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柏嘉木翻了个白眼,打断了柏溢的碎碎念:“傻叉,不是第六个铃铛,是黑桃在摇铃铛。”
柏溢瞬间收敛凄惨的表情,严肃反驳道:“不可能,黑桃拿到铃铛后我从来没见他摇过,他不摇铃铛的。”
“从来不不代表现在不啊。”柏嘉木无语地回了一句,“这本又不好过,黑桃要是自己过不了联系我们……”
柏嘉木说到这里,也在柏溢微妙的【你觉得这种事有可能会发生吗?】的眼神中停住了。
“我有一次见到黑桃在踩这个铃铛,用鞭子抽这个铃铛,想把这个铃铛搞碎。”柏溢回忆道,“我当时十分震惊,上前制止了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逆神也十分震惊:“这是我辛辛苦苦过游戏攒下来,用来队内联系的重要道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柏溢幽幽地回答道:“因为他觉得很烦,一直震,关又关不掉,就想直接弄碎。”
逆神整个人脸都要裂开了:“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回我们消息好吗!那都是大家在激烈地交流游戏信息!”
柏溢砸吧砸吧嘴:“其实吧,黑桃讨厌这个铃铛,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像是在工作群里有很多人在聊天,你也不能退群,你也不能屏蔽领导的消息,机就一直震。”
“但黑桃自己一个人呢,又正玩游戏玩得开心,他不想受到干扰……”
逆神目光凝滞,就像个自己叛逆期的儿子买了他不喜欢玩具之后备受打击的老父亲:“……所以他就想把我给他的铃铛砸了?”
柏溢狠狠踩了下面的尸块几脚,同地看了逆神两眼,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所以我觉得不是黑桃在摇,他估计这个游戏根本没拿铃铛出来。”
逆神摇摇头:“不,肯定是黑桃在摇。”
柏溢疑虑地问:“不是吧,我们第六个铃铛放谁哪儿了?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在摇?”
逆神双眼发直:“一定是黑桃在摇……”
“第六个铃铛原本存在仓库,但上次黑桃和我说他铃铛坏了,不能参与队内讨论,我就在这个游戏前打开仓库,把第六个铃铛珍重地交给了黑桃,告诉他这是我很不容易才得到的道具,还让他好好爱惜,不要再弄坏了,没想到是他自己主动弄坏的……”
逆神说到最后神色都悲凄了起来。
柏溢:“……”
柏嘉木:“……”
……怎么回事,这种老实爸爸辛辛苦苦挣钱给儿子买玩具,白眼狼儿子因为不喜欢随便搞烂就丢掉,还要骗爸爸自己是不小心的可怜故事。
“不过逆神。”柏嘉木转头看向旁边的逆神,“你为什么知道,在那些土著活死人来抓捕我们的时候,不要攻击他们,而是束就擒选择被他们绑走,他们短时间内就不再融合吞噬我们了?”
逆神平静地看着他正对着的邪神木雕:“因为旧的邪神雕像坏掉了,需要一个新的邪神雕像来轮换,这种轮换一般也就意味着,强大的旧邪神出现的裂隙,他要为自己物色下一代继承人,新邪神了。”
“这种宗教神明轮换是需要一个很大型的祭祀和仪式来支撑的,在新旧两个神明的冲突特别激烈的时候,这种轮换通常也伴随着巨大的战争。”
逆神垂眸看向那些焦黑的尸体,继续说了下去:
“在新的邪神的诞生的仪式上,是需要祭品和见证的,祭品是反对邪神的人,而见证是经历过邪神历史的人。”
逆神淡淡地说:“没有比我们这些新派更好的祭品和见证了,他们不轻易融合掉我们的,他们需要我们保持清醒的意识去见证新神的仪式,这是对新神的尊重。”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旁边的第五根木桩上一直低着头,好似在昏迷的亚历克斯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了他正对着的邪神木雕,嘴角勾出了一个意味不明又满含愤怒和悲伤的笑。
矗立在中央的邪神木雕有很明显的修补痕迹,那个被手术刀剁过,又被枪打过一次的木雕头颅正面带微笑地立在木头身子上,用伤痕累累又充满怜悯的眼神,俯瞰着在他眼前跳舞的尸体,和被绑在木桩上的五个祭品。
在邪神的木雕之前,还矗立着一根巨大的木头,木头从中间劈开,可以从横截面看得出材质和雕刻邪神木雕的是同一种。
尸体们摇摇摆摆地举着双,拿着斧头和凿子在这个横截面上雕琢,已经能从这个横截面上看到一个新的木雕的轮廓,随着尸体们雕刻工作的推进,这个从原木里诞生的木雕变得越来越栩栩如生,越来越逼真。
新邪神木雕逐渐变得具有了人形。
柏溢多看了那个木雕的眼睛两眼,他历经这么多游戏以来,首次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毛骨悚然,他用脚轻轻提了提旁边的柏嘉木,小声道:“喂,我是不是看错了,这个木雕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
逆神深吸一口气,他看向那个微笑的新邪神木雕:“——白柳,是吧?”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303、密林边陲
木雕逐渐成型, 木桩下的尸块躁动不安地试图往上爬。
柏溢扭动着提醒逆神:“主线npc亚历克斯终于醒了!逆神,你快点把他那的故事线给推完,我们边才解锁【true end】线的剩余部分。”
逆神嗯了一声, 他抬眸看向醒来的亚历克斯:“尽管我知道整个世界只是邪神赐予你力量造就的一场骗局, 但我依旧很不理解,你为么最后会变成邪神的信徒。”
“——甚至最后到了献祭所有的生命给邪神, 来造就你想要的幻境的地步。”
亚历克斯动了动被捆身后的手,但说话。
逆神平静地继续说了下去:“个战争世界,前天晚上的小镇上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有那天晚上用涂料浇到小镇军火库上,点燃了。”
“整片雨林全部都被炸毁了, 雨林的士兵几乎全都被炸了,但士兵却有真的亡,反而是诡异地变成了一种半不活的活状态, 以尸体和尸块的形式整个雨林行走。”
“无论是用涂料炸毁军火库, 还是给么多使用你发明出来的殊药剂,都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吗?”逆神问。
亚历克斯低着头, 发梢上滴落血滴, 他神经质地低笑了两声:“是我。”
逆神叹息一声。
“……我们爆炸的军火库不远处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 确认你还活着之后,带着你一路躲避怪物, 到处逃跑,直到被群旧派的活土著给抓住当祭品,而你刚刚才醒过来。”
“你杀了么多, 不是你救的初衷背道而驰吗,为么要做样的事呢?”
“……因为我救不了任何。”亚历克斯缓缓地抬起头,他双眼空洞地望着那破碎的旧神木雕, “哪怕是个虚幻的世界,我也救不下任何。”
逆神顺着亚历克斯的视线望过去,旧邪神微笑的脸上停顿了片刻,继续问道:“真实的世界线发生了么?”
“……发生了……”亚历克斯的双眸恍惚,脸色扭曲起来,像是陷入了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中,“我救下了盖伊,但盖伊……还是了,被烧成了灰烬,一点复活的可能性都有了。”
“盖伊大战爆发的前夕。”
“当时的我迫切地想要用我的药改变一切,想要拯救所有,想要挽回一场大战……”
亚历克斯嘲讽地笑了笑:“但谁能知道,最后我才是那个用涂料点燃军火库的呢?”
“但个懦弱的,畸形的,曾经是我为之保护的国家,甚至不敢把真实发生的事载入历史。”
亚历克斯大声地讥笑:“他们不敢写是我,一个出身思想从小到大都有任何缺陷的本国,一个致力于拯救所有的医生,因为发现了战争的邪恶性而点燃了那个仓库。”
“他们写是一群土著偷袭了那个军火仓库,借以来证明他们发动战争的正确性——群土著就他们征兵广告上写的一样愚蠢和无可救药,非常值得被他们奴役和炸成尸块。”
逆神问:“你大战的时候,做了么?”
亚历克斯静了几秒,他嗓音沙哑:“……我盖伊后报名参加了突击一队,我想趁大战乱的时候深入土著的部落,去看看那个赐予我扭转生力量的邪神雕塑,能不能给我一个拯救所有的答案。”
“大战那天下了暴雨,我游过湖泊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五六颗子弹,奄奄一息了。”亚历克斯似乎是想笑,但嘴角下压,却是一种要哭出来的表,“……但我能成,我见到了邪神的木雕。”
“然后,我趴血泊,仰着头望着个木雕,连说话的力气都有了,只能心一遍又一遍地祈祷询问,神啊,你能不能救下所有……”亚历克斯语调恍惚,“……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祈祷了多久,突然一瞬间,我听到了个雕塑和我说话。”
逆神反应极快:“你极端的欲望驱使下,听到了邪神的神谕?他和你说了么?”
亚历克斯表一片空白:“他说他可以实现我的愿望,但要我和他玩一场游戏。”
“我赢得了游戏,我就不用付出愿望实现的代价,我输了游戏,我就会被一直困个游戏。”
逆神一顿:“么游戏?”
亚历克斯呼吸急促起来,他看向逆神,一字一顿地说:“一款他设计好的,叫做《密林边陲》游戏。”
逆神问:“游戏的内容是么?”
亚历克斯深吸一口气,他侧头看向破碎的邪神旧木雕:“他会将世界线的时间线拨回到一切都还有发生的七天前,并且无限量地提供给我可以制作出不军队的红色涂料。”
“我一共有十次机会可以读档重来,他会不断地将时间线拨回到七天前,只要我七天内,十次内有一次可以阻止最后那场大战的发生,场游戏就我赢了,否则我就输了。”
亚历克斯垂着头:“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逆神定定地看向亚历克斯:“所以你场游戏,做了么?”
“第一次游戏,我选择了阻止盖伊叛变,通过不药剂说服他留了己方军队,我说我会通过不药剂暗中拯救那去的土著和己方的士兵。”
“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天真,己方还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亚历克斯无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以为只要给他们最终的胜利,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我选择了协助己方军队。”
“我尽力地保管了药剂的秘密,但很快,被我救活过来的发现自己之后复活,并且有段时间是完全不惧怕伤害的状态之后,他们就把个秘密上报给了双方组织。”
“有比还完全复活的活更好的士兵了,因为我己方组织,他们得知药剂的效之后,逼迫我大批量地制造不军队。”
“我当然拒绝了,不管他们使用么酷刑。用么威胁我,我都咬不答应,我知道我有活药剂,一切都可以再重来。”亚历克斯艰涩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了下去,“——但我想到,他们居然去找了一批志愿军。”
逆神询问:“么志愿军?”
亚历克斯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们带了一批一百个的新兵来到我的面前,然后把他们的眼睛蒙了起来,拿枪和喷火器准他们,逼问我,说我不拿出药剂救他们,他们就拿枪他们,然后用喷火器彻底焚烧他们的尸体,把他们烧成灰烬。”
逆神一怔,他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么,低头看向了脚下的那干柴般的尸块:“是——”
“错。”亚历克斯说,“就是那志愿军的骨骸。”
亚历克斯闭上了眼睛:“第一次,我有同意,第二次,我咬牙依旧有同意。”
“他们我面前被枪击焚烧,一次又一次,面最小的志愿军只有十五岁,长着一双灰蓝色的稚嫩眼睛,被黑布蒙上之后地上滚了半个小时才停止挣扎。志愿军有被烧成了还能救回来的黑色骨块,有被烧成了完全救不回来的灰烬。”
“不知道多少次样的酷刑之后,我终于崩溃了,我拿出了药剂救了其中一批志愿军。”
说完,亚历克斯次静了很久很久,他脸两侧因为某种激烈的绪不断地颤抖着,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然后批志愿军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旁边一直围观的上级军官居然鼓起了掌,而群刚刚被我救活过来的志愿军,居然欣喜地摘下黑布,向群上级军官敬礼,兴地汇报他们完成了任务。”
亚历克斯眼睛红得几欲滴血:“我到那个时候才知道,群十几岁的志愿军全都是自愿来的。”
“每个因为我见不救而倒下的志愿军都会得到一个五分钱的烈/士奖牌,上级军官给孩子说,我手握有一个很厉害的生化武器,可以将改造成形兵器。”
“但因为我的挑剔和自私,我不觉得每个都有被改造的资格,所以不愿意把个药剂用所有的身上。”
“他们给群孩子说,我要给你们一个危险的任务,要先把你们杀,然后让我从来挑选一获得个被改造的权利。”
“有被挑选上的就是为战争的胜利而去的勇士,而被挑选上的,就即将成为战争的英雄。”
亚历克斯呼吸快到说话声都断续了:“——他们和孩子说,去的士兵是因为我的残忍而去的,而活下来的士兵,是为了战争而活下来的。”
“站我面前的每一个被击毙的志愿军,都是为了战争的胜利自愿报名来的。”
亚历克斯攥紧拳头,脸上的神色渐渐麻木:“他们抓住了我的软肋,我无法看着他们我面前样残忍地去,他们开始一批一批地带志愿军过来,甚至有时候为了刺激我拿出药剂,还会志愿军身上动用酷刑,逼着我近距离观看。”
“而我清醒地知道,志愿军他们是愿意接受酷刑的,为了战争的胜利,他们么折磨都能忍受。”
“我救助的士兵越来越多,己方的不军队越来越壮大,大战还是爆发了。”
亚历克斯呼出一口气:“但那次的大战因为有不军队,为了节约军费,只动用了不士兵和冷兵器,有达到邪神于大战规模的要求,所以我并有输掉游戏。”
“而和土著的战争已经结束了,那个时候是第六天,我恍惚之中以为自己就要样惨痛地赢得游戏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亚历克斯咬牙切齿地说:“不的产生极大地刺激了军官和政/府的欲望,他们觉得不简直是完美的战争兵器,他们暗中批准了另一场战争的进行——掠夺以个雨林为边界的,面的所有领土。”
“第七天的下午,我亲眼看着他们率先砸了一个炮弹过去,引起了面的反击,然后报告上写方率先偷袭我方,全面地展开了战争。”
亚历克斯干涩道:“那是一场恐怖的大战,我输掉了第一次游戏,向邪神申请回到七天前。”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304、密林边陲(日+159)
“第二次, 我和盖伊一起叛变了土著人阵营。”亚历克斯低沉叙说着。
“这次我在盖伊的鼓励下,了解了这群土著和他们的邪神信仰,曾经的我以为他们非常的愚昧, 那在那一次, 我第一次觉得愚昧是一件好事。”
亚历克斯低笑了两下:“他们的信仰来自土和邪神,他们是绝对不会离开邪神赐予他们的领去入侵他的的, 换言之,他们不会像是我这边的军队一样后续发起大型战争继续入侵他。”
“我当时愚蠢以为,只要让土著平缓赢得了这次的战争,这一切就结束了。”
“我已经知道了隐藏这个药剂是无用的,因为那些被我救我的人, 无论怎么样都会这个药剂的作用告诉自己一的阵营,所以这次的我选择了药剂的作用直接告诉了土著。”
亚历克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再复活了两个死去的土著后,这群土著轻易相信了我, 我制造出了大批的土著不死人军队, 制定了计划,有条不紊进攻敌, 很快我就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在对走投无路, 准备大批量用火炮的时候, 我用不死人军队伏击了对,这批数量庞大的火炮转运了土著人这一。”
“第六天晚上, 在不死人军队和大批量火炮的双重威慑下,他们终于退让了,选择了和土著和平谈判, 放弃了进一步进攻。”
亚历克斯音沙哑:“我并不知道这样虚伪的和平可以持续多久,那一瞬间我还是得了解脱,在签署了和平协议, 战争停止后,我以为这一次我一定能赢得游戏,我万万没有想……”
他闭上了眼睛,用力喘息了两下,才艰难继续说了下去:“……等我回土著人的营之后,他们用火炮对准了那群已经完全复活的不死人军队。”
“那些土著说这些不死的人是邪恶的,是被神明诅咒的存在,他们一直容忍这群不死人的存在,一直忍了战争结束,忍现在才终于决定审判他们。”
亚历克斯嘶哑说:“无论我怎么解释这群不死人完全复活后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他们还是不信,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恐惧,大叫嚣着这群不死人不会轻易死亡,必须要用大炮反复轰打,他们轰打碎末才能无法再复活。”
“……那群不死人曾经是他们的父母,朋友,爱侣,甚至孩子,他们跪在我面前,抱着他们的尸体哭着求我复活他们,现在,在利用这群不死人得胜利之后,却因为对的强大畏惧,反过来宣判对为异端,要将对打入狱。”
亚历克斯嗤笑一:“多讽刺啊,我原本庆幸他们不伤害别人的愚昧,这一刻又了伤害自己的利器。”
“我嘶力竭叫这群不死人逃跑,他们却一动不动留着原。”
“因为他们在复活的过程中,会逐渐恢复七天前的记忆,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七天内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对靠近过来的亲朋好友张开怀抱,露出笑脸,然后任由他们自己架上火炮。”
亚历克斯紧咬牙关:“直最后他们被火炮的洞瞄准,他们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完全活过来的那一瞬间,喊着自己最亲密的人的名字,被最亲密的人轰了碎屑。”
“……第二次游戏,我又输了,我再一次选择了读档重来。”
“第三次游戏里,我没有加入任何一个阵营,我发了疯一样不断制造自己的不死人军队,去攻击控制另外两个阵营,他们越是反抗,死的人就越多,我的不死人军队人数就越多。”
亚历克斯深呼吸了两下:“就这样,很快我就接管了局势,另外两为了钳制我不得不停下战争,选择了合作,一大量运输火炮,一利用形彼此配合来进攻我。”
“火炮被我再次拦截了,我经历了前两次,不仅精通了火力配给,对形无比清楚了,我以为只要这样熬七天后就可以了。”
亚历克斯顿了顿:“在第六天晚上,我去问了邪神,我说只要这七天内没有战争爆发我就赢了是吗?”
“他说是的,你所在的世界线会以你胜利的这个世界线继续运行。”
亚历克斯流了一滴泪,他语调哽咽:“……就是说,如果我在这个世界线里赢了,我就必须一直不停制造不死人来保证我的阵营强大,钳制另外两个阵营合作,让他们不得进行战争。”
“这些不死人七天之后,就会变活人,他们不再不死,他们是血肉之躯的常活人,如果我还要继续制造不死人,我就必须不停杀人,如果我停止杀人,大战就会继续爆发,我想改变的一切本质上还是没有改变。”
“我再一次选择了读档重来。”
亚历克斯静了很久很久,他的双目空洞望着旧邪神的神像:“……我重来了十次,我用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阻止大战的爆发,想要阻止所有人死亡。”
“哪怕我有无限量的不死药剂,用十次重来的机会,还是会有大批量的人会死在这场战争里。”
“我意识药剂和我都拯救不了任何人,战争唯一停止的办法就是不存在战争的发起者,这样战争的危害才不会进一步扩大。”
亚历克斯麻木流着泪:“所以在最后一次读档的时候,我选择了用邪神给我的所有涂料浇在军火库上,在大战前夕亲手杀死所有人。”
“最终真实世界就以最后一次,我杀死所有人的结局运转了,世界的时间继续向前流动了。”
“我输掉了和邪神的游戏,于是他结合我循环了十次的经历,制造了这个梦魇一般不断循环的战争世界,将我作为他游戏里的一个人物永远定格在这里,观赏我的痛苦作为意趣。”
亚历克斯垂着头,眼泪下颌滴落:“……我存在的这个战争世界里的每一次循环的起点,都是以一批新的,我来没见过的士兵进驻开始,然后以这些士兵玩耍般我制造的这些不死人沉入湖底计数作为结束。”
“我已经记不清盖伊多次被沉入湖底又出现在帐篷里,躺在我的身侧,因为他的活死人复活后会忘记七天前发生过的事情,他们什么都不记得。”
“我记得。”
亚历克斯撕心裂肺对着那个邪神木雕神经质笑着,眼泪大滴大滴滚落:“——每一次循环,我全部记得!”
“因为我不是活死人,我是这个活死人世界里唯一的活人,神不允许我死,所以我忘不了,我全都记得。”
亚历克斯的嗓音嘶哑接近气音:
“一开始我被困在这里,还试图去改变这里发生的事情,试图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拯救他们,后来我就渐渐绝望了——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他表情空白笑着:
“没有人理解我在做什么,除了盖伊,他完全相信我,于是我向他倾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盖伊说,那我们逃跑吧。”
“我们找了一个雾气般的空白带,应该是这个虚拟战争世界的边界,用了很多办法都出不去,我和盖伊都没有放弃,每次循环之后我就再和盖伊说一次,我们就再来这里找出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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