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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是假的,那就没问题了。
朝臣们看着这人压根不是温行之,陌生的脸,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满堂哗然。
宴轻松开手,将这人往大内侍卫身前一推,扔了人皮面具,冷声说:“押下去,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
这话是对沈怡安说的。
沈怡安心神一凛,沉声道:“带入大理寺牢房,本官亲自去审问。”
将假的温行之押下去之后,许子舟走上前对凌画拱手,低声问:“掌舵使,那我们的计划……”
凌画闭了闭眼,她千防万防,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温行之人虽然来了,但来的是假的,那么针对他的一应布局,自然都白费了,但是她觉得,温行之一定来京了,他要刺杀皇帝,搅乱京城,不可能本人不来坐镇。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对许子舟道:“查,将京城上下,查个底朝天,温行之一定来京了,绝对不能让他走了。”
许子舟应是,匆匆而去。
凌画觉得皇宫一定有埋伏,否则绝对不可能如此让人钻了漏洞,她执掌江南漕郡才三年,京中的势力除了在碧云山外便在各府有安插,皇宫里虽然也有,但短短三年,并不成气候,而萧枕十岁出宫立府,也等于脱离了皇宫,直到今年立太子,才大部分时间待在宫里,这是他们的薄弱点,她早已料到,但还是没想到,皇宫竟然这么轻易让人钻了空子,可见这些年,皇帝太过安稳了,对皇宫的防护多有疏忽。或者,除了皇帝疏忽外,碧云山和幽州温家埋进皇宫里的桩子埋的根深也有关。
对比萧枕和她,这皇宫果然是碧云山和幽州最好的出手生事儿之地。
凌画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宴轻说:“哥哥,你快去陛下寝殿,我留在宫宴上,带着人严加盘查。”
她觉得宫宴上也有内应,否则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可能泄露,让背后放冷箭的人如此准确射向太子和皇帝。
她目光又扫向昏迷过去的太后,补充,“还有姑祖母,如今就在这大殿里吧,咱们的人手不够,免得出了这宫殿再不安全。”
宴轻伸手扣住凌画的手,“这里留人照看,交给别人,你跟我一起去帝寝殿。”
这时候,他直觉凌画不能离开他身边。
毕竟,不是皇帝重伤,萧枕无事,这事情就完了,他已听到了殿外远处的打斗声,外面应该已经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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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第十六章 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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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抿唇,扫了一圈大殿,寻找她信任的人。 崔言书、凌云扬、张炎亭她信任,但是三人官职都不高,她略过三人,走到孙相面前,对着孙相拱手,“这里就劳烦相爷了,我觉得宫宴上有内应,请相爷带
着人严查盘问,但有不对劲之人,无论官职高低,无论宫女太监嬷嬷,立即拿下。”
孙相闻言脸色凝重,“本官也觉得掌舵使言之有理。”
他转过身,扫了大殿内惊惶的众人一眼,斟酌片刻,当即点名,“凌云扬,崔言书,你们二人随本官排查今日宫宴在场的所有人。”
崔言书和凌云扬都是太子的人,他觉得最信得过,此时用二人协助他,出不了错。
崔言书和凌云扬对看一眼,齐齐应是。
凌画转向叶瑞,“叶世子随我们一起去看望陛下吧!”
孙相闻言看着凌画欲言又止。
凌画冷静地道:“相爷放心,叶世子绝对不是反贼,我可以给叶世子做担保。” 孙相基于叶瑞来京后住在太子府,与太子走的极近,虽然他不明缘由,但也可说明什么,而且惊变发生时徒手握住了一支射向萧枕的箭羽,终究是点了点头

于是,宴轻拉着凌画,叶瑞跟随,三人一起离开了宫宴。
萧枕抱着皇帝走出帝寝殿,便听到外面有打斗声,看起来是两个人缠斗在了一起,两个黑衣的身影,十分模糊,在最高的观景台上,看不清。 大内侍卫压根靠近不了这样的高手,所以,只能一部分人将宫宴外殿守住,不准里面的人随意进出,一部分人围在观景台下,紧张的严阵以待,不明白这两
个黑衣人的来历。
孙巧颜跟着萧枕出来,犹豫地征询萧枕意见,“太子殿下,我去帮……”
“你即便去了,可分得出敌我?”萧枕只看了一眼,脚步顿了一下,便大步往帝寝殿走,回答孙巧颜。 孙巧颜还真能分得清,立即说:“离得远,看不清,但其中一人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一女子,既是女子,应是岭山王世子带来的他的那位堂姑姑叶烟
,这样一来,这人就是自己人,而与她对打的那人,便是贼人。”
萧枕觉得有理,脚步顿住,“那你去吧!”
孙巧颜得了萧枕的话,本要飞身前去,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返了回来,对萧枕说:“我还是保护殿下吧!” 不是皇帝受了重伤萧枕的安全便无虞了,若是皇帝出了事儿,背后之人没能在宫宴上杀了萧枕,在这之后趁着宫里打乱,钻了空隙,追去帝寝殿再杀萧枕呢
?他若是出事儿,她悔之晚矣。
她如今觉得这皇宫十分不安全,宫里的大内侍卫面对绝顶高手,都不抵用。
萧枕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冷月护在萧枕身边,也不敢打保票他能保护得了太子,这些年本来他一直很自信的,但上元节之日他险些没能护住太子,便不敢有这个自信了。 宴轻和凌画、叶瑞三人随后从宫宴出来,也看到了远处打斗的身影,叶瑞眯着眼睛仔细看,对二人说:“其中一人是我堂姑姑叶烟,另一人应是刺客,能与我
堂姑姑打成平手,这人武功十分厉害。”
凌画也看出来了,当即说,“哥哥,你去帮忙。”
宴轻脚步顿住,握住凌画的手紧了一下,对她说:“放响箭,将你放在宫外的暗卫都调进宫来,现在就放。”
凌画点头,伸手入怀,将两支响箭一起扔了出去,飞上半空炸开。
宴轻等凌画的响箭从半空炸开后,掐算着守在宫外的暗卫应该很快就到,他当即抽出腰间的软剑,对叶瑞和云落吩咐,“保护好她。”
叶瑞愣了一下。
云落应是。 宴轻足尖轻点,身轻如燕,飞向那二人对打之处,云落紧紧护在凌画身边,三人一边往观景高台处走,一边看着宴轻转眼便到了那高台上,帮着其中一人,
与另一人缠斗在了一起。 有宴轻的加入,那本来打的难解难分的二人其中一人很快就显出了颓势,那人一看情况不妙,二对一,他不止没有胜算,恐怕还要搁在着,因为加入这人武
功实在太高了,他当即觉得撤走,但宴轻岂能让他撤。
宴轻的招式凌厉,那人应接不暇,眼看宴轻与叶烟二对一就要杀了那人,凌画这边突然冲出了一批黑衣人,对着凌画围杀而来。 叶瑞身上没有佩剑,他不比宴轻不必搜身,进宫时要解佩剑,而凌画身边的护卫琉璃和朱兰,以及宴轻身边的云落,凌画一早奏请了皇帝,准许入宫佩戴佩
剑,所以,叶瑞只能仗着武功高躲开,云落一边挥剑阻挡,一边护着凌画。 大内侍卫眼见这边打了起来,连忙蜂拥过来保护凌画,但这批黑衣人里,也有两个极高的武功高手,云落估摸着在他之上,大内侍卫虽然武功高,但比起这
些人来,便显然一般不够看了。
这样一来,虽有大内侍卫可以阻挡一阵,但凌画这边依旧有些危险。
凌画响箭已放出有片刻,但是宫外的暗卫并没有出现,凌画便知道,怕是被什么耽搁住了。
毕竟琉璃和朱兰带着暗卫们去请曾大夫了。 宴轻一剑刺中那人肩胛,挥手就要再补一剑,但眼角余光扫见有一人栖身靠近云落,眼看云落已受了一剑,若云落不敌,他护着的凌画立即便有危险,叶瑞
被人缠的救不了人,大内侍卫均被人缠住不抵用,他只能撤手,飞身回来救人。 宴轻来到近前,这片刻功夫,云落和凌画已同时处于危险中,宴轻挥剑打开了一人即将要刺中云落命门的剑,又飞出一脚,踢开了一人刺向凌画的剑,转眼
将凌画揽在怀里,一招便逼退了杀手。
云落危险顿解,叶瑞身上的压力徒然一轻,二人回转身,大松了一口长气。
云落紧抿着唇,眼看宴轻来了,他不顾身上的伤,将这里交给宴轻,飞身而起,去往观景台,想要协助叶烟杀了那绝顶高手。 只是那绝顶高手因宴轻撤离死里逃生,并不恋战,虚幻一招,扔出一把不知是什么东西,叶烟只能后退挥剑避开,那人抓住机会,一个纵落,消失在了观景
台。叶烟提着剑,又紧追了去。
云落轻功不够快,只能停住脚步,知道自己追去也追不上,又折返了回来。
凌画还算镇定,咬着牙说:“将这批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宴轻放开抱着凌画不松开,揽着她的腰,凌空而起,看不清他怎么出招,只觉得他的剑极快,几乎一道剑光闪过,他剑下立马倒下几具尸体。
大内侍卫都被他的出手给惊了,人人发愣。 宴轻在他们发愣的功夫,又一剑解决了两人,这批黑衣人大约三四十人,如今已折了六七人,一看势头不对,立马撤退,大内侍卫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反应
过来,拼死将人缠住。
他们负责缠住,宴轻负责杀。
这一批人中最高的两个高手,一人中了宴轻一剑,在宴轻故意露出一个空隙后,二人仓惶负伤撤走了,留下了地上躺着的几十具尸体。
宴轻即便杀了几十人,剑依旧十分干净,他将之重新别在了腰间,对云落吩咐,“你安排一个擅追踪的人,寻着那两人的踪迹去查。”
云落顿时懂了,立即应是。
宴轻拉着凌画往前走,“去帝寝殿。”
凌画没意见。
叶瑞震惊,“妹夫,你这武功也太厉害了吧?”
宴轻不说话。
云落扯了自己的袖子扎住伤口,对愣神的大内侍卫吩咐,“搜这些人身体,严查皇宫。”
大内侍卫立即应是,心里也是十分震惊,原来宴小侯爷武功如此之高。
宴轻不回答,叶瑞也不问了。
几人很快就到了帝寝殿外。
琉璃和朱兰带着暗卫去请曾大夫,人还没来,端敬候府距离皇宫虽然不远,但也需要一定的时候,若有人中途拦截,那还要耽搁。 太医们都聚在帝寝殿,可惜人人束手无策,一个个脸如死灰。




催妆 第十七章 回天无力
皇帝醒着,躺在床上,萧枕立在皇帝床前,抿唇看着皇帝,他也知道皇帝怕是要不好。
凌画和宴轻到了之后,二人也来到床前,同样抿唇看着躺在床上的皇帝。
皇帝脸色白如纸,嘴角大口大口的鲜血,看的凌画心里直揪起,“陛下,您要挺住,曾大夫马上就来了。”
皇帝连点头也不能,他觉得自己不好了,这种预感十分之强烈,他努力地睁大眼睛,这一刻,什么江山社稷,帝王皇权,他只想多看几眼萧枕,同时,透过萧枕的眉眼,似乎看见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长的极美,柔弱又坚韧,倔强地看着他,从来不怎么笑,但她也笑过,就在萧枕出生后,面对萧枕的时候,笑的极美,可惜不是对他,后来只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让他恨了十几年。
那女子叫叶舒盈,萧枕的娘。
凌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攥紧手,吩咐,“冷月、你带着人出宫接应琉璃和朱兰,按理说她们如今该带着曾大夫进宫了,但至今人还没到,我放出的响箭暗卫也没有来,一定是被人拦住了。”
冷月有些不放心,“殿下这里……”
“有我在。”孙巧颜咬牙,“就算我死了,都要护住太子殿下,你放心去吧!”
萧枕看了孙巧颜一眼,没说话。
“你们只管去。”凌画看着冷月,“夫君也会保护我们。”
冷月这才想起宴小侯爷武功极高,否则在宫宴上出事儿时,他也不能及时救下太子殿下,又挡下射向皇上的两支箭,那种情况下,一个人接了四支箭,寻常人谁也做不到。
他当即重重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帝寝殿。
“萧……枕……”皇帝虚弱地开口。
萧枕虽然对皇帝没什么感情,但到底血脉相连,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眼眶发红,“父皇,您别说话,曾大夫一定能救好您。”
皇帝艰难地对他伸手。
萧枕屈膝跪在他床边,握住皇帝的手,似乎要将力量传给他。
皇帝看着他,“朕……朕爱你的母亲……也……也恨她……”
萧枕抿紧嘴角。
皇帝眼中迸出泪光,“是朕……错了……朕不该……不该苛责你……”
萧枕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那些年皇帝对他身上的苛责说不出一句我不怪您的话来,但他也不盼着他死,虽然他想要皇位已久。他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儿臣都知道。”
皇帝睁大眼睛。
萧枕沉默片刻,又道:“母妃与您昔日的恩怨,儿臣都已知晓,冷宫里的人不是她,她早已远离京城,如今好好活着,日子安稳,您……您与她……”
他紧紧握住皇帝的手,“儿臣命该如此,你们缘分也亦然。”
皇帝身子抖了起来。
萧枕面色微变,终于说出,“父皇,您挺住,您说您错了,但您还未弥补给我,不能就这么扔下我。”
皇帝终于落下泪来,“朕……朕……怕是……”
“父皇别说话了,曾大夫很快就来。”萧枕伸手给他擦泪,“您会长命百岁……”
皇帝能说这些字,本来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如今哪怕萧枕不让他说,他也说不出来了。
几人焦急地等在帝寝殿,过了大约两盏茶时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凌画一喜,赵公公率先跑了出去,跑到门口,迎面见是太后,脸上露出失望,声音带着哭音,“太后娘娘,您醒啦?”
太后由孙嬷嬷扶着颤着身子走来,“皇上如何了?”
赵公公哭着说:“曾神医还没来……”
凌画宴轻叶瑞等人本来围在床前,纷纷让开。
太后走到床边,看到皇上身上依旧插着剑,身子哆嗦起来,嘴角抖了半天,才对太医们质问,“为何不给皇上拔箭?”
太医院的太医们本来早就跪在了地上,院首此时开口,“太后娘娘,臣等医术不精,这箭不敢拔啊。”
“曾大夫为何还没来?”太后看向凌画。
凌画抿唇,“在陛下出事儿的第一时间臣就派了琉璃和朱兰带着暗卫们去候府将人带来,后来久等不来,臣又将太子殿下身边的冷月派了出去,想必宫外有人拦住了曾大夫。”
太后问:“多久了?”
“小半个时辰了。”凌画转向孙巧颜,“四小姐,你出宫去看看。”
孙巧颜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外面又有凌乱的脚步声匆匆而来,赵公公闻声又立即向门口跑去,没等他跑到门口,外面两人架着一人冲了进来,那两人身上都染了血,头发凌乱,衣裳也破了,正是琉璃和朱兰。
曾大夫脸色发白,似乎也被惊吓的够呛。
见人来了,凌画松了一口气。
太后面上一喜,“快,曾神医,快救皇上。”
太后让开路,萧枕松开皇帝的手,从地上站起身。
曾大夫来到床前,看到床上的皇帝,以及他心口中箭的位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放下一直拎在手里的药箱,检查箭射中的位置以及深度,片刻后,他回转身,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众人道:“老夫不是大罗金仙,陛下这一箭正中心脏,老夫即便有神医妙手,也无力回天。”
这是下了定论了。
太后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若非孙嬷嬷扶的稳,太后就又要栽到地上,“真、真救不了了?”
曾大夫肯定地摇头,给皇帝塞了一颗药丸,“只要这箭一拔,陛下必死无疑,不拔的话,也最多挺不过一个时辰。”
凌画立即问,“有千年份的雪莲呢?也救不回人吗?”
曾大夫不忍告诉她,“这箭力道太大,心脏都已碎了,千年份的雪莲也不能修补心脏,老夫更做不到将心挖出来补上再塞回去,多好的神丹妙药,也救不了。”
太后闻言落下泪来,“这又要让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赵公公哭着喊了一声,“皇上……”
一时间,伺候皇帝身边的人也哭了一地,整个帝寝殿都是哭声。
皇帝听的清楚,他虽然还想活,但在中箭那一刻,自己的身体自己比谁都清楚,心被击碎了的疼,让他料到自己活不了了,能撑这么久,都是靠着一口气,他吞下曾大夫给的药丸后,似乎提上来一口气,说话也顺畅了些,对人吩咐,“将、将孙、孙相、赵江、沈、沈怡安、许子舟,这四人喊来。”
到了这时候,便是要临终托孤,交待遗言了。
萧枕没说话。
太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厉喝,“还不快去,没听到陛下的吩咐吗?”
赵公公应是,从地上爬起来,吩咐人去喊人。
孙相已经将宫宴上的人都查了一遍,的确是查出了几个人,押入了大牢,他本来也正要去帝寝殿见皇帝,听到有人来喊,连忙出了宫宴,匆匆往帝寝殿赶。
沈怡安正在大理寺天牢,许子舟正在宫外与赵舒城查京城突然窜出来的杀手,调兵封锁城门。
户部尚书赵江就在宫宴上,紧随孙相前后脚,他比孙相年轻,很快就追上了孙相,气喘吁吁对其问,“相爷,是不是陛下……”
孙相沉重地点点头。
赵江露出沉痛之色。
二人很快就到了帝寝殿,一看皇帝的模样,齐齐“噗通”跪在了地上,“陛下!”
皇帝已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虽然沈怡安和许子舟还没来,他觉得有两人来到也行,他开口对二人道:“孙相、赵爱卿,朕命不久矣,朕驾崩后,太子萧枕即位,尔等尽心尽力辅佐太子保江山社稷。”
孙相和赵江齐齐应是,“陛下放心,有老臣在,定鞠躬尽瘁,保新君,保后梁江山稳固。”
皇帝点点头,目光落在凌画的脸上,“凌画……”
“臣在。”
皇帝对她道:“你发的誓,朕哪怕去九泉,也会记得清楚,朕会在九泉下看着你。”
凌画拱手,“陛下放心,臣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满意,又转向宴轻,“宴轻……”
宴轻深吸一口气,嗓音发哑,“陛下您说。”




催妆 第十八章 答应
在皇帝喊宴轻的这一刻,无论是宴轻,还是凌画,都隐隐已猜到他要说什么。
果然,皇帝开口,“宴轻,您小时候还曾喊过朕表叔,后来长大就不喊了……”
宴轻张了张嘴,“表叔。”
皇帝满意,对他伸手。
宴轻上前一步,双膝跪地,握住他的手。
皇帝紧紧攥住他的手,似乎要传递什么东西给他,“你年少聪颖,天赋极高,无论文武,皆有所成,无人能出其右。有的人文成武不成,有的人武成文不成,而你文武双全,集大成。”
宴轻不说话,静听他说。
皇帝紧紧盯着他,“天下兵马,唯端敬候府可用,天下能让朕将百万兵权交付者,唯端敬候,能兴国安邦威震四方不敢来犯者,唯端敬候。这是太祖当年所言。若后梁太平盛世,朕自也不难为你一辈子吃喝玩乐,做个富贵闲人,但如今有人反叛,乱后梁江山,朕被贼人所害,不能亲眼看着贼人千刀万剐,终究心不平,更放不下这江山。所以,你就当朕逼你了,朕临终对你下一道旨意:朕命你,担起端敬候府祖辈的责任,平叛乱,稳朝纲,固社稷。”
宴轻攥了攥拳,沉默片刻,终究在皇帝满是不甘的眼神下,吐出一句话,“好,臣答应陛下。”
他自称是臣,这是担起了端敬候府的责任。
皇帝露出笑容,似乎一下子放心了,松开他的手,看向叶瑞。
叶瑞拱手,“陛下。”
皇帝脸上带了几分怀念又说不出的神色,“你回去告诉叶舒盈,朕走了,让她不必再藏着掖着不敢见人了,只管活着,让她活的久一些,下辈子,别再遇到朕,朕也不想再遇到她。”
叶瑞颔首,“是。”
皇帝移开视线,喊,“萧枕。”
宴轻起身,萧枕上前,双膝跪地,“父皇。”
皇帝伸手摸他的脸,“原谅父皇……还有,好好守着这江山。若萧泽安分,饶他一命,若他不安分,你……只管杀了他。至于冷宫的人,在朕驾崩后,也让冷宫里的端妃薨了吧!”
萧枕沉默片刻,终究点了头,“好。”
皇帝最后看向太后,“母后,儿臣不孝……先走一步了。”
太后痛哭出声,“你走吧,哀家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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