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演春秋
作者:平易年华
一书一世界,一梦一轮回。俾众周知易,深识表里难。 不知所起,只知道这是一个梦里的 ...
梦演春秋 第一章:入梦伊始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不知道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也不知道家在哪,记不得自己家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更没有看到认识的人或者熟悉的事物。梦里我的眼睛高度近视,可却带了一副缺腿低度数的眼镜,四周的建筑只能看轮廓,来往的行人只想凑近了去看。
梦里的我智商低下,甚至没有一点常识。迫切地想回家而在陌生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却没有去找行人问下路。梦里我也知道这里是梦,譬如遇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第一反应不是回想这里是哪儿,向熟人走近攀谈。而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以前的某个梦里也有过这样的景象这样的人,梦里重复的事情真不少。
想到是梦却仍是急切的想要找到回家的路,焦躁不安的在路口徘徊与选择。
选择走下去的路都不能回返,因为我记不清路两旁的任何标志,再怎麽走都是一样的陌生一样的新奇。梦里也曾有人主动与我说话。但只有说话的过程,说话的内容在说话的过程中也不知道是什麽。一切都随着自己的本能,一切都像自己是旁观者,不知所措地和周围没有一丝的联络。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这个梦里茫然失措地走。没有方向却有回家的目标,急切的想要回家却又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过了多少村庄,沿途的一切都和现实中一样,唯有的不同,就是自己丝毫感觉不到赶路的疲惫,眼前的一切灰灰蒙蒙。
我也曾以为这里不是梦时,感觉到过这个梦里的奇幻或说不正常。就像一个拐角後环境发生的巨大变化,却又再也不能回到原本的环境,偶尔有人用着超乎寻常的能力,做着科学不能解释的行为。但这些也只是稍纵即逝,自己也感觉到司空见惯平平常常。
我也曾遇到过危险,举目无依的时候去努力的想象,譬如从高处掉落恐惧中努力的想象自己在飘行,并认定这样真的可行,有时梦真的顺应自己的想象身t飘起,有时则是顺其自然的落到地上,之後,我也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受伤。这种危机时的幻想,或许是自己唯一在梦里有着理智的事吧——知道这里是梦,知道这一切都是幻想,所以想要靠自己的想象去变动梦境。但这种本能上产生的理智,却是伴随着危机来去,甚至有时莫大的危机下,感受到的恐惧根本不给理智留有萌芽的时间。
梦里的se彩很单调,就像看黑白电视般,只是更立t,更能ch0u象的看到、听到、知道着一些事情。梦里的我也很纯粹,顺应周围的场景,情绪起伏完全的不受自己的控制,恐怖的环境只有恐惧,灰白的se彩只有哀伤。除非当时的场景变化,不然这种纯粹的情绪一直存在。
梦里的我现在的眼前是拥挤不堪的人群,记得上一秒是闭着眼睛的黑se,只是那麽一瞬——或者过了很长的时间,场景就由独自一人的赶路切换到了没有自己的纯粹的画面。画面给予的情绪是一种深沉,同时又有一种豁然开阔的情怀。场面也由人挤人的不能流动,跳跃到了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大街。
此时,再也看不到我的影子,画面也b之前清晰了不少。也是这时,第一次看清梦里人物的脸,那是滞塞拥挤人流中,一个想要奋力挣扎出的妇nv,之後再看到的,就是人群流动後这个妇nv弯身,与之说话的年幼的孩子。妇nv的面貌在她离身走向人流时已然忘记。可幼童却是待在原地,一直在我的视野,同时在我视野里的,还有明显稀疏了的人流,以及那街道两旁高低起伏、西欧风格的古雅建筑。
接着画面流转,眼前变成了一汪了望无际的湖,湖面平静无波,月华叠叠晕染,远望却是灰灰蒙蒙的一片。而在左近则是一个幼童,枯寂地坐在人工砌筑的湖岸,旁边站着另一个幼童,百无聊赖地拿着几块石,一块又偶尔一块地朝着水面上抛去。整个画面给予出一种孤寂、萧瑟的情绪,莫名其妙,却又在这种孤寂与萧瑟的情绪里,让我不由自主的开始串联梦里前後的画面,感觉它们就像整t故事的一个个画面。
梦里的我开始费力的想象,编排着看到的一切,梦里的画面偶然也会配合闪现出我想象的场景,有时却是变换出其他的画面,让我的想象变的毫无意义或者不知对错的解说,但似乎这些都在影响着梦里的现下,让零散的画面在我的记忆里形成完整的故事。
当梦里的场景被想象补充,多个零碎的画面形成一个流畅的情节,之前看到的所有画面,都会变的记忆深刻,看到的画面也更加清晰,就像又重新看过,甚至连人群流动後那个妇nv,弯身和自己的年幼孩子说的话,也恍惚听到,并在自己的想象里变得清晰可闻。
“孩子,在这儿等我下,我马上就来。”这就是那个妇人对自己的孩子说的。并且,在梦里的我莫名其妙的确信,湖岸枯坐着的男孩就是妇人未来寻回的幼童。於是,在梦的导引,我的想象下,梦里开始变得清晰後的这两个画面,被串联的故事是:
生活困苦、无依无靠的人,总是被迫着做着艰难的决定。这些决定的行为总是千般的一致,他们都是将自己的孩子带到人群密集的场所,然後藉故离开,去时又都喜用同样的惯语,让孩子在那天真地等待自已不可能再让他们看到的身影。
而在这陌生并又嘈杂的人流里,孩子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这煎熬般的等待,直到人群流散,夜幕四合,恐惧与孤独占满整个世界时,仍在继续着。
梦演春秋 第二章:梦起波澜
梦里顺时出现的场景很容易相联络,但总有一些说不清或者逻辑相混乱的地方。就像那个抛湖面石块的男孩,就像那汪一眼望不到边际海一样的湖面。梦里没有丝毫关於他们如何出场的资讯,我也没有去想象设定男孩的身份,不知道他来自哪儿,怎麽站在了弃儿的身边,也没有去想象眼前的湖,弃儿又是怎麽坐在了湖边。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可能是感觉着这些自然而然,就像那个男孩离开,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个临海的港湾,弃儿熟睡在了一堆草垛里,同样也只是觉得时间过去了许久,变化了情节而已。
一堆草放置在临海的港湾,这本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画面,唯一的不平常就是一个幼童睡在了那里,g引着人们的悲凉。可就是这麽个平平常常的画面,在梦里却是持久地存在着,就好像一双悲怜他人的眼睛,持续地看着正在睡觉的弃儿。
梦里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准确的概念,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熟睡的幼童突然动了动,悉悉索索的草堆凸起露出了一个小头,弃儿就是这样,抬起头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的眼神有些惊慌,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海面。他应该是被突然的水声吵醒的,尽管我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但看着眼前cha0起cha0落的画面,脑海里海浪的声音就想象着浮现了出来。
此时,我看到的画面b较ch0u象,能提取并表达的是熟睡的弃儿被声响惊醒,发出声音的就是他眼前的海面。不过弃儿和我见到的并不相同,尽管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事物,我也并未把他当成梦里虚拟的人,可我脑海里多出来的资讯,仍是让两个人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
我看到的画面,时间回溯到了前时,前时的海面清风吹拂,叠叠涟漪弯曲danyan,之後,像是整个海面不再流动,慢慢的开始变得平静。可平静也只是那麽一瞬,便又有远处的海面风起波澜,那麽的突然和迅猛,连连地涌来拍打港岸,声音响声震耳。
弃儿就是被这样的声音惊醒,他抬起头水面上望去,除了浪涛还能看到水面上出现的流动光束,不过他看到时,这些空中盘旋飞舞着的光流恰好落到了水里。
惊惧电流般在他的心里击荡,弃儿立刻清醒再有睡意,他凝神贯注的盯望着前面。只见面前刚刚光束消隐的地方,悄悄间更多更细长的光线出现又次开始了迤逦缠绕,怯怯小心地蝟集在了一起。没错,那些光线给人一种它们有着情绪般,正在小心谨慎的错觉。
清风时至,裹挟着时间匆匆离去。水面的上空,光线聚集的光团竟又渐渐的疏散了开,整个光团t积扩大,实质的视感已然不见。但下一时间,曲缓流淌的光线猛然加强了流动速度。不到几秒钟,眼前蓬松的光团就变成了一个径长三米的光se球t。并且还在缓缓的扩张。与此同时,球t的周身原本的柔白se缓缓的转化成了淡h。而且随着颜se的转变,圆圆的t形逐被压挤般趋向了扁平。
整个过程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在这很长的时间里一直平静地看。直到这时,心里莫名的开始悸动与震惊,情绪波动的那麽的突兀不知所然。我正惊奇这种突然产生的情绪,却猝然发现前面的光球上出现了形形sese的画面,那些画面太多太小,看的很是模糊,但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是形形sese的人形形sese的惊讶状态。我愣愣的看了好久才平复情绪,发现不仅仅是惊讶,各se各样的情绪状态都在光球上迭次地出现着。那麽强烈,那麽清晰的依次有那同一种情绪同时在光球上,在那形形sese的人身上演绎。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麽震撼的画面,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波澜,我向弃儿望去,竟发现他满脸木纳,眼神呆滞,皮偶一般身t动也不动。看到这我很想惊讶,就像是一种习惯在特定的情况下很别扭的没有去做,可就是惊讶不出来。
我又朝周围看去,发现这一刻自己的状态很是奇特,心里一直平静如水,却又一直看着不能平静的画面。我的目光像是可以穿越一切阻碍般,直接看到了远方的田野、河流、山川以及平原,在这广袤的大地上,我看到的所有生物都和弃儿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用着呆板木纳的表情行为着种种。我想吃惊,心绪也想到了震惊这一词,可心里还是调动不出吃惊的情绪。
我茫然四顾,却没有迷茫的情绪,再回首看向海边,那前一时还在海面上漂浮的光团,这时缓缓地上飘,停留在空中,持续着圆球压向扁平的过程。
我只能继续心里平静地看着,时间静止了还是流动已然感觉不到,一种错乱的物理运动呈现在这个空间,直到那簇光团再不能下压,平扁到极限後刹时的迸裂飞散,一切才恢复了正常。光团崩解成多份,炸开了一样,却又缓慢地漂浮着四溅,有的飞向了大海,有的飞向了远方,有的飞向了大地,一个恰巧飞向了弃儿那里,经过的时候下落触到弃儿的後背,忽的融入了这一小身t里。而那些还再飞散的小光团,有的也在生物的身周消隐,有的则是长久的漂浮渐渐地消逝。
其中有一个缓缓的向我飘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它飘到我的进前,似乎停顿了一下後,穿过我的身t消失不见。直到这时我的心里才有了诸多情绪,震惊,惊讶,疑惑,恐惧,之後释然,而後莫名产生出了恢巨集的情怀。
这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段资讯,那束光团就是我的情感与情绪,那些可以表达人的全部的情感与情绪,就这样在我的面前全部的汇集在了一起,然後炸裂成千万份,依托我脑海里仅有的几十年记忆,像是人格分裂成千万份般,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由那小团的情感与情绪融合着我那几十年有限的记忆片段随机组成的回忆产生的——千万个各se各样的人。
并在这一瞬间,我又像是同时经历着千万个人的现时当下,那种感觉,像是每一个人的当下我都在经历着,很快速,很模糊,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了他们每一个人,像是自己的无数个回忆画面在快速的翻动,唯一的不同就是画面里的不是自己的情绪,自己不能控制以及有着排异感,这些感觉让我自己认定那不是我自己。
梦演春秋 第三章:身入其境
梦里总会发生不可思异或者说不合常理的事情,b如梦里看到别人危险自己去救,b如梦里看到ai人危机自己跑开,这些现实中可能自己并不会做的事,在梦里出现了也并不稀奇。
就像眼前的一幕,我从未想过一个自己去踢另外一个自己,而自己却在旁边看着。这种感觉很怪诞,尽管只是那麽一瞬,感觉到的情绪一个是愤怒,一个是惊慌委屈,可我还是感觉着荒谬以及可笑。
我现在看到的画面还是那个港湾,还是那个弃儿,只是现在的港湾,海面上的旭日悄悄的在往上滑。弃儿也被一个阔肩汉子驱赶,满脸泪水,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他的小脚跑得很快,可大汉散步就赶上了他,抬脚踢着弃儿的pgu,一边哈哈地和周围的人说话。
弃儿是怎麽逃离魔掌的并不知道,画面一转,他就坐在了一个街口,眼角还残留泪水,一个nv童坐在她的身边,说着安慰他的话。nv童手里还拿着一小块沙糕要给他吃,弃儿看着沙糕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反而将自己口袋里的饼送给了nv童。nv童很高兴,把那小块沙糕收了起来,又取出一块较大的塞到了弃儿手中,自己就自顾自的吃起了饼。弃儿看着手里的沙糕,试着咬了一口,他像是没有吃过这麽好吃的东西般,很是开心的看着小nv童笑了笑,之後把沙糕藏在了口袋里。nv童看到这,又和弃儿说起了话。说的是什麽,我没有听到一句,只能看哑剧般自己猜想。
nv童是谁并不知道。看起来她b弃儿大上几岁。梦里有着明确的资讯,告诉我他们并不怎麽熟悉,在我正猜想设定小nv童的身份时,画面也恰时变转,来到了一个泥土堆成的房屋矮墙边,土墙院落的近处是一堆麦秆,零零散散的高修大树四处坐落,麦秆堆的後面,两个不大的孩童正滚在地上厮打,其中一个孩童逞着自己的力气大,压在另一个孩童的身上,一直想要腾出一只手打身下的男孩。
一旁有五六个围着的孩子,他们只是站在不远表情平静如一地观看,其中有人远远地看到弃儿和那个nv童,朝力气大的男孩喊了声:“布毛,你妹妹来了。”
那被叫作布毛的孩童听了,ch0u空扭头看了下,伺机抓住身下那男童的双手,往其x上一按,算是表示停战。即起身站在妹妹来的方向,警惕地盯着对方爬起身。
那男孩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了看布毛,慢吞吞地打落身上可以拍落的尘土,就面无表情地走了,他一走,围观的几个孩子有的也离了开,不多时,场地就剩下了弃儿和nv童在内的五个人。
五人中,那个打人的布毛我似乎见过,像极了那个湖岸抛水面石块的男孩,这一相似感出现後就立刻在我的脑瓜里被放大,毫无理智地把两个人的身影叠合在了一起,一时,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时竟莫名其妙的觉着他亲切了起来。
至於另外两个儿童就是第一次见了,两个小男孩都是十岁左右的模样,一个个头略低,瘦的小猴儿似的,说话时尖尖的嗓音带着n腔,刺透耳膜又脆脆的好听。另一个明显的微胖,一条条的布料挂在身上算是自己穿的衣服,要是没有穿着这洗的发白发躁的乞服,别人还真会认为他是营养过剩才胖的。
几人见面後就往回家的路走,期间说的什麽和以前一样我没有听到一句,就好像那句“你妹妹来了”是我极想知道什麽事时大脑的迎合,梦境仍是我的大脑独自的幻象,虽然这个梦变的有些怪诞不经,让我在人物的身上模糊的似乎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梦里的情节都是由着梦的发展,虽然是我在做这个梦,可梦里的一切也不是由我的主观意识掌握,顶多,我也只是偶尔有些梦外的清明,用来强迫症地设想着补充梦里的情节。此时我就设想着五个孩子们都是弃儿。
当然,通常人们都习惯x地认为,弃儿大多是生存在街头巷尾栉风沐雨的地方,可在这个梦里,这里的孩子却是有处驱寒取暖的房子,一个还算模样的家。
他们的家有着一大一小的两间,小的宽长不过四米,紧挨着长约七米的大房,小房子整t土砖垒砌,现在一眼看上去就像土堆的般,大房子还好,青砖土砖合着构成了四壁。房子里除了破破烂烂的锅瓢盆碗,余下的就都是细软的枯草以及堆放整齐的柴木了。两间房子的四周残垣紧紧地围着,从此可知,这是一个占地不大的院落。视线再远看,不知是林子中挤着房子,还是房屋间冒出的树林,静静覆盖,铺满了整个朴实贫困的村子。
弃儿他们来到这一小院落时,那个小胖子已经离开了,房子有着两个孩子,一个孩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像是刚睡醒,一手r0u着眼睛,他的身tb瘦猴还要瘦弱不堪,ch11u0的上身面板黑h,根根可见的肋骨透露着不该有的g练,再加上那刚睡醒时萌萌的表情,整个人脸上满含着倔强与茫然。
弃儿在这个男童一出现时就望向了他,不,应该说在这一个男孩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和弃儿的目光都一下子就投向了他,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和弃儿的目光、心里流动的情绪完全的同步。甚至感觉着我就是这个弃儿,所谓的能以旁观者的目光看见弃儿的身t,完全像是记忆里的回想,梦里可以梦见自己最常见的现象。
弃儿——或者说我仍是望着那个孩子,他那孱弱不堪的身形,他那黧黑乾瘪的面容,所有令人看後悲绪翻滚的每一寸地方,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就这样好久好久,我才猛然想起口袋里的沙糕,忙掏了出来……
食物的本质,或许我们永远无法明白,可这个梦里的这些孩子,这个梦里的现在的弃儿,却是很小就懂得了食物的含义。是的,他们深刻的理解,食物有时并不只是食物。
梦演春秋 第四章:去真存伪
在梦里。你去回忆可能并不是在回忆,而是在重新做着现下的这个梦。因为梦里的回忆,也会在你的脑海里构成画面,甚至可能,这个画面会成为整个梦的经过。
我现在就在回忆给别人食物的画面,那个画面很模糊,不知道自己给别人的食物是什麽,也不知道这个“别人”是谁。我努力地回想起的,还有一个小男孩走到墙角的坛子前,抓起里面的泥往脸上抹。他的旁边,一个nv童从草堆里扒出一个g馒头,吵吵嚷嚷的责问这是谁藏的。之後nv童又在另一个位置扒草堆,拿出两件衣裳看了又看,并又喊:“竹子,哪个是你的?”
门口一个正在吃着沙糕的孩子走了过去,他嘴叼着食物,双手撑着举着衣服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拿了个一边穿在身上一边说:“这个是我的。”
看到这个孩子和他嘴里的沙糕,我才猛然想起之前的整个事情。然後看到的就是自己眼前的一个碗,旁边还蹲着两个衣衫褴褛或者说不能称作穿着衣服的孩子,他们每人的面前也放着一只破碗,蹲在那里时不时的拿起碗向着路过的行人乞讨。
我看到这里心里一惊,猝然站起了身,指着两人又指着脚边的碗,骇然了好久嘴上就是说不出话,脑海里正要回忆我怎麽在这,可看到那个叫作竹子,以及这个竹子旁边满脸泥巴的男孩後,我的思绪猛然一顿,开口不由自主的就喊:“为什麽我的碗和你们的不一样!”
两个男孩的表情之前还愣愣的,这时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满脸泥巴的男孩还把自己的碗和我换了下位置,最後拉着我继续蹲在了地上。我也被自己逗笑了,莫名其妙的感觉滑稽。我这时才回忆起,这个泥脸男孩看到竹子吃了沙糕,自己嘴馋就拉着大家在这个街道上乞讨了来。
我们三人坐在一排面向大街,因为我的突然不满发飙,三个人的面前现在只摆了一只碗。在我正要认真地思考怎麽乞讨时,发现旁边的两位却是并不怎麽上心,他们一个老是盯着路过的姑娘看,这时甚至还禁不住了开口。“这儿的姑娘真俊。”
“是啊,一个个的凸x,露腹,线条曲,真x1引人。”另一个还马上应合了起来,显然他的目光也在这上面。
“哎!”前一个变口吻叹了下气,说:“可惜她们不是狐狸变的。”
“你扯狐狸g嘛。”另一个孩子好像不太满对方岔去话题。
“狐狸jing专变成nv人g引人。”一个说:“她们这也只是x1引罢了。”
另一个听了脸上一喜,忙回过头。“g引和x1引有区别?”
“x1引你只能看,g引她要主动拉你手的。”这一个手夸张的b划着,口里说的声音还加大了嗓门。
另一个听了眼睛一亮,凑近了对方问道:“狐狸jing真站──长什麽样?”
“嗯……”这一个很认真的想了想,只能不确定地开口:“也是隆x翘t扭pgu吧,据说她们身上有sao味,所以谁身上香就是谁了。”
听了这话,另一个顿时一阵jing神,se迷迷地看向前方,手抬起了就说:“我觉得眼前一大群。”话未完,他回过头,口里还问对方。“你说哪一个拉我手。”
“这个不是!”这一个手前面指着,口里嚷着还兴奋的手舞足蹈了来。
另一个扭头去看,果然见一个年轻的姑娘朝自已走,心里惊喜,正不知所措时,不想那nv人起手就抛来一块东西,一下子砸在了这个男孩的脸上,男孩捂着痛叫着,一看砸自己的是枚钱币,手马上拿去,顾不着疼地笑着说:“真bang。”
这一个本来对那nv人气愤愤的,看到那枚y币也笑了起来,蹭在另一个的身上就要抢……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嬉闹,惊讶於两个儿童聊天的话题,又觉着谈话的内容很是有趣,那些路过的姑娘真的很美,那个听到乞儿聊天用y币去砸他们的nv生也是飒爽可ai,总之这是一个有趣的梦。
很快夜幕降临一天过去,这是梦里第一次有日夜概念的一天,一天过去了我并没有吃过什麽,甚至围在一只铁锅看着里面的食物,我仍是没有吃的概念,只是明白锅里的东西可以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