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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登出时间差不多半夜了,这小少爷眼睛简直像是泉眼,出来之后足足哭了一个晚上,哭到自己昏迷过去,还死死抓住白柳的衬衫衣袖不放开,并且白柳一说让他回家这小少爷的哭声能把房顶掀开,死活都不回去,说他都把自己的灵魂卖给白柳了,白柳居然还赶他走!
还挺振振有词。
白柳觉得是因为雏鸟效应和吊桥效应,导致这小少爷对白柳这个本来应该扮演坏人角色的魔鬼产生了剧烈的安全感,短期之内如果木柯不能从恐惧里清醒过来,他应该不会轻易离开白柳的家。
但白柳并不想放着木柯在他家里。
理由非常简单,这小少爷哭起来太烦了。
于是白柳在木柯睡着的五分钟后就打电话通知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让他来领大boss的儿子,现在住在他家不走的木柯。
白柳的顶头上司在接到白柳的电话的时候震惊得把咖啡泼到了电脑键盘上。
他一直不太喜欢白柳这个下属,主要是白柳做游戏太有自己的想法了,每次让他加什么和市场随大流的元素,白柳都会直接说什么什么游戏设计已经满了,情节加了会出bug之类的,说加不进去了。
其实加不进去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非得要加,但是上司就是很不喜欢白柳这种不听话的态度,一个给他打工的,让白柳做什么做就是了,找那么多借口,搞得他好像多高贵一样。
等到木柯接了白柳的班,几乎不做任何事情之后,上司不得不替这个小少爷擦屁股,接替白柳的工作,才发现以前的白柳并不是不听话,也不是什么找借口,白柳只是实话实说。
现在轮到他来做白柳的工作之后,挑刺的人就成了木柯,木柯也是一天三四个想法,折磨得上司叫苦不迭,有时候他说加不进去了改不了了之后,木柯就冷笑一声,说你不听我的建议,我可以换一个会听我建议的人坐你的位置。
现在上司的屁股底下的职位也是岌岌可危,好不容易这小少爷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玩了消失了一天,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白柳的家里!
上司忍不住多想,这白柳和这小少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多想无益,他现在名义上是木柯的上司,实际上就是木柯的保姆,是必然要过去接人的,
等到上司到白柳家里的时候,木柯还在睡,上司见了白柳有点心虚和尴尬,但白柳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在出来之前用积分换了十万块钱,这游戏的积分还挺值钱,和人民币的兑换比例是一千比一,一百积分就可以兑换十万。
手里有了钱,白柳现在看谁都是心平气和的,就算是看见这个啥也不懂还老是喜欢指手画脚的上司,白柳也很有礼貌地开门让他进来,说:“木柯还在睡,他昨晚哭了一晚,刚刚睡下,你不要吵醒他。”
白柳的本意是不想吵醒木柯继续哭得他脑门疼,但木柯抓住白柳的衬衫(白柳直接把这件衬衫脱给木柯了)没有安全感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小团,眼尾鼻头都泛着红,身上还有一些可疑的青紫痕迹(游戏的后遗症),配上白柳刚刚那句话——上司木然的接受了这扑面而来的信息量,僵硬地“哦”了一声。
原来白柳和木柯是这种关系啊!!白柳怎么不早点和他说!那他开除谁都不敢开除白柳啊!
“那,要不然,你让木柯继续在你这里睡吧,白柳。”上司其实也不敢叫醒木柯,这小少爷起床气特别大,午睡被人喊醒都要发脾气,更不用说是被人一晚上折腾成这样之后叫醒了。
而且上司也觉得很奇怪,白柳把这小少爷在床上折腾成这样,弄完之后就叫他来接走,怎么感觉,有点渣啊……
白柳当然拒绝了:“不要,弄走他,他哭得我很烦。”
上司:“!!!!”
好渣啊!这种渣得人神共愤的言论白柳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的!
木柯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他的睫毛颤抖了两下,还没有醒来,下意识抱紧了自己怀里的衬衫,小声呢喃了一句:“白柳……”
看到这一幕的上司表情更是一言难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白柳,白柳好像没感觉一样,他在工作的时候这个上司每次提意见被白柳打回去的时候也老是用这种【你做错了事情】的谴责眼神看他,白柳早就习惯了。
他很平静地喊了一声:“木柯,起来,有人来接你了。”
木柯缓缓转醒,他看到床边的上司就明白了白柳喊人过来接他了。
木柯反应十分剧烈,他下意识想去抓白柳的手,对着上司很是厌烦暴躁地斥责,后背弓起龇牙咧嘴,好像一只要被带去自己不喜欢地方的猫:“走开!我不回去,我就待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地方。”白柳的态度还是淡淡的,他躲开了木柯来抓他的手,“而我不允许你待在这里,木柯,回去。”
木柯浑身一僵,他转过头看向白柳,想要抓住白柳的手在半路上落空,木柯眼眶又开始泛红,嘴唇翁动着:“白柳,我会很乖的,你不要赶走我……”
“我在以我们两人的关系命令你,木柯。”白柳很平静地说,“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白柳其实可以理解木柯不想走,这人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而白柳在那种情况下救了他,让木柯在潜意识中把【待在白柳身边】和【可以活下去】挂上了等号,与其说木柯现在对白柳是依赖,不如说是木柯是对【没有白柳保护】的环境感到恐惧。
木柯的眼泪滑落,他咬着下唇看了白柳很久,终于顺从地下了床,满脸苍白浑身颤抖地站在了上司背后,木柯的恐惧几乎挂在了脸上。
白柳看着这样的木柯,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个自己拥有灵魂的玩家发出一定层面的引导,就像是系统对玩家做的那样。
“木柯,如果你一直这么脆弱,不能脱离我生存,拥有更多对我有价值的东西。”白柳轻声说,“那我很快就会抛弃你,懂吗?因为我还可以像对你一样,拥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人,但你只有我一个。”
“我,我知道了。”木柯嘴唇泛白,轻声应和,他低下头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控制住了自己的哭腔,“我会努力对你有用的。”
围观了全程的上司一脸卧槽,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一场冷酷无情脚踏n只船渣攻pua贱受的大戏。面部因为过于震撼呈现一种死机状态,他有点害怕地看了看白柳。
白柳居然敢这么和木柯这小少爷说话!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木柯跟在恍恍惚惚的上司后面走了,等出了门,憋得不行的上司还是问出了口:“木少啊,你和白柳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木柯眼睛很空茫,他好似在自言自语,“我属于他,他拥有我的灵魂,是我的主人。”
上司:“……”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东西啊!
没想到白柳表面上浓眉大眼的,背地里居然是个s/m高手,而且看样子还是个顶级s,居然都把木柯这种傲娇的大少爷训成这幅小乖猫的样子了……
上司打了个寒颤,他瑟瑟发抖欲哭无泪地领着木柯走了。
——感觉自己辞退了很不得了的人。
——————
木柯走了之后,白柳打开了木柯之前赔偿给他的顶配外星人电脑,他开始查询《塞壬小镇》的相关讯息。
在正向搜索,反向搜索,加上杰尔夫安德烈等人名搜索都没有得到匹配信息之后,白柳揉了揉发僵的脖子,若有所思——看样子那个游戏的确不是现实中的产物,但如果是个虚拟产物的话——
白柳目光深沉地从自己脖子上用食指撩出一根线,上面挂着一个中间穿孔的一块钱硬币,是他在游戏中的管理器,白柳在手背上好似玩弄地翻转了几下,但这个硬币毫无反应,没有弹出任何游戏面板,他目光思索。
——如果游戏是个彻底的虚拟产物,这个东西是怎么跟着他来到【现实】的?
并且,白柳拨弄了一下硬币,硬币和一个薄如蝉翼的鳞片分开,一片质地像冰的半透明鱼鳞被线穿过挂在了白柳的脖子上,贴在硬币上幽幽地散发着斑斓氤氲的光。
白柳是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突然多了一块鳞片,要是没猜错,这就是他得到的那个道具【塞壬的逆鳞】,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完全没有取出来的情况下,跟着他一起从游戏里出来。
但考虑到系统对这个道具的建议——【鱼鳞代表了塞壬王对你的喜爱的回复,希望玩家长期佩戴】,白柳戴了一夜之后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也就随它去了。
但这也是白柳正在思考的地方,如果把游戏虚拟化成一个类似【思维宫殿】这种类似于人的意识构成的东西,是不合理的,因为存在硬币和鳞片这种实际的东西,也就是【游戏】应该是一个客观并且真实的存在。
但存在就会有迹象,但白柳却没有在网络上发现任何这个游戏存在的迹象,这就很奇怪。
因为比如除了白柳,一定有其他玩家进入过这个游戏,毕竟一次就会登入一百个玩家,只要有一到两个存活出来随便发个和这个游戏有关的什么帖子或者微博或者朋友圈,在这种数据流通极快的大数据时代,白柳就会查到,但白柳没有查到任何和这个游戏概念相似的东西。
存在过的东西就一定有痕迹……白柳思索着,没有痕迹的原因——
除非是这个痕迹被抹消了。
白柳眯了眯眼睛,他打开微博,发出了一段和《塞壬小镇》和游戏的具体信息,点击了发送,结果他就亲眼看着自己发出去的微博像是褪色一样淡化然后消失不见。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35、现实
果然, 【游戏】具有高于【现实世界】的权限,可以篡改现实世界的【事实】。
这是一个被篡改之后的世界,而他们这些被选中的【玩家】发现了这个【真实】, 却被【禁言】了, 无法透露这个真实的丝毫。
就是不知道这个【禁言】能到什么程度了,客观存在可以记录的东西是很好篡改抹消的, 像是删除记在纸上的文字和发出去的微博朋友圈之类的,这种程度的【抹消】,现实世界的人类也能做到。
白柳从抽屉里找出自己屏幕摔得稀烂也没舍得换的手机,找到里面一个朋友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语速飞快地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说了,朋友听完之后接连卧槽,白柳的手放在桌子上敲打, 随着敲打漫不经心地低声倒数:“7, 6,5……”
“你倒数干什么啊!你快和我继续说说你遇到的这个事情啊!我靠是真的吗, 不是你编的吧, 这也太刺激了——”
白柳垂眸:“——3—2—1。”
朋友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开始变得迷惑起来:“诶,白柳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诶?!我什么时候接你的电话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什么。”白柳随口敷衍道, “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给你。”
七秒是白柳刚刚发出微博然后到他发出的微博最后一个字彻底消失的时间,他特地记了一下, 没想到【游戏】连人类的记忆这种【非客观存在】的东西也能轻易篡改,而且也只需要七秒就能彻底篡改完毕,没有多花一秒时间。
看来篡改人的记忆的难度对【游戏】来说, 也并不比篡改一段数据多多少。
“呕呕呕,白柳你这种人只会对钱说想吧,别恶心我了。”朋友显然对白柳很是了解,一边开玩笑一边问,“说真的,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
“我在想一个问题,陆驿站,你说人的记忆是不是只有七秒?”白柳散漫地桌上敲击手指,用笔在纸张上记录他在游戏中的经历,然后再看着这些文字一个又一个地消失。
陆驿站的声音一顿,好似有点迷惑:“你怎么突然思考这种哲学的问题了?而且你这个问题的也错了吧?原话不是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吗?”
“我记错了吗?”白柳懒懒地撑了个懒腰,“或许吧,毕竟只有七秒的记忆,记错事情也很正常,诶,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句话的原句是【人类的记忆只有七秒】,然后被什么东西篡改成了【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用来糊弄我们这些只有七秒记忆的人类?”
陆驿站已经习惯白柳失业之后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他哭笑不得:“你失业之后都在想些什么,我今天发工资了,请你吃饭,别思考这些人啊鱼啊七秒记忆了,要是人都只有七秒记忆,你让我们这些要背法文条款的人的天天背书的时候怎么办?”
“你请吃饭我当然来。”白柳随手把脖子上的硬币丢进领口里,被和硬币不同的冰凉触感凉了一下,是那一块塞壬王的鳞片熨帖在他的心口上,白柳还没挂断电话,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如果人的记忆只有七秒,鱼的记忆也只有七秒,路驿站你说——人鱼的记忆有多少秒?”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还扯出人鱼来了。”陆驿站无奈笑道,“按照你的假设,人和鱼的记忆都只有七秒,人鱼的记忆肯定更短吧,零点几秒?”
“应该吧。”
虽然对那条叫塔维尔的人鱼说了再见,但可能在白柳离开的一瞬间,对方就把自己给忘了吧。
白柳很少因为被人遗忘忽略产生失落感,他本身不追求人类认可,只要有钱自娱自乐也活得不错,但塞壬王真是一段前所未有的美丽的数据,就连白柳这样毫无感情的家伙,也对自己在对方记忆里的几秒被抹消,产生了一点微弱的遗憾。
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只有鱼鳞那么大小的一点。
路驿站和白柳能玩到一起,主要是因为这两人如出一辙的吝啬,这两人通过分享各种打折抽奖信息成为了无可动摇的革命好友,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两个人玩在一起,只是因为这两人都没有父母,是一对可以互相理解对方凄惨的孤儿。
白柳在烧烤摊上刚坐下,路驿站就眉眼弯弯地开了口:“白柳,我要结婚了。”
“恭喜恭喜。”白柳倒是不惊讶,路驿站和他女朋友好几年了,结婚很正常,“那今天这顿我请,等下给你包两千的份子钱。”
路驿站差点一口冰啤酒喷在白柳脸上,他愕然地瞪大了双眼:“你疯了?!又是请客有事给我包份子钱?!还两千!!你不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给人包结婚份子钱,做这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情吗?!”
是的,这是白柳在一个同事结婚的时候说的话。
这同事平时和白柳这种不假辞色的人不太相处得来,就一直背地里说白柳的闲话,但是结婚的时候倒是一直舔着脸往上凑,想让白柳掏份子钱,还说其他同事都给了一千二,白柳你这里也凑一个月月红,一千二就行了。
这个时候白柳就一脸淡定地说出了【我本人没有结婚的安排,所以我是不会给陌生人包结婚份子钱,做这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投资的】这种石破天惊的发言。
那个同事脸都黑了,他被白柳直接骂成了狗,白柳这意思就是他和他老婆是一对【狗男女】是吗!气得这同事在背地里疯狂说白柳的脏话,说白柳会断子绝孙。
但白柳听了之后也毫无波动,他的确没有养育后代的打算,所以这种脏话对于白柳来说只是对他未来生活的客观叙述,他没有生气的必要。
“并不是一定不会,我只是不会给陌生人包份子钱。”白柳接过啤酒喝了一口,“但你不算陌生人,我们有来有往,我给你包份子钱不算无效投资。”
路驿站听了有点窝心又有点想笑:“怎么,你还准备从我身上把这投资的份子钱赚回去?诶说真的白柳,我真不用你掏份子钱,我就是结婚了高兴,想请你过来吃饭,我朋友不多,你算一个,你来我就挺高兴了,而且你现在情况也不好吧?真的算了。”
“等你有钱我们再来说这些。”路驿站一边说一边挥手,做了一个虚拟地推拒的手势。
如果说白柳的精打细算是天性使然,路驿站的抠抠搜搜就是生活所迫。
陆驿站是个穷警察,也就是最近日子好过点,但比起失业的白柳也算是好上太多了,他是真不想白柳掏这个钱。
白柳吃了一串烤腰子擦了擦嘴,突然开口:”我最近一周赚了十万。“
”噗——!!!“路驿站真喷了,“你干什么去了?!”
他知道白柳不会骗他,说自己挣了十万就是十万,所以路驿站是真的惊了:“你不会真的去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吧?!我会大义灭亲亲手抓你的!”
路驿站一直知道白柳的脑子非常好使,但都用在一些很奇怪的歪路上,比如设计恐怖游戏和设计一些无痕犯罪的情节之类的,所以骤然听到白柳暴富,路驿站第一反应不是柠檬,而是脊背发毛地地掏出了手机,警惕地准备报警通知同事。
路驿站知道白柳这货道德底线非常低,在加上那个什么【金钱囤积症】的心理毛病,在没有了收入来源之后,白柳这人能做出什么来还真不好说。
“我换了一份工作,你不用那么紧张,我问过了,是合法的。”白柳一边剥花生一边咯吱咯吱吃着,“这份工作收入很高,就是比较危险,不过还蛮适合我的。”
“什么工作收入能那么高?”路驿站将信将疑,“一周十万?”
“emmm,大概就是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某个大型地下组织,我不能透露这个组织的存在。”白柳摸着下巴思索着,他试图用一种不会被封禁的方式说自己在【游戏】中的经历。
“然后我会登台演出,或者叫直播,在台子上做这样那样出卖身体和灵魂的事情,会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来□□欺负我,然后给观众看,看我演出的有些观众还会给我打赏很多钱,然后我就挣到十万了。”
“……”路驿站脸上出现了迷惑,震惊,恐惧,复杂等等表情,最后定格在怜悯上,路驿站悲痛地看着白柳,“你在夜总会做、鸭吗,白柳?”
白柳:“……”
白柳解释之后,路驿站勉强相信白柳不是在做那什么了,但却坚决不收白柳的份子钱,他觉得这是白柳的卖身钱!他不能要!
白柳:“……”
如果路驿站非要这样理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短暂地聚会之后,白柳回家休息了两天,给自己的房东缴纳了半年的租房费用,简单地清扫了一下自己的房屋,就准备进入【游戏】了。
虽然【游戏】要求的是七天进入一次,但白柳觉得他需要提前进去了解一些别的事情。
不过走之前可以吃顿好的,就算是死在游戏里也相当于有顿不错的断头饭,白柳想着,去楼下吃了碗加了个煎蛋的面。
楼下小面馆的老板的手艺相当不错,小面馆里还用架子架起了一个电视,上面满是油污,现在正在吃面的白柳的正上方播报社会新闻:
新闻中女主持人的声音清晰明朗:“涉嫌奸杀分尸一名高三女学生的重大嫌疑人李狗的律师再次提起诉讼,称李狗维持死刑原判的证据不足,目前正在准备二次审判中——”
电视上一张满脸横肉的嫌犯照片和一张眼睛打了马赛克的穿着校服的正在微笑女生照片并排放在一起,鲜明的格格不入。
面馆的男老板也看到了这个新闻,他用围裙擦了擦手,摇头感叹:“造孽啊,好好的女娃娃就被糟蹋了,我要是这女学生父母我现在都可能都要疯了,本来都要判了,现在突然又说证据不足,说证据突然消失了,现在网上吵翻天了。”
电视上的女主持人还在声调毫无起伏地播报着:“目前受害者家属情绪起伏严重,正聚众在法院门口闹事,相关人员已介入调查及协调。”
背后的视频里一个歇斯底里毛发凌乱的中年女性被一群人拦着,她憔悴得几乎失去了人形,眼睛周围一圈被泪水泡的发白发皱,就算是用手背勉强擦干净眼泪,但在下一个呼吸到来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擦干净的眼泪鼻涕瞬间就掉了下来。
这女人被人卡在咯吱窝下面被一群人拦着,但是她缺发了疯一般往法院门口冲,几乎半跪在了地上嚎哭,开口宛如一只撕心裂肺的母兽在嚎叫:“她才十八岁!!!!为什么证据会不见!!为什么所有记录了那个禽兽对我果果做了什么事情的证据和文件都不见了!!!你们是不是在包庇他!!”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已经被保安人制服头被摁在了地上,他凄厉地在地上扭动大叫,衣服都被他的挣扎弄破了。
男人眼泪流着哭喊着:“放开我!!!还我女儿公道!!!还我女儿清白!!把李狗那个畜生叫出来!!我在果果的墓前发过誓爸爸一定杀死坏人给她报仇的!”
视频一转,眼睛上打了一圈马赛克的李狗出现在了视频里,他含蓄地压着自己的嘴角,但那种成功犯罪的得意依旧从眉梢眼角里溢出来:“没做就是没做,之前的证据都是那两口子虚构来嫁祸我的。”
“我这种好人。”李狗裂开嘴角,被马赛克蒙住的眼睛和一直上扬的嘴角让他的表情有种诡异的狰狞和暴虐,他嘶哑地低语着,“——老天都会帮我的,那种随意造谣我的坏人,才该被烧死。”
“好惨啊。”面板老板是个面团般柔软胖乎乎的男人,现在看一个社会新闻看得用围裙抹眼泪,“这两口子我还认识,之前住我们这边,女儿叫果果,成绩还挺好的,没想到……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突然消失的证据?”白柳吃完最后一口面,他看着屏幕上的社会新闻挑了一下眉毛。
这种抹消某种客观存在的手法,和【游戏】【禁言】的手法有点微妙的相似啊……
“这个女孩子的墓地在什么地方?”白柳询问面馆老板,“或者你有她父母电话吗?”
面馆老板一愣:“有倒是有,你要干什么吗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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