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你没被卷过吧?”
牧四诚一怔:“卷什么?”
“内卷。”白柳说。
牧四诚皱眉:“那不是就业的时候才有的吗?”
“不是,在资源被垄断的地方都会有内卷。”白柳拿起笔,在一张摊开的白纸上写字,“游戏里的积分可以通过打游戏挣,就像是工资可以通过工作获,那么打游戏就是一种工作方式。”
“但游戏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公会,它们把打游戏以一种更高效率的方式分类承包了,提高了打游戏这种工作方式换取积分的效率,还提供了各式的保障,降低了你因为游戏丧命的几率,就像是各种各样的公司。”
“常的玩家为了高效率地获取积分,也为了更好地存活,就会主动加入这些公司。”
“这是最先形成的机制,也是一个合理的运行机制。”白柳在纸上写下【原始模式】四个字,“常来说,这种机制是可以持续运转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开始崩坏,但这个时候,这个游戏里有一个加速机制崩坏的设。”
白柳缓慢地撩开眼皮:“那就是赌博。”
“这个游戏里的赌博是一种预期贷款机制,这种机制将你的信仰,利益,和你的命都捆绑在了公会里,这让你投注的成本翻倍了,哪怕一个玩家知道己大概率会被这个公会活活耗死,因为赌徒心理和成本沉没,以及下家难找,这个玩家很难从这个公会里脱身,这就形成了内卷必备的一素。”
“——捆绑。”
“捆绑越紧密,就会让公会之间的人员流通变越慢,变越慢,就会让大家意识到下家越来越难找,选择公会就会变成一个终生的选择,那么在人时期的时候,大家会为了进入大公会疯狂内卷,降低己的待遇等等。”
“而一旦走到了这一步,你会发现一个很神奇的事实。”白柳的笔尖在纸上了下,“公会获积分的效率变高了,游戏轮换的速度变高了,赌池之间流通的积分越来越多,整个游戏里的积分是在呈指数爆炸增长的。”
“但公会里的成员获的待遇却越来越低,而公会储存的积分再多,但为了保持己的排位地位,最后都投到联赛里,也没有存下多少。”
“那这些积分都去哪里了呢?被什么人吞走了呢?”
白柳把笔放下,用指尖轻轻一推,笔滚到了怔住的牧四诚面前。
牧四诚伸出手握住白柳推过来的笔,他觉后背有发冷:“……赌池里。”
“bingo。”白柳微笑起来,“没错,赌池这个机制每次都以五倍的杠杆概率往外投注积分,看似好像是亏本的,但大家凑赌池里撬走的积分连上己挣的,最终还是回到了赌池,然后在输赢中被每次百分之五到十五的手续费不动声色地吞走了大头。”
“从最有钱的公会是赌徒联盟,而不是杀手序列这,就能看出赌池才是这个游戏里最大的庄家。”
白柳抬眼看向王舜的系统面板上的数据:“假设你在游戏里也是一个普通玩家,技能和面板都很普通,虽然能够活下来,但也卷不进大公会,也无法成为明星玩家。”
“你苟且偷生地努力生存,在某一次联赛里你忍不住把己所有积蓄投注在某个战队上,然后输了个精光,你在崩溃当中意识到你很难从赌池里到钱。”
“但每次联赛过后,从赌池里五倍杠杆里翘出来的积分会让整个游戏里的道具物价攀升,不敢参与赌博的你手上的积分不会增长,能买到的道具越来越少,在游戏里的存活越来越艰难。”
“你手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积分可以兑换钱去现实里使用,游戏并不是一个让你的欲望到释放的地方,反而是让你越发地痛苦,因为你在现实里上了六天班之后,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来游戏里【上班】,战战兢兢地攒积分买道具,让己在下周的游戏到来之前能存下买一个救命道具的积分。”
牧四诚眼发直:“……谢谢,代入之后有想死了。”
白柳继续说了下去:“用游戏里的积分兑换道具去现实里使用是手里有积分的高阶玩家,和一些不管不顾,想今朝享乐疯狂玩家,前一种玩家是少数,后一种玩家在赌池的催化下已经成为最大基数的玩家了,也就是赌徒玩家,所以赌徒联盟才能做那么大。”
王舜头赞同白柳的话:“但有赌徒联盟,也有非赌徒联盟,白会长给我分析之后,我地去调查了一下拉塞尔公墓的队员赌池投资平均情况。”
“结果是很让我惊讶的。”王舜了一下面板,面板弹出了一张数据分析表格,“他们的赌池投资人均不超过十积分,可以说是副其实的非赌徒联盟了。”
“赌博是一种刺激的未来预期消费,当这种消费欲望降低的时候,说明他们己的未来预期非常悲观。”
王舜叹气:“没办法卷入大公会,不敢赌博,经历住一周一次的死亡游戏的考验,很多人在现实里也过很累,每天努力工作也没什么钱,日子紧巴巴的,好不容易进游戏了,结果……”
“他们过很辛苦。”
辛苦到连他这个敌方的调查师,都觉不忍的地步。
“……不会吧……”牧四诚都开始觉方凄凉了,“他们去年季中赛团赛一直赢啊?就算是吞赌池底金也不至这么惨吧?!”
白柳竖起三根手指:
“一,因为没有明星队员,他们没什么人投资,己没什么赌池底金,吞能吞方的。”
“二,就算赢了,赌池的大头是投资的赢家观众吃,去掉赌池收的手续费,战队能吃到的赌池底金的抽成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
“三,他们去年是冷门队伍,季中赛注度不高,根本没什么观众给他们双方加注,他们能吃到的有大公会明星队员小电视充电积分的翻倍那个底金的百分之五。”
“总的来说,他们虽然一直赢,但没吃到多少联赛红利。”
王舜叹气补充:“而且我打听到,拉塞尔公墓的会长把他们去年赢来的赌池积分作为体恤金,分成了八十多份发给了那些死亡队员的亲近之人。”
牧四诚听五味杂陈:“……我我多半也撑不下去。”
“那我们回到最初那个问题。”白柳撩开眼皮,“如果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到,一辈子都活很辛苦,终撑不下去了,他而言,什么是死亡的价值最大化呢?”
“钱权利一个死人来说都没有意义,什么一个死人是有价值的?”
一直沉默的木柯开了:“在死那一瞬间被认可为有价值的,并且这种价值会一直被人记住。”
“我之前在国外念书,那边的/杀率很高,很多人在/杀之前会去一些事故的高发地带,或者一直在街上徘徊,看到有强盗或者是混混之类的,就会冲上去见义勇为,让这些人杀死己。”
“有个杂志上的采访说,百分之七十多有过/杀念头的人在死前想做一件可以让别人记住己的好事。”
木柯顿了顿,继续说:“有些/杀者还会形成团队互相帮助,我看过他们的专题报道,叫【/杀社区】,【/杀社区】的牵头者一般也是想/杀的人,一般这个牵头的人是因为想别人活下去才会建立这个社区,所以他会想方设法地去救助这个社区里的其他人,希望他们活下去。”
“但很奇怪的一是,因为有了社区的存在,这些人的/杀率有时候反而会攀升。”
牧四诚追问:“为什么?”
旁边的刘佳仪回答:“因为有人记住他们了,所以可以被人记住的死去。”
“在这种放弃我的社区氛围里,很容易滋生出一种牺牲情绪,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就是——”白柳的目光移向展示拉塞尔公墓资料的系统面板上,“——我为你而死,我希望你代替我活下去,并且记住我。”
“活下来的人或许会比死去的人更痛苦,因为背负更多,连死的代价都变沉重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是一静。
王舜咳了一声,打断了凝滞的氛围继续说了下去:“结合上述信息,我和白会长深入分析了一下拉塞尔公墓战队。”
“大家都知道,一支战队而言,最重的是战术师,但因为拉塞尔公墓战队的成员一直在变,所以他们每场比赛的战术师也是不同的,但他们的战术风格却保持相当平稳。”
“所以我们揣测,真制战术的战术师并不是这些被推出来轮换的战队队员,而是幕后一直没有上过场的拉塞尔公墓公会会长。”
“不过这位会长实在是神秘了,近三年都没有参加过联赛,我们获到他的资料非常的有限,我用了很多办法,才找到一个号称多年前疑似偶然看过拉塞尔公墓会长参赛的老玩家,他和我说,这位会长的技能非常的奇,上场之后在一片迷雾里很快就清缴了方。”
“高速击败手的技能我们不是一次见了,这也不是这位会长技能最奇的地方。”
王舜抬起头,神色肃穆:“我们都知道联赛团赛五个玩家才能参加,但那位老玩家信誓旦旦地向我担保——”
“——那位会长是一个人上场参加比赛的,而等到上场,系统却说游戏地图内拉塞尔公墓有五个玩家,比赛常运行。”
散会后。
开会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唐二打罕见地叫住了起身准备离开的白柳:“我们能单独聊聊拉塞尔公墓?”
刚起身准备离开的白柳又坐了回去,他抬手示意最后离开的王舜把门好,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看向唐二打:“唐队长有什么单独和我说的?”
唐二打盯白柳:“你认为【拉塞尔公墓】是个【/杀社区】类型的公会?”
“目前看来是的。”白柳手肘放在桌面上,十指交握,“而且拉塞尔公会的会长是这个公会的灵魂人物,他有互助型【/杀社区】牵头人的典型心理征。”
唐二打蹙眉追问:“什么心理征?”
白柳淡淡地平视唐二打:“他在用尽一切办法救他的会员和队员。”
“但拉塞尔去年在季中赛死了八十四个人。”唐二打屈指敲了敲桌面,强调,“我看不出送人上联赛赛场能和救人能扯上系。”
白柳忽然笑了一下:“唐队长觉怎么样才能救回一群想死的人呢?”
唐二打一顿:“我不知道。”
“给他们希望。”白柳平静地看向唐二打,“联赛的胜利就是他们的希望,这支公会不在乎积分,不在乎生死,他们想赢,我猜拉塞尔公会的会长一开始是想不顾一切赢下来,然后用冠军的奖励——愿望拯救所有人。”
“但他们输给了杀手序列,并且在接下来的九十排位赛里团灭了。”
白柳说:“唐队长,你还记王舜说,拉塞尔公墓战队在团灭之后崩溃到弃权吗?你觉一个真的肆意把人队员送上场被屠戮的战队,会因为团灭一次就崩溃吗?”
“不过才死了五个人而已。”白柳吻平淡,“底层玩家的人命是这个游戏里最不值钱的东西了,他们季中赛的胜利已经代表他们走这条路可以走通,他们离成功差一,再来一次说不就成了。”
“但拉塞尔却弃权了,他们没打季中赛,从季前赛从头打起,唐队长,你觉是因为什么呢?”
唐二打沉默了下去。
他心里有一个答案,但又觉这个答案又匪夷所思,又……心酸。
白柳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人员伤亡。”
“再从季中赛打起,面临强队,就算能赢,他们必须再经历一次巨大的人员伤亡,他们宁愿放弃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排位,气,积分,冒巨大的不确,为了减少人员伤亡,从季前赛重来过。”
“他们是想赢,是想活而已。”
唐二打摸了一下己兜里,似乎想掏烟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白柳垂下眼帘:“这种【/杀社区】类型的公会的形成需一开始就有一个想/杀的群体存在,那也就是说,拉塞尔公会最开始进入游戏那一批人在现实里应该是认识的。”
“国内是不允许这种伤害我的社区存在的,所以我猜测,他们这个群体一开始是以另一种群体的义存在的。”
白柳抬眸望面没说话的唐二打:“而你单独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群体,吗唐队长?”
唐二打静默了很久很久,才嘶哑地开:“你们刚刚分析拉塞尔公墓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去年这个时候,异端处理局接到一桩异常事件的报案,但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出异端,最后以社会事件盖棺论了。”
“这个异常的案件是什么?”白柳问。
唐二打又静了一会儿:“阳光楼盘业主集体跳楼,一共死47个人,一个月之间陆陆续续从楼上跳下来,因为怀疑涉及异端,当时消息被我们压了下来,后面调查清楚了才放出来。”
白柳淡淡地问:“社会事件是什么?”
唐二打抽出了一支烟,在白柳的头同意下上,他用力地吸了一,哑声说道:
“阳光楼盘是个烂尾楼盘,烂尾三年多了,投资的开发商引的外资,一出事卷款跑到国外去了,跳楼的都是烂尾楼业主,都是一户一户地往下跳,跳了之后绝户了,家里连个帮忙收尸的人都没了。”
“跳楼的人死了以后,剩下的烂尾楼业主帮忙收尸,送殡仪馆,火化之后的骨灰就被放在他们烂尾楼原来的房子里。”
唐二打缓缓地吐出一烟:“那烂尾楼的楼里的房间现在都没住多少人了,全是骨灰坛,像个公墓。”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378、季前赛
夜色下, 灯火辉煌的城市边缘。
在璀璨繁华的霓虹色彩里,有栋奇特的建筑却没有光亮起,从顶楼到底楼都漆黑片, 点光都不透矗立在市中心最大的购物中心面, 仿佛个可以吸走周围光线的巨大怪物。
到点点走进栋建筑物,会发现栋遥望着繁荣城市的三十六层建筑物居是栋还没竣工的半成品。
水泥的墙面有刚刚筋支出来, 有方还没封完墙,房间的边缘直接裸露在夜空中,能从面直接看到房间里面的况。
奇怪的是,么栋半成品的建筑物,房间里居不是空的, 借着晦暗不明,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夜色下能隐约看到房间里的摆置。
有房间里放着简陋的床褥睡袋和书桌, 上放着个热水壶两三卷卫生纸, 看就有人居住。
还有房间只放了张供台,供台上摆放了张黑白照片, 照片摆放着叠苹果, 个香炉和个放在龛里的骨灰坛子。
香炉里还烧着四根还没燃完的香, 说明刚刚还有人来上香。
香缭缭绕绕上升,夜晚里烂尾楼里响起了电话响, 有个左手提着袋沉甸甸的苹果,右手提着袋纸钱烟香的人费力用下巴和肩膀夹住了手机,轻问:“喂?我刚刚给李嬢边烧了, 你们那边呢?”
是道清越干净,年纪不大的男。
“烧完十七楼的了。”电话里传来个女,听起来同样年纪不大, “那我们在十八楼王哥家里汇合吧?”
男人说完,就要艰难抬起手挂掉电话。
那边的女沉默会儿,又低开口:“袁光,今年季前赛死的两个队员,我们还没给他们上香。”
男人挂掉电话的作顿,手上提着的苹果似乎太了,点点把他的手给吊了下去,他的肩膀慢慢收拢,头低下来长长呼出口气:“……我们赢了最场,我们全体起去给他们上香。”
女嗯了,挂掉了电话。
十八楼,1803号房间。
屋内摆放着个供台,供台上的黑白照片里是个开怀大笑满脸络腮胡的大叔,旁边写着他的名字——【王术齐,享年42岁】。
提着苹果的男人沉默,好像有强迫症般,个个把苹果在大叔面前的贡盘里摆放好,又取出四根香,规规矩矩点燃拜了三拜双手合十闭眼不,自言自语:
“王叔,我们今年又走到了季赛了,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大家平平安安,都能活下来。”
“……去年……去年的比赛……”
男人说到里卡壳般深吸了口气,眼皮颤了两下,有泛湿:“辛苦你们了!”
说完,他上前郑香插进炉子里。
旁边的洞里走进来了个女人。
女人穿着平底鞋,穿着t和牛仔裤,头发在脑盘成个发髻,看年岁只有27,28,明明是朝气蓬勃,靓丽肆意的年纪却难掩疲倦,她望着男人娴熟的上香作,心复杂叹口气,递去了把蜡烛:“袁光,我买了蜡烛,给王叔点蜡吗?”
“不点了。”袁光摇摇头,在黑暗里转头来,屋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层层涌。
单眼皮,薄嘴唇,光看五官面相,很有点青年才俊的味道,但整体看,那种青年才俊的感觉瞬间被破坏了。
很久没有修剪的头发被笨拙捆成束,但却捆歪了,歪在右边肩膀上,两边也有头发支棱出来,眼周圈浓郁的青黑,看起来就像是三天没有睡觉样,身体疲惫佝偻着。
他左侧的额角斜着贴着个创可贴,腮边有记号笔涂抹上的道红印,但他自己好像并没有察觉脸上被记号笔涂了下。
样子看得女人怔,她记得两三天前袁光的状态还可以,但现在简直……
憔悴得了头。
袁光边摇头边低头收拾东西:“蜡烛还是别点了,钱姐她们还在里住,里又没有什么消防措施,点蜡烛有点不安全了。”
“我们守着香燃完就走吧。”
两个人就安静守在供台前,言不发。
袁光的眼皮耷拉了两下,身体突往前踉跄了下就直挺挺倒下去了,差点把头载进香灰炉里。
把旁边的女人吓了大跳,连忙伸手扶住:“袁光!!”
袁光的头在供台上狠狠磕了下,他捂住头嘶叫,困意朦胧晃了晃脑袋,晕乎乎又开始向倒。
女人哭笑不得扶住他坐下:“你多少天没睡了?”
袁光头斜靠在墙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颤哽咽控诉:“……最近我们公司有个项目要上了,主美直带着我们疯狂加班,因为我想明天请假去打比赛,领导说只能把工作腾在前面两天做了才能请到……”
女人倒抽口凉气:“你不会两天都没睡吧?!”
袁光奄奄息,泪眼朦胧点头:“今天下午我才弄完。”
“你右边额头的伤也是样磕的吧?”女人又是心疼又是无语:“你明天要打比赛,说不定就死了,你就不能看开点别上班了?”
袁光还没开口,他和女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下。
【您借据尾号xxxx的借款将于9月29号18时起扣款元,请保证还款账户金额充足。您的信贷记录将如实……】
两个人低头看了眼手机,女人静。
袁光目光幽幽望着女人:“不是想着要是没死成,还得继续工作还房贷吗?”
女人:“……”
草,无法反驳。
女人叹了口气,拍拍屁股坐到了袁光旁边,又是好笑又觉得心酸:“别人家的公会会长都是呼风唤雨,看看你,袁光,连房贷都还不起。”
“别人家的战队王牌队员不也是呼百应,粉丝百万,直播次上千万入账吗?”袁光抱着膝盖,头放在膝盖上瞄女人,小逼逼,“施倩,你看看你,我们公会的王牌雾系技能选手,现在观众连你的脸都记不清。”
施倩:“……我是雾系技能,上场就放雾遮掩视野,观众能记住我的脸才有鬼了好吗?”
两个人说到里又是静,齐齐怅叹息。
“真羡慕啊,有钱的大公会什么的。”
袁光先开口:“你贷了多少年?”
施倩回忆了下:“我贷的额本息,贷了二十年,你呢?”
“样的,当时选个是说会越还越少。”袁光低头翻找短信,察看自己银卡里的余额,在看到大于6437的时候长舒口气,“结果还了三年,每个月就少了百块钱。”
“王叔他们……贷了多少年?”施倩低着头很轻问。
袁光沉默阵:“三十年,王叔他们家收入不高,是全家人起还贷,首付也是凑的,借了十多万,开放商跑路出事的时候刚刚才把首付还清。”
“进游戏的时候王叔就撑不下去了,在游戏里熬了阵,还是不,最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他在联赛的时候上场,算我做件好事,让他死得别那么窝囊。”
“我当时没同意,王叔就……割腕了。”
“好在王叔住在烂尾楼里,房间都装不了,出个什么事旁边的邻居很快就能看到,送医院送得及时。”
袁光静了很长阵,他垂下头下下拨弄着袋子里的苹果:
“去年我让王叔上了。”
“去年季中赛,几百人找我报名想上场,有是个烂尾楼的业主,有是来加入公会的,总之,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在现实和游戏里都撑不下去了,和王叔差不多的况。”
“去年死的队员里,有47个都是栋烂尾楼的业主,都是和我批进游戏的,撑了好几年,撑不下去了,求我让他们上赛场。”
“我……都同意了。”
袁光戳了戳苹果,呼出口气,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他们到极限了,因为我也快撑不下去了。”
施倩没有说话,她用力拍了拍袁光的肩膀,两个人就样背靠着背,蜷缩在烂尾楼无法封顶,公之于众的房间里。
他们背的供台上那四点香的红光在黑夜里微弱,细小,闪闪,好像随时都要熄灭,却是栋坐落在万家灯火旁的大楼里唯的光。
袁光抬起头,他看向屋五光十色的夜景,灯火耀眼得倒映在他眼里摇晃,就像是混乱的油彩混在起,融成滴快要滴出眼眶的泪。
袁光吸了吸鼻子,忽笑了下:“想起来觉得好笑,之前那么多大公会来分析我们的战术,说什么残忍啊,冷酷啊,舍得牺牲,成员脑子有问题,精构成奇特的,才愿意轮换着上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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