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青春归何处

且看青春归何处 第二章：友情和秘密
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后，林默默现夏凌菲是个爱恨分明，意气用事，经常带着小孩脾气的女生，与同学们传言中的‘菲姐’身份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比如某一天早上，夏凌菲来到教室后将提在手中的书包摔到林默默的桌子上，对林默默那个顶着一副8oo度近视眼镜埋头苦读男同桌王贺说道：“嗨，同学，我要和你换座位。”突然的举动吸引了四周同学们的视线，早读声逐渐小了下来，纷纷看向夏凌菲。
王贺没有动静，只是将书翻得哗哗作响。“我那个座位位置极佳，干什么老师都不太容易现！现在我让给你了。”夏凌菲语气中带着对那个处在墙角的最后一排，不论直径还是视线都是最远的座位自豪满满，且颇有不舍感。
这时，夏凌菲的同桌李荣轩戴着耳机摇摇摆摆的进入了教室，看到夏凌菲的举动，摘掉耳机吃惊的说道：“菲姐，我没听错吧！你要坐这？这可是第二排，你是昨晚吃错药了？还是洗心革面准备开始奋努力了？”
“滚，姐我没工夫搭理你！”夏凌菲向李荣轩摆了摆手。
“我是看不过眼你欺负好学生，你没看见他都快哭吗？”李荣轩揪住王贺的后领把他低着的头拉起来，戏谑的看着王贺一脸窘迫却不敢说什么的表情继续说：“你确定要让他和我坐在一起？”
李贺慌张的收拾着东西，颤颤巍巍的说：“我可以和你换，但得和班主任说吧！”
在班里，要说学习最认真的学生李贺排第二的话，没人敢说第一。他顶着一副大框眼镜，背着沉重的大书包，每天愁眉不展。可是学习成绩并没有和他的努力成正比。虽然偶尔也会进入班级前十，但成绩一直不太稳定。自从林默默和他坐同桌以来，她现他的学习方法严重有问题。她也曾试图提醒过他，例如一道简单的数学题，明明套用简单的公式就能算出，他却总要将步骤复杂化。后来现他对自己的思考模式和解题方式深信不疑，林默默也就作罢了。而李荣轩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因为他个子高身体壮，班里那些乖学生对他都是退避三舍。但他很听夏凌菲的话，夏凌菲一声喊他就会乖乖的服从。所以，同学们对夏凌菲的谣传就更为夸张。
夏凌菲拍了拍李贺的肩膀：“你放心，班主任会给我换的，我这种拉低班级均分的差生要奋努力了，她高兴都来不及。不像你这种好学生，坐到教室外面也依旧上重点大学。”
李贺听到夏凌菲这么说不禁心中有些窃喜，但依旧不情愿的起身让座位给夏凌菲。
林默默不想夏凌菲为难李贺，而且坐这么前，对夏凌菲来讲也是不习惯的。她迅站起来对夏凌菲说：“算了，我和你去后面坐吧，坐在这里有时候打瞌睡都会被老师第一时间现。我下课去和班主任说！”
“你真的愿意和我去后面坐吗？”夏凌菲高兴地问道。
“当然愿意了，但我担心班主任不同意。我们下课去找她，你先回座位上课。”林默默不明白夏凌菲为什么非要和自己坐同桌，竟然宁愿放弃自己后面的位置来前面坐。但看见夏凌菲欣喜的表情，林默默也很开心。虽然坐在后排会影响自己上课的效果，但她愿意放肆一次，为了这份难得的友情。
“她要是不同意，我就让我爸给学校打声招呼。”夏凌菲霸道的说到。听说学校的图书馆就是夏凌菲那个有钱的爸爸捐助的，所以学校对于夏凌菲有些过分的行为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用，真的不用，班主任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我们好好和她讲，她应该会尊重我们的意愿。”
下课后，林默默和夏凌菲一起来到办公室，他们的班主任杨琪是一个任教6年的女老师。因为年轻做事比较小心谨慎，是校级校规一丝不苟的执行者。
“你知道我们学校规定座位都是按每个学生的具体情况和每月的月考成绩来调整，不是谁想和谁坐都可以的。”杨琪严肃的说道。
“老师，虽然学习成绩很重要，但是学校也应该尊重我们，既然我两都愿意，你们没有权利·······”林默默扯了扯夏凌菲的袖子，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杨老师，我知道我们不能违背学校的规定，但我想我可以帮帮夏凌菲，要是她的成绩有所提高，我们也可以随着她的进步慢慢往前面坐的！”
听到林默默的话，杨琪停下手中批改作业的笔，想了想说道：“林默默，如果你执意要去后面坐，我必须要和你的父母沟通一下。”
“你同意就同意，不行就明说。你给家长告什么状？”夏凌菲气呼呼的朝杨琪大声说道。
“夏凌菲，这是你该和老师说话的态度吗？”杨琪把笔“叭”的一声摔在办公桌上。“你们给我出去。”
“老师，您不要生气，你可以给我妈打电话。我想她会同意的。”她们站在那里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
无奈下，杨琪给林默默妈妈打电话，但她妈妈接起电话没聊两句就匆忙的致歉挂了电话。看着林默默和夏凌菲坚持的态度，杨琪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及其不开心的说道：“林默默，既然是你自愿去后排坐，我就给你这个自由。但是，要是下次考试掉出前五名，你就自己去和父母解释！至于你夏凌菲的文化课会不会进步，我拭目以待。上课去吧。”
夏凌菲和林默默从办公室走出来，在众目睽睽下林默默从第二排来到了最后一排。
林默默的后桌景瑜，从高一开始就同班，在校庆上他们搭档跳了一曲拉丁舞为曾经的班级争得了第一名。学习上既是心心相惜的对手，又是互相鼓励的伙伴。没想到他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换到后排。“早就想来后面坐了，前面呆得人太压抑了！”
就这样，景瑜和李荣轩坐在了最后一排，林默默和夏凌菲坐在了他们前面，组成了李荣轩命名的：“最强四人组。”
李荣轩是班里唯一的体育生，因为他们班是优秀班级，像李荣轩和夏凌菲这样的特长生，虽然文化课成绩经常吊车尾，可在特长方面也是极其拔尖的，他们的优势甚至要高于成绩在中下游的学生。他们两早都习惯了上课睡觉干闲事。自从夏凌菲和林默默坐在一起，上课睡觉的长次数越来越少，有些课上她也会记些笔记，还会向林默默问难题。林默默觉得面对难解的数学题，一脸茫然的看着黑板努力理解的夏凌菲真的很可爱。夏凌菲总是那么的有活力，她引领着整个学校的潮流，她买了非常多的时尚潮流杂志，不遗余力的研究服装搭配。她的口头禅就是：“人丑不是错，但一定不能土！”班里的和她关系好的人都经常请教她，她的衣服样式也总有人模仿去买。
李荣轩每天都在扮演班里的搞笑大师，每次他都会在教室后面跳各种搞怪舞，让大家公认好的是那郭富城的《对你爱爱爱不完》。他亦是各科老师眼中钉肉中刺。他几乎每一天的前两节课都会睡觉，有时候还会打鼾。最搞笑的是他在比较严厉的老师上课时，坐着睡觉的他经常睡着睡着就会从椅子上翻下去。吓得老师们以为他每天训练太累了，给他请假让他休息。
景瑜也慢慢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起来，有时候经常会和李荣轩上课偷看篮球杂志和不健康书籍；会在李荣轩搞笑的时候冒两句冷笑话。林默默也知道自己变了，变得笑容多了，孤单少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遇见了夏凌菲。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林默默每天都带早餐给她等着她姗姗来迟后狼吞虎咽，每到周末夏凌菲都会住在林默默家。夏凌菲喋喋不休的分享她生活里的一切，这样的夏凌菲在林默默心里是鲜艳的、多彩的。她也很想分享自己的过去于夏凌菲，可是，有什么过去呢？那些过去可以被人所知吗？曾几何时，外婆外公在世的时候，她也曾无忧无虑，喜欢着一切该喜欢的，可是现在·······想到这里，她狠狠的摇了摇头。对了，她现在有了夏凌菲，她知道她不会再感到孤单，她们可以永远的陪伴着彼此。
某一周末，夏凌菲躺在林默默的床上，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她的童年，她的初中生活。看见出神的林默默，夏凌菲问她：“你怎么了？我说的事不好笑吗？”
“好笑，你的小对你真好。”林默默对夏凌菲感叹道。
“那是，他从小学开始就因为我和别人打架，记得快中考的时候，我前男友骗了我的感情，他单枪匹马去帮我讨公道，被一群人打到腿断掉，你说他蠢不蠢。参加中考都是坐着轮椅被推着去的！其实我前男友那种人，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然我告诉我爸，分分钟捏碎那种垃圾。可是他就确实挺傻的。”夏凌菲说到这停了停，黯然的继续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年龄的原因，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感情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毕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人关系又那么好。这种感情哪能说变就变呢！”林默默劝说道。
谈起与许嘉懿的感情，夏凌菲不免有些失落。“但是我们终究会长大！他不再是那个莽撞意气用事的男孩，而我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
“你···他···你们是不是彼此喜欢呢？”
“当然不是了，我们是那种太熟了，就像亲人一样的关系，彼此受了欺负会心疼会生气，但这绝不是爱情。”夏凌菲有些紧张的坐起来否认。
“说得这么绝对，那你确定他对你是亲情而不是爱情吗？”
“我干嘛要想这些？现在不是挺好吗？”夏凌菲慢慢躺下去，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说道：“啊~我都忘了告诉你，他也是我们学校的，他学习级棒，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像他一样变态的人。哪天我约他出来介绍你们认识。”说着说着夏凌菲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的说：“我突然觉得你两还挺合适的，不然我来当红娘。”
“胡说些什么呢！”林默默假装生气转过了身。
“怎么，你是有喜欢的人？”夏凌菲好奇地挑了挑眉。
“那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林默默反问道。
她们做朋友以来，从未提及过这个话题。
“我？”夏凌菲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哈哈的笑出声。“我啊，喜欢过的人多了去了。你想知道哪一个？”
“最喜欢的那个！”
“这么说吧！喜欢的时候都很喜欢，不喜欢的时候就不喜欢了！”夏凌菲漫不经心的答道。
“好吧！”林默默恹恹的出声。
“你可别学我，谈朋友都谈的没一点新鲜感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夏凌菲一本正经的说着。
林默默又气又好笑，起身用力推了一把夏凌菲，“看把你厉害的，左不过才十六七，就好像情圣一般，要不要出本书让我们这种感情白痴拜读一下！”
“呦呦呦，平时没看出来，你这小嘴还挺会说呀！”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在夏情圣面前造次。”
气的夏凌菲去抓林默默的痒痒，笑着问道：“说，给我一字一句的招，你喜欢的人是谁？”
林默默受不了痒对夏凌菲喊道：“好了好了···我招。”
成为朋友的第一标准是什么？——分享秘密。
这是属于林默默一个人的秘密，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林默默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初三下学期末。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大课间，林默默作为学习委员去老师办公室领作业，可当她到办公室后老师都去开会了，她不得已又一个人折回教室。她路过篮球场地，好像有班级自己组织开展的篮球赛，有许多女生拿着水杯在篮球场下，向心里暗恋的那个男生欢呼。林默默停下来出神的看着驰骋在球场的帅气背影们，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篮球不偏不倚的砸在林默默的额头上，‘啪’的一声，篮球的重力加上惯性，林默默摔倒在地，眼镜随之掉落。林默默近视5oo多度，瞬间世界变得模糊，脚下的花花草草和石子路被放大很多倍却模糊不清的影子。一个男生跑过来捡起掉落的篮球，对林默默说了声：“同学，真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就跑回球场，消失在林默默模糊的视线中。她顾不上管别的，赶快爬起来趴在地上寻找被撞掉的眼镜。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扶起了林默默，然后在草丛里找到眼镜放在她手中。
林默默赶快带上眼镜，刚说了一句：“谢谢！”扶起她的男孩就已经跑回球场留给她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林默默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脸，胳膊上好像还留有他刚才抓住她的温暖。她不自觉的朝篮球场地追过去。球场上另外一个男生搂住那个男生的肩膀:“眼看着咱们就输了，你还有功夫英雄救美。”
只见男孩踹了说话的男生一脚：“你还有脸说，你砸到人家说声对不起就完了？”
被踹的男生有些好笑的说道：“那你说，我除了说声对不起还能干吗？再给她揉揉额头？”
“你丫是不是瞎，那女生眼镜都被你撞掉了！”男孩声音有些怒气。
“好好好，我瞎，行了吧！这比分还落后着呢，你要是输了，对得起球场上为你欢呼，对你芳心暗许的女生们吗？”
“你放心，我们不会输，这可是班级的荣誉！”他自信的答道。又对球场上的两队队员大声喊道：“这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下半场等下午放学，6：3o这个篮球场大家不见不散。”
大家解散后，林默默看见刚说话的两个男生说说笑笑的朝她站着的方向走过来，不免有许多的姑娘上前将准备了好久的水递给他们，他随便拿起一瓶大口的喝起来，不忘说声：“谢谢！”只听女生一阵尖叫：“啊···他喝了我的水，”其他女生则失望的散开。
林默默站在原地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那一瞬间她想起了一个词：‘器宇不凡。’高大英武的身材，完美的比例；留着乌黑茂密的板寸头，棱角分明，一双剑眉下是一对又大又深邃的眼睛，脸上漾着令人沉醉的笑容。林默默着迷的盯着他，忘记了呼吸，他们擦肩而过，他却没有注意到她，甚至好像不记得林默默就是他刚刚帮助的女生。
林默默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进入初三（9）班，她很开心她知道了他是哪个班。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那个帅气的身影，梦见他从手中接过她递给他的水杯，她在梦中感受到了自己的跳动的心脏。她知道她喜欢上了这个男生。
但在中考的紧张学习下，她再也没有遇见过他。虽然她每天都会去篮球场地寻找他的背影，但都没有再见过他。直到中考一周前的毕业大会上，他坐着轮椅被推上讲台作为学生代表讲话。好久不见，他把头剃的更短了，脑袋圆圆的，没有了头的衬托，五官显得更加的锋利。他怎么会把腿给摔断了呢？
她问了问站在旁边的女同学：“讲台上言的那个同学是谁啊？”
女同学转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不是吧？他你都不认识？他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啊！没想到作为百名榜的常客，你竟然不知道榜是谁！”她酸酸的调侃道，“真不知道你的生活中除了学习还有什么乐趣。他叫许嘉懿，在九班。身高1米83，最喜欢的是白色和蓝色，喜欢听beyond和陈奕迅的歌，爱好篮球和足球。家住丰阳区的部队大院。”
这次换林默默目瞪口呆。
“别这么惊讶，你随便问问，大多数女生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而已。”女同学一脸鄙夷。
许嘉懿在台上激情昂扬的演讲，鼓励着同学，诉说着关于对高中学涯和大学生活的美好憧憬，也感谢母校对他的培养。赢得下面一阵阵的掌声和女生们的呼叫。
中考在即，林默默面临着两个选择，市一中和育英中学都是排名省内最好的高中，区别就是一个公立一个私立，育英中学近年来口碑稳步上升，在师资和校园设施都略胜过市一中。但育英的学费非常贵，虽然每年都有免学费的名额，竞争之大可想而知。所以很多家境一般的优秀学生不愿意冒险纷纷选择了市一中这个公立高中。
林默默的妈妈方苓休假的一天，她们谈了谈这件事。
“你想去哪一所？我和爸爸尊重你的想法！”方苓切着菜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听说育英的学费很贵的，如果我拿不到免学费的名额，可能需要自费。”林默默声音有些心虚。
“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唯一就是市一中就在家附近，走着上学很方便。但育英离家有些远，你就得骑车上学了！”方苓尝了尝锅里的汤，满意的点点头：“真好喝。”
“骑车上学我可以的，那我就把育英放在位啦！”林默默声音中带着欣喜。上前尝了尝汤：“妈，你煲的汤真好喝！”
方苓笑了笑，“摆好碗筷准备吃饭！”
“好！”林默默开心地跑出厨房。
林默默早已打听好，许嘉懿报了育英中学。等上了育英中学，如果上天眷顾，她有微乎极微的可能和许嘉懿分到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