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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豪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长缨止戈
公主豪横
作者:长缨止戈

预收文和死对头搞在一起之后,戳专栏可见本文文案男主追妻火葬场追不到男二是正宫大启嫡长公主自出生起便受尽万般宠爱,又有自小相伴的青梅竹马,碧玉之年便想风光嫁给心爱之人,无奈歹人作祟,坏她名声,不得已嫁去了长宁侯府。长宁侯设计迎娶了皇帝最宠爱的大公主,本是为了能更快地在朝廷立足,位极人臣,却不想是娶回了一位祖宗。婚后,大公主在府里无法无天,闹得鸡犬不宁,长宁侯阴沉着脸,刚想教训一下这位不知所谓的公主一番,就见她一巴掌扇过来,冷哼道“你且记着,是你向父皇求娶的本宫,那么本宫不论做什么,你都得受着!”“当今皇上是本宫的父亲,当今太子是本宫的弟弟,打你一巴掌,你又能如何?”起初,长宁侯以为大公主是他的掌中之物,哄哄就能让她死心塌地,也乐意跟祖宗似的捧着她供着她,可谁曾想公主美则美矣,心却硬得跟石头一样,怎么撩都撩不动。后来,长宁侯动了情,上了心,却恍惚地看着公主在青梅竹马面前婉约柔媚、含情脉脉的模样,丝毫不复之前嚣张跋扈之态。才知公主并非无心,只是早已有情。一个渣渣自以为深情的追妻火葬场却追不到的故事。Ps1、男主、男二是按照戏份多少来划分的,即男女主非cp,男二才是正宫。2、男主不是什么好东西,娶女主只是为了权势后期会有追妻火葬场的情节,但女主不答应!3、不虐女主!不虐女主!作者亲妈,女主会从头豪横到尾的,不用担心!―――――――――――――――古言预收和死对头搞在一起后世人皆言当今太子虽为嫡长,办事妥帖,却残暴不堪,手段狠辣,非明君之德。太子却是浑不在意――看不惯孤又如何?孤一日为太子,尔等终究是朝臣!东宫的施大人温文尔雅,容貌俊朗,气质不凡,无奈,却是太子的入幕之宾。东宫谋臣纷纷摇头叹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却是个断袖!却不知夜晚大殿中,温文尔雅的施大人将那心狠手辣的太子逼至墙角,轻笑出声“微臣是殿下的入幕之宾?”太子面上冷淡,耳根却早已通红,却高昂着头嘴硬道“不过是孤的男宠罢了,入幕之宾是抬举你了!”施大人眸色渐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太子殷红的嘴唇,笑得如同一只狐狸。又有谁知,这一副四爪蟒袍下,掩藏着的,竟是一副女儿身呢?太子女扮男装多年,一朝被人设计下药,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找了个男人,谁知睁眼一瞧,对方竟是自己多年的死对头!太子深感不妙,连忙跑路。此后,面对死对头掘地三尺都要将人找出来的架势,太子呵呵冷笑,笑话,孤能让你找到?直到后来,掉了马的太子看着面前脸色漆黑,眸光暗沉的施大人,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欲哭无泪。施大人森森一笑“殿下,还跑吗?”――――――――――――――推荐基友奶兔乖乖的文文外室她不做咸鱼了前生咸鱼今生想做事业的娇软美人“人傻”钱多追妻火葬场的狗男人推荐基友卿水令的文文王妃每天都失忆,一个沙雕小甜饼!将军府嫡女温晚亭,身患奇疾,每日晨起都失忆。楚离原先觉得,此等怪病实在是婚后和谐的利器。直到后来,温晚亭错把侍卫当夫君,把政敌当恩人,把仇家当姐妹。楚离“……这是病,得治。”





公主豪横 1、第 1 章
寻常人家备受宠爱的女儿出嫁,都是恨不得把自家能拿出来的东西都备上,好让新娘子红妆十里,脸上有光,也不至于以后被人看不起,在婆家也能挺直腰杆,不用受制于人。
普通人家尚且如此,更别说是皇帝嫁女了。
尤其出嫁的对象还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大公主。
京城最中央的朱雀大街上,喜庆而喧闹的唢呐声久久不散,长长的送亲队伍踏着鞭炮的轰鸣声缓缓涌上大街,前面的已经进了长宁侯府,后面的还未从宫门出来。
都说婚仪十里红妆,如今这场面,就连百里恐怕都有了。
送亲队伍皆是一袭红衣,一路上吹吹打打,锣鼓喧天。整个大街上,都是一副沸反盈天之景,鞭炮声、锣鼓声、百姓嘈杂的议论声融合在一起,构筑了京城里多少年未曾见过的热闹场景。
当今圣上嫁女,不仅要求与民同乐,还在京城内开放了好些个食铺酒铺,专供那些穷苦之人共享这大喜之乐。
大街上洋溢着的喜色也感染了四周的老百姓,百姓们伸手指指点点,满目艳羡,感叹非凡。
“京城可是难得能出这等盛事了!”一人看着那绵延不绝的迎亲队伍,感叹道:“要我说,还是这位大公主尊贵无双啊!”
“可不是嘛,我还记着前些年也有几位公主出嫁和亲,可她们的嫁妆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位大公主一半多!”
“哦?这是怎么说?”一人问道。
另一人笑着答:“生在皇家本就是极大的幸运,这位公主又是从皇后娘娘肚子里出来的,是既占了嫡,又占了长,身为皇上的嫡长女――也是当今圣上第一个孩子,其所拥有的宠爱,从她的名字就可见一斑。”
众百姓一琢磨,顿时唏嘘不已。
谢令从!
令下必从,皇帝给自己的女儿娶这么个名字,什么意思已无需多言。哪怕她只是一个公主,在皇帝的眼中,比起那些皇子也不差什么了。
如此,自是与旁的公主不同。
“还是命好啊!”一人看着那成箱成箱的嫁妆,慨叹出声:“这些宝贝,哪怕其中的一样,都够咱们奋斗一辈子的了!”
众人纷纷附和出声,却有一年轻人手摇折扇,脸上带笑,桃花眼中却是神色莫名:
“幸不幸运,也是因人而异啊,我倒是听说,这桩婚事啊,是长宁侯算计来的,陛下原先是不愿意的!”
一人嗤笑,明显不信,反驳道:“不是说公主和侯爷两情相悦,还于七夕相约吗?怎么到你嘴里,又成了算计来得了?”
那年轻人轻笑出声:“真相是怎么样的,还不是当事人一张嘴的事?”
他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送亲队伍,桃花眼微眯,眸色渐渐深沉……
……
“长宁侯,恭喜恭喜!”
“长宁侯尚了公主,日后可就不同寻常了,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依着陛下对大公主的宠爱,又怎么可能会亏待侯爷这个女婿?”
“哈哈哈,还是要祝长宁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京城里热闹非凡,长宁侯府内,更是一片热闹盈天之景,一些勋贵、高官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面对这场陛下亲自赐下的婚事都是一派祝福之色,推杯换盏间完全看不出彼此之间曾有过龃龉。
――哪怕这场婚事是长宁侯设计得来的,京城里稍有脸面的人家都对他的行为看不上眼,嗤之以鼻,但官场上的真情假意哪怕是混迹其中几十年的老狐狸都未必能说得清,他们只需要知道,从今往后,长宁侯,长宁侯府,都再与往日不同,便够了。
为了未来能够获得的好处,现在豁下些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同乐同乐,多谢大家吉言!”
“萧某在此,先干为敬!”
大堂中,觥筹交错间皆是一副喜洋洋之景,主人公长宁侯感念着诸位的祝福之词,素来冷冰冰的面容上也是染上了浅浅红色,尽管掺杂了些酒意,也难掩目光中的期待。
若不是在座的众位都知道,恐怕还真要以为他对大公主情根深种了。
而比起前厅的热闹非凡,后院中却是沉寂不已。
大红的婚房中里里外外守了不少人,定眼一瞧,除了一些宫女嬷嬷,竟还有不少侍卫。
婚房正中央的喜床上,一身着凤凰描金边璀璨若天边流霞般的火红嫁衣,腰环金红缀莹润东珠腰带的女子端然而坐,火红的盖头坠感极佳,将那张面孔遮得严严实实的,分毫不可见。
房中的烛火明明灭灭,衬得房间里也是忽明忽暗,没有一点成婚该有的喜意,反而安静的吓人。
敛秋在一旁站着,大气都不敢出。同一边的嬷嬷对视一眼,眸中尽是无奈。
“敛秋,”一声轻淡的声音忽地响起,敛秋忙躬身应道:“公主。”
正中央坐着的女子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露出那张绝美的面容,她凤眸轻转,面色冷淡,脸上没有一丝喜意,沉声吩咐道:“吩咐下去,着人备水,伺候本宫沐浴。”
“是!”敛秋连忙吩咐了下去,哪怕公主此刻的行为不合规矩,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公主慢慢站起了身,瞧着周遭一片大红之色,神色间不可忽略地闪过些嫌恶,敛秋敛冬眼观鼻鼻观心,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公主四下转了一圈,眉心紧锁:“还有这些红布都给本宫撤了,瞧着碍眼!”
“是!”周围的侍女连忙上前,也没敢问一向最喜红色的公主今日怎么看这些红布那么不顺眼,只赶忙将那些大红的东西通通撤了下去。
等到房间恢复了素净,谢令从的眉心才算舒展了一些,她眸光扫视了一番,而后,缓缓地落在了那张喜床上。
周围一瞬间的寂静,敛秋回过神来,忙上前道:“奴婢这就把它给换了!”她说着就要上前,却听公主道:
“等等!”公主上前两步,打量着那张床,眉头再次紧紧锁了起来:
“――你找人问问,这屋子,以前是谁在住。”
敛秋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看着那张床的目光也有些复杂,连忙退了下去。
敛冬则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公主拆卸着满头的凤冠珠翠。
宫女们来来往往,不一会就将屋子装扮地与她在皇宫的寝宫大差不差,瞧着顺眼了许多;让人准备的热水也都已经备好了,敛春敛夏在一旁低头候着,时不时地调着水温,往里面加些花瓣药材。
谢令从端坐在桌子上,神色莫名。
去外面探听消息的敛秋很快就回来了,她神色轻松,道:“公主放心,这间屋子是新建的,没人住过。”
谢令从闻言,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一旁交代着各种事宜的孔嬷嬷见状笑着上前,温声劝道:“公主先沐浴歇息吧,今儿一天下来也累了。”
谢令从这才神色微动,微微颔首,在宫人们的伺候下,慢慢梳洗完毕,再一看,那大红的喜床已经变了个样,上面,都是她用惯了的一些东西。
谢令从眉头舒展,自被赐婚以来一直沉郁着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敛冬轻轻将帷幔放下,同敛秋对视一眼,冲着那些宫女挥挥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月上柳梢头,夜幕渐渐黑沉,前院的动静也慢慢歇了下来,整个院子中除了时不时响起的蝉鸣就再也没别的声音了。
敛秋敛冬一人站在房门一侧,面无表情,惹得被长宁侯打发过来伺候的侍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院子里静悄悄的,前院的灯火也都熄了,想来是客人已经离席。不一会儿,就听到连续的脚步声,敛秋抬头一看,就见一身大红喜袍的长宁侯脚步平稳地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厮,眉清目秀。
许是因着公主的态度,敛秋现在看见红色,心里也是满满的厌烦,对这位侯爷的感官更是差了点。
――卑鄙无耻的小人!
“侯爷且慢!”眼见着长宁侯走到面前,敛冬一伸手拦在他身前。
长宁侯一挑眉,声音清缓:“怎么,洞房花烛夜,本侯还不能进婚房了?”
凭心而论,长宁侯长得的确不错,剑眉凤目,五官棱角分明,端得上面如冠玉四个字,可再美的容颜,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就犹如一坨屎哽咽在喉,恶心得紧。
敛秋眉头紧皱,语气生硬道:“公主已经歇下了,侯爷且回吧!”
长宁侯眸中暗光一闪而过,声音似乎带笑:“本侯还未听过,洞房花烛夜,不让新郎进婚房的道理。”
“侯爷今日不就见识过了。”敛冬冷笑着反问,“公主今日乏了,侯爷还是赶紧离开为好,莫要扰了公主休息。”
长宁侯脸上温和的笑微微敛去,狭长的眸子微眯:“本侯若是说不呢?”
他这话刚一落,一直守在婚房周围的那一队侍卫瞬间看了过来,一只手也默默握住了剑柄,虽是无声的情景,但那威胁之意,却是分毫不少。
“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吧!”长宁侯身后的那个小厮看着那些侍卫的动作,颤抖着声音开口,“公主已经嫁给了侯爷,就是、就是侯爷的人了,哪有不让侯爷进房的道理?”
敛冬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哪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她目光一转,看向长宁侯,神色平淡:“侯爷若是不愿,那也无妨,大不了明日公主便收拾行囊回公主府,想来也比这长宁侯府住得舒坦。”
长宁侯嘴角的笑容一顿,看向敛冬的眸子也是沉了几分。
回公主府?话说的倒是轻巧,可成婚第二天公主便离开侯府,传出去了,不管究竟是谁的错,只能是他的错。
她倒是可以拍拍屁股回公主府,可是接下来皇帝的震怒却只能由他来承担。
毕竟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大公主,轻易不会被责罚。
两方对峙了片刻,长宁侯眸中寒意倏地散了去,温雅的笑了笑,道:“公主今日想来是累着了,那本侯明日再来。”
敛秋默不作声地看着长宁侯离开,而后才呸一声:
“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要不是他当初手段阴险,凭借陛下对公主的宠爱,怎么会让她嫁给长宁侯?
敛冬安慰她道:“好了别气了,咱们不用搭理他,好好守在公主身边就是。”
“我就是为公主抱不平!”敛秋气道。
公主跟今大人两情相悦,若是没有长宁侯横插一脚,公主现在肯定是高高兴兴的,哪里会有这种情景?
……
院外
月亮高高悬挂在半空中,长宁侯大步流星,身后的小厮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咱们真就这么离开了?”
“不然呢?”他冷哼,那小厮撇了撇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见前面的身影顿时停了下来:
“侯爷?”
长宁侯转身,目光暗沉的看着他,“刚才,谁让你说话的?”
那小厮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讷讷道:“小的、小的就是觉得、觉得公主太过分了,完全没把您放在心上,一时情急,才、才说了那些话……”
长宁侯:“她就算再过分也是公主,也有陛下给她撑腰,轮不着你来说什么。”
那小厮心下恐慌,就听长宁侯冷声道:“日后你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他身边不需要一个只知道给他拖后腿的下人。
那小厮脸色霎时间苍白无比。




公主豪横 2、第 2 章
谢令从这一觉睡得并不好。
一方面是因为离开了自幼生活的皇宫,在长宁侯府睡得不舒坦;另一方面是她整夜都在做一个梦,一个她从小时候开始就会做的梦。
漫天的火光充斥着那片空间,映着漆黑的夜色一片光亮,一道道火舌无情地席卷着宫殿里的一切东西,整个宫殿瞬间沦为火海。火海中央有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熟悉至极,却看不清面容,只那一双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
绝望,愤怒,不甘。
――和一丝丝的解脱。
耳边仿佛能听到宫女尖利的惨叫和太监绝望的呼救声,谢令从看着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画面,神色平静,如之前数百次做的那样,抬腿,向着火焰正中央的女子走去。
一步,两步……
女子的身形近在咫尺,谢令从伸手想要去碰她,可就在碰到她的那一刹那,眼前倏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睁眼,便是熟悉明黄色的帷幔,在空中轻轻飘荡。
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明亮的阳光从窗楹中调皮地钻了进来,给室内洒下了一地光辉。
谢令从眯了眯眼,慢慢撑起身子,听着动静的敛秋敛冬忙进了来,眼疾手快地把屋内收拾好,伺候着谢令从起床。
不一会儿,一连贯的侍女手捧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衣裙鞋袜,头面首饰,伺候着谢令从在铜镜前坐下。
“公主可是又做噩梦了?”瞧着谢令从状态似乎有些不佳,敛秋担忧地问道。
谢令从神情恹恹,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敛秋一边给她打理着一头长及腰间的青丝,一边沉思道:“陛下赐下的沉香还有许多,夜间给公主点上一些,也好安神。还有出宫前太医也配了一些安神药,待用过早膳就命人熬煮了,公主且喝一些吧。”
谢令从神色越发萎靡不振,道:“喝了这么些年也没见有什么功效,一群庸医。”
“公主,”敛秋无奈地看着她,谢令从迎着她的目光,终究还是服输,认命道:“好好好,喝喝喝!”
敛秋莞尔一笑,从妆奁中拿起一根簪子,垂眸一看,却是一愣,而后若无其事地把它放回原处,又换了另一根碧玉簪子,插在了那乌黑的发间。
谢令从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因着昨晚没休息好,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
敛秋松了一口气,将那一头长发打理好,没一会儿,敛冬就将早膳呈了上来。
“侯府不比皇宫,殿下惯吃的东西没有,就委屈殿下先凑乎一顿吧,奴婢晚些就命人将东西准备好。”敛冬有些羞愧道。
谢令从抬眼一望,饭桌上林林总总几十碟菜色点心,瞧着也是美味的紧,除却一些平日里她经常吃的侯府里没有之外,能弄成这般,已是难得了。
谢令从眸光稍稍柔和:“初来乍到,你能弄成这般模样已经不容易了。”
敛冬轻笑:“公主高兴就好。”
虽说是嫁进了长宁侯府,但她们都知道自家公主的态度,也是因此没想过同长宁侯府的人一起用膳,更别说去找长宁侯府的人要什么东西了。
谢令从正用着早膳,忽地听闻外面吵吵嚷嚷的有什么声音,抬头一看,就见一身着蓝色长袍容色温雅的男子正站在门外,敛春敛夏正拦着,没让他进来。
哪怕未见过,谢令从也能看出来他是谁。
谢令从动作一顿,凤眸微眯,手中的筷子一下又一下漫不经心地敲着那碧玉的翡翠碗,神色波澜不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敛秋敛冬对视一眼,上前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若是不想见他,奴婢这就把他赶走?”
谢令从看着那被敛春敛夏刁难着不允许进来却还是一派温文尔雅不见丝毫恼意的萧],眸中闪过一抹嘲讽,良久后,才嗤笑道:“赶出去吧,本宫见了就心烦。”
敛秋连忙走了出去。
门外
长宁侯惯是会装模作样,因此面对敛春敛夏的刁难,他完全没放在心上,只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温文有礼得紧。
瞧着敛秋出来,他眼底精光一闪而过,本以为自己算是成功了一半,却不想那丫头神色冷冰冰,说着:“公主今日身子不适,长宁侯请回吧!”
长宁侯脸色一僵,紧接着担忧道:“公主身子不适?可要请太医?”
“不必了!”敛秋语气生硬,看着他,嘲讽道:“侯爷现在合该是个大忙人,无事便多去处理官务,别在我们公主面前晃悠,这样公主的身子也能好得快一点。”
长宁侯仿若没听懂一般,轻笑道:“敛秋姑娘可是在怪本侯昨日的唐突?昨日本侯喝了些酒,再加之对公主的倾慕之情,一时情不自禁,适才有些莽撞了;还有昨日那个小厮,出言不逊,本侯也已经教训过了,敛秋姑娘莫怪。”
敛秋神色平淡:“这话侯爷留着跟自己说吧,侯爷若当真有心让公主快些好,赶紧离开比什么都管用。”
长宁侯也不气,只微微笑道:“既然公主身子不适,那本侯就不多加叨扰了,待晚些时候再来拜见公主。”他顿了顿,和颜悦色道:“若是公主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直接来找本侯。”
饶是知道不应该和他多说些什么,敛秋听着这话还是忍不住想刺一刺他:“公主想要的东西,侯爷怕是拿不出来!”
“哦?”长宁侯忙道:“敢问公主想要什么?本侯必定竭尽所能为公主寻来!”
敛秋睨了他一眼,冷哼道:“公主在宫中每日清晨都要用一碗血燕,侯爷可能寻来?”
燕窝本就难得,更遑论最为珍贵的血燕了。在皇宫的时候皇上为了满足公主这一习惯,每每有上等的血燕都是先紧着公主用,就这样有时候都还有些入不敷出。长宁侯府一个没落了的侯爵之家,能找到一两份血燕就不错了,哪里能指望他们日日呈送上来?
敛秋冷哼一声,没看长宁侯有些怔愣的神色,把门一关,将那张讨人厌的嘴脸隔绝在门后边。
长宁侯站在原地,面色不变,眸中却隐隐有些许窘迫。
血燕?长宁侯府还真……
没有。
那烧钱的金贵玩意儿,除了皇室财大气粗,哪一个家族能供得起每日一份的?
“走了?”谢令从轻飘飘地问道。
敛秋点点头,吩咐下人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妥当,又随着公主在院子里四处走走;敛春敛夏敛冬则和孔嬷嬷一起清点着公主的嫁妆,倒也井然有序。
而此时侯府另一边
长宁侯虽说承了爵位,但他实际上只是一个庶子,只不过被嫡母养在膝下充当了嫡子,这才能在老长宁侯去世后承袭爵位。
长宁侯生母早逝,是以现在府中说得上话的长辈也就只有太夫人一人了,也就是长宁侯的嫡母许氏。
要说认了长宁侯做嫡子的时候许氏本也没打算这孩子会有多孝敬,毕竟他那时候也记事了。许氏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给长宁侯找一个袭爵的儿子罢了。可倒不曾想过,这孩子袭爵之后,对她不说至纯至孝,也是恭敬有加,两方这么相处着,倒也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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