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娇
作者:扁平竹
下本预收沉溺林望书第一次遇见江丛羡,是在世伯的寿宴上他儒雅斯文,自成风骨。明明身处高位却从不区别待人,无论对谁,都是一张温柔笑脸。后来林家破产,她被迫依附在他的羽翼下生存。无数个夜里,男人不止一次冷声提醒她“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江丛羡从来不担心这只没有爪子的猫会逃出自己的掌心直到某天晚上,他看到林望书从一辆黑色奔驰的副驾驶上下来,男人动作温柔的替她披上外套。他终于慌了。高高在上的江丛羡也终有卑微如蝼蚁的一面。他红着眼,声音绝望的求她“林望书,你哪怕把我当条狗留在身边也行,你别不要我。”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放飞之作狗血人前温和斯文实则冷血虚伪清冷貌美的提琴美人儿下本预收沉溺江北秦家,书香门第,盛名远扬。只是可惜秦家的男人体弱,各个都活不过四十岁,秦老爷子咽气之时给自己的独子定了一门娃娃亲。是他在文工团当职时结识的战友,草原汉子,听说有个女儿,从小骑大马,喝烈酒。缺什么补什么。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夏淳吟从大草原坐飞机来江北上学,第一次遇到秦毅她就吓哭了。父亲口中那个体弱多病一身书香气温润儒雅的江北未婚夫嘴里叼着烟,模样懒散的倚在身旁那辆拉风的跑车上,一米九的身高,身强体壮到一拳就能把她给捶死。眉眼间带着浑然天成的狠厉,此时正无声的垂眸打量她。秦毅还他妈就不明白了,不是说从小骑大马喝烈酒长大的吗,怎么皮肤嫩的一捏就红,看她一眼就哭。操,真他妈没意思。他语气不太好“我对这些狗屁娃娃亲半点兴趣也没有,你也别对老子有什么想法。” 两年后,知名模特夏淳吟的绯闻满天飞。今天是影帝,明天是一线歌手。 那些为了业绩的狗仔每天都在夏淳吟家楼下蹲点,想要挖出一个大新闻。直到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知名企业家掐着她的腰,将她死死按进自己的怀里。声音颤抖,卑微的求她“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对老子有点想法,老子每天夜晚想你想的发疯。”
月下娇 1、第一章
客厅里灯光明亮,佣仆正在厨房里准备下午茶,这些阔太太们口味挑,吃的东西不光要求味美,还得精致。
所以得多花些时间来准备。
“三筒。”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枚麻将打出来,哪怕保养得当,仍旧能看见手背上那些岁月的痕迹。
耳边的声音有些尖细。
林望书看着自己杂乱的牌面,整个人混混沌沌的,摸到什么扔什么,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要的牌。
那几个阔太太聊起最近的新鲜话题:“听说张家那丫头联姻的第二天就割脉自杀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话音落,她再次扔出一张牌:“六万。”
“碰。”刘苑捡起牌,对她的还有点嗤之以鼻“一个破落户,有人瞧上都不错了,还自杀,摆弄清高给谁看呢。”
旁人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示意她闭嘴,眼神直往林望书那里瞟。
刘苑立马知会,笑着和林望书道歉:“小书啊,阿姨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啊。”
当下北城谁不知道,一年前林有为出事,从公司顶楼摔下去,当场死亡。
他这一去,林家资金链断裂,无数项目全部无限期搁置。
那些刚建起的高楼大厦全成了只能远远看着的烂尾楼。
细说起来,林望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破落户。
如果不是江丛羡收留她,恐怕她早就无声无息的被人从这个世界上抹除痕迹了。
她父亲留下的那堆烂摊子,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些人没办法去找个死人讨债,也只能去找他尚活在世上的亲人了。
林望书沉默不语。
她没有给回应,也迟迟不拿牌,那几个阔太太就这么安静的等着。
虽说她如今是破落了,可谁让她运气好,被江丛羡看上。
那个人她们得罪不起,同样的,暂时是他女人的林望书她们也得罪不起。
门外传来车轮声碾过水泥地面的声音,林望书逐渐回神。
佣仆开了大门后,接过男人臂弯的外套。
今天气温高,他内里是一件白色衬衣,熨烫妥帖。哪怕是在外工作了一天回来,仍旧见不到一丝褶皱。
和他这个人一 样,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丝不苟,不会让人拿住半分把柄。
瞧见他回来了,那些阔太太们稍微松了一口气,笑着和他套着近乎:“丛羡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是想我们小书了吗?”
这一口一个我们,一口一个小书的,语气亲昵到旁人恐怕都听不出来她们今天才第一次见。
江丛羡担心自己的小金丝雀在家待着无聊,便随便找了几个人陪她解乏。
想要解乏找谁都一样,但想要借着这个名头和他攀上关系的,可不就是只有那么几个人了。
平日里找各种关系都见不着一面的男人,现下不过是陪个破落户打打牌就能近距离接触到,说到底还是赚大了。
大家都各怀心思,想法却一致,都想寻个好点的时机,把自己男人的名片给递出去,方便日后两家合作。
江丛羡年纪轻轻便靠着自身手段走到如今的位置,放眼整个北城也没人敢和他比个一二。
单就那在商界狠戾决绝的手段,也能猜想出其人的心机思想有多深沉。
偏偏却是个矜贵斯文的性子。
金色边框眼镜下的眉眼生的温和,轻笑时,撩的人心痒:“小书性子怯,我怕她会不适应。”
几个贵妇纷纷迎合讨好道:“我们小书可真幸福,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对啊,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请我们喝喜酒呀。”
话是这么说,可她们都知道,光是这八字的第一撇就没办法写下来。
以林望书现在的身份,能当个金丝雀她都得感谢她父母将她生了张漂亮脸蛋。
江丛羡对她们的话避而不答,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他走到林望书身旁,扶上温莎结的左手指骨微屈,将领带扯松了些。
“牌怎么全是乱的。”他一手撑着椅背,上身微倾,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将她杂乱的牌给理顺。
这样的姿势极其暧昧,仿佛林望书整个人都被从身后抱在怀里一样。
他极有耐心,语气也温柔:“不会的话没关系,下次我找个人慢慢教你。”
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林望书冷笑,把刚被江丛羡理好的牌推翻:“我为什么要学这些?”
这动静把那些贵妇给吓到了,平日里都是好吃好喝娇养着的 ,几时见到这种大场面。
纷纷不说话了。
小家伙脾气大,近来更是越发没个遮掩了。
江丛羡也不恼,反而顺从的哄她:“好,不想学就不学。”
林望书看到他这副嘴脸就厌恶的想吐,推开椅子上楼。
房门被用力的带上。
三缺一,这牌估计是打不成了。
江丛羡轻声和她们致歉:“小书最近情绪不太好,改天我会亲自登门赔罪的。”
那几个妇人闻言面上一喜,也不推诿:“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改天一定要来家里。”
他点头:“会的。”
直到佣人将那几个呱噪的妇人送出门,江丛羡敛了脸上仅剩的那点淡薄笑意。
把领带从衬衣领口彻底抽出,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上楼,门没锁,轻易的就推开了。
林望书看到他后,脸色不太好看。
江丛羡早就习惯了,她哪天能对自己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他随手拖了张椅子过去,金属质感的椅脚在地板上剐蹭出些许刺耳的声响。
“不想见我?”
他这句话问的平淡,似乎也没想要答案。
毕竟显然易见。
林望书别开脸,将视线望向窗外。
门外的榕树枝繁叶茂的,余晖透过枝桠间的缝隙落在地面。
江丛羡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脑袋掰过来。
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鲁。
她被捏痛了,白皙的下巴有些泛红。她的力气到底不如江丛羡的大,挣扎了几次也没见成效,只能被迫和他对视。
男人深邃的眼底倒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刚刚在摆脸色给谁看?”
林望书捏着衣摆的手下意识的颤抖,她对他是心存恐惧的,哪怕表现的再强硬,可畏惧就像是藏在空房子里的萤火。
微弱,却也无法忽略。
江丛羡略微垂眸,看了眼她颤抖的身子。
松开手:“还以为骨头有多硬。”
他站起身,像是在警告:“那几个人对我有点用处,你别给我把人得罪了。”
她皮肤细腻的触感似乎还遗留在他的指腹上,轻慢的碾了几下。
然后推门离开。
厨房准备好了晚饭,小莲一一端出来,基本上都是些林望书爱吃的。
江丛羡对食物的要求不高,没什么 特别爱吃也没什么特别不爱吃的,厨房便先紧着林望书的胃口来。
饭菜都端出来了,小莲上楼去叫林望书下来吃饭:“书书姐姐,饭菜都好了,下去吃点吧。”
小莲是家里佣仆的女儿,中专毕业后,就跟着她妈妈一起来江家帮工,比林望书小几个月,平时总是书书姐姐的叫。
里面没回应。
小莲只能低垂着脑袋,下了楼。
坐在餐桌旁的江丛羡看了她一眼。
小莲轻声说:“书书姐姐没理我。”
江丛羡从容的收回视线,拿起筷子:“那就别管她了。”
小莲还想说点什么的,林望书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连口水都没喝过。
张了张嘴,还是沉默的转身走了。
毕竟说了他也不会关心。
偌大的餐桌,只有江丛羡一个人,桌上菜式挺杂,日料韩餐都有。
林有为那个老东西还在世的时候,对自己这个女儿疼爱的紧,满世界的送她去长见识。
眼界高了,便养出了现在那副眼高于顶的冷傲模样。
江丛羡总有法子让她乖顺。
饭才吃到一半,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工作方面的事。
他放下筷子,让司机去备车。
好几个项目一同开发,他的工作量相比之前肯定是成倍成倍的增加。
更何况才刚收购林有为的公司,相关的业务还等着他去处理。
外界对林有为的跳楼行为异常费解,各种猜测接踵而来,甚至还有涉及灵异方向的。
上流圈子里的人却都知晓一二,江丛羡做事决绝,耍手段吞并了人家的公司,撬走了他的投资方合伙人。
所有的项目全部停止。
面对巨额的亏损,他最后一根弦彻底断掉,选择在公司的高楼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小莲见他要走,连忙过来:“要给书书姐姐准备点饭菜端上去吗?”
江丛羡正接着电话,闻言稍顿,抬眸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淡声道:“放厨房几天假吧,你也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小莲面露担忧:“可家里佣人都走了,书书姐姐吃什么?”
“她不想吃就别勉强她了,我看她的骨头还能硬几天。”
他往外走,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的说了声,“继续。 ”
应该是在和手机那端的人讲话。
哪怕江丛羡说了不准给她送饭,可小莲还是偷偷给她煮了碗面端上去。
就放在门口。
等她忙完手上的杂活过去的时候,那碗面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林望书每天晚上都有和林约开视频的习惯。
父亲去世后,他被姥姥接回老家,本身自闭症就严重,经历了这些事情后,越发不爱说话了。
院子空旷,旁边养了几盆花,林望书不太认识,但瞧着挺好看。
乡下月光足,还有星星,不开灯也是亮晃晃的。不像城里,雾霾遮着,高楼挡着,什么也瞧不见。
姥姥在准备明天要腌制的咸菜,林约则坐在旁边,专心玩着手里的遥控飞机。
是林望书前几天给他寄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
她语调温柔的问:“我们小约今天有乖乖听话吗?”
他像没听到一样,神色专注的玩着自己手里的遥控飞机。
姥姥在一旁笑:“听话的很,晚饭都多吃了两碗,就是有点想姐姐,昨天晚上睡觉说梦话都在叫你的名字呢。”
林望书听到这话,胸口像是被人拿着刀在剜一样。
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恨不得现在就搭乘飞机去找他们。
可是她走不了。
为了弥补公司亏空,父亲借了高利贷。
那群人要钱不要命。
江丛羡答应过林望书,只要她老老实实在他身边待着,他保证那些人不敢动她家人一根手指头。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护住林约,他的自闭症又严重,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只会让他的情绪更加崩溃。
林望书只能待在江丛羡身边。
视频挂断后,她强撑着的情绪也一块塌陷。
后背抵着墙,缓缓蹲下。
心脏钝痛的她每天晚上都想自杀,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是她不能,她死了林约怎么办,姥姥怎么办。
她不得不强撑起精神。
江丛羡因为工作的原因,已经好些天不在家里睡了。
林望书心里只希望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回家。
一天未进食,肚子早就饿的阵痛。
她有胃病,最近越发严重,随便抠了一颗药,就着冷水服下。
疼痛没那么容易被缓解,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
第二天醒的晚,正午的太阳刺眼睛,窗帘没拉严实。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墙面上挂钟的指针正好对着十二。
十二点了,外面居然还这么安静,有点反常。
林望书洗漱完出了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江丛羡的书房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他们是江丛羡的手下,一个个都长着一张凶狠的脸,但对江丛羡却格外衷心。
江丛羡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越是真正吃过苦的人,越是狠戾冷血。
林望书问他们:“家里面的人呢?”
他们微低了头:“先生放了他们几天假。”
放假?
这些天好像没有什么节日啊。
在林望舒疑惑的时间里,书房内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应该是男人起身时,不小心碰到的。
林望书不想见到江丛羡,于是在他出来之前迅速回了房间,并将门给反锁了。
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什么声响也没有。
刚松了一口气,钥匙入孔的声音彻底惊醒了她。
左右扭动,啪嗒一声,门开了。
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江丛羡讨厌束缚,在家的穿着向来随性。
黑色的衬衣,没打领带,白皙修长的脖颈线条隐入领口。
林望书此时是蹲在地上的,离门近。
江丛羡略微垂眸,神色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反手把房门给关上:“肚子饿了没?”
她不说话,江丛羡也不勉强她,随便拖了张椅子坐下,旁边是她的书桌。
上面放着几本教科书,还有些试卷。
林望书大二,主修音乐,但是文化课的内容平时也要学。
江丛羡随便翻了翻便给她找出好几处错题:“你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成绩倒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她声音冰冷:“和你无关。”
江丛羡笑道:“嘴巴倒是挺硬。”
小家伙和她那个窝囊父亲一点也不像。
哪怕是在躺在他身下眼眶通红,仍旧嘴硬的很。
到底还是富养出来的大小姐,稍微难听点的脏话也不会讲,来来回回都只是那几句无关痛痒的。
他语气温和的问:“还是不肯吃饭?”
“不吃。”
终于得到回答,江丛羡站起身,如她所愿:“那就永远都别吃了。”
月下娇 2、第二章
他开门离开,确定他走远了以后,林望书才双手抱膝,深埋着脑袋。
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从昨天到今天,她一粒米都没进食过,整个人虚弱的不行。
她不想向江丛羡低头妥协,所以用这种自残的行为表达自己的不满。
多幼稚。
她重新躺回床上,睡着了就会忘记饥饿。
浑浑噩噩的睡了五六个小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门被人踹开。
声响足够让她惊醒,她睁开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江丛羡扛在了肩上。
他动作粗鲁,力气大的可怕。
林望书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江丛羡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语气阴沉:“别逼我硬来。”
这人平时总是一副温和斯文的模样,可林望书却清楚,现在的凶狠可怕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林望书想到了林约。
她还不能得罪江丛羡,至少现在不能。
想清这件事后,她心如死灰的停止了挣扎,任凭他把自己扛下楼。
走到餐桌旁后,他终于停下,将她放在椅子上。
桌上放了一碗粥,江丛羡屈指轻叩桌面:“吃了它。”
林望书紧咬下唇,半天没动。
江丛羡索性将碗端过来,一口一口的喂着她:“你想绝食我不拦着你,但我也不能让你饿死。”
一碗粥见了底,勺子放回碗里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随手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死了,我操谁?”
林望书愤恨的看着他:“想成为你女人的人很多。”
他似乎在笑,眉尾微扬:“可她们都不如你合我的尺寸。”
林望书死死抓着桌布:“无耻。”
他也不否认:“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这个无耻的人给你的,没了我,你以为你还能维持你那贵女的体面吗?林望书,趁我现在对你的身体还有点兴趣,伺候好我,说不准什么时候我腻了,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她紧咬下唇,强忍住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唇角被咬破,流了点血。
江丛羡抬手,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下唇,动作温和:“放松些,都流血了。”
旁人若是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也会沉沦在这如水般的柔情之中。
江丛羡轻笑道:“毁容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闻言,林望书眼神一亮,似乎终于找到逃离的办法。
还是太拙劣,连伪装情绪都不会。
江丛羡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将指腹上的血迹擦掉,“没用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话里的警告明显。
他不是非她不可,但能护住她和她家人的,只有他。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等她攒够钱,偿还了债务,就带着姥姥和林约远走高飞。
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等到那天。
林望书两天没吃饭了,早就饿的浑身发软,那碗粥吃下去也没缓解多少。
唇上似乎还带着粥的甜味,她下意识舔了一下。
柔软的舌尖卷过被江丛羡碰过的下唇,他眸色微暗,略微直起上身,掩盖隐隐抬头的欲望。
“再去给她盛一碗。”
话是和旁边站着的男人说的,视线却仍旧落在林望书身上。
脸上有些被看穿的窘迫,她也强装淡定,腰背挺的直直的。
江丛羡喉间冷笑,还真是无时无刻都把那点不值钱的尊严看的比命要贵重。
粥端上来了,林望书拿着勺子,吃相斯文。
江丛羡微侧上身,单手撑脸,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女为悦己者容,她在家从来不化妆。
长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哪怕素颜,也是清雅好看的。
唇色是淡淡的樱粉,吻的狠了会泛红。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都软的要命。
粥有点烫,林望书小口小口的吹凉。
白色的陶瓷勺子,盛着粥放进嘴里,下唇从勺底擦过,被软软的压瘪,偶尔唇边会沾上一些熬化的米糊,白色的。
她吃的慢,哪怕是粥也是细嚼慢咽的。
江丛羡一言不发的看着勺子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有耐心的等着。
一碗粥吃完,林望书拿着纸巾擦嘴。
江丛羡抬了下手,示意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先出去。
门开又关上,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空旷的格外安静。
江丛羡问她:“饱了吗?”
林望书语气疏离:“嗯。”
江丛羡把手表摘了,随 手扔在桌上:“饱了好,这样才有力气叫。”
他搂着林望书的腰,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小姑娘轻,一米六八的身高,才八十斤多点。
“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是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