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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金飞羽
狐星河一把从下人手里夺过碗来,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碗,苦味弥漫整个口腔,强烈的反胃感压都压不下去,狐星河捂住嘴,差点没给吐出来。
“蜜饯给我!”
从下人那里抓过蜜饯,一把塞进嘴里,好半天狐星河才恢复过来,他刚刚差点变成一只死狐狸了。
狐星河的模样取悦了舒曲离,舒曲离看着半个身子都趴在床榻外面的狐星河,嫣红的嘴唇霎时绽放笑意:“有那么苦么?”
狐星河转过脑袋,几缕墨黑的发丝垂在白皙的脸颊上,一双泪光盈盈的眼儿望着舒曲离,委屈道:“真的很苦。”
舒曲离道:“那是你没喝过更苦的。”
狐星河吐着舌头,想把残留的苦味“噗噗”吐出去,一面回炎帝道:“天下的苦药不都一个味吗,还分苦和更苦?”
舒曲离眉眼幽邃:“当然分,治病的药是三分苦,喝了立马就死的药是五分苦,喝了不会立即死去,只会慢慢肠穿肚烂七窍流血的药是七分苦……”
狐星河听得从脊背窜起一股凉意。
眼下的场景又让他想起给炎帝送莲子羹的时候。炎帝性格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上一刻对你柔声细语,下一刻就能翻脸无情。
狐星河立马意识到,这又是一个道命题。
他的狐狸脑子飞速运转,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维持住表情,不让自己流露出一分一毫的害怕和厌恶。
狐星河小心翼翼的裹着被子滚到舒曲离腿边,保持着与舒曲离亲近但又不贴近的距离,而后仰起下巴,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的问道:“那有十分苦的药么?”
舒曲离眸光微闪,冰凉的手指抚摸向狐星河的发烫的脸颊,温柔地把狐星河粘在脸颊上的碎发理到耳边,声音轻柔道:“十分苦的啊,是至亲之人送来的毒药,钻心蚀骨……”
“陛下……”
狐星河唤道。
他用自己发烫的脸颊追逐着舒曲离冰凉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舒曲离的反应。若是炎帝表现出一丝厌恶,他就立刻停下动作。
若是没有厌恶的反应,就证明狐星河下次可以采取进一步的勾引方式。
狐星河不傻。他听出来炎帝最后这一句话,说的就是他自己的事。这个时候倘若出言安慰,显得太过突兀,而且不够特别。
炎帝有意给他说这样的事情,正是想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如果给出的反应不能让炎帝满意,说不定就会让炎帝刚对他生起的一点兴趣消失。
因此关键就在于,炎帝想要什么样的反应。
狐星河直接用行动告诉舒曲离,不管舒曲离是什么样子,他都愿意贴近亲近。
狐星河与舒曲离两人都在彼此试探。
舒曲离试探狐星河是否有资格让自己留意。
狐星河试探舒曲离容许自己靠近的界限。
冰凉下的手指下,滚烫的触感传来。
舒曲离的睫毛微动,垂敛眼眸看着狐星河。灯火映照下,睫毛在雪白的脸颊投下如蝶翼般的阴翳。
狐星河的眼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直勾勾地盯着舒曲离的脸颊,近乎无耻地用脸追逐着舒曲离的手指,最后整个脸儿都摩挲着舒曲离的掌心。
暖黄的烛光跳动,温度似乎在上升,燥热之气压倒寒冷。
舒曲离的瞳色蓦地转深。
他看着狐星河的眼睛,才发觉自己一直小瞧了这个小东西。这个小东西一直用乖巧和可怜的伪装来示弱,直到此时才露出伪装下的一点真实。
那双平时总羞怯含泪的眸子,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带着一点侵略性,充满勾引的意味。
更用不知羞耻的动作来挑逗他。
兴许是只接触到半个手掌,这次的舒曲离并没有恶心厌恶的感觉。是以,他放纵了狐星河的逾矩与放肆。
“呵。”舒曲离轻笑,“大胆。”
狐星河停下动作,咬着唇瓣:“那陛下喜欢小奴的大胆么?”
舒曲离的喉结动了。
内心的确因为小东西这句恬不知耻的话语而跳动了一下:“你想要寡人喜欢你?”
狐星河道:“谁不想要陛下垂怜呢?”
在刚才,狐星河察觉到自己的灵力又恢复了一丝,证明自己这一步棋没有下错。
舒曲离眸光幽深,意味深长道:“寡人的垂怜不是谁都可以得到,你……”
他打量着狐星河,惊觉此时的狐星河,虽然容貌依旧平平无奇,身上却有种妖异的气质。
“你就再努努力吧。”
狐星河咬着唇瓣:“小奴努力,等待陛下垂怜。”
夜已深,舒曲离却没在梅苑留宿。
只是走时,舒曲离看着空荡荡简陋的梅苑,眉头一皱:“把东西收拾下,明日让阿狐搬到琉璃殿去吧。”
……
翌日。
狐星河便搬到了琉璃殿。
梅苑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因此一天就盘点好,送进了琉璃殿中。
这琉璃殿气派非凡。比起荒凉冷清的梅苑,琉璃殿中栽种着各种花草,保证一年四季都有花开不败,且琉璃殿的屋顶都是用黄琉璃瓦片打造,看上去鲜艳亮丽富丽堂皇。
狐星河张望着自己的新居所,皱了皱鼻尖,有种这座宫殿是他靠美色换来的错觉。
用过午膳之后,狐星河想出去宫里转转,他唤了半天果儿,却没听见果儿应声。
这时,有个新来的宫人一脸惊慌的跑到狐星河面前。
“大人,不好了,果儿被太后的人带走了!”
狐星河皱眉:“太后?她带走果儿干什么?”
嘴上这样说着,狐星河已大步向着宫殿外走去,回头看着那宫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不过在去太后那里的路上,狐星河已差人去把事情告诉了炎帝。炎帝目前对他正新奇,应当不会对他坐视不管。
一路上狐星河思索着太后带走果儿的原因,没过多久便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太后居住的干清殿。
按照果儿所言,太后自从母族势力被炎帝一网打尽之后,已经幽居深宫,不问世事。为何今日会带走一个小小的果儿?
来到干清殿门口,那里已经有宫人候着,显然是专门在这里等待狐星河。
他们见到狐星河走来,迎上前去:“狐公子,太后吩咐小的们在这里等你。”
狐星河都走到这里来了,自然不畏惧,大步跨进干清殿中。
走了一段路程,狐星河来到太后所在的正殿,一眼见到跪在正殿外门口的果儿。
他快步走近,见到果儿的背影,瞳孔一缩,紧接着燃气怒火。
果儿单薄的青色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衣衫上的血迹半干未干,显然才遭受酷刑。
狐星河闻道:“果儿,怎么回事?”
果儿听见狐星河的声音,眼睛一亮,随即暗淡,冲狐星河摇头:“大人,你回去吧,不要管果儿了。”
狐星河道:“那怎么能行!”
狐星河的声音陡然升高:“太后,我的下人犯了什么罪,惹得你老人家要亲自来惩罚他!”
正殿安静无比,无人应声。
就在狐星河欲再次开口时,正殿中走出两个婢女来,小步走到狐星河跟前,低声道:“太后请公子入殿中一叙。”
狐星河正欲抬步,眼儿一转,顿住脚步:“不用了,我这就带我的下人离开。”
他招呼道:“果儿,起来,我们走。”
然而那两个婢女却拦在了狐星河面前:“还请公子入殿中一叙。”
狐星河抿唇:“不必,不叨扰了。”
“好一个不叨扰了!”
正殿中传来一道妩媚的声音。
接着那道妩媚的女声陡然变得尖利起来:“你当我干清殿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 第6章
这道凌厉的女声,显然是太后的。
大殿中,一道身着华贵紫衣的女人走出,衣摆拖曳在地,居高临下的盯着狐星河。
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岁,脸上连一条细纹都没有,姿容艳丽,神态高高在上。虽不如二八少女娇俏可爱,却有种成熟美艳的韵味。
太后出现,庭院中的宫人都在太后示意下围拢过来,不让狐星河带着果儿离开。
狐星河环顾四周:“太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萧舒颜捂着嘴笑了,狐星河这才看见,太后纤细的手指上染着鲜红的颜色。
从太后的外貌和行事来看,根本不像是一个幽居深宫不问世事之人。
萧舒颜斜扫了眼狐星河,哼笑道:“新入宫的男宠?真是太好笑了,我的儿竟然会看上这般资质平庸之人,让我这个做娘的大开眼界。”
狐星河咬碎一口银牙,他一狐仙,如今竟被人指着说资质平庸,当场不甘示弱道:“你怎么知道我其他地方也平庸呢?”
萧舒颜脸色微变,一声冷笑:“来人,掌嘴。”
包围狐星河的人中立马走出一个高大的寺人来,欲对狐星河出手。
狐星河此时庆幸自己恢复了些微法力,他找准时机,在那寺人脚底下变出一颗浑圆光滑的石子来。
高大寺人根本没留心脚下,直接踩中那颗石子,“砰”的一声滑倒在地,“哎哟”叫痛。
“噗嗤!”狐星河发出笑声。
萧舒颜气得不清,娇躯微微颤抖:“你、你、你,上去,给我狠狠掌他的嘴!”
话音刚落,萧舒颜背后像是被一颗石子重重砸了一下,痛得惊叫一声,惶然看向后背:“谁在打本宫!”
然后她身后只有空荡荡的大殿,哪里有人?
萧舒颜惊疑不定,又看向狐星河,怒火从心底涌起:“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他!”
在萧舒颜的命令下,三个寺人走出,一起盯着狐星河,向狐星河逼近过来。
狐星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微弱的法力已经用光了。
“恭迎陛下!”
就在这危机关头,救命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那围堵狐星河的三个寺人,面面相觑,犹豫该不该动手。
萧舒颜发狠:“打,有本宫撑腰,都给我打!”
听到那道声音,狐星河整个眼神都亮起来。
他倒退一小步,趁众人不注意拔腿就跑,那些宫人犹犹豫豫,也没敢怎么阻拦。
狐星河跑得整张脸都红了,看到迎面而来的炎帝一行人,眼神一亮,想要扑上去,又不敢,便一溜烟钻到炎帝身后,扯住炎帝宽大的袖袍。
狐星河的眼泪一下就出来,委委屈屈道:“陛下,陛下,你终于来了!”
舒曲离见着狐星河向自己扑来,模样像极了一只慌乱逃窜的小狐狸。而狐星河想扑过来又不敢,最后躲在他身后的模样,更是极大的取悦了舒曲离。
舒曲离嘴角勾起,安抚道:“好了,寡人来了,阿狐无需惊慌。”
狐星河泪花儿在眼眶打转,一分真心九分假意道:“阿狐真的害怕死了,幸好陛下及时赶到,陛下就像天神下凡一般英明神武,救阿狐于危难之中。”
一会儿还指着炎帝给自己撑腰,狐星河的马屁就像不要钱一般的蹦出来。
舒曲离似笑非笑看了眼狐星河。
宫殿的宫人见到炎帝纷纷跪下行礼。
舒曲离没开口让这些宫人起来,那些宫人便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萧舒颜神色复杂看着舒曲离:“怎么,这是问哀家的罪么?”
舒曲离道:“阿娘这是说什么话,身为儿子怎么敢问娘亲的罪呢?”
舒曲离唇角勾起,眉眼幽深,他牵住狐星河抓着自己袖口的手,将狐星河牵了出来:“寡人只是来带阿狐走而已。”
萧舒颜的眸光落在舒曲离与狐星河相牵的手上,脸色一瞬间变化,变得惊异无比,沉默半晌,萧舒颜道:“他可以走,但这小童必须留下。”
果儿跪在院中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却硬生生扛着,没有向狐星河求救。
狐星河皱了皱鼻子:“小人想问太后,小人的仆人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呢?”
狐星河的神态可怜,一副无助的模样。
萧舒颜斜睨狐星河一眼:“哀家和陛下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狐星河瑟缩着身子,又想躲进炎帝身后,在炎帝面前装够了可怜。
舒曲离乐得狐星河如此,他不介意配合狐星河再恶心萧舒颜一下,于是同样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看了眼狐星河,对萧舒颜道:“母后又何必跟一个小童计较呢?”
萧舒颜被狐星河与舒曲离两人气得神色都快扭曲了,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儿知道我为何要惩罚这小童,你知道这小童在背地里都跟你男宠说什么了么?”
狐星河身子一僵,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他在一瞬间想明白这件事情的由来。原来果儿跟他讲述的那一晚,院子里跑过的根本不是一只猫,而是太后派来的暗探!
萧舒颜继续说道:“这小童在背地里,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都说了。你说,这小男宠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对你还能有几分真心呢?说不定他正拉着你的手,在心里骂着你怪物呢。”
萧舒颜说完捂嘴轻笑,笑容说不出的得意,像是这样就能让舒曲离不痛快一般。
狐星河忍不住偷偷看了炎帝一眼,手心不知不觉浸出汗水。
舒曲离笑了。
薄薄的红唇微勾,带着一股子阴冷:“这些事我从未想隐瞒过,私下议论何罪之有?”
萧舒颜直直盯着舒曲离:“私议帝王是重罪,罪当回斩头!”
舒曲离笑道:“寡人不同,任由今世人后世人评说。”
萧舒颜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走罢。”舒曲离道。
狐星河跟在身后,招呼果儿离开。舒曲离身后跟随的宫人主动搀扶起不能走动的果儿,默默跟在身后。
就在舒曲离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宫殿门口时,萧舒颜忽然疯狂大笑起来:“我儿,早知你喜欢男子,那日便不该给你四个婢女!”
舒曲离攥着狐星河的手猛地收紧,眉目幽暗得骇人。
狐星河心里一惊,转头看炎帝。
炎帝此时的表情太过骇人,狐星河只看了一眼,便默默移开视线。
狐星河跟着炎帝出来后,炎帝并没有去狐星河的居所,而是摆驾回了寝宫。
狐星河知道炎帝此时招惹不得,乖乖回到了琉璃殿,没做挽留。
回琉璃殿后。
狐星河让人把果儿带回了果儿居住的屋子,又叫来医师给果儿诊治。
果儿趴在床榻,肩膀耸动个不停。狐星河正想问果儿怎么了,便见果儿抬起头,眼睛红肿得跟两个核桃一样,流着泪道:“大人,小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狐星河心中一暖,眼里是真情实意的担忧,没有丝毫作伪:“你还是先把伤养好,不然我可不想让一个小瘸子跟在后面。”
果儿先是被太后打了四十棍,又被罚在外面跪着,差点丢掉一条小命。
医师来看过之后道,若是再跪得久些,晚些治疗的话,这腿恐怕就难以复原了。
果儿认真点头:“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养伤,不当小瘸子。”
狐星河噗嗤一笑:“你啊,今天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去得早,你今天小命都保不住了!”
果儿道:“小的本来是去找人给大人量尺寸,好委托外面的庄子给大人做衣物。没想到半路被太后的人给拦下,后面就……”
狐星河皱眉:“看来我们以后得小心些了,这宫里到处是野猫。”
这野猫自然形容的是探子。
果儿点头,经过这件事,他再也不敢大意了。
“不过……”狐星河突然想到一事。
在离开之时,太后曾大笑道,炎帝那一日处死的四个宫女,是她安排的。
难道说炎帝处死那四个宫女的事情另有隐情?
“不过什么,大人?”果儿见狐星河没有下文,开口问道。
狐星河摇头,这件事除非问炎帝和那四个宫女,否则没人知晓内情。若是他灵力再恢复一些,倒是可以唤出那几个宫女的残魂来打探一二,当然这需要宫女的残魂还在。
想了想,狐星河在果儿掌心写道:“果儿,你知道那四个宫女处死的地方在哪里么?”
写了十多遍果儿才明白狐星河说的什么,霎时脸色苍白,咽了咽口水:“大人想去?”
狐星河眼儿骨碌一转,正色道:“错了果儿,我害怕还来不及呢。我只是想知道地方在哪儿,好看到了就远远避开。”
果儿见狐星河一脸严肃,想来不是假话,点了点头:“大人说得有道理,这两个传言闹鬼的地方就是……”
“大人见到了一定要远远避开!”
狐星河严肃点头,然后决定等自己灵力再恢复一点,就去这两个地方转转。
……
恢复灵力和容貌不是容易的事情。
距离救出果儿那日已经过去三日,狐星河却连炎帝的面都没见到。
他也去炎帝寝宫找过炎帝,但去的时候,炎帝不知道在和谁商议事情,狐星河便被拦在了门外。
而炎帝也没来琉璃殿看他,不知道是最近在忙要事,还是故意想冷落他两天。
狐星河摸不准炎帝的心思,只觉得这炎帝可恶得紧,一面装作对他深情的模样,一面又忽冷忽热的勾着他。
这么过了三日,狐星河按捺不住,决定再去找一次炎帝。




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 第7章
天元殿,炎帝寝宫。
狐星河等在门口,被侍卫阻拦。一个侍卫进去通报消息。
炎帝似乎正在和人商议事情。
狐星河想了想,觉得炎帝应该是不会见他的。随即抿唇,转身折返。
就在转身之时,狐星河被人叫住,是刚刚进去通报的侍卫。
“狐公子等等,陛下宣你进去。”
狐星河眼神有些困惑:“陛下不是正与人有要事相商么?”
侍卫道:“是与人在商议事情,不过陛下的确是让小的传公子进去。”
狐星河点头,对着侍卫一笑:“多谢。”
侍卫微愣,竟觉得狐星河清秀平淡的脸,因为这一笑生出一种妩媚感。
狐星河迈着小步子跟在何双身后,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发出声响。
舒曲离坐在席垫上,一身白色里衣,外搭鲜红华丽的外衣,外衣上绣着大朵的雍容华贵的牡丹花。
舒曲离只手托着下巴,袖口滑落露出手腕雪白的肌肤,在鲜红衣裳的衬托下白得晃眼。他的侧脸沉静,眉目漆黑幽邃,像是在沉思。
忽而,舒曲离转头对着狐星河一笑,笑容璀璨如同百花竞放,晃花了狐星河的眼睛:“来了。”
又对着狐星河勾了勾手指:“过来,站在寡人身后。”
狐星河脸一红,步子却加快了点,老老实实站定在炎帝身后,模样乖巧。
他这时才看清楚与炎帝议事之人的模样。斯文清俊,气质清贵,应是世家出身,在炎帝面前也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狐星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人对着狐星河淡淡一笑,狐星河心一动,低下头来。
舒曲离将一切看在眼中,默不作声,唇角绽开了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
“相国方才道,明国在征召新丁,厉兵秣马,观望中原一带,蠢蠢欲动?”
相国?狐星河支着耳朵听着,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的年龄,就已经是炎国的相国了。
相国林砚道:“正是。自明国先帝驾崩,明帝上位以来,明国大量征召新丁,锻造武器,日日操练,狼子野心显露无疑。明帝好战激进,乃虎狼之君,陛下不可不防。”
舒曲离垂眸:“景国、月国与明国接壤,这两国可有动作?”
狐星河支着耳朵听着,他对人界打仗交战的事情既不了解,也不甚感兴趣。天上一天,人界一年。他在天上待上那么一年,人界指不定就换朝换代了。来来去去,各有各的定数。
让狐星河感兴趣的,是相国林砚提到的明帝。听林砚的说法,这明帝也是近些年才继位,莫非也是武睿帝君的转世身?
狐星河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认真听着。
林砚道:“景帝懦弱昏聩,收了明国的十座城池,与明国结盟,自以为高枕无忧,对明国的行为不闻不问,甚至没有调动军队增援边境。不过听传言,景帝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舒曲离抬眸,无意间瞥见狐星河认真倾听的模样,唇角弯了弯,手勾住狐星河的袖口,引得狐星河微微睁大眸子。
“那景帝的王储可有定下?”舒曲离随口问道,手勾着狐星河的袖口往上,扣住了狐星河的手腕,顺势一扯,让狐星河脚步一踉跄。
这是在干什么?
狐星河难以置信。炎帝明明在和朝臣商议事情,又来这么戏弄他,简直是个昏君做派!
狐星河白皙的脸一红,心跳加快,手放在炎帝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想要把炎帝的手掰开。一面偷偷去瞥林砚的反应。
他不得不佩服林砚。
林砚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继续讲述道:“正是因为王储迟迟未定,现在朝廷动荡,朝臣各个怀有心思。不过不出意外,当是景帝的三子会成为新一任的景国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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