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文弱书生是毒药

正好这天6媚媚和杜小丽去探望小虎，她们提了一小袋水果，后面又塞给小虎六十元钱，说是同学的钱。这位罗妈妈更是对方舟和梁胖子耿耿于怀。她说绝不会对他们善罢甘休！
这位妈妈原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叫房芳龄，人称“房大嘴”，和她弟弟房小明从小就因为缺少父母管教而胆大妄为，原本衰落的家道更因为姐弟俩的无理取闹而更加为人所不齿。她后来嫁给罗绶中（便是罗小虎的父亲），也因为忍受不了她的蛮泼一走了之。
第二天一大早，这位房大姐便来到学校，径直走进了校长办公室，兴师问罪来了。
校长万里凝要和教务处刘高明去镇政府参加控辍保学工作部署会议，由于担心她把这件事情闹大影响不好，便叫了副校长鲍宜方来协调。
她义愤填膺地指责说：“我的孩子伤得那么严重，现在还躺在病房里面，甚至还会落一个终身残疾，校方和对方家长却是不闻不问，这于情于理都行不通！”因此她提出一定要见罗小虎的班主任和方舟，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鲍副校长慌忙解释说：“学校确实应该派人去探望，但是由于开学工作确实太忙了，刚才你也是看到了，我们校长每天都是忙着应付上级布置下来的各项工作，一时也没抽得出身来。现在他叫我来协调这件事，我一定尽快安排人员来做好相关的工作。我在此先代表我个人对您和罗小虎表示诚挚的问候！我希望罗小虎能够很快康复，尽快回到学校学习！”
他接着说：“我也会做班主任和对方家长的工作，争取能妥善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最终拿出一个各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来，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使得大家闹不愉快！”
“我现在就很不愉快！”那女的说，“我要见班主任和对方学生，我要知道事情真相！”
鲍校长把眼镜摘下来，用衣角揉了揉镜片，重新戴上，说道：“事情的经过我们学校会实事求是的调查清楚的，梁老师他有教学任务，我们也要先协调好，我们也会事先通知对方家长，您还是先回去，等候我们的通知，到时一起过来协商处理。总之，我们一定会尽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女的又说：“我们的人还躺在医院里，光手术费便花了一万多，我们现在就连医药费也付不起。”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哽咽着：“你们就会搪塞人，哪里顾着了我们的死活！”“这些我们都会考虑到的，您就请先回去好不好？”鲍校长说，“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说法。”“我看你们躲！”女的说，“我会天天来闹！”“好的！您先回去。”
女的走到教学楼前，大声地嚷着，还是要上去找梁开先，鲍校长好歹劝住了。终于悻悻地走了。
事后鲍副校长向万校长汇报了情况，他们知道这也是个难缠的主，况且上回已经给房小明垫付了三千元，现在看来就只能还用“太极盘手”了。于是先动学校师生捐款，募捐到七百多元，由鲍副校长和政教处史海洋主任代表学校去作了慰问。史主任还是强调这是一次意外摔伤。但房芳龄还是执意要见对方家长。





你这文弱书生是毒药 八 提请仲裁
提请仲裁
鉴于房芳龄的胡搅蛮缠，学校还是希望能够控制住事态，避免造成不良影响，于是还是通过梁老师联系壮壮，想要他给对方一点补偿，争取能够就此化解矛盾。
梁老师还是没能直接联系上壮壮，于是又找到了许娇。许娇见对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一时来了气，便说要诉诸以司法部门以予仲裁。她这样一说，梁老师顿时便更加像极了被恶猫赶进了饿蛇洞的跛脚老鼠，感觉横竖免不了要被咬上一口。
他又把6媚媚叫来，想从她那里得到关于罗小虎一方更具体的一些信息，以判断那个“大嘴”女人的牙齿到底锋利到何种程度。但是6媚媚也没能给他太多的信息，他只能从中模糊推定罗家是认定他是在和稀泥，是想着息事宁人。
此刻的梁胖子便更像是得了癌症晚期的病人想着还能够从哪里得到一口希望能救命的姜汤，他又找到了方舟，想着再唬唬他，看这边是不是能再松松口。
方舟被叫到办公室，梁老师可以明显感觉到方舟对于他的抵触情绪，他静静的坐了一会，语调平和而又严肃地对他说道：“你是知道你撞下了大祸，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毕竟罗小虎伤成这么严重，于情于理你们家里也是应该做一点补偿的吧？别的不说，你还要在这里念三年书呢，早晚大家见了面，要是心里面还结着疙瘩，彼此也都还不好受！你姨和舅（他把壮壮当成方舟舅舅）怕也是考虑得不是那么周全，你要跟爷爷说说，他怕要处理好些。”当然他也考虑到要方舟回去找爷爷的难度，又补充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找爷爷！”方舟没有回答。梁老师又说：“那我明天开车送你回去！”方舟说道：“还是叫我舅爷来吧！”
恶猫的利爪还没收回去，饿蛇的长信子就又伸了过来。梁胖子眼看着也是无计可施，可眼前的壮壮哪怕是一堆着恶臭的大粪，他也还是得硬着头皮再去舔一舔！
第二天，他终于拨通了壮壮的电话，“你好！”他差点没把做“姐妹”的本事给拿出来，“我得向你汇报一下你外甥的情况，前些天，各科做了检测，他的成绩都极好的，特别是语文和地理，数学和英语也不错，应该是挺有前途的。你们应该多鼓励他，我看他可是大有成为优秀生的潜质的！”壮壮没说话。梁老师又接着说道：“上次生那件事，我看是不是我们能做出一些姿态来，也是给对方一个心理安慰，也给我们自家小孩避免有心理负担？”“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做多少补偿？”壮壮说道，“我们只能是出于同情，至多也就三二百，我还是那句话，要想从我们身上掐些皮，还就请法院的来拿！”梁老师还说道：“我们也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吧？”壮壮本来对这胖子就没多少好感，想着再和他在这里讨论飞鹅的做法也是无益，便也说道：“我也是不愿意揉皮糖的，你也是要真给拿出个尺寸，要三次两次的扯淡我，我还真剪刀下去！”这番话，犹如一个温文尔雅的先生极其讲究地往他胖子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就这样，老梁还真就觉得，壮壮这一坨“屎”，含在他嘴里，是吐不出，又咽不下！
而那个让他爱恨不得的芳龄姐终于还是向他讨了壮壮的号码去了！那后面的结局自然是竹竿子抖落的巢卵——没有鸟的其他事了！
老梁便只能寄托于面包被打翻的那一刻不叫涂黄油一面着地了！他还或许并不迷信，但心里面却还是忍不住祈祷着都不要再提及资料费那些烂芝麻谷子的事来。
话说房大嘴自找壮壮吃了满满一口土灰，终于来到镇政府司法所，要去找她的“青天大老爷”们哭闹一通，心想着这“大和谐”节日里自当能得些协奏以调和她的悲伤音调。却不料早在头一天，许娇便已先行一步，状告她无理扰民！并放言：“希望管理方尽责告知哪些区域‘禁止游泳’，以防‘溺水’为好！”所以她还没来得及把哭戏演个逼真，领导观众们便都退场了，以至于端到她面前的清茶还那么烫嘴！给她上茶的大姐甚至还想干脆把茶水纸杯也一并撤走。末了劝她回去收集好自己的足够证据再来闹它一两回，还提醒她没事不要再去烦扰对方，那样对自己没有多少好处。
“反正当班的原来也是这样照会我这个闲杂的，你要是还想着去找人家道长说短，这里说好是不付你劳务的，至于对方付不付，自己好生掂量。”这种话还真不愧是“闲杂人”才说得出来呢！
房大嘴也该是早就想到现在的“青天老爷”们也是些捏柿子的行货，可想想还真活该自己也没曾硬起来过几回。她这下子便也像是一个瘪了气的皮球，纵是再用劲地拍也跳弹不高了。




你这文弱书生是毒药 九 恶霸受惩
恶霸受惩
你还别说，那天杜小丽提到的那两个“红毛”，这些天还真的一直在监视着方舟的一举一动，想着要寻机给他个教训。他们一个叫房冬，人称“房东老太”；一个叫房宝，人称“包房佬”。他们在学校里尽干一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营生，特别是趁着刚来一大批“小羊羔”，正好从他们身上刮下多少“嫩皮细肉”。“小羊羔”们都叫他们“大毛”、“小毛”。
前一阵子，他们正因为忙着“茹毛饮血”，才没顾得上抽几下方舟这个瘦猴。
方舟不大在学校各处走动，所以晚自习课之后是他们下手的唯一机会。而且他们还现，方舟每天都会走得很晚，那个时候，楼道里几乎没有什么人！
这天晚上，方舟听杜小丽说“房大嘴”去政府告状，吃了一大脸灰，他又把身子转了回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她笑笑说：“想不到你小姨先告了她！还威胁说要涮他们两姐妹！”
看他愣着的样子，小丽更加得意了，“我就说嘛”，她继续说，“他‘小房’压不过‘大房’，更压不过大‘土’（杜）！”
方舟这回不买她的账，“你不要把什么都说成是黑社会，难不成连你自己也是黑社会？”他说，“你不要摧毁了你大伯在我们心目当中的光辉形象！”
“去你的心地善良吧”！小丽说道，“应该说是暴力创造高度的人类文明”。
方舟还真就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刮目相看了，想不到她竟然也有如此辣毒的观见！
他还在想，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他还是真的该感激小姨，至少她是在悉心照看着我这个如此弱脆的亲人，更幸运的是她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能够给这棵幼苗在周围竖一维屏障，为自己挡掉了不少暴雨狂风。
那天他走得特别晚，刚出楼道，对面宿舍楼里面的灯就熄了。
从教室下来，才到楼梯口，闪出两个红毛来。二话不说，先是“小毛”“呼”一巴掌给去，方舟侧身一闪，顺势一巴掌抡过去，着实嘭在左耳上，打得他腮帮火炽，耳畔鼓嘈。一时间是头旋目眩，胆颤心寒。
那“大毛”见势，飞起一脚，直取小腹，方舟又将身带过，照着他的支撑腿一脚蹬过去，只见他一个驴背摔，四脚朝天。方舟也跟上前一步，前虚后弓，犹如一杆上了膛的大口单。那趴驴往后一滚，他又跟上一步，还又上满弓，等他亮肉！
方舟便这样与那二驴对峙了一小会，他们也还穷效黔驴——“终不敢搏”，便径自回去了。
方舟料其绝不肯就此罢休，下一回必定是有备而来。
第二天放学，他去到小姨家，小姨问他：“又怎么了？”他喏喏地说：“我不想读了！”小姨看看他：“为什么？”他又问：“小姨是不是你去告他们了？”小姨又说道：“是不是他们又找你麻烦？看我不把这帮小虱子一个个掐死！”
方舟不说话，许娇又说道：“还是梁胖子？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他想要干什么？我看他是撑了！”方舟摇摇头：“我只是想回家！”“收起你的假慈悲”，许娇说道，“你不要欺三瞒四的，不要打量我不知道。你大可放了心回去，他要敢吹你半根汗毛，我好让他全家人兜着去！你告诉我回你的窝窝去陪你老娘那不知道在哪飘着的死魂！小心我把你卖那北街口的疯婆子，天天扯你***！”
方舟看看小姨，坏笑着说：“有你这样教小孩的？”“那卖给菜市场旁边白老板，他六十几岁，没有儿子。对了，他女儿白芙蓉说和你同一个班。哪天我问问她，要不要你。”“你还以为你外甥是金娃娃呢！”方舟说道，“是个人都想要！”“还就是金娃娃。”许娇说。
方舟也便不敢再提回家的事。
下晚课后，杜小丽又问他：“昨晚我看见那两个‘包租婆’了，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方舟身上下功课，每次方舟走后，她便又回味，也走得迟些，所以昨晚的好戏刚好被她错过。
方舟说：“没有啊！正好遇到。”“我看他们是要冲你来了！”小丽说，“看得出他们必有图谋！”“不会的！”方舟说，“我跟他们又无冤无仇！”小丽也便无奈地说：“要不怎么说你天真呢？我看你还以为是赞扬你呢！那是说你无知，就是傻！就是笨！笨木头！”方舟也只是笑笑。
他收拾好他的书本，站起身来要走，小丽很奇怪，问道：“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早？”“我去给你买个冰淇淋，”方舟说，“你上次说要跟我说些话，我要付账。”“是不是啊？”小丽白他一眼，“我要两块八的！敢骗我，明天你就是‘金毛狮王’，让你好看！”方舟便走了出去。
那两个“红毛”这时正候在楼口对面矮树丛里，方舟的突然出现显然是出乎他们的意料。那“大毛”还是“小毛”给推了一把，这才抬起头来，现还真是要等的毛孩！于是从地上弹起来，后面跟着三个黑白无常一样打扮的“小鬼”。
看到他们都把手藏到了背后，也许是揣了铁棍子或什么东西，方舟撒腿就往花园另一边跑去。
红毛和无常们见状，立马像打了鸡血一般，连蹦带跳地在后面直追。几个无常更加是从未有过的兴奋，撒欢似的追得特别凶。
眼看方舟像一个傻瓜似的往花园的角落里跑，大毛便往另一边去截堵。方舟这下子就好像被几条恶蛇堵在洞里的老鼠，对方只要一张口，便可置之于死地。
不知道是方舟有意或无意间扯到了一枝小树叉，竟牵连了另一棵树上的蜂巢，把蜂巢撕开了一道口子，那狂的马蜂便好像错乱的烟花四窜，只照着红毛和无常们的头上、脸上直蛰，他们一个个便觉得头上像是刀割一般，脸上同火燎一样，腰也蜷了，眼也黑瞎了，连爬带滚，只往草丛里乱钻。
说也奇怪，方舟却如同没事人一般，蜂儿愣是没有丁他一下。他就在那里呆了十多分钟，静静离开了。
这天晚上，学校里无名多了五个“猪八戒”，宿舍里面的灯还没熄掉，有两个“无常”便昏厥过去，送到镇上卫生院急救去了。几个硬撑着的，到了深夜，便觉得自己的脑袋就犹如被阎王提走了一般，其余下部分也像是在里面灌了铁水一样烫起来，熬不住也被送了过去，只不知道那病房里是不是按着钟点来收取费用的！
第二天一早，杜小丽可是再忍耐不住向方舟讨要那些冻奶油食料，他扮了个鬼脸，说：“化了！”
这一帮倒霉鬼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躺了好几天，却还像痴呆患者一般，个个完全像是变了另一个人。六七天后回到学校，还是鼻斜眼歪的，似乎全都傻了。却又好像谁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家长也明白自己的小孩生性蛮劣，便当是他们自己捅了马蜂窝。他们也就只能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每当回想起那一刻的遭遇来，那种体验无异于受了地狱的火刑一般，无不是脊冰梁透，胆颤心寒！
时间仿佛便这么没声没息地过去。罗小虎基本康复了。回到学校后，也还回三班，梁老师还把七十元钱还给他。对于那次“意外”，仿佛就像是一团瘴气被困在胸腔里面，始终没有办法散去，他心里就一直没能够挨过这一道坎。他是多么想给它戳出一个缺口，把它排解出去，可是只要这种念头刚一闪出来，他那个尚未痊愈的伤处便仿佛又要作，立刻便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孙悟空在心脖上系了丝线的狮子怪一样，轻易不敢动弹。




你这文弱书生是毒药 十 方明使诈
方明使诈
且说壮壮原来到市里把货直接卖给一个叫萧原英的老板，后来他现外面黑市上价钱还要更高许多。慢慢熟悉后也便不再给他供货。
其实，见他的货源充足，萧老板老早就开始打他的主意了。通过刺探，知道是从天心那个地方来的，萧老板甚至还偷偷派人带了野外装备去捕捉，可是怎么也寻不到踪迹！
他们哪里知道，那些物货都在天坑下面，而要进入天坑，就得过方明的“蜂阵”。而他们又偏偏缺少那样的本领。
于是，萧老板又派人直接找到方明，甚至每条蛇给到八百元！这着实吓了方明一跳，但他一方面碍于壮壮的面子，一方面又不太敢相信这个陌生人，就没有答应他。
过了几天，这人又来了，价钱提到了一千二百元，并且是给现金。方明犹豫了，最后他提出要一千五百元，对方答应了，当场带走了八条！并且约定过十天还来。
一连二十几天，方明一直没上壮壮那里去。
这天，他提了三条小蛇来到壮壮家里，对他说道：“山里的蛇是要捕光了。”壮壮没想到这好好的财路一下子断掉了，新房子眼看要盖好，却又还要回到“解放前”，自然是于心不甘！
不过他的脑子也还灵光，马上想到办法，“既然捕不到，不如养！”他说，“外面也有人养！”不过要养他也还得方明帮养，他自己干不来。
方明答应帮他养，蛇的食料他来解决。
不过李莲不同意在家里养，她说养蛇又臭又危险。壮壮便说，不如等房子建好后，把他爸接来，去他那里养。她想到父亲年纪也大了，那样也有个照应，便答应了。
于是，李木匠家里便又成了蛇场，也成了姐夫和弟媳的欢乐场。
方明还瞅空去了趟镇上，他想去看方舟，听壮壮说过是在三班，还记得班主任姓梁。于是打听着找到学校，在校门口问了大致方位，终于给找到了。
方舟见了爷爷，激动得哭了。他想，爷爷一辈子怕没来过镇上，又想想这些天的艰辛，更加止不住那滚烫的泪水。回想当初自己选择走出来，便也丢下爷爷一个人在大山里面，为了自己，还要爷爷背负更加繁重的生活压力，他想自己也许是世界上最最自私的人了。
方明拉他到花园的石桌旁坐下，问他这里好不好，他点点头，问爷爷怎么来的。
方明便把帮壮壮养蛇的事告诉他，说是和壮壮来的，壮壮去鸡场买鸡苗去了。又问方舟有没有去找过小姨，方舟说去过两次，他又问：“那是不是问小姨要钱了？”方舟摇摇头。
只见爷爷伸手在腰间捏了捏，对他说道：“爷爷有钱，有三四万呢！还有存折，里面也有三四万！”他来的时候把钱绑在腰上了。
他又掏出一千元钱，塞给方舟，方舟说道：“我用不着钱，把钱放在我这里也不安全！”
爷爷又问他去小姨家怎么走，方舟仔细跟他说了，怕他耽搁晚了，又催着他早回去，还再三说要他注意安全。最后爷爷还是硬塞给他二百元钱。
方明又到镇上，找到银行，存了三万五千元钱，又另外开了一个新账户，存了三千元，没有设置密码。
他找到许娇，把新存折交给她，叫她照应方舟。许娇说：“他也不需要钱，要用时，我还给他不就行了。”不肯要方明的钱。他执意叫她放着，以便不时之需！
回到街上，他还买了几打鼠笼子。带回家里后，方明便把它们埋到野外，捕了许多老鼠，投到天坑里，然后又到天坑里收集蛇卵，人工孵化来养在木屋里。
萧老板的人第三次来的时候，他把价钱提到了一千八百元。这次又被买走了十条。
他们还想买方明的蜂，愿意每窝蜂给一百元，比壮壮多一倍，方明也没有答应。甚至最后他们还愿意给到他一百五十元，方明还是不答应。
自那往后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壮壮几乎便是靠着那一两百窝蜂，每个月只能拿个三千五千的了。不过方明还是偶尔给一两条蛇他捎去买。
方明自己养的蛇，长到三五两重时，他便又把它们放回天坑，加上他给天坑投了不少老鼠，那里的蛇也是越繁盛、粗壮。
壮壮投喂的蛇长得飞快，一年下来，也有一两斤重。可当他拿到市场上时，却并不那么抢手，而且价钱要比野外的还少一倍多！这样一来，他也就赚了个十来八万。而方明光是买给萧老板的人的蛇便是二十来万！他还偷偷给李莲买了六千元钱的戒指，这些都是后话。
壮壮心里也知道方明把蛇卖给别人。即便是那样，他也没好意思说人家，毕竟以前自己黑人家也实在太多了。他连说自己出同样价钱这样的话也再说不出口来了，只好装做并不知道这回事，好给大家还留个面子。何况方明还是把蜂留给他，还帮着他养蛇。除了方明，他恐怕一分钱也赚不到。他每次回来也知趣的每窝蜂算给方明一百二十元钱。
有时候方明还给他点蛇卖，他便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心黑，虽然方明的蛇不再是那些最好的，他也给到一千二百元，有时还给到一千五百元。
许娇看到壮壮的窘境，心里想帮他，便叫他还是和方明说开了，还卖蛇给他。壮壮哪里张得开口！他知道许娇的好意，便又有意撮合她和方明。这天他去进冻鸡苗，便又劝方明去看方舟。




你这文弱书生是毒药 十一 小丽质疑
且说“红毛”和“无常”们去医院冲了几天盐水，浑浑噩噩地回到学校，还醉汉一般左摇右晃。那些给马蜂针吻扯个七斜八歪的口鼻，可是好容易爬不回原来的位置上。
大家都说，他们一定是效仿了悟空往观音坛子里面撒尿惹了神灵而遭了邪瘴了。
这天晚课，土豆凑了过去，跟方舟耳语道：“我听说那晚那几个‘地煞’是追着一个小瘦个子要揍他，忽地便着邪了。”不过方舟好像却没听懂，“就那两个‘房东老太’带了几个哆啰”，土豆又说，“看来人家说我们校园常闹鬼可不是要骗人！以前那地方可是个乱坟岗，听说埋过好几个冤死鬼”！“不兴你瞎话吓唬人的”，方舟惊恐的看着他，“他们也不曾招你惹你”。
“你别不信”，土豆看他都快要树起毛的样子，小有得意的吃着小笑，“有好些地方也是怕不能轻易去得的”！
方舟把头埋向一边，不再去睬理他。
杜小丽扯了一下土豆的后衣领，小声问道：“你们两个嘀咕些什么？”土豆说：“学校也是常有闹鬼的，这次是阎王爷吃了孟婆的吹风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