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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求之不得
在他临死前,他最想见的人是她,他多想再见她一次!
哪怕就一眼!
于是,再睁眼,他真的重回少年时。
那时她正好掀起帘栊,看着藏在桌下的‘他’和大白,他亦清楚得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她朝‘他’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而他亦听到一侧的‘自己’,笑眯眯朝她得应道,“它叫大白。”
她笑盈盈看向大白。
他透过大白的眼睛看到她,眸间温暖而湿润。
他一直以为是场梦境,在他死后,如愿让他在大白的眼中安静看到过去。
但眼下,似是和他想象中不同。
混乱的记忆来回交织,他有些分不清是现实、梦境,还是……两次现实?
范逸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诧异看他,“喂,你没事吧?”
阮奕也抬眸看向他,沉声问了句,“眼下是苍顺几年?”
范逸微楞,脱口而出,“苍顺十七年啊。”
阮奕眸间猛然滞住,而后似是陷入沉思一般,没有再动弹。
范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应他,但他方才问得笃定,又似有说不出的魄力在,似是不容置喙,他就似洗脑一般,应了他,可反应过来,当即就有些恼了,“阮奕,你有病是吧!”
转念一想,阮奕本来就有病,他竟同一个傻子较真!
他也有病。
范逸遂转身,不想再搭理他。
却在临到大帐门口时,听身后的人开口,“范逸,你打我一拳试试。”
他要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范逸不耐烦转身,恼火道,“你当真脑子坏掉了是吧!”
阮奕眸间微敛,掩了其间深邃幽怨,应道,“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小时候打架,一直你打不过我吗?”
一语似是直接戳中范逸尾巴根儿,范逸毫不犹豫上前揍他,“你最好别躲!”
他当真没躲,闭着眼睛,平静等范逸一拳揍上。
范逸也果真一拳揍上。
他脸颊上清楚的痛意传来。
他淡淡垂眸,不是假的,都是真的,是现实,不是梦境。
苍顺十七年……
没有错!
苍顺十七年七月,他在月牙湖猎场落水。
救他的人……是阿玉……
他重生了,重生在苍顺十九年七月。
那时赵江鹤才升迁至京中,任户部员外郎。阿玉也才从新沂庄子上接回赵府,要同他成亲……
他忽得抬眸看向近前的范逸,眸间皆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范逸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既厌恶又嫌弃。
他却忽然上前,拥住他,“你还活着!”
范逸顿觉何处不对,突然反应过来这傻子竟然抱了他,范逸恼火,“阮奕,你恶不恶心,你特么适可而止啊!”





暖玉 第042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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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温柔
月牙湖狩猎一共三日。
今日是月牙湖狩猎的第一日。
眼下,离辰时还差一炷香左右的时间,赵锦诺同赵琪,沈绾和沈妙等人都已在帐外候着了。京中的男女子弟分列在大帐左右两处。帝后未至,却都站得尽然有序,即便交头接耳,也未三三五五各在一处松散说话。
赵锦诺眸间好奇,沈绾轻声道,“陛下常年在军中,最看不惯散漫的,所以大家都老老实实的,不敢触陛下霉头。”
“原来如此。”赵锦诺朝沈绾笑笑。
沈家姐妹二人很好相处,沈绾年纪又同赵锦诺相仿,自昨日分到一个帐中起,沈绾便同赵锦诺走都近。
赵锦诺乍眼看过去,许是站得整齐,又都是骑射服的缘故,便是女眷这边,都显得各个英姿飒爽,面带笑意,朝气蓬勃挂在脸上,更勿说对面的男子。
“有会女眷参加骑射吗?”赵锦诺忽然想到。
沈绾笑笑,“会呀,不过,女眷不会单独一场,怕有危险,所以按往常的惯例,最后一日的狩猎会自由组队参加。”
赵锦诺挑眉。
沈绾又笑,“同三月里的迎春会是一个道理,京中这么多世家子弟,总需有接触的机会……”
沈绾如此说,赵锦诺便明白了。月牙湖狩猎本就类似京中的迎春会,去的大都是各家各户未婚配的孩子,本就是相互看看,有撮合之意,所以这最后一日的狩猎在一处便并不突兀了。
……
另一处,四平远远寻了一遭,确实没见到范逸,遂唤了旁的内侍官上前,“看着范侯了吗?”
内侍官摇头,“今晨起便没见着。”
四平意外,“先前陛下还问起,说今日怎么没见范侯来跟前请安,眼下连大帐外都不见人影,不似范侯性子……”
只有一炷香时间便至辰时,每年的月牙湖狩猎,陛下都会将京中这些年轻子弟挨个看一遍,看看同去年比,是不是有长进,头一个盯着的便是范侯。尤其是早两年,定北侯回朝阳郡后,陛下盯范侯盯得最紧。
四平是看着范侯长大的,也知晓稍后陛下还会问起,遂朝内侍官道,“赶紧去营帐催催范侯。”
内侍官应好。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从来不迟到的人,眼下都要拖到辰时了。
赵锦诺余光也朝对面的队伍中打量,有见到阮旭,却未见到阮奕。
阮奕昨夜落水,溺水的时间有些长,她担心他还未醒过来。但既是狩猎,难免磕磕碰碰,定然会有太医跟着,当下,似是也未听有人说起落水之事,应是范逸让人瞒住了,连阮旭也不知道。
思绪间,见范逸也身着一身骑射服走来。
四平赶紧迎了上前,“侯爷,你可算来了!方才陛下还在问起你,问你怎么没去娘娘跟前请安?”
范逸应道,“有事耽误了,这就去。”
经过这一侧时,目光正好瞥到赵锦诺一眼,但有旁人在,他没有多吱声,只朝她颔首示意。
赵锦诺会意,心中便舒了一口气,应是阮奕醒了。
差不多到辰时前后,大监出了大帐。
帐外见到大监出来,帐外忽得都纷纷噤了声,目光统一朝大帐方向看去。
宫女撩起大帐两端的帘栊,有十余个禁军侍卫在大帐前方列队,将众人和大帐之间隔开缝隙。
赵锦诺见大帐之中,身着一袭玄色龙袍的顺帝牵着身侧的女子一道出了大帐。
顺帝年纪似是同宴相上下,身姿挺拔秀颀,目光如炬,透着天家威严,也一身英气,一看早前便是军中之人,不是久居深宫的帝王。
顺帝身侧牵着的女子便应是苏皇后了。
早前便听闻苏皇后生得极美,顺帝后宫中除了皇后之外没有旁人。
帝后子嗣不多,膝下也仅有太子、祺王、还有锦公主三人。
顺帝很尊重皇后,二人相敬如宾。
方才,帝后不是并肩踱步出的大帐,也不是伸手相扶出的大帐,而是如平常夫妻般,手牵手走出得大帐。出帐时,顺帝还在转眸同皇后说话,眸间带着温和笑意。
帝后应是感情很好。
而见得皇后真人,赵锦诺也不由目光微讶,岁月似是尤其钟爱皇后,身上看不出时光痕迹。全然不像身后太子、祺王和锦公主三人的母亲。
皇后的美,于温婉中带了些许妩媚,端庄里又带了亲和,很亦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赵锦诺莞尔。
恰逢周遭都跪下高呼万岁、千岁,赵锦诺也循着昨日内侍官的交待行礼。
“都起来吧。”顺帝温声开口,众人才都起身。
顺帝与皇后落座。
身后分别跟站了太子,祺王,还有锦公主和范侯。
大监上前,将名册递给顺帝。
今日站得次序都是有数的,皆在名册上,顺帝一面吩咐了声,“开始吧。”
一面低头看向手中的名册。
本次月牙湖狩猎的负责人,是禁军右前卫副使,孟翎。
孟翎上前,讲解这几日的狩猎规则,狩猎还是按照每一日为单位,每一日狩猎的主题都不同,获胜的规则和条件也都不同,所以每一日的规则,主题,都会在抵达猎场内围的行帐后再行宣布。对应的,每一场的胜出者,都会获得相应的殊荣与奖赏。
孟翎右手按着腰间的佩刀,面向身前一众骑射服的京中子弟说到。
顺帝一面听着,一面翻着册子。
赵锦诺莫名觉得,顺帝的目光似是正朝她看来。
而且,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不短。
她不敢转眸去看。
稍许,顺帝收回目光,她亦见顺帝微笑着将名册递给皇后,并没有说旁的。
皇后接过,在场的人诸多,不可能一一看完,皇后随意看了看册子的几个名字,朝这几人的位置笑了笑。册子上的人名诸多,皇后未向赵锦诺看过来,又将册子递回给大监。
赵锦诺心底微舒,先前,许是陛下见她的名字陌生的缘故。
……
正好孟翎孟大人说完这几日的注意事项和规则,当下,转身面向顺帝,拱手道,“请陛下开箭。”
顺帝开箭,便意味着月牙湖狩猎正式开始。
众人眼中都已开始跃跃越试,女眷这头也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顺帝起身,另有禁军上前,双手呈上一面角弓。
顺帝接过。
大帐前有开箭的位置,帐外远处的空地上立有一枚靶心。顺帝并未踱步到开箭的位置,而是转身,伸手唤了声,“梓童。”
帐外诧异的目光中,顺帝一手拿弓,一手牵了皇后上前,到开箭位置上。
帐前纷纷瞩目。
顺帝将弓箭递于皇后手中。
但狩猎开箭,惯来都要君王开箭才合礼数的……
迟疑间,见顺帝自身后揽起皇后,两人一道掌弓。顺帝在皇后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旁人听不清的话,皇后遂拉弓放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箭其实是皇后射的。
这么远的距离,正中红心的最中心处。
帐外都是欢呼声和叫好声。
大监高声道,“狩猎正式开始!”
场中早前便置好了箭筒,要参与头两日狩猎的人会逐一上前,将标记有自己名字的箭矢投到箭筒中,算作报名。所有报名的人,都会依次在帝后跟前露脸。
范逸先投了箭矢,继而上前在帝后跟前拱手,“范逸见过陛下、娘娘。”
待得顺帝应声,范逸才走到中间的空地处站好。
而后是顾城,而后是其他报名的子弟。
有顺帝陌生的,亦或是变化很大的,顺帝都会问上一两句,熟悉的也都没怎么应声。参加狩猎的人露脸之后,会依次与空地中排队站好,空地外围两侧的才是来观赏比赛的。
卯时前后,露脸结束,众人去往猎场内围。猎场内围设了行帐,行帐在高处山头,可以俯瞰近乎大半个猎场。
参与狩猎的人都已骑马到了猎场当中准备,未参加狩猎的众人都在行帐周围的观礼台看骑射。
一日的狩猎会持续三个时辰左右,众人也可在开始半个时辰后,自行寻时机回营地歇息。
开场一炷香,正是最激烈的时候,远处禁军手中的旗帜很容易让人看出,范逸果真率先射中了猎物,而且是连中两箭,独得头筹。
行帐内,顺帝放下茶盏,“还算没丢人。”
皇后叹道,“你对阿逸太严苛了些。”
顺帝应道,“他是范允的儿子,虎父无犬子,严苛些是好事。”
皇后笑笑,“对了,听说奕儿来了月牙湖,我今日见名册上也有他,却似是没见到人。”
四平道,“范侯说昨夜阮二公子同他一处游湖的时候吹了风,有些疼痛,替阮二公子告了假,说晚些再来。”
顺帝意外,“他二人何时这么好了?不是自幼打架打到大吗?”
四平笑道,“回陛下,听说昨晚阮二公子是同范侯歇一处营帐的。”
……
行帐外,赵锦诺也听周遭说起,范侯连夺三年桂冠了,今年怕是也不在话下。
范侯箭术是皇后教的,范侯早前便也跟着苏将军在军中历练过,这狩猎大会,陛下对范侯是寄予厚望。
这一日的狩猎,从卯时末才开始,所以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猎场内围的比试还在继续,看台中已开始小歇。
赵锦诺昨夜心中一直挂着阮奕的事,又不习惯帐中没有夜灯,没怎么睡好,还做了一宿的梦,当下,有些犯困,便同沈绾几人道起先回去歇息。
猎场内围看台在半山腰处,到营帐尚有些远。
赵锦诺缓缓下山,临近女眷营帐不远处,却见一道身影似是在等她。
“阮奕?”赵锦诺眸间微颚。
他唇角勾了勾,在他的记忆中,他早前在月牙湖落水,她一晚没睡好,提前回了营帐歇息。
当下,他在回营帐的路上等她。
果真等到了。
她快步朝他跑来,声音有些喘,眸间都是关切,“小傻子,你怎么在这里?”
“阿玉……”他鼻尖微红,眸间盈盈碎芒。但在赵锦诺看来,他眸间氤氲,却依旧清澈而明亮。
“大白兔,你怎么哭了?”周遭无人,她伸手抚上他眼角,一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醒了?昨日怎么会落到月牙湖里去了?你没事吧,我担心了你一晚上……”
她接连问了诸多,他耐心听着,待她问完,他俯身拥她,微微垂眸,温柔吻上她嘴角。
她不会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亦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念她!




暖玉 第043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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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你?
赵锦诺脑中“嗡”的一声,思绪顷刻被身前的俯身相拥尽数填满。
他……他……他抱她……
尚还来不及反应,唇瓣又沾染了男子特有的温柔气息,她脑中再度一片空白,绯色浮上脸颊,似是灼得睁不开眼。
他的亲吻温和又亲密,主动又克制,在盛夏的鸣蝉声里,似是一股经由时间沉淀而生出些许酒意的蜜酿,轻易顺着她的双唇,深邃而悠远得渗入四肢百骸里。
她全然忘了动弹,亦木讷睁不开眼。
直至良久,他松开的双唇,那缀了爱慕的亲吻,再次轻轻点上她眉心,亦悠悠点进她心底。
她缓缓睁眼,修长的羽睫懵懵得眨了眨,诧异看他,却见眼前之人,眸间含着柔和润泽的笑意,那笑意不似早前一般清澈而稚气,却是温文如玉,清光熠熠,更翩若出尘……
她怔在原处。
两侧脸颊的一抹绯红,似是夏日里清新的姣姣初荷,透着半是青涩,半是明媚的极致动人。
“……你……你是阮奕?”她似是不信。
她错愕看他。
早前的阮奕不会如此亲她。
早前的阮奕,呆呆傻傻,只会如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唇间轻轻一碰,似是就有容华万千的欢喜在其中。
而方才他的亲吻,是熟稔,成熟,又带着爱慕与思欲的亲吻,同……同他早前亲她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不对,除却昨晚落水那次。
他也是忽然揽紧她,浓郁而深刻的亲吻,还有那声亲近又揪心的“阿玉”……
她眸间颤了颤,下意识低头。
忽得,又喉间轻咽,忽得想起他方才似是也唤的一声“阿玉”……
赵锦诺脑中再次嗡嗡作响,她想避开他的目光,他的指尖却温柔挑起他的下巴,她不得不抬眸看他,那张比早前更加清逸俊朗的脸,处处透着熠熠风华,精致的五官犹若镌刻,似是多看一眼都会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已经移不开目光……
他凝眸看她,亦贴近她的双唇,温和笑道,“阿玉姐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大白兔,阮奕啊……我只是,不傻了……”
他笑了笑,吻上她的双唇。
她心底砰砰直跳,一颗心似是要跃出胸前。
耳畔满满潆绕的,都是他方才那段,“阿玉姐姐……我是你的大白兔,我只是,不傻了……”
每一个字,每一句,都足够让她心底微颤。
若他是不傻的……
他唇角勾了勾,松开双唇。
看她一双秋水剪瞳里,此刻已是春光潋滟。
他低眉笑道,“一日只能亲一次,今日亲了两次,明日不能亲了,可是?”
赵锦诺哑然。
他牵起她的手,“要听阿玉姐姐的话,不然阿玉姐姐就不喜欢我了,可是?”
“……”
他眸间笑意更浓,“不可以说阿玉姐姐白,也不可以再亲旁的姑娘……阿玉姐姐,信我是大白兔了吗?”
赵锦诺愣愣看着他,听他说完,她脸都已红到耳根子处。
见他似是还要开口,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如羽毛的声音道,“好了,不用说了,我信……”
他轻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眸间有光,“我是想说,我傻不傻,都喜欢阿玉你……”
她目光看向他,似是忘了呼吸,喉间不由轻轻咽了咽。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紧了紧,温柔道,“但只有阿玉你,不会嫌弃傻傻的大白兔阮奕,喜欢他,还愿意同他成亲……”
她听得耳根子发软,脸颊滚烫着。
不由垂眸,再度低下头去。
他再次伸手挑起她下颚,她美目含韵里,似是藏了一汪春水。
他认真道,“阿玉,日后,换我守护你。”
……
直至回到营帐中,她的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帐中的案几上有水杯。
她翻开茶杯,拎起茶壶倒水,只是脑海中皆是方才零零碎碎的片段,想着想着,便出神,忘了自己翻开茶杯在倒水,结果茶水溢出茶杯,弄得整个案几上都是。
也浸湿了骑射服的袖口。
好在夏日里,营帐中侍奉的都不是滚烫的茶水,她并未被烫伤,只是口中轻轻叹了叹,将茶杯和水壶放回原处,拿了一侧抹布将她弄湿了案几擦了擦。
尚还心猿意马。
干脆坐在案几一侧的地上,双手托腮出神。
似是从昨日阮奕落水起,一切都变了……
虽然他还是早前那个阮奕,只是不傻了,但……又似是不是早前那个阮奕……
想到他忽然不傻了,她走前连哄带骗同他说得哪些话,他都心知肚明,她就份外懊恼。
什么一天只能亲一次,一人一次,根本都是她向来糊弄傻子的。但刚才分开时,她本来都要走了,他又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文尔雅道,“不是一日之内,一人一次,阿玉不亲了我?”
她恼火,只得硬着头皮,主动踮起脚尖亲他,却分明见他眼底一抹深邃幽兰的笑意。
她忽然想,她早前哄傻子的话,许是都要逐一报应在她自己这里。
她方才只是回头亲他,却被他顺势亲了耳后。
她身上一阵酥麻,似是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近乎是落荒而逃。
回眸时,却见他唇畔得逞的笑意。
这也才有了方才慌慌忙忙回帐中,心跳不停,想喝水压惊的一幕。
……
阮奕突然不傻了,她早前真未曾想过。
他若不傻了……
——我傻不傻,都喜欢阿玉你……只有阿玉你,不会嫌弃傻傻的大白兔阮奕,喜欢他,还愿意同他成亲……阿玉,日后,换我守护你。
只是,什么叫……换他守护她?
她忽然想,许是早前在乾州,她带他逛乾州城的时候。
离夜间的晚宴,尚还有些时候,正好骑射服的袖口又晕湿了一片。
她宽下衣裳,挂在衣橱,又折回了床榻再小眯一会儿。
白日里借由狩猎报名的契机,多是男子在陛下和娘娘跟前露面,晚宴时候便相应的,多是女眷逐一在皇后跟前见礼,她昨夜并未睡好,今晨又早起,精神不大好,怕晚宴时出错,小眯一会儿正是时候。
虽然由得早前阮奕的事,让她心中一直难平静。
但辗转反侧多时,她还是生了困意。
只是不知何时入睡的。
……
再晚些时候,看过了今日狩猎的赵琪,沈绾,沈妙结伴回了营帐中,见赵锦诺还在睡着。
脸上似是还挂着笑意。
赵琪笑道,“肯定是在做美梦。”
沈绾亦笑,“我看也是。”
稍后还有正式晚宴,几人是回来换衣裳的。
晚宴时便不能再穿白日里的骑射服了,眼下虽不在宫中,不必穿入宫时穿得那种隆重的入宫礼服,但端庄大方的礼服是要的。
三人穿戴得差不多,时候亦差不多了。
见赵锦诺睡得正好,虽不忍叫醒她,但今日的晚宴又是皇后的生辰宴,去迟了总归不合适。
“姐!”赵琪多唤了几声,赵锦诺才醒。
沈绾亦上前,“晚宴要开始了,快换身去。”
赵锦诺眸间忽得清明,今日的晚宴还要在皇后跟前露面,这是大事,马虎不得。
许是知晓阮奕不傻了的缘故,她忽然想,她应当再补下妆容,早前的妆容太过清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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