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娘子再调教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叶双
乍然闻言,她的心蓦地一愕,怎么话题又兜回自己身上了呢?
她既想为他娶妾,便是不想与他有太多纠缠,心思灵动的她,连忙随口讲道:
“前些日子妾身子不适已经招大夫过府瞧过,大夫说妾身身子虚寒,受孕极端不易。”
“有这样的事吗?”
瞧她那闪躲的眼神,炎妙槐便知这几句话不过是推托之辞,他扯唇而笑,解慕真或许心思巧慧,但想同他斗,那可还生嫩得很。
“也难怪你这般贤良的想为我纳妾了。”他颔首说道,像是极端满意她的识大体。
见状,解慕真还以为自己躲过了,眉梢这才稍微染喜。
可他却没打算让她开心太久,随即说道:“可其实只是脉象虚薄,受孕极难,也不是完全没有受孕的可能,不是吗?”
“守旭……”
没有料到他竟突然来这么一句,她难掩震惊,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像个傻子楞楞地瞧着他。
身子虚寒不过是她胡诌的,她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锲而不舍。
见她愕然的傻模样,炎妙槐的心下倒是大乐,执起了她的柔荑,似是情深款款地说道:“这样吧,咱们先试上几回,若是真的不行,这几年我在外头行商,到底也认识一些奇人异士,届时我再延请他们入府,为你好好调理身子便是,到时你便可以与新入府的妾室,一起为炎家开枝散叶了。”
闻言,解慕真的杏眼更是圆睁,不敢相信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将自己逼入了困境。
“放心吧,咱们炎家什么没有,财富金银有得是,只要有钱,不愁找不着名医圣手为你调理身子。”故意将她的愕然解读成忧心,他挑勾着一抹笑,好体贴地说道。
“我……”这下子,她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了。
他拉着她的手没放开,但一双锐眸已经眺向不远山坡处的繁花,一副恣意赏玩的模样。
“夫君的意思是……也要纳妾,也要妾身生孩子?”
他这算盘倒是拨得响亮,还当真不愧奸商之名。
“若你能说服梁姬,自然便娶,至于你的孩子,我也是喜欢的。”语毕,他长手一捞,又将发着楞的她给捞进了怀里。
而还在怔楞之中的解慕真,压根忘了要推拒,乖顺地让人正大光明地偷了个香。
她完全弄不懂他为何一扫先前的冰冷,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是梁姬改变了他吗?
一如当初靖安改变了炎海任一样,像他们这种铁铮铮的汉子,一旦碰着了心爱的女子,也能化做绕指柔的。
但就算是这样,他该抱的也是梁姬啊,为什么向来与她疏远的他,如今竟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究竟在想什么?
炎妙槐见她的神色一连数变,连着几天来的郁闷终于开怀了些,怎能只让他一个人为她的所作所为气恨得牙痒痒的呢?
这女人既然勾动了他的心绪,他便没道理放任她一个人在一旁清心。
他可不兴以德报怨这套,他向来信奉的是以牙还牙,他若心烦,她又怎能清心自在。
这女人,竟然胆敢意图将他塞给旁人,自己落得清闲,他可看不惯。
既是夫妻,不就该是同甘共苦的吗?
凭什么她以为自己可以躲在一旁逍遥自在,安稳地过日子?
他就偏生不让她如愿!
“少夫人!”
恭恭敬敬地在门口施以一礼,梁姬这才款步迈进了内室。
抬头,但见梁姬一身利落的打扮,虽然少了些许妩媚,可是眉目之间的精明,却让解慕真莫名地觉得她与炎妙槐有那么几分神似。
这样的女人,应是足以匹配炎妙槐这样的男子的。
“坐。”缓缓地勾笑,解慕真对着气定神闲的梁姬说道。
梁姬依言坐下,径自伸手替自己和解慕真斟了一杯茶。
“少夫人找我有事?”
“你进炎府也已经三年了,不知可曾有过婚约?”
“没有。”
她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娘亲又死得早,若非被兄长接回了府中安置,只怕还流离失所,所以自然不会有人为她盘算这事。
“既然没有婚约,那可有意中人了?”
“没有。”
“既无婚约,又无意中人,那么为何不愿应了我请人去说的亲?”心知梁姬性子爽朗,解慕真说起话来也不兜圈子,开门便见山。
“少夫人,您唤我来,该不会是为了替大少爷娶妾一事吧?”因为她的直接,梁姬的眸中倏地闪过一丝激赏,也跟着不避讳地说道。
“正是。”
“我对大少爷并无任何男女情愫,这点少夫人自可放心。”梁姬率直地表明心意。
“为什么?大少爷一向磊落,先不说他那宛若刀雕斧凿的俊颜,就说他的万贯家财与能力,难道不足以让你依靠一生吗?”
原本她还以为梁姬与炎妙槐日夜相亲,必定会欣然应允此事,谁知道却让一向能言善道的李媒婆碰了个软钉子,她这才亲自来说。
“既然大少爷那么好,少夫人怎不好生把握,还急忙忙地要将他推给旁人,难不成……”梁姬欲言又止,故意吊她胃口。
解慕真果真急忙开口追问,“难不成如何?”
“难不成是咱们家大少爷有啥隐疾吗?”
下堂娘子再调教 第3章(2)
此话实属大不敬,可是自梁姬的口中说出,竟不让解慕真心生不悦。
梁姬着实爽朗可爱,让她愈瞧愈上心,若是她那么应该可以与炎妙槐相伴一生,而她自也可以清清静静地待在炎家度过一生吧!
“大少爷没啥隐疾,只不过我与他不能两心相许,自然想替他找个伴,让他的血脉能够开枝散叶。”
“是不能两心相许,还是不愿两心相许?”
就她来瞧,初时大哥对于嫂子或许不上心,可这阵子他的眸光倒也没少往嫂子身上兜过。
她那个看似精明的大哥,这回只怕是动了心,倒是她还弄不清楚嫂子又是存着什么心思。
“是不能。”面对梁姬无礼的质疑,她也不发怒,只是淡淡的说道。
因为不能再交心,她怕一旦再动了心绪,她那已经碎了的心,便只有体无完肤的下场了,所以是不能。
将嫂子眸中一闪即逝的黯然尽收眼底,心灵聪慧的梁姬忍不住笑了。
真是无情吗?
她瞧着倒也未必,只不过世人都喜欢自欺欺人罢了。
只可怜了她这个无辜被拖下水的人,还得陪着他们这对瞧不清楚自个儿真心实意的夫妻作戏。
“那少夫人又为何觉得我可以?”在炎家,她不过是个下人,她凭什么以为她可以高攀。
“因为……他日夜与你相处,怎可能不对你这样的可人见动心。”
“少夫人太抬举我了。”梁姬的唇畔忽尔掀起一抹笑,然后蓦地站起身来,婀娜的身子前倾,细声说道:“我着实不能嫁给大少爷做妾,别说我方才在你眼底瞧见的黯然是假的,既然不是真的无情,又何苦这样努力地为他纳妾呢?”
她就是不懂,明明就郎有情、妹有意,何必弄得如此复杂呢?
故意忽略她所说的黯然,解慕真反而执着的问道:“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可是他嫡亲的妹子,难不成嫂子想瞧我与她兄妹乱伦吗?”梁姬字字清晰的含笑说道。
只见解慕真愕然抬头,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所以我说嫂子的这醋是白吃了。”梁姬莞尔一笑,用促狭的语气说道。
“你……”解慕真还是不敢相信,只能楞楞地瞧着她。
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岂非在炎妙槐的面前闹了个大笑话吗?
蓦地,她想起了炎妙槐那日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这男人是存心瞧她的笑话吗?
登时,心中怒气一扬,她霍地起身,便顾不得仪态地朝着书房冲去。
望着嫂子急急而去的身影,梁姬在后头笑得可恣意了。
都说少夫人的性子沉稳,如果不是早有情愫,又怎么可能失态至此。
看来,这回沉寂了许久的炎家,又要热闹了。
饱含怒意的杀气怎会在转眼之间陷入了困窘?
该怪梁姬的话太教人震惊,让她怒气冲冲地失了理智,一心只想要找炎妙槐算账,可是却在迈入书房时,因为走得太急而绊了一跤,还给扭了脚踝。
这一回他依然不顾她的挣扎,肆无忌惮地将她拦腰抱回了他们的院落。
“你为何骗我?”终究,在怒气的驱使之下,贤慧良淑的面具终究是挂不下去了,解慕真咬牙指控着。
“我何时骗过你?”
“梁姬!”
“我确实是极喜爱她的。”她可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子,他不疼她,要疼谁?“你明明知道……”
他明明就知道她要为他纳妾,却什么都不说,害她闹了一个这么大的笑话,现在竟然还这样大言不惭。
“是你急着找人代你爬上我们的床,好让自己可以逍遥度日,我可没逼你。”起先,他不懂她为何这般积极的想要为他纳妾。
几个夜里,这个疑问扰得他甚至无法专心处理家业,这是他渐渐接掌家业以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男儿本应志在四方,对于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他从来不在意,也不曾将任何女人放在心坎儿里,所以娘亲要他娶解慕真,他便娶了。
对他来说,妻子比摆饰重要不了多少。
他亦不是一个贪恋春色之人,所以打从洞房花烛夜过后,他便不曾再与妻子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而接掌家业后,因公务繁忙,为了不干扰影响到彼此的作息,他在他们的院落另外安排一间房,处理公务晚了,他便在那间房睡下,所以就算是同住一院落,但也有个人的空间。有时就算回房同榻而眠,也大多是他极度疲惫之时,自然也不会想到那档子事。
想不到,他的举动在她的眼底,倒成了她替他纳妾的好理由了。
他本来不解,但这阵子稍微频繁的相处下来,就算他再不留心,也多少察觉了这个女人的心压根不在自己身上。
这点由他每次从她身边离去时,她那种松了口气的神情就可以窥知一二。
“你这压根就是狡辩!”解慕真瞪着他,然而无论她如何奋力挣扎,也挣不出他的怀抱,只能在嘴上逞能,愤愤地说道。
“这点我承认。”炎妙槐承认得好大方。
他那丝毫不在意的态度,更是彻底地惹怒了她。
“你……”何曾见过夫君这种痞子样,她气极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这时她才惊觉,原来她自以为了解他,可是却好像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你到底想怎样?”
迎着她的质问,他但笑不语,只是利落地将她放上了榻,且不但没有马上离开,反而还踢去了鞋袜跟着上榻,将她牢牢锁在身侧。
水眸圆睁地瞪着他,解慕真的眸中布满浓浓的警戒,仿佛怕他会在下一刻便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为什么?”
终于发现他似乎并无意纳妾,昔日的言语不过是个饵,诱得她自动上钩,做这一切的蠢事。
可为什么?
“你忘了吗?老夫人立有家规,但凡炎家男人,不准轻易纳妾。”仿佛瞧出了她眸中的疑问,他开口说道。
“既然问题是出在我身上,我自会去解释一切。”她一力承担。
深邃黑眸怒意骤现,看来这女人还当真不遗余力地想要将他推离,他对她虽然没有深情至爱,可是该给她的东西,他一样都没少给,他以为这样便足够两人相守到老。
不爱,不代表不在乎。
“我不需要你那么温良贤淑。”
虽然怒极,但他还是勾起了一抹笑,这笑灿烂得让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该死的!在这一串想要寻求安稳的过程中,她似乎遗忘了什么。
打小,她便是看着他的背影长大的,瞧着他成为老夫人的傀儡、瞧着他如何清除家族之中那有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反对势力,也看着他靠着自己的力量,和兄弟齐心,一步一步的坐稳了炎家当家的位置。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多么的誓在必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时的大意,她竟勾惹起了他对她的不悦。
“那你要什么?”
瞧着他那太过迷离难解的眼神,解慕真的心急跳着,心中希冀着一切并不如她所想的。
“我要你,也要你的心,还要你所出之子。”
伸手,在她那张毫无瑕疵的雪肌上轻划着,相较于他眸光中的炯炯,他的动作轻柔得让她忍不住浑身轻颤,这样轻柔恣怜的举措,是她不曾感受过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他而言,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昔日安静守分的她,渐渐地渗入了他的心坎儿里。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自欺欺人的人,既然动了心绪,便不可能当成没有那回事儿。
“不……不可能!”
他怎能那么贪心,既然于她无心,却又想要她的全部,她怎么能给?
更何况,他只是索讨,又要拿什么来换?
拿他的真心吗?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炎妙槐的语气虽轻,却极为霸道,仿佛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他的手顺着她的嫩颊滑下,来到了她的纤颈,再往下,轻易地将一颗盘扣挑勾开来。
一片雪白的肌肤乍然而现,映入他的眼帘,也让他的眸光一黯。
他这般登徒子的举动,让解慕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但还来不及多说什么,他已经二话不说,以唇取代了恣意的手,吻上了她胸前那诱人的白皙。
当他薄凉的唇带着一抹温柔的暖意,落在她胸前的雪白时,她不自禁惊喘,并逸出了一阵的低呼。
“别……”
在她还没想清楚这一切前,她怎能任由他这样恣意掠夺,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打自她不再眷恋之际,她便没再想过会再和他有任何亲密之举。
她七手八脚地试图阻止他,可是他的炯目却只是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咱们是夫妻,为何不行?”
“我……得想想!”
再也编不出任何借口了,她有些挫败地实话实说,这个时候若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她怕自己便再也无法想清楚了。
“有些事,不需要想,做就对了。”他双手一使劲,整个人已经翻身覆在她的纤躯之上,话说得霸气,薄唇更是毫不客气地欺上她胸前的那朵红梅。
“你……”瞧着他的模样,怕是铁了心吧!
几番挣扎却徒劳无功的解慕真,终于有了这样的了悟,索性停了手,一双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似要瞧进他的心坎里,弄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啧,有人在温存的时候这般瞧人的吗?
炎妙槐摇了摇头,却也没阻了他想要她的决心,这女人一径的胡思乱想,他要让她知道,他既然娶了她,便将她视为终身伴侣,如果温静如水的感情会让她无知无觉,那么他不介意干柴烈火地烧上一回。
这一次,他的唇不但又吻上她胸前的雪白,还落下了点点的红梅,他不急躁,一点一点的挑勾轻惹。
逼得本想让他一逞欢快便罢的解慕真,情不自禁地轻吟出声,原本握拳的手,也不知何时攀上了他厚实的肩头,神智也渐渐地四散在那片陌生的迷离之中……
下堂娘子再调教 第4章(1)
望着铜镜反射那一片雪白之中的点点红梅,解慕真登时懊悔起自己的大意。
总忘了像炎妙槐那样的男人,是禁不起激的,她的不要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扼腕啊!
怔怔地发了会楞,她并不是一个会沉溺在脆弱之中的人,再片刻,她已经振作了精神,再次恢复原本完美的大少奶奶形象。
一次的失误并不代表什么,无碍于她的计划。
有些事儿,她并没有扯谎,她的确是难有身孕,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铁了心地要替他招妾。
既然他不选,那就由她来选。
回首,向银月招了招手,一待银月驱近,她便开口吩咐道:“让王媒婆准备好了吗?”
“是的。”
多番劝阻,但银月也了解主子的性子,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这么做,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认真的完成主子的命令。
“王媒婆说了,王家小姐今儿个会去万佛寺礼佛。”
“那咱们也去吧。”
王家,一个逐渐式微的商贾之家,景况虽不若往昔风光,但是从商之道却是正直,对于女儿的教养也多所用心。
这样一个商贾之家出身的温婉之女,无论是在背景与气度之上,只怕都更适合炎妙槐吧!
“是。”
银月应了一声,转身正要离去准备,可是突然之间,一道黑影竟然无声无息地落在她的身侧。
她讶然正打算惊呼出声,那人的手刀已经利落地朝她砍去,银月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从铜镜中瞧着了后头的变故,解慕真蓦地回过身来,眸中满是警戒之色。
想这炎家虽然谈不上是固若金汤,可养着的护卫倒也不是摆好看的,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她扬声想喊,谁知黑衣人倒是先一步说道:“别喊,我不想伤了你。”
闻言,她的眉心一皱,心中已经清明,这人并不是寻常的偷儿强盗,是专程来寻她的。
她双目直勾勾地望着那名黑衣人,但见他的脸庞似有一股熟悉感,可又偏偏想不出究竟是谁。
“你是谁?”她瞪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冷静镇定地扬声问道。
问完,她本以为他不会回答,脑中径自转着究竟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况。
“故人。”没想到沉默了一会之后,黑衣男子沉沉地回道。
故人?解慕真认真的凝视着对方的眸子,但见里头并无任何狠戾,只是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愈盛。
他究竟是谁?
“既是故人,就不该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甚至还出手伤了我的人,你究竟想做什么?”尽管心底害怕,但她仍端着炎家少奶奶该有的气势,喝问道。
“清儿,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男子嗓音沙哑的冲着她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闻言,她立时浑身一震,“你……”
“清儿,你忘了我了吗?”
那一声清儿让她脑中深埋的记忆被翻腾起来,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人唤过她这旧时的小名。
世上会这么唤她的人,除了她爹娘之外,就只有一个人。
从来没料到他竟会找到炎家来,他的乍然出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望着那人英挺的脸庞,她的脑海突然浮现一张充满稚气的脸,慢慢的两张脸逐渐交迭,有的地方像也一、有的地方又模糊起了
“是……远仙哥哥吗?”她有些不确定地轻唤。
这一唤倒勾起了对方的一抹粲笑,“丫头,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
喜极,江远仙几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搂住了还怔在原地的解慕真。
乍见故人,她心头翻腾着许多的情绪,最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楞楞地让他抱了个满怀,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么做于礼不合,这才挣扎着退出了他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
确定了来人的身分,她原本高悬警戒的心蓦地放了下来,但心下微一转念,便知这只怕又是何家母女的计谋了。
迎着她的问题,他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兴奋的说道:“我啊,一听风月说你还活着,便忙不迭地来瞧瞧你了。”
他与她可说是青梅竹马,还有着婚约,虽说这几年她下落不明,他娘一直逼着他另娶,甚至属意何风月代嫁,可是他的心上始终悬念着他的清儿,所以一得知她的消息,自然匆匆而来。
“让我瞧瞧,这几年你过得好吗?怎么显得这般清瘦,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吗?”
他的一张嘴叨叨念念个不停,疼爱之心溢于言表。
“我很好。”被他直刺刺的眼光瞧得浑身不对劲,她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虽然她与江远仙打小便是青梅竹马,两家的娘亲更是有着口头上的婚约,可是……如今她改名别嫁,他只怕不知,想来何风月也不会这么好心的告诉他。
她引江远仙来炎家,搞不好还打着让她身败名裂的算盘。
“你哪里好了,我瞧你既苍白又纤瘦,你在这儿让人照顾我总觉得不妥,还是跟我回家,让我好生娇养着吧!”
边说着,他边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柔荑,当真一副要将她打包走人的模样。
解慕真见状,微一侧身,避去了他伸过来的手。
“远仙哥哥,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还是得要守礼些。”她不知道江远仙对她这几年的事知晓了多少,只能先含蓄地提醒着。
“咱们可是未成亲的夫妻,还守什么礼啊?”
虽然当年何家口口声声都说她死了,可是他一直不相信,就这么找啊找的,若不是她改了名,他又怎会花了好些年的时间才找着。
听着江远仙那兴奋至极的语气,她的心蓦地一沉,看来何家将她的行踪与近况都瞒得很好,他甚至不知道她早已嫁做人妻。
“江大哥!”称谓疏离地从远仙哥哥变成了江大哥,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的说道:“只怕我再也不能和你回家了,如今我早已嫁做了炎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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