直这样…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是吗?”
“我打算告诉你…”陶南山的声音有些粗砺,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阮柳打断。
“哦?那请问是什么时候呢?”
“我…没找到合适的时间。”陶南山有许多顾虑和不确定。
“真奇怪,那你怎么会有时间和我上床?”阮柳讥笑着打断他:“我把百分之百的信任交给你,你却这样回报我?”
“你现在在哪?”陶南山想见她,隔着电话争论只会越来越糟。
“我不想见你。”阮柳挂断电话,把他拉进黑名单里。
她狠狠将手机扔进被窝里,躺在床上蒙住自己因愤怒而发红的脸颊。从看到哆啦a梦的那一刻开始,她只觉得气愤、丢脸和失望。
那个人明明和她一样回到了过去,但对自己却只字不提,他埋头苦想,用各种方法努力修复着自己对亲情和爱情的遗憾,而自己却像个傻逼一样对他日夜动心,还屁颠颠的送上门让他睡。
如果想要瞒着她,为什么不干脆瞒到底?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给他的破烂玩意留到现在?怎么?以为她阮柳就这么愚蠢?活该被看笑话?
真可笑,阮柳恨不能将手里的棉被当成陶南山的脑子给拧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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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章 陶南山说自己爷爷奶奶回乡下养老然后才出事故
上章 姜毓和阮柳的对话 引出的是爷爷奶奶已经被他从老家接了回来 所以阮柳起了疑哈




Go Back …是你给我的
吃早饭之前,爷爷发现自家孙子有些心神不宁,他一直在屋里转圈,似乎在找些什么。
问他到底在找什么又不肯明说,但显然是个挺重要的东西。
直到吃完早餐快出门时,陶南山才开口求助:“爷爷,你看到一个蓝色的塑料玩具没?”
爷爷摇头:“你放在哪了。”
“我房间的书桌上。”陶南山有些焦躁的穿着鞋子:“我睡觉前它都在那。”
恰好保姆阿姨经过二人面前,她刚撤回奶奶吃剩下的餐盘,看到陶南山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陶南山泄着气又复述一遍,这次他加了些细节:“那个玩具抱着一个小吉他。”
保姆阿姨笑了起来:“怎么?小毓送你的定情信物?那可不能丢。”
陶南山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不是…”
“说不定你奶奶拿了,等会我去给你找找。”她说完将餐盘放在餐桌上走进奶奶房间,很快手里拿着个东西:“是这个吗?就放在你奶奶枕头下面,我放你抽屉里去。”
“诶…别…给我吧。”陶南山说着伸出手来把哆啦a梦放进裤子口袋里。
南方的阴雨天很是恼人,十五分钟的课间操不用做,大家纷纷离开教室去找点乐趣,陶南山半趴在课桌上,右手在课桌深处描摹着哆啦a梦的轮廓。
说实话他也很困惑,为什么这个玩具被保留了这么多年,中间这些并未经历的时间里他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待这个塑料玩具和送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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