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琉璃:“……”
小侯爷这习惯的动作,是不是说明没少背小姐?
琉璃想跟上去,她是不是得伺候小姐沐浴歇下什么的,被朱兰一把拽住,小声说,“有小侯爷在,用不着你吧?别跟着了。”
“可是小侯爷会伺候人吗?”琉璃毕竟知道俩人知道现在都没圆房呢。
“外出这些日子,你们不是被扣在江阳城,只掌舵使和小侯爷两个人一起走了一路吗?你若是不放心,是不是早晚了?”
“也是。”
琉璃顿时打消了念头,有些怅然若失地说,“哎,小姐用不到我了,好失落。”
朱兰拽了她就走,“我用到你,走走走,今晚我跟你住,咱们俩继续说八卦去。”
琉璃点点头,俩人结伴走远。
林飞远晃悠悠地走出来,手搭在崔言书的肩上,大着舌头说,“刚刚在宴席上,掌舵使可说了,让你这回就跟他去京城,不等了。兄弟啊,咱们三个,一起共事了三年,你这就要走了,就没有舍不得我们吗?”
崔言书面上也染了几分醉意,“掌舵使又没说不让你们进京,舍不得什么?几年后就见了。”
“那也是几年后啊!”如今漕郡离不开人,掌舵人得卸任后,他们才都能走。
崔言书嫌弃地将他扒拉开,“没有舍不得。”
催妆 第九十三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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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搂着宴轻的脖子,大约真是醉的厉害了,被宴轻背着,手没力气勾着他脖子,身子总是往下滑。
宴轻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后,无奈地将她拎到前面,拦腰抱着,走回住处。
本来宴轻不怎么待见凌画喝酒,也不怎么待见凌画喝醉,但是这帮人呢,都是围在她身边的亲近之人,又许久不见她了,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的,趁他被林飞远缠着没注意,竟然就让她给喝多了。
宴轻抱着凌画回到房间后,将她放到了床上,见她哼哼唧唧的,没好气地训她,“就这么点儿酒量,出息。”
凌画半睁着眼睛,醉醺醺的,伸手够他,“哥哥,抱!”
宴轻深吸一口气,拍掉她的爪子,“多大人了!你当你还是小孩子吗?”
凌画不依不饶,费力地够他,“就要抱!”
宴轻被她缠的没办法,索性直接上了床,将她勾到怀里抱住,“睡吧!”
凌画虽然醉了,但还记得不脱衣服睡不着,于是,又慢慢地挣扎着坐起身脱衣服。
宴轻伸手拦住她,“不许脱。”
凌画委屈兮兮的,“热!”
“你喝的又不是烈酒。”
“那也热啊。”凌画嘟囔,“我都冒汗了。”
宴轻这才注意到,她脸色潮红,额头有细微汗珠,可不是真冒汗了?他觉着又不是喝的烈酒,不应该啊,但琢磨之下恍然,她虽然喝的不是烈酒,但这里是江南,不是北地,她喝了那么多,江南气温本就高,她热也是自然的。
他无语片刻,“只许脱外衣。”
凌画点点头,手解了两下扣子,没解开,便抬起头看着宴轻,“哥哥帮我!”
宴轻扭开脸,想说不帮,但知道这么纠缠下去,他会更受不住,绷着脸不说话,但手上却有了动作,但他从没给人脱过衣裳,尤其是女孩子的,所以,哪怕他想干脆,但也没能干脆的了,解一颗扣子,都要用半天。
凌画很安净,不闹腾,哪怕他解的慢,也没有哼哼唧唧嫌弃他。
宴轻抬眼瞅了她一眼,觉得她这小模样莫名有点儿乖,没忍住笑了一下,紧绷的面色放松,整个人也放松了,手下的动作也跟着快了,后面的扣子三两下便解完了,然后,将她外衣扔掉,剩下里衣,见她还等着自己解,便按着她塞进了被子里,“就这样了,睡,一会儿就不热了。”
凌画哼哼两声,但没睡,看着他。
这一双醉酒后的眸子看谁,宴轻觉得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他问,“还想干什么?”
凌画说,“哥哥抱我。”
宴轻松了一口气,不闹腾就好,他也脱了外衣,躺下身。
凌画身体很有记忆地在宴轻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人喝同样的酒,身上都带着酒香,这么一会儿,不止床帐内,几乎满室都是酒香味。
宴轻以前觉得自己的鼻子好使是个优点,如今是一点儿也不觉得了,他忍了几忍,才凭着坚强的毅力念着清心诀入了睡。
海棠醉是好酒,好在不止酒香甘甜浓郁,也好在哪怕喝的再多,让人也不难受。
所以,第二日凌画醒来,就很神清气爽,没有醉酒后遗症。
而喝了烈酒的几人,后遗症就体现出来了,凌画去了书房后,便看到崔言书一脸倦色地在揉额头,见她来了,恹恹地喊了一声“掌舵使”。
凌画问他,“头疼?昨夜没睡好?”
崔言书点头,“小侯爷带回来的北地的酒,实在是太烈了。”
尤其是昨日他们喝的多,两大坛都喝光了,当时喝着只觉得烈的很,但没想到还体现在喝多了浑身发热,口干舌燥,睡不着觉,折腾了半宿,酒醒后还头疼,跟一夜没睡觉似的。
凌画好笑,“明喻酒量浅,多喝了两杯,今日应该没起得来床,林飞远酒量虽好,但昨日喝的比你喝的多,显然是废了,估计也没能起来,你也喝了不少,还能爬起来进书房,已十分了不起了。”
北地的烈酒她领教过,真不是长期生活在江南的人能喝的了的。
她又说,“出了雪山后,我们乘车而行,小侯爷就说难得出去一趟,给你们带点儿礼物,索性就带了这严寒之地的烈酒,回来让你们也尝尝。”
“难为小侯爷想着我们。”崔言书笑了下,他心里觉得,宴轻不是想给他们带礼物,而是想让他们也受受烈酒下肚的罪吧?谁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呢。
凌画坐下身,她的桌子上已堆了不少等着她回来处理的公务,有些事情崔言书三人能帮着她做,有些必要的事情却不能,一直在拖着等她回来,所以,今日她才早早爬起来干活。
她拿起一本折子,见崔言书一边揉额头一边做事情,对他说,“你今日去歇着吧!”
崔言书摇头,“还有二十余日就过年了,掌舵使顶多再在江南待十日吧?应该也就启程了,我没想过掌舵使这一回进京就要带上我,所以,没有什么准备,我得趁着这十日,将手头的事情赶紧交接完。”
凌画道,“本来我是没想着这么早让你进京,本打算明年春再运作,但是我也没料到二殿下如今比我预期的在朝中要受陛下重视的多,加之温启良的死,也要让东宫针对的多,萧泽恨不得捅了他,所以,等不及了,他正是用人之际,你入京后,就直接去他身边。”
崔言书点头。
凌画道,“二殿下身边虽然危险,但也是最安全,还有利于你培养交情,若将来二殿下登基,论从龙之功,谁也不及围在他身边方寸之地受信任的人。”
崔言书微笑,“多谢掌舵使栽培。”
凌画啧了一声,“崔言艺走的是科举,金科夺得魁首,高中状元,风头无两,他是不是已被东宫收买了?”
“暂且还没得到消息。”
“你不走科举,做天子近臣,走这条路最好,而且你也适合。”凌画点头,“我听说,他与你表妹即将大婚了?婚期定在正月?”
“嗯。”
凌画看着他,“你当真不在意?不夺人了?若是你在意,我帮你把人夺回来。”
崔言艺虽然厉害,但京城是她的地盘,抢个人,她就不信抢不过。
崔言书神色浅淡,“她从小失孤,母亲怜惜她,养在我家,看她乖巧,又可人,怕她身子骨弱,嫁去谁家都不放心,便打算留给我,让我将人娶了,毕竟,也不是谁家都能养得起她那般娇弱的身子骨,我母亲从小就对我耳提面命,让我一定要对表妹好,于是,我便对她好了。”
凌画听着,没插话,因崔言书从来没提过,她在当年威逼利诱他留在江南后,他只提了让她供应他表妹需要的几味好药,因那几味好药难得,更需要花大价钱,而且每月不能断,她答应了,后来他就没再提别的,人留在了漕郡,确实也一心帮她,让她有了这个极大的助力,轻松不少。
对比孙明喻和林飞远,崔言书才是漕郡不可取代的那个人。
她不问郑珍语,崔言书平时也不提,她与东宫斗的你死我活,也没心思探究人家如何谈情说爱,所以,一直也没听他主动说起过,这还是第一次。
崔言书继续说,“若说感情,自然是有的,从小一起长大,从没想过除了她外,去娶别人。但若说感情深似海,那倒是没有的。堂兄既然如此喜欢她,那就让他娶了好了。”
提到崔言艺,他眼底清凉冷漠,“反正,能被人夺去的,也不是多重要,我也不想要回来了。”
“行吧!”凌画不太走心地安慰他,“去了京城,高门贵女多的是,我帮你选一个更好的。”
崔言书倒是没推辞,“那就多谢掌舵使了。我以后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了。”
凌画见他听了她随口说的不太走心的安慰话还挺认真,于是,自己也稍微良心地走心了下,觉得这事儿得稍微记一下了,于是,说了句,“放心,我选的人,定然不让你吃亏。”
崔言书微笑,“我还是挺相信掌舵使的眼光的。”
看她一眼就选中了宴小侯爷,百般算计嫁了人家,如今宴小侯爷对她什么样儿,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谁能想象得到这算计到手的姻缘,也甜死个人?
催妆 第九十四章 云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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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离开漕郡前,断了岭山的一切供给,不止是军饷,还有许多供需。
就在她离开漕郡半个月后,叶瑞一连送了三封信来,根据凌画临走前的交待,这三封信崔言书都没收,原封不动给退了回去,又半个月后,叶瑞派了人来,崔言书依旧按照凌画的吩咐,拒而不见,之后一个月,岭山再没没送信来,也没再派人来,没了动静。
崔言书将此事禀告给凌画后,对她说,“岭山很奇怪,一个月没有动静了,怕才是有大谋算。”
凌画点点头,“我表兄那个人聪慧的很,自然不会这么算了的。”
她用切断岭山一切供给来给叶瑞施压,他收到消息后,再前后脚见了找去岭山的宁叶,自然也就明白了她寓意何在。
而她不收信不看信不见人,就是想要告诉她,若是他跟碧云山联手,那么,她决心该有多大,哪怕鱼死网破,也要守住这条线,不能让他寸进。
凌画一边翻着账本子,一边道,“岭山是我外祖父遗留给我的依仗,也是我该承担的拖累。我继承了外祖父家业,也等于继承了岭山经脉。我名下产业,每年净利润三分之一供养岭山,其实不轻松,劳心劳力。但谁让我身上流着岭山血液呢,也是应该的。岭山依赖我,我反之也等于钳制岭山经脉。若我与岭山没有利益冲突,这样的关系便会一直稳定相安无事。但若当有朝一日我与岭山有利益冲突,岭山可以发难我,我也可以断岭山经脉。表兄掌管岭山后,大约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所以,也暗地里实施过一切措施,只不过外祖父出身岭山,根基扎的深,盘根错节,经脉网疏通渗透整个岭山上下,大到食盐铸铁,小到孩童玩的一串铃铛,都脱离不了我的供应,所以,他哪怕做了些措施,也是收效甚微。
凌画继续道,“所以,若是我所料不错,他该亲自来找我了。”
崔言书点点头,“那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凌画头也不抬,“让端敬候府的厨子给他抄俩菜?”
崔言书:“……”
这意思是岭山自从断了供给后,堂堂岭山王世子连菜也吃不上了吗?不至于吧!
凌画笑,自然不至于连菜也吃不上,但是他表哥这两个月来一定没睡过一日的舒心觉。
这一日,凌画一直待在书房里处理堆积的事情,宴轻睡了一夜没歇够,早上吃了早饭后,又回屋睡回笼觉,这一睡,便足足睡了一日没出屋,连午饭都没吃。
凌画在晌午时问了一句。
琉璃叹气,“小侯爷晕船的后劲儿真大,估计还晕着呢,再加上昨儿回来没立马歇着,又喝了一肚子酒,才睡不醒,端阳喊了一次,他说不吃午饭了,困。”
凌画点头,“那就让他睡吧!”
傍晚时分,宴轻终于睡醒了,整个人神清气爽,找来了书房。
他进门后,便看到凌画在揉手腕子,手边放着笔墨纸砚,桌子上方了高高的一摞,正吩咐人将这一摞本子都分发下去,显然是已经处理完的事情。
书房内其余人不在,只她和琉璃,琉璃正在给凌画捶肩,一边捶肩一边跟她嘀咕着什么,见她来了,琉璃打住话,也止住了手下的动作,喊了一声小侯爷。
宴轻点点头,问凌画,“在书房待了一日?”
凌画点头。
“堆积的事情都处理了?”宴轻扫了一眼已空了的桌子。
“嗯。”
宴轻啧了一声,“非要一日处理完,就不能再拖拖?”
“后面还有很多事儿,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凌画对他笑了一下,“晌午没吃饭,是不是饿了?”
宴轻点头。
凌画正要说什么,有人在外面禀告,“主子,和风公子回来了。”
凌画立即说,“让他来书房。”
她说完,将本来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改口对宴轻说,“哥哥,就在书房里吃吧!我听听和风带回了什么消息。”
宴轻没意见。
于是,琉璃赶紧吩咐人去厨房传话,将饭菜送来书房。
不多时,和风一身风尘仆仆地进了书房,显然是回来后,连衣裳都没换,就先来见凌画。
和风在凌画离开漕郡前,被派往了云深山的大山深处去打探玉家私自豢养兵马的消息,因受凌画临行前一再嘱咐,所以,他未免走漏行迹,进展十分缓慢,足足两个月,才回来。
他先对宴轻见了礼,又对凌画禀告打探回来的消息,“主子,云深山的大山深处,的确私自豢养着兵马,大约有七万,除了兵马外,还有一座铁矿,就坐落于云深山的深处,日夜锻造铸铁,打造兵器,外面是玉家人封了云深山,防守外人进山泄露消息,都是高手防护,我费了两月周折,才知能摸了个大概,没能更深入地探入兵营和铁矿。”
“已经足够了。”凌画道,“你在这里净面洗手,稍后厨房送来饭菜,我们边吃边说。”
和风点头,转身去净面。
厨房很快便送来饭菜,和风已净面,来到了桌前坐下,他一路奔波回来,显然饿了,刚坐下后,便快速吃着,显然是想赶紧吃完跟凌画继续说,不过他吃了几口后,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宴轻落筷跟他差不多,他纳闷地看着宴轻。
琉璃笑着解释,“我们昨儿才回来,小侯爷晕船,今儿睡了一天,晌午没吃饭。”
和风恍然,怪不得。
吃过饭后,和风仔细地跟凌画说了云深山山内的地形,以及军营布局,以及铁矿的位置等等。
凌画听完,点头,“你先去休息,明儿醒来,绘制一张地形图给我。”
和风点头,去休息了。
和风离开后,凌画道,“七万兵马,真是不少了。没想到云深山里,还藏着铁矿。”
琉璃咬牙,“能不能打进去,灭了这七万兵马?”
她不想让玉家有朝一日将这些兵马带出去打仗,弄出大祸,那么,谁也救不了玉家。
“马上年关了,等过了这个年,再做定论。”凌画倒是很镇定,京城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她,而且此事她要跟萧枕商量,“能招到七万兵马,且一直隐秘,没有痕迹,玉家着实厉害,显然所谋多年。”
琉璃脸色不好。
凌画宽慰她,“我想了想,还是得先将你父母弄出玉家,三哥的婚期早已定好,是明年正月,我琢磨着,到时候给你父母送一张请帖,请他们去京城参加我三哥大婚,借由此事,请出你父母,若是玉老爷子还不放人,那,就用强硬手段,将他们弄出来。总之,你放心,无论玉家如何,我保你父母平安。”
琉璃脸色稍好,“多谢小姐。”
宴轻一直没出声,似乎在想什么。
凌画本来还要再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宴轻蹙着眉头,她轻声问,“哥哥,你在想什么?”
宴轻看了她一眼,“玉家这私自圈养兵马之事,得尽早解决,琉璃说的对,最好赶紧灭了,我看不能拖到年后。”
“为何?”
宴轻指指琉璃,“你身边这个,在你身边待了多久了?她哪怕是你的人,但有几个人不知道她是玉家的人?”
凌画神色一顿。
琉璃不太懂,“我虽是玉家的人,但也是脱离玉家,是小姐的人啊。”
宴轻指出,“但你没有断亲,身份上,就是玉家的人。而且,这些年,与你爹娘,书信往来不断,也算密切吧?”
琉璃闭了嘴,的确是。
宴轻看着凌画,“玉家惹大祸是小事儿,你们就不觉得,万一玉家再很狠点儿,或者是说玉家背后的宁家再狠点儿,借由琉璃,拖你下水,对外宣扬,是你暗中指使养的兵马,而因此,坏你名声,从你身上乱起来,那么……”
宴轻挑眉,“陛下能饶你?东宫能饶你?天下百姓如何看你?”
琉璃脸刷地白了。
凌画倒吸了一口凉气。
宴轻看着她们,“所以,你们说,既然知道了此事,趁着玉家还没有这种心思,或者,还没筹备好,先将之灭了,是不是才是上策?”
凌画肯定地点头,“哥哥若是这样说,那自然是的。”
她深吸一口气,“我一直在想,玉家养兵,是帮宁家反,待宁家准备好,便直接举旗响应,但哥哥说的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真对我下手,那还真是一步毒辣的狠棋。”
催妆 第九十五章 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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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不了解宁叶,但是对于他的手段,却是丝毫不敢小看。
若是宴轻不提醒她也就罢了,如今他这么一说,她便提起了心,琢磨起这件事儿来,“漕郡十万兵马,但若是想灭了云深山的七万兵马,怕是做不到。一来,云深山占据天险,易守难攻,二来,虽江望勤加练兵,但江南一直安稳,动用兵马的地方极少,这十万兵马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宴轻看着她凝眉沉思,一脸沉重,挑眉,“用不用我给你出个主意?”
凌画立即说,“哥哥快说。”
他聪明绝顶,出的主意一定是好主意。
宴轻问,“岭山王世子叶瑞,是不是要来漕郡?”
凌画点头,“应该快了,他必要亲自来找我。”
“这就是了,岭山的兵,可是精明强将,而你供养岭山兵马这么多年,岭山是不是可以回报一二?若是借力打力,让岭山的兵马吞了云深山的七万兵马呢?不用动用漕郡兵马,是不是很好?”
凌画睁大眼睛,“是很好。”
但是她那表哥精明的要死,会同意吗?
她看着宴轻,“他会甘愿让我利用他吗?尤其是碧云山宁叶还想与他联手的情况下,他就算不答应联手,但也不会主动招惹宁叶动他的兵马吧?”
“那就看你怎么说服他了。”宴轻语调懒洋洋的,“他不是你表哥吗?虽说一表三千里,但你这表哥与表妹,算起来,也不是太远,绝没有三千里那么远。”
凌画点头。
她外祖父是叶瑞的叔祖父,还真不远,否则她也不会一直依照外祖父的嘱咐,供应岭山了。
她咬牙,“让我好好想想怎么说服他。”
叶瑞来漕郡,自然是要她恢复岭山的供应,既要她做事儿,那就得答应给他一个态度。宁家势力范围内的阳关城等她动不了,但区区玉家,她总能想法子给动了。
她想了一会儿,愈发觉得宴轻这个主意好,对他笑着说,“谢谢哥哥,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宴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明儿再想,你累了一日了,先回去歇着。”
凌画点头,跟着他站起身,两个人一起走出了书房。
江南气候宜人,哪怕冬天的夜晚也不觉得太冷,凌画觉得从幽州凉州穿越雪山走这一遭,发现自己身体的抗寒能力比以前强了太多了,都不那么畏冷了。
回到住处,凌画打了个哈欠,先去自己的房间沐浴,宴轻也回了房沐浴。
凌画沐浴出来,去了宴轻房间,见他拿了一卷书,靠着靠枕躺在床上随意翻看,她走到近前,凑近瞅了一眼,发现还是她以前常看的那本兵书,她扁扁嘴,“哥哥,你怎么还看这个?”
“这上面的批注挺有意思。”
凌画脸一红,批注都是她读的时候即兴而写的,如今看来,有些颇稚气稚嫩,若是让她现在批注,她定然要换个说法,难得他看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而且,他竟然还反复看,这得让他觉得多有意思?
她爬上床,“是不是觉得很幼稚?”
“嗯。”
凌画:“……”
问你可真敢点头附和,就不能委婉点儿说不觉得?
她不想理他,背转过身子,打算今天不抱着他了,就这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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