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偏宠
作者:容黎
原名我用生命热恋你追妻火葬场女主心硬如铁努力晚9点更新接档文偏执宠爱先开这本预收文你是璀璨星光真千金高不可攀重生求收藏本文于7月6日从18章开始V,多谢大佬们。一辛钥十三岁从孤儿院被接到宁城顾家,为病危中同父异母的妹妹做骨髓移植。进手术室的前一个小时,常毅往她手里塞了颗糖“别怕,不疼的。”她信了,信了他十年。二宁大校花辛钥是出了名的高冷女神,无数追求者明知会被拒依旧前赴后继。直到亲眼看到女神在校门口抱着倚在豪车边高大俊美、玩世不恭的优质男人笑得像个孩子。众人这才知道辛钥出生名门,和长实集团的太子爷是最般配的青梅竹马,毕业后就要嫁进豪门当阔太太。 毕业那天夜里,辛钥第一次抽烟,唇角全是讽刺,她受够了平静下的虚情假意。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忘不掉的另有其人,她只是维系两家利益的替身。男人慵懒随性,听到她要分手也无动于衷,笑着答应“随你。”辛钥彻底死心,远离这座城市。 两年后辛钥靠饰演风姿妖娆、艳丽无双却命运悲情的绝美舞姬大火,成为江城娱乐公司最有发展潜力的新人。优质综艺、剧本、代言合作纷涌而来,没想到那个男人会亲自来找她谈合作。辛钥冷淡如霜“常总,当初我们说好永不再见,不要来打扰我。” 长实集团总裁高调追求前未婚妻的消息在整个宁城传开,惊掉众人下巴。“那个在孤儿院长大的私生女?”“听说从小狠毒经常背地里欺负真豪门千金。”“要不是她不要脸睡了常毅怎么能差点成为常家的儿媳妇?真面目被拆穿灰溜溜逃走,怎么有脸回来?”辛钥出席活动被记者追问,身边人全都幸灾乐祸。她声音淡而不屑“那几年我只是按照家中安排生活,真想当阔太太我又何必提分手?”这话最终在常毅那里得到证实“她甩了我,是我放不下。” 你是璀璨星光余殊X沈繁雁城名门千金聂姝在一场慈善晚宴上见到了商界新贵沈繁高大俊美的男人气质清冷,贵气斐然,在场待嫁名媛无不青睐有加,争相与他攀谈。聂姝愤恨不平,说好上同一所大学永远在一起,他却食言。十年期待终结,只能在心中怒骂这个背信弃义的叛徒。离开时被他挡住去路,眼里装满璀璨星光“你好,聂小姐,我是沈繁。”之后频频相遇,他藏在骨子里的无赖与恶让她十分陌生,他是小时候那个温柔包容的沈繁吗?一怒之下答应和家里安排的人订婚。某天网上流出一张照片高冷不近女色的沈大总裁霸道地将聂家千金堵在停车场,眉眼间温柔宠溺,满脸委屈。“我错了,不该吃醋吃那么久,不要订婚好不好?”偏执宠爱十五岁那年,向羽随爸爸来a市谈生意,偶遇和好友来酒店庆生的周时琛。他丰姿潇洒,形貌昳丽,气质高冷难亲近,却堵住她的去路慵懒又不正经地问“你就是我的生日礼物?”某天众人发现周时琛身边多了个女孩,宠的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向家也从泥腿子暴发户跻身到a市上流圈,无不风光得意。四年后向家破产,向羽远走它市,只有留学国外的他被蒙在鼓里。此事多年里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各家名媛无不庆幸这个优质男人迷途知返,就在这时传出周时琛即将大婚的消息,而新娘正是众人口中穷酸、没骨气、以色侍人的向羽。周时琛自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认定你,之后再不能改变,我的女孩只是暂时找不到回家的路,哪怕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开你。
掌中偏宠 1、第一章
宁大昨天正式放暑假,以往热闹的校园瞬间冷清了大半。
大清早楼道里行李箱滚轮发出的声音把本就浅眠的辛钥吵醒,睡眼惺忪地拿过枕边的手机也不过刚六点半。
家住外地的两位舍友已经买票回家,只剩她和好友陈萌萌赖到第二天还不急着回家。
她们是本地人,都不讨家人喜欢,,放暑假对她们来说只有折磨,所以回家还不如在学校自在。
一个小时后辛钥爬起来洗漱,开学升大四,不久之后就要步入社会,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这种自由随心且快乐的日子让她不舍。
陈萌萌十点才醒,手抓着护栏低头看正忙着化妆的人,声音里带着浓浓睡意:“这才几点,不是说一点人才能来吗?你着急什么?真不和我一起去逛街?c店上了新款限量甜品,你这么爱甜食的人真忍得住?”
辛钥对着镜子涂口红,抿了抿嘴巴,满意地笑:“不去,今天他生日,特殊情况,下次好不好?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会原谅我的。”
陈萌萌被她狗腿的调调逗笑,重新躺下,两眼看着天花板,悠悠道:“辛钥,你真打算一毕业就结婚吗?就算他再好,你也不能毫无自我满心满眼全是他,要多为自己考虑。我觉得学长组织的活动挺有意义,不去有点可惜。”
辛钥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眼帘低垂,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出神。
大中午太阳毒辣,辛钥躲在花坛边的大树下,等得无聊。
她照着某软件标题为“如何用手机拍出大片”视频指导,将手机倒置,从包里拽了本书扇起地上的紫色花瓣,颇有缓缓降落的味道。
乌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睛里盛满光,秉着呼吸生怕噪音被录进去破坏美感。
她的思绪却飘远了。
萌萌担心的事,她无数次在难以入眠的夜里思考过。
三岁被亲妈丢弃在一座小镇上的孤儿院,一直长到十三岁被顾家人找到带到宁城这座繁华气派的城市。
陌生的环境,不熟悉且对她满是敌意的亲人让她难过又害怕。
同龄孩子还缩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揣摩别人的心思。
怎样才能不被讨厌,怎样才能不被再次抛弃。
哪怕只是一个不满的眼神都能让她慌张好久。
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的讨好到最后一切如旧,她终究无法融入那个家庭。
但好在她见到了对她最好的人,会给她糖吃,会对她笑,安静地听她那点小委屈小心思,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直到常顾两家口头定下两人的婚事,她觉得环绕在身旁的云雾散去,再不能如往常一般自自在相处。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顾夫人发善心同意顾老板捡回来的私生女。
常家是宁城有数百年历史的正经大户,底子厚名望大,迂腐的破讲究也多,就说从上到下这几辈的女主人哪个是吃素的,娘家不是的当官的就是经商的,和常家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顾家那点事在宁城不算什么秘密,圈子里的贵太太和小姐们把她的妄想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
甚至有人明朗朗地笑骂常毅,说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中意味,她没敢深思。
辛钥心思敏感又是隐忍的性子,什么事情都装在心里,陈萌萌还调侃她不怕哪天给憋出毛病来。
“你在做什么?”
低沉清冷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辛钥的手抖了下,按下锁屏键,笑着站起来:“没什么,吃过中午饭了吗?”
入眼男人身材高大健硕,面容冷厉俊美,哪怕如此炎热的天气下,他都是白衬衫西装裤,浑身上下透着严肃与疏离。
常毅前年接班成为长实集团的掌权人,自那之后当初那个声音温润笑容亲和爱穿休闲装的大男孩彻底不见了,淡淡的陌生感像一根刺杵在她心里,时不时翻出来扎一下。
从那年他将糖果放在她掌心的那刻起,在宁城近十年的生活中,他成了她孤独生活中唯一的亮光。
起初只是喜欢同他说话,随着时间流逝,十六岁才明白搅乱她心神的模糊感情是什么。
常毅不止是她的光,也是她放在心里偷偷喜欢的人,哪怕明知前面是一道看不见底的深渊。
“没有,忙完事情直接往回赶,想吃什么?我定餐厅。”
辛钥双手负在身后,浅紫色的碎花裙摆随着她轻盈的脚步晃着,浑身上下都透 着难掩的欢喜,阳光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娇俏动人。
“我早上给阿姨打电话让她买了菜放在冰箱,回去我下厨给你做,今天你过生日,就不要吃外面的饭了。”
说话间两人坐进车里,辛钥不经意侧头看到放在后座的某奢牌小包装袋,常毅很喜欢这个牌子,从头到脚都是它家的,但他整天忙工作显然没什么时间去商场买这些。
常毅注意到她的视线在后座停顿,微微眯眼跟着看过去,勾了勾唇角,声音里是掩不住地笑:“看什么?难道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也是这个?”
辛钥挑了挑眉,转过身,坐姿笔直地靠着椅背,嘴硬地说:“一个小装饰品都要几万的牌子,我哪儿买的起?也就力气有的是,做饭打扫捶肩都可以。”
常毅深邃的瞳缩了缩,发动车子,懒懒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
辛钥抓着包包背带的手紧了紧,眼睛看着窗外,一路无话。
常毅到另一个城市出差近半个月,考察近期公司打算投资的度假村旅游项目。
这半个月让他很疲惫,因为有认床的毛病,合作方提供的酒店再好他也住的不舒服。
在等红灯的间隙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转眼看着一直盯着窗外的人,微不可查地皱眉,张嘴想说什么绿灯亮起,只能先回家。
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单层一户,隐私保护措施到位,比起回到老宅应付家里的老人,他更喜欢这里的自在。
公寓每天都有人打扫,干净整洁也带着这个男人的冷清与单调,从辛钥出现在这个空间起,屋子里时不时地会增添一些在他看来可笑又幼稚的色彩。
辛钥进门直奔厨房开冰箱做菜,为了等常毅,她早上只垫补了点小零食,这会儿肚子饿得直叫唤。
常毅在客厅里站了一阵去洗澡了。
等他换好家居服从浴室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了几盘子菜,香味四散,换做外人定然不敢相信长在顾家的女儿会做这些。
他也是第一次尝她的手艺,以往都没见她这么有心,走到厨房边看到她在那里拿着擀面杖做手擀面,更是惊讶不已。
乌亮的长发用紫色的发圈绑起来,刘海垂落,瘦小的人儿低头认真地拿着 刀切面条,一直等到她将撒上面粉抖开的面条放入锅中才看到站在外面的他。
辛钥弯了弯嘴角,冲他眨眨眼:“过生日要吃长寿面,我特地学的,口感很筋道。”
常毅从小到大的生日宴都办得十分隆重,其实过生日是顺便,目的是为了谈生意,哪家值得结交,哪家的项目可以加入分一杯羹,慢慢地只剩无聊。
辛钥这种举动成功戳到了他的柔软,转身走到桌边乖乖坐好,安静地等开饭。
菜全部上齐,辛钥坐下来,眨着两只亮盈盈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快尝尝看,我本来想订蛋糕的,但是你晚上回家还要过,怕你腻到就算了。”
这餐饭常毅很给面子,吃了很多,难得的是向来和大爷一样从不做家务的他竟然主动收拾去厨房洗碗了。
辛钥顿觉意外,转身手扒着椅背,下巴抵在手背上满目柔情地看着这个男人。
她是不是不应该胡思乱想,在她认识他的这么多年里没有谁能让他主动去做家务,心脏里的小兔子不停地蹦跶着,好像下一刻就要跃出来。
先前开冰箱看到紫色新鲜的葡萄忍不住揪了一颗,洗了放进嘴里,凉凉的甜滋滋地,十分好吃,她起身刚打算去洗一串,看到常毅放在桌上的手机这会儿亮起。
张口要喊人,在看到通知栏的那一排消息时,她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
轻呼吸一口气,待讨厌的烦闷感消退几分,确保自己还能笑得那么灿烂,才走到厨房边,用软软地撒娇地口气说:“常毅哥,我这个暑假打算和同学一起去参加实践活动,约好下午一起碰面,你开车也累了,正好睡个觉,我先……”
后面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在他淡然目光的注视下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常毅在她的话说到一半的那刻,嘴角的弧度便彻底消失,将洗好的碗碟归位,不紧不慢地擦干手上的水珠,走到她身边站定,声音低哑:“你说的没有生日礼物只有使不完的力气,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所以现在要反悔了?”
他灼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空气中那根紧绷的线断开,不算陌生的变化让辛钥忍不住缩了下身子。
“没有,改天……”
在她说话间那双厚实的大掌扣着她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往卧室走,眼尾上扬,满含风情:“我不想等,现在就要。”
掌中偏宠 2、第二章
辛钥一度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不想爱情来临让她直接现了原形。
因为这个男人,她情愿为爱冲昏头脑,哪怕为他倾其所有。
十九岁她顺利考上心仪的大学。
常毅是她最想感谢的人。
常毅每天工作应酬已经很累,还要掐着点在约好的时间出现为她补习功课,点点滴滴看在眼中记在心上,让本就对他芳心暗许的辛钥陷得更深。
所以在收到通知的那一刻率先涌上心头的就是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常毅毕业以后就搬到外面自己住了,她在家中不讨人喜,也没人留心她的去向,又因为学习经常往他家跑。
自然后来顾家人知道她和常毅来往密切一家人的脸都冷了下去,眼刀子恨不得剜干净她浑身上下的肉,这是后话。
常毅家的密码她早已烂熟于心,这次来她还带了之前说好要给他的小摆件。
她没想到这个时间常毅居然在家,他平躺在沙发里,俊脸通红,身上散发出熏死人的酒味。
辛钥有点失望,本来还想和他聊会儿天,然后约个时间一起吃顿饭当做感谢。
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人也没有醒的迹象,她略带惋惜地撇了撇嘴,看来只能改天再说。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常毅的脸,因为好看,怎么都看不够。
待回过神,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旁边,她赶紧拍了拍燥热的脸颊,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等他睡醒口渴的时候也方便。
轻手轻脚微微弯腰放下,刚要起身,腰被一只手扣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的人醒了,染了醉意的眼睛像是夜中伺机捕猎的兽散发出逼人的光。
辛钥一怔。
男人的声音沙哑:“你来干什么?”
辛钥没有察觉到异样,兴高采烈地说:“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了,我考上了宁大,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顺便给你带了个小刺猬,是我逛街的时候看到的仙人球,很可爱。你看,放在茶几上是不是多了点生气?”
常毅嗤笑一声,声音里含着莫名的蛊惑:“你想感谢我?要送我谢礼吗?”
“是啊,我请你……”
吃饭两个字没说出 口,男人的话露骨又让人面红心跳:“今年十九岁了,长大了,跟了我好不好?”
哪怕几年后想起来辛钥依旧佩服那年的自己,不晓得从哪儿来的勇气把最珍贵的东西交了出去。
哪怕到现在她越发摸不清常毅,也不觉得后悔,无数个深夜的思索终于在刚才给了她答案。
辛钥先时想拒绝,奈何敌不过那双晦暗眸子的吸引,笔直地背贴着床,头微微仰起,闭眼任由他亲着她的唇角,接下来碰了碰唇,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探进来。
男人再这事上向来无师自通,花样也越来越刁钻,尤其有一阵子没见,闹起来不怎么温柔。
辛钥泪眼朦胧地看他,汗贴着肌理往下流滑,本来就长得俊美,此时更加性感勾人。
心底涌起一股劲儿,她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低头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下嘴狠了,他嘶地一轻呼一声,动得更快。
辛钥呜咽一声,白光乍现,软了下去。
常毅在她耳侧低笑一声,轻声:“还不够。”
辛钥眼波流转,抿着唇定定地看着他,而后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们说说话,这阵子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说话间她略显吃力的想要起身,话音才落,却被狠狠地撞了下,浮浮沉沉不知多久才消停。
问题自然没有答案,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没有必要说。
醒来太阳已经西斜,辛钥浑身酸软,脚挨着地往前走了一步差点摔了,转回头看着熟睡的人,眼底的温度渐渐冷却。
从两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这边就添了她的用品,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她头也没回的离开。
到了楼下看到垃圾桶,她站了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打开包将系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盒扔进了垃圾桶。
炎夏中一阵凉风是最奢侈的东西,辛钥顶着大太阳走到大路上打车去了宁城旧城区。
在一座古代花园后面有一片院子,她将这些年攒的钱全拿出来买了个属于自己的家,这事她谁也没说。
在高楼大厦林立,现代气息越发浓郁的时代,繁华与喧嚣并存,而这种安静又舒适的小院子反而显得难得。
她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中,看着在日头下依旧灿烂的花发呆。
来 到宁城的近十年,她得不到期盼的亲情,直到后来才明白,从她给同父异母的妹妹顾惜治病的那刻起,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一种交易。
供她吃穿上学,每个月也会有一笔不少的零花钱,比起小说电视剧中和她同样身份的角色来说,她已经好太多了,还能有个属于自己能喘气的地方。
看似和平的相处方式并不代表顾家的人不憎恨她,尤其是顾惜,从鬼门关爬回来就开始上蹿下跳,气还喘不匀只能断断续续地骂两句,现在身体养好了,回国打算和她进行真人较量。
辛钥知道顾惜看不起她,哪怕明知她抢不走任何东西也不愿意让她享受顾家的半点资源。
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顾家看中了常毅,顾惜与常毅是真正从小到大腻在一起,她的闯入招来顾惜的厌恶和痛恨也不奇怪。
自从定下两人的婚事之后,这股恨意就越发的强烈,微信上的骂人小作文她都直接略过,懒得看。
如果单是顾家人看不惯她就算了,常毅的妈妈是顾夫人的好闺蜜,所以她的存在成为了一根必须拔除的尖刺。
年龄越大看待问题越发现实,没有了风花雪月的装饰,展现在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肮脏丑陋。
藤椅旁边的圆木桌上有一盒没开封的烟,她随手拿过来拆了那层塑料外衣,拿了一根出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丢开。
她到底还是在意那一眼看到的消息。
躺在常毅手机上面的那几个字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常毅哥,谢谢你特地陪我过生,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顾惜虽然和常毅差了几岁,巧的是两人的生日离得很近。
常毅这次出差还顺便为顾惜过生日,前几天她在朋友圈看到顾惜发的照片,父母宠爱地陪在身侧,常毅没露面,可他在。
顾惜回国不急着回家,一家人赶到常毅所在的城市庆生,什么用意自不必说。
辛钥不得不开始认真审视他们这段口头约定的关系,在一起这么久,常毅爱她吗?将来会为她遮风挡雨吗?如果所有人都拿刀逼他和自己分手,他会怎么做?
也许她会是一个勇敢的人,可现在在一遍遍的扪心自问中,她退缩了。
她所要面对是宁城上流 圈的嘲讽,顾家人的厌弃,常家人的厌恶,还有常毅的无动于衷。
人生最讽刺的无非是明知没结果还一头栽了下去。
一件很细微的小事足以反应将来要遇到的会是什么。
辛钥喜欢在心里负担过重的时候熨烫衣服,那次和陈萌萌一起逛街买的衣服洗过之后就挂在衣柜里。
看着滚烫的蒸汽将衣服上的褶子给抚平,嘴角终于扬起弧度。
她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爱做梦,却又比谁都看得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在一场注定是败仗的战场上肖想战利品,她做不来,与这些有权势的人斗狠,抱歉,她不会这么做。
她只是天地间的一粒尘埃,欲念再多也敌不过她心里的现实,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摘出来,终有一天插翅飞离这个圈子。
可惜切断感情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容易,她明确了自己要走的路,可惜迟迟不能确定启程的时间。
接到常毅电话的时候天际只剩下淡淡的一抹红霞,还剩最后一件青绿色的真丝衬衫没有熨完。
她生得白,身高一米六八,长相又拔尖,清纯中带着妩媚,柔美中又带着英气,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茶几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起初的那次她没接,再打来时忍不住叹了口气,接通。
与之前在她耳畔热情似火说情话的温柔不同,此时的常毅声音微冷,毫不掩饰的不满:“怎么走了?今天跟我一起回常家。”
辛钥摸了摸下巴,声音如常:“我这边再忙走不开,既然选择加入,我总得服从组织的安排,是吧,常老板?”
常毅是味会让人上瘾的药,她想尝试看看,能不能戒掉。
电话那边久久无话,就在辛钥忍受不了这种尴尬氛围想要提挂断的时候,那边直接掐断,这么热的天,她却觉得如寒冰刺骨。
从心口拔刀的滋味,无法用语言形容。
最后那件绿色衬衣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主人走得匆忙,连压在上面的抱枕都来不及拿开。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她是顾忠明的私生女,也是顾家承认的一份子,顾常两家关系亲近,常毅的生日宴有什么理由不出现?
而顾忠明打来电话的时候,距离常毅结束通话不过五分钟,不知道常毅看到她会不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