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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方有南
不是他们冷血,实在是布坚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一个身为人父的人该有的样子,笑完后,他们又忍不住有些同情那位布姑娘。
若这位真的是她的父亲的话。
“我……”布坚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看着她。
“咳咳!”李牧适时的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这个主审官还在场,“你到底要不要领尸首?若是不领便退堂吧,本官也不追究你胡乱击鼓鸣冤的罪名了。”
布坚一听要退堂,立马出声喊道:“不行!顾家的人还没说清楚呢,我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凶手查到了没有,至于尸体嘛,大人可以退了堂以后再给我。”
李牧这个时候倒是机灵,突然间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当着全京城老百姓的面审这个案子才公平吗?若是退了堂以后再交给你,你回头又该说本官与顾家联手欺负你一介平民了。”
布坚被他怼了个满脸,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那些围在外面的老百姓顿时笑得更欢了,第一次发现这位父母官竟也这般幽默风趣。
“我说这位大叔,你到底要如何?你不能仗着自己跟布淑媛长得有几分相像,便硬赖在这里浪费公堂吧?”沁娘无语的说道,“凶手目前还在查,你若非要李大人给你一个说法,那便是布淑媛伙同别人在这京城里放蛇,最后被灭了口。”
什么?
放蛇?
沁娘话音刚落,大堂内齐齐的传来一阵阵倒抽凉气声。
之前京城里各大府邸进了蛇的事情人人皆知,可如今沁娘却说,那蛇是布淑媛放的?
为何?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与这京城无缘无仇的,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们顾家勾结外敌,祸乱京城,被小女发现了,要杀人灭口,你们之所以报官,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显得你们光明磊落而已,你们说小女放蛇,有可证据?”布坚打死都不认。
他是要置顾家于死地的,不能反被顾家给坑进去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沁娘冷笑了一声,随即抬手击了两下掌。
很快的,一个人便被从门外扔了进来,如扔麻袋一般。
“哎哟~”
众人定睛一看,被扔进来的还是一个人,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一身的异族打扮,那只露出来的半条胳膊上,还有一条黑色的蜥蜴刺身。
那男人被扔进来后,抱着腿在地上滚了半天,嘴里嗷嗷的痛呼着。
沁娘眼角一抽,一个大男人有必要嚎成这样?
“顾少夫人,这……”李牧目瞪口呆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地上哀嚎的男人问,“这是何人?”
沁娘笑了笑道:“大要,这是城中那间灵兽店的老板,叫洛伊,他平生最喜欢蛇了,也知道该如何操控和训养那些蛇,不如,让他来告诉您,到底是谁在这京城之中招来了大批的蛇吧。”
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洛伊闻言立马便不嚎了,还不等李牧发话,便连连举着手叫道:“大人,小人招,小人什么都招,一切都是布淑媛弄的,小人发誓,小人只是把一首能够操控蛇的曲子交给了她而已,除此之外,小人什么都没有做。”
此刻的洛伊哪里还顾得上那条被打断的腿啊,他只想着赶紧撇清干系,好回去请个大夫看看伤,刚才那个抓他的男人实在太厉害了,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打伤了。
出手诡异又迅速,眼神冷得吓人。
他敢说,他今日若不把自己摘清楚,回头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他是奉了命在京城里扎根,可他也不过是个线人,根本没有受过任何训练,也经不住任何严刑烤打。
“污蔑,这是污蔑!大人,小女是个心善之人,她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这定是有人拿小女当枪使了,小女在京城里无亲无顾的,除了顾家,她还能听谁的?说起来,她指不定就是这样被灭口的……”
布坚眼见着洛伊二话不说就将布淑媛给供了出来,而且还给她扣了个主谋的罪名,他哪里肯干?
他是死也要把顾家给拖下水!
大家都长了一张嘴,凭什么只由他们说!
布坚目光阴鸷的扫了洛伊一眼,看来事成之后,这个人也不能留了。
沁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眼洞穿他的想法,冲着李牧说道:“大人,这位大叔一直在说顾家的小姐与他无媒而合,试问,此事若是真的,他是出于何等心态才能三番四次的提起这件事情的?”
而且,丝毫不顾及自己发妻及女儿的感受,这样的男人,即便他说的是真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试问这世上哪有一个亲生父亲会这般置自己的女儿于无颜之地的?哪怕这个女儿已经死了。
所以,这个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既然这件事情大家都凭着一张嘴,口说无凭,我倒是有一个办子,不知道大人可否一听?”沁娘扫了那布坚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
不知为何,布坚那颗原本坚定无比且自信满满的心被她这一眼看得突然间有些拿不准了,他虽然第一次跟这个女人正面交锋,可就在这短短的半盏茶功夫,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有了初步的深刻了解。
她看似不紧不慢,云淡风轻,但却每时每刻都在挖坑,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
他提小心应对,不然今日就要功亏一篑了。
布坚看向沁娘的眼神里瞬间有了几分警惕。
沁娘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只听李牧朗声道:“顾少夫人有法子尽管说,本官洗耳恭听。”
沁娘笑了笑,道:“大人,我刚才已经让人悄悄的从侧门送了个人去后堂,我现在去跟她说几句,一会儿让她亲自出来说说到底谁黑谁白。”
李牧闻言怔了怔,但也知道沁娘这个人做事情一向有章法,便也没拦着,只道了声:“顾少夫人请自便。”
沁娘谢过他之后,便抬脚去了内堂。
此刻,布淑媛正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她的下巴还没被接上,两只眼睛不安的在眼眶里四处乱转着,身边只有一个负责看守她的秋雪。
这令她十分的不安。
公堂上的动静她隔着一道屏风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复杂的。
沁娘走到她身边,蹲在她身前,凑近她小声的说道:“布姑娘,你可瞧见了,那便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根本不关心你的死活,也不在乎你的名声,却一心只想着要借着你来抹黑顾家,这样的父亲,你可还要忠于他?”
被说中了心中的隐痛,布淑媛大睁的眼睛里蓄积了泪水,似乎摇摇欲坠,却又生生忍着没让其落下来。
沁娘一看便知道她动摇了,便继续展开她的心理攻势:“他从敲响了门外那只鼓开始,脑子里想着的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一惜一切代价将顾家拖下水,即便是放蛇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他也要将你跟顾家绑在一起。”
“布姑娘,顾家虽不愿承认你,你摸着良心回想一下这段日子他们可曾亏待你?他们即便猜到你来者不善,却也没有对你如何,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沁娘的话,如一记闷雷,重重的打在布淑媛的心房。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六百零九章复生
沁娘见她面色变了,便知道她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便给她下了最后一剂猛药:“表妹,其实顾家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你的命,是你亲爹想要你死,你若不信,便试一试。”
布淑媛杏眼一睁,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沁娘勾了勾唇,她知道,她已经被说动了。
沁娘站起身,冲秋雪摇了摇手,秋雪示意,弯腰将布淑媛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将她的下巴接了回去。
布淑媛只觉得下颚传来一阵尖种的痛,随即,她的下巴便回到了原位,好张了张嘴,好在那种疼痛只是短暂的,这会儿她不仅能够活动自如了,而且还可以正常说话了。
“二表嫂,说了那么多,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来挖出埋在京城的所有内线,你觉得,我为何要帮你?”布淑媛一边说,一边活动了一下自己被绑得有些缰硬的手腕。
“想必,你这位亲生父亲从小就没对你有多关心吧,比起你这段日子以来住在顾家感受到的,你更想要哪一种生活,你自己权衡好了。”沁娘说完,也不再多劝她,转身率先出了内堂。
打从布淑媛第一天踏进京城,她便知道,这个姑娘对这个繁华的京城有着掩饰不住的向往和期待,她之所以这般的想要嫁到陆家,也是想要找一个正经的人家,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羡慕她杨沁颜生于世家,长大京城,拥有一切她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她每每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有着掩饰不住的妒忌和艳羡,同时,她也想要得到更多。
她绝不是一个甘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一个不爱她的父亲手里的姑娘,所以,像她这样一个有欲有求的人,很容易便会动摇自己的立场。
她生于东临,长于东临,于苗疆而言,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也谈不上忠诚度,尤其是在知道她的外祖父是顾老爷子后,她的内心更是产生了极大的动容。
毕竟,投靠顾家,她便衣食无忧,还能寻一门好亲事,可若是作为父亲的棋子,即便成功了,于她而言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失败了,她还得赔上一条小命。
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对等,所以,这段时日以来她就算是在依计行事,可却终究做不到烂杀无辜。
虽然各大府邸都进过蛇,可那些蛇中却没有最毒的那一种,是以,被咬伤的确实多,可死亡率却着实不高。
一个心志不坚的人,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倾向于自己有利的那一边了,更何况,人有时候就是被对比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沁娘无比自信。
布淑媛望着沁娘的背影,眸色深了深,随即,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出了屏风。
“爹!”布淑媛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
堂上的布坚只觉得浑身一僵,随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内堂走出来的女人,张了张嘴:“你……你不是死了吗?”
这是他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布淑媛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只有惊没有喜,甚至,还有几分失望。
自己的亲爹瞧见自己还活着,竟会失望!
“我没死,您是不是很失望?”布淑媛紧盯着他那张还来不及调整表情的脸,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若不死,你多半是还不会现身的吧?”
被说当众折穿,布坚面色有些难看,他语气严厉的怒斥道:“怎么跟你爹说话的,你分明还活着,为何要散布死亡的消息?”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愤怒,既而是指责,这令他的面目一时间显得有些狰狞,与之前哭得伤心欲绝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外面围观的那些老百姓也是被这一幕惊到了,一方面,他们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是布淑媛的爹,另一方面,他们又为这个亲爹的反应而感到奇怪,这不应该是亲爹看到死而复生的女儿应有的态度啊。
这若换了正常人,早就扑上去将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抱着痛哭了。
所以,尽管布淑媛一口一个“爹”的叫着,可他们仍旧怀疑那根本不是亲爹。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帮着他们引我出来?”布坚质问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眼中的戾气陡然增加了许多,这个逆女,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联合外人来害他这个父亲。
“爹,你真的是我亲爹吗?女儿没有死,你难道不该高兴吗?你现在这么生气是想掩盖什么?”布淑媛心中的失落与绝望渐渐散去,很快就被一抹冷意所取代,这样的人,真的是她的亲爹吗?
她不由得自内心而外的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你什么意思?来了趟京城,亲爹都不想认了是吗?”布坚也是气昏了头,若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冲她发作。
“爹,刚才您在公堂上的一言一行我全都听到了,明明是你让我来京城把这一池水给搅混的,现在你却妄图把罪名全都推到我身上,还要拉顾家下水,我以为,我死了你最起码会伤心一瞬,却没想到,我死了你都要利用我。”
布淑媛越说越失望,眸中闪动着罕见的泪光,她以为她的父亲只是忠于苗疆,却没有想到,他对她这个女儿竟没有半分感情。
他来到东临,就只是为了探听东临的情报,他娶她母亲,就是为了跟顾家搭上关系,谁知顾家根本不买账,直接将他们赶出了京城,于是,他便下了狠意的在东临落了根,四处留情,短短的时几年间竟生了无数个子女。
自然,这些子女也都被他培养成了优秀的探子,到处结亲,再拖更多的人下水。
这些原本她还不知道,可自打她假死以来,她被关在顾宅的偏院里,沁娘的丫鬟会每日都会将他们查到的信息说与她听,她才知道,她原以为的父母恩爱其实一切都是个骗局。
他自小就告诉她,他虽是苗疆人,可却是真心爱慕母亲,想要明媒正娶她,可是顾家的人门户之见太重,就是瞧不上他区区一个商人,还说了东临及顾家很多的坏话。
因此,她的内心从小便充满了对顾家人的不满和怨恨,她来到京城,就是想要看看他们会不会为当初舍弃了她的母亲而后悔。
可是,她来了以后才发现,顾家如今也从商,而且,顾家那位二公子还是整个东临属一属二的富商,若非这场战争,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做官。
那一刻,布淑媛脑子里那根深埋已久的刺痛了一下,顾老爷子不是瞧不起商贾吗?为何会放任自己的孙子去经商?
而且,若说他之于儿子跟女儿有着双重标准的话,也不对,因为,她在顾家生活得越久,就越难体会到,顾家儿子众多,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宠爱。
相反,顾家对女儿却是极好的,就端看顾二公子家的那个小姑娘便知道了,那老爷子简直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宠得不得了。
所以,在那一刻她便迷茫了,从小到大,她的亲爹跟她说的话里,到底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你个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布坚眼神阴鸷的看着她,垂在两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若非这么多人看着,他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他用力的吸了两口气,极力控制自己面上的表情。
他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股极大的愤怒和一丝伤心,似乎被这个女儿伤透了心一般,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布淑媛以前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隐藏极深的细作,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演戏,这功夫可不比那些戏台子上练了十多年的人弱啊,这短短的一息间竟能将自己的情绪管控得如此恰如其分。
别说是那些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了,就连她都快要动容了。
“爹,我以前还以为你真的很爱我娘,爱到不能自己,如今看来,你只爱你的国家,你从头到尾只把我们当作棋子罢了,你是个没有感情却又擅于花言巧语的骗子,你说你是我爹,可是却没有一个亲爹会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的呢。”
对,正常人是不会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的,除了那些受过特训的没有敢感的细作。
那些该死的细作!
一想到这里,布淑媛便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亏得她这些年来还对他言听计众,事事尊敬,可如今回想起来,当初她母亲的死,真的是个意外吗?
一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极有可能会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她的内心便止不住的憎恨起来。
她毁了,她要拉他一起做垫被!
“爹,你真的是我爹吗?亲爹会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做这般危险的事情吗?你让我找洛伊买蛇,把这京城搅乱,你跟我说作为一个合格的细作就是不畏死,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是顾家的人,顾家就算再受皇帝作任,也要受牵连。”
“只要顾家毁了,前方打仗的顾二公子自然也不能全身心的作战了,介时,苗兵趁机反攻,到时候区区东临哪里还会是我们的对手?”
“你时常说,东临不过是看着强大,实则一点也经不起挑拨,瞧瞧,区区几条蛇,就把这些人给吓得夜不能昧,您是不是觉很有成就感?”




盛世书香:二嫁富商相公 第六百一十章反转
随着布淑媛的话一字一句的问出来,堂外围观的那些老百姓早就炸了锅了。
她刚才说,那些蛇真的是她放的!
而且,还是这个亲爹指使的!
不对,看这个情形看来,应该不是亲爹。
苗疆探子的作风坊间也有人传过,派细作在这边扎根生子,繁衍子嗣就是一个很重要的手段,而且,在生子过程中,他们还会不停的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为义子义女,队伍壮大得很是迅速。
据说,以前就曾经有个细作在短短的几十年间就发展成了一个宠大的家族,而且,那些子子孙孙的又联了姻,与那些姻亲之间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一倒,就得将他的那些姻亲全都拔除,工程也很是浩大。
而且,查起来还颇费功夫。
光是那么一个人就能有这般力量,若是派了一批人潜伏进来,那么整个东临不是都要被这些细作给渗透了?
真是越想越后怕。
因此,那些老百姓看向布坚的目光顿时便不善起来,齐声嚷嚷道:“没想到居然是个苗疆探子,居然还敢跑到这里来敲登鸣鼓,简直无耻!”
“对,我看这个女儿巴成也不是他亲生的,说不定就是路上捡了个弃儿养大,将其培养成奸细,还说什么是顾家的血脉,这摆明了就是来污蔑顾家的。”
“对,顾家一家于东临都有着天大的恩,怎么会有这般亲戚?八成是污蔑,大人,定不能饶了这贼子!”
……
一时间,整个公堂外围简直炸了锅了,那些老百姓越说越气愤,越说声音越大,而且,隐隐的还有要挥拳头的架势,若非顾忌着这里是公堂,他们怕是要冲上去动起手来了。
李牧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反转,布淑媛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将一切都坦白了出来,近日闹得满城风雨的蛇袭事件竟也水落石出了。
“大人,这个逆女纯粹是被顾家人给洗了脑了,我知道我穷,给不起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为了讨好顾家才说出这么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来,求大人明察!”布坚也完全没有想到临了会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给当众捅了一刀。
这一刀捅得他又痛又恨,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不该放任她来京城,也是了,她如今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这京城又满是大好的青年,她心思浮动,想要脱离他这个父亲的掌控也是自然的。
看来,他们说得不错,他的这个女儿早就变了,不能留了。
思及此,布坚垂下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狠。
沁娘将他的神色尽书眼底,她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唇角,眼中露出一抹嘲讽,他以为,养个女儿跟养狗似的吗?给点吃的就该为他死心蹋地?
若是她没有回到顾家,也许还把自己的亲爹对自己的态度当作自然的,可有时候往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顾家那个幸福窝住久了,一对比,哪个真心哪个假意,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
“大人,民女可以当众演练一下如何操控蛇,如今这满京城里,除了洛伊外,就只有我会,但是洛伊这般胆小怕事您也瞧见了,他根本不敢做这种事情。”布淑媛说着,直直的跪了下去,整个人便伏在了地上。
李牧为了服众,便让人去抓蛇去了。
很快的,差役便提了一条花青蛇进来,他将蛇往地上一扔,周围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毕竟,这些天有关于蛇的消息实在是听得太多了,有些疹人。
那条蛇一放到地上,布坚抬手便想要去扼住那条蛇的七寸,想要将其弄死,可是,那差役眼疾手快的将他给架开了。
布坚见事情越来越不受掌控了,眼眸阴鸷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同时,他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转动着,想着该如何化解这次危机。
可是,很快的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布淑媛当着所有人的面,以指为哨,对那条蛇发起了指令。
那条蛇原本还懒洋洋的缩在地上,可是随着哨声的响起,那条蛇便开始朝着布坚蹿了过去。
布坚面色大变,失控的吼道:“布淑媛,你干什么!”
布淑媛面色清冷的看着他,问:“我娘是怎么死的?”
布坚一怔,随即梗着脖子道:“你娘是被东临人杀死的,你不知道吗?”
布淑媛根本不理会她,继续吹她的指哨,那哨声带着一股浓浓的异域风情,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
嗖!
只见那条蛇随着哨声的指令,转瞬便蹿到了布坚的身上,那个原本架着他不动的差役反射性的放开了他,而布坚则飞快的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他的速度哪里有那条蛇那么快?
只是转眼间,那条蛇便攀上了他的肩膀,并且对着他吐着信子,蛇势耽耽的看着他。
布坚作为一个苗疆人,原本是不惧怕这些东西的,可是这条蛇明显是被操控了,而且看样子还有毒,若被它咬上一口,那便完了。
布坚瞬间冷汗都流出来了。
“我再问你一遍,我娘是怎么死的?”布淑媛再次停下指哨,开口质问道。
布坚抿着唇,没说话。
布淑媛冷笑了一声,真是死性不改,他既然这般忠于苗疆,那便让他为国捐躯好了,她倒要看看,他被抓以后苗疆的那些探子会不会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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