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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宴轻偏头瞅了她一眼,瞅见了个后脑勺,不过也没理她,继续翻看。
过了一会儿,凌画发现自己睡不着,原因是,屋里亮着灯,这人没有躺下的打算,她恍然想起,他昨天睡了一夜,今天白天又睡了一日,自然是不困的。
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还是理他一理吧,于是,将身子转过来,“哥哥,你睡多了,睡不着了吗?”
“嗯。”
“那你给我读一段兵书?”
“你不睡?”
“我想听着你读书入睡。”
宴轻没意见,缓缓读了起来。
凌画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伴随着读书声,宴轻一段没读完,她便很快就睡着了。
宴轻却没停,依照答应她的,整整给她读了一页才作罢。
半个时辰后,云落的声音在外响起,“主子,小侯爷,您二人是不是还没睡下?”
“怎么了?”宴轻出声。
“望书来报,说岭山王叶世子来了。就在城门外。”云落补充,“已确定,是叶世子本人。”
宴轻扔了手里的兵书,挥手熄了灯,“睡下了。”
云落:“……”
他看着突然黑下来的灯,“那、那叶世子怎么安置?”
“请进总督府,给他安排一处院子,若是他饿的话,让厨房给做个夜宵,不饿的话,就让他也洗洗睡呗!”都半夜了,总不能把他夫人喊起来招待他,谁让他半夜才来了。
云落:“……”
行,听小侯爷的。
他转身将小侯爷的话回了望书。
望书立即去了。
叶瑞骑着马等在城门外,身旁只带了两名亲卫,一路风尘而来,他也有些疲惫,等了许久,不见城门开,他叹了口气,想着他招谁惹谁了?宁叶是跑去了岭山说服他联手没错,但他不是还没答应吗?不,确切说,宁叶人还没到岭山,她切断岭山一切供给的消息便已传回了岭山,当时他都懵了,想着他也没做什么啊,哪里惹了她发了这么大的火,等过两日见到了前往岭山拜会的宁叶,才算是懂了,心想着她的消息倒是比他的消息得到的还快,竟然先一步知道宁叶找去岭山了。
叶瑞当时心里真是百味陈杂,想着这些年,他怕是还是小看了他这位表妹,哪怕是她几个月前前往岭山救萧枕那一回,他在自己的地盘没有防备,不小心中了她下的毒,但因她后来什么也不顾,过于干脆地将解药给他借了他的马匆匆跑回去大婚,他反而觉得她有失大局,太过任性,错过了钳制他最好的机会,再想为难他,那可就难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儿,让他对她到底还是小看了,以为无论如何,她不敢切断岭山的供应,因为岭山与她是相辅相成相互扶持的关系,被她突然切断供给,岭山经脉的确会陷入一团乱麻,但也影响她三分之一的产业产出所得盈利,同时,若是他再狠些,也能放出她流着岭山血脉的消息,那么,以陛下对岭山的忌讳来说,朝廷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岭山,但绝对可以奈何她。
他素来觉得,她是威胁岭山居多,虽然他暗中也在做出些措施,但也没真想到她竟然真敢动手切断岭山一切供给。
换句话说,她压根就不怕,豁出去了。
不可谓不狠。
不过,这也的确是让他看到了她扶持萧枕上位的决心有多大,谁都不能破坏。
离歌望着没有动静的城门,“世子,据说表小姐这两个月来,压根就不在漕郡城内,而是去了凉州,凉州那边有消息报,说是见过她。也因此,碧云山宁家都惊动了,出动不少人,查她下落。”
叶瑞道,“她应该回来了。”
离歌有些担心,“表小姐会见您吗?”
“会。”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城门缓缓打开,有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叶瑞拱手,“世子请!”
叶瑞认识望书,笑问,“如今要见表妹一面,可真是难,你们主子也真够狠心,非要我亲自来一趟。”
望书也跟着笑,“世子换个想法,我们主子想请您来漕郡坐坐,这就很好理解了。”
叶瑞啧了一声,“他这请我来的方式,可真是大手笔。”
望书点头,“否则世子尊贵,也不见得请得动您劳驾来一趟不是吗?”
叶瑞点头,“倒还真可以这么说。”
随着叶瑞进城,城门关上,望书带着人一路来到总督府,总督府内十分安静,唯有管家被喊起来,带着人安排院落,然后又在门口等着接人。
叶瑞没瞧见凌画,挑了挑眉,“表妹呢?”
望书道,“主子累了,早已睡下了,小侯爷吩咐属下,请世子入城,世子一路辛劳,想必早已累了,先去歇下,明日主子醒来,就知道您来了。”
叶瑞:“……”
和着她竟然还不知道他来!





催妆 第九十六章 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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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瑞本以为,凌画怎么也会出来迎接迎接他,谁知道,如今连人也没见着,没见着也就罢了,她还不知道他来。
他深吸一口气问,“小侯爷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宴轻?”
“是。”望书颔首,“我们主子的夫君。”
叶瑞笑,“这么说,表妹夫没睡下了?”
望书默了一下,“小侯爷也睡下了。”
叶瑞:“……”
若不是站的是这漕郡总督府的地盘,他恍惚还以为是站在天外呢,什么时候他岭山王世子的身份,已让人不看在眼里了?
不过,吩咐这话的人是宴轻,他想想他的身份,好像不看在眼里也不奇怪。
他问,“表妹真睡下了,真不知道我来?”
望书点头,“主子真不知,主子今日在书房处理了一天事情,晌午和晚上都是在书房吃的。”
叶瑞点头,“那我就去安置吧!”
他真是有点儿急的,因为她一天不恢复岭山供给,岭山如今就要难熬一天,各种供给都缺,被炒到了天价,他压制都压制不住,实在是日常必需的东西渗透进了民生所用,他弄了几支商队,也不能大面积的解决供需,只能勉强没出大乱子。
尤其是他得了消息,推测她不在漕郡,这两个月里,只能按捺性子,半个月前觉得若是按照返程计算,她应该差不多回来了,他才动身来漕郡。
他叹气,反正人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于是,管家笑呵呵地领着叶瑞,去了给他收拾好的院落安置,管家倒是十分有礼数,对待座上宾,给与总督府来客的最高规格待遇,安排的是最好的客院,同时询问叶瑞用些什么饭菜,把厨房喊起来给做,叶瑞没心思难为人,说简便些,让厨房下一碗面就行,管家连连应是去了,自然不可能只给他下一碗面,除了面外,还让厨房做了几个小菜,叶瑞吃完,又让厨房送来水,叶瑞沐浴后,长舒一口气,觉得还算舒心,很快便睡下了。
第二日,凌画醒来后,竟然发现宴轻已起来了,他换了一身天青色织锦,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本子在翻看,一目十行,虽然看起来姿态散漫,但眼神却挺投入认真。
凌画讶异,“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她跟他一起同床共枕多久了?就从来没见过他早起过,早起看东西,更没有过。尤其竟然还穿着打扮的这么好看,今儿是什么日子?她想了想,没想起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嗯,醒了有一会儿了。”宴轻头也不抬。
凌画奇怪地问,“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看的是什么?”
“岭山的资料。”宴轻抖了抖手里的本子,隔空给她扫了一眼,“岭山王世子昨夜来了,那时你已睡下了,我让人安排他住下了。”
凌画恍然,“原来是表哥来了!”
“你昨夜出去见他了?”她坐起身,纳闷地看着他,“表哥来了,你穿戴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昨夜我也睡下了,没出去。”宴轻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穿的好看?”
“嗯。”凌画肯定地点点头。
宴轻平日都懒散,随便穿着,但今日从头发到衣裳到配饰,显然都很精心精致,好看极了。
宴轻弯唇笑了一下,“那就行。”
免得自古以来讨人厌的表哥表妹,总是有那么点儿你瞧着我好我看着你也不错的牵扯。他总不能被叶瑞比下去,听说岭山王世子,一表人才的。
凌画自然不知道宴轻所想,以为他是觉得见叶瑞当该认真点儿,她没什么意见,慢悠悠地起身,梳洗换衣,然后与宴轻一起吃早膳。
吃过早饭,凌画吩咐云落,“去看看表哥起了吗?”
云落应是,立即去了。
凌画端起茶来喝,对宴轻讨好地说,“昨儿我睡的早,还没仔细想如何说服他,他来的快,没能给我时间,哥哥不如再给我出个主意?我该从哪方面拿住他,让他动心帮我这个忙?”
宴轻瞥了她一眼,“你倒是不客气地使我。”
凌画放下茶盏,嘻嘻一笑,拉住他袖子,晃了晃,软声说,“哥哥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也可以可着劲儿的使我,你也别跟我客气。”
“我有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
凌画眨眨眼睛,“多了吧!”
“那你说。”
凌画掰着手指头数,“比如你晕船,抱着我解晕?比如你爱喝酒,我正好会酿酒?比如自从娶了我,太后对你十分放心,不再隔三差五絮叨你?比如你爱吃鹿肉,不用自己辛苦狩猎了?比如……”
凌画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宴轻静静地看着她。
凌画说完,又重新拽他的袖子,脸皮很厚地说,“虽说哥哥用我的地方都是小事儿,但若是哥哥有什么大事儿用到我的话,我也会二话不说的。”
她又晃他衣袖,“哥哥?”
宴轻心里叹了口气,他有几年没动脑子了?自从来了江南,跟她去凉州开始,就一直在动脑子,没歇着,难为他还记着自己是个纨绔,他扯出自己的袖子,板着脸说,“你就对宁叶说,云深山的七万兵马呢,若是他能收服,就都给他了,你看他乐意不乐意?”
凌画“哈”地一声,“不好收服吧?”
“那就是他的事儿了。”宴轻道,“比起来跟宁叶联手,是不是不如吸收兵马?反正岭山的军饷也靠你供给,再多七万兵马,又有什么关系?你总归是钳制着岭山的,岭山与你,至少比宁家与你,更让你放心不是吗?”
“倒是这个理。”凌画道,“若是我这样说,表哥有五成能答应。”
她话音一转,考虑道,“但是得罪碧云山,表哥虽不与之联手,怕也是不愿。”
“那你就让他岭山的兵马披上漕郡兵马的外皮,说是剿匪不就得了?到时候功劳给江望,江望对你也算忠心,你将他的官职提提?就算不提官职,向陛下讨个封赏,总是能让他对你更死心塌地。”
凌画眼睛一亮,腾地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宴轻,搂着他欢喜地说,“哥哥你太好了。”
这样一来,叶瑞十有八九能答应他,得罪碧云山的事儿,让她漕郡的兵马来,暗中下手的人,却是岭山,叶瑞虽然废了辛苦,调兵遣将,但也能得了好处反而不让碧云山记恨,他岂有不应的道理?
宴轻每日抱着温香软玉入怀,已忍的十分辛苦了,如今被她这么直白的欢喜的抱着,软软的,香香的,他深吸一口气,不客气地伸手推开她,“说话便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凌画早已习惯了他的不解风情,顺着他的话松开他,“哥哥你帮了我,今日我给你亲手下厨吧?”
宴轻挑眉,“也让你表哥尝尝你的手艺吗?”
凌画倒是没想过这个,“那、也算他一份?”
宴轻哼了一声,“不行,等回了京城,你若得闲,每日亲手给我下厨。”
他补充,“不给别人。”
凌画笑,为着他这份独占的霸道,答应的十分开心,“行,听哥哥的。”
云落很快就回来了,禀告,“主子,小侯爷,叶世子起了,正在吃早饭。”
“让人去告诉他一声,稍后表哥吃完早饭去书房吧,就说我去书房等着他。”凌画觉得这么重要的谈判,还是要在书房这等要地谈,她就不去他住的客院了。
云落点头。
凌画起身,拉着宴轻一起,去了书房。
他们二人来到书房时,崔言书、孙明喻、林飞远三人已到了,正在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
崔言书因住在总督府,消息最是灵通,见凌画来了,问,“听说昨夜来了贵客?”
“嗯,我表哥。”凌画道,“稍后他来书房。”
林飞远睁大眼睛,“你表哥是谁?”
孙明喻若有所思,“岭山王叶世子?”
凌画点头,“是他。”
孙明喻问,“需要我们避开吗?”
凌画摆手,“不必。”
处理完这件事情,她就要赶回京城,到时候漕郡的诸事,都要他们配合。




催妆 第九十七章 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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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叶瑞还没到书房,凌画关起门来简单与三人说了接下来要做的这件十分重要的事儿。
崔言书听完思忖道,“这是一件大事儿,需要我留下来配合吗?”
凌画想了想,“不用,你还是照计划跟我回京,有明喻和飞远在,到时候我再跟江望交待好,留和风细雨在江南带着人配合,应该不是大问题。”
崔言书点头,“听掌舵使的。”
林飞远很兴奋,“咱们有许久没干大事儿了?这一回一定干的漂亮些。玉家一定想不到掌舵使要吞了他们悄悄养的这七万兵马,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他说完,忽然想起了琉璃是玉家人,他看向琉璃。
琉璃瞪眼,“你这是什么眼神?看我做什么?”
林飞远故意说,“看你不会悄悄告密吧?毕竟你是玉家人。”
琉璃翻了个白眼。
林飞远诚恳地说,“你要不要留下来,到时候趁机将你爹娘救出来?”
琉璃的确有些犹豫这个,看向凌画。
凌画琢磨道,“你留下也行,不留也没关系,有和风细雨在,会趁机带出你爹娘,不会让他们出事儿。你爹娘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也不会贪恋玉家的家业,所以,若到时候想要他们跟着走,应该不是多难。”
琉璃道,“那我就不留了,我爹娘许久都没见我了,我不留下见他们,反而能让他们干脆地去京城找我。”
“也行。”
林飞远有些遗憾,“本来还想着让你留下,到时候趁机看看玉家有什么宝贝,盗出来呢。”
琉璃眼睛一亮,“玉家的宝贝是玉雪剑法。”
她又看向凌画。
崔言书用扇子敲了一下她头,好笑地说,“玉雪剑法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还是别惦记了,若你想学最好的剑法,让小侯爷指点你一二,岂不是更好?免得学了玉雪剑法伤身。”
琉璃捂住脑袋,觉得这话有理,眼巴巴地看向宴轻。
宴轻可有可无地点头,“小事儿。”
琉璃顿时开心起来,“多谢小侯爷。”
林飞远遗憾,“你真不留下啊,玉家擅长敛财,既然有银子养兵,一定藏了很多宝贝。”
琉璃白眼快翻到了天上,“你是强盗吗?”
林飞远嘿嘿地笑,“谁会嫌弃银子少?”
他看向凌画,“掌舵使,你这两个月来,损失不少吧?用玉家找补回来呗!既然说是去剿匪,怎么能没有收获呢?到时候报与陛下领功,也要拿出赃款的。”
凌画点头,“这倒是。”
玉家的生钱之道,一定不会多清白,黑吃黑了它,倒也没什么大毛病。林飞远说的也对,说是剿匪,报与陛下领功,总要拿出收获才行。
琉璃自然不会舍不得玉家的钱财,玉家有多少财产,除了她爹娘那一份外,有多少也不会是她的,她自觉除了姓玉外,已不算玉家人,另外上回被玉家老爷子派人来绑她狠狠地得罪了她,她对林飞远说,“我这就画一副玉家的地形图,到时候看你本事了。”
林飞远大乐,“没问题。”
他又补充,“到时候有好东西,给你留出一份来,等你将来出嫁,给你做嫁妆。”
琉璃想踹他,“那我可谢谢你了。”
林飞远摆手,脸大地说,“不客气。”
叶瑞昨夜睡了一个好觉,早上醒来后,厨房送来早饭,十分丰盛,他吃的很满意。
当凌画派人来说会在书房等着他时,他还没吃完早饭,闻言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便继续慢悠悠地吃。
今日有一个大长天,总能将事情解决,他也就不急了。
反正不差这一日。
他慢悠悠地吃完早饭,披了衣裳,才出了房门。
望书亲自前来领路,对叶瑞拱手,“叶世子请!”
叶瑞看了望书一眼,“快年关了,表妹今年还回京城过年吗?”
“回去。”
叶瑞点点头,问,“若是我对她说,也想跟她去京城过年,你说她会不会同意?”
望书心想,一定不会同意的,因为主子要让您干一件大事儿,您根本就脱不开身去不了,想去也不行,口中却说,“您可以问问主子。叶世子想去京城做客,主子心里上应该很乐意的。”
叶瑞颔首,“若是我去京城,表妹会保护我不被陛下发现的吧?”
望书只能回答,“会的吧!”
叶瑞又问,“宴轻对表妹好吗?”
“好。”
“有多好?”
望书想了想,“但凡主子所求,小侯爷都能为主子达成所愿。”
毕竟,不是谁都能为主子做到带着她那么一个大活人攀爬幽州城的城墙,还带着主子走绵延千里的雪山,夜里运功渡给主子暖和奇经八脉等等,这都是主子亲口说的,还有主子没说的呢,估计多着去了。
“哦?”叶瑞笑,“这么好啊。”
望书肯定地点头。
“比如呢?说几桩,让我听听?”
望书心想,小侯爷武功高深之事,主子让所有人都瞒死了,不是自己人,一定不能泄露,叶世子不算是自己人,自然不能告诉了,他琢磨着捡小事儿说,“主子喝醉酒,小侯爷会亲自背主子回住处。”
叶瑞道,“这不算什么吧?是个男人就能做到。”
望书看着他,“可是小侯爷是主子百般算计求到手的啊?与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怎么能比?”
叶瑞:“……”
这倒是,他忘了。
“是你比较喜欢宴轻,还是表妹身边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这道题望书会回答,太简单了,他道,“我们所有人都喜欢小侯爷。”
“不是说他的性子不讨喜吗?”
“挺讨喜的。”
叶瑞挑眉,“你们是爱屋及乌?”
望书摇头,“也不算是吧!是小侯爷本来就很好。”
叶瑞啧了一声,“他是长的好看,所以可以抵挡所有毛病吗?”
望书不想跟叶瑞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
望书提醒他,“叶世子,容在下提醒您,您可千万别在主子面前这么说小侯爷,她会不高兴的。她一旦不高兴,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您没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吧?”
叶瑞:“……”
他自然没忘!
叶瑞没从望书的嘴里问出宴轻只言片语的坏话,便知道了宴轻这个传说中的纨绔小侯爷在凌画心里的地位了,只有凌画对他一心一意的重视,凌画身边的所有人才会诚心诚意地敬重他维护他。
所以,看来他也不能得罪这位表妹夫啊。
快到书房时,望书忽然回过味来,看着叶瑞,“叶世子问这么多关于小侯爷的事儿,是何意?”
叶瑞也不瞒他,“你反应倒快,不愧是表妹身边得用之人,我就是想知道,我这位表妹夫,能不能得罪?”
望书:“……”
不愧是叶世子!
他心里赞叹,岭山王世子,到底是不一般,一番言谈,在他看来稀松平常,却没想到是这么有目的性。
他提醒说,“叶世子既然知道了,容在下提醒您一句,您可千万别打小侯爷的主意,觉得小侯爷是主子的软肋什么的,可以拿小侯爷威胁主子什么的,那您可就错了。”
主子是个王者,但小侯爷可不是个青铜,是在王者之上。主子都斗不过他,他有个聪明的大脑也就罢了,偏偏还有着绝世武功。是属于有他在,就不让人有活路的那种人,得罪不得。
叶瑞问,“我若是做了怎样?表妹会吃了我吗?”
“会。”主子吃不了您,小侯爷来吃,所以,您最好别做,小心点儿。
叶瑞笑,“行,我记住了。”
来到书房,望书禀告,“主子,叶世子来了。”
凌画起身,亲自迎出门,站在门口,笑看着叶瑞,“几个月不见,表哥清减了啊!”
叶瑞心想,还不是因为她,他这两个月没一天睡上好觉,他看着凌画,跑去北地两个月,安然无恙回来不说,好像她也没见黑,更没见瘦,肌肤依旧是欺霜赛雪吹弹可破,可真是本事,他心里啧了一声,微笑,“托表妹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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