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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卿死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须臾诺
来人喝了口水压下喘息:“来得匆忙,请见谅。我叫胡阖乐,是有可卿的消息了吗?”
胡阖乐?阖乐?我有一个猜想,并轻声说了出来:“可乐?”
“诶?你也知道啊,他们喜欢叫我可乐。”胡老师惊奇道。
“可卿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曹华追问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告诉他可卿给一条狗起名叫可乐?曹华说他们仨总在一块,难道可卿对这位胡老师有别样的情感?还是可卿在骂胡老师狗?我决定先不告诉他们,蒙混过去,我先探探情况。
“啊哈哈,没有,我听错了,我听成胡可乐了,可卿没有说过你们的事。”
接下来我们边吃边说,大体就是他们三人高中时生的一些事。这个胡可乐一直喜欢可卿,而高三的时候,可卿喜欢一个隔壁班的人。隔壁是复读班,也就是高四,那些人考上了自己不满意的大学又回来重读。而那个人叫袁也。可卿不是个藏匿心思的人,她为了制造机遇,搞得整层楼5个班都知道这件事。袁也在值日周负责倒垃圾,可卿为了能在去垃圾房的路上遇上袁也,便揽下了班里倒垃圾的活儿。为了能去隔壁班多看一眼,主动帮老师分各个班级的试卷。去讨好袁也的好朋友探知他什么时候去打篮球,然后强迫曹华胡阖乐也去打篮球,却只为袁也一人喊加油。每个课间,站在去洗手间的必经之路上,等袁也的经过。袁也过生日,她跑了好多书店,就为搜集袁也偶像的杂志。在面临高考的紧要关头,可卿做这些事,不仅没能讨好那个心上人,还把自己的学业荒废了。
后来我按照时间线整理了一下可卿和袁也整件事的经过。是袁也先招惹可卿的,在一个课间活动后,袁也在楼梯间拦下可卿要了联系方式,之后每天晚上放学后和可卿聊天。这个男生长得确实好看,被人戏称是班草,可卿自从楼梯间被拦下后也喜欢袁也,她自以为是两情相悦的事。后来袁也突然对可卿冷淡了,是刻意回避,从此可卿便开始了单相思倒追之路。袁也有个好朋友,胖子。是胖子先关注到可卿,央求袁也帮他要来联系方式。胖子意意迟迟不敢联系可卿,袁也便和可卿聊上了。胖子知道后很生气,用友谊威胁他停止这种恶作剧,袁也便刻意回避可卿。没有及时告诉可卿真相,是不想让可卿认为他们在耍弄她,好歹胖子捧出一颗真心来。可是这边不知情的可卿,一不可收拾,一个套路接着一个套路,还找上胖子做她的眼线,胖子对可卿是言听计从,事实上却苦不堪言。这件事中的袁也是什么样的想法没人知道,一个太阳花儿一样的女孩子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是否动过心?袁也更看重和胖子的友谊,也不想伤害胖子,应该是也不想伤害可卿吧。
毕业后胖子还时不时得联系可卿,而袁也就这样消失了。最后胖子还是把真相告诉可卿了。





言可卿死了 第七章 303四缺一小聚
从q城回来后,又在家舒服的呆了两天。这两天我把家里彻底大扫除了,等去了s城,家里空置几天,不想让家里什么东西腐坏滋生。
接到维维的电话,说明天要再来一趟我这里,小廖也会来,想要3o3宿舍的人聚一下。毕业后我们从没聚过,可卿的死似乎给冷漠的人冷漠的世情打了一针肾上腺素。她告诉我不会让我跑一趟的,她们来我的城市。虽然这种特殊照顾总让我感觉在可怜我一样,但也确实省了我不少事。任谁都是有自尊要面子的,我得把那两千块钱和机票钱给她。正想着,支付宝上又到账一千,维维说让我给她和小廖安排两个房间住一晚。这个钱是有名头的,等她们来了,我把订房剩下的钱给她,顺便把机票钱和那两千也还给她。
没过多久小廖也来了电话,告诉我要来,让我找个安静的吃饭地方。
离三月十三也没几天了,要准备起来了,机票上的日期是三月12,提前了一天。
可乐在我脚下打转,不停地蹭我。这可乐要寄在社区里的宠物店喽,希望这个玻璃心不要认为我把它抛弃了,等我回来不认我。
我订的郊区希尔顿,吃饭睡觉都可以解决。还有阳光泳池马杀鸡,够安静够舒适。两间房花了八百多,我另外给自己也订了一间,好好放松一下。酒店下午两点办理入住,维维小廖要三四点才能下高铁,我便一人先行,我到的时候两点多五分,我订的房型标准大床房还没有打扫好,前台说是客人延迟退房造成的,又给我自动升级,生成了景观套房,在顶楼,视野开阔,一室一厅一个露天大阳台,客厅里有麻将桌,阳台有大鱼缸,满满的资本主义味道。问题就是,等维维和小廖到了,会不会以为我如此奢靡是不是了横财。我赶紧在我们宿舍四人群里告诉他们:“我今晚跟你们一起住希尔顿,我给自己也订了一间,到的早,升级成套房了,你们快点来,说不定也有好事。”
他们当然没有这档子好事,免费升级房型,可遇不可求。
我换上泳衣,化上妆,带上墨镜,去泳池边晒太阳去。不得不说有钱人是真的会享受。无边泳池的一面是全玻璃的,在酒店一楼的外围,酒店建在山腰上,望下去令人心旷神怡。粉色的充气天鹅飘在水面上。水是加热了的,游了两圈只觉这温度让人呼吸不畅,泡在里面又觉得太冷,就回去换了衣服,坐在泳池边看书。这里是从酒店大堂到客房的必经之路,在这里等她们俩。
坐在这里,能看见各色各样的住客,大部分都是来度假的。远远看见维维和小廖走进大堂,在柜台前办理入住,小廖是个活泼的小女生,对人很依赖。我看着小廖挽着维维的胳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宿舍四个人中,小廖总是粘着我,但又好像不是粘着我,似乎她只是喜欢粘着人罢了。毕业以后,小廖经常跟我打电话,也不知这是否足以证明小廖最喜欢我,因为我并不知道小廖是否只是跟我打电话。细想想又觉得自己很悲凉,这么多年连一个贴心的朋友都没有。
等他们走出大堂,我才起身迎上去。小廖见到我一把抱住我,之前的黯然神伤一下子被驱散了,自己也神不住呵呵笑起来。他们先回房间收拾一下,我也回房间去拿东西。约好了收拾好就到大堂旁的餐厅。我到餐厅的时候他们还没到,点了份三人的下午茶套餐。
维维小廖房型一样,住的相邻,也是一起下来的。寒暄之后,我便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三千元,其中一千当做是机票钱,还有订酒店剩下的一百多快。
“那天你给我留的信封,钱还给你,机票,谢谢你,给你折现。还有订酒店剩下的钱。”我把钱推到维维面前。
“信封不是我给你的,我走的时候看见夹在门缝里,我顺手给你拿进来的。这一百多快我就不跟你推诿啦。”维维拿起一百多,将剩下的钱又推给了我,“不过,我也收到那个信封了,在我家,也是夹在门缝里,今天来也打算要和你们说这件事。”
“我也收到了,不过里面只有一张机票。”小廖插话。
维维继续说:“我的里面也只有一张机票。不知道是谁做的,但那人知道我们的信息,知道我们的身份证号。我后来去物业查了监控,那人是有备而来的,遮住了监控器。”维维望了望小廖,又望了望我:“知道我们三人信息,还多给你钱,是可卿吗?可卿从前就很照顾你。”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我也希望这个可能是真的,那就说明可卿还活着。
“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可卿救过我。我大三的时候谈的男朋友你们还记得吗?海子瑞。”维维目光低垂,右手揪着左手拇指的指甲。我记得那个海子瑞,维维刚和他谈恋爱是嘚瑟的很,这个男生很会搞事情,送花,剥水果,煲汤,让我们很是羡慕,但后来突然就没动静了,问维维怎么回事,她只说分手了不愿意多说,这短短一个月的恋爱就告终了。
“我不知道海子瑞是渣男,跟我谈恋爱的时候他已经有一个谈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后来他的正牌女友找上我,她是艺术学院的,带了七八个个奇装异服的人要打我。我吓坏了,给海子瑞打电话,他直接挂了,情急之下我打电话给可卿的。我当时就很害怕。他们把我赶上后山的废楼,我一边跑一边躲,催促着可卿快来救我,最后跑到了天台。”说道这里,维维的呼吸加重,手也颤抖了。“可卿赶到了,可卿护着我,说什么那些恶徒都不听,我们那里敌得过这么多人。他们上来扒我们的衣服,还有一个人在录像,可卿打了其中一人一拳,被他们围起来打,围住我的人,他们扒光我的衣服,也去打可卿。我摸到一根铁条,混乱中,有个人倒下了,头上的水直往外涌,他们也吓坏了,伸手去拉那个倒下的人,那人软了,两个人架起他,血也一直涌,他们把人扔下就跑了。”维维喝了口水,环顾周围,确定周围没人后继续说。“可卿被打的很严重,蜷缩在一起,后来现她摔在一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接起电话,告诉电话里的人我们的位置,告诉他好像有个人死了。他到了天台,把可卿抱走了,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染着黄头得人留下来处理事情。黄毛把我安顿好,问了我前因后果,我告诉他是我用铁条打人的,也告诉他那群施暴者其中有人录像了。”
我和小廖听着这个故事都到吸了一口气。这种校园暴力事件,我们万万没想到曾经就生在我们身边人身上,而且是在大学时期,那群恶徒扒衣服录像打人,用的都是下流的手段。艺术学院那边一直不是很太平,听说有的学习不好的小混混通过家里砸钱,从艺术方面考上大学,我们学校是私立大学,用钱操作的事情确实不少。
“我记得抱走可卿的那个男人,临走时,在那个倒下的小混混身上踩过去。我还记得可卿手机上,那个人备注的名称是&#o39;恶人&#o39;。后来可卿一个星期都没回宿舍也没上课,你们没觉吗?”
“我记得,可卿给我消息说是有事回家一趟,还让我帮她把阳台晒干的衣服收进来。”小廖小声的说。看得出来,小廖被吓到了。
“后来呢,这件事我们怎么没听到什么风声,按理来说,这种事情不小,应该有警方介入的啊。”我问维维。这确实是我好奇的地方,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那个挑起事端的海子瑞正派女友怎么处理的,还有那个录像,录像就是伤人的证据,不管是自卫还是过失,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定局的啊。




言可卿死了 第八章 恶人
维维说后来她也偷偷打听那些人的情况,海子瑞的手机停机了,微信也把她拉黑了。海子瑞的正牌女友退学了。这个正牌女友的父亲是经济开区区长,暴力事件的第二天就被现贪污,下马了。那个被铁条打伤的人住院了,失忆了。其他人消失了一整天,回来后小指都少了一截。传言他们惹上了黑帮。他们不愿意多说,之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维维害怕地哭了起来。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不会因为谁的悲伤而逊色,但我们此时,感受不到阳光的美好了,只觉得它刺眼。
我大一大二的时候成天跟可卿厮混在一起,出现变数是在大二下学期开学时。可能真的是我给可卿带来了麻烦,她才刻意回避我。而这个暴力伤人事件生在大三上学期,大三的时候可卿就已经很少回宿舍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我问维维记不记得那个“恶人”的模样,不知道可卿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但如果是我们决裂前,也许我见过。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脸上没有什么特征,就是普通人的模样,我说不清楚。那天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像个,”维维顿了一下,在很努力地找个贴切的比喻词,“像个霸道总裁。”
我对维维的比喻差点笑出来,现代女生真是被霸道总裁文荼毒。这个线索提供的很鸡肋,不过至少说明这个人有气质有气场长相普通。
“他平时应该有健身,他把可卿抱起来的时候很轻松的样子。”维维补充到。
轻松?可卿在是我们宿舍里最重的,跟普通女生比起来也是重的,不过可卿很高。一米七四的身高,让我们很有安全感,体重有一百二了吧。男生能轻松横抱起一百二十斤的可不多。
可是这些线索,我从记忆力找不到任何相符的影子。
我提议我们回房间叫个马杀鸡放松一下,我让他们都来我的房间,给他们看看我的豪华景观套房。
可卿身边有贵人,那她不会轻易出事。如果她的死亡是真实的,那何尝不是一种幸事。这世界,对于我们平凡的个体太苦了,琐事缠身,为生计奔波,在时光的长流中逐渐迷失自我,变成了按部就班的机器。最痛苦的是,你意识到了,却无能为力。少年时受父母牵制,做不得自己;青年时受课业牵制,不知道自己是谁;年长后,受社会牵制,受金钱牵制,受亲情牵制,受这肉身所拖累,不得自由。
也是,只是我今天没吃药。
维维说,暴力事件后,她跟宿舍的关系没有变的亲近,毕业后也不联系我们,是因为她仍然没有从当年那件事中走出来。她知道可卿受伤都是因为她,她不知道,可卿有没有因为这件事陷入麻烦,她也不敢问。她害怕,做出剁掉小指指节还能让人闭嘴的人。
晚上我们各回房间休息。挨到凌晨我扔毫无睡意。远离城市的霓虹的,山里的星空显得格外美丽。无风,无声,这世界像静止了一样。我听见我突突的心跳声,像记忆中的那天晚上一样。
那天,是孙俊逸说有个海钓的活动,问我、可卿和徐浩要不要一起去玩。孙俊逸是体育学院亲水班的,学的都是水上项目,他有这类活动的消息我们并不惊讶。但出海的时候,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都不是学生的样子,男男女女好些人。里面有个人的做派倒像是老大。孙俊逸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很熟的样子,我们便当做朋友一起玩。我们的游艇开到了群岛的范围,晚饭就到小岛上烤我们抓的鱼。他们都挺随和,对我们也很照顾。当晚,我们因为没见识过海上酒店就留宿下来。
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看到有人进了可卿的房间,门留下了一条缝。我就蹲在门缝前,黑暗里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我的脸和耳朵烫得厉害。可卿张着嘴喘息,像快要窒息的鱼。墙面上反射着海面上的波光粼粼,床上的被单被抓得褶皱。我没有出声音,偷偷的看着,可卿这不情愿却又很享受的模样。




言可卿死了 第九章 机场接机
我问了这几天见面的那些人,曹华、胡老师、徐浩,他们都有收到这样的信封,信封都是塞在门缝里,或者门口的鞋架里,信封上洁白干净,看不出任何信息,但让人毛骨悚然。就算是可卿,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人的身份信息。到底有多少人收到这样的信封了呢。我是本就打算要前往的,那么,我们这些人中,有没有本不打算前往的呢,收到这样的信封,算不算是一种威胁呢。
机票的始地都是我们所在的城市,于是我们宿舍约好在目的地机场等对方。看的出机票买的很用心,不是为了便宜买凌晨的航班。我们都是9点多的飞机,到了s城差不多十一点左右。我查了下,我的机票一千多点,那么就算均值一千,这么多人,也不少钱嘞。虽然机票都是一张,有去无回,也许是估不准我们什么时候回吧,也许另有安排。
我们宿舍三人在机场碰头后,换上夏装,把冬装放回箱子里。s城接近热带,一年只有一季,最冷不过穿件长袖外套,三月来s城真是舒服,也来的原因让人不舒服,想想如果是小玉的婚礼该有多好啊,我们可以四个人一起来,就算小玉不会给我们报销机票我们也开心。往出口走,看见接机厅里有两位西装男在攀谈。吸引我注意的是,其中一人举着写着“可卿”的牌子,另一个人手里也有写着“可卿”的牌子,只不过他没举起来。举着牌子的人,模样年轻,笑起来坦荡而开朗,时不时还会手舞足蹈,对比之下,另一个人阴郁很多。他腰板笔直,没有过多的小动作显得成熟很多,西装穿的很丰满,看得出他的胸肌练得很好,戴着黑色圆沿帽,正好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笑起来只有一边嘴上扬。他们举着一个死人的名牌,为什么笑得这般欢快。
我们走上前去。我有点不满他们的开心,狠狠地问:“有什么开心的事啊,不如给我们也听听。”那个手舞足蹈的人似乎一时没反应到我的态度,脱口而出:“真是难得遇见,他也在越南待过,我早年在越南讨生活的。”那个胸肌西装似乎对我很惊讶,稍稍抬点帽檐露出眼睛上下打量我。我对这眼神很不舒服,也回敬他一个上下打量的眼神。他避免与我眼神接触,示意那个年轻人先送我们到山庄。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路上,那个年轻人向我们介绍,他是上官炆的司机,这几天的任务就是接为可卿而来的人。我问他上官炆和可卿是什么关系,他说听上官炆说过,好像是像妹妹一样的人,具体他也不是很清楚,让我们直接问上官炆。
车一路开进山庄,山庄一半是私人住宅区,一半是商用区,做高端别墅酒店的。我们在一个别墅前被放下,司机小伙让我们直接进去,里面会有人给我们分配房间。这个别墅和我们进山庄时看到的那些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歇山顶,三层楼,应该会有阁楼。大门敞开,我们走进去,就看见大厅里有个泳池,泳池一直延伸到别墅的后院,这应该是里外式泳池,有自动卷帘盖。大厅的右半部分是开放式厨房和餐厅,已经有人三个人在忙活午饭了。这三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头上戴着耳麦,是工作人员。见我们三人走进来,往旁边的储物间里喊了一声。从储物间里出来的人问了我们姓名,然后引我们上二楼,还告诉我们先收拾一下,十二点可以下来吃饭。我们仨一人一间房,都在二楼,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看得出是四个不同功能的房间临时改成的卧室,收拾得倒也舒适。
我正收拾着,想简单地冲个澡,促进身体适应温差。我这个房间没有独立卫浴,但房间里摆放着洗漱用品,我拿上东西往门外走去。刚开门,与维维撞了个脸对脸。她把我推回房间,关上门。张着嘴想说什么,又突然停住了。她打开电视,把声音放大,悄悄在我耳边说:“机场那个人,不是送我们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我见过,尽管我很害怕,但我记得他的样子,是那个男人。”维维慌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个男人,平息暴力事件的那个男人。




言可卿死了 第十章 初至山庄
我稳住维维,让她不要惊慌,我们先观察观察。
我拿上东西去冲了把澡,然后找维维和小廖去吃午饭。下楼看见有几个老熟人正从外面进来,我们上前去打招呼,才知道他们住在旁边的别墅,我们这栋别墅算是活动中心,餐食在这里进行。午餐是自助餐形式,我们几个边吃边聊。其中一个女生,竟流起泪来:“社长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生这种事情。”
可卿曾是学校里一个户外运动社团的社长,带了社里举办过几次户外露营活动,露营活动的顺利进行,为可卿带来了不少掌声,也认识了一些可靠的朋友,这个女生很崇拜可卿,露营活动的时候干活最卖力气了,忙前忙后,后来可卿把社长的位置传给她了。露营活动的反响很好,经过参加者的好评宣传,加入的人越来越多,第四次有老师也加入玩耍,第五次更是多了很多生面孔,听说还有校外的人慕名参加。成员从十几人,增加到后来的九十几人。可卿是个善于交流的人,每一个和她接触过的人都很喜欢她。在集体场合下,她也可以镇定自如的讲说,偏偏人们也很吃她那一套,她把领导者角色扮演的很好。
“可卿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小廖一边帮流泪女擦眼泪,一边问道。
大家都摇摇头。
“你们来的时候是买的单程的机票还是往返机票,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来的机票不是买的,放在我家门口的一个信封里,可能是可卿的家人买的,可能可卿的家人看到我曾和可卿一起坐飞机的信息记录。”流泪女说道。
其他人也是说收到信封,除了一个人。他叫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见过,曾经应该玩得不多,他说他工作的城市离s城不远,就坐车过来了。人家一番好心,我也不想扫兴问人家是谁。
收到信封的人会来,收到信封的人也可能不来,没收到机票的也可能会来。
这么多人收到信封里的机票,真是大手笔,一般人家负担不起。再者,就可卿父母的态度,避之不及,怎会花这么大价钱请可卿的好友一同前来。
徐浩下午才到,孙俊逸与他一同前来。他俩的房间在我们这栋别墅的三楼,看来安排房间的人是知道我们认识的。他们刚放下东西就过来找我了。届时维维和小廖也在我的房间,我叫她们俩没事的时候尽量都呆在一起的,这场追悼会充满着诡异。
孙俊逸眼睛还红着,看得出刚哭过,尽管他在极力隐藏他的悲伤。孙俊逸是喜欢可卿的,我们这样的四人搭配,两男两女,之所以关系牢靠,这中间必定会有一种越友情的情感。孙俊逸对可卿的感情我们是看在眼里的,但可卿一直保持着君子距离,也说不好可卿是否享受着孙俊逸的无计较付出。
徐浩一进来就告诉我,送他们从机场来的那个司机好奇怪:“我们在车上讲话,他一直用后视镜打量我们,偷听我们说话,还问我们是不是喜欢言可卿。还有,这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有人在机场举牌接机,”徐浩来回踱步,“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这能是一个普通的追悼会吗?这能是一个普通人的追悼会吗?”
我问徐浩,是什么样的司机,他说是穿西装,戴帽子,年纪稍长,身形不错的那位。
那个人到底是谁?会不会也是那个上官炆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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