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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卿死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须臾诺
言可卿死了 第十一章 晚宴
下午的时候有服务员来通知晚饭7点开始,如果提前饿了,可以去楼下大堂吃下午茶。
我让维维和小廖呆在一个房间里,让孙俊逸回房休息。
我们在s城待了四年,去过这个城市的很多边边角角,这个山庄却从来没来过。s城市海滨城市,有接近热带,气候宜人,中国的很多大咖都在s城有房子,他们为了安全和隐蔽,选址一般都在我们这种普通人难以接触的高级社区。这处山庄就是我们难以接触之一。
山庄分两半,一半是住宅区,监管很严,进出需要人脸识别,一半是商业区,别墅用作出租经营。山庄中间有个2o层的一栋高楼,坐南朝北,分隔山庄的两块区域,山庄东西对称,看的出开商对风水的造诣。高楼一楼是酒店大堂,有会议厅也有宴席厅,山庄的商业区也归这个酒店管。酒店的电梯处守有保安,我们只在大堂里逗留了一会就返回了。高楼的后面有个巨大的玻璃房,玻璃房周围围了一圈的盆栽花,里面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打扫地面上洒落的泥土,这个玻璃房看起来之前应该是用作花房的。玻璃房的后面还有一处空院子,院子里有两个秋千。我们问了打扫的工作人员,此处收拾着作何用,他们回答好像是有个追悼会。
这里这么注重风水,办追悼会不怕坏了招来晦气吗?我继续问那个回答我的工作人员:“你们这里经常办追悼会吗?”
“我入职这么多年,也是头一回遇到,应该是个名声显赫的人吧。山庄的商业区对外停运一周,真是大手笔。死的可能是哪个达官贵人或商贾吧。”
我心想,可不是大手笔么。死的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商贾之流,而是我们这些平凡人的朋友,平凡的言可卿。
我们掐着时间回去的,想在晚饭前洗个澡。虽是三月份,在这山庄里走动,我们的衣衫都湿透了。
收拾完,有客房服务来敲门,她说她的领班派她来拿脏衣服,说领班告诉他们,我在山庄里晃悠了一下午,衣服肯定汗湿透了。
这是在提醒我他们知道我的一举一动?暗示我不要随意走动?
既然他们的话传达到了,目的也达到了,这衣服自然是不洗白不洗,白给的服务为什么不要。我让服务员在门外稍等,我把我穿过来的冬季衣服也递给他们让他们一并洗了。
到大厅里,我看见好多曾经的朋友,这就像一场同学会一样,如果这只是个同学会该有多好,真希望可卿突然出现,告诉我们这是个披着恶作剧外衣的同学会。
我看见机场接我们的司机走进来,他恭恭敬敬地跟在一个年龄四十岁左右,微胖的男人身后。那应该就是他的老板,上官炆了。我想同他说话去,奈何他坐的位置与我甚远,贸然搭讪,会不会再惹来这酒店背后人的威胁,于是我便再做打算。
桌上全部都是跟我们年龄相仿的,不是校内的同学,就是校外结识的朋友。四十岁的倒就上官炆一人,他沉默地吃着面前的菜,旁边的人也不来找他搭话,他也不同旁边的人交流。
我一边若无其事地同旁边的人聊着,一边盯住上官炆的动作。
终于等到上官炆起身去洗手间。





言可卿死了 第十二章 上官炆
上官炆起身去洗手间,我跑到上官炆前面先一步到洗手间门口,把住门说:“对不起啊,我内急,麻烦你到二楼的洗手间吧,走廊尽头右转。嘿嘿,谢谢您啦!”
上官炆客气地微笑着说:“好。”
我见上官炆朝楼梯走去,关上洗手间的门,等了两分钟,估摸着他应该上完了。就出厕所往楼上走去。我到了楼上的洗手间门口,听见里面开水的声音,我敲门,心里一直盘算着该问他什么怎么问他。
他开门了,我笑脸迎上去:“哥,您就是上官炆吧!谢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跟可卿告别,哎,世事无常,可卿怎么就死了呢?”说着我挤出眼泪,怕上官炆看不到我的眼泪,又用手去擦。
上官炆用手帕擦净手上的水,对我的表演倒是很动情:“可怜的孩子啊,不是我给你们告别的机会,我也是被邀请来与可卿告别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敢告诉我母亲,她还总是念叨着可卿。”
“您也是被邀请来参加追悼会的啊,我还以为这场追悼会是您办的呢,我就是坐您司机的车从机场过来的。那您知道是谁出的邀请吗?”我看他愿意同我讲话便接着套她。
“不是我办的,司机小张是我让他去的,给你们行个方便嘛。我不知道是谁的邀请,有人将信封递给我公司的人。”
“您和可卿是什么关系啊,我没听她说起过,”我怕这句话会被理解为他们的关系不值一提,就接着说,“我之前与可卿玩得很好,后来就不怎么联系了。”
“是我母亲,我母亲很喜欢可卿。我曾带我母亲坐飞机,但没有订到相连的位置,多亏可卿照顾我母亲。我母亲生了八个孩子,个个是男孩,求女孩不得,觉得和可卿有缘,就和可卿经常来往,把可卿当做女儿,让我把可卿当妹妹照顾。可卿真是个善良真诚的好孩子啊,我们一家都很喜欢她。”上官炆的表情变得很悲伤,好像失去的是一位真正的亲人一般。
可卿会为别人考虑,总是乐于助人,曾经和可卿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收到别人的“谢谢”。说她是**倒也不至于舍己为人,但她做事情也确实很为人民服务。在飞机上帮助一个陌生的老太太,还讨得老太太喜欢这件事,一点儿也不奇怪,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一个太阳花儿一样笑脸盈盈的漂亮姑娘,在你需要或不需要的时候施以援助,让你避免了麻烦或尴尬,这样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人,像不像天使?
“有一年暑假,可卿没有回家,留在s城,我还帮她搬过家,”上官炆回忆道,“说来奇怪,就像是昨天生的事。”
不奇怪,当你回忆起你喜欢的人,都像是刚生的,好像她说的那些话,还萦绕在你耳边尚未消散,好像她的气息,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可卿是有一年暑假留在s城不回家,事实上,大学时期可卿就没有暑假回过家。大一的暑假她去了美国,参加一个半工半旅的项目,大二的暑假,去尼泊尔义工支教,大三的暑假就在s城租房子。在s城租房子的时候,捡到了流浪狗可乐。
那段时间,可卿的朋友圈里经常晒出好吃的好喝的,应该有个人陪她一起的,显然这个人没有帮可卿搬家。
跟上官炆客套完,我们相互道了声节哀。
他下楼去餐厅了,我直接回我二楼的房间了,这样的宴席太无趣了,大家避开可卿不谈,谈些有的没的,找不到一点有用的讯息。在走廊上,我看见这层楼的那个空房间已经关上了房门,应该是有人入住进去了,我们来的时候,空房间的门都是敞开的,因为我们没去大堂,房间钥匙都是放在房间里的。
回到房间,收到徐浩来的微信。问我怎么去厕所这么久。
这是我们几个人的约定,只要有人离开我们这个小团体的视线,就要报告位置,以免出现意外。我们拉了个群,群里有我、徐浩、孙俊逸、小廖、维维,群名叫作“救赎者互助会”。像个邪教的名字。
我告诉他们我不想吃了先回房间了。徐浩不放心,上来陪我。
他告诉我他看见曹华和胡老师了,跟他们打了招呼,他们就住在隔壁一栋。可能我刚才的注意力全在上官炆身上了,没在意到其他。
“你看见可卿的父母了吗?”我问徐浩。
“他们没有在餐厅,餐厅的人我都一一看过了,”徐浩似乎也不大相信可卿的父母会不来参加可卿的追悼会,补充道,“也许他们明天才来,追悼会不是明天下午三点才开始嘛。”
我躺在床上,徐浩躺在沙上,我们各自玩各自的手机,没有了可卿这个话题,我们好像已经没话可说了,封闭空间里,两个人的沉默演化成了两个人的尴尬。
我走到窗户前,前面的那片绿化,被一楼餐厅的灯光照得明亮,而照不到灯光的地方一片漆黑。那漆黑里,似乎有双阴谋的眼睛,在盯着餐厅里暂忘烦恼吃喝寻乐的人们。
山庄离海边很远,但风里仍能闻见腥味。
看得出神时,维维他们回来了,还传来了一个消息。
刚才在饭桌上,有人提议晚上去山庄旁边的小山上看星星,还能叙叙旧。晚上十点,活动自由,想来便可来。
维维问我要不要去,我有点恹恹的,不想走动了。但一想,出了山庄是不是就脱离了背后那个人监视和控制,会不会有人在那里说些不能在山庄里说的话。我唯恐错失任何一个信息。实际上,我始终不愿意承认可卿就这么死了。或许明天就出定局了,但至少在今夜,仍然是存在多种可能的,好比薛定谔的猫。




言可卿死了 第十三章 前夜
我们到山庄外的小山上,有人生了篝火,围着篝火已经坐了十几个人。我挑了正对上来的山路的位置,方便看上来的人。我坐在我们这个小团体的边缘,我的另一边是我不曾见过的两个人,他们好像是一对情侣。
我向他们搭话,先是互道了声节哀。
“你好,我叫李捷,是言可卿的室友。”我说明自己和言可卿的关系,是想套出他们与可卿的关系。可卿的这个局,人员太复杂,主要还是因为可卿的行径,没人能够跟她走全程。可卿的关系圈就像是一个一个独立的小圈,除了可卿这一个连接点,小圈与小圈之间再无关联,而我想成为这个关联,还原事情的真相,看到真正的可卿,以弥补我们当年的决裂,弥补我对可卿的遗憾。
“你好,我叫吕征。”
“你好,我叫李欣。”
“这是我女朋友,我们是可卿在美国时的朋友、同事。”李政说。
“嗯,我知道可卿在美国的打工旅行很顺利很开心,一定是因为有你们在吧。”我说。
“那段时间是真的很开心,不过不是因为我们,我们也是托了可卿的福。”李欣说。
“哦?这我倒不知道呢?”
“可卿倒是神通广大,在美国竟然有个叔叔,周末的时候带我们到处玩,后来我们提前结束工作,去黄石公园玩了一周。”李欣回忆起这些事的时候一脸开心。可卿没有什么亲戚在美国,可卿的家庭也支撑不起这般无度挥霍。
李欣继续说:“我们这些参加半工半旅项目的,不过都是穷学生,想借着机会出去见见世面,打工的钱基本上能与旅行的费用相抵,万幸遇到可卿这样的,为我们省下一笔大费用。此番可卿遭遇此时,我们不得不来。我们还有一个人,她明天才到。”
我趁她在回忆的兴头上,想让她多给我讲讲美国的事,在她的回忆里,我一点点拼凑出可卿。此时,有人提议围着篝火唱《送别》,我一向不善于这些,拉着李欣坐在一旁。篝火把每个人的脸照得亮堂堂的,有人眼里闪着泪光,有人忘乎所以,有人眉头紧皱,有人……在笑!
是他!机场的那个人,学校废楼天台的那个人,被可卿备注电话为“恶人”的人。
我警觉地坐直身子,李欣也现我的异常,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
那个人感受到了我们两道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
众人围着篝火打转,并不断有人加入进入。杂乱的身影下我盯丢了那个人。我上前去找,现围着篝火的那堆人中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那人笑得令我心中毛。我站在人拉成的圈子中,篝火旁,歌声铺天盖地地压过来,人影攒动,我检查着每个人的脸,渐渐觉得天旋地转。模糊间,我看见徐浩朝我大喊,我看见维维小廖朝我跑来,我看见孙俊逸失神地搭着前一个人的肩,我看见曹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突然有双手搭上我的肩,我一惊,反倒回了神。是李欣,她看我举动异常就跟了过来:“没事吧?”
我舒了口气,这段时间神经太过紧绷了,满脑子都是可卿,挤出笑容告诉李欣:“没事的。”
维维小廖也跑到了我面前:“怎么了?还好吧?”
我安慰她俩:“没事的,我先跟李欣到旁边坐着,你们继续。”我不想吓唬她俩,也不想给她俩带来麻烦,我是孑然一身,可以做我任何想做的事,大不了一死,可是她们不行,至少她们还有正常的生活。
做到旁边,我对李欣说:“给我讲讲你们在美国的故事吧。”
李欣有点犹豫地说:“刚刚你看的那位是可卿的叔叔吧?好像是在美国带我们去玩得那位。”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是他,在美国的时候也是他。我越觉得他那张脸很熟悉,过去就出现在我身边,他是谁。我直觉得头痛得要命,答案好像呼之欲出,却偏偏就差那么一点。我耳朵嗡嗡响,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甚至感觉到眩晕感,胃子也往上反。我让李欣帮我叫来徐浩,我要先回房间,改天再听她说美国的故事。
徐浩扶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强撑着站定一会儿才有所好转。回去后我吃了药就睡下了。我让徐浩先回去,他也不想再回篝火那,于是他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只是我病的副作用还是药物的副作用,我做了一夜的梦,了一身的汗。
第二天早晨我六点多就醒了,身上黏糊糊的汗让我不得不去洗个澡。
睡了一觉已是神清气爽,只是做的梦让我很不舒服。
我梦见大家手牵手围着圈,就像在篝火旁一样,只不过围在中间的不是篝火而是可卿,正在溺水的可卿,她扑棱着,想要大喊,可是水直往嘴里灌。我想冲过去救她,可是我怎么样都无法挣脱我前后两人牵住我的手,我抬头望去,这二人面孔相同,动作一致,是那个“恶人”。他紧紧攥住我的手,一双眼睛死盯着我,还在对我笑。他的眼睛越得红,最后红得像下一秒就有血流出来一样。周围的人唱着《送别》,一遍又一遍。眼看着可卿就这么沉下去了。突然可卿拉着我跑,刚刚围成圈的人不见了,死死拉住我手的人变成了可卿,她把我带到一扇门前,让我走,不要回头。可是我打开门,门里是万丈深渊,风直把我推回来。好像有人追过来了,我还没看清是谁,就被可卿退下去了,坠落感让我从梦中醒来,耳边一直回绕着可卿的话:“走!离开这!别回头!”




言可卿死了 第十四章 美国往事
我拿着洗漱用具离开房间,经过我这层不知道谁入住了的那个房间时,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没有起床,楼下的早餐也在8点以后开始供应。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拖拖沓沓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明显。我在门口站着,脚步声似乎朝门过来了。
我想跟门里的这位来个“偶遇”。
门打开了,是李欣。她倒是很惊奇很热情:“诶?李捷!你怎么在这?”她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接着说,“你要去浴室呀,我也想洗个澡来着,你先洗吧。没想到住这么近呀,同一层!”
我笑着跟她打招呼:“是啊,好巧啊。”
“昨天晚上你不舒服的,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关心起来。
“没事哒,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先去洗澡了啊,我回来叫你。”
我看他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伸头望过去,是她男朋友吕征,他朝我摆摆手,我回以点头。
“他的房间在楼上,我俩都是住一起的,不知道主办方是谁也没处说,多准备了一间。“李欣跟我解释道,她似乎以为我在意有男生公用浴室,赶紧补充道,“他都是上楼洗澡的。”
“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的。”说完我就点头示意结束话题。
到浴室的时候里面有保洁阿姨正在打扫,我让他随意简单收拾一下就行,顺便跟她套话:“阿姨,我们这栋多准备了一个房间,有个情侣住一间就好了,这房间是谁安排的?我去跟他说。”
阿姨因为我为她减轻了工作量,倒也乐意与我聊天。“多准备一个房间啊,那也没关系。因为这个追悼会啊,半个山庄都停止经营了,多得又何止一个房间,没关系的。”
“阿姨,是这样的,我是来参加好朋友的追悼会的,但是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为我那个可怜的朋友举办的,我想找到他然后好好谢谢人家,你说我这么做对不对?”
“你这么做对不对我也不好说,这主办方啊我是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听我领班的安排,还有啊,我们领班告诫我们,不要跟这里的客人聊起跟追悼会相关的。”阿姨回绝的倒也干脆,原因都说的明明白白,让她简单打扫她倒是真简单,把垃圾袋换了,把下水道的头捡了就收拾东西要走了,“姑娘,你用吧。我去打扫楼上的了。”
我顿时觉得很无趣,因为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你料想的那样进行,所以才会有计划赶不上变化。
洗完澡路过李欣的房间,我敲门告诉她浴室我用好了,还让她一会收拾好来我房间找我一起下楼吃早饭。
昨天的故事还没听呢,今天要补上。
李欣回来后,来我房间同我说了他们在美国的事情。
他们是通过一个社会机构参与的这个项目,走的是交流访问签证,机构帮你安排好工作和住处,到了美国可以自由选择工作时间和旅游时间,美国的时薪很高,几乎可以覆盖参加这个项目的所有费用。这个项目听起来很美好,用劳动力换面包与旅行,但它也确实不适合我,因为光项目费就需要两万。两万对可卿来说也不难,她父母给他一个月三千的生活费,逢节假日还会有一笔过节费,再加上她会在外面做兼职挣些钱。而我,不管如何,一月八百紧紧巴巴的过着。
他们是到了美国才认识可卿的,都是通过同一个机构参加的项目,当时可卿是一个人,一开始大家都一样,从陌生的个体渐渐融入。前两个月可卿很正常,正常地没什么可以引人注意,除了她流利的英语口语。第三个月的时候,就有一个男人频繁的去他们住的汽车旅馆找可卿。后来这个男人还会在周末的时候捎上他们一起去城市周边的旅游景点。第四个月的时候他们就向公司辞了工作,那个男人带着他们去了黄石公园,盐湖城,密歇根湖等等很多地方,用时一个月,光在黄石公园就花了一周。那个男人很慷慨,吃的住的都他包揽。而且李欣说那个男人好像对美国很熟悉,不管是美国历史还是各地的现代故事。
“我们之前有问过可卿那个男人是谁,可卿说是她叔叔,我们便用叔叔称呼他,可是可卿反倒不称他叔叔,叫他向阳。他的名字应该叫向阳。”
“我们在美国工作的城市认识一对好客的老夫妻,老爷子过生日的时候还请我们参加他的生日派对,到了才现,这对夫妻不止有我们这几个中国学生朋友,足足有四五十个。这么多人吃了差不多一头猪。”
“那个男人还带我们去了射击场打枪,那是我么头一回摸到真枪,那天那个男人开着改装加了棚子的皮卡,后备箱里全是枪械,足足五把长枪两把短枪,我说不上来名字,那个男人倒是对枪械很在行的样子,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能怎么怎么样,说得头头是道,我是一句也没记住,就知道长的短的大的小的。”
“有次我们跟着那个那人去市区的集会,那天是美国的独立日。我们去酒吧,那天酒吧里有一只乐队,音乐很激动人心,再加上酒劲儿,我们都玩嗨了,还记得那个男人冲上台一番交涉后,电吉他手让出了位置。乐队里除了电吉他手厉害,架子鼓手也是个狠角色。这下那个男人和架子鼓手在音乐里较起了劲儿。那真是酣畅淋漓,虽然最后还是架子鼓手赢了。那天可卿也很兴奋,鬼叫着,一直在录视频,说要记录这个时刻。”
“我们在的那个城市,还有过枪击。在周末,听说死了人,警察把那一小片社区团团围住了,搞得我们中国人心里很不安。你知道的,美国枪支合法,极端分子也有很多,他们美国人有枪可以保护自己,我们可什么多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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