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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所以你的选择呢?”白柳对木柯伸出了手,他安静地看着木柯,等木柯的回答。
木柯是知道打联赛这件事的,他出游戏的时候也看到烟花和系统通知了,但他很快出来了,因为他刚刚通关太害怕了。
任何新人在通关游戏之后都会想着快速逃离游戏,只有白柳这种脑回路有问题的还能慢条斯理地闲逛收集信息,而木柯的心理素质显然做不到让他濒死通关之后还保持一种相对平和的心态。
游戏通关之后那种濒死的,连一根浮木都没有的感觉让木柯好像回想起了《塞壬小镇》的时候那种溺水的窒息感,而他周围并没有向他伸出手的白柳。
没有白柳的环境让木柯太害怕了,白柳那一次把他从海底里救出给了木柯极强的心理暗示和影响,在木柯心中白柳只高于这个游戏的,白柳甚至能越过系统的屏障把他给救出来,这带给了木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所以当木柯再次遭遇那种让他差点死亡的场景之后,精神崩溃的木柯出于对安全环境的下意识需求,让他在一种恍惚失神的状态下从白柳的屋子里登出了。
木柯是恐惧联赛的,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比他刚刚通关的单人游戏要危险千万倍的游戏场景,他这种新人进去一定是九死一生的。
木柯眨了眨自己发红的眼睛,他心跳很快地垂下了沾染着泪水的长睫,他看着白柳对他伸出的手,呼吸渐渐变快——木柯心里是知道白柳是个很凉薄的人,这人并不会每次都救他,第一次救他也是为了他身上的附加价值——那个人鱼的护身符,但是这个东西已经被白柳用掉了。
但白柳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一个很守信的人。
木柯仰头直视白柳,眼神就像是小动物遇到威胁场景那种警惕又试探的感觉:“如果我跟着你,你会保证尽量让我在游戏里存活吗?”
白柳很有耐心低语:“我保证。”
木柯对白柳所有的安全感都来源于此——只要这个人说出口的承诺,他从来没有食言过,无论是怎么样的绝境都没有。
而白柳答应过,不会轻易放弃他,会尽力让他存活,就算打联赛听起来好像很可怕也是一样的。
“那,我要跟着你打联赛。”木柯把手很轻地放进了白柳的手里,他用还带着鼻音的哭腔,小小声地回答,还带一点抱怨和委屈,“我不想一个人过游戏了。”
白柳轻握了一下木柯的手又放开,这代表他们达成了合作,他放柔了语气:“好,我知道了。”
但很快白柳就收起了自己这幅虚假的,用来哄骗别人合作的营业温柔面容,他迅速地和木柯进入了谈正事的模式。
“那木柯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毕竟下一次我们进去了很有可能很久都不会出来了。”白柳询问木柯,“你看起来需要一场很好的休息,以及你大概要消失两个月左右,你应该也要和你周围的人说一声?”
“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白柳看向木柯,“我最多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来做准备工作,你可以吗?”
木柯的嘴唇有点抖,他有点不太适应立马就要进入这种高强度的模式,但在白柳平静的目光直视下,木柯还是很快地应了下来:“……好。”
“现在回家吧木柯。”白柳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了上司,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眼神看向木柯,“我现在通知上司来接你,你有我住址和电话,明天你做好准备了给我打电话,你可以直接过来,或者你需要我到时候来接你?哪种汇合方式?”
“我,我来找你可以吗?”木柯小心地看着白柳问。
“可以。”白柳无所谓。
白柳打电话给了上司,上司没多久就过来了,这是他第二次过白柳这个小出租屋这边来接这个木柯小少爷了,一回生二回熟,虽然这次的上司的眼神还是很诡异,但他还是态度恭敬地和白柳问了好,但在进房门看到房间里除了眼眶泛红一看就刚刚哭过,坐在床上的木柯之后,上司的面部还是忍不住扭曲了一下。
可怜兮兮的小少爷的手脚上还有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捆过(游戏里留下的伤痕)。
但这不是最让上司目瞪口呆的,最让他震惊的是白柳的桌上还趴着睡了一个面容疲惫,样貌优越的男大学生(在等白柳和木柯交涉的时候睡着了,牧四诚身上穿的是有他们大学logo的衣服),而且牧四诚肩膀上还批了一件白柳的外套,这男大学生像是整夜没睡一样睡得很熟,眼下还有青黑。
上司表情扭曲地看着一脸平静但是眼下也有一点黑眼圈的白柳——你这个畜生一晚上到底玩了几个男人?!
白柳一转头就对上了上司一脸信息量加载过大的表情,但介于白柳向来不揣摩上司的心思,他就当没看到一样引着木柯过去了。
木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上司走了,很心不在焉,上司想到刚刚看到的,对他来说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忍了又忍也没有忍住自己八卦的好奇心。
在走出了白柳的小出租屋之后,上司咳嗽了两声,假装随意地问:“木柯啊,刚刚白柳房间里那个人看着是个大学生啊,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哦,那个人啊。”木柯说起牧四诚有点心情复杂又酸不溜丢的。
木柯是知道牧四诚的,新星积分榜排名第四的新星大神,牧四诚比他更强,明显更有用,而且牧四诚显然对白柳的意义不一样,和白柳关系也更好,从白柳对牧四诚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牧四诚睡着了之后,白柳居然还给牧四诚披外套,和木柯交谈的声音也放低了不少,似乎是怕吵到对方睡觉,木柯多看了两眼牧四诚,白柳还解释了一句说牧四诚在游戏里体力耗空很严重,让他好好休息。
……是他在白柳那边没有的待遇。
木柯这位小少爷在什么人那边都是特殊待遇,白柳对他不冷不热一开始还有点厌烦的态度木柯也察觉到了,但白柳对牧四诚这个大神玩家和对他完全是不一样的态度,这让木柯有点微妙的酸。
他哼了一声,有点忿忿不平:“他?不过和我一样都只是白柳玩游戏的同伴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在白柳身边的地位的!我会让白柳更喜欢和我一起玩游戏的!我从明天就开始每天和白柳天天玩游戏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上司听得表情木然,内心震撼。
你们m之间,竞争都这么激烈的吗?!连“玩游戏”都要竞争上岗?!
而且小少爷你倒也不必如此拼吧!每天和白柳玩“游戏“你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你也注意一下身体,不要过度了。”上司尴尬又表情极度复杂地咳了一下,委婉地劝告,“玩那什么,很伤身的,你最近多休息。”
“不行。”木柯有点恍惚幽幽地说道,“接下来两个月白柳给了我任务的,我要两个月和他玩五十次游戏,我们还要五个人一起玩游戏,我可能身体受不了,我和其他人也没有一起玩过,诶,白柳只给了我半天休息就要开始了……”
上司彻底木了:“……”
白柳这个【主人】给的任务也太他妈离谱了吧!两个月五十次“游戏”!而且居然还是多人运动我的妈!
上班做社畜都要放假,他居然都不给木柯放假,还要木柯加班加点地陪他“玩多人游戏”,可真是个绝世大人渣!
上司沉痛地想到——白柳这个畜生居然实行的是996制度。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73、现实(第二更)
等上司把木柯接走之后, 牧四诚已经被闹醒了。
他懒洋洋地靠在白柳的椅背上,肩膀上白柳给他批的外套被牧四诚搭在手上,本来牧四诚是强烈阻止白柳参加游戏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白柳这家伙参赛的决心意志之坚定, 考虑到白柳此人一向的作风,牧四诚觉得白柳这个参赛的心不是他轻易可以动摇的。
牧四诚冷眼旁观白柳把木柯忽悠上贼船, 自己倒是不紧不慢地睡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地动摇白柳想法之后,牧四诚能做的就是严肃地告诉白柳,他不会和白柳一起胡闹,去参加这个危险性极高的联赛。
不过白柳给他批的这件外套让牧四诚开口的语气忍不住地柔和了不少:“怎么, 你把那小美人忽悠上你贼船了?”
“你叫木柯小美人,你是gay?”白柳看了一眼牧四诚,“木柯这种类型对你有性, 吸引力?”
牧四诚瞬间被噎住:”我是直男!!开玩笑听不懂吗?!”
白柳随意地点点头:“我现在懂了, 看你样子,是有话想和我说?”
在牧四诚开口之前, 白柳找了一跟板凳坐在了牧四诚的对面。
白柳坐得很自在随便, 但不由自主地给牧四诚带来了一股压迫感, 让牧四诚从没有骨头一样懒在白柳的靠背椅,到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白柳淡淡地直视牧四诚:“我猜你想和我说, 你绝对不会和我们一起参加这个电竞。”
“你能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吗?”白柳后仰靠在了书桌上,手屈指在书桌上敲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愿意参加这个电竞联赛?”
“死亡率高, 风险大,人数不齐,副本次数不够。”白柳接连说了几个问题, 他抬眸看向牧四诚,“这些可以全部都交给我,你只要负责参加就可以了,你还有什么其他担心的问题吗?”
牧四诚简直要被白柳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给气笑了。
要是一个副本之前的他,说不定就被白柳这一切竟在掌握当中样子糊弄过去了,但现在牧四诚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牧四诚了,一个副本之后,牧四诚已经稍微有点清楚白柳这货的性格了——那就是赌性大的不行。
就算成功率很低的事情,但是只要收益够高,白柳这人也很敢尝试。
“这些就是我担心的主要问题。”牧四诚难得语气正经,“白柳,联赛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玩家死亡率很高,你没必要为了这个游戏放弃自己的真正现实生活,虽然这游戏的确可以带来很多东西,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慢慢挣积分,这样更稳妥,除了游戏,你总要为真实的生活做一些退路……”
“真正现实生活?”白柳意味不明地轻声重复了这一句,他不慌不忙地等着牧四诚苦口婆心劝说他的话说完,才毫不相关地问了一句:“你对木柯上一轮通关的那个单人游戏这么看?”
牧四诚一怔,他没想到白柳突然提起这个,但刚刚白柳的确和木柯聊了这个,牧四诚当时困得不行,但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木柯上一轮通关的游戏叫做《离校之日》,是一款有点日式的校园背景的单人游戏。
游戏内容倒不是最吸引这牧四诚注意力的地方,牧四诚更被吸引注意力的点是——
——木柯说里面的学校有原型,是他在日本留学过的一所私立高中,曾经因为有女生跳楼自杀而一直闹鬼,后面断断续续地死了不少学生。
木柯所在的那个宿舍更是除了他之外,以各种离奇的方式全部都死完了,这也是木柯为什么会混淆游戏和现实,带伤出来的重要原因——游戏里的高中和他念的高中的背景设置是一模一样的。
这和白柳他们经历的事情也很类似——《爆裂末班车》的原型是一辆白柳曾经误打误撞坐上了的爆炸末班车。
牧四诚沉默两秒:“我觉得不可能那么凑巧,连续两个游戏在现实里都有原型。”
“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我个人现在觉得有三种可能的说法,可以解释这个。”白柳从自己的书桌里抽出了一张纸。
白柳习惯有思路的时候记录下来,特别是在白柳现在确认他们的记忆是可以被随意篡改欺骗人的情况下。
因为写了具体信息文字会被【禁言】消失,所以白柳就只提炼了一些简单的关键词写下来,他写下来之后用五指撑着纸面一转,给书桌对面牧四诚看,白柳解释的语调很平稳:
“我倾向于这个游戏中的很多游戏都有现实中的原型事件,只是有些人知道原型有些人不知道原型,比如你和我都知道镜城爆炸案这个原型,因为我们都在镜城,但很明显张傀就不知道,又比如木柯说的这个闹鬼的日本高中,他知道,但是你和我都不知道。”
“但问题是,这些设计游戏的现实【原型】,游戏是如何选取的呢?”
白柳在纸面上写了一个【场景选取】:
“第一种可能性,游戏随机选取现实中的场景事件作为原型设计恐怖游戏,但从镜城爆炸案和那个闹鬼的日本高中来看,游戏的选取是显然有一定倾向性的,它会选取原本就带有恐怖性质的惨案来设计游戏,所以这种可能性不高,pass。”
白柳又在纸面上写下【灵感来源】四个字,继续说道:
“第二种可能性,游戏会选取玩家经历过的惨案和灵异的地点作为原型来设计游戏,我和你都知道游戏可以删改人的记忆,那有没有可能游戏也可以读取玩家的记忆,并从玩家的记忆里摄取灵感,以玩家的记忆作为参考来构架游戏。”
“这让玩家在一定程度上很容易带入恐怖游戏,并且场景更真实,比如第二个副本最后那几分钟的列车场景设置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种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真实度其实很难的做到的。”
牧四诚思索着抱臂,食指在另一只手的手臂上敲了敲:“我觉得这种你说的这第二种可能性推论上已经比较合理了,我倾向于这一种,那你说的第三种可能性呢?”
“不,但这个可能性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那就是时间线的逻辑不对。”白柳抬眸直视牧四诚,“我们玩的那款《爆裂末班车》你记得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吗?”
牧四诚一怔,他回忆着:“好像挺久了吧?我进去就在了。”
白柳平静地提醒牧四诚:“但是镜城爆炸案是今年的事情,这说明《爆裂末班车》这款游戏早于《镜城爆炸案》,在爆炸案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个以爆炸案为原型游戏就已经存在了,牧四诚,你懂这意味这什么吗?”
牧四诚的脸色开始变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看向了白柳,白柳不冷不热地继续说了下去:
“这说明我们弄错了参考原型,并不是《爆裂末班车》参考《镜城爆炸案》。”白柳很平稳地继续说了下去,“而是《镜城爆炸案》参考了《爆裂末班车》这个游戏。”
说完这句话,白柳在纸面上写下【测试阶段】这四个字。
牧四诚看着白柳毫无波动的眼神,他好像兜头被一盆冰水浇了下来,他僵直地看向白柳在纸张上写下的四个字,寒气从背后一波一波地冒了出来,牧四诚的手都有点抖了,像是被冲击到极致般,他明白白柳的意思了,但这也让他看着桌面的纸张上那些白柳写下的字,无法置信地反驳着:“这怎么可能?!”
用一种游戏内的说法来形容牧四诚现在的状态就是——精神值掉到安全线以下了。
白柳语调平宁:“每个游戏开发到最后的时候,都会出一个版本,叫做公测版,简单来讲就是面对局部公众测试,并不会开放给全体玩家。”
“如果某个副本这部分局部玩家的反应我们满意,我们才会把这个游戏副本放在正式的游戏里,面对所有人公开这个游戏副本,也就是最终的正式版游戏。”
白柳掀开眼皮:“我所猜测的第三种可能性,那就是游戏和我们所处的现实,分别是是一款游戏的公测版和正式版。”
“游戏内是在测试我们这些被选中的局部玩家对某个副本的反应,如果【系统】满意这个游戏副本里我们的表现,对应的游戏就会被投放到我们所在现实里,对所有人公开,变成正式版。”
“比如《爆裂末班车》被投放到现实里,就是《镜城爆炸案》,而《离校之日》投放到现实里,就是木柯之前念过的日本高中,总得来说,不过只是同一款恐怖游戏的两种不同表现形式罢了。”
“换言之。”白柳看着牧四诚的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我们这个世界也并不安全,会被随时投放那些系统里恐怖游戏的正式版。”
“如果是这样,牧四诚你所追求的真实生活的意义,本身就和在游戏里存活无异,所以我觉得你没有必要为了你所谓的真实生活拒绝一场竞赛。”
“因为你所在的现实,也不过就是一场你看不到的游戏竞赛罢了。”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74、现实世界(双更)
白柳说完自己的三个猜测之后把笔放下, 笔在桌面上滚动了两下,滚到脸上毫无表情的牧四诚手边。
白柳态度依旧是平淡的,似乎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白柳看向满脸麻木的牧四诚真诚地补了一句:“当然, 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也有可能不是这样的。”
狭隘的出租屋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中, 只有风偶尔划过白柳的指尖,吹拂那张被他写下世界真实的纸面。
现在正是盛夏,阳光从白柳身后的窗户灿烂地洒进来,已经是正午了,能听到蝉肆意泼洒的嘈杂鸣叫, 窗外能听到汽车喧闹的鸣笛声。
但这些好像赋予人间烟火气的视觉和听觉体验一瞬间间在牧四诚的世界里变得黑白,和坐在书桌面前逆着光安静专注看着他的白柳一样,在卷曲数据化多维的线条里不断后退, 消失在他闭上眼的缝隙中。
在白柳放下笔的一瞬间, 牧四诚感觉自己耳鸣了几秒,他仿佛一刹之间连呼吸是虚假的了。
现实就是游戏?
他拼尽一切想要保留的一个脱离他卑劣欲望存在的应许之地, 原来也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牧四诚颓然后仰靠在椅子上, 他一只手的手背搭在眼睛上, 另一只手垂落了下来,他保持这个姿势不言不语了很久。
白柳没有打扰他。
隔了不知道多久, 牧四诚才声音艰涩地嗤笑开口:“白柳,我在想你是不是为了哄我和你一起参加联赛,编造了这么一个恐怖的事情来忽悠我?这是假的吧?不是真的对吧?”
“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真实的事情都是恐怖的, 不然我们做游戏的素材从哪里来?”白柳起身把写了这些字的纸折好放进了一本书里,转头又看向牧四诚。
牧四诚幽幽地看着白柳。
白柳耸肩:“不过看起来你不太愿意接受,所以感情上我觉得我似乎应该给你一个可以逃避的和接受的缓冲空间, 所以我说这件事情也有可能不是这样的,毕竟的确也有可能是第一种和第二种情况。”
牧四诚:“……”
你妈的,但是你这和直接告诉我就是第三种情况有什么差别!
牧四诚瘫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才有点茫然地看向白柳,问:“白柳,如果我们所在的现实也不过是一场游戏,那真正的现实在什么地方?存在真正的现实吗?什么东西对我们来说才是有真实意义的?你为什么不因为这种游戏般的现实感到恐惧?”
白柳并没有被牧四诚这种连珠炮的问题给问懵,他思索片刻。
“我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问自己现实到底是什么,和什么东西对我最有意义这种问题了。”白柳摊手,“但除了我的一位至交好友,大部分的同龄人都无法理解我,我后来就发现他们或许终生都不会思考这个问题,在这种虚妄的现实里也可以很好地存活着。”
“无论现实是游戏还是真实的,相信我,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其实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影响,用一种客观的唯心主义观点来诠释,人的对本体和世界的客观认知构成人的价值逻辑链条,那只要【我】是真实的,【我】所追求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就是真实的。”
白柳很平静地说:“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一场游戏或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
“只要人类货币存在一天,我对金钱的欲望就不会熄灭,这就是我的真实和意义。”
“如果你暂时找不到自己的意义,你要不要试着用用我的?“白柳拿起了挂在门后的钥匙,回头看怔愣的牧四诚,“你试着追寻一下可见的货币,比如游戏竞赛冠军的五个亿积分试试?”
“到时候,你说不定可以用钱买到你想要的真实。”白柳推开门,“五个亿的积分,我觉得你可以买一个地球用来创造你想要的那种【真实世界】了。”
牧四诚表情扭曲地沉默了一会儿。
“白柳,你口才真的是干过传销吧?”
他又一次被这个神经病奇形怪状的逻辑说服了!
“所以你的答案是?”白柳挑眉问,“参加联赛吗?”
牧四诚咬了咬牙:“我参加!”然后他很快询问,“但你起码要凑合五个玩家吧?不然我们怎么参加?”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解决的,你等我通知就行。”白柳转头问牧四诚,“我要出门吃找我朋友吃火锅了,你一起吗?”
牧四诚:“……”
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你还有心情吃火锅?!
可能是牧四诚过于狰狞的表情透露了他的质问,白柳从兜里掏出两张打折券晃了一下,简单解释了一下:“因为我有两张火锅店的打折券,今天不吃就要过期了。”
牧四诚:“……”
牧四诚无法和白柳这个心理素质强到变态的人比,这个被白柳冲击了世界观的大学生明显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拒绝了白柳一起吃火锅的邀请之后,牧四诚和白柳交换了联系方式和学校地址,独自一人回宿舍思考人生了。
白柳怀揣着两张火锅打折劵出门了,神色愉悦,一点都不像是刚刚从一场生死逃亡的游戏里出来,也不像是刚刚在牧四诚面前揭露了魔幻世界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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