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先生的命中相思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山楂甜
“这件事有没有后续?”顾相思问。
“结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因为就在她要走我打火机的两天后她就出事了--那个打火机可不是我非要给她的,是她自己要的,要是因为打火机是罪魁祸首的话那可不赖我。”
卢冰忽然想到看电视的时候有见到因为一个打火机而点燃了天然气发生了爆炸结果造成伤亡的事,他连忙把自己摘出来。
“要是宋蔷的那个大哥抓着我不放,非说是我害死了他妹妹的话,警官,你们可得给我说说话为我澄清啊。”
顾相思问马宇:“宋蔷的亲人都通知了没有?”
“通知了,宋蔷的父亲母亲都在世,私生子大哥也通知了,只不过,她的父亲如今身在牢狱,里面的人传话出来说,宋威不想见人了,至于她的母亲,已经和宋威协议离婚,如今在国外,短时间回不来,倒是她那个私生子大哥会最先来南城,明天应该就能到了。”
三个在世的亲人里面,反而最不亲近的私生子大哥是最先回来为宋蔷送行的,果然世事难料,也不知道宋蔷在那个地方作何感想。
“宋义被迫离开了南城的时候还能亲自再来一趟,想必这个当哥哥的人不错,有担当。”马宇感叹道。
“这你就错了。”卢冰搭话,“有屁个担当,遇见危险的事全靠他那个漂亮柔弱的女朋友在前面挡着,我们兄弟几个跟着宋蔷上门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是他女朋友出来交涉,还大男子主义,关键时候一点屁用也不顶,兄弟几个都替他女朋友感到不值。”
马宇:“……”
你这牙酸嘴馋的模样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就是羡慕嫉妒以及讨厌宋义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女朋友。
马宇一脸的自觉真相了彻底点破爆了卢冰的小心脏,他颤抖的指着自己的手,用一种仿佛被人冤枉偷了对方的老婆般的悲愤欲绝的口吻为自己强辩清白。
“你们看看我的手,看看我的手,还有骨折的痕迹,当时这食指的指骨医生就直接当场宣布骨折了,这样暴力的女人再漂亮我也不会喜欢,再说了,就凭我这张脸,要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卢冰还在那大说特说,顾相思都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听到他的后半段话又生生顿住,重新坐了下来。
马宇迅速的get到了顾相思的意思,问话脱口而出,满脸你是在说谎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宋义那个柔柔弱弱的女朋友力气大到掰断了你的一根手指?你就吹吧你,兄弟,牛皮的肚子都要被你撑破了!不要钱啊!”
“你们不信!?”
卢冰的灵魂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满脸是被震惊到的不可置信,你能明白吗,那种--我是一个混混,好不容易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说一次真话结果还他妈的没有相信人的感觉。
“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我的那帮兄弟,赵文,你们也可以问他,他当时就在,就是那个女人一下子就掰断了我的手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晕倒了。”
“既然白莲那么容易的就对付了你,那她肯定也不畏惧你们这些小混混的威胁,她和宋义为什么要答应搬走呢?”顾相思问。
“你说错了!”卢冰表示自己作为一个称霸一方的混混武力值受到了极大的轻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出其不意掰断了我的手指这事不假,但也不代表她一个人就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当时要不是宋蔷那个女人拦着,我的那些兄弟早就弄伤了那两个人了。
也就是经过这件事,估计是那两个人知道了我的手好了之后会报复他们,所以第二天我们就从宋蔷口中得到了那两个人要搬走的消息。
这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宋蔷因为终于要回了房子,还颇为豪爽的包下了一间顶级包厢,让我们这些兄弟好好爽了一番。”
说到最后卢冰就有点下流的笑了一下,一看就知道那所谓的爽是怎么回事。
马宇轻咳了一声,“卢先生你可以走了。”
“不是,你们不留下我?”卢冰急了。
“我们为什么要留下你,你不是没有犯事吗?难道还上赶着坐牢?”马宇调侃道。
“我今天说了这么多会不会被灭口啊,赵文你们都留下了,不就是担心这件事吗?”
马宇想说你和赵文如今的性质不一样,赵文是时刻受着来自孙强的生命威胁,但谁会杀你呢?
“不是说曾经干过很多偷鸡摸狗伤害良家妇女的事吗,到外面交代一下就能住下了。”顾相思看向卢冰。
“好好好。”
“谢谢警官!”
马宇:“……”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上赶着蹲局子,卢冰这是脑袋坏了不成?
凉先生的命中相思 256晕倒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上赶着蹲局子,卢冰这是脑袋坏了不成?
卢冰出门之前,顾相思又喊住他,若有所思道,“宋蔷给你看过她说的化学物品原样没有?”
“没有,她问过我两次这个东西,我说我没有见过,然后她就说让我找我的朋友打听,我想要一点样品看看,她没答应。”
顾相思点头,让马宇带着卢冰去外面交代事情,她则是强撑着精神回去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顾相思梳理了一下如今的案件进展。
通过对卢冰的再次审讯,发现了一条新线索,那就是在宋蔷在生前一直在打听一种化学物品,而这种化学物品并不是情媚。
既然宋蔷把打火机带回了那套房子,根据卢冰说的宋蔷要打火机是为了点燃那种东西,那就说明这种化学物品曾经在宋蔷的房子里出现过,不到肯定的地步但可能性也非常大,在没有什么特别证据的情况下,暂且如此假设。
但勘查现场的时候,技检人员逐一排查并没有发现这种东西,凭空消失可能吗?
还有,宋蔷多次打听这种东西,为什么就是不肯拿出来一点做样品,难道她不知道与其囫囵吞枣的描述,不比把实物拿到检验机构能更快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她为什么不拿出来,又或者她在顾忌什么?
问题如雨后春笋般不停歇的冒出头来,顾相思深锁眉头,千思万绪不得解,偏偏这时背部又开始隐隐发痛,冷汗不断渗出。
脖颈间的纱布被血液浸透,混合了薄汗中的盐分也开始衍生丝丝痛意,不十分畅快,却像是在慢慢的侵蚀着人的意识。
眩晕感如排山倒海般气势恢宏生生摧毁了她最后的薄弱意志,在听力彻底消失陷入昏迷之前顾相思听见了马宇咣当推开门进来后的竭力嘶喊声。
急救车车胎与烫热的地面骤然摩擦散发处一股难闻的味道,医生护士的白色外套在人眼底闪现,病车铁轮急速转动,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长椅上马宇焦急的走来走去,这个一向乐天派的大男孩此刻的脸上也是挂满了担忧和懊悔。
江清河和曹玉琳随后而来。
几个小时的等待被无限拉长,每一颗心都在焦灼的等待,走廊拐角处又出现忙乱而匆忙的脚步声,何佑小五,还有消失一下午的顾锦全都来了。
曹玉琳隔着空中的距离看了一眼小五,眸光闪烁几番,随即又收回了视线,隐秘而小心的动作在紧张的氛围之中无人发现。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毫无预兆的响起,众人巡视了一圈也各自检查了自己的手机,最终目光一致的投向走廊座椅上面的一个手机。
那是顾相思的手机。
在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一个护士匆忙之中递给了马宇,被他随意放在了座椅之上,马宇离得最近,他顺手接了。
晚上十点,刚下飞机的傅凉给妻子相思打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他不由得蹙眉,“你是谁?”
年轻男人的冷声质问带着毫不掩饰的的不喜和某种无以言表的微妙敌意。
马宇眼底飞快闪过一抹诧异,电石火花之间令他想到了今天下午何佑提到的一位先生,走到离急救室远一点的地方,同时也远离了一众人,马宇试探开口,“你是……傅先生?”
“我是。”
背景的杂乱没能淹没男人的嗓音,从某种不寻常的细节之中--顾相思的手机出现在别人的手里,傅凉已经敏感的觉察到了某种还未说出口的事实。
“她在医院是不是?”
马宇心里卧槽一声,感叹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愧是相思姐的男人,仅凭两三句话就猜到了人在医院。
“人送进来几个小时了,还在急救室。”
傅凉的脸色倏然难看到了极致,隔着手机屏幕马宇都能感觉到男人微微强压的翻腾怒气,“把地址发给我。”
马宇挂断电话之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对于这通意外的电话谁也没有过问,顾锦一幅神游的模样,什么也不关心,面色冷冷,何佑联想到之前他打给傅凉时候的手机关机,心里便有了猜测。
小五一脸担忧。
江清河面色平静,曹玉琳心里有些不满,却也不敢此时发作。
半个小时之后,傅凉挟裹着一身冷气出现在无一人出声说话的走廊里,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气势凛然。
这里的江清河和曹玉琳都曾经见过傅凉,所以稍稍打了招呼,小五和马宇不认识傅凉,所以两个人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
顾锦依旧面无表情。
何佑简单和傅凉说了一下顾相思目前的情况,傅凉点头,因为知道他和顾相思之间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多说客气的话。
*
第二天凌晨。
顾相思醒了。
准确的来说是被盯醒的。
她在昏昏迷迷间总感觉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周遭一片安静,仪器有规律的嘀嘀声提示她现在是在医院。
那道视线强烈而具有侵略性,却没有令人不舒服,睫毛轻轻颤动,顾相思缓缓睁开眼睛,凌晨的光束透过薄薄的窗帘被消弭的所剩无几。
病房里还很暗,借着微弱的灯光,顾相思瞧清了男人熟悉的五官,她无可避免的怔愣了一下,一时失语,“傅凉!你怎么……唔!”
男人不等她说话,忽然俯身而至,一个带着疼惜又充满怒气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或轻或重而毫无收敛,似惩罚又似深沉的想念。
顾相思眼睑微微颤动,杏眼忽闪忽闪的,阴影覆下,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男人的吻落在了眼睛上,轻柔而珍重。
直到察觉到男人离开,她才又睁开眼睛。
“你……”
“顾相思你别说话。”男人冷硬的声音即刻阻止她。
顾相思眼睛眨了两下,她都要被这狗男人气笑了,气归气,可咱这不是一吻泯恩仇吗?您这秋后算账是怎么回事?
凉先生的命中相思 257问题
顾相思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男人,企图以此来表达她的气性也不好,浑身散发着你再训我咱俩就分开过日子的气息。
傅凉单手插兜,站在床边,看着转身躺过去的女孩,像是个要不到糖吃就撒娇赌气的小猫,小小的一团,极惹人怜爱,他满腔的怒火无声无息的就灭了大半。
“你二十号来南城,结果中午因为煤气中毒昏迷住院,二十一号早上不顾医院阻拦,执意出院,中午与人动手,又在病床上躺一夜,按你这短短两天就住两次院的频率,合着你这是连觉都不用睡了,每快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昏迷不醒的样子来医院住一晚?”
顾相思装鸵鸟鹌鹑。
傅凉:“顾相思,说话!”
顾相思心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她蓦地翻过来了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委屈巴巴的伸出两只爪子,“老公~抱抱……”
“……”傅凉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
想就此直接走掉,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体会一下什么是来自自家老公的冷酷无情,以免惯的她下次还敢毫无顾忌。
但身体的某个地方还是蓦地一软。
罢了。
这次教训也教训了,还能继续和她冷着脸不成?
傅凉走到病床边坐下,女孩的手立刻缠了过来,毛茸茸的脑袋乱动了一会才停下,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地方。
“昨天下午知道自己不舒服为什么不去医院?背上的伤也没有好好处理。”傅凉嗓音淡淡的,温凉和缓。
“我就是……觉得可以忍一下。”顾相思小声为自己辩解。
“所以忍一下就把自己忍到医院来了?”
“……”
顾相思眼看着这话题又要绕到十大危险地带,连忙生硬的转移男人的注意力,“那个……你怎么回来了?边境那边不忙了?”
男人冷哼一声,“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二进抢救室的光荣事迹。”
“……”
“傅凉,我要生气了。”顾相思盘腿坐正,杏眼凝视面前的男人,为争取自己的家庭地位而战。
这个弯出不去了是不是!?
“躺在病床上的人没理由生气。”男人淡淡的瞥她一眼,不急不缓的说,气定神闲的模样气的顾相思牙痒痒。
病房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重,顾相思瞪视着男人,迸溅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似乎是受地主压迫的农民下一刻就要揭竿而起为自己的权利而战。
而傅凉则是比较慵懒随意的叠腿坐在床边,对女孩的温情脉脉视而无睹,冷漠的面庞仿佛没有丝毫人性化的表情。
就此过了一分钟左右,男人忽然偏头瞧了女孩一眼,随即垂眸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把衣服脱了。”
顾相思拢紧胸前的衣服,直接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拒绝的掷地有声,“不、做。”
“……”
傅凉就愣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艰难出声,“成天你那小脑袋都在想什么呢--快点把衣服脱掉。”
顾相思往与傅凉相反的方向龟速移动了两下,警惕的目光偷偷瞥了一眼男人的某处,然后回视男人的眼睛,煞有介事的苦劝,“我知道……早晨那啥都比较强,但你不能、不能那么冲动!”
傅凉终于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那是为傅太太某个时候不在线的智商而生发的无奈之意。
他有一瞬间想起身直接将人抱到浴室的想法,但也就那么一刹那,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了下去,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就顺着女孩的意思走,几分钟后,傅凉用一种比较有涵养的方式问了一个比较让人脸红的问题,“我以为我们的房事是比较和谐的,但现在来看,似乎不是,我能知道原因吗?”
“……!!?”
顾相思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你”了半晌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怒目圆睁,雾气蒙蒙的杏眼让人怦然心软,眼睛大大的非常纯净可爱,傅凉承认自己此时有了那么一丝罪恶感。
他的太太是天上的仙女,他却把她拉下了神坛,让她堕入了这俗世的情欲。
但问题既然问出口了,就此终止也不是他的风格,傅凉只能稍稍避了避傅太太充满控诉的眼神,然后等着她的回答。
“你不要试图逃避,我觉得我们需要坦诚布公的谈谈这个很严肃的问题。”见女孩没有回答的意思,某男人继续发挥不要脸的本质。
“不行!”顾相思拒绝,红着耳朵和脸却极正经的一字一顿道,“我脸皮薄,不能和你谈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一句话挑战我的心理承受极限的问题。”
“言则,你的意思是我脸皮很厚是不是?”男人挑眉,声线都染了几分笑意。
“嗯哼!”顾相思笑了,“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她没有直说不是。
看着女孩露出小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傅凉又觉得几分好笑,就为了一句口头上的便宜就把自己乐成这样?怎么那么容易满足啊。
“那照你这么理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的思想有待净化?毕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谈一个夫妻间很正常的问题,而你却像躲猫猫一样始终避而不谈。”
“……”
“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那就谈。”
“不谈!”
“你……”
“傅凉,你已经不爱我了!!”顾相思见忽悠不过去就搬出终极大杀招,过去那可是百试百爽。
“为什么这么想?”
“爱一个人就应该尊重伴侣的意见。”
“我什么时候没有尊重你的意见了?”
“现在就没有。”
顾相思充分发挥了她毕生的胡搅蛮缠和强加逻辑,得出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得出的来路一点都不正的结论,“所以,你不爱我了,狗!男!人。”
“……”
傅凉抿直了薄唇,这次没有妥协:“我以为,我们现在谈的问题和你这句话的意思息息相关。”
“毕竟--”
男人意有所指。
“某方面的满意度也是老公爱你的一种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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