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琉璃疑惑,“怎么了?您直接说,是小侯爷那边看起来像是与小姐吵架了吗?”
“小侯爷回府后,午饭没吃,去了马圈,骑了汗血宝马,出去狩猎了。”管家小声说,“这些年,小侯爷有一个毛病,就是不高兴了不开心了,会骑马出城狩猎,不分季节时候。”
琉璃肯定地摇头,“小姐与小侯爷没吵架。”
就是小姐单方面的想买好想求和想解释想好好的与小侯爷过日子,但是小侯爷受了小姐算计和欺骗,对她极度的不信任不相信,觉得她处处有算计,句句是哄骗,与她说一句话都怕掉进她的算计和圈套里,不想和谈,拒绝再与小姐一块儿吃饭待着。
管家得了肯定的话,叹气,“那就是因为别的事儿了。”
他猜测,“大约是小侯爷进宫后,又不开心了。”
琉璃纳闷,“小侯爷这些年,为什么不喜欢进宫?不喜欢陛下和太后?还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宫,或者不喜欢皇宫里的别的什么人?”
管家摇头,“小侯爷对陛下和太后还是很敬重的,若说对太后和陛下有多不喜欢,自然不是,他每逢年节,他虽然不喜欢进宫,也会让我备礼送进宫去,至于不喜欢宫里的什么人,那也是没有。小侯爷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再进宫,当然,也不是多喜欢见到陛下和太后。从十三岁开始,小侯爷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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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叹气,“小侯爷少小便聪明,心思深重,心里想什么,谁也不清楚,老奴摸了这么多年的规律,也只是摸清了少部分,就是小侯爷心里不开心时,会骑马出去狩猎。他今儿连午饭都没吃就出去了,显然是不开心的。”
琉璃也觉得宴轻的确很难懂的,“小侯爷每次从皇宫回来,都出去骑马狩猎吗?”
管家摇头,“也不是,所以,老奴才过来问问你,是不是小侯爷与少夫人吵架了。”
琉璃依旧摇头,“没吵架。”
管家是端敬候府的老人了,琉璃相信有些话她哪怕说了,管家也不会传出去,他是一心向着小侯爷的。
于是,她多解释了句,“小侯爷与小姐吧,如今的情况,比吵架更复杂。不是咱们能管的。”
也许,今儿小侯爷心情不好不吃饭就骑马出去狩猎,还真是与小姐有关。
管家虽然不清楚内情,但也知道这些日子宴轻情绪不正常,如今他与少夫人的相处,更是不比以前,甚至十分的疏远,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且问题还很严重。他从劝那两回,宴轻恼了让他闭嘴,就能看出来。
他犯愁地叹了口气,“看来少夫人与小侯爷且有的磨合了。”
这新婚夫妻,真是一点儿也不像新婚夫妻,不如胶似漆也就罢了,快成陌路了。
琉璃向院内看了一眼,她的心情不比管家这么犯愁,她出生在江湖,虽长在京城,但也有骨子里江湖儿女的性子,她并不多忧愁凌画与宴轻不能好好过日子,她想的是,有一天什么时候小姐能够醒悟,发现除了小侯爷,其实,也还有别人可嫁可喜欢,这世上,长的好看的男人多了,她也就不必跟着心累了。
催妆 第五十二章 好奇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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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并不知道宴轻出城狩猎,她用过午饭后,便躺回床上歇下了,且睡的很沉。管家与琉璃在院外说话,她不如宴轻自小习武,自然也是听不见的。
宴轻其实就是想骑汗血宝马出城跑一圈,并没有打算出城狩猎,毕竟他爱吃的猎物,都被栖云山给圈养起来了,打猎是猎不到的,他想吃,只能去栖云山吃,或者让栖云山的人送来端敬候府。
他骑着汗血宝马,一口气沿着京外的官道跑出了百里,来到百里外的一处山脚下,才勒住了马缰绳。
汗血宝马这些日子一直在府里闷着,今儿被宴轻带出来放风,觉得整个马都浑身舒畅了。
山脚下有一条小河,是从山顶上留下来的山溪,河水很清澈,宴轻下了马,松开马缰绳,汗血宝马便走到河边喝水,大约是太畅快了,它喝了几口水后,便卧倒在了河里,给自己洗了个澡。
宴轻站在河边瞧着,笑骂,“你还挺会享受。”
虽已中秋,但京城的天气白日里依旧很热,汗血宝马跑了百里,虽不算什么,但洗个澡,浑身都凉快。
宴轻看着她洗的很舒服,若不是这里四下空旷,没有树荫等遮蔽物,他也想跳下去洗个澡凉快凉快。
云落骑的虽然也是好马,但到底不如汗血宝马的脚程,所以,他晚了一步,才追上宴轻,来到他身边。
他虽然不太明白小侯爷大中午的不吃午饭骑马出城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但觉得,小侯爷的心思看着浅,但接近后方才知道,他不是浅,是素来聪明,将心思藏的深,让别人难猜。所以,他多数时候都不猜了,免得猜对了,惹小侯爷不高兴,所以,他来到后,将马缰绳松开,翻身下马,默默地站在宴轻身后。
宴轻回头瞅了他一眼,对他扬眉,“你倒是听她的,从跟了我后,尽职尽责。”
云落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接,只能斟酌着说,“属下如今是小侯爷的人。”
连很多重要的事儿,小侯爷都让他瞒着主子,他也照做了,还不算是小侯爷的人吗?他觉得已经很算了。
宴轻扭回头,“你来时,她在做什么?”
云落盯着宴轻的后背眨了眨眼睛,如实说,“主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属下不知。”
宴轻轻哼,“她大约是用过午饭后,又睡下了。”
云落想着也许还真是,毕竟主子还没歇过来,进宫一趟,给太后敬茶,给陛下汇报江南漕运的事情,要想将事情天衣无缝圆过去,言谈话语间便不能出丝毫的差错漏洞,是很费精神的,用过午饭后歇下,也属正常。
宴轻忽然觉得自己亏了,大中午的,他不吃饭,骑马跑出城外来看着河水吹风,而她吃过午饭后躺在温度适宜的房中睡觉。
他没好气地对云落说,“去打两只山鸡,烤了吃,你会的吧?”
云落默默点头,“属下会。”
宴轻摆手。
云落重新上马,进了不远处的山林里。
宴轻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在了上面,等着云落打了山鸡回来烤了吃。
一盏茶后,没等回来云落,远处的山上下来了一辆马车一行人,那马车不紧不慢,路过这一处河边,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帘子挑开,里面有人探出头,对宴轻说话,“宴小侯爷?”
宴轻扭头看去,见是温行之,他又将头扭了回来,当没听见,也当没看见。
温行之一笑,下了马车,走到了宴轻身边,也不在意他不理人,挨着他坐下,对他说,“宴小侯爷如今正在新婚吧?怎么扔下了凌小姐,独自跑来京城百里外的山脚下吹风?”
宴轻不说话。
温行之笑着说,“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宴小侯爷是不想在府里面对凌小姐?才跑来了这里找清净?既然不想娶她,在下便不明白了,为什么宴小侯爷还依旧娶了?”
宴轻当听不见。
温行之继续说,“凌小姐与宴小侯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路人,宴小侯爷想必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若是没有凌小姐,宴小侯爷一辈子都会是宴小侯爷,有了凌小姐,未来如何,怕是说不准,她有朝一日害死了你,也说不定……”
宴轻打断他,“你是谁?”
温行之淡笑,“在下温行之。”
宴轻冷哼,“我还以为是哪个山里跑出来的碎嘴碎舌的山鸡。”
温行之也不恼,“在下刚刚说的话,是戮中了小侯爷的心里了?在下记得,幽州温家与端敬候府无仇无怨,在下与宴小侯爷也无仇无怨,上一次在烟云坊在下见小侯爷,小侯爷就不喜欢在下。这是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宴轻懒得看他,挥手赶人,“既然知道我不喜欢见你,赶紧走,别打扰我赏风景。”
温行之笑,“在下看宴小侯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很是对小侯爷好奇,若是小侯爷能为在下解惑一二,在下满足了好奇心,立马就走。”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温行之摇头,“生活本就无趣,在下喜欢一切有趣的事情,哪怕被好奇心害死了,也没多大关系。”
宴轻又转回头,骂他,“神经病。”
温行之对于宴轻不喜他讨厌他骂他丝毫不在意,“小侯爷不妨说说?”
宴轻忽然转头对他一笑,“温行之是吧?你们幽州温家人,都这么奇葩的吗?”
温行之眸光动了动,“小侯爷都认识温家的谁?”
宴轻不客气地说,“你们幽州温家的人,我不必认识,都是奇葩。”
温行之笑容寡淡,不否认,“也许吧!”
宴轻看着他的脸,“你这张脸,长的也很好嘛。”
温行之淡笑,“没有宴小侯爷长的好,否则凌小姐怎么会眼里只看得见宴小侯爷?”
宴轻提醒他,“别句句凌小姐的,她如今是宴少夫人。”
温行之似乎被逗笑了,笑出声,“宴小侯爷真有意思。原来娶凌小姐,你还挺认真的。在下还以为,宴小侯爷不会多认真,看来是在下错了。”
宴轻不置可否,“你是错了。”
他娶凌画,虽然不情愿,但还真是认真的,否则人不会被他亲自娶进门。
温行之打量宴轻,“这么说,宴小侯爷既然认真,是真的喜欢她了?”
宴轻品味喜欢两个字,觉得算不上,勉勉强强地说,“一般吧!”
温行之稀奇了,“一般竟然也能让宴小侯爷认真,在下可真是好奇了,宴小侯爷就不怕被她牵累?”
他意有所指,“毕竟,凌小姐如今所作所为,都是踩在刀口上,明明去了衡川郡,去了岭山,却撒了弥天大谎欺瞒陛下说自己在江南漕运,江南漕运的乱子虽有太子殿下的手笔,但多数的手笔还是她自己弄出的迷雾阵,这等胆大包天,将来有朝一日,难免不会捅破天,宴小侯爷避世了几年,若有朝一日她头顶上的刀落下来,顶着宴少夫人身份的她,怕是宴小侯爷夫妻一体,也躲不过。”
“那又如何?”宴轻不以为然。
温行之失笑,“看来宴小侯爷不怕。”
“爷不是吓大的。”宴轻扯了石头缝里长出的一根草,拿在手里把玩着,语调漫不经心,“你都不怕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我难道会被你的危言耸听吓死?”
“在下不是危言耸听。”温行之给宴轻剖析利害,“宴小侯爷应该知道,凌小姐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儿,以及她与岭山的关系,若是陛下一旦知道,她会万劫不复。”
宴轻歪了一下头,看着温行之,“你会去陛下面前告状吗?”
“那就看小侯爷怎么做了。”温行之看着宴轻,“若是小侯爷给凌小姐一封休书,在下就不会。”
宴轻哈地一笑,将手里的草扔在了温行之脸上,很光棍地说,“休书我是不会给她的,费劲吧啦的娶进门,就够我辛苦的了,再费劲吧啦的休掉,我有病吗?”
“所以?”温行之任那根草从脸上滑下,也没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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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不再看他,对他摆手,“你去告吧!陛下砍了她的脑袋,我也正好清净了。”
催妆 第五十三章 蚂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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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之似乎有点儿意外宴轻说出这句话,盯着宴轻的侧脸看了半天。
宴轻又重新揪了一根草,拿在手里,低着头编草蚂蚱,不再理温行之。他的手很巧,不多时,一个草蚂蚱被他编成,搁在手心里,栩栩如生。
他拿着草蚂蚱看了一会儿,转头递给温行之,“送给你了,拿着它赶紧走。”
温行之顿了一下,伸手接过,发表评价,“小侯爷的手挺巧,没想到还会编这个。”
宴轻不再理他,又重新揪了一根草,继续编别的。
温行之见他不多时又编了一只小兔子,同样是栩栩如生,他问,“这只小兔子,也送给我?”
“想得美,赶紧走。”宴轻不耐烦了,“幽州温家的长公子,保护好你自己的脸。”
温行之稀奇了,“我曾经告诉过凌小姐,让他保护好小侯爷你的脸,怎么如今小侯爷倒是反过来让我保护好自己这张脸了?”
宴轻给他解惑,“我的脸需要保护,是因为我长的好,你的脸需要保护,是因为你的脸皮太厚了。”
温行之依旧不解,“脸皮厚为何需要保护?”
宴轻翻白眼,“因为泥糊在脸上久了,会裂开。”
温行之懂了,这是宴轻变相的骂他脸皮厚比城墙呢,他看看他手里的草蚂蚱,再看看宴轻手里的兔子,浅淡一笑,站起身,“我还是那句话,小侯爷请保护好自己的脸,至于我的脸,小侯爷就不需要操心了。”
宴轻当没听见。
温行之拿着草蚂蚱,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走远,向京城而去,不多时,便走没了影。
宴轻收回视线,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编成的草兔子扔进了河里,“扔了也不给你,你就配得一个草蚂蚱。”
秋后的蚂蚱,还是蹦跶不了多久的那种。
云落早已打了两只山鸡从林子里走出来,远远瞧见宴轻与温行之坐在一起,他琢磨了一会儿,没走回来,在远处等着二人聊完了再回来。
如今见温行之走了,云落拎着两只山鸡回到了原地。
宴轻抬头瞅了云落一眼,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两只山鸡上,评价了句,“还挺肥,不知你烧烤的本事如何?”
“应该还能入口。”云落自我觉得应该还是不错的,那些年陪着主子在外,遇到急着赶路时,在荒郊野岭歇脚,就靠野味充饥,久而久之,他们每个人都练就了一手烤野味的本事。
宴轻点头,“那就烤吧,我饿了。”
云落颔首,连忙动作起来,杀鸡、清洗、架火、又找了些草药挤出汁,淋在山鸡上,然后,将山鸡搁在了火上,动作很是利落。
不多时,香味便飘散了出来。
宴轻坐在一旁瞧着,破觉得满意,“你这手本事,是跟谁学的?”
“没有跟谁学。”云落回答,“是跟主子掌管江南漕运外出时,人人必备的本事,开始烤的不好吃,主子宁可饿着也不吃,后来我们就自己钻营,渐渐的,就摸索出了这等本事,烤出的东西能入口不说,滋味也极好。”
“她外出时,不是不挑剔不金贵的吗?”宴轻挑眉。
“主子生于内宅,从小衣食无忧,没受过什么苦,起初自然是挑剔的,时间长了,主子自己也习惯了。”云落小声说,“主子那些年,真是受了很多苦的。”
宴轻不置可否。
凌画自然是受了很多苦的,不说当年敲登闻鼓告御状,鲜血将登闻鼓下的青石砖都染透了,结成了整整一层冰层,脱了一层皮,引得朝野震动,京城那一段时间都是凌家幼女告御状的谈资,沸沸扬扬,只说后来陛下将江南漕运交给她,她需要扭转乾坤,同时屡次与萧泽作对,萧泽派了无数人杀她,鬼门关前九死一生不知道多少次,这苦算起来,也能堆成山了。
难为她还能在吃过了无数苦后,每每对着人时,依旧笑脸相迎。
云落将烤好的一只山鸡递给宴轻,宴轻摇头,“吃不了一只,半只吧。”
云落撕了半只给宴轻,然后半只自己拿在手里吃,山鸡很肥,宴轻半只便饱了,云落也同样。
宴轻吃完后去河边洗手,此时汗血宝马早已从河里出来,在河边吃草,在河边洗澡后弄的满身是水如今早已干了。
云落用树叶子将那只山鸡包起来,对宴轻试探地问,“这只山鸡,带回去给主子?”
“随便。”宴轻翻身上马,扔下一句话,打马回城。
云落想,随便就是同意了,他小心的包裹好山鸡,也骑马跟上宴轻。
于是,当日晚,凌画睡醒后,饭桌上摆了一只烤好的山鸡,看这手法,他能认出是云落烤的,她问琉璃,“云落跟宴轻下午去做什么了?出城狩猎了?否则怎么他烤了一只山鸡来?”
琉璃摇头,“没狩猎,据云落说,小侯爷就是骑马出城跑了一圈,在百里外的河边散了散心,然后让他烤了两只山鸡,吃完就回来了。”
“骑马跑出百里外散心?”凌画想着宴轻这又是什么毛病?大中午的不吃饭,骑马出去散心?是被他气的不想吃饭了?所以,跑出去散心了?
琉璃将管家的话简略地说了一遍给凌画。
凌画揣测着,“他心情不好,是因为我?”
她也没做什么啊?她威胁要搬去跟他一块住,他也反过来威胁她了,他让她松手,她也松了,他走了,她没敢再跟上去拦着,都这样了,心情不好的该是她吧?怎么他反而心情不好了?
琉璃也弄不懂,摇头,“谁知道呢,管家虽然自小看着小侯爷长大,也不太懂小侯爷的。”
在她看来,小侯爷与小姐的关系里,小姐是弱势的一方,小侯爷是会因为她自己憋着心情不好的人吗?他全然可以找小姐随便出气算账的,小姐也只能受着,毕竟,算计人是她不对,如今暴露了,能嫁进来就不错了,可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凌画伸手扯了个鸡腿,“若他真是因为我而心情不好,那我倒是要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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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见得是。对于宴轻,她真不敢自大自以为是,否则没准就会栽跟头,算计他都被他发现了知道了,如今油盐不进了,什么法子也不管用了,让她无计可施了,就是一个教训。
琉璃虽然自小跟在凌画身边,但有时候也不太懂凌画的脑回路,“为什么若小侯爷因为您心情不好,您就高兴了?”
小侯爷因为您心情不好,您不更是应该小心翼翼做人吗?
凌画笑,“他明明因为我而心情不好,却不对着我发作,而是自己不吃饭跑出去散心,排泄郁气,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琉璃很好学地问。
凌画道,“说明他不想伤害我。”
琉璃:“……”
她忍不住给凌画泼冷水,“小姐,您想多了。也许是小侯爷宁愿跑出去散心,也懒得理您呢。”
小侯爷就是这样怕麻烦的人。
凌画:“……”
她气笑,伸手扯了另一只鸡腿塞进琉璃的嘴里,“你不用说话了。”
从她的嘴里从来就说不出让她想听的话,不如不说。
琉璃啃着另一只鸡腿,乖乖地闭了嘴。
用过饭后,凌画虽然依旧累,但暂时不困,便让琉璃陪着她去院子里散步消食。
管家听说少夫人醒了,闻风而来,笑呵呵地拜见凌画,“少夫人好,您终于有精神了。”
凌画含笑,“这些日子辛苦您里里外外操持了。”
这说的是实话,若没有管家顶起端敬候府的内务,宴轻即便说娶他,也懒得管这些操持的事儿,只靠礼部得一个头两个大,人人都得被逼疯了。所以,她能嫁进来,管家的操持也功不可没。
管家连连说,“老奴应该做的。”
他笑呵呵地看着凌画,“少夫人,老奴来问问您,这府里的账,您是尽快接手呢?还是歇一阵子再说?老奴没多大本事,府里的账和有些产业,这些年由老奴管着,都没什么进项,府里的开支大,这些年,进项只靠小侯爷外面押赌赢些回来……”
凌画笑问,“小侯爷是什么意思?”
管家连忙说,“小侯爷说您若是看得上府里这么点儿账,就交给您来管,毕竟,各府里都是主母管账,咱们端敬候府如今您进来了,自然是再不同以往了。”
凌画很痛快,“那就给我吧!”
管家大喜,“明日您需要回门,老奴后日就将账本子都送来给您过目?”
凌画点头,“行。”
催妆 第五十四章 跟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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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回门,凌画早早起来,去找宴轻。
管家带着人清点回门礼装车。
宴轻今日醒的早,没等凌画找上门闯进屋,他便已经在屋外等着了,见她来了,对她说一句,“走吧!”
语气寻常,没有半丝昨日冷脸甩袖而走不高兴的痕迹,看起来十分配合她回门。
凌画眨眨眼睛,对于他的给面子很知足,诚实地说,“哥哥,我还没吃早饭。”
宴轻脚步一顿,对她挑眉,“谁让你不吃的?”
凌画看着他,“我醒来后就过来找你了,想着跟你一块儿吃早饭。”
宴轻扭开脸,“我已经吃过了。”
凌画站在门口,看着干净的桌面,屋子里的饭菜味还没散,看来是真吃过了,她叹了口气,“那我要饿着回门吗?”
宴轻没好气,对外喊,“弄饭菜来。”
他说完,转身又坐回了桌前,催促她,“快点儿吃,没那么多功夫等着你。”
凌画笑着点头。
厨房的人将饭菜端来,逐一摆上桌,十分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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