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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暗声
走出a高,叶椿问慕云澍直播的计划,今天是周三。
“去你家吧。”
“我家?”叶椿犹疑了。
“我记得你租的房子不是离这儿挺近,懒得回公司了。”慕导一向擅长就近取景。
于是叶椿走在前面,拿钥匙打开房门时有点莫名的紧张。虽然出门前收拾过,他还是快速地扫视了一下,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里比起慕云澍的别墅来显得窄小逼仄很多,但好在干净整洁。
慕云澍不是来查房的,她甚至没有细细打量他的居所,便坐在单人沙发上,心安理得地等待叶椿做晚饭。
有点无聊,她随意翻了本茶几下的书来打发时间,发现一大摞竟然都是她看不懂的高级编程教材。
旁人都谓叶椿得宠。然而慕云澍甚至不知他家庭情况,过往经历,兴趣爱好。这不怪叶椿隐瞒,是自打一开始,她慕云澍从没关心过。





十八禁 chapter 5 禁嫉妒(下)
浴室里,举着手机拍摄的慕云澍说:“其实你的声音很好听,可以试着说点什么。”
叶椿正在浴缸里屈腿坐着,穿着白衬衫和纯黑的长裤。
花洒开着,慢慢将他打湿,一颗颗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湿衬衫紧紧贴在他的肌肉上,遮不住胸前小小的两点凸起。
他像一个慢慢走近海里,试图把自己溺亡的人。潮热蒸汽使他的唇红得有些妖冶,皮肤却很白,散发着病态的性感。
可惜直播间的人不能看见他的眼睛,否则就会欣赏到最极致的夜色。
叶椿沉默片刻,开口时声音缓而低沉。
“all thoughts, all passions, all delights,(一切思想、激情和欢乐)
whatever stirs this mortal frame,(凡使这肉身激动的一切)
all are but ministers of love,(都只不过是爱的使者)
and feed his sacred flame.(使他的圣火烧得热烈)”
很优美的英式发音,他念了一段柯勒律治的情诗。
这下沉默的人换成了慕云澍。叶椿像一本低调的书,不翻开,你就不会知道下一页有什么。
“叶椿。”慕云澍知道自己有点冲动,她在清醒着犯错。
“嗯?”叶椿抬头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把手机放下了,没有在直播。
“我现在好想操你。”慕云澍注视他的双眼,如是说。
叶椿的床好硬。这是慕云澍的第一个想法,不过她很快就能知道,有更硬的东西在等着她。
她双腿岔开,骑在少年的腰上,扒掉他湿透的白衬衫和长裤,让一具完美的身材毫不遮掩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俯身,舔他的喉结,锁骨,乳头,腹肌,最后在勃起的顶端上轻轻亲了一下。
女人脱掉内裤,双手撩起裙摆,直身跪着给他戴好避孕套,拿自己最娇嫩的地方一下下去蹭男孩最坚硬的地方。
湿滑的液体粘在叶椿的龟头上,他一只手掌忍耐地扶着身上那女人的细腰,紧咬的牙缝间钻出一声闷哼。
终于,慕云澍双手扶着粗长的肉棒慢慢坐下去,却以慢到要命的速度。
硕大的顶端慢慢将花瓣撑开,慕云澍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打颤,酸麻从身下蔓延开,直到她以为完全坐下去了,还有一小节肉棒露在外面,轻吟在她双唇间溢出。
“好大……撑满了……”慕云澍眼角发红,眸中有委屈的水光。
叶椿觉得她没有资格委屈,他要被女人憋死了。强忍着兽性,他放任她像对待玩具般,拿他寻欢取爽。
停着缓了一会儿,慕云澍起伏腰身,艰难地吞吐身下巨物,没一会儿便累到不行,趴在他的胸口,被身下的少年安慰般地亲亲头顶。
叶椿决定大发慈悲地帮她一马,抬腰挺动,棒身在花穴里温柔地进出。慕云澍做得满脸媚色,像个吸阳气的妖精,再无旁日的冷漠淡然。
在叶椿的配合下,她身下快感疯狂叠加,抽插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激出不堪入耳的淫荡水声。预感中的一瞬间,慕云澍失去一切想法,脑海中像空白,又像烟花,从头发丝麻到脚趾。小穴一下一下抽搐着,她闭着眼,趴在他身上享受高潮的后韵。在阴道要命的抽绞节奏中,叶椿紧接着射了,灼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在套里喷射而出。
“操我操爽了吗?”
片刻后,少年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换来慕云澍餍足地闭眼点头。
“那,该换我了。”不顾慕云澍的惊呼,叶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把一条白嫩细瘦的腿高高举起,再次勃起的欲望套上新的避孕套,狠狠贯穿湿穴,没有多余的招式和花样,粗鲁直接,不容拒绝。
“太快了呀……慢一点,求你了……慕云澍的求饶毫无作用,身体被大力冲撞,局面在向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叶椿的眼睛深如夜色,里面藏满了情欲。他凶狠地操干着,看慕云澍在他身下媚软成一只为情而生的妖兽。他低头吻住妖兽的唇,两条舌相互试探,变得难舍难分。热汗覆上叶椿的腹肌,泛着诱人的光泽。
乳房被啃咬舔舐,臀部被掐出指痕,小穴插到发麻,嗓子叫到沙哑……激烈的夜战后,曙光渐出,以牺牲上亿生命为代价而结束。由于轻敌,慕云澍之城失去最初优势,彻底沦陷。
战败的城主眼角有悔恨的泪水,最后向敌军喊出无力的“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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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感恩14个收藏本文的可爱读者的一天。




十八禁 番外一 蘅芜与魅 (3p排雷)
沈魅歌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打量面前半跪着给她倒酒的两人:“你们谁是苏芜,谁是苏蘅呀,真是分不清。”
左边那个微转过头,指着耳垂后的一颗红色小痣给她看:“沈小姐,我是苏蘅,耳朵后面有颗痣,哥哥没有。”
沈魅歌俯身含住了苏蘅的耳垂舔舐,引起一声低喘。
“喔,我知道了。”这声音含糊又暧昧。
——《蘅芜与魅》
谁人不爱沈小姐,漂亮、有钱、玩得开。要说她有情吧,换男人就比换衣服慢一点儿;可要说她无情,面对你的时候,那双桃花眼里又是实打实的热烈与真挚。
慕云澍曾说过,她是浪迹情场的一把风流火,照亮几何?又烧伤几何?
这天,两辆改装过的复古“zero”式机车停在山顶,融化的夕阳流进云层。缠绵的法式长吻后,男人却突然掏出戒指盒单膝下跪,换来沈魅歌短暂的沉默。
“对不起,到此结束吧。”
银色头盔将精致的脸庞遮掩,机车轰鸣而起,沈魅歌独自下山,风儿甚是喧嚣。
谈恋爱不如找鸭。
拉着阿澍去会所,从人群中看见那对双胞胎时,沈魅歌知道今晚不会很无聊。
包厢柔和的灯光将沙发上女人的胴体染成小麦色,苏蘅伸出舌头迷恋地舔舐着她丰满圆润的乳峰。当敏感的红果被裹在湿润的口腔中吸吮,渴望被填满的涨痛感从沈魅歌身下传来。苏芜则跪到她双腿间,将舌头探入已开始湿润的花瓣里,轻轻戳弄。
双胞胎兄弟训练过的口技有着令女人欲仙欲死的效果,此刻全被发挥到沈魅歌身上,她经受不住般的弓起腰,手指伸进身下男人的头发,听到胸前和腿间传来淫靡的响声。
当液体粘上苏芜的鼻尖,他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将修长中指缓缓插入紧缩的穴口搅弄,尝试着添一根,再添一根。三根手指在柔嫩的花穴里抽插,大拇指则按揉着顶端的阴蒂。过于强烈的刺激让沈魅歌直觉想抽身躲开,却被身后的苏蘅牢牢按住,他两只手掌堪堪包裹着雪乳大力揉弄,眼睛则一眨不眨地观赏着自己哥哥手奸女人的画面。
哥哥很快找到了她的g点,手指的节奏变得更快,一直往那一处顶弄。高潮汹涌而至,沈魅歌爽到大喊,小穴里喷射出大量淫水,溅到男人的胸膛上。她的小穴还在一下一下抽搐,下巴被弟弟轻轻捏住,侧头与他深吻。
身下巨大的空虚感传来,沈魅歌好想被填满。她一双媚眼水波盈盈,传递着邀请的讯息。哥哥很懂,扶着早已硬挺炽热的欲龙,一寸一寸进入她的身体。快速插入,再缓慢抽离,每一下好像都顶在沈魅歌心口上。
苏蘅声音有点忍耐,有点委屈,在她耳边低语:“姐姐,你疼疼我。”把硕大的肉棒塞进她手心磨蹭,有时候龟头故意顶出来,将她的乳头压歪,让顶端渗出的透明液体粘在上面。
哥哥操弄了一会儿,将仍旧硬挺的欲根拔出来,自己安慰性的撸动。沈魅歌躺在苏蘅怀里,他两只有力的手掌捏住女人的腿窝,让腿间私处大敞,自她身后,把粗长的肉棒插了进去,两人一瞬间发出满足的闷哼。
这是一个给小孩把尿般羞辱的姿势,沈魅歌甚至一低头就能看见,两个人的身体是怎么连在一起的。她的娇喘被男人抽插的节奏打碎,哥哥走过来把肉棒伸到她嘴里,于是口腔和下身同时被塞满,让沈魅歌应接不暇,眉眼迷乱。
男人们并没给她多少喘息的时间,一前一后夹着她站在地板上,配合默契。苏芜在身后插入小穴,紧致的触觉让他扬起下巴,两只大掌摩挲女人挺翘的屁股,疯狂插弄;苏蘅则在身前啃咬她两只奶,抚摸她纤细的腰身,像个不知餍足的孩子。汹涌的快感席卷全身,淫水顺着沈魅歌的大腿滑落,她没沾酒,却已是醉态。
苏蘅在她的手掌间释放。苏芜则在精关失守的一瞬间抽出阳根,任白浓的液体喷射而出。三人交错着亲吻,
离开前,沈魅歌拍拍弟弟的脸,捏捏哥哥的腹肌,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说:“很棒哦~下次再来见你们。”
谈恋爱不如找鸭。沈魅歌是一把风流火,平生不嗜情苦,只做欲望信徒。




十八禁 chapter 6 禁难忘(上)
十三岁那年,有段时间,慕云澍会听见慕家大人们闲聊,谈起“洛家那孩子”神情便一言难尽起来。
有点怜悯,又有点热衷。竭力想表现自己的善心,却又遮掩不住看戏般的好奇。
一开始她以为他们说的是洛辞。清晨男孩子精神奕奕地跑到她家,明面上叫她一起来上学,暗地里红着脸,在她姐房间的门把手上别了束风信子。被慕云澍看见后,手忙脚乱的男孩扯掉花束,想要离开,却左脚绊右脚滚下了楼梯。
楼梯很短,人就破了点皮。慕云澍看不出来,除了智商以外,洛辞哪里需要怜悯。
后来去洛宅参加洛辞的生日宴,寿星趾高气昂,刺儿头戴着塑料王冠,问她送的什么生日礼物。当她抱出一只小虎斑猫,洛辞一跳半米远,满脸嫌弃:“我靠,慕云澍,让那玩意离我远点儿。”
一个很温柔的男声传来:“把这小家伙交给我吧。”病弱俊美的少年推着轮椅进门,面对一屋子打量他的初中生,很友好地微笑致意,面色稍显苍白,眉眼间却融着春光。
好似命运已把最大的善意留给他,可看着两个空空的裤管,显然不是的。
他双手接过慕云澍手里的小猫,轻放在铺着薄毯的膝上,食指挠着猫下巴,微弯的唇角衔着容溺和快乐,抬头看着慕云澍。
“小辞对猫毛过敏,可以把它送给我吗?我好喜欢它。”
那年洛白十七岁,他的眼是能将慕云澍溺死的一片春日之海。
晚上慕云澍窝在姐姐的身边,问她知道不知道洛白这个人。慕云曦犹豫了一下,告诉她洛白是洛家爷爷的私生子,一直在国外生活。
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他被截肢,至于为什么现在被接回来,是因为他的生母不堪压力,自杀去世了。
慕云曦说起这些,语气里是唏嘘,是心疼。天性善良敏感的她甚至红了鼻尖。
慕云澍不以为然。她认为洛白是一个很成熟强大的人,任何可怜对这个少年来讲都等同于折辱。
洛慕两家生意上是伙伴,生活里也私交甚好。小辈们的圈子里慢慢融进一个人,那人笑起来是堪比阳光的暖意,他不能和他们一起踢球,却仍在草地旁笑盈盈地旁观,在慕云澍和洛辞厮打得气喘吁吁时,一人给递一杯冰柠檬水。他只比两人大四岁,却做事妥帖,真担得起洛辞叫他一声小叔。
十六岁的慕云曦有时候看不得洛白推着轮椅忙前忙后,会帮他一起倒柠檬水,端杯子。
暑假,慕云澍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洛家,无视洛辞一起打游戏的邀请,以看望猫的名义去后院里找洛白。洛白确实有很多爱好,失去双腿,让他的时间比别人走得更安静,更缓慢。有时他在院里写生,有时看书,很多时候是在房里练琴。黑白的琴键在他指尖下驯服,旋律温柔了光阴与看客。
一个下午,洛白邀请她做他写生的模特,慕云澍很爽快地答应。大家都做过洛白的素描对象,比如洛辞、慕云曦、还有那只起名叫寸寸的虎斑猫。这次轮到了慕云澍,她坐在他房间的钢琴椅上,随意翻了本书来打发无聊,是顾城的诗集。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窗口阳光暖洋洋的,又不是很晒。身前洛白时而看看她,时而低下头动笔,眼神温柔又专注。慕云澍有些睡意了,仍强自睁大眼睛。
就在慕云澍以为自己要睡着时,结果她却醒了。醒时嘴角是笑着的,心底却是悲伤。
当时只道是寻常。
“怎么了?”一扭头,叶椿纯黑的眼眸里映着自己的脸。
她笑笑,一时半会儿没说话,钻进他赤裸的胸膛里汲取温暖。“你的床真硬,以后还是在我家吧。”
身下有坚硬的物什戳得她难受,一跳一跳,像在哀求暮云澍用身体感化它,救赎它。
大学时,慕云澍上过一门素选课,叫“性生殖与教育。”她还记得,ppt上有一张线型统计图。
男人性欲高峰期在将近20岁,女人性欲高峰期在35岁。慕云澍马上三十,算是在上升阶段。碰到十九的叶椿,两个人干柴烈火,也不为过吧?
慕云澍就这样劝服了自己,两条长腿勾上叶椿的窄腰,没羞没臊,白日宣淫。
和叶椿做爱能让她忘记很多烦恼,到达高潮的一瞬间,慕云澍爽到闭眼,觉得人生还是挺有意思的。
——————
曾经我以为我偏爱叶椿,但是一写到洛白,又觉得我可能错了。
今天是感恩收到的洁白小珠珠的一天。




十八禁 chapter 6 禁难忘(下)
沈魅歌发消息问她,昨晚直播怎么回事。慕云澍得知她是叶椿的忠实粉丝后,喉咙哽了一下,把情况据实告诉了她。
“你把他潜了?哈哈,阿澍你终于长进了,这才像一个三级片导演嘛。”话里话外竟然全是欣慰。
慕云澍有点无奈:“是,还是您熏陶得好。”
周六沈魅歌去参加洛家订婚宴,她寻摸了半天,没见到慕云澍人影,直到一同前来的苏蘅给她指指。
慕导和她最受宠的男优坐在一起。她今天一身低调的银色,裤腿宽松,合起来像百褶长裙,上面的暗纹是祥云野鹤,与叶椿银灰西服上的暗纹出自同一手笔。
两个人豪不在意高级定制的礼服,坐在室外石阶上,安静抽烟,目光同样放得很空。
向来只属于慕云澍的怪圈里进去了一个人,一起隔绝着外界喧嚣。
沈魅歌走近,慕云澍的视线先是在她娇俏的奶白色短发上转了一圈,又看向她的男伴,猜测是苏芜还是苏蘅。
沈魅歌挑眉,抚了抚苏蘅的衣领:“蘅蘅,你先进去等我,我跟慕导说几句话。”
待苏蘅走远,慕云澍不无好奇地问她:“你每次分辨他们都要看一下耳朵后面吗?”
沈魅歌摇摇头:“也不一定,他们的尺寸和速度都有点不一样。”
虎狼之词。
旁边的叶椿被烟呛了一下,他感到了自己的多余,和慕云澍打个招呼,便进室内等她。
沈魅歌抚平粉色小礼裙的裙摆,坐在慕云澍旁边,头轻轻枕在她的肩膀上。
“阿澍,我想很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上次在我家晚宴上,洛白来了。”
慕云澍心里没什么波动,只是有些诧异。洛白极少参加这种聚会,一是因为行动不便,二是因为生性安静。
“那天我们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他问我你来不来,第二句他问你旁边的叶椿是谁。”
慕云澍笑了下,说:“他一直像个兄长,关心我们这些年龄小一点的朋友。”
沈魅歌觉得不是这样。既然是兄长的关心,为什么不亲自去打个招呼,反而要坐在暗处关注。
可对上慕云澍微凛的目光,她明白再说下去,就触碰到这个人的底线了。沈魅歌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话说你生日要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闻声沈魅歌扬扬眉:“当然,只要是我能力所及。”
“那我想拍一部你和苏芜苏蘅的短片,情节简单,动作单一,很好完成。”
沈魅歌一下子明白她想干什么,桃花眼翻起白眼来也好看。
“慕云澍,你可做个人吧。”
洛白站在门口迎宾,假肢包裹在笔挺的西装裤里,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看到慕云澍,他眉眼温柔依旧,唤了声:“小澍,好久不见。”
慕云澍微笑着道了句恭喜,心里想,其实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叫洛辞是小辞,叫慕云澍是小澍,叫姐姐却是云曦。
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是她反应迟钝而已。
当订婚仪式到了亲友致辞阶段,慕云澍作为慕云曦的妹妹上台讲话。
她清了清喉咙,微凉的声线带给人莫名的平静。
“其实我是他们两个人爱情的见证者,但他们竟然谈恋爱谈到奔四十才结婚。
可能他们搞艺术的,就是沉得住气吧,我本不该在订婚仪式上致辞,而是应该参加我外甥或外甥女的满月酒。”
满场人善意地哄笑,待重归安静后,慕云澍再次开口。
“我姐姐是一位最好的姐姐,她善良,美丽,优雅。她是我童年乃至整个人生的一束光,告诉我不畏黑暗,世间美好。六岁那年,我推倒了花盆架,她把我护在身下,头上流血,却安慰我不哭;十五岁那年,我因为一件小事离家出走,姐姐在外面找了我一天一夜;二十二岁那年,我大学毕业,要做不为世人所称赞的职业,全家人反对,只有姐姐告诉我坚持自己。”
“姐姐值得最好的人守护她,我很开心她能和洛白哥共结连理。两个温柔的人在一起,以后的岁月,想必都是幸福。”
宾客们不约而同地鼓掌。慕云曦在旁边红了眼眶,泪水在里面打转。洛白体贴地给她递过手帕,慕云曦微笑与他对视,柔声说了句谢谢。
洛辞站在台下,他看着慕云澍,表情是难得的沉静。
人间是陵园,覆盖着回忆之声。而时至今日,她决定为所有的意难平画个句号,锁在地底,再不见天日。
这世界假如有她绝不会背叛的人,那便是她的姐姐,慕云曦。




十八禁 chapter 7 禁躲避(上)
订婚仪式由洛白和慕云曦合奏一曲结束。
女人一袭高雅的白色鱼尾裙,拉小提琴的动作专业又优美,悠扬的琴声传遍整个礼堂。一小节后,洛白手指娴熟地搭上黑白琴键,为她伴奏,整个乐曲显得更有层次,也更加深远。慕云曦满含爱意的目光里,洛白穿着剪裁优良的黑色礼服,侧脸显得温柔而坚毅。
慕云澍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心想,确实称得上一句郎才女貌,琴瑟和鸣。
转身要走,却被提着裙摆小跑过来的慕云曦拉住手:“云澍,跟我回家吧,你都好久没回去了,爸妈也一直惦记着你。”
按规矩,接下来应是由女方家设宴招待众宾。慕云澍看着座位席前列,自她进来,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慕家夫妇,笑了笑,不揭穿慕云曦善意的谎言。
“对了,这位是?”慕云曦看着她身旁陌生的男子。
慕云澍伸手挽住叶椿的手臂,没有正面回答,亲密的动作胜过万语。“他是叶椿。”
叶椿从善如流,微微低头,礼貌地唤了一句:“姐姐。”
慕云曦眼中充满惊喜:“臭丫头,恋爱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除了洛辞那家伙,也就她姐敢对奔三的慕云澍骂一声“臭丫头”。
慕云澍无奈:“所以姐,你终身大事算是定了,就别耽误我约会了。”
此话一出,慕云曦不能不放人,她还恋恋不舍地说:“那你有空记得来找姐姐,我很想你的。”
得到慕云澍点头答应,她才开心地笑了,目送两人离去。
慕云曦走到洛白身边,轻声问:“腿还好吗?这么久了,会不会很疼?你要多坐着。”
“无碍的。” 洛白微笑,不经意地问,“小澍提前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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