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方有南
他要鸣冤,便正大光明的鸣冤,要让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看得见。
就这样,不肖半个时辰,这件事情便闹得全城皆知了。
李牧觉得他这个京城父母官做得实在是太难了,这动不动就得京城那些京城的权贵,一不小心他就得得罪人,偏偏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还不能置之不理。
这个时候,他再一次想,若是他那个儿媳没与他儿子和离就好了,最少,那个丫头机灵点子多,总能给他出些好主意的,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她与顾家二少夫人关系好,这件事情就算他得罪了顾家,看在儿媳面子上,也不会与他计较。
可是,偏偏他那个儿子不争气,被一个小妾给迷了眼,直到现在,这满京城但凡有些官职的人家,也没有人肯将女儿嫁给他。
一想到这里,李牧便叹气。
总觉得生个儿子是来讨债的。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冲着一旁的衙差道:“你们去趟顾家,不管是谁,只要能在布淑媛这件事情上说清楚就好,去吧。”
他只觉得头都快炸了,这顾家可不是好惹的,顾家二公子如今还领着兵在前线拼杀呢,前些天传回消息,说是已经将失掉的三城给收了回来了。
就凭着这战功,这顾家在这京城里就是跺一跺脚也能抖三抖的存在,就更别提顾老爷子还曾经官拜阁佬,深受皇帝信任呢。
叹~他就是命苦。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六百零六章反咬一口
正当李牧自怜自哀的时候,衙差很快就把沁娘给领来了,李牧一看,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顾、顾少夫人,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差人去顾家老宅找顾家人么?这位分府独单在顾宅的二少夫人怎么来了?
而且,如今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位顾少夫人可比那位顾老爷子还要不能得罪,毕竟,人家可不仅仅是挂帅出征的元帅夫人,人家还是整个东临国武器库的泰山北斗。
不仅仅是前方战事需要她出银子提供武器,人家还一手改良了各种落后的火器及兵器,使得现在前方战场上势如破竹,往年要拖上许久的战役,现如今却只需要短短的几个月的功夫。
是以,她在皇帝面前也是极说得上话的,就连前太子宋怀对她的纠缠而给皇帝造成的不喜,也一笔勾销了。
这样的女人,试问这满京城谁敢招惹?
他原本不过是想去顾家老宅随便叫个人过来问个话,谁想这位姑奶奶竟亲自来了。
李牧这会儿脑门上都是汗。
“我刚才正好在老宅那边,听说布姑娘那些死去的父亲突然冒出来击鼓鸣冤,耐不住好奇心,便跟祖父说,让我来瞧瞧。”她这话说得极为轻描淡写,可李牧却听得一头冷汗更甚。
她一句话就是在告诉他,布淑媛最初来京城的时候就是说,她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所以才来顾家投亲的,可却不曾想,她前脚一死,后脚就冒出个父亲来。
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这个叫布坚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便值得人怀疑了。
短短的几息间,李牧想了许多。
越想,他便越有一种自己被强行拖进了某个斗争势力当中的感觉,顿时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凉。
这个时候,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已经围满了,就跟当初审陆家那庄案子一般,对于这些高门大户之间的悬案,老百姓素来都很有兴趣。
“你胡说八道,我女儿是顾老爷子的亲外孙女,当初因为不同意她母亲嫁给我,所以就将她赶出了京城,这些年我们一家三口在南境过得紧巴巴的,如今女儿长大了,我就想着,总要认祖的,便将身世告诉了她,却不曾想……”
那个男人说到最后,便捂着脸悲恸的哭了起来。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得这般伤心,就连围观的老百姓都为之动容了。
动容之余,又为他刚才所说的话所震惊。
布淑媛竟是顾老爷子的外孙女!
顾家竟曾经还有女儿!
在场的人,极少有人知道顾老爷子曾经有过一个女儿,更加不知道当初这个女儿是如何跟别人暗渡陈仓的坑了他这个疼她爱他的父亲一把的。
若非真心疼过她,舍不得下狠手,哪里还留得了她一条命离开这京城,早就让她“暴毙”了。
在高门大户里,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大家都心里有数。
当年的事情,被顾家一力压了下来,所以,只对外说女儿突发疾病死了,别的事情并没有让其传出去。
可如今,却冒出来这么一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他当初与顾家小姐有情,因不被认同便被驱逐了,还生了个女儿,这能不让人震惊吗?
“这位大叔可真是会张口胡说,红口白牙的便想往我们顾家泼脏水,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沁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不为他所爆出的事实而生气,“当初布淑媛来京城投亲的时候可是说了,苗人进城家里人都死光了。”
言外之意就是,哪里来的父亲?
“而且,你说你们一家三口在南境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布淑媛当初来京城时可也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她还有个弟弟,而父亲是做生意的,日子过得还挺自由快意的,不过是因为打仗了,她一个孤女无处可去,才来投亲的。”
怎么这会儿却出现了两套说辞?
沁娘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极力装作一副悲痛欲绝模样的男人,面上没有半分动怒,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怜。
从他的面容上看,沁娘几乎可以认定,他的的确确是布淑媛的父亲,只不过,可悲的是,她的这位父亲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亡而表现出半分真心实心的伤心呢。
并且,似乎还想着利用她的这个死来拉顾家下水。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如今别说是东临了,就是各个与东临作战的敌国都知道,顾家如今在这京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顾家表面上不为官,可实际上却是随时都能在御前说得上话的,而且,皇帝还非常愿意听。
如今顾琛在前方打苗疆,若是顾家这边出了事,他怕是也没法全心全意的打仗了。
这苗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惜,她是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我知道,她那是怪我,我分明就跟她说了,顾家不可能承认她的,让她不要来不要来,她非不听,为此,还与我大吵了一架,连夜跑过来的,她这是生我的气,所以才说自己是个孤女,又生怕顾家赶她走,所以才说父母双亡……”
说着,男人又哭了起来,而且,简直可以用嚎啕大哭来形容了,那戏台子上的人哭得都没他这般让人动容。
周围的老百姓顿时交头接耳起来,并且小声的议论开了。
“真是没想到啊,顾家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啊,瞧这男人一脸的憨厚,也不像是说谎吧。”
“若真如他所说,那真是太可怜了,女儿原本是来认亲的,却不曾想竟死于非命,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却连自己女儿的尸首都没瞧见,唉~”
顿时,人群里的一阵骚动,一个个看向布坚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老百姓总是最容易被说动的,也是最富有同情心的,这会儿一个刚刚丧女的汉子哭成这样,怎么能不令人同情?
沁娘静静的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同时暗暗观察着那个男人的脸色,发现那个男人虽然捂着脸看似嚎得伤心,实则总在往外瞄,想要看看别人都有些什么反应,而坐在上首的京兆尹又有什么反应。
“行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李牧拍了拍惊堂木,颇有些头疼的看着下面跪着的男人说道。
聪明如李牧,从沁娘的三言两语里,他已经明白顾家人的态度了。
总之,不管布淑媛是怎么死的,也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她爹,这件事情都不能牵扯到顾家身上去。
男人收了声,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看着上首坐着的李牧:“大人,你可要替小女伸冤哪,小女实在是死得冤枉哪。”
沁娘瞧这个男人哭也瞧够了,她用帕子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淡淡的冲着上首的李牧道:“李大人,当初布淑媛来投亲的时候,她与京中数名贵女都有过交集,而且,还跟他们一些人一道出去打过马球,大家都知道,她是个孤女。”
并没有什么父亲,也不可能让她现在又冒出个什么父亲来。
沁娘三言两语的,便将自己的意思表明清楚了,布淑媛不过是个来京城投亲的孤女,像顾家这样的大家族,有什么必要对一个孤女下毒手,而且,若要弄死她,偷偷让她暴毙不是更省事吗?为何要把京兆尹招来?
而且,现在人已经死了,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口红白牙的说是她父亲,何人能证明?
显然死无对证!
而且,顾家不好过,那些曾经与布淑媛结交的世家公子与千金们,也别想安生,要对证,便要去把他们都叫来吧。
反正,布淑媛来京城的时候,说自己是孤女的事情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像顾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收留一个从未见过的姑娘,她的身世来历,必然是查证过的。
所以,顾家查的时候都没查到她还有个父亲活着,这个时候跑出来一个喊冤的,谁知道是何居心?
“的确,本官的那些儿子女儿们也都跟那些公子姑娘们有过走动,顾家突然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自然要有人去打探一番的,想必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孤女。”李牧想,她若不是个孤女,想必都有人主动上门提亲了。
毕竟,人长得不差,而且还有顾家做后遁,若是顾老爷子愿意给她撑腰,上门提亲的并不会在少数。
更何况,前段时间满京城都在传,说布淑媛是顾家大老爷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有了这层猜测,不少人蠢蠢欲动呢。
就连他当初也动了要把这姑娘娶回来给长子做妻子的心思,毕竟,长子的名声坏了,如今正儿八经有父母的人家,哪里看得上他?
这好不容易来一个有顾家做后遁,又无父母干涉的姑娘,他怎么能不心动?
只不过,做在这京城做着这把烫手的椅子的人,也为是个傻子,他很快就发现,顾家似乎根本不待见这个姑娘,这姑娘想嫁进陆家,顾家都不愿意为她去说和一二。
这让李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既不得意,那便不能娶进门。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狂徒,居敢跑到这京城中来冒认亲戚闹事,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六百零七章抹黑
对李牧来说,顾家的人是坚决不能得罪的,更何况是这种赤果果的要往顾家头上泼脏水的行为,与他来说,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家就是有罪也得无罪。
况且,这种时候他若是态度不鲜明一些,趁机讨好一下这位举足轻重的顾家二少夫人,别说是坐稳这个位置了,搞不好他还得连累全家。
对于一个没有强大背景,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人来说,审时度势和实时务是必不可少的。
不料,就在李牧急于向沁娘献殷勤的时候,沁娘却出声打断了他:“慢着,李大人,我看这位大叔似乎并不服气,为了避免别人说我仗势欺人,今日有话不妨就说清楚,免得总有些莫名奇妙的人跑到顾家来找麻烦。”
说着,她再次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眼眸里淡得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那男人前一刻还因为李牧要拿下他而有些愤怒狰狞的脸在听到她这话后,倾刻间就凝住了。
李牧见沁娘主动要求辩论个清楚,也不好强行将人拉走,便摆了摆手示意差役将人放开。
差役将人放开后,又重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布坚活动了一下胳膊,似乎是刚才那一阵子被差役扭得有些疼了,他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重新看向李牧道:“大人,草民没有说谎,草民风尘仆仆的赶到京城找女儿,却不曾想一来就听说她死了,如今连尸首都没有看到。”
男人说着,眼眶再次红了起来,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像之前那般哭得失态,而是一副极力刻制着自己情绪的模样,使得周遭的老百姓对他不由得又多同情了几分。
不管他是不是布淑媛的父亲,可就单凭他这副作态,就是唱个戏也能感动几个人的,更何况是那些善良的普通老百姓。
“你说你是布淑媛的父亲,何以为证?”沁娘眸光锐利的看着他问。
就算他这张脸长得的确是跟布淑媛有几分相似,但作为一个父亲,在得知自己女儿死亡后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该找顾家要回尸首,好好将其安葬吗?
他如今连尸首都没有瞧见,就来敲登鸣鼓,大喊冤枉,倒让人觉得这就是事先计划好了的,他不过是按着演练过无数遍的步骤再走一遍而已。
他虽然哭得挺伤心的,像是那么回事,可连女儿尸首都没有瞧见,却跑到这里来大呼女儿被人谋害,她都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太过急切。
是了,就是急切。
看来,不仅是她想要尽快的将搅乱京城这一池水的人给连根拔出来,而那些藏在暗处的敌对份子,似乎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拉一些人陪葬,好令这个京城彻底的动荡起来。
一旦京城这个大后方动荡了,那么在前线打仗的各位将士自然就无法安心了,那么,东临很容易就会被人从内部击垮,既然被周边的几个小国给吞并。
“你既说布淑媛是你的女儿,你那么关心她,为何你一到京城不来找顾家要尸首,而是要跑来这里击鼓鸣冤呢?你连自己女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何来的冤枉?”沁娘淡淡的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说道。
为人父母者,难道最关心的不是自己女儿生死的本身吗?至于冤枉不冤枉的,难道不是在见到尸体以后才会思考的事情吗?
经她这般一提醒,后面那一大片围观的老百姓顿时便跟着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他们大多数人也都是为人父母的,若是自己的孩子去了别处,哪怕是听人说孩子死了,他们第一反应也是要见自己孩子最后一面。
不管是死是活,总要看上一眼的。
哪像这个男人,一来就直接跑到京兆府衙门来喊冤了,至于冤不冤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又如何确定?
布坚被点出了破绽,面色变了变,但随即一副意正言辞的模样说道:“我一个势单力薄的平民,我若说要回女儿的尸首,你们肯给吗?我若是不先来报官,你们若是暗中把我也给弄死了怎么办?我就是要死,也得先给女儿讨个说法。”
沁娘嘲讽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反驳他道:“布淑媛的死本就由顾家报过官了,你难道来到这京城的时候,没打听过这一点?既然已经报过官了,那么官府自然不会让相关的人无缘无故的消失,你若正经的来顾家要尸首,顾家会不给?”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过了明路了,那么顾家就算是再地位不同,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
再说了,布淑媛的死都是他们主动报的官,说明他们内心本就光明磊落,又怎么会再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这般一想,大家看向布坚的目光便不再有同情了。
刚刚哭得那般伤心,害得他们都信了他了。
退一万步而已,他不管说得再有理,他也是个陌生人,而顾家的二少夫人谁人不知?她虽为女子,可这些年却为东临百姓做过不少实事,许多男子都无法与之相比,以她的人品,又怎屑做那等令双手沾满鲜血的事情?
这般一想,众人再看向布坚的目光不但没有了同情,甚至还带了几分审视和谴责。
哪里跑出来的狂徒,居然敢张口就诬蔑顾家谋害人命,顾家为国为民,出钱出力,他们至于做这种事情吗?这种事情做了于他们有何好处?
布坚扫了众人的一眼便知道这些个愚昧的老百姓被对方三言两语的又给带了过去,顿时面上更怒了,他指着沁娘道:“我哪里敢上门去要,你们报官也不过是为了撇清自己罢了,谁知道你们为何要害我女儿。”
这话沁娘都懒得搭他了,这种强词夺理的话,也没人相信。
“布大叔,其实你来京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吧。”沁娘一句话,令原本还有些闹哄哄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着布坚,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尽管你装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可我知道,你其实已经在京城住了一段时日了。”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他的鞋底,那双鞋干净得很,而据她所知,城外有些路况还是很烂的,前些天甚至还下了许久的雨,若真是风尘仆仆的从城外赶过来,那不应该只有衣服上看起来灰扑扑的,最脏的,应该是鞋子。
可那双鞋实在是干净得有如新买的一般。
她就不信了,一个急急忙忙从外面进城的人还特意的去换了双干净的鞋子。
“至于你身上穿的这些衣服,看起来的确是有些脏,不过……”沁娘顿了顿,眼眸轻轻的往他身上扫了一圈,嘲讽道,“你这往地上滚了几圈的痕迹是不是太明显了些?除了一些灰尘味之外,也没闻到你身上有汗臭味儿。”
她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个差役上前凑近他身上闻了闻,然后转头冲着李牧道:“大人,此人身上的确是干净得很,汗臭味属下是没闻到,相反,属下还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新沐浴过的香味。”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试问,有哪一个父亲在得知女儿死讯后还有心思沐浴的?
这真的是布淑媛的父亲吗?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布坚的目光都变了。
沁娘勾了勾唇,心道,哪怕他真的是布淑媛的父亲,她今日都得让他变成假的。
“你胡说八道!”男人急赤白脸的吼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的确是布淑媛的父亲,草民要求见女儿的尸首,见到她的尸首后,草民自然能证明与她之间的父子关系。”
不过,他这话已经激不起任何浪花了,李牧觉得,沁娘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的说辞,可以将其拿下了。
就在李牧一拍惊堂木,准备让人将男人收监的时候,却听男人猛然间从地上爬起来,嘶声力竭的喊道:“不错,我的确是早就来京城了,可我来京城这么些天一直没现身,是因为我要查清楚一件事情。”
沁娘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帕子,心道,看吧,终于忍不住了。
“我老早就怀疑顾家跟敌国串通一气,企图获得更大的利益和好处,小女想必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被他们灭了口的,虽说顾家有人在前线打仗,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去跟苗人苟合的?”
“你们今日若是抓了我,说明你们心虚,你们不敢让我见我女儿的尸首,那就是说明你们心中有鬼!”
男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扯着嗓子嚎了一通后,整个衙门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最初一句话,当真是将顾家高高的架了起来,他如今这般没有证据的胡言乱语,反而不能抓他了?
不但不能抓他,还得好吃好喝的把他给供起来,并且老老实实的将布淑媛的“尸首”交给他。
不过,他口口声声说要尸首,却根本不关心尸首本身,而是想要利用这具尸首抹黑顾家而已。
原来如此,他们父女俩接连着来到这京城,原来只为了抹黑顾家,想要让前方正在打仗的顾琛心态不稳从而导致失败。
如此而已。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六百零八章心里攻势
“你要尸首吗?”沁娘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布坚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爽快就同意了,一时间竟有些怀疑她的目的。
“你既然那般想要,那便给你吧。”说着,她再次用帕子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看向李牧道,“李大人,既然已经立了案,尸体应该在你这里吧,你不如,就将尸体抬出来给这位大叔看一眼好了,只不过,被仵作验过己,可能有些不太好看。”
布坚脸色变了变,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要将尸体抬到这公堂之上,而且,还特意提醒是被仵作验过尸了。
若是被仵作验过尸了,那便意味着,尸体会很难看,必要时,可能还会切开某个部位,这样尸体看着就有些不堪入目了。
他若是同意了,出于一个父亲的立场,若是放任女儿的尸体以这种不堪的形式呈现在公堂之上,便不适合了。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是在打着这样的算盘吗?又想给他挖坑!
心念电转间,布坚就想了许多,刚才击鼓鸣冤是他失策了,他应该先上顾家闹一场然后再来击鼓鸣冤的,那样,对方就拿不住话柄说他什么了。
现在,这个女人又想给他挖坑,他可不上当!
思及此,布坚指着沁娘义愤填鹰的说道:“我女儿好歹是个未出阁的闺女,你居然想要把她的尸首抬到这公堂之上来,当真是心思恶毒。”
沁娘诧异的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说道:“这难道不是大淑你刚才的要求吗?你一直在说要见到布淑媛的尸首,众所周知,布淑媛死于非命,这件事情既已报了官了,尸首自然是在京兆府的衙门里头了,不抬出来给你怎么给你?”
她一脸的“说要尸首的人是你,不让抬出来的也是你,你好难伺候”的模样,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分明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被她这般一说,堂内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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