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葬天诀
作者:月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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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柄剑,一段不一样的江湖路,一世不一般的仙凡劫!且看一位世俗武林中的剑道天才,如何把消失千年不见的神秘仙界,以及仙界中的种种阴谋诡计、尔虞我诈捅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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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剑葬天诀 第一章:密会
密不透风的昏暗石室中,焦h的烛火无风自动,似乎也被周遭压抑的气氛所摆布,颤抖着自己孱弱的焰芯。
而坐于密室上首席位的老和尚,却始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为十余道或焦灼、或烦躁的目光所动,安静的品着手中早已半凉的茶。
“禅枯大师,已经两个时辰了,还要等下去吗?”老和尚对面,一位苍髯如戟、浓眉大眼的壮汉终究再难抑制心头焦躁的愤懑,猛的一拍桌子,起身喝道。
而被他称作‘禅枯大师’的老和尚,见他如此行径,则是放下茶杯压了压手掌示意稍安勿躁,而后含笑开口道:“雷施主,莫要着急,那位侠士的x子,想必你行走江湖多年,也该有所耳闻吧!此番他能答应前来,已是实属难得,依老衲看,就再等一等吧!”
这壮汉看似张牙舞爪、气势b人,但却颇为听从老和尚的话。见禅枯大师执意要等,也只得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又缓缓坐了下去。倒是他身侧另一位雍容华贵、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听到二人对话,换了一副慵懒坐姿斜靠于椅背之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娓娓接到:“呦!照禅枯方丈这么说的话,那我等岂不都是闲人,可以陪您老在这耗着?”
“哼!多等等怎么了,妨碍你唐逐影,又去盗取别人家的宝贝了吗?”这一次,禅枯大师还没接话,另一边剑眉星目、玄甲戎装的青年却是先开了口,满脸厌恶的向这锦衣公子怼了回去。
这锦衣公子唐逐影似乎颇为忌讳戎装青年所提之事,眉头一挑,单手指着他到:“戢傲天,你这朝廷鹰犬,有何资格评判小爷?凭能耐守不住天下,却来参与这等密谋暗杀之事,难免有失你‘铁骨寒衣卫’大都统的身份吧!”
戢傲天听唐逐影如此挖苦,又哪有不怒之理?一拳砸碎了座椅扶手,捻起手旁钢枪,用枪尖直指他的眉心喝到:“j鸣狗盗之辈,又怎懂得我忠君报国之心,难敌朝廷权谋之术?既然你视戢某无能,今日便要将你捉拿归案,也算对君上有个交代!”
见密室之中顷刻间便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戢傲天与唐逐影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禅枯大师忙双手合十,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此乃佛门清净地,还是不要舞刀弄枪的好啊!老衲在请柬中早已言明:此番前来议事者,皆需摒弃江湖恩怨、门户之见,唯有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方可成就大事。难道诸位真要因私人恩怨、各自偏见,将我泱泱华夏千万劳苦,置身于水深火热而不顾吗?”
听主事人开口调解,又重申此次密议之事的关键所在。戎马出身的戢傲天心系百姓,又怎会不知兹事t大?忙收起长枪对禅枯大师一抱拳道:“是在下一时冲动了,还望方丈恕罪!”
而那唐逐影虽说身法飘忽、轻功了得,平日里来去毫无踪影可寻。但如今在这狭小密室之中与杀伐果决的戢傲天激斗起来,自然也是要吃亏的。看戢傲天已是收起了锋芒不再纠缠,也连忙顺杆而下道:“大师说的是,说的是啊!有什么新仇旧怨,咱们出了这‘臻云寺’再做计较,眼下还是共谋大事要紧呐!”
禅枯大师听唐逐影话中有话,却也并不点破,而是再次合十道:“那就多谢两位施主,卖老衲这份薄面了。老衲知道尔等虽只区区九人,但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既往的江湖仇怨也是有深无浅,此番能为我天朝黎民的安危摒弃前嫌、群聚于此,想来实属不易。老衲在此,就先替这中原万千苦众谢谢诸位侠士的深明大义了!”
见禅枯大师说完这句话,便是起身面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在座诸人皆立身而起,纷纷回拜道:“方丈多礼了,我等愧不敢当!”
而禅枯大师看诸人在自己的一番规劝、致谢后,也都将心中芥蒂深埋,再未向旁人表露出丝毫敌意,则是呵呵一笑,缓缓坐回椅子上道:“既然诸位施主如此识得大t,那我等就继续。。。”
“不是吧?还要继续等啊?我说大师,那人不来,难道这事就办不成了吗?”听禅枯大师这话里的意思是让众人接着等待,这一次,这九人之中年龄最小的少年也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是急急抢言到:“小子我虽然出道时日不久,但在座的诸位前辈,也都认得名号。难道集天下武林中最杰出的九人在此,还不足以办成您心中所想的那件事,非要那人参与其中才行吗?”
听这少年相问,禅枯大师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未作答。倒是之前最先说话的雷姓壮汉,毫不理会少年言语,又看向禅枯大师道:“方丈,你真的如此在意那‘承影剑魔’的态度吗?即便他今日来了,以他的x格,你又怎的知道他事到临头不会反悔呢?”
“这。。。老衲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这姓雷的壮汉,似乎在禅枯大师眼中颇有几分地位,倒也不能怠慢。
岂料听禅枯大师这般作答,落于尾座的叫花子却又不乐意了,伸出一条腿直接架在左手边的茶几上,一边用小指剔着牙,一边口齿不清的问到:“我说老和尚,你究竟是有几分把握啊?别现在商议的妥当,最后却被人坑作有深无浅!”
禅枯大师看了看这叫花子的德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萧帮主,那月施主的过往,想必你也曾有所经历吧,可曾见他应承的事情反悔过了?”
谁知听禅枯大师说出这句话来,这叫花子竟立刻变换了脸se,忙将架在茶几上的腿又缩了回去,一副扭捏神情道:“诶,那可说不准,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现在什么秉x?”
“你们。。。到底说的是谁啊?什么月施主、什么‘承影剑魔’啊?江湖上怎么从没听过这个名号?”看众人言辞之中总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倒是把那年龄最小的白衣少年急的抓耳挠腮,好不容易才见缝cha针问出了这句话。
而这一次,众人还未接茬,雷姓壮汉右手边的黑纱nv子却是抢先冷哼一声道:“哼!恐怕只有那些无胆鼠辈,苟且偷生之徒才道他是‘承影剑魔’吧?你这r臭未g的毛头小子,可别听这些烂人乱嚼舌根!”
“哼!”
“切~~”
被这黑纱遮t的曼妙nv子嘲弄,一g人等俱是嗤之以鼻。唯有那白衣少年却不计较,忙又接着问到:“花姐姐,看来你对这‘承影剑魔’。。。呃,月。。。前辈也颇为了解啊!不如给弟弟解惑如何?”
黑纱nv子闻言,微微抖动了一下遮于脸上的薄纱,轻启朱唇、悠悠说到:“任凭手中三尺锋,荡尽天下诛群雄。承影幽光冲霄汉,剑尊名号如雷动!这般传奇人物,现如今,却也已被岁月的长河所掩埋了啊!”
“哎呦,花姐姐,这人到底是谁?你要急si小弟啊!”
见白衣少年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花百媚暗叹一声,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哎!他就是六年之前,曾名动江湖朝野,仗三尺青锋试遍天下,却未逢一败的‘承影剑尊’——月胤尘。”
持剑葬天诀 第二章:往事
“六年之前?难怪从未听过这个名号,那时候,小子我还跟随师父在深山之中潜心修炼呢!花姐姐,如此传奇人物,又和我一样是用剑的高手,你快给我说道说道他的经历,让我也长长见识!”
“呵~~!和你一样的用剑高手?小娃娃,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只怕真要与他对敌,你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就得翘辫子了吧!”听白衣少年竟然将自己与那月胤尘相提并论,邋里邋遢的叫花子冷冷笑了一声,一脸嗤之以鼻的神se。
这白衣少年被叫花子如此数落,顿时涨了个满脸通红。猛的站起身来,抬手指向他道:“你!丐帮萧前辈,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说话能不能不要这般尖酸刻薄?那月胤尘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你倒是说来与我听听!”
岂料见这白衣少年怒火攻心出声盘问,萧铁律还没开口,花百媚却是又抢先道:“纵然做了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又能如何?还不是个臭叫花子?祸到临头的时候,也只知贪生怕si、苟且而活罢了!又怎敢与人相见一分高下?你问他,不如还是姐姐来说吧!”
“哼!所幸那月胤尘从来不与nv子交手,你才能坐在这里大言不惭!”萧铁律被花百媚揭了老底,自也不甘就此认怂,而是反唇相讥到。
“阿弥陀佛!”看密室之中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气氛,又因萧、花二人的针锋相对显得有些紧张,老和尚高宣一句佛号道:“月施主的过往,依老衲看来,在座诸人之中,也唯有莫先生能够评说一二了。莫先生,不如就有劳您给白苏子少侠答疑解惑吧!”
听禅枯大师引荐一人,在座诸人都不再言语,而是齐齐将目光看向了右手宾位第三把椅子上,那个至始至终都不曾开口的白面书生。
“也好!”既然是主事人吩咐,这姓莫的书生自然无法推辞,将茶几上的凉茶喝了一口,缓缓放下杯子道:“在下不才,多谢禅枯大师抬ai!要说起这‘承影剑尊’月胤尘来,还当真有些不好开口,但方丈委托在此,在下也无法拒绝,就把自己知之甚少的那一部分还算勉强真实的讯息,再给诸位侠士讲上一讲吧!”
见这姓莫的白面书生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下文,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苏子看,花百媚焦急催促到:“莫覃仟,你倒是接着说啊!总看苏子弟弟做什么?”
莫覃仟并不理会花百媚,开口问白苏子到:“白老弟,我问你,若是与萧帮主一战,你能有几成胜算?”
白苏子没想到莫覃仟会突然问他这么一个充满了挑拨意味的问题,尴尬的看了一眼一脸鄙夷的萧铁律回到:“这。。。萧前辈久经沙场,为丐帮强盛立下过汗马功劳,我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哪敢和他b?”
莫覃仟可不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继续追问到:“几成?”
“最多。。。三成吧!”
“呵,痴人说梦!”听白苏子最终吐出这么个判断,萧铁律冷冷接到。
而莫覃仟却是含笑点头道:“不错,不错!白少侠当着萧帮主的面还能揣测自己有三分胜算,确实胆识过人啊!不过你可知道,当年那月胤尘邀战萧帮主的时候,他可是连应战都不敢的。你说你与他一战也仅有三成的把握,可想那月胤尘该有多厉害了吧?”
“莫覃仟,你不要含血喷人、信口胡诌!老子怎么不敢应战了?只是当时旧疾复发不便应战,这才没能赴邀前往的!”听莫覃仟一语道破当初约战的始末,萧铁律扯着脖子嚷到。
莫覃仟闻言,微微摇头含笑不语。可花百媚却是连忙挖苦道:“行了吧,萧铁律!别人不清楚你用旧疾复发的借口来做挡箭牌,此刻在座的诸位还不知道详情吗?时过境迁,纠结那些还有什么意思?反正现在人人都晓得你是丐帮的大英雄,哪会明白你曾经也是个缩头乌gui啊!”
“你~~!你这是想打架啊!我可不是月胤尘,不舍对你们这些个sao娘们动手!你要b划,咱尽管来,万一毁了容,可别怪萧某辣手摧花!”
今日密会显然没有一刻安宁,禅枯老和尚瞧在眼里,也实在不愿再费唇舌调解矛盾,只是重重咳嗽了一声道:“咳!诸位,还是先说正事如何?”
萧铁律和花百媚闻言互瞪一眼,双双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莫覃仟见状,将手中折扇‘啪啪’击了两下掌心,继续开口道:“好,说正事!月胤尘此人,端得是神秘异常!身份来历不知、门派功法不知、如今就连行踪,也不被世人所知了,禅枯大师竟然还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实让晚生佩服不已!而要说起这月胤尘当年叱咤风云的壮举,就不得不从六年之前那一剑成名的盛况道来。”
看诸人被自己绘声绘se的一番谈吐深深x1引,脸上纷纷露出追忆神情,莫覃仟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接到:“莫约六年之前的二月初二‘春龙节’这一日,中原武林凡是有点名头的各大门派都突然接到一封未曾署名的拜帖,拜帖的具t细则早已无从所知,而大概的内容则是说:帖子的主人将于一月之后‘清明’之时对递上拜帖的所有门派逐一登门挑战,并且应战之人点名指姓为各大门派的掌门。这件事情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可以说到了整个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可此人虽然递了帖子,却又不敢留下姓名,之后更是讳莫至深,再没了任何动静。何况一月之间能够发生的事情简直多如牛毛,因此这番被完全当做一个笑话的约战,也仅仅是持续了数日之久,便逐渐被世人所淡忘了。直到‘清明’临近的前一天,有好事之徒才又将此事提起,但也没有一个人真的认为那位下帖的无名氏,会去挑战那些个雄踞一方的擎天巨擘。可谁又料到‘清明’当日,其中一个曾经收到拜帖的剑道大派,便是传出了掌门暴毙的消息!”
见莫覃仟说了这么几句话后,又将右手缓缓伸向了茶杯。白苏子一脸焦急的催到:“莫先生,你倒是快说啊!那剑派掌门暴毙,真的是月胤尘所为吗?究竟是哪个门派,我怎么从没听过?”
持剑葬天诀 第三章:往事(2)
看了一眼已经见底的茶杯,莫覃仟瞧了瞧主座上的禅枯大师,但见他只是闭目养神,并不晓得自己的需求,也唯有将茶杯重新放回几上,暗叹一声道:“哎!当年正值如日中天的‘紫霄剑派’若不是因为掌门一日暴毙,恐怕也不会沦落至今,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啊!你虽然仅用短短两年时间,便成了年轻一辈中屈指可数的剑道天才,但这六年之前的陈年旧事,又怎会悉心过问、了然于x呢?”
“原来如此,那后来呢?”听莫覃仟如此说来,白苏子更是不想过多追究,紧紧追问起剩下的事情。
而莫覃仟倒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早已衰败的宗派长吁短叹、捶x顿足,随即接口到:“后来啊,这‘紫霄剑派’对掌门暴毙一事中的详情曲折那是守口如瓶,不曾透露出半个字来。即便众人多有猜测,但也没有往上门挑战这件事上去想。直到‘紫霄剑派’掌门暴毙的第五天,又一个重磅消息爆出,称‘墨衣楼’的楼主突染恶疾不幸逝世,这才让江湖中人产生了探寻真相的兴趣。”
“那是兴趣吗?那是b不得已!”听莫覃仟措辞不当,萧铁律反驳到。
“哦,怎么个b不得已法?”莫覃仟似笑非笑,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神,却是始终停留在萧铁律身上。
萧铁律被莫覃仟把话递到了嘴边,也着实再难忍受一旁花百媚那满脸鄙夷的轻蔑神se,猛的用拳一击掌心,长叹一口气道:“哎!罢了,罢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迟早要相见,先将旧事说与你等听听,也免得到时尴尬难堪!”
“那你倒是说呀!”白苏子到底年轻气盛,彼时还显恭敬,可到了这关键时候,也忍不住对萧铁律大呼小叫起来。
萧铁律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说到:“你这小子r臭未g,到底少了几分江湖人士的老辣!你也不想想看,短短五天之间,两位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便相继身si,而且都是遮遮掩掩、秘而不宣,这其中能没有联系吗?何况这天下虽大,又哪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墨衣楼主身si的第三天晚上,一则耸人听闻的消息便是不胫而走,迅速在江湖上传开了。这消息称:原来这两位门主根本就不是si于什么恶疾、暴毙之类,而是被当初递了帖子的那位无名氏上门挑战,一剑斩杀的!当然,坊间众说纷纭,这则消息的真实x也完全不可捉m0。但毕竟有了这么一种说法,即便旁人只当一段笑谈,可当初被递了战帖的各大门派又怎敢置之不理?于是纷纷派出细作前往这两大门派打探详情。只可惜这两个门派虽然对这难辨真假的消息也是恨得牙痒痒,却仍然不愿透露一丁半点,还是维持着原来的说法。而晃眼之间,则是又一个五日之期来临!”
“这一次遭殃的又是哪个门派?”看萧铁律说到此处神se微寒,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天,一副心有余悸的神se。白苏子忍不住心中好奇,顺口出声发问。
萧铁律被白苏子打断了既往追忆,猛的晃了晃脑袋接到:“这一次,是‘铁刀堂’!”
“就是川西使刀的行家,那个号称‘刀不留人魂亦灭,敢斩鬼神震三界’的‘铁刀堂’吗?”
见白苏子竟对这‘铁刀堂’还有几分了解,萧铁律略一诧异道:“正是!只是这般猖狂的口号,也只有当年铁老堂主还在世的时候,才敢叫的如此响亮啊!如今再要被人提及,也只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听萧铁律对这‘铁刀堂’的陨落,言语之中似乎多有恻隐之心。半天未曾说话的唐逐影,忽而轻轻一笑道:“萧帮主,看你言辞神态,对那‘铁刀堂’的衰败甚为可惜啊!莫非你们之间,还颇有一些渊源可溯?”
萧铁律缓缓点头道:“多年前行走江湖之际,也曾受铁老堂主指点迷津、受用半生,故而在他不幸殒命之后,心中多有悲愤也是人之常情吧!”
“哦,对了!戢某听闻,当年‘承影剑尊’月胤尘与‘铁刀堂’的铁老爷子一战之际,萧帮主也在现场作了见证,不知是否真有此事?”见萧铁律越绕越远,对于江湖秘闻多少掌握一些的朝堂中人戢傲天,终于按赖不住,又将他引入正题。
听戢傲天发问,萧铁律理了理纷乱的思绪,g咳一声答到:“确有此事!我丐帮徒众遍布大江南北,乃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帮,那‘承影剑尊’的战帖,又怎会少的了我丐帮一份?故而两位掌门相继身si之后,又有传言闹得人心惶惶,萧某便也暗派弟子前往查探了一番,没有想到,竟然还真被我探得了一丝端倪!原来在‘紫霄剑派’和‘墨衣楼’相继受挫之前,这两个门派的驻扎之地,都曾有一身负双剑的少年造访。得知这一消息,萧某立刻安排丐帮各个分舵、堂口严密监视,未曾料不到两天的时间,川西分舵便传来发现此人的讯息。若说别的,或许我丐帮徒众均是三教九流汇聚而成,远远不及其他门派。但要说到寻人,只怕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丐帮找不到人物。因此这讯息一经收到,萧某便马不停蹄赶往川西,打算试探试探此子的深浅,也好将两位掌门遇难的真相追查个水落石出。可人还没到川西落脚,便又来一讯说到,这少年竟是一路寻觅,向着‘铁刀堂’的位置去了。萧某先前已经说过,那‘铁刀堂’老堂主曾对萧某有点拨之恩,如今掌握了此子动向,又加心头担忧过甚,便连忙一边飞鸽传书铁老爷子,一边快马加鞭改道‘铁刀堂’而去。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当我心急火燎赶到‘铁刀堂’的时候,剩下的,却已只是一具冰冷的尸t和数百哀嚎的门众了。”
“哎!萧帮主侠义心肠,可惜终究迟了一步啊!那月胤尘如此狠辣,我看雷前辈唤他‘承影剑魔’一点也不为过,又如何配得上‘剑尊’二字?花姐姐,你该不是对那月胤尘有所仰慕,才会这般推崇他的吧?”看萧铁律这么一个邋遢汉子,追惜起往事来,也是满脸的伤怀与懊悔。白苏子对月胤尘的印象瞬间打了个折扣,替花百媚竟然看重这样的人所不值。
持剑葬天诀 第四章:往事(3)
“哼!真的是迟了一步吗?要不要本姑娘替你说?”可花百媚见萧铁律在此故作矫情,却是眉目一冷,愤然吐出了这句话。
花百媚这话背后的深意可就值得探究了,而白苏子能够被当今武林誉为新生一代的剑道翘楚,显然也不是笨蛋。遂又将疑惑的目光转向了萧铁律,等待着他的下文。
萧铁律见状,尴尬的m0了m0自己油光发亮的鼻子道:“呃,虽是迟了一步,但那弑人者却并未走远。当时萧某看那少年行凶之后正yu离开,自要将他拦下为铁老堂主报仇雪恨。可那少年却只对萧某说了七个字:下一个,还不是你!便目中无人的想要径直而走。萧某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见这少年张狂以及,也懒得再与他多说半句废话,而是提起一口真气,便使出了看家绝技‘擒龙诀’向他攻去。可谁知一抓拍出还未曾近那少年的身,一道道凌厉剑气便是将萧某裹了个严实。萧某闯荡江湖几十年,大小阵仗也曾经历过不下百场,可没有任何一场能让萧某感到那般接近si亡。那个时候,萧某内心深处竟是无端升腾起满腔的恐惧,连哪怕一分全力抵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丐帮‘擒龙诀’也算是冠绝武林的无上功法,萧某不才,当年对战之时虽不敢说已将其融会贯通,但九成的火候还是有的。见招式已成再难收回,也只能y着头皮往那剑气形成的漩涡上y撞了过去。而让萧某惊愕的是:如此刚y的强绝功法陷入那剑气形成的漩涡之后,却犹如泥牛入海一般顷刻就被化解了个g净。见大势已去,萧某只能咬牙待毙,可si到临头之际,耳旁呼啸的剑气却是顷刻而止再无半分响动。大概等了数个呼x1之后,见周围还是毫无状况,萧某这才微睁双眼朝对面看去。然而眼前,哪还有那轻狂少年的身影?只留下满地剑痕和两条手臂之上,数十道触目惊心、鲜血横流的伤口。”
“什么?”听萧铁律总算是吐出了六年之前的隐情,戢傲天难以置信的问到:“只用一招,便破了你的‘擒龙诀’功法?他那剑术真有这般神奇?”
萧铁律满脸臊红,尴尬的摇了摇头道:“呃。。。不是,那一次,月胤尘并未对我拔剑,而是用自身真气形成了那剑气漩涡!”
见萧铁律这般作答,戢傲天更是惊得合不拢嘴、无以言对。倒是花百媚淡淡一笑又接言道:“呵,传闻月胤尘但凡对敌只出一剑,剑过无痕敌手必si!若当年真的是拔剑相向,只怕如今的丐帮帮主,也早已换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