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游戏[病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雪莉
不,会这么去想的她简直是疯了……他都这么谈恋爱了,还能叫做正常?
霸凌游戏[病娇] /93/:流产(修)
跟着加贺葵去到处走了一圈之后,绘里的精神状态已经很紧张了,好在加贺临很快就找到了这里,他把绘里从加贺葵身边拉走,表情隐约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
“你带她去做什么了?”
加贺葵对儿子愤怒的眼神毫不在意,她轻笑一声,说道:
“去见了一下你爸爸。”
加贺临的表情里带了些不耐烦,他牵紧绘里的手,撇过头去。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情,该看的时候,我自己会带她去,那种男人,他根本就……”
“他并不讨厌绘里。”加贺葵在加贺临的肩上按了一下,“而且,就算你们父子两个都不喜欢她,那也没关系,我把她捡回去当女儿养。”
加贺葵理了一下绘里的长发,然后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绘里,来美国跟妈妈一起住吧。”
“这件事你想都不用想。”
加贺临把绘里护到了身后,说完这番话之后转身便走了。绘里牵着加贺临的手,小跑几步走到他身边,走的远了一些之后,她轻声问道:
“临,是不是对阿姨说的太过分了……”
“加贺葵是双性恋。”加贺临侧目看向了绘里,眼里多里几分厌烦,“她能对你做的事比你想象中要更多,而且她不会因为你是我女朋友就不对你产生性欲。”
“……”绘里突然觉得有点浑身不自在。
临的家人真的都好奇怪。
赤西元司在人群中看见加贺临,向他招了招手。
“季岛哥,快来看这里!”
绘里听到了赤西元司的声音,她转头寻找了一番,然后拉了拉加贺临的手。
“临,你堂弟好像在叫你。”
加贺临这才转头看了一眼,赤西元司确实是在叫他过去。
这家伙正兴致高昂地抓着一个佣人女孩的手,绘里聚焦后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孩被抓住的那只右手,手指有一半被齐齐碾去,就连拇指都只剩下了半截。
“季岛哥,你看这个,是不是很恶心?为什么季岛哥家里会请这样的人来工作啊。”
赤西元司说话的声音很大,有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这边来。
绘里被这样的画面给刺痛到了,她看着女孩不知所措又羞愧害怕的模样,心里一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扯住了这个女孩的手,想把她从赤西元司的手里拉出来。
赤西元司有些怪异地看着绘里,并没有松开那个没有手指的女孩。
加贺临冷笑一声,眼神凉凉地在赤西元司身上扫了过去,“你是不是也要变成这样才肯松手?”
听到加贺临的话之后,赤西元司条件反射地就松开了手,头皮还顺带麻了一下。
他有点畏缩地看着加贺临,说道,“对不起,季岛哥,可是这种人看着真的很奇怪啊。”
绘里看着女孩的脸,情绪一时也有点激动,她缓和着自己有点发颤的舌尖,开口小声说道:
“变成这样,肯定也不是她想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绘里还是有点不敢抬头看人,但至少她可以为了自己想法开口与人辩论了。
加贺临注意到了绘里这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与后颈,想要给她一点鼓励。
“我知道了……不过这人的手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啊,看起来真的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赤西元司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个女孩,女孩抬头与他对视,嘴唇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开口说道:
“因为我高中的时候,遭遇了校园霸凌。”
绘里睁大了双眼,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女孩,而女孩一直看着赤西元司,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紧张而隐隐颤抖。
“我家里养猪,所以总被说身上很臭,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喜欢戏弄我,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玩,他们还经常对我恶作剧,还有人造谣说我爱偷东西。”
女生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
绘里完全可以明白她遭遇的事情,她抓住了女生的手,想要安慰她。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
“没有!”女生说着甩开了绘里的手,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哭着看着她道:
“当年把我害的最惨的人,现在还过得好好的,甚至是越来越好!”
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表情又恨又委屈。
“那个时候我画画很好,被全班霸凌时,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画画了,可是外班一个学姐,她嫉妒我画的东西,于是就偷偷抄袭了我的作品,后来班上的人都说是我抄了学姐的作品。”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她把我的作品拿去出版,走红之后就连我爸爸都在骂我,说我怎么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让他出去都被人戳脊梁骨。”
绘里的头有些懵,她感到揪心的时候,同时还有些慌乱。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联想到那个人?
绘里转头想要去看加贺临,却发现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女生,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我,就连我家人也是,我在网上发了帖子发泄愤怒,结果当天晚上大家就都来我家找我质问了,刚好那天晚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有人都在要求我道歉,我当时正在灌火腿,不愿意理她们,结果她们就开始推我,最后我的手被她推进了绞肉机里。”
现场已经被这件事吸引去了大半的目光,旁边有个做记者的挤了过来,他拿着录音笔过去对着女生问道:
“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当年事件的当事人?你说的那位学姐,她现在很有名吗?”
女生哭的不成样子了,她看着自己缺了一半的右手,放声哭诉道:“就是绪方宁宁推的!她不仅抄了我的漫画,她还毁了我的手!毁了我的人生!!!可是她现在过得比谁都要好,凭什么要这样,我不甘心!”
绘里已经彻底僵硬了,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孩,额角流下了冷汗。
记者挖到了猛料,忙不迭地追问了起来:“绪方宁宁就是现在正有名气的犬京是吧,她就是当年霸凌你并且毁了你半只手的学姐吗?”
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必须要很努力地才能回答记者的问题,就算是这样,她也抓着记者的手,不准他轻易就走,说着自己能想到的全部的事。
绘里看着周边聚集起来的人,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转身到处去搜寻,想要去看她亲自联系的绪方宁宁今天到底有没有来现场,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脱离了加贺临很远。
她的手脚都在发抖,心慌的厉害,就连牙关都有点开始打颤了起来,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
找了一圈,到处都是人,绘里现在心情复杂到已经无法正常去思考了,她不敢相信绪方宁宁居然会是一个这样的人,更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认为是最好的人,原来也是一个霸凌者。
绘里已经泪眼朦胧了,可还是在坚持的找着绪方宁宁的身影。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希望宁宁来还是不来,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是找到了她,又该对她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绘里的手腕被人捉住了,她抬头看了过去,隐约看见了一个高挑的人影。
是绪方宁宁!
她一声不吭地拉着绘里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个无人路过的楼梯口,她这才停了下来。
绘里察觉到她现在很生气,她大概已经气到快要发抖了。
“上野绘里,你是故意叫我过来看到这一幕的吧?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到底随便从哪里找来的疯女人!你居然让她当着媒体的面这么侮辱我!”
“不是的宁宁姐,我没有!今天的事我也觉得很意外!我真的没有故意去做……”
“还不明白吗!我是说,你为什么要任由加贺临这么欺凌我!”绪方宁宁拔高音调冲她厉声质问了起来,她眼眶发红,睫毛在微微颤动,下一秒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为你做了多少,为你考虑了多少,你都想过吗?你到底拿我跟奏当成了什么?因为你说你想独立所以我们才接纳了你,结果你转眼又将加贺临带进了自己的生活!现在那个人已经严重伤害到了我!你却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绪方宁宁说到最后已经哽咽道说不出话了,她的失望都不需要用语言来传达了,光是眼神就已经叫绘里抬不起头来。
刚刚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深深割开了绘里的心脏,绘里张着嘴小声发出断续的声音,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宁,这一刻她甚至想跪下来乞求原谅。
“我不会再管你了,永远都不会再管你,如果你要和加贺临在一起,那你就做好再也别靠近别人的准备!因为,不管走到哪里,你们都只会伤害到别人!”
绪方宁宁说完这段话转身就要走,绘里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那种温暖的感觉正在一点点从她身体里被抽离,她似乎看见曾经短暂拥有过的幸福与独立此刻正无比清晰的距她越来越远。
“宁宁姐,我已经没有人可以……”
话才出口绘里就挨了一耳光,她的脸火辣辣的在痛,绪方宁宁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里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浓烈憎恶。
“到底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问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绘里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她愣愣地看着绪方宁宁扭曲的脸,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就连胸腔内心脏的跳动似乎都再也感受不到。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所有人都在夸我有天赋,可是我十几岁的时候被你爸爸绑架了!而他居然砍掉了我的一根手指!”
绪方宁宁说着说着再也管理不住情绪,直接就哭了出来。
“我求了他无数遍,我求他剪我头发,我让他割我的耳朵,可是他自己欠债被切了手,他就非要切我的手寄过去当威胁!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啊!我看着自己的手被切了下来,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
绪方宁宁举起了自己畸形的小拇指放到了绘里眼前,她捏住绘里的脸强制性的让她好好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接上的,结合的部分丑陋无比,放在所有人身上都是最难以入目的伤痕。
“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非要遭受那种伤害?我的心理阴影让我在那之后好几年都没有办法好好画画,一用小指压纸我就以为我的手指会被蹭掉,我花了无数时间去画稿子,可是我居然还没有一个被霸凌的臭女人画的好。”
“凭什么?如果我没有遭遇当年那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比她差?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愤怒!我努力却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在我眼皮子下得到,我不允许!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绪方宁宁已经着魔了,她掐着绘里的脸,把她推到了楼梯栏杆边,绘里的高跟鞋踩在了楼梯的最边缘,她死死抓住了栏杆才没被推下去。
所以这就是她第一本出版作品是阳光治愈的恋爱漫画,可是之后出版的全是阴暗暴力的扭曲故事的缘故。
那才是她想表达的,第一本漫画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
绘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现在只觉得非常害怕,她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想要推开绪方宁宁,可是一手住着栏杆,另一手又被她狠狠地推打,她所有的反应能力全部都已经失调了。
“不要这样,宁宁姐,放开我!”
绪方宁宁抓着绘里的脸,手指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刮痕,绘里已经开始示弱了,可是绪方宁宁的表情却越发愤怒了起来。
“我知道你讨厌霸凌,你有阴影,可是为什么你愿意接受加贺临这个最大的霸凌者?他毁了多少人你到底知道吗?他把你从妹妹手里带出来,所以你就舍不得下手了吗?我对我做过的事感到愧疚,所以我原谅了你爸爸,接纳了你,可你现在又是怎么伤害我的!你说啊!”
绪方宁宁说着,用力的把绘里推下了楼梯,她气的整张脸都在发抖,说完这一切,她看着绘里一路滚到了楼梯底下,一滩红色的鲜血从她的身下蔓延出来,将白色的裙子染得绯红。
“宁宁姐!好痛……好痛!”
那瞬间腹部传来的刺痛感让绘里痛苦的惨叫出声,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地面,指甲裂开,甚至渗出了血液。
看见阴暗角落蜷缩着的那个人,绪方宁宁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冷笑一声,直接转身就走了,绘里听进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不,不要,救救我的……”她捂着肚子想要爬上去,可是身体实在痛的太厉害了,尤其是小腹,就像有把刀子在她的体内里来回的刮,转瞬之间她的脸色就已经煞白。
失去意识的最后关头,绘里缓慢地摸索着,在遗失的包里够出手机,她用上最后一股力气找出加贺临的电话,可还没拨出去,她就已经脱力的昏迷过去了。
霸凌游戏[病娇] /94/:他的陷阱
绪方宁宁关上门之后,竭尽全力的缓和着自己正疯狂颤抖着的手指。
她看着自己白皙的掌心,脑子里闪过了从那个倒在角落的女孩身体里不断蔓延出来的深红色血迹。
她大口地呼吸着,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下一秒就即将要窒息。
犹豫地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绪方宁宁脸上的表情经历了快速又复杂的各种转变。
很快,她就像是终于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一样,转身匆忙握住了门把手,就在她准备用力拧开的时候,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让她浑身发凉的声音。
“晚上好。”
绪方宁宁的眼睛睁圆了,她僵硬了好久,才总算转过头去看向了身后那个声音的来源。
少年正施施然站立在阴影处,他的半边脸挡在了黑暗深处,暴露在暗光下的下颚与薄唇明明贯彻美学,偏偏此刻却充满了罪恶与阴谋。
“加贺临……”
“果然,利益受损时,任谁的良心都会变成廉价的玩意。”
他说着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既没有要走近,也全无要离开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就可以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绪方宁宁光是与他对上视线,心口就会紧缩到无法呼吸,一种被盯到无处可逃变成猎物的错觉油然而生。
她恍惚间又想到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女孩,依然是那条阴暗的楼道,绘里还沾满血卧在那里……
开门的动作突然就停住了。
这一刻的绪方宁宁觉得自己很奇怪,她不愿意让加贺临看见她如此残忍的一面,更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被拉低成一个恶劣的加害者。
突然间进退两难。
“加贺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伤害我,然后让我去伤害绘里,你爱她不是吗?爱她为什么还能容忍我这么对她?”
绪方宁宁快被自己内心的纠结给击垮,她转头看着加贺临的眼睛,暴露在暗色光线下的那只眼仿佛地狱的凝视,淡淡的,里面充满了让人不想去直视的东西。
加贺临的反应出乎绪方宁宁的意料,他既没有对这话感到意外,也没有过于冷静,居然只是不轻不重的轻笑了一声。
“绘里流产了!你知道吗?她从楼梯上滚下去,我看见的时候她在流血!”
“那你还真是不可原谅,明明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受害者,还对她这么残忍,你果然也是死性不改。”
加贺临依然没有多余的反应,他冷漠地看着绪方宁宁,然后看了眼手机,就像是在确认时间一样。
可实际上,他只是在看绘里衣服上的微型摄像头反馈到他手机上的录像罢了。
他一直都在看着这一切。
“你不去救她吗!她那么依赖着你!”绪方宁宁已经完全搞不懂加贺临在做什么了,她总觉得加贺临应该什么都知道才对,可为什么即便知道绘里受伤,他也不去帮她?
加贺临看着绪方宁宁的脸,淡淡说道: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改变是一件可怕的事,她可能会变成一个新人,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与她相处。所以,如果她无论如何都要变,那不如从开始就由我来引导这一切,这样的话,不管她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知道,而且如果是她的话,变成怎样我都能接受。”
“你想毁了她?”绪方宁宁感受到了没由来的恐惧,这种从头到尾都被一个人死死抓住拿在手里的感觉简直让人窒息。
“不,我只是想让她留在我身边。”加贺临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甚至带了些少年特有的温和感,“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她就能知道我有多好了。”
他说完后,甚至是有些灿烂地弯起嘴角,“人为什么会有勇气去渴望更多?难道不是因为已经到手的太多了吗?”
这每一条每一句都让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绪方宁宁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指紧紧绞着自己的衣服,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发冷。
“你这不是爱,爱一个人不可能会想要去伤害她。”
“不对,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这样。”加贺临很冷静的反驳了她,脸上的笑也慢慢收回了,淡漠重新回到了他的眼里。
“我犯下的罪孽太多了,总有数不清的危险与矛盾试图从我身上夺走什么,如果不偏激的去和这个世界对抗,我会连最后一点想抓住的也彻底失去。”
绪方宁宁显然对加贺临的话感到无法理解,她眼睛有些充血,现在看上去她甚至更像是失控的那个。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一直死抓着绘里不松手!她明明已经活的那么悲惨了,你还要这样伤害她……”
“她是天使啊。”加贺临的表情突然木然了一下,然后他的脸就开始微微颤动,最后他低下头,嗓音开始发抖。
“我忘不了那种即便杀了人也依然会被接纳的安全感,我好像找到了归宿,不管我犯下什么罪行都可以获得救赎……绘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他抬起了头,表情有些崩坏的脸上充满了偏执与痴迷,“我要回应她带给我的那种感动,得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才行。”
“可你明知道她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你做出的那些事情,那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你现在若是敢杀人,她绝对会是亲手送你去见警察的人!”
绪方宁宁冲前方那个男人大声吼道,可男人却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便与她对上了目光。
“不是的。”加贺临呆呆地望着她,那双向来睿智深邃的黑眸里,此刻正过分安静的席卷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离不开我,你信吗?我就算是杀了人,她也会再一次像过去那样紧紧抱住我,要来赌吗?”
他边说着,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俊美而冷漠的脸完全沉入了光明,这靠近让绪方宁宁没由来的感到恐惧。
“你……你要做什么!”绪方宁宁的声音颤抖了,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定要做的事让她发自心底的觉得寒冷。
“赌啊。”加贺临红着眼眶张扬地扯起唇角,“赌一下绘里是否如我所说的那么爱我。”
“你疯了吗!你想要做什么!”
“……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总之请相信吧,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都会好好爱护我的。”他用有些病态的眼神盯着绪方宁宁,收起了最后一丝虚伪笑意。
“我离不开她,她又怎么可能离得开我。”
“我会把这一切都和她说明的!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绘里她也是有自己的人格的独立个体,她不可能会完全任凭你摆布!”
“孩子没了,她未来大概不会再去找你了。”与颤抖的绪方宁宁擦肩而过时,加贺临转动眼球狠狠瞪向她,里面几乎有着接近杀意的警告。
“以后再敢靠近一步,绝不会只是以这种局面收场,希望你已经弄清楚了。与其关心我和绘里,不如更多的去关心你弟弟,不想受伤的话你们俩都学乖一点,不要插手我和她的事。”
“加贺临!”就在他准备拧开把手的时候,绪方宁宁强撑憔悴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那好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狠心到只拿他当成筹码?”
“我说你啊,现在开始怪我了吗?我做这一切时可没有把握确定你会让她流产,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亲手做的。”
加贺临漠然地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怜悯,“而且,不过是区区一颗受精卵罢了,最让我心疼的是绘里的身体,相比之下,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孩子,我痛恨到无以复加。”
“对你来说只是一颗受精卵,可你有没有想过对绘里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如果她很想把那孩子生下来呢!”
绪方宁宁已经快无力再和加贺临谈下去,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都叫她觉得周围空气又稀薄了一分。
加贺临摇摇头,表情失望的仿佛连解释都是在浪费时间。
“她才十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叫她现在就生?生下来后谁能负责教育好那孩子?我?我一点都不想靠近那种凭本能哭喊生存的东西,绘里吗?她自己都还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我不知道你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那眼神就仿佛是在对动机不纯者提出质问一样,明明从头到尾都充满无理的针对,可偏偏每字每句都从现实出发结合许多事情认真考虑过。
“绘里想饮鸩止渴,但我得负责替她考虑清楚……顺便也得负责为她肚子里那颗受精卵考虑清楚。现在还没到必须要有孩子的时候,她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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