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我选择猫车
雨声淅淅沥沥,愈下愈大,牧白满手污泥,视线被湿润的黑发糊住,眼皮沉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他强撑着往前爬了几步,隐隐听见空旷山谷中传来回响,似乎是师姐们的声音:“小白师妹――”
“我在这。”
牧白虚弱地应了声,便再次失去意识。
躺在草席上的少年手指动了动,艰难地抬起眼皮。
“你醒啦?”白发女人凑过来,将脸探进他的视线。
“……”牧白坐起身,本能地往后退。
他借着洞穴中微弱火光看清了女人的脸。
她虽满头银发,容颜却不老,只像是二三十岁的模样。
女人伸出一只笼在袖中的手,变戏法一般摊开掌心,垂下一枚莲花玉坠。
牧白哑声道:“那是我的东西。”
“你和秦岚衣是什么关系?”那女人问。
牧白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略一回忆,便想起那是原文中女主母亲,青莲谷老谷主的名字。
看来眼前这位很可能和老谷主相识。
他想了想,回答:“是我母亲。”
女人脱口问:“她现在过得可好?”
“呃。”牧白挠挠头“已经过世了。”
女人沉默片刻,又问:“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不是说过,摔下来的。”
她盯着牧白瞅了会儿,幽幽地叹气道:“罢了,既然你到了这里,便是与我有缘。”
女人站起身,走到洞穴深处杂草堆里捡出一本书,拍去灰尘,塞进牧白手里。
“这些天你便先看剑谱熟悉招式,把伤养好。”
牧白瞥一眼那剑谱,抬起脸:“前辈,你好像很厉害啊。”
“差不多吧。”她将手背在背后,走到洞口,淡淡道“跟我学个一招半式,以后行走江湖便没人动得了你。”
这么拽的吗?
牧白将信将疑,活动了一下筋骨,竟发现身上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他站起身,瞥见草席旁放着自己原本套在外面的裙子。
牧白拿起它走到角落,往杂草堆里一扔,扬眉吐气:“狗系统终于消失了,再也不用穿女装啦!”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6、出师
崖底。
白发女子握着藤条,波浪一般甩直了,朝站在崖壁前的少年抽去。
少年眼前缚着条绸带,双手背在背后,耳廓微微一动,捕捉到破空而来的疾响,迅速向左侧避开。
“啪――”
藤条抽在岩壁上,竟留下一道尺余长的凹痕,仿佛被刀砍斧凿一般。
刚刚抽离,便又带着劲风追赶少年的身影呼啸而去。
“嗖――”
这一次他原地下腰,依旧避开了凌空一击。
“小白,小心了!”
女子话音刚落,手中的藤条陡然加快速度,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抽击过去,几乎避无可避。
牧白助跑几步踏上岩壁,借力一旋身飞跃至半空,险险从藤条上方穿过。
“不错。”
女子一抖手腕,抛给他一段竹节。
牧白接住竹节,以持剑的手势握着,格挡在前,荡开藤条,同时在岩壁上蹬了一脚,飞身直取白发女子所在的位置。
“唰――”
女子周围地面厚厚的落叶堆下猛然蹿起数十根藤条,毒蛇般朝空中射去。
牧白以竹节相抵,借力在空中一翻,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崖顶上遥远的天际传来“轰隆”一声,酝酿已久的乌云终于化为雨水,倾盆落下。
雨声夹着电闪雷鸣,让他更加难以判断藤条抽来的方位,只能全力抵挡。
僵局不知维持了多久,牧白手中那根竹节不堪重负,终于“啪嚓”出现一道裂纹,怕是再挨几下便要报废。
白发女子摇了摇头,估摸今日的训练可以结束了。
她在地面猛击一掌,落叶下方穿梭的藤蔓便织成一张网,铺天盖地朝牧白罩过去。
牧白将竹节抵在身后,蹬上岩壁,像是准备靠轻功躲过这一击。
“这小子,吃过几百次亏了,还是不长记性。”她冷哼一声,背过身走向山洞。
就在这时,牧白弯了弯唇角,将负在背后的竹节探进藤网空隙中,轻巧地一拨。
藤网被带着偏转,间隙最密集处拧成一团。
牧白抽出竹节在手中转了一圈,以裂口对准藤网斩去的一瞬间,内力灌入。
“师傅,小心了!”
白发女子听见他笑嘻嘻地提醒,往右一避。
下一秒断裂的半根竹节破空而来,插在她原本的位置,锋利的豁口闪过一线寒光。
“……”
她沉默片刻,回头时牧白已经从藤网中钻出来。
大雨瓢泼,他身上衣裳却是干的,只有几处被藤蔓划破的血痕。
“怎么样,师傅?”少年笑吟吟地追上来。
女子冷哼一声:“还差得远呢。”
“噢。”牧白挠挠头,弯腰把刺入地面的竹节拔起。
“不过,你可以走了。”女子又道。
“哈?”
“我说,”她清了清嗓子“你出师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剩下的都在这本剑谱里,你跟着练便是了,也不必留在我这儿虚度光阴。”
牧白弯弯眼角,瞥见师傅正斜眼睨自己,立刻收敛表情,咳嗽两声正色道:“师傅说的哪里话,什么虚度光阴,我可喜欢呆在这儿了。”
“少跟我在这儿假模假式的,要走就赶紧走,别碍我的眼。”她一拂袖子,便转身进了山洞,再不搭理牧白。
片刻后,从山洞中扔出一个包袱。
牧白拾起包袱,闭了闭眼,跪在地上。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牧白伏下身,朝山洞中那个背影拜了三拜:“师傅,那我走啦,你照顾好自己。”
“快滚。”
断崖极深,离开的路上布满杂草和荆棘,牧白孤身一人不知走了多远,四周仍是荒无人烟。
他有些饿了,怀着一丝希望拆开师傅给的包袱。
里头一块干粮也没有。
“唉,不能指望她老人家。”
牧白叹了口气,取出剑谱看了两眼,又随手翻了翻,居然翻出他原本扔掉的那条裙子。
在崖底这些天,他没再听见过狗系统的声音,如今又学有所成,完全可以改头换面出去闯荡江湖。
是以看见这条裙子,牧白只觉得它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果断再次扔进荒郊野地里。
他拍拍手,遥想之后没有系统和剧情束缚的新生活,即便饿着肚子,也心情愉悦,吹起口哨步伐轻快地走了。
一直到雨停时,牧白才抵达山脚的村落。
包袱里虽没有干粮,碎银倒是不少的。他正打算寻一处人家落脚吃饭,便见小路尽头迎面走来两个人,白衣青衫,是青莲谷的弟子。
这两位师姐牧白是认识的,他怕被认出来,反应迅速地一闪身躲到矮房墙后边。
“唉,都两个月过去了,小白师妹还音讯全无,怕是凶多吉少。”
“可惜了,可惜了。”
“听说小白师妹失踪那天,有人看见她被掳去山崖上……唉!造孽,那个看守失职的师妹日日以泪洗面,茶不思饭不想,都快瘦成纸人儿了。”
“可不是,昨天还听说大师姐要跳下山崖去找小白师妹,被其他师姐拦住了,那山崖深不见底,掉下去哪还有命回来?大师姐真是疯了……”
“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师妹再找不着,以大师姐的性子,怕是早晚要出事……”
“我还听说,小白师妹是老谷主的女儿,她身上带的那个玉坠就是老谷主的遗物。”
“难怪大师姐这么着急。”
两个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走远了,牧白才从墙后走出来。
他一声不吭打开包袱,取出那枚莲花状的玉坠看了会儿,垮下肩膀:“我裙子扔哪去了?”
青莲谷断崖旁。
几个女弟子坐在地上,将足有两根手指粗的麻绳打上结,拧在一起。
麻绳的另一头系在秦玖歌腰上,她仔细缠了几圈,勒紧,便走到悬崖边,扶着崖壁往下跳。
落在崖壁间隙中探出的树枝上。
树枝抖了抖,末端挂着一缕青色布片在风中飞扬。
秦玖歌脚尖轻点,上前取下那片碎布。
果然是小白师妹领巾的碎片。
她先前听苏墨的手下说小白师妹被歹人掳到悬崖边上,还不愿意相信。
秦玖歌闭了闭眼,把那块碎片揣进胸口。
老谷主生前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才把少主接回来十几天,就在谷中出了这种事,她难辞其咎。
“师姐,绳子够长吗?”崖顶传来声音。
秦玖歌往下方看了眼:“不够,接着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能让小白师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长眠在崖底。
秦玖歌在树枝上借力一个旋身,双脚飞快点在崖壁上。
她施展轻功在生满苔藓的崖壁上行走没多久,便失去平衡,径直朝崖底坠落。
守在悬崖边上的弟子倒吸一口凉气:“师姐――”
捆麻绳的几位弟子眼疾手快,用力拽住绳子末端。
秦玖歌被堪堪吊在半空,狼狈道:“我没事。”
“师姐,你还是上来吧,这里太危险了。”
秦玖歌默了默,又朝上方喊:“继续,绳子还不够长。就算小白师妹死了,我也得把她的尸骨带回去。”
守在崖顶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面色惨白:“都怪我,若不是我临走前没把门锁紧,那歹人便不会跑出来,小白师妹也不会出事……”
“莫说了。”另一个弟子拍拍她肩膀“乌啼皇子那两个随从口口声声说他们亲眼见到,却不出手相救,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安的什么心呐?指不定啊,小白师妹就是让他们害的。”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一位辈分稍长的师姐提醒道。
正在这时,林海中传来一阵古怪的动静。
“什么人!”众弟子立刻警惕,从背后拔出剑,对准摇晃的树丛。
牧白从树丛后方钻出来,脸上挂着十分勉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回来啦。”
“……小白师妹?!”
“大师姐!小白师妹回来啦――”
“小白师妹,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牧白把自己摔下悬崖的经历如实告诉她们,只是略去了在崖底练功那一段。
师姐们唏嘘一阵,拍着他肩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白师妹,你受苦了。”
那个负责看守的弟子忽然抹起眼泪来,牧白傻眼了:“师姐,你哭什么啊?”
她边擦眼泪边道:“我这是喜极而泣。”
牧白:“……”
当晚,青莲谷彻夜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比过节还热闹。
牧白被师姐们前呼后拥着,最后一点不甘心也被咽回肚子里。
算了,女装就女装吧。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7、青莲剑
深夜。
师姐们将牧白送回树屋,又替他烧了一桶泡澡的热水后,便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牧白坐在桶中,想起先前听见师姐说:苏墨的随从亲眼看见他被歹人掳去山崖上。
他蹙起眉头,手指在水面轻弹,荡开波纹。
原本听说苏墨指名道姓要自己来医治,牧白就觉得不对劲。
原文中没有这个情节,甚至在青莲谷的剧情中苏墨就没有出现过,作为幕后推手,到大后期他的阴谋才渐渐浮出水面。
如今世界线崩坏,系统也消失了,恐怕剧情已经完全不能按原文来推测,但苏墨的人设总不会变。
联系原文中他布下的种种阴谋诡计,哪怕浸泡着热水,牧白也觉后背有些发凉。
这个大反派,该不会是要提前向自己下手了?
此后的日子里,牧白日日提防苏墨,谁知道苏墨真就每天让他推着自己的轮椅在青莲谷中到处跑,今天赏花、明天逗鸟,兴致来了还摘下桃花亲自酿酒,再埋进东边的林子里。
活像个下岗退休的中老年人。
眨眼便是一年过去。
虽然牧白仍未逃过男扮女装的宿命,但没有系统束缚,日子倒是过得自在许多。
青莲谷弟子们发现小白师妹回谷后性情大变,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样样精通。在山中巡逻总背着他那根翠竹削成的短剑,偶尔还拖一头野猪回来烤了吃。
每当她们回忆牧白初入谷时细声细语嘤嘤嘤的模样,总不免唏嘘:坠崖后师妹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性情。
是以大家愈发心疼,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总往他屋里送。
听闻牧白医术考核没有通过,几位医术精湛的师姐还自发组成了名师辅导班,誓要把学渣拉扯上及格线。
牧白夜里练剑,白天便跟着师姐们学医,终于在这一日不负众望,通过了青莲谷的医术考核。
秦玖歌当着众弟子的面,宣布过牧白身份,完成继任少主的仪式后,便领他前往祠堂祭拜老谷主。
祠堂位于神隐树海深处,巴掌大的一块地儿,只在桌上供了骨灰坛,一块灵位,一尊香炉,前头摆着两只蒲团。
牧白随大师姐上过香,跪在地上真心实意磕了三个响头。
这个世界中原主秦牧白是不存在的,牧白顶着这个身份在青莲谷生活,因此得了不少便利,自然对原主的母亲老谷主心怀感激,同时也有些许惭愧。
“小白,起来吧。”秦玖歌将他从地上扶起“如今你已继承少主之位,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她似乎不知从何说起,沉吟片刻道:“你刚入谷时住过的那间屋子,原本住的是老谷主的师姐,秦胜衣。”
牧白跟着大师姐往外走,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咯噔。
师傅住的山洞中,有一块扔在杂草堆里的令牌,就刻着“秦胜衣”三个字。
秦玖歌并未发觉他神情有异,接着道:“退隐江湖的步莲神尼曾收养过三个孤儿,胜衣师伯,老谷主和她的孪生妹妹。”
“她们三人皆天赋异禀,但习武的路子各不相同。胜衣师伯师承的是独步天下的剑术,老谷主则将长生心法莲息决发扬光大,开山创派建立了青莲谷。”
“如今外界皆传青莲谷弟子以医为主,剑为辅,其实胜衣师伯还在时,青莲谷于剑一道同样造诣非凡。只是后来她不知所踪,连带青莲剑意的剑谱也一并失传了。”
秦玖歌抽出竹剑,在半空舞出一个剑招。
牧白一眼便认出那是师傅传给自己的招式,不过大师姐使的并不标准。
“我入青莲谷时,胜衣师伯已经不在了,如今使的这套剑法是你娘教给我的。”秦玖歌摇摇头“你娘性子过于温柔,不善使剑,多年来只从师伯那里学到一星半点,据她所说,这套剑法威力不足青莲剑谱原招式十分之一。”
“胜衣师伯屋里的那本,也只是个摆设罢了。”
牧白脱口问:“所以这些年,谷中弟子都不再学习剑法,只主攻医术了?”
秦玖歌点了点头:“我们在江湖上名望不低,极少有人上门寻衅滋事,因此大家平日强身习武,练些防身的招式便足够了。”
她看向牧白,话锋一转:“但你是青莲谷的少主,即便只学到个形儿,也得把这套剑法传承下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秦胜衣原本住的那间树屋。
秦玖歌推开门,走进屋内,从床底抽出一方木匣。
木匣上挂着把铜锁,钥匙插.进去一转,匣盖便自行向一侧滑开,露出躺在其中的剑。
这柄剑由青铜铸成,剑身雕琢莲花,锋芒内敛。
秦玖歌将它珍而重之捧出,搁在桌面上:“这是胜衣师伯的佩剑,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牧白眼神落在剑上,脑中还在思索大师姐方才那番话。
如果他没猜错,自己在崖底遇见的师傅便是老谷主的师姐秦胜衣。
而她传给自己那本剑谱,也就是谷中已经失传的青莲剑法。
师傅曾拐弯抹角夸过牧白的武学天赋,这一年里他的医术进步缓慢,剑法却是突飞猛进,已经掌握了青莲剑谱的全部招式,但还未大成。
若是寻常弟子想要练会这门剑法,确实有些困难。
“小白?”秦玖歌敲了敲桌面。
牧白回过神。
秦玖歌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同时自己坐在桌子另一侧,轻声安抚:“小白,练剑虽难,但只要肯坚持,总能学会。你看你初来谷中,连草药都认不清,如今不也通过了医术考核?”
她抽出书架上空白的剑谱,正色道:“今日到胜衣师伯这间屋里来,便是打算与你聊聊青莲剑法的事。”
牧白原本就在思考该怎么和大师姐说,听到这儿,立即一掀衣摆,正襟危坐:“好的师姐,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秦玖歌:“……”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女弟子破门而入,气喘吁吁道:“大师姐,不好了!有一伙蒙面人杀进来了!”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 8、停云驿站
牧白拿起青莲剑,随秦玖歌踏出树屋。
林海中数十名身穿黑衣、戴着银色面罩的刺客正与青莲谷弟子缠斗,一片刀光剑影。
领头的应当是那个金面罩,他手持一柄双刃剑,荡开锦衣一剑后,飞身跃上绳梯,足尖借力一点,直取树屋――
然后被紧锁的屋门弹飞了回来,半空中稳住身形,堪堪落在地上。
牧白粗略一瞥,发现目光可及处数十名蒙面人,有十余个都聚集在苏墨的树屋外。
秦玖歌飞身迎上,一剑刺向蒙面人首领。
对方反应迅速向后一让,架起刀刃抵挡。
牧白方才就觉得奇怪,这伙蒙面人来势汹汹,出手却并不狠厉,面对谷中弟子的攻击只守不攻。
他们对青莲谷有所忌惮。
冒然闯入谷中,恐怕是冲着苏墨来的。
青莲谷弟子剑术不精,这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个个以一敌多,苏墨的两个随从夜行和锦衣则死守在树屋前,不让他们靠近一步。
战况焦灼,蒙面人首领大约有些急了。
被秦玖歌接连刺来的剑逼得连退数米后,他反手一趟刃,锐利剑锋在她右臂留下一道几可见骨的伤痕。
青衣破开,卷起的边角被血浸红。
“大师姐!”不远处画眉惊呼一声,欲赶来支援,却被其他蒙面人缠住,无法靠近。
秦玖歌紧咬下唇,强忍着皮开肉绽的痛楚挥剑斩去,被蒙面人四两拨千斤地荡开。
他抬起一掌拍在秦玖歌肩头,将她推出去,继而一个旋身,几步蹬上树干,跃向树屋顶上的窗洞。
蒙面人落在树屋檐上,忽听身后有人踏风而来。
他本能地回过头抬刀一架,架住了一柄青铜短剑。
蒙面人手趟刃,打算故技重施,却见对面那白衣“少女”忽然狡黠一笑,手在剑柄上一转,行云流水地带着青铜剑回到背后。
同时抬起一脚,踢歪了他手中的双刃。
既敢潜入青莲谷,自然是提前打探过,蒙面人没料到除了大师姐,谷中还有这样一位。
对方白衣胜雪,笑意盈盈,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他一时怔然,便被牧白抬手一掌打落屋檐,摔在厚厚的落叶之上。
“嗒。”
牧白轻巧落地,仍负手将青莲剑竖在背后,朝那人走去。
其他蒙面人看见,连忙击退周围的青莲谷弟子,飞身出剑,围剿而上。
画眉、夕照等人追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便见牧白站在四面八方刺来的剑中,避无可避。
剑锋雪亮,与日光凝成一线,数十柄剑花瓣般聚拢,似要将中央那人绞杀成渣。
“小白师妹――”
牧白眉眼微动,忽地抬剑抵住其中一道剑尖,借力一挑,同时整个人向后倒去。
剑锋从鼻尖上方掠过,他挥出一掌,愣是从剑阵中杀出一个缺口,钻了出来。
白衣的身影旋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出剑,剑风卷起地面枯黄的落叶,落在几十柄整齐划一的制式铁剑中央。
牧白脚尖点在剑刃上,一剑衔一剑,出手的招式像莲花渐次绽开。及至最后一式完成,整个剑阵“砰”地一声朝四面炸开。
蒙面人东倒西歪,黑衣破开无数道豁口,血痕艳丽。
他踏着染血的落叶走到头领面前,一挥剑刃,直指咽喉,居高临下地问:“你是什么人?”
不料对方突然浑身抽搐,极其痛苦地掐住脖子。
牧白察觉不对,用剑挑开他掩面的金属罩。
嘴唇黑紫,唇角溢出鲜血和白沫,显然是服了剧毒。
“……”
青莲谷弟子不杀生,这伙蒙面人方才也没有下死手,牧白原想留他一命。
他转回身,见秦玖歌、画眉、夕照等一众师姐正盯着自己,目光奇异。
“怎么了?”
画眉欲言又止:“小白师妹,你……也太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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