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骄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阿彩
楚九歌悄悄将银针握在手上,冷道:“这么说,你们是要逼我动手了?”
“楚姑娘,别让我们难做。”宫里的侍卫可是知道楚九歌的手段,不由得皱眉。
“不想难做就放人。”楚九歌逼近一步,宫里的侍卫就后退一步,但仍旧没有放开应池。
应池被他们死死按在地上,嘴被捂住了,双手双脚皆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这个姿势虽不至于伤了应池,但绝对又疼又不舒服。
如果是以往,应池怕是早就受不住,疼得哇哇大叫,但此刻应池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趁侍卫不备,应池猛地张嘴,咬向捂在他嘴上的手,然后焦急的大喊:“楚九歌,你别管我,快去我家,看看我祖母,我祖母她……”
不想,话还未说完,侍卫又再次捂住了应池的嘴。
“唔唔……”应池拼命的挣扎,晃动,但侍卫早有防备,应池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急红双眼。
这时,楚家的下人把楚九歌的药箱拿来了,并送到楚九歌面前。在侍卫的注视下,楚九歌伸手去接,但就在接到药箱的瞬间,楚九歌突然抬手,一拳挥向面前的侍卫。
“啊……”侍卫见楚九歌拿药箱去了,没有防备,被楚九歌打了个正着,明明只是一击,但那侍卫却疼得倒地,蜷成一团。
“不好意思,失手了!”打倒了面前的侍卫,楚九歌并没有停手,而是快步上前,借力一跃,在半空摆了个一字马,一左一右踢向捂着应池嘴、按着应池双手的侍卫。
这两人都半蹲着,下盘不稳,楚九歌的攻击又快又猛,最主要的是直击要害,他们根本反击不了……
等到他们回手,已经晚了:“楚九歌,你放肆!”
旁的侍卫见状,出手拦住楚九歌,却不想楚九歌把两个人放倒后,就干脆利落的后退,接过下人手中的药箱:“我现在要去救镇国长公主,要耽误了时间,你们负得起那个责任吗?”
“你……”侍卫脚步一顿,着实不敢上前。
镇国长公主可是皇上都要敬着的人,他们真不敢拿镇国长公主的安危开玩笑。
这时,应池也挣脱了侍卫的钳制,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楚九歌,我们快走。”
“池少,楚九歌可以走,但你不能走。”侍卫不敢拿镇国长公主的安危冒险,但却不肯放了应池。
应池犯事在先,就是镇国长公主找过来,他们也不怕。
“不让我走?”应池的眼一红,猛地出手,抢过侍卫的配刀,抽出,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好!谁敢拦我,我现在就死给他看。我倒要看看,逼死了我,你们九族多少人能给我赔命!”
“池少,你,你小心!”侍卫这下真的吓到了,他们没有想到,应池疯了起来,这么可怕。
“滚开!”应池身上、脸上都是伤,很狼狈,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
此刻的应池一脸戾气,眼神凶狠的如同恶虎,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应池,我们走。”楚九歌见这群侍卫终于怕了,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皇上的人,果然惹人厌……
“嗯。”应池应了一声,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侍卫,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手中的刀依旧架在脖子上,他眼中的狠意依旧叫人心惊。
侍卫不由自主的后退……
就这样,应池拿着刀,以自己的命开路,带着楚九歌走出了楚府……
出了楚府,两人就骑着马朝应家狂奔,但刚到应家门口,就被禁卫军拦住了:“池少,国师被你撞伤,生死不明,皇上要你立刻进宫解释此事,不得耽误。”
应池疯狂往外跑时,撞到了国师,直接把国师从台阶上撞了下去,国师撞到了头,血流不止,当场昏死了过去。
“要我进宫?现在?”应池听到禁卫军的话,全身冰冷,不敢置信的道:“我祖母生死不明,你们要我进宫?你们疯了吗?”
“这,这是皇上的命令,你若不进宫,应家上下都会为此赔命。”禁卫军一脸不自在的,把皇上的命令说出来。
他们也不想这样,可皇上下了令,他们能如何?
“皇命?这是什么皇命?我祖母刚刚救了他的命呀!”应池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捂脸,任泪水从指缝流出……
祖母,你看到了没有?
这就是你救了皇帝,这就是答应你,会照看我的皇帝。
想到一向雍容高贵的祖母,满脸是血的躺在床上,眼睛就红了。
他为他祖母不值!
“池少,请别让我们为难。”禁卫军看应池哭得像个孩子,心里也不由得叹息。
国师进宫后就醒了,他对皇上说,他的伤太重恐有性命之忧,需要应池的血才能救他,而且要立刻,晚了他就有可能丧命。
皇上一向倚重国师,哪里会不应。
“你们,你们……让我把楚九歌送进去,让我再看我祖母一面,行吗?”皇命不可违,这一点楚九歌很清楚,应池也很清楚。
他可以进宫,但他要知道他祖母还有没有救……
第293章 逼迫,患难见真情
皇命不可违!
皇上要你即刻进宫,就容不得你拖到一刻钟后。更不用提这件事与国师有关,禁卫军就是想通融一二,也没有那个胆量。
“池少,请别让我们为难。皇上说了,你若寻理由不去或者拖延,就让我们就直接动手带你去。”不知何时,禁卫军已将应池团团围住,根本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哈哈……我知道。”应池大笑一声,却是无泪哽咽,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道:“好,我跟你们去。”
没有祖母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现在,他必须自己立起来,像个男人一样,去面对所有的事。
“楚九歌,我祖母就交给你了……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不会怪你,你尽管放手去治。”一瞬间,应池像是长大了一般,少年的棱角与朝气,一瞬间从他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放心。”楚九歌心里微酸,却不知如何安慰他。
皇上一刀刀割去了应池的骄傲与尊严,应池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应家,帮我看着一二。”得罪了国师,应池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这几年,应家几乎不与人来往,他先前的朋友,在看到应家交出兵符后,就与他关系越来越疏远了,他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只有这个认识了几天的楚九歌。
“好!”楚九歌自己都麻烦缠身,但是应池一开口,她却满口应下了,没有一丝迟疑。
有了楚九歌这话,应池这才安心跟着禁卫军走了……
应池一走,应家的老仆就上前,朝楚九歌作了个揖,哽咽的道:“楚姑娘,我们家老夫人……已经去了。”
这话,他们家少爷在时他们不敢说,就怕他们家少爷撑不住。
“长公主……”楚九歌一脸震惊,踉跄后退一步,自责的道:“是我,是我来晚了!”
“不!少爷他离开的时候,老夫人就去了。”应家老仆满脸悔色,自责的道:“早知道,早知道……我们当时就该拦下少爷,也就没有这场祸事了。”
“你们为何不早说?”楚九歌脸色一变小,转身就要去追应池,却连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禁卫军,走得太快了!
“啊?”应家老仆一脸不解。
楚九歌无力摇头:“算了,祁姑娘可在?池少不在府上,有些事她得撑起来。”
应池已经被带进宫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人弄出来。
“祁姑娘……”应家老仆恨恨的咬牙,竭力控制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她回祁府了。”
“回去了?”楚九歌不可思议的反问,“这个时候?”在应池最需要她的时候,在应家最需要一个主子的时候,她回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呀,这个时候,我们都不敢告诉少爷。”患难见真情,祁珞茵此举着实伤了应家老仆的心。
他们自认,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少爷,待祁珞茵都不薄,她怎么就在这个时候走了呢?
“她走了便走了,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楚九歌叹了口气,她心中有主意,但这毕竟是应家,她也不敢乱下令。
“我们……现在一团乱麻,也不知该做什么。少爷被带进宫了,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追随她而去了,府上没个主事的人,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应家老仆平日只管应府的安危,府中的事务都是长公主和她的人在处理,现在贸然接手,他们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应家的人没有主意,楚九歌就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如果你们信我……就立刻发丧,将镇国长公主为救驾而逝的消息,告诉各家好友,同时也把应池被带进宫的消息,传给各家。如果,如果你们想应池尽快出来,可以披麻带孝的跪在宫门口,求皇上放应池出来,送长公主最后一程。”
最后那句话,楚九歌说得异常严肃与认真。
这是逼迫皇上,一旦应家人这么做了,必会让皇上不满,但是……
不这么做,天知道皇上会把应池关到什么时候,又会怎么待应池。
楚九歌说得如此慎重,应家老仆自然明白各中利害,但他们却想也不想就应下了:“楚姑娘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的命,本就是大将军的,现在为了小少爷,哪怕是死也甘愿。
至于皇上的不满?
他们应家怎么做,都不会让皇上满意,他们还要在意皇上的态度吗?
反正,只要应家军没有死绝,皇上就是再怎么不高兴,也不会动他们家少爷。
有了主意,应家老仆执行的力度十分高,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灵堂搭建好,也派人将消息给各家送过去了,最主要的是……
他们已经穿好孝衣,从应家出发,浩浩荡荡的朝皇宫走去了。
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百姓围观、打听,应家人也不遮掩,有问必答……
应府位于城中心,离皇宫并不远,约莫半个时辰就走到了,但这半个时辰却引来了数百、上千人围观。
这些人不敢靠近皇宫,只站在对街看着,议论着……
应家老仆知道,事情成了。
只要皇上还要脸,就不得不放他们家少爷出来。
“咚咚咚……”应家二十余老仆,齐齐跪在宫门口,哽咽的请求皇上放应池出宫,送镇国长公主最后一程,他们愿代应池受罚。
他们都是年近六十岁的老人,一个个面露老态,头发花白,本身就足够让人同情,这一跪一哭更是叫人心酸……
别说对街看热闹的百姓,就是守宫门的小兵也不禁为之动容。
但是,皇上得知此事却是怒火中烧:“反了天了,谁给他们的胆子,敢这么逼迫朕?”
“皇上息怒。”皇上身边的太监,连忙劝说、安抚,“皇上,镇国长公主救驾而亡的消息,已传得人尽皆知,要是不把池少放出去,怕是会引得文武百官和百姓不满。只是,这池少的情况……”
后面的话,太监没有说,但皇上却明白。
盛世天骄 第160节
第294章 恼怒,他回来了
应池一进宫,就被押到国师的宫殿,按巫族少主的要求,足足放了一盆的血,人直接晕死了过去,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宫……
但应家摆出这架势,应池肯定不能再留在宫里,但也不能被人抬着出去。应池进宫也就一个多时辰,人走着进来,抬着出去,这叫外面的人怎么想?
而且,国师伤得严重,巫族少主说放一次血还不够,至少得五次以上,现在把应池放出去了,万一国师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皇上脸色一沉,心中暗暗责怪长公主死得不是时候,怎么就不能晚两天,让国师脱离了危险再说呢?
但这话,皇上只能放在心上,不能说出来。不然,要传出去,他身边的人都要心寒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皇上索性道:“这事……找个妥帖的人来办,朕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来,你明白吗?”
什么事都要他这个皇帝亲手去办,要下面的人做什么?
“这……”太监一脸为难,皇上没法子,他也没有法子呀。
按说,池少撞伤国师,害得国师濒死在先,皇上没处罚池少,只是要他救国师,这端得是皇上仁慈,但偏偏遇到镇国长公主救驾而亡的当口,这仁慈就变成了不近人情了。
太监思索半晌也拿不出一个主意,突然灵光一闪:“皇上,要不,要不……让程大将军来处理?这终归是应家的事,外面那群应家老仆,想来也只有程大将军能得劝住。”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程大将军在京城没什么依仗,就算他坑了程大将军又如何?
“程颐?”皇上琢磨了一下,便同意了。
程颐虽不姓应,但谁叫他是应家的人,应家人惹得事,自然要交给应家人处理。
程颐正在查楚九歌遇刺一事,此刻人就在兵部,倒是来得快。
知晓前因后果后,程颐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去宫门口跟应家老仆商量,让他们先回去。
程颐的身份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且应家并不排斥程颐。不喜程颐,不肯让程颐认祖归宗的只有镇国长公主。
程颐出面,并再三保证会把应池安全带出宫,应家老仆便给了他面子,在他的劝说一一离去。
把应家人劝走了,程颐这才入宫去见皇上。
皇上自认在处理应池的事上,他没有不对,甚至还偏向了应池,但应家人不知感恩不说,还威胁他这个皇上。是以,在程颐面前,皇上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应家和应池的不满。
想到自己堂堂帝王,却被应家一群老仆逼的不得不妥协,心里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冒,话也越发的难听:“应池重伤国师,致使国师生命垂危,朕没有治他的罪,只是用他的血治国师的病,应家还有什么不满的?非要国师死了,他们才满意吗?”
“皇上说的是,应家人……实在不懂事,臣这就去教训他们一二。”程颐心里怎么想的无人知晓,反正面上就是一副,皇上怎么说都对的忠诚样。
程颐的顺从让皇上的火气消了几分,皇上又说了几句,这才松口,叫程颐把应池带出宫,并要求程颐三天后再把应池带进宫,放血为国师配药。
国师这次伤得太重,按巫族人的意思,需要伤他的人,用血入药才能活下来。
皇上虽有疑惑,但在巫族人一连串的解释下,和国师的肯定下,终是选择相信国师。
他知道,巫族一向有放血、喝血医病的法子……
“是,皇上。”程颐对皇上的要求无一不允,完全是一副皇上指哪打哪的忠犬样。
皇上这下是真的身心舒畅,挥挥手叫程颐退下了……
程颐恭敬的退下,哪怕是出了御书房,仍旧是一副恭敬、谦卑的样子,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应池大量失血,昏迷不醒,宫中的下人都是看碟下菜的主,见应池得罪了国师,宫中的下人一个个都离得远远的,除了把应池抬回来,就没有再管他死活,连口热水也没有给他喂,更别说给他吃什么补血的丹药了。
程颐过来时,应池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应池就那么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浸透,脸上惨白的没有一丝血气,饶是程颐也不得不叹息一声……
要是镇国长公主知晓,她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孙子,被皇上折腾成这样,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会不会后悔为皇室牺牲那么多?
“我把人带走!”程颐面无表情的上前,将应池背在身上,发现应池轻得可怕,不由得蹙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程颐背着应池往外走,出宫时遇到两个文官问起,程颐只说应池听到镇国长公主薨逝的消息,一时悲伤过度晕了过去。皇上体恤,让他赶紧背着应池出宫,以免应池醒来着急……
两个文官一听,不仅夸应池孝顺,更是把皇上好一通夸。
程颐耐着性子听完,这才一步一步把应池背回应家……
初时,程颐的步子又快又急,可快要到应府的时候,程颐却突然慢了下来。他看着不远处的应府,一步一步走得沉重而缓慢……
他曾经无数次站在应家门口,想进却进不去,也不能进去。
而这一次,他终于可以走进应家,虽不是应家子孙的身份,但仍旧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应家。
一时间,各种情绪袭上心头,复杂的叫程颐分辨不出自己这是高兴还是伤怀,又或者是……惆怅与空无。
他以为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踏入应家,没想到他进去了,以这种方式。
“以后,应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了。”站在应家门口,程颐顿了一步,看着头顶上的牌匾,怅然一叹。
如果可以,他宁可不回来……
他回来,就意味着应家已到了最危及的关头,除了他再无其他人可以撑起应家。
一声叹息后,程颐不再犹豫,背着应池稳步踏上台阶……
他回来了!
这一次是送应池,下一次就是以应家子孙的身份。
他回来了!
应家就不会倒……
第295章 爱慕,嘴硬的女人
楚九歌没有想到,应池为了镇国长公主火急火燎的把她找来,最后却是自己需要她这个大夫。
“失血过多,体虚脾弱,伤了心神,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不然恐有性命之忧。”楚九歌并没有往严重里说,而是应池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她猜测应池先前就知道镇国长公主已死,只是不能接受,想要逃避,这才疯了似的去找她。
“性命之忧?怎么会这么严重?”应家老仆还没有说什么,程颐就开口了,一副不信的样子。
“年少吐血,你说呢?”程颐虽刚进城,但他的身份楚九歌已经知道了。
作为应池的好友,她必然是不喜欢程颐的。
“他吐血了?”程颐看着应池,不由得皱眉。
遇到这么一点事就吐血,这真是男人?
“不信,捏开他的嘴看看。”应池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再看他的外衣被人换了,要不是吐血了,宫里的人会给应池换衣服?
当然,这只是辅证,楚九歌敢这么肯定的说出来,自然是她诊断出来的。
程颐还真不信,捏开应池的嘴巴一看,还真看到了他嘴里的血,一脸嫌弃的道:“没用!”
应家死了那么多人,如果应池每回都要吐血,他有多少血可以吐?
“你懂什么……应池这是至真至诚。”楚九歌不喜欢程颐的态度,当即不客气的反驳,“这些年,镇国长公主和应池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先前镇国长公主更是为了应池,不惜劳累奔波,镇国长公主在应池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镇国长公主出事,应池怎么可能不伤心。”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镇国长公主在应家撑着,应家不一定能撑到现在,应池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多事。”程颐狠狠瞪了楚九歌一眼,随即甩袖离去,“想来镇国长公主是不愿意看到我的,我也就不去惹人嫌了。”
应家下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处理……
楚九歌没法,只得主动开口:“好了,去给池少煮碗红枣枸杞汤。”
她要不开口,她可以肯定应家这些下人,连照顾应池都不会。
应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补,但镇国长公主刚丧,应池不能吃荤,只能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
“先这么给池少喂着,我回去后给他配两副药先吃着。”楚九歌交待了一番后,便准备回去给应池配药。
至于镇国长公主的丧事?
应家老仆处理旁的事不擅长人,但处理丧事却难不到他们。
应家这十几年,死的人实在不算少,应家老仆办丧事都办顺手了,哪怕事发突然,也办得井井有条,没有一丝疏漏。
楚九歌不懂这些,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忙,见天色渐黑,给镇国长公主上了三柱香,叩了头就走了。
没办法,她家里还有一大家子要照顾,且伤的伤,老的老,小的小,每一个都是麻烦,出不得半点错。
而且,她这个身份,也不好留在应家过夜。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气,大理寺的官差就来了,说是要拿北王的晚膳。
楚九歌忙了一天,哪有时间和精力给北王准备晚膳,但又不能让宫里的厨子做,没法,楚九歌只能随便给北王煮碗面条,凑合一顿。
为了不让面条结成疙瘩,楚九歌分了三个碗,汤是汤,面是面,料是料,分得清清楚楚。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敷衍,楚九歌还煮了一个糖心蛋,对半切开摆在食盒里,蛋黄微凝,随着摇摆而流动,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官差小心翼翼的端着食盒,生怕动作太大,将里面的汤给洒了出来。
为了保护食盒,官差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等到他们把食盒送到牢里,汤汁已微凉,好在现在天气热,就是冷的也能吃。
“长寿面?”北王打开食盒,看到食盒里的面条,唇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楚九歌果然爱慕他至深,连他生辰都打听得清清楚楚,连他的口味都知晓。
他,不爱吃全熟的鸡蛋,嫌干!
“嘴硬的女人。”北王嫌弃的把汤放在一旁,将酱料倒进面里,拌匀,然后才将切开的鸡蛋,按原样摆在面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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