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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鱼
为此,师尊让他习武,他做到了心无旁骛,同门希望他可靠,他便担起了轩辕铭首徒的担子,哪怕只是挂着名的。
但昨天,他的小小世界崩塌了,像是一堵高墙的消失。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却也因此失去了庇护他的羽翼。
或许,游历一番是个不错的选择。乐洵暗自下了决定,但也不打算表态。
凌逍见乐洵木头似的愣愣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扔了一卷绷带进乐洵的怀里,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乐洵本身就没有在神游,见凌逍这个动作他下意识的便揪住了凌逍的狼爪子,道:“凌公子,请自重。”
“……道长,你是不是想歪了什麽?”凌逍拿起一瓶药膏近距离的在乐洵眼前晃了晃。“我只是想帮你换药。”
乐洵的脸刷的一声,瞬间刷红.…….丢脸丢进娘胎去了。
“我自己来……便可,多谢凌公子的药,大恩不可言谢,在下欠凌公子一个人…...”
“欸,生疏什麽?”凌逍假装没有看到乐洵一脸红晕,心底笑得激烈。“咱们昨天的关系都那麽亲密了,再叫我凌公子就说不过去了,叫我凌渊吧。何况,我还需要道长帮我一个忙。”
行吧,对方帮过自己,再拒绝这麽简单的要求就说不过去了。乐洵指得点点头:“凌渊。”
过了半晌,乐洵猛得意识到了什麽。等等……谁跟他关系亲密了?
但他还是没能做出反应,只能半被强迫的让凌逍帮他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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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县府府内张灯结彩,婢nv小厮忙进忙出,整个华yan县乱成了一锅粥。华yan县是个经济中心,往来人cha0不断,自然有钱。
而县主刘宪安为人清廉,深受百姓ai戴。今日生辰,可谓与全县人民同庆,规模之大并不b当今天子差。
宾客们cha0水一般的涌入了县主府,其中不外乎有一些名门进士,江湖中人携着贺礼前来祝贺。有些是来攀交的,有些是来抱大腿的,但无论这些人什麽样的货se,刘宪安也不介意,通通同意让他们入府祝寿。
毕竟,能够与民同乐,是刘宪安作为县主最大的理想。
而这种热闹,凌逍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不知从哪抱回了一件全新的青se道袍,做工jing致,与乐洵刚下山那日与衣坊讨价还价买来的白se道袍好上了许多。
“凌渊?”乐洵看着凌逍,不知道对方今天又在ga0什麽么蛾子。最近这几天凌逍对他的上下其手,乐洵一开始还会努力劝阻,现在却已习惯,也懒得去追究了。只要不出格,随他闹腾。
“乐道长,咱们换套好看点的衣服,凑热闹去!”凌逍笑道。





知秋 我们来蹭饭的?
华yan县府热闹非凡。由於宾客众多,刘宪安也顾不上摆酒席宴客了,直接开桌,上些佳肴美酒供众人食用。
客人们揣着桌子享用美食,刘宪安这个主角却一刻也不得闲。敬酒,寒喧,向远到而来祝贺的好友敬地主之谊……虽然愉快充实,刘宪安有种恨不得长出三个脑带的感慨。
一阵酒酣耳热後,他刚出来偷个闲,便注意到了两个站在角落饮酒的年轻男子。黑衣的那位似乎正兴致b0b0的劝酒,而青衣的那位正一脸为难的推辞,最後还是无奈得小口啜饮着。两个人相貌堂堂,但很是面生,显然没有来找他问候过。
这麽脱俗的样貌,他见过大概也不会忘。
刘宪安倒不是很在意。他开放县主府,本意就不是希望来人一定要跟他有所交集,只是图个乐罢了。既然对方无意相识,那他也不勉强。
刘宪安在自家唯一没有允许宾客入内的庭园中转悠了几圈,醒了醒酒,再次回到了人群中。
“好小子,别来无恙呀?”一只手猛地拍上刘宪安肩头,刘宪安转头一看,发现是昔日的旧友,郸西太守公孙岳。
“公孙大人,你也来了?”刘宪安看到老朋友,不由自主地g起了嘴角。当年他跟在公孙岳身边做副手,两人的却丝毫没有因为身为对方的上司和下属而有所隔阂,反而相谈甚欢,成了好友。
“知音好友难寻,好不容易过个生辰,来帮你庆祝庆祝。”公孙岳笑道:“给,你最喜欢的桂花酿。这个是在下多年的私藏啊!”
刘宪安闻言一愣,随即笑眼逐开来。他跟公孙岳都好酒,两人当初无公事时也常常聚在一起痛饮,把酒言欢直至深夜,只可惜後来他被调离了郸西,两人相聚的时间顿时就少了许多。
而公孙岳的私酿,那可都是些上品中的上品,拆看密封,浓郁的酒香便伴着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令刘宪安欣喜不已。
“多谢,只是不知,大人忍痛割ai,可还舍得?”
“唉,什麽舍得舍不得的?你我情同手足,自然是不会舍不得的。刘大人就安心品味吧。”
刘宪安看着好友的阔气,微微一笑:“不如这样吧。今晚公孙大人下榻寒舍,咱们久违的共饮一回。”
“贵府若称作是寒舍,那皇帝老儿的皇g0ng大概也只能算得上酒楼了。”公孙岳苦笑。
华yan县最不缺的就是钱,县主府自然不简陋。公孙这麽一调侃,刘宪安一顿,赶忙陪笑道:“对不住。”
公孙岳摆摆手,表示他不在意。
郸西位在边境,往来的旅人较少,经济并不富裕。在公孙谦的治理下,虽算不上贫苦,但百姓的生活也算不上宽裕。
这让刘宪安有些歉疚,这一时口误,不小心刺到的可是好友的遗憾。两人就这样尴尬了一阵,直到府上丫鬟前来提醒时辰,刘宪安才呐呐的向公孙岳说了一句:“招待不周,回头补上,走,去沁安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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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洵,怎麽样?这里的食吃跟环境b上破庙好上许多吧?”凌逍嘴里塞着桂花糕,一口含糊的跟乐洵介绍东介绍西。
“这华yan县因为九yan山,富裕了不少啊,连带着县主府一起增光。啧啧,你看看,上好的桃huaxin木,做工jing细的青花瓷……纵然不像那些珍珠宝石一样光采夺目,价值却不落下风。”
乐洵对於这些东西都没什麽研究,只好默不作声的在一旁听着,偶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端起茶杯品茗。
凌逍把他乔装打扮了一番,不只换了身衣服,还在他脸上涂涂抹抹,转眼间,属於乐洵特有的出尘脱俗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个清秀公子。
起初他是不太赞同来凑这场热闹的,华yan县主生辰,前来祝贺的宾客,就有九yan山的代表。他这麽公然露面,就算其他文人雅士、江湖中人认不出他来,身为同门,九yan派弟子也绝不会认错。
接受了乐洵的说词,凌逍完全不把这当成个事。他从怀里掏出眉笔白粉,一下就帮乐洵易容好了。
既然担心的事情被三两下解决,乐洵也就放下心来跟着凌逍赴会了。
面对这个有些闷的聊伴,凌逍根本不在意,继续介绍他的。
“你瞧,站在那里的中年憔悴是郸西县主公孙岳,是个声名远播的父母官,至於人是不是也是那麽回事?我不认识不好说。”凌逍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中年发福,是今天能让我们上门蹭饭的主角,华yan县主刘宪安。他和公孙岳两个人关系不错,不只官场上,私交也挺好的。”
“还有那边两个斗诗的,是近来挺出名的才子,霍明华和陈启元,背後家族势力都挺大的。还有站在一旁的那个萧晏,背景虽然不怎麽样,却相当有才识。看来这刘宪安不简单啊,名门才子都来祝寿。”
乐洵在一旁侧耳倾听,啜了口茶,目光却不自觉的往一旁配着剑的人群堆望—当然,他还是看不清楚,但颜se能分个大概了。
“唷,这次来的江湖人士也不少。我看看……太陵金家家主的大儿子金武?九yan山门的贺闻理?啊,青龙门姚谦的二弟子也来了啊。”凌逍懂乐洵的心思。武林中人嘛,再孤陋寡闻,还是会对这方面的名人轶事b较上心。
乐洵也是这麽回事。他深居简出了近十年,江湖上改变的事情可不少。有老一辈的高手陨落,也有新一代新星崛起。而这些,他都错过了。
这回,他想要出重新融入,再次认识这个自己已经十年未有耳闻的江湖。所以凌逍说的,管他是认真不含水货的介绍,或是狗p倒灶的八卦,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他都听进去了。
凌逍又抓了一把瓜子,握在手里慢慢嗑,感叹道:“这祝寿宴,真的够jing彩的。”
“怎麽说?”乐洵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的看向凌逍。
“这就是我今天带你来的目的啊,阿洵。”凌逍笑道。“惊喜,暂且保密。”
“……”
乐洵实在很想问问这个自来熟的称呼到底是从那里捞出来的……奈何憋了老半天,终究还是没问出口,一脸憋屈的被凌逍牵着找个好位子看戏去了。
刘宪安拨出了两个时辰来与亲朋好友及一些上等的宾客一同庆生。b起外头的热闹吵杂,所在的沁安居显得平和多了, 一群人一团和气的聊着天。
凌逍则带着乐洵,偷偷m0m0的混进了宾客当中,挑了两个蓆子坐下。
“凌渊,这样真的好吗?刘县主并不认识我两,这样於情於理有些…...不太厚道吧?”
“乐道长甭紧张,咱们坐得离刘宪安有些距离,於情於理他大概都注意不到我们两个。”凌逍老大不在意。
“可……”我们不就成了蹭饭的?乐洵觉得这句话像是梗在喉咙的鱼骨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也不知是不是没想到他们踏进县主府的那一刻起,他和凌逍就已经是个蹭饭的臭不要脸了。
凌逍此时已经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无妨的。何况,这回我带阿洵你来这,就是来看出戏嘛。”
“敢问,到底是何戏?在下双目依旧有些不便,这戏,大概很难看成。”乐洵蹙眉疑惑着。
“哎呦,看不成,听总能成吧?听着不就知道了吗?”凌逍打着哈哈。
由於该祝贺的都祝贺完了,该说的场面话也要有应付完了,在场的人大多又都相识,一群人便凑在一起话家常了起来。
“老刘,咱们那麽久没见,你这是越来越有福啦?”霍鸿远一边笑着向刘宪安敬酒,一边揶揄。他的後边站着儿子霍明华,不知为何,萧晏竟也默默的站在一旁。
“是吗?”刘宪安笑道:“大概是因为我上辈子积了很多福份吧。nv儿幸福,阖家安康,刘宪安只差尚未告老还乡享清福,财富、天l之乐,他都享受到了。
见刘宪安笑得乐呵呵,公孙岳忍不住道:“刘贤弟你也想得太多了。”他朝着自己的肚子笔划了两下,划出了好大一个圆。“霍兄的意思是,你的福都在你肚子上积着了,半点没漏。”
众人乐了。气氛顿时活络了起来。
乐洵和凌逍分别与两边不认识的侠客敬酒,跟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时不时再互相敬酒、劝食。
跟乐洵搭话的人名叫展长卿,正是号称江湖高手第一人,青龙门门主姚谦的二弟子。
展长卿虽是姚谦的二徒,两人却完全没有相像之处。姚谦豪爽,展长卿内敛;姚谦使重剑无佛,展长卿偏偏耍起软剑落花。两人x子不同,武功走的也不是同一个路子,很多人都在质疑展长卿能成为姚谦的弟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而乐洵只有在幼时见过这对师徒一两次,自然不太清楚。
但展长卿似乎是没听见这类质疑,姚谦也没什麽表示。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懒得去追究了。武林界的第一把交椅,aig啥就g啥吧……他们擅自揣测,人家不愿意说,那大概吐也吐不出半点实情了。
展长卿为人虽内敛,声望却不低,且见识相当广阔。乐洵稍微与他交谈便发现,很多原本不明白的事情豁然开朗了起来。
“与展道友相谈,令在下大开眼界。展道友如此见识,实在难得啊。”乐洵不由自主的感慨着。
“哈哈,乐道友过奖了。与乐道友谈天十分舒心,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展长卿也笑着回道。
一旁的凌逍听着听着觉得有点好笑……这一波商业互吹做得还挺到位。
这场寿星办的谈天宴就这样平静而愉快的进行着。毕竟在场也有九yan山的子弟,乐洵起初还担心自己会露馅。不过过了一会儿完全发现自己多虑了。
一个十年闭关,又总穿同一套白袍又不常露面的峰主,别人能认出他来全靠一把兵器谱上赫赫有名的诉秋。一个没能留名江湖的九离峰峰主,能被人认出来母猪都能上树了。
他想着应该可以顺顺利利混过这场家宴,顺便交几个朋友,乾脆在展长卿与他相识时把真名给报了,弄得一旁的凌逍替他这个缺心眼的捏了把冷汗。
就算没人认出你,这里还有九yan山的弟子啊……就算你再不出名直接在有前同门弟子的地方报本名也太有事了吧……?凌逍彻底无言了。
纵然乐洵被认出来会有有趣的发展,凌逍还没急着想被众人当作同党一起来个亲密照呼。
然後,两人就各自交流去了。
然後,“铿当”一声。有人的茶杯碎了一地。
再来,刘夫人的身t沉沉的倒了下来。




知秋 卖s都是同一副烂德X...
谁也没注意到刘夫人怎麽倒下的。
在场所有会武的都在第一时间警备了起来,但反应还是慢了一拍。三根细长的银针“嗖”地划破了空气,而目标,正是还愣着无法消化方才发生了什麽事的刘宪安。
乐洵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朝着声音的方向掷出了一小截竹子,恰好截下了这三根能杀人於无形的利器。
乐洵现在确实不能运用内力,但经过几天下来,没有内力运转,又没有视觉,乐洵y是把身t的其他感官练得敏感无b,加上本身武功底子不低,这才成功的保住刘宪安那条命。
露完了这一手,乐洵跩着凌逍追了出去。剩下的人这才赶忙拿出武器,把刘宪安等不会武的宾客保护起来。大家有预感,这事没那麽快完。
“快去请大夫!”贺闻理赶忙吩咐下人。他是九yan山掌门的高徒,没有少在华yan县府走动,自然是支使的了下人们的。
而看顾着自家夫人的刘宪安,此时混乱无b。方才他探了探刘夫人的鼻息,发现刘夫人已经断了气。他认出了跑出去追凶手的两个俊秀男子,正是他一早注意到的人。
不过,他却没办法做出什麽反应。是谁要杀他?他愣愣的想。要杀他为什麽还要拿他夫人开刀?
过滤掉了四下不安的吵杂声,刘宪安顿时陷入了半是恍惚的状态。毕竟,他与妻子相敬如宾,关系和睦,感情至深,一时间也没法接受这一现实。而一旁的公孙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只能拍一拍刘宪安的背作为安抚。
贺闻理见华yan县主的状态,顿时对於刘夫人的状况有个底。不过大夫还是得叫,该收拾的烂摊子还是得收。
面对暂时失神的刘宪安,贺闻理是客,不好意思代俎越袍,只能先把剩余宾客安顿好,并勒令全府不得有人进出,剩下的,等刘宪安状况好一些再来决定。
而另一边,他看见方才拦下暗器的人已经追了出去,便不怎麽着急了。那人大概是个不怎麽问世的世外高人,身手不凡。就算刺客就算没有抓到,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何况,他一旁还跟了一个帮手呢。
贺闻理知道,九yan山长年与华yan县互惠互利,刘县主遭遇这种事他们是不能充傻装聋子的。但想想方才凶手s出的暗器,他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嗯,浑水还是别淌的那麽深吧,他还惜命着呢。方才那人感觉b他厉害多了,他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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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受限於刚回覆不久的内力,被贺闻理作为“高人”的乐洵很快的便跟丢了。
而凌逍在一旁悠悠哉哉的,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配合着乐洵的速度不急不徐的跟着。
经过前些天破庙里的那场闹剧,乐洵知道凌逍的武功不俗,真要和全盛时期的他b起来虽弱了几分,但绝不逊se太多。
现在,一目了然便知道,凌逍在滑水。
“人命关天,凌公子能否帮忙追查凶手的下落?”
凌逍呵呵了两声。
r0u了r0u眉间,乐洵叹了口气:“看凌公子这反应,大概这就是你想要我看的‘好戏’吧?”
凌逍不置可否的笑笑。
乐洵看着凌逍那副像闯了祸又洋洋得意的熊样,十有是不会出手了。
也罢,在祝宴上发生这种事,那大概是仇杀。别人家的恩恩怨怨,说实话他也没有资格介入,会跟上来也只是因为閙出了人命罢了。
而作为与本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凌逍,纯粹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也是正常的,乐洵认为他并没有把自己也搭进去搅和的打算。
等等……看戏?
“你怎麽知道刘县主府今天会出事?”乐洵狐疑。
“打探到的呗。”
“这种事也能打探到?”乐洵皱眉。“你该不会同那刺客是一夥的吧?”
“若是,阿洵你当如何?”凌逍好整以暇的抱着x,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是事儿的样子:“绑了我,离了我,或是与我打上一场?”
乐洵此时因为内力再次不济而有些脱力,他踉跄了一下,终於停下了脚步,露出一张无奈到发青的苦瓜脸:“在下现在,有能力对你怎麽样吗?”
“也是。”凌逍弯下腰,无视乐洵的抗拒,打横着把人抱了起来,痞声痞气道:“阿洵确实是不能对我怎样,但现在阿洵却能任我拿捏呢。”
“……”乐洵偏过头,不想理他。不过脸倒是胀得有些红,耳朵一动一动的。
凌逍眼睛一亮:神奇的耳朵!
乐洵没能坚持多久,只能无奈的垂着眼:“凌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眼下出了人命,且是朝本朝的重要官员下手,你能不能……”
“能不能去追凶?”凌逍问道:“阿洵,你这样就有点矛盾了。你刚不是还认为我同那凶手是一夥的?”
“那是……情急之下冒出的胡话!”乐洵忙道。“若惹你不快了,在下向你赔罪…….还有,能先放下在下吗?”
“不成。”凌逍一挑眉。“这是赔罪的一点诚意。”
“.......“饶是乐洵,此刻也有点想动手。
怎麽能有人这麽贱,还贱得让人没法反驳?太折腾了。
凌逍见乐洵情绪压得极好,但黑得能烧炭的侧脸,心里又涌出了再欺负一把的念头。
他微微叹气的摇了摇头,满脸写着真挚:“阿洵,不是我说你,坏人这顶烂帽子真的不能随便往别人身上扣,就是无心的也不成。若人家是,你可能会有x命之忧,若人家不是,你可把人家得罪狠了。”
“当然,幸好对象是我。我可是很宽容的。”凌逍眨眨他的桃花眼,‘风流倜傥’的把乐洵放了下来。
“……”乐洵对於他的这一套真的不予置评。
就算他眼睛再瞎,视力再模糊,这几天眼睛稍有起se後,他便知道凌逍是个俊俏的小哥。而且,是十个姑娘经过有十一个会回头的那种。
但凌逍的俊俏和他的正经成的却是反b。别人帅,就算再浪也会稍微有点矜持,搏得些好名声。而凌逍,倒像只花孔雀,有摆显的机会便会肆无忌惮的开屏,自诩风sao到一个没天没地。
习武之人年岁都b普通老百姓强些,那些武学之路走得长的,活个三五百年不在话下,那麽二十岁或五十岁看起来也没什麽太大的差别。
不过乐洵看凌逍这把桃花洒得得心应手的sao样,显然是这方面的造诣甚深,没活个一百年大概也练不出来,所以他也不确定凌逍到底是不是个‘小哥’就是了。
“若在下真的恼了凌公子,在下还是做点实际一些的赔礼吧。”省得你继续动手动脚……乐洵腹诽。“凌公子,捉拿刺客的事……”
凌逍拍了拍乐洵的肩,把乐洵往大街的方向挪了过去。“行吧,我会帮忙的。但作为交换,阿洵你得陪我上街。”
“……?”乐洵一脸懵。不是要追凶吗?上街g甚麽?
看着乐洵一脸不明所以,凌逍真的觉得这个人逗起来的反应真的很有趣。别人呆起来是蠢,而乐洵呆起来是可ai。
只见凌逍的右手向上一招,一只不知从哪飞来的乌鸦便振振黑se的羽翼,稳稳的停在了凌逍的手臂上。
这只乌鸦的毛b其他的乌鸦还要乌亮,羽毛边还罕见的长了一排整齐的白se羽毛,神采奕奕的瞥了乐洵一眼,再用一种傲视天下的目光转了回来。“这是炸毛,我养的鸟。”凌逍道。
“为什麽叫炸毛?”乐洵奇道,只见炸毛理了理羽毛,趾高气扬的挺起了x。果然有其主必有其鸟….连卖sao都是同一副烂德行。
“呵呵……”
凌逍向店中的掌管要来了纸笔,刷刷的挥洒了笔墨,便把小纸条塞进了乌鸦的竹筒内。乐洵这才发现,这是只信‘鸦’。
由於凌逍的动作十分的粗暴,炸毛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一身鸟毛愤怒的倒立竖起,用鸟喙啄了凌逍的手,还用鸟爪子在上头挠了两下,活像一只喂养过度导致肥胖的乌骨j。
炸毛虽然不挠得用力,但鸟爪子极尖,凌逍的手掌立刻冒出了两条红红的细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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